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下灰飞烟灭 作者:陌一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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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看着她，感受着清晰的呼吸与温暖，柔柔一笑，吻了吻阿离的唇，将阿离抱住，然后闭上眼睛。
外头，海潮大涌，毫无安稳。
两人，却永远如此安心而睡。
阿离放假给自己。
春天是在不久后到了，都感觉没怎么过这个冬天，就已经过去。
其实，陌城的冬天真正算起来才算是两个多月，只是冷一阵，就过去。
春天很好，眼光暖暖，温柔气息。鸟声重现，整个世界一片和谐。
阿离开始大面积的晒太阳。
感受着大海的涌动，海风，以及出现的鸽子，来回滑动。
心情不错。
这段时间的静养让身体好了很多，至少，不再经常感觉到无力了。
心情也不再时好时坏了。
离开忙碌，整个人静的一塌糊涂，天塌都不动，当然，天是永远都不会塌的。
“阿离”远处听到小七欢快的声音，阿离睁开眼睛，小七骑着自行车过来。
“今天天气很暖和，我们去骑自行车，好不好？”小七从自行车上跳下来，到阿离的面前，隐影投下一大片。
“好啊”。
阿离笑着，在小七的拉动下，离了躺椅。
两人一人一辆自行车，在黄昏的海边，骑着，笑声，语声永远的都是令人心愉。
世界恍惚，明亮，微笑。
春天在蔓延，重新活着的气息。
阿离的精神好很多。
两人在白天时，多躺在外面晒太阳，听海的声音。
在晚上，多在外面生堆火，或烧烤，或说话看书。
与夜的分作几乎全部都交给了棱斯。
毫无大事出现，生活不起波澜。
这个春天，温暖许多。
一大半个春天过去，棱斯终于来了电话，告诉她，让她过去一趟。
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阿离匆匆赶过去，却没想到收的一个惊喜。
棱斯带她去了有着与夜的小岛，还未到，就在游艇上看到了高高耸立着的与夜，如同一座埋藏很多的宝藏的大殿，精致而又高雅。
没想到，速度是如此的快，阿离惊叹。
这是她耗费一年心血的结果，如今，站在她面前，一种莫名的感激与惆怅涌上来。
棱斯带着她进入。
一切高贵优雅的水晶，光亮折射出她的影子，斜斜长长，不染一丝肮脏。
这个空洞如梦境的时刻，阿离想着，这个人为的宫殿，将在不久后完工。
同样，耗尽棱斯很多年的心血，在经历过那么多的灾难后，与夜像个长大的孩子一样，置于他们的眼睛之上。
真好。阿离想。
只是，因为这一春天的修身养性，对于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感觉到怀疑以及惊恐，这种恐惧，不知来自何处。
高处不胜寒。她不知自己这么挖尽心思得到的地位，是否能够真的给予她一切她想要的？
这天，棱斯显得格外的高兴，这种高兴，是发自肺腑的，不仅仅是因为与夜的即将建成。
“他终于肯承认我与我妈妈的身份，不久后，他会开记者会的”。
这是棱斯像个小孩子一样笑了的唯一解释。
这本是他的梦想，费劲这么大的努力成功的事实，阿离自然为他感觉到高兴。
所以，两人去了阿离经常去的那间酒吧，庆祝。
当年，她与宁子林就是经常泡在这间酒吧来完成他们的事业，如今，她再次成功。
“阿离，好久不见了”酒保阿林打着招呼，这也算是阿离在这间酒吧最为熟悉的人。
“今天不是来了吗？”阿离同样打了招呼，“这是我朋友棱斯”。
“你好”。阿林看着棱斯，又看向阿离，“你的男朋友？”。
一阵沸腾的音乐响起，阿离说道，“不是”。
“什么？”阿林大声问着。
“他不是我男朋友”。



、相离11

“哦，抱歉啊”阿林笑着，带着两人穿过拥挤的人群，到了一间安静的包厢。
“这可是最好的”。阿林一脸献宝的模样。
“谢了”阿离点点头，取出一笔不少的小费交给阿林，“多上些好酒”。
“好”阿林笑的很是灿烂，然后退场，门被顺便关上，隐藏住一切的躁动与混乱。
“你经常来这里？”棱斯看着周围包厢的雕饰，很美丽，但是却又略显空洞，让人感觉冰凉。
“以前经常来，近一年来不太来了”。阿离走到刻着漂亮花纹的镜子前，伸手，镜子中的自己伸手，转身，影子也同样转身。
每次来这里，阿离都是乐此不疲的玩这个，似乎很是有趣。
棱斯走前来，看着镜子中的她故意摆出些很奇怪的动作，明明是一个人，却偏偏生成了两个影子。
“其实，每个人都是两个或者多个自己构成的”阿离猛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顺便伸出手，覆盖住镜子中的脸，只留下了身体，“你觉得这是谁呢？”。
阿离转过脸，略带奇怪的笑着，“其实，与其猜想别人是谁，还不如遮住自己的眼睛”。
阿离覆盖住棱斯的眼睛，一片漆黑。
“棱斯，你的猜忌有时候会害死你的”。
高贵的酒被端上来，阿离打开，给棱斯倒了一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来，为我们的梦想即将成真干杯”。
两人相碰，一口饮毕。
两人喝的正尽兴，电话铃声打扰到阿离。
出去接了电话，听到了小七的声音，说是有些发烧，让阿离回来。
阿离也担心，就挂断电话，急匆匆的跑到包厢里，对棱斯说了情况，她有急事，要回家一趟。
棱斯没有说什么，只是随着她一同出门，带她回家。
一路上心急如焚。
对于小七的小病小症，阿离总是很担心的。
因为小时候身体落下的病根，以至长大后，一旦哪里出现问题，往往会引起一系列的严重后果。
这也是阿离为什么让小七哪里不舒服时就马上对她说的原因。
在下车时，棱斯再次拉住了她。
“阿离，他真的是你弟弟吗？”。
阿离蓦然回头看他，瞳孔中覆盖着一团的黑色，毫无温度，如此的，灵敏。
是弟弟吗？自然。
阿离回到家，打开门，就看到了蜷在沙发上的小七。
“小七，哪里不舒服　？”。阿离鞋子都没脱就跑前去。
“发烧呢？”阿离的手覆盖到小七的额头上，奇怪，没有啊！
阿离疑惑的摸着自己的额头。
“阿离”小七略带愧疚的拉了拉阿离的袖子，声音涩涩的说道“其实，我没有生病”。
“阿离，生气呢？”小七凑过来看着阿离，其实，他只是莫名的害怕。
不知为何，自从他们的物质越来越丰富后，他就感觉他与阿离越来越远了。
这种患得患失，总是让他想要时时刻刻见着阿离，这样才会安心。
天知道，之前不见阿离的一个月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阿离，不要生气呢”微带可怜的摇了摇阿离的手，像个小猫一样蹭着，“我就是。。怕嘛”。
“小七，能不能不要一直这么吓我？”阿离总算是转过脸来，看着小七，“我也很怕的”。
真的很怕的。
“那阿离可不可以一直陪着我，我们哪里都不要去了”。
越来越得寸进尺，仰着头看着阿离，一如小时候很理所应当的请求。
“小七，等着”阿离坐□，轻轻拍打着小七的后背，“等与夜建成，我们就好好生活。”。
与夜建成，大批的钱将会进入他们的账户，棱斯站在最上面，她站在棱斯后面的人。
到时，无论发生什么事，棱斯自会保她周全。
然后，她与小七只需安定的待在这个人烟甚少的海滩，生活便好。
“与夜什么时候能建成？”。对于一个确切的数字，他总是耿耿于怀。
“这个夏天”。
这个夏天一定会建成的。
“小七，如果。。。”阿离洗着苹果，说道一半就没再说下去。
“怎么呢？”小七缓慢走过来，揽腰将阿离抱着，软软的呼吸喷在阿离的脖颈边，“我想吃苹果”。
阿离笑着，将苹果递过去。
“阿离喂我”。
永远是小孩子的那种理所应当还有亲昵的语气。
然后张嘴，缓缓的吃起来阿离手中的苹果，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总是感觉有些奇怪的。
“小七，我说如果，我以后要嫁给别人。。。。”。阿离正说着，身后小七的身体猛然僵住，没有再动弹。
“小七”阿离转过脸去。
小七低着头松开了她，后退几步，如同被人推开。
“小七”阿离走前去，小七眼睛中注满泪水，“阿离，不要我了”。
“不是。。”阿离心里一紧，她从未这样想过，正急着摇摇头，小七突然大哭起来，“阿离就是不要我了”。
推开阿离，小七跑进房间，门“碰”一声关掉。
“小七”阿离追前去，去打门，却无奈门被紧紧关着。
阿离敲打着，“小七，你听我说。。”。
阿离听到里面小七的声音，大哭，悲痛。
阿离一阵难受。
棱斯让她与他结婚，一则是愧疚。二则，阿离掌握着与夜众多的核心信息，用婚姻捆绑，两人才不会互相猜测。
阿离觉得可以考虑。
主要是想依靠棱斯的力量来掩盖自己的过错，以至不被人再次控制。
却没想到，刚开头就引来了小七这么大的反响。
为什么小七会觉得她要抛弃他呢？阿离有些无力的敲打着门，明明，她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抛弃小七的。
两人闹到大半夜都没出现个什么结果。
阿离有些困了，在听到里面小七的不再哭时，想着他应该也哭累了。
于是，就靠在一旁的软垫上闭上眼睛。
屋子安静，毫无声响。
万物在睡觉，阿离也在睡觉，如此的安稳以及劳累。
暗沉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没了温度。
连大海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在阿离的梦中，一片空白。
不久后，里面的门被推开，小七走了出来。
眼睛依旧有着泪水，但脸上的表情已没有之前那么的过激。
他走到阿离的面前，蹲□，颇为埋怨的看着阿离。
为什么要抛他而去。
小七的手碰到阿离的脸上，轻缓触碰，他是绝对不会让阿离离开的。
小七俯下头，吻上阿离的嘴唇，有着咬的成份。
如果此时，阿离醒过来，该是多好。至少，他不需要再隐藏自己了。
那么的辛苦。


、相离12

小七没有闹阿离，也不像以前那样与阿离闹别扭。
只是乖巧的待在阿离身边，如同主人的小猫，总是很安静并且很温暖。
两人都没有提那天的事，缄默是最好的结局。
只是这缄默的接结果却是小七更为猜测。
两人待在屋子里几天，直至棱斯父亲记者会的那天晚上，阿离接到了棱斯的电话。
“阿离，你出来吧”。棱斯的语气略带酒意，听不出是怎样的情绪。
阿离回头看了眼看着电视的小七，“好”。
挂断电话，阿离走到小七那边。
“小七，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小七没有说话，出神的看着动画片，似乎完全没有听到阿离的话。
“早点睡，别等我了”阿离摸摸他的脸，然后走到衣架那边，套上自己的衣服，换上鞋子，打开门，走出去。
“砰”一声，整个房子重归寂然，只有电视机发出的冰冷光芒与声音出现。
小七抬起头，看向门的那边，嘴唇紧抿。他并不想阿离出去。
安静的房子，众人仰望的顶峰。
阿离推开门进去，空大的房子中，一片漆黑。
阿离站在原地适应了好一阵视线才清明，大的的窗户所透露的光，棱斯站在那边。
寂静如暗夜中的坟，展出几分凄冷与空洞。
阿离走过去。
香甜的酒味扑入鼻中，很贵重的酒，棱斯喝了不少。
阿离站在他的身侧，两人俯视低下，一片璀璨冷漠，这本是座空城。
两人如同顶峰的王，高处践踏这座城市。
费尽千辛万苦，总算到达这里，却感觉到了凉意，高处不胜寒，对了。
谁都没有言语。
棱斯递来一瓶酒，两人相碰，一瓶一瓶的喝起来。
沉默的世界，饮酒声如同饮血，如此的清晰以及让人沸动。
酒入身体，如同撕扯，阿离在喝完一瓶后，将空酒瓶扔出去，“碰”一声，整个房间中，酒瓶碎裂的声音余音还在。
她微微喘着气，对于这种烈酒，她已经无法驾驭，因为，她已没了这能力。
“棱斯，你终于得到了你想要的”。阿离说，目光如同暗夜中的兽，贪婪的吞噬着一切，而她不久后也会得到她所想要的。
“可我想毁了他”。棱斯声音轻缓，不见一丝情绪，“他令妈妈遭受那么多的不堪，应当毁掉他”。
阿离突然笑了，感觉很奇怪，耗尽所有，孤注一掷得到的东西，却想毁掉，多么可笑。
“阿离，你愿意吗？我们携手，毁掉他”棱斯转过脸来，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勾引，“我们一定会再成功的”。
“棱斯，你虽然一无所有”阿离摇着头，手放到他的心脏那边，“但是，你看，你还活着。活着是件多么美好的事，为什么要装满那么多的恨呢？”。
棱斯看着她，没有动，表情略微怪异。
手感受到棱斯心脏这边，明显的跳动，阿离微微一震，抬起头去看他，突然奇怪的笑起来。
“棱斯，你喜欢我”。
如此的放纵，从未有过掩饰。
夜色明目。
棱斯吻上阿离，带着男子强烈的气息瞬间包裹阿离，突然让阿离想起了死去多年的汤一。
他对她的吻亦是如此，有着爱恋以及欲。
酒精弥漫，阿离闻着，稍稍有些沉迷。其实，被人这样爱抚的亲吻，其实也不错。
总是在孤军作战，总是伤痕累累。小七给予的亲吻只是一种活着的动力，不沾一点私欲。
而棱斯真真切切包含着爱欲的吻，让干涸多年的心，突然有了一种不自然的悸动，这种悸动，仅是想要有人来抚摸。
所以，一贯沉沦。
棱斯压着阿离，两人的身体紧紧包裹，身后，是璀璨的世界。
阿离的眸子略显迷离，侧转，都能看到这个世界之外的一种虚幻，所有的意愿，都只是幻境，
他们置身其中，活着虚幻。
粗喘而又隐秘的呼吸，两人是如此的接近。
门是被突然打开的，同时，明亮的灯光在瞬间打开。
阿离依旧带着迷糊，闭起眼睛看向门那边，身体僵住。
“小七”。
阿离穿上被棱斯褪掉一半的衣服，推开拉着她的棱斯，追出去。
棱斯站在原地，看着，突然诡异一笑，很奇怪，为什么要如此伤害呢？
小七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阿离的眼睛中。
阿离跑回家，推开门。
房子里电视机依旧播放着她离开前的动画片，整个屋子里一片沉静。
跑过所有的屋子，都没有找到小七，小七并没有回家。
阿离有些颓废的坐在地上，想着小七临走前的眼睛中陡然闪过那份恨意，使人犹入冰窖，寒意与窒息同时涌来。
不知为何，那个小七，让她再次感觉陌生，像是。。瞬间长大，让人控制不住的。
很长时间，阿离坐在地上，夜色已经加深很多。
阿离抬起头，看着墙上的钟表，凌晨两点，小七还未回来。
不知他会去哪里？
是不是又会以为她要弃他而去，就先弃她而去呢？阿离起身，腿有些发僵，一时没有站稳，“碰”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上。
真疼，阿离起身，坐在了沙发上，拿过一旁的毯子，铺盖在身上，有了些凉意。
阿离不担心小七的，因为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老蔡交给他的拳击，并不是没有结果。
想起老蔡，阿离又想起了那些不痛快的过往。带着血腥的。
“乔乔”。
阿离蓦然瞪大眼睛，看着地上躺着，被血染红的乔乔，跑前去。
“乔乔”阿离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不知该碰向乔乔的何处，体无完肤。
她不想乔乔疼，但是总是让乔乔伤痕累累。
“阿离”乔乔微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着死亡前的平静以及不舍，她伸出血迹斑斑的手，阿离立刻抓住。
“乔乔，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阿离睁着几乎要流出眼泪的眼睛，很努力的，不让它掉下来，吸着气，语气发狠决绝，“我一定会救你的”。
“阿离。。”乔乔的眼睛涣散，似乎随时都会死去，“阿离，我不想。。不想离开。。你”。
血液从她的嘴里涌出，眼泪也瞬间从眼眶中涌出，“阿。。离”。
“乔乔，求你了。。，求你别死。。”。
悲痛的声音，在这个夜里，撕心裂肺。
从此，之后，她有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因为，声音在这个夜里彻底残废。
阿离睁开眼睛，眼泪从脸颊流出，眸子中，依旧有着痛苦愧疚的情绪。
乔乔。
全身寂静，整个人再次被拉回，一种无法言语的窒息。
门被推开，阿离转过脸去。
小七全身落拓的走了进来，摇摇晃晃，爬到在地。
阿离擦了眼泪，鞋子未穿跑到小七的面前。
浓重的酒味扑到阿离的鼻子中。
“小七，没事吧”阿离将小七扶起来，正想说话，却被小七蓦然压住的唇所止住。
明亮的眸子，里面所还有的泪水以及其他，灼的，阿离一惊，推开了他。
小七因为这猛一推，毫无支撑，再次爬倒在地。
“小七，对不起”阿离伸出手，想要将他拉起来，然而手到半空中，就停下来。
两人僵持，没有说话。
“阿离，为什么？”小七低沉悲痛的声音从发出，脸对着地板，声音有着浓重的不解以及埋怨。
阿离听着他的声音，一时心软，将小七抱起啦，“小七，你听我说”。
“阿离，为什么？”小七满眼泪水，看着阿离，哭着，但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七。。”阿离伸手擦了他的眼泪，“我与棱斯。。”。
“我不要听，我不听。。”小七猛然无助耳朵，摇着头，眼泪从眼眶中摇下来，摔在阿离的脸上，阿离一阵难受。
“小七。。”
她拉着小七的手，试图让他冷静。
“为什么，阿离为什么看不到我。。。”。
小七控制不住的大哭，眼泪汪汪的看着阿离，“为什么阿离看不到我”。
“小七”阿离猛然抱住小七，他这个样子让她真的很心疼，“你是我的弟弟，我。。。”。
“我不想当你的弟弟”小七蓦然发怒，大喊着，将阿离推开，然后与阿离的脸直视“我已经长大了。”
冰凉的气息，阿离从小七的眼睛中看到了呆呆的自己，完全没了反应。
“阿离，你需要男人，我做你的男人”小七猛然拉着阿离，吻着她，气息浓重而又动乱。
“小七，放开”阿离一把推开小七，气急败坏，眼睛里的诧惊还未消退，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你去睡觉”阿离命令着，一贯她如此强势，小七都会乖乖顺从。
可是，这天的小七却再次挑衅。
他一把扯过阿离，将她压倒在他的身下，在阿离挣扎推着的时候，他再次吻向阿离，焦急而又忙乱。
“小七，放开。。放开”一种惊恐灌溉阿离全身，她想要推开小七，却无奈小七力气比她大很多，直接将她禁锢。
她只能在嘴巴得到自由的时候，大声喊着，以此才叫醒小七。
可是，小七却如同入魔一般，听不到阿离的声音，只是像个无措寻找温暖的孩子，粗暴而又急躁。
“阿离，才是我的，不是别人的”小七看着阿离，眼睛中的爱意原封不动的流露而出，“阿离，我最爱的是你。。”。
“小七，不要这样。。”阿离急急摇着头。
一股惊心的冰凉，一波连着一波穿荡与全身。
可是，小七不管不顾，只是紧紧抱着阿离，求得一切温度。
手如同蛇一般，解着阿离的衣服，阿离想要阻止，却没想到手被压住。
“小七。。。”阿离突然不可自控的哭起来，撕心裂肺。
无措以及莫名的难受，无力，让她的泪水如同破堤而出的水，脆弱害怕全都流露而出。
听着阿离的哭声，看着阿离的眼泪，小七止住脱着阿离衣服的手，一副茫然与无措。
“阿离，。。。对不起”。小七的眼泪突然大颗大颗的砸下来，表情愧疚又惊恐，“对不起，阿离，对不起。。。”。
他的头无力的扑在阿离的肩窝，大哭，他不想伤害阿离，可他更不想失去阿离，他真的很怕。。。
安静的房子，凌晨4点的钟表，两人悲痛的哭声。
相爱的人互相伤害，才是最大的过错。


、相离13

阿离逼迫自己忙碌一天，不要去想什么，可是，脑子依旧很乱。
在夜幕降临时，棱斯敲门，“一起去吃饭吧”。
食不下咽，阿离还是担心小七的。她这样毫无招呼的出门，以小七的毫无安全，自会以为她不会再回来。
阿离无奈的叹口气，喝了口水，在小七面前，她永远都得认输。
“怎么，要走呢？”棱斯放下手中的刀叉，随着阿离起身。
“小七一个人在家，不放心”。阿离穿好自己的外套，拿过包，“你先吃吧。闲时，再一起吃”。
之后，在侍员的带领下，出了餐厅。
快要夏天了，阿离抬起头，天还是有点冷的。
路上，行人众多，车辆也是走走停停。
穿过众多的人，阿离搓着自己冰凉的手，呼气，走了许久。
走到水果店时，停下来。
进去，买了各种水果，小七最爱吃的就是水果了，阿离记得。
对于与小七以后的相处，阿离不知，也不会去想。
未来怎样，总会到那一天的。
20分钟后，阿离到了门前。
打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小七最害怕黑暗，怎么会关掉灯？
阿离打开灯，屋子骤然亮起。
房子里很整洁，与她早晨仓皇离去的样子相差甚远。
小七不在客厅里，阿离有所担心。
鞋子未换，就往他的房间走去。
门是虚掩的，阿离推开门，外头的暗光随着门的开启，立刻进入昏沉的房间。
“碰”手中的袋子掉在地上，里面的水果乱七八糟的滚了出来。
阿离惊诧的表情迟迟留在脸上未散去。在小七睡意朦胧的看向她这边时，阿离快速转过脸，掩盖住自己的情绪，走出去。
阳台上，冷风吹袭，阿离的眼泪却莫名其妙的流了出来。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