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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光下灰飞烟灭 作者:陌一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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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这个房子更像一个家，两人重新买了漆，开始粉刷。
换了新的窗帘，还有小七手制的风铃，风一吹就会清脆响起。
铺上软软的毯子，赤脚走上去，不会在感觉到凉意。
开始学着栽种花草，放到阳台那边，有淡淡的香味以及清新空气。
还有昏黄暖色调的台灯，在每个夜晚打开，就会感觉内心无尽的安稳。
零零总总下来，一个月耗费下来，天气越加的凉意。
终于，在拆迁前夕，两人收拾了东西，从那里搬出来，住进了这座属于他们家的房子。
还有一个多月，冬天将会到来，却感觉不到寒意。果真是，心暖了，身体的凉度不算什么。
晚上，两人为了庆祝搬进新家，特意做了一大桌子的饭。
阿离心情大好，开了瓶棱斯送来的红酒，两人喝起来。
一时，房子寂静，昏暗的暖光，燃烧着的蜡烛，远处大海的声音以及两人暖暖的笑意。
在这种情况下，是很容易醉的。
人未醉，心却先醉了。
两人玩闹到大半夜才回房间睡觉。
窗帘隐隐飘动，房子里一时寂静漆黑。
两人微弱的呼吸静静响起，像是歌谣，此起彼伏。
同样的，睁大眼睛，看着黑色所控制的房子，一时，感觉沉默。
这是他们的家，他们经历十多年终于安定下来的家，以后，他们就不会再颠沛流离了。
这种感觉，想想觉得很微妙，就像是找到了失散很久的恋人，高兴而又微微带着些不确定。
生活太过真实，总是会让人感觉到虚幻的，他们就是这样的。
“阿离”耳边是小七软软的声音，还有湿温的呼吸，带着些酒气，凑近她。
“恩？”。
没了声响，整座房子寂静如坟，似是刚才的话语，只是他们的幻觉。
阿离微微侧转头，她可以感受到小七的呼吸，离她很近。
之后，便是唇唇相吻。
毫无预兆的，很契合的吻在一起，让人微微沉醉。
酒香，体香。
阿离没有过多的猜想，只是突然想要小七的亲吻以及拥抱，他们都是暖的。
闭上眼睛，只能感受到小七，紧紧的包裹住她，再也无法分开。
而她也没有看到，小七眼睛盛开的火焰，那么的灼，那么的亮，像是要将人烧灼。
耳边，依旧是大海的声音，忽强忽弱，从远至近。
、相离8
阿离意识到，小七应该要有一个正常的生活，尤其是在看到小七与之前的那个漂亮的女生走在一起的时候。
他们都是那么出色的孩子，让人感觉到的只是羡慕。
小七应该要正常的谈恋爱，他将近17岁了，17岁的孩子不是正处于对异性好感的时期吗？
她不能只这样将小七困在她身边，这样太多自私。
而且，随着小七的逐渐长大，有些事情总是感觉到微妙的，他们只能是姐弟，亲人。
阿离想着，她的未来将不会伴在小七身边。她应该减少小七对她的依赖，不然未来会很糟糕的。
她不想因为她而降小七毁掉。
小七与漂亮女生走过来，看到的只是静静放空的阿离。
他自然不知道，阿离的内心中此时已是波涛汹涌。
“阿离”小七的手在阿离的面前摇了摇，阿离的思绪骤然回归。
“怎么呢？”。小七关心的问着。
“没事”阿离一笑，看着两人，干净的孩子只适合待在一起。
“见了这么多次，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阿离从车上跳下来，笑着看着女孩，伸出手“我是阿离，小七的姐姐”。
女孩先是疑惑，随即又高兴的笑起来，隐约间舒出一口气“原来是小七的姐姐。我是华菱，小七的好朋友”。
两人握手，全然没有注意到小七眼睛中不自然的光，那么的挫败。
“有时间来我们家玩。小七难得有你这么漂亮的好朋友”阿离半开玩笑的说着，顺便揉了揉小七的头发，却被小七躲过。
阿离转过脸去，小七已经转过身，往前走去。
“小七怎么呢？”华菱疑惑又担心的问着，目光里只是容纳着小七。
“应该是饿了”。
华菱扑哧一声笑了，眼睛里都是漂亮的光，“小七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阿离不懂华菱的话，在她看来，小七一贯是可爱的。只是，在莫名赌气的时候，是极其不可爱的。
别了华菱，阿离上了车，开到了小七的身边。
“上车”阿离将头盔递过去，小七停下脚步，看着她，语气平静，不起波澜“阿离，我们没有血缘，是吗？”。
“砰砰”小七的筷子敲到了她的碗上，拉回了她跑远的思绪，抬起头，小七正好笑的看着她。
“快吃，饭都快凉了”。
依旧那么的可爱。
阿离想她真的是得去看看医生了，怎么会蓦然感觉到不久前的小七陌生呢？
明明，小七就是小七。
阿离两三口吃着饭，因为太急被呛住，而快速的咳嗽起来。
“慢点”小七跑过来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倒了杯水给她。
在咳嗽逐渐减下去后，阿离接过水，喝了。
之后，是微微的喘气，被呛住的感觉，果真都是不好受，吞有吞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
如同她现在的心情，总是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无法压制，但而又无法释放，一点都不好受。
“好点了吗？”小七关切的问道。
“好多了”阿离点点头，身体有些无力的靠在椅子上。
有些乏困，身体似乎越来越差劲，有些嗜睡又老是乏困，乏困却又是迷迷糊糊的。
“阿离累了，就先去睡觉吧”小七摇了摇她，阿离睁开眼睛，点点头。
起身，走到房间。
本来想睡觉的，在看到床上的两个枕头时，一时有些发愣。
当小七将碗筷放进厨房里，拿着洗好的水果往房间走来时，看到的是拿着被子与枕头往隔壁房间走去的阿离。
“阿离”阿离正想一脚传开门，突然听到小七的声音，比以往都大。
阿离转过脸去，小七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房间这么多，总不能让它一直空着”阿离说了原因。
小七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小七都快要是个大孩子了，总不能像个小孩子一样赖在我的身边吧”。
“可是，大孩子也是孩子啊”小七准备接过阿离手中的东西，被阿离止住，“小七，你要听话”。
她从不会想要害小七，只是想要小七习惯没有她所拥有的夜晚，应当要习惯。
于是，在阿离的声音威严之中，小七只得放开阿离，看着阿离将东西抱到房间中去。
不高兴，不满意，以及小小的可怜兮兮，这是阿离转过脸去看到的小七的模样。
一时有所心软，但还是狠下心说了句，“小七，回你的房间去睡”。
小七站在门口许久，阿离不看他，只是低身整理着自己被子。
“砰”一声，门被关掉。
整个房间一时盾黑，阿离停住了正在铺展被子的手，内心隐约间有些不太舒服。
身体在黑暗中禁锢许久，长长叹口气，然后继续铺展自己的被子。
躺在被窝，感觉到了冷意。
冬天要到了，气温很凉，应当是这样。阿离想着。
闭上眼睛，一片漆黑。
扯过被子，整个人都被包裹在被子中，依旧冰冷。
迷迷糊糊睡着，转到半夜。
有人打开门，摸黑爬到了她的床上，冰凉的皮肤，如同蛇一般包裹住她，真冷。
阿离睁开眼睛，只有自己。
冰凉彻骨，应该要打开空调的。
耳朵微微有些发鸣，一时，忘记自己在哪里。
这次真的听到了声音，门被推开的。
阿离探出头，然后看到了在明光与暗光之中站着的小七，像个迷失的孩子，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泪痕。
“小七”。阿离起身，脑子骤然清醒。
“阿离，我做噩梦了”小七的语气中是无限的惊恐与无助，隐约间还带着颤意。
之后，猛然跑过来抱住阿离，脸紧紧贴在阿离的心脏那边，“阿离，我梦见你死了。真的，很害怕”。
眼泪浸湿心脏，有了波澜。
阿离疼惜又微微闪过一丝惊恐，最终，轻轻抚摸着小七的后背，却没有说话。
屋子里一时长叹，原来他们一直离不开彼此。
总是感觉到凉的，所以当拥抱而睡时，才感觉到了暖意。
之后的日子，自然是又睡在了一起。
相拥而睡，内心才会安沉下来。阿离想着，他们应该要相拥，因为，谁都不知道明天过后，他们是不是要分别。
她想自私一回，没了那温度，总是感觉到死神在交接的手伸过来。
冬天真正的到来。
陌城的冬天，一直有种肃杀人的感觉。
阿离套上了厚厚的衣服，与夜最重要的工作却是在这个冬天要完成，所以，阿离要投入很多的力度于上面。
保持警惕，小心细致的分析着一切都有可能导致大纰漏的事情。
两人认真的听着别人的工作，然后商量。
在设计方面他们完全放下心，可是资金这边，又出现了问题。
在冬天一天一天的冰冷下来后，阿离感觉到自己突然有些扛不住了。
这天，在公司的洗手间，差点晕倒，鼻子中也莫名的流出血来，猩红的。
无力以及苍白，在告诉着她，她的生命将不会太远。
本来，她应该还有好几年的活头了。
可是，如今，她在透支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损耗，使之走向终结。
从洗手间里出来，棱斯已经在等着她。
“没事吧！”棱斯看着她苍白的脸，摸上，冰凉一片，“不然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阿离摇了摇头，“走吧，不是要见那个股东吗？”。
脚步移动，棱斯看着她，眸子里一时闪过担忧，追前去，两人先后出了门。
阿离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靠着棱斯，睡得不知天昏地暗。
安静的车内，热气蔓延，阿离起身，身上披着的棱斯的衣服滑落，阿离有些迟钝的抓住，交给棱斯。
“天已经黑了”。看着外面，一片暗沉，似乎将会有一场雪将至。
将衣服交给棱斯，“明天我们再去试试，总会有办法的”。
“恩”。棱斯点点头。
阿离叹了一口气，准备下车，被棱斯拽住，阿离转过脸去，棱斯略显。。悲痛的看着她“陪我坐坐”。
阿离重坐回原地。
两人看着前方，一大片的海滩，在夜色之中，有些孤寂，没有一个人。
大风呼啸而过，吹动一切，一大片的树枝在摇晃，但他们什么都听不到。
只是，安静的呼吸在这沉默的时刻。
“今天，是妈妈的忌日”。
“我的妈妈是个小三，没名没分”。
“那个男人很有钱，可是，他没有心。妈妈吃了很多的苦，为了他”。
“他的孩子很多，可是没有谁能入的了他的眼”。
“我从小就一直努力，学得一切”。
“现在，我已经长大。我想要成功，想要站的最高点，让他刮目相看。妈妈所生的孩子，是多么的令人骄傲”。
“以这个为支撑，我才走到现在”。
棱斯没有表情的说着，但是眼睛中隐约带着令人读不懂的情绪，他猛然抓住阿离的手，如同在抓着最后一根稻草，“所以，阿离我们一定要成功”。
那么的相紧，原来，他们都是被欲望所驱使的人，都想证明与那些试图伤害他们的人，他们是强大的。
每个人都有故事。
此时，两人都是脆弱的。不仅是战友，更是浮草，紧靠的穿过这片大海。
两人，在逐渐的亲近于相靠。
他们应该是相互相信与前进的。
、相离9
陌城冬天的第一场终于洒下来，大片大片的，如同要覆了这世界。
肮脏与血腥将不复存在。
阿离与棱斯一起度过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他们一直记得，那个黄昏的午后，下得的第一场雪。
两人相握的手，以及坚定的眼神。
下雪的天不太冷。
阿离在某个深夜莫名醒来，睁开眼睛，自然一片漆黑。
耳边，是小七清凉温软的呼吸，令人安心。
外头，大雪放肆。
阿离努力睁大眼睛，感觉平静。内心，像是雪融入棉花，模糊一片。
那些冷冽的雪，在夜里，呼啸而落。
阿离是在一周后，与棱斯随着股东去了明城。
临走前夜，小七有所担心，抱着她硬是不让她离开，性格略显沉闷。
阿离只能哄着他，说她会在一月内赶回来，每天至少给他打一通电话。
在小七的别扭中，阿离发誓她不会与棱斯走太近，小七才算是安了心。
整晚抱着她，沉默，但是阿离又在耳边听到他一直在说话，说了很多。
第二天清晨，小七早早的起来给她做了饭菜，很认真的，像是一个丈夫在给出远门的妻子准备食物。
等阿离醒来后，小七的一桌饭菜全都摆在了桌子上。
“阿离可要多吃些，到了那边再好好消化。这样，才不会再瘦了”。
阿离失笑，摸了摸小七的脸，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两人安稳的坐在一起吃了饭，阿离也吃了很多，满足。
突然不想离开小七了。
冬天这么冷，待在家里才是温暖的。
然而这想法只是一瞬间，最终，阿离在接到棱斯的电话后，穿上自己的外套，带着行李往外走去。
小七跟在她的后面，直到到了棱斯的车前。
“早点回来”。小七看了眼窗里，那个有着睿智眼睛的男子，之后侧脸，吻上阿离。
“他是你男朋友？”棱斯漫不经心的问着，换挡，车转方向。
“什么？”阿离正想着不久前小七的那个莫名的眼神，没听到棱斯问话的内容。
“他是你男朋友？”。
“这么小的男朋友？”阿离笑了，“他是我弟弟”。
“弟弟？”。
棱斯看着前方，车辆超过一棵棵的树，世界上没有人会这样看着自己的姐姐。
并且那种敌意甚浓的警惕，棱斯回味那个眼神，真的是很凶残的眼神。
明城，处于热带，一年四季都是温暖的。
那个股东来这里，阿离与棱斯也随同一起，怎么说，都要将这个肥肉拿下。
因为与夜这个投资危险太大，他迟迟没有做决定。
而他的不做决定，将导致与夜有再次停工的可能。
所以，这次明城之行，阿离与棱斯势必将他搞倒手，不论什么办法，都行。
股东去哪里，他们就跟着去哪里。
沙滩，花卉，宴会。。，像是形影不离的那个“影”。
他们不言语，只是静静跟在他的后面。
时间，每天这样过去。
阿离照例给小七打电话，一天至少一次，听着小七的声音，阿离感觉安心。
偷偷去了明城的医院，这里的医疗与海城的一样。
阿离不想承认一个事实，但还是，得认命。
她知道，她在承受她所种的因，没有人是在做了坏事后能够独善其身的。
阿离开始大量的服用药物。虽然人不能定圣天，但她还是试图将自己往边缘的里面拉一小步，必须得活着。
在仔细思考与斟酌一个月后，股东终于肯下决心了。
在一个月后的某夜，将两人叫到他的房间中，三人互相而看。
最终股东说“我与你们合作”。
两人相视而笑，一个月的结果，总算是得到了结果，可是没有高兴多久，就听到股东的另一声“但是，她必须得陪我一夜”。说这话的时候，是指着阿离的。
棱斯当场变了脸色，什么都未说，就拉着阿离往外走去。
这个世界，总要增加一些附属条件，让人感觉肮脏。
阿离却毫无动静，在回头看了眼股东后，股东正笑意不减的看着他们。
阿离自认自己不是那种倾城倾国的，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男人都想与她上床。
“阿离，我们总会有办法的”这是棱斯说的唯一一句话。
表情焦躁而又怒气，这是他的第一次失常。
阿离站在台楼上，看着底下的棱斯抽烟，这是他第一次抽，火花星星点点。
这本是对于棱斯百利而无害的事情，棱斯大可不需要将眼前的机会放弃，仅是为了她，不说感动，绝对是假的。
毕竟，抓住这个股东，与夜的成功就指日可待了。
而他的梦想，阿离的梦想也都会实现。
阿离想，自己的这副身体，能值很多的钱，这么脏的身体，值那么多的钱，足够了。
所以，在将一瓶酒喝光之后，整个人处于恍惚无状态的时候，穿上□的衣服，化上漂亮的妆，出了房间。
她要去勾引人了。
总想着自己不能成为妓女，但每次都迫不得已成了妓女，并且每次都是在钱的压迫下低了头。
所以说，要赚很多很多的钱，钱真的是个好东西，让人咬牙切齿的。
敲了敲大股东的门，不久后有人开了门。
似乎早是在意料之中，股东并未太多的惊奇，只是，微微有些惊艳。
毕竟，化妆的女子，是漂亮妩媚的。
关门，一夜的交易，以身体为代价的交易，开始。
阿离总听到哭声，耳边是小七的哭声，那么的悲伤但又痛苦。
怒骂与讨厌，直涌而来，将她淹没。
生活的过程，总是起起伏伏的，阿离这次又走到了低谷。
睁开眼睛，股东已经离去，她在棱斯的房间里。
完事之后，在隐约间，似乎有听到过棱斯的声音，只是当时太累，就昏睡过去。
至于之后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身体被人擦拭过，衣服换上了遮住伤口的深色系列，阿离想，应该是棱斯帮她的吧！
脑子微微有些昏沉，没有一个人的房间，一时感觉寂静。
在看到钟表的时间是在下午4点时，阿离被吓一跳，平时能睡，也不至于如此。
果真是，身体不能接受大的冲突。
毕竟已经伤痕累累，再添一刀，会腐烂的越快。
棱斯进来时，阿离正站在床边看着外面的风景发着呆，整个人被裹藏住。
他是愧疚的，所以在阿离转过脸的时候，迅速的低下头，以此掩盖自己的情绪。
“合同填完了？”。阿离走过来，表情平静，并无大的波动。
“恩”。棱斯将合同拿出来给阿离，阿离接过看起来，表情格外的认真。
最终，在看到底下两人的签名时，笑起来，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却让棱斯捂住他的嘴，不让她再笑出来。
表情有淡淡的恳求，如此冷漠如他，竟会疼惜与恳求。
“我们再在这里留一天，明天黄昏再去那边，好不好？”。
阿离点点头，很乖的，没有任何言语。
她无法再见小七，至少在这天内无法带着一身伤痕见到小七。
暮色在不久后到来。
海滩上，所有人的都在享受着温暖的光芒。棱斯与阿离站在阳台上，感受着海风，听着大海波动的声音，短暂的失空。
天很蓝，蓝的不染一尘。
还有，海滩上孩子们欢愉的笑声，更加美好。
没有比活着更美好的事情了，阿离想着，她活着，就已足够。空空皮囊，只是如此。
夜间降临，海滩上展起明灯。海潮涌起，涌落。
在洗完澡，与小七说完电话后，阿离接到了棱斯的电话，说是让她出来一下。
在疑惑中，阿离穿足外套走出去。
有些冷，海上的风带着凉气，又有点小湿润。沾在人的皮肤上，引起一阵微颤。
阿离站在一个明灯之下，将衣服揽了揽，增加了些暖意。
头发隐约飘动，她的头发已经长了很长了。
从11岁那年小七让她为他六发时，她就将头发留了下来。
以致如今，头发已经长及腿部。
如同乱草，肆意飘去，阿离微微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
“阿离”身后是棱斯的声音，阿离转过脸去，棱斯手着一把蓝色妖姬，蓦然半跪在阿离的面前。
“阿离，嫁给我，好不好？”。
风席卷而来，海潮声大肆起落，阿离一时失聪，她觉得她产生幻觉了。
幻觉。
只是，眼前的棱斯，眉眼如旧，认真执着。
这不会是一场梦。
、相离10
第二天坐了飞机返回陌城。
在夜间时，棱斯送阿离到了她房子前。
在下车前，棱斯蓦然拉住她，“阿离，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阿离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最终点点头。
下了车，带着东西离开。
车灯打出的光直透向沙子，中间细小的颗粒在浮动。
“阿离”很远处，阿离就听到小七欢愉的声音，随即是黑色的身影从远至近，到达她的面前。
气喘吁吁，永远都是一副顽劣孩子的模样。
个头似乎又长了，阿离笑着揉揉他的头发，“我们回家”。
小七笑着接过阿离手里行礼，亲昵的凑近阿离，牵着阿离的手，穿过灯光所投下的区域，逐渐离去。
棱斯看着，黑色的眸子，情绪一掩。
“小七，我很困，不想吃饭”。阿离无奈的站在一桌子饭菜前，看着小七。
“不能老是饿肚子的，对身体不好”。小七盛了一小碗的汤菜，递过来，“喝完这个，我就让你去睡觉”。
一个月未见，俨然，他成了家的主人，阿离一笑，接过，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小七，这一个月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这些时间一直忙于商务，对小七都没怎么过问，真是失职，阿离一时自责。
“当然没有”
吃完饭菜之后，小七收着东西，阿离进了房间。
果然是累了，头一沾到枕头就困意盾出，小七推开门进来时，阿离已经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
“阿离怎么拖了这么长的时间才回来”。小七略带不满的声音出现，爬上了床，躺在阿离的身边。
阿离费力睁开眼睛，眼睛中的迷蒙还未散尽，歉意一笑，手伸到小七的鼻子上，“那个人不肯跟我们合作，就只能耗着”。
“那人真讨厌”小七撅着嘴，头顺着阿离放下的胳膊，伏上，脸与阿离的脸相近。
“是啊，真讨厌”。阿离声音轻缓的说着，脑子不太清晰，困意席卷。
“还是，我们小七最可爱”阿离笑着，眸子的迷蒙逐渐加深，“小七，我要睡了”。
“好”。
阿离带着笑意，闭上眼睛，将脸凑了凑，更为靠近小七，之后，进入沉沉睡眠。
小七看着她，感受着清晰的呼吸与温暖，柔柔一笑，吻了吻阿离的唇，将阿离抱住，然后闭上眼睛。
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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