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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心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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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清醒多了,深黑色的眸子盯着她:“我刚才以为你走了。”
“我怎么也不会丢下你个病号不管啊,我是做饭去了,饿不饿?吃点粥吧。”
他勉强吃了半碗粥,缩进被窝里和她说了几句话就睡着了,其间迷迷糊糊喊过她两声,倒并没有醒来的意思。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量体温还是39度,刘思娇见一时半刻退不了烧,就给家里打电话:“妈,文哥发烧了,我今晚就不回去了,你先不要告诉伯伯伯母他们。”
刘母自然满口答应,嘱咐几句就挂上电话,刘思娇却在床边一直守到一点多,觉得确实没什么变化了才去客房睡觉。
当你对一个异性表示前所未有的关心的时候,是否意味着对他动心了呢,刘思娇并没有朝这方面去想,她所做的都是本能的行为。一个男人在脆弱的时候如此依恋她,在睡梦中也会喊出她的名字,她能不感动吗?能不全心全意地照顾他吗?
周日午后体温降至37。5度,他能吃一整碗粥了,刘思娇开始数落起来:“你平时干活不要那么卖力,早点睡觉,还有加强锻炼!被那么个小风吹吹就感冒了,体质太差!”
“嗯,我们公司有发健身卡,就在园区里,那我平时下班后去锻炼锻炼。”为了达到她的要求,他可以挤出工作的时间,但是周末的约会时间可一点不能占用。
这时厉璟文的手机响了,他示意刘思娇点开,解锁一看是群发的短信:一月1314日,公司年会,小汤山龙脉温泉,同志们欢呼吧!!
把短信一字不漏地念给他听,厉璟文笑了:“这帮享乐分子。”
刘思娇羡慕啊:“大冬天泡温泉最爽了,我们单位才不会有这种福利呢。”
按着返回键退出的时候,看见了自己发过来的短信,名字被标注为“1娇娇”,她想了想才明白,电话薄是先按数字排序,再按英文字母,最后才按汉语拼音,他为了把她排在第一个,才加了那个1。
默默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她殷勤地说:“我给你煮奶茶喝吧,用一下你的阿萨姆红茶哦。”
男人含笑点头,过了会儿刘思娇在厨房里叫道:“你的茶包放哪儿了?”
他匆匆披了衣服起床:“我摆在上面了,你不好拿。”
又鄙视她的身高,刘思娇哼了声,做出不高兴的样子,他却在那佯装不悦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丝温情:“你都是自己泡奶茶吗?”
“嗯,外面也有卖阿萨姆奶茶的,但总是自己现煮的好喝啊,我在家弄了好几次才掌握诀窍的,您就受累尝尝吧!”
这一杯奶茶喷香扑鼻、热气缭绕,只喝一口便一直暖到了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圣诞发布的古剑二还有OL宣动,还是很不错啊
年年有鱼橄榄核雕
、波澜
万事并不只有美好的一面,在她以为她能慢慢接受他的时候,一个巨大的矛盾出现了。
那一天是他生日,刘思娇思前想后,送了一套毛绒绒的车坐垫给他,理由很简单,副驾驶位现在都是她的专座,能不整得暖和点吗?那黑漆漆又冷冰冰的真皮座椅实在是虐待她的屁股啊。
她还算有良心,没有选很粉嫩的颜色,一套深灰色嵌着米色的花纹很是素雅大方。两人忙活了半天把坐垫安上,刘思娇一屁股坐上去,长叹口气:“太舒服了!以前屁股好冷啊!”
厉璟文也坐到她身边:“嗯,是不错,娇娇谢谢你。”
刘思娇摆摆手,点了点安安静静直着脑袋的太阳能娃娃:“这个是不是很傻?以后给你换个别的吧。”一个大男人,摆在车上最显眼的地方的竟然是个傻乎乎的三文鱼,而她也丝毫没有领会他暗藏的心意,说出去真是丢人啊。
“不用了,这个挺好,一看见就让人心情好。”
他微微抿着嘴,唇线上扬,似乎在想着什么高兴的事,他没有不喜欢就行,刘思娇拍拍坐垫说:“这可是我的福利,不能给别人坐的啊,除了你家人和我家人之外!”
男人笑着看她,突然伸手在她下巴上捏了捏,突如其来的亲昵令两人都愣了神,刘思娇的脸迅速红成一片,慢慢嘟起嘴,厉璟文看着她娇憨的模样很想将人搂进怀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又一次轻轻揽住她,因为是坐姿,身高的差距不是那么明显,他的脸贴在她额头上,嘴唇轻触着细柔的皮肤,连血液都要沸腾起来。手指小心翼翼沿着脸颊的轮廓滑下,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探向后颈。他就算没有什么接吻的经验,也知道该让女孩仰起头来,可当他情不自禁地完全将嘴唇贴在她光洁的额头,略略抿一抿,她几乎是立刻推开了:“我该回家了。”
那一天并不是周末,两人都是在家中吃过饭才出来见面的,夜晚的寒气很重,时间也确实不早,他以为她只是害羞,并没有坚持吻下去:“好,我送你回去。”
打开车门,寒风吹过,额前的濡湿就像贴了一片薄冰似得冷,她忍不住一个寒噤,厉璟文锁了车,伸手拥着她的肩头:“走吧。”
她低着头看路,脸罩在羽绒服的帽子下面,柔软的貉子毛轻抚着脸颊,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复杂。一路上她几乎没有说话,不论厉璟文说什么,她都心不在焉地听着,末了嗯了一声作为结束。
他说话越来越让人没有兴致,他的脚步越来越慢,他揽着她的胳膊也越收越紧,似乎根本不想放她回家。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吻了她之后,就会有诸多的怨气充溢在胸口。
之前被他感动过,一辈子没享受过的真情实意显得弥足珍贵,可时间长了,她开始发现两人聊起天来不太有话题,自己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聊八卦,而政治经济军事之类的她基本不懂,厉璟文则喜欢给她讲一些业内的新闻,和她听不懂也不感兴趣的技术知识,刚开始还能忍受,可屡屡如此难免乏味。
再有就是此人不太会甜言蜜语,当她发表一些女孩子美好天真的看法时,他一句话就能浇灭她的兴头,而这种矛盾也在愈演愈烈。年纪差得多,她还处于年轻人的幻想冲动中,而他已经现实得没有什么情趣了。约会方式千篇一律,她不怀疑,只要她不说,就能永远图书馆下去。
那些都算不上是多大的问题,所以她直到现在都没有太过计较,可如今,出现了更致命的一点,让人无法忽略的身体上的接触。
关系日渐亲密,难免会沿着一垒二垒三垒的步骤进行下去,可她对他进一步的触碰十分抵触。捏捏手可以,可脸和脖子是私密的地方,当他的手摸上来的时候,她简直有种想逃开的冲动。
等到了家门口,刘思娇才从思绪中回神,有些歉疚地用冰冷的指尖触了触他的左手:“还没跟你说生日快乐呢。”
厉璟文见她并没有什么异样,温和地笑着:“你没说吗?我怎么记得一碰面你就说了?”
她摇摇头:“文哥,生日快乐。”
他越发温柔地微笑:“谢谢,希望明年能咱俩单独过生日。”
他的意有所指她心知肚明,只推了推他:“你快走吧,等下被我妈看到了,肯定要罗嗦半天。”
厉璟文伸手抚开了她的刘海,又顺势沿着脸颊的弧线一路滑下,最后在下巴上轻轻一勾:“那我走了,你早点睡。”
下了半层楼梯,看见她还在看着他,似乎是依依不舍的样子,巨大的满足感都快要将心脏胀满,他深吸了口气,在自己想要冲回去抱住她之前飞快走下楼梯。
刘思娇僵在原地,脚步声远了,灯也熄了,她却一直没有动,只觉得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像是毒蛇游过一样冰冷麻木。
怎么会这样呢?她当然知道原因,那种潜意识里的抵触并不由自己控制。不想如此轻率地将他全盘否定,或许这只是偶然现象罢了,那次他的嘴唇从脸上一直滑到脖子上不是都没有这样大的反应吗?她安慰着自己,找机会问方芯华:“如果有一个人很喜欢你,对你非常好,但你却因为某种原因很难接受,该怎么办?”
方芯华直截了当:“对我来说,有人喜欢我就够了。”
她一怔,接着笑了:“说的也是。”
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一个人对她这样好,何必挑三拣四呢,没有过不去的坎,也没有趟不过的河,可她没有想到有些矛盾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有些困难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克服的。
很快就到了圣诞,平安夜照例被家长们赶出了家门,虽然是周六,可大风大雪的实在让人害怕,去过北京的人都知道,那从西伯利亚远道而来的风能把脸吹没了,刘思娇把帽檐往下拉了又拉:“这么冷的天干嘛要出来,我也不逛街啊。”
“去教堂吧,有弥撒。”
“我不信耶稣啊。”
刘思娇反对无效,因为厉璟文说了:“那边挺热闹,而且很暖和。”
这一天,位于西什库大街的天主教北堂有很盛大的平安夜弥撒,他们挤在人堆里听唱诗班虔诚宁静的歌声,教堂里布置得金碧辉煌,各式彩灯亮起,非常喜庆。唱诗班在二层,不论挤进来多少人,现场是多么嘈杂喧闹,他们都沉浸在自己的歌声里。
排着队慢慢往祭坛方向挪动,厉璟文讲起自己第一次去美国出差的经历:“正好在那边过了个感恩节和圣诞节,感受了一下美国人的疯狂购物,都是开着车凌晨就赶去商场,那路上车队排得老长老长,本来我和我同事还想去凑个热闹,被那阵势吓回来了。”
刘思娇直乐:“是嘛,现在哪个国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能捡点便宜干嘛不捡。”
“嗯,那时候东西挺便宜,一些美国本土的牌子比如Oldnavy,短裤裙子什么的只需要2刀,其实我挺想给你买的。”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刘思娇知道,那个时候他俩的关系堪称相敬如冰,带些化妆品巧克力还能说是给刘家母女,要是单独送衣服给她就太亲密了,她一定不会接受的。
她仰起脸倩然一笑:“那你下次去美国再给我买2刀的衣服吧,我穿什么号码你知道吗?”
厉璟文上下看了看她:“老外的身材魁梧,你估计只能穿儿童装了。”
“你!”刘思娇狠狠拍了他一下,这人也太喜欢说实话了,婉转点儿不行吗?
厉璟文用力搂住她,声音里明显带着笑意:“东方人到那边就是这样的,女孩子只能穿0号或者2号的衣服,那些黑人又高又壮,我看了都害怕。”
刘思娇嘿嘿笑着:“你在这边能俯视大部分人,在美国可就娇小了吧。”
人太多,队伍干脆停下不动了,厉璟文将她护在身前,那只搭在肩头的手已经摸上了右脸颊,极其温柔地上下抚动着,时而是略微粗糙的拇指,指腹一点点轻蹭着,时而是并起四个指头,用手背轻轻打着圈。
他似乎特别喜欢摸她的脸,生日之后,每次的周末见面他的手总会在她脸上逗留片刻,是在让她适应他的触碰吧。而刘思娇每每在瞬间的僵硬后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可这样的努力看起来效果并不好。
就像现在,她只能咬着下唇把心思专注在他的话上:“……我出差的地方有一条街,每家房子周围都有他们自己做的圣诞彩灯,会随音乐节奏的变化闪动,门口一般会竖个牌子,写着他们家的姓氏,还有调频,把收音机调到那个频率就能听到音乐,配合着彩灯来看很有意思。听说那条街是要求每家每户必须做这个圣诞彩灯,所以年年都有,已经是一大景观了,很多人还专程开车去看呢。”
“是怎么做的?是不是和音乐喷泉差不多?”
一开始还感觉新鲜,到后来他开始详细介绍控制电路的制作过程,让她连听的欲望都没有,脸颊上令人不舒服的触感就更加明显了。
感觉到她面部肌肉的不自然,厉璟文低头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手冷,冻着你了?”
她迟缓地摇摇头,忍了又忍,还是把他的手扯了下来:“快轮到我们了呢。”
接受了上帝赐予的祝福,教外人士排着队离开,教徒们则继续完成之后的仪式,外面的院子里,大家祝福的祝福,祈祷的祈祷,每个人都面带微笑。刘思娇接了一张教徒发来的宣传单正垂头看着,手背冷不防被男人亲了一口。她蓦然缩回手,惊叫道:“你干什么,这么多人呢!”
她叫完才觉得自己失态了,别说亲个手背,就是大街上嘴对嘴亲都没人来理会,何况是在这样喜庆的日子。她缓下嗓音:“吓了我一跳……”
还好厉璟文并没有在意:“娇娇和你商量个事,春节咱们两家出国玩好吗?”
她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我爸妈没护照,办下来要一个月吧,哪儿来得及,而且这都不到一个月了,旅游价钱也贵。”
其实现在办护照往往不到两周就可以办好,价钱什么的也不用她操心,她拒绝得这样干脆,厉璟文不得不想到别的原因,比如厉杰。
情绪明显发生了转变,厉璟文见她兴致不高,又怕她冻着,就带着人回了自己家:“娇娇,晚上冷,要不在这里过一夜,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他第一次提这样的要求,她目光闪烁,内心斗争了良久,终于是答应了:再试一试吧,毕竟之前的感觉都还不错啊。
虽然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可她还是忐忑不安,喝下一整杯热水才觉得手脚不那么冰凉。
雪似乎越下越大,如絮如羽,在暗沉的夜空里飘荡着,路灯下,那晶莹的六棱雪花打着旋落下,却被人无情地一脚踏成污泥。
她站在窗前看着雪,想着心事,想着已让她渐渐觉得渺茫的这段关系。她曾经也像这雪一样纯洁美好,却有人让她未成年就看到了男人丑恶的一面。
而这个男人现在正在做着和以前一样的事,虽然温柔许多,也理智许多,可是只要是他,她就害怕就厌憎!
厉璟文从后面搂住她,自太阳穴一点一点吻下去,眼角、鼻尖、耳垂、腮边,哪一处都没有放过,她的脸渐渐发白,上身微微战栗着,连拳头都开始握紧。怎么办,怎么办?如果再推开他,真的找不出任何理由了。
她挣扎的工夫,整个人已被托着腰压进怀里,在触到她嘴唇的时候,他的呼吸似乎停了停,接下来双唇略微地抿动,舌尖轻柔地勾挑,女孩的香菱小口中挤进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与此同时男人身上的某个地方也瞬间坚硬,抵在她小腹上灼烫似火。
刘思娇实在忍无可忍,喘着气挣开他:“我,我想睡觉了。”
很不礼貌地冲进客房砰的关上门,刚用被子蒙住头,泪水就下来了:真的不行,真的不行,是真的不行啊!
他只要一亲上来,她就会陷入极度恐惧之中,怕他不由分说的爱抚与侵犯。如果继续走下去,连亲吻都无法接受,那么做。爱……想到被他双手抚摸的感觉,她喉咙一紧,捂着嘴一阵恶心过后,她虚弱地缩进被子里,蜷起身子抱紧双肩。
想起那天晚上,她冲回家反复洗澡,恨不得把身上的皮肤搓烂,刷牙更是刷到牙龈出血,牙刷屡屡捅进喉咙里,引发强烈的呕吐感。身体的记忆是如此鲜明,那种剧烈的憎恶恐惧和恶心无以言表,浓重的酒精味让人作呕,粘稠的精。液粘在大腿根部的感觉更是令人无法忘怀,她想着想着又是一阵恶心。
那样的情况至少持续了三四个月,直到上了高中才有所好转,可到能面对厉璟文的时候也已经过去了好几年。那过往是她一生挥之不去的噩梦,如今,丑恶的记忆又一次被唤起,他就算对她再好,也不能弥补往事,消除她的记忆啊。
朦朦睡去之前,她确定了一件事: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有祝大家新年快乐呢
我觉得吧,这个问题算是很严重的了,不是娇娇不给文哥机会啊
、裂痕
第二天,厉璟文很担心地将她堵在卧室门口:“娇娇,昨晚你怎么了?是不是我……”
“没什么啊。”她做出轻松的样子朝他扮个鬼脸,“我那个来了,肚子疼,这种事情干嘛还要问啊。”
厉璟文虽然还有怀疑,可女孩子来月经这种事也确实不太好意思说出口,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略略放下,他不会说自己是如何地在客房外默默守候,睡在床上也几乎辗转了一宿,只叮嘱道:“娇娇,以后哪里不舒服了就告诉我一声,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我……”
他突然闭口,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声音也焦急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现在还疼不疼?要不要泡红糖水喝?”
“你还知道我要喝红糖水啊?”刘思娇诧异了。
“你小时候不是经常肚子疼得很厉害吗?你妈还大晚上跑到我家来借过红糖呢。”
刘思娇想了想,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丢脸丢到别人家去了。厉璟文在厨房翻了翻,真找到包红糖:“不知道我妈什么时候买的,她是想做菜用吧。”
她喝下一大杯热腾腾的红糖水,又抱着灌好的热水袋坐到床上:“今天哪儿都别去了,也别做饭,咱们叫外卖。”
把被子给女孩一直围到肩膀,又伸着胳膊亲昵地拥住:“暖气已经开到最大了,你要多喝水,空气很干。”
对于他时不时的拥抱,身体又一次不受控制地紧绷着,刘思娇缩着脖子闷闷地说:“你不用这么照顾我,我会过意不去的。”
男人的胳膊缓缓垂下来,只把她背后的靠垫理了理:“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她很想说:我不是你女朋友,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可不是女朋友,却被亲了抱了,甚至在人家家里睡了好几个晚上,连他的正牌女朋友卢怡都没有进过的屋子,她在里面俨然是半个主人一样,关系清清白白,说出去没人会信。
她很头痛,没有经验也无人可问,这段关系该何去何从,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如果就此分开,首先过不了爹妈那关,还有背负的救命之恩、和厉家二老的殷殷期盼,可勉强在一起,对不起的只会是自己,而他总会发现异样,相信也一定不会好受。
作为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就算中间互不往来足有九年,她还是知道厉璟文是那种极其负责任的人,除了因为不明原因死都不愿道歉外,他多年来所做的也足够弥补许多。可她是有心原谅,却无力而为,如果她永远都惧怕男人的触碰,这辈子不是完了吗?
刘思娇猛地坐直身子:以前和厉杰根本没有到那一步,说起来真正亲过她的也只有厉璟文了。可是……厉杰很喜欢摸她的头,偶尔也会捏捏她脸颊上的婴儿肥,时不时搂个肩膀搂个腰什么的,她好像从来也没有不适过,难不成只对厉璟文有反应?
那样就好办了,不会一辈子当老姑婆了。她放了一半的心,又琢磨起来,是不是该找别人试一试呢?这种事还是早点确定的好,万一不行,也不要耽误了人家。
她自以为很替厉璟文着想了,他总不至于伟大到能永远柏拉图吧,何况也不想让他愧疚,便什么也不说,只自个儿在如同出轨的心态里反复思量着。
被人从早上照顾到晚上,磨蹭到快十点才回的家,他倒再没有亲密的举动,只是分别时眼神中赤。裸裸的不舍让她心慌。和别人期盼周末的理由不同,他只有那两天才能见到她,而之后的五天顶多听一听她的声音,这对陷入热恋中的男人来说怎么够呢。
没有他如影随形的目光,刘思娇感觉轻松自在了不少,果然还是不做情侣的好,只是找人试验的事真不知如何下手。
这样的机会很快就来了,周一一上班就有人通知她31号那天有高中的同学会。刘思娇上的不是什么好高中,但同学们的感情一直不错,自毕业后年年都会聚一次,而且他们总共八个班,到高二才分的文理,所以串班参加聚会的也很多。
除了在外地工作不能回京的,大部分人都来了,方芯华虽然和她一文一理,但作为家属也列席参加了,有人调侃道:“方芯华你怎么成饺子家属了,她男朋友呢?”
“饺子和人分了啊,目前单身呢。”
方芯华使坏地喊了一声,很快有人接腔了:“真的假的啊,疯子你可有希望了,还不快去!”
这个外号叫疯子的人大名周宪峰,是分班之后才进的他们班,刘思娇和他不熟,听旁人这样起哄颇有点尴尬。方芯华不顾她使劲挤眼,好奇地问:“你对咱们饺子有意思?”
男生们哄笑起来,更有甚者直接大喊:“疯子快表白,疯子快表白,你高中的时候不敢说,大学听人有男朋友了更不敢说,现在人家单身了,你还不说?”
刘思娇脸皮薄,气得直跺脚:“你们再说我可走了啊!”
“嘿,疯子,你未来老婆要跑了,还不赶紧拦着!”
“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儿了啊,疯子你抓紧点,说不定世界末日前娃都能生出来了!”
刘思娇最讨厌拿她开玩笑的人,这群人还没喝酒呢,说话就这样没遮没拦。毕业两年,有的人混得人模狗样,一个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牛皮大话一吹,连鼻孔都快朝天了,现在把她当笑话看着,就凭他们混得不错吗?
她蹭地一下站起来,打算和人理论,这时有一只手拉住了她,轻飘飘说了句:“他们喊他们的,咱们先吃饭,吃饱饭才有力气表白嘛。”
只这一句,刘思娇就对他有了那么点好感,敢作敢为,落落大方,说喜欢,也不会不承认,一句话就让在座各位满意了:“好,好,等下就看疯子你了,要是饺子不满意可不行啊!”
周宪峰笑了笑,先让刘思娇坐下,又拍拍她身边还在读硕士的男生:“哥们,让个位置,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就看你让不让这个位置了。”
这样一说,人家能不让吗。理科班的女生少,再加上去了外地工作的,有事没到场的,几十个人里只有三个女生,被分了一桌一个,女生边上的那就是宝位啊,谁都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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