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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心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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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说,人家能不让吗。理科班的女生少,再加上去了外地工作的,有事没到场的,几十个人里只有三个女生,被分了一桌一个,女生边上的那就是宝位啊,谁都抢着坐。
周宪峰安安稳稳坐在她右手边,只朝她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菜一个接一个上来,聊天的话题终于转移了,她也就没了刚才的火气。渐渐地,刘思娇发现他很会说话,却不会给人油嘴滑舌的感觉,在高中的时候怎么对这个人没有一点印象呢,只记得好像在她擦不到高处的玻璃时帮过忙。
他实在是个很会调节气氛的人,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再加上口才不错,刘思娇常被逗笑,这是和厉璟文在一起时绝不可能出现的情况。任何聚会,酒是必不可少的,只有少数人需要开车,其他人便敞开了喝,刘思娇仗着有人护着,愣是没喝进一滴酒,看另一桌的方芯华同志已经被“你不是我们班的所以要喝酒”,这样奇怪的理由灌下了三杯。
表白的事一推再推,刘思娇看他一边笑着一边来者不拒地喝酒,暗暗皱起眉头。这些人喝醉之后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都不是她能控制的,只希望别闹得太过分就行。
这么多年,娱乐活动都没有丝毫变化,吃饭、k歌,千篇一律。酒足饭饱之后,大批人马相约去了钱柜,刘思娇和周宪峰算是男女主角,一定要到场,而方芯华则是去看热闹的。
三三两两打车,他让她坐进最里侧,自己坐在她身边保持一拳的距离,右边是个180斤的大胖子,难得他还能坐得那么稳,刘思娇微微翘起嘴角。
他所谓的表白就是对着她唱了一首歌,《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的主题歌——《那些年》。这部电影虽然还没有在内地正式公映,网上却早就能看到清晰版的了,听说有很多儿童不宜的镜头,所以在场的男生们讨论得极其热烈。
周宪峰唱完了趁机坐到刘思娇身边:“这个电影你看过吗?”
她只是耳闻却并没有看过,就摇摇头,周宪峰说:“下个月六号上映呢。”
言语中有相邀之意,她只“嗯”了声,这时男人们讨论完了,开始找周宪峰的茬来:“疯子,这个歌好像意思不太对啊。”
“是啊是啊,你和饺子这不还没开始嘛,就错过啊忘记什么的,小心饺子不高兴啊!”
周宪峰看了看刘思娇,她眉心微蹙似乎很不耐烦,就摆摆手说:“我会的歌少,你们先唱,我再琢磨首好的,肯定让她开心。”
“行,我们唱我们的,你把你未来老婆哄好就行!”
一帮酒醉男人的起哄让刘思娇面红耳赤,她很想掉头就走,却听见周宪峰说:“别管他们,你越在意他们就越开心,装成没事儿人就好了。”
也是,对付没脸没皮的人,自己也要皮厚三尺才行,她听从周宪峰的建议在沙发上坐好,看一群人围着点歌屏吵吵闹闹。
忽然身边的人清了清嗓子:“你平时工作忙不忙?”
她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对上他的眼:“不怎么忙,研究院嘛,事业单位啊。”
“我现在还没搞懂规划设计院到底是干什么的?画图纸?造房子?还是做审查验收的?”
刘思娇笑了起来,那都是普通人对他们工作的错误印象,她俏皮地歪了歪脑袋:“既不是画图纸造房子,也不是做审查验收的。”
详细讲解了一下工作的具体内容,周宪峰总算弄明白了:“原来是制定规范啊,厉害厉害,失敬失敬!”
刘思娇噗嗤一声笑了:“我可没那么厉害,打打下手而已。你呢,你是干什么的?”她从来也没注意过他,连他考的哪所大学都不清楚,更别说工作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从事的是机电设备方面的工作,又是一个她什么都不懂的行业,这一位倒不喜欢讲些别人听不懂的东西,趣事儿玩笑一件接着一件,刘思娇的嘴角始终带着微笑。
聊着聊着,那边已经轮过一遍了,中场休息的时候,有人喊道:“疯子该你了,想这么久总该想好唱什么了吧。”
周宪峰愣了愣:“还真没想好,要不随便唱一首吧,你不要介意啊。”
最后半句是对刘思娇说的,当前奏响起,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可不可以让我爱你
可不可以别再受委屈
你值得被爱
被人好好珍惜
只有我最懂你
别再沉溺
他的刺激
让自己喘不过气
我爱你我等你
不要迟疑
我就在这里
还是胡夏,他最近是听多了胡夏的专辑吗?
听着这歌词,她哂然一笑,这首《让我爱你》真像她的写照,周宪峰歪打正着说中了她的心事。也许他以为,像她这样规规矩矩的女孩子是不会主动提分手的,她和厉杰从大学起交往了五六年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如今分道扬镳想必是受了不少委屈。
这首歌作为抚慰和表白是再好不过,只不过他并不知道,旁观了她一整段爱情的是厉璟文,最该对着她唱这首歌的也是厉璟文。可一看见他,便会想起自己成为笑柄的初恋,谁又会愿意被人屡屡揭开伤疤呢。
一曲唱罢,全场轰动,刘思娇却陷入了沉思:明天就开始元旦放假了,她苦恼了一周,却还是要面对那个人。这几天和他的联系少了,常常是他发了数个短信她才回一个,或是根本不理,可睡前的电话却不能不接。男人的占有欲越发明显,恨不能时时掌握她的行踪,今天的聚会也是向他报备过的。
“……这个还稍微靠谱点,饺子满不满意啊?”
某人的大嗓门响起,刘思娇刚回神,手机就震动起来:“娇娇,快十点了,还没结束啊?”
她躲到走廊里:“嗯,快了吧,他们唱歌呢。”
“我去接你吧,你和方芯华不同路,时间晚了坐车也不方便。”
她私心里并不希望他来,方芯华刚说她单身,就有男人开车接她回家,那不是自己抽自己嘴巴吗?嘴里却说:“好的,我和小华一起,你快点来吧。”
回到包厢,她拍了拍周宪峰的手臂:“待会儿我和小华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周宪峰盯着她看了会儿,才缓缓露出个笑:“把手机号留一下吧。”
互相留了号码,匆匆道别,她拉着方芯华特意往前走了几百米才停下,方芯华的八卦特质又犯了:“今天节目很精彩哦!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
“没有还和人贴那么近,聊那么高兴,小心我告诉你哥啊!”
刘思娇嫌弃地瞟了瞟她,方芯华继续嬉笑着:“真没想法?”
“人家只是开玩笑而已,你怎么也和他们一样不安分啊。”
方芯华不以为然:“你看你一和厉杰分手就有人前仆后继,叫我说早就该分了,分了才知道外面的天空是多么的蓝,世界上有那么那么多好男人。”
好男人,那一个你认为的好男人很可能不会属于她,她却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刘思娇看着路边没有融化的雪,参杂了无数黑色的杂质,不再洁白,也不再纯净,犹如他和她之间的那道裂痕,终究是在慢慢扩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找人试一试这个想法肯定是不对的 囧
、逃避(上)
送人到家的时候,难免是各种缠绵,只是一个全身心地投入,另一个却强忍着内心的厌恶感。没有她的回应,男人当然不可能尽兴,好在他经验少,总觉得是女孩过于羞涩了。可男人总是有那么点私心的,在这种事情上,她是越羞涩越好,说明和厉杰一起时并没有太多的亲热。
当厉璟文打开车锁终于舍得放人走了,刘思娇如蒙大赦般飞奔回家,甚至连道别都忘在了脑后,他自悸动中回过神来,开始觉得不是滋味了,她浑身的僵硬和排斥骗不得人,似乎用羞涩也解释不通。他的目光在暗夜里越显深沉,满心的热情也如遇冰雪,渐渐透着凉意。
刘思娇在刷牙超过五分钟后躲进被窝,丧气地闭紧眼,已经不需要一次又一次的验证了,他才探进个舌尖,她就开始反胃,正常的接吻会是这样吗?
元旦那一天,厉母在厉杰外出后招呼刘思娇来家里做客:“娇娇,你看你这么久不来看看伯伯伯母,我们连你胖了瘦了都不知道。”
刘思娇深知自己太不懂礼貌了,这里相当于她的第二个家,以往都是趁厉璟文不在常来常往的。可去年六月以后,次数明显减少,她的理由有二,一是看到厉杰心里有疙瘩,二是和厉璟文的关系并不如大家想的那样,她心中有愧又怎么好意思上门来。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幸好厉璟文揽着她的肩把人按在沙发上:“妈,人都来了就别说了,不是有好东西留给娇娇吃吗?”
“对对,看我这记性!”
厉母一瞧见两人亲亲热热的样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自己这个大儿子从来没有在人前和哪个女孩子这样亲密过,一进门就盯住人家不放,又是找拖鞋又是接外套,现在把人紧紧搂着护得寸步不离,和那个什么前女友比,一下就看出谁是真爱谁是炮灰了。忍不住偷偷和老伴交流:“差不离了,真差不离了!小丁说的时候我还不信,这会儿一看,一准能成!”
厉父也难得地呵呵笑起来:“我早就说他俩合适,之前白白耽误了那么多年,差点就错过了。”
厉母拍拍自己的脑门:“都怪我这老眼昏花的,璟文中意娇娇那么大的事儿都没看出来,还是小刘这老侦察兵的眼神好啊。”
“行了,快去做饭吧,以后就是你儿媳妇儿了,再给你生个大胖孙子,天天让你看个够!”
厉母掩着越咧越大的嘴角:“儿媳妇儿啊,大胖孙子,啧啧,那敢情好!”
厉父眼神炯炯:“看把你美的!”
“废话,你就不想要大胖孙子啦?”
刘思娇在听到“大胖孙子”这几个字的时候不禁脸都要绿了,她正犹豫着和人分手,家长连孙子都想到了,再这样下去,伤害恐怕会更大吧。
可什么时候提出来,怎么提,都在考验着她的勇气。她的心肠软,看到别人对她好,拒绝的话就很难说出口,可伤害便在这样的迟疑里越来越深。
好不容易两个老的收起兴奋围上围裙,刘思娇乖巧地探过头来:“伯伯伯母,忙什么呢,我来帮忙吧。”
“不用不用,你和璟文坐着看电视,有你伯伯帮我就行!”
相比之下,刘思娇更不愿意单独和厉璟文呆在一起,手一直被握住不说,连腰也被轻轻揽着,挨得极近,大腿磨蹭着大腿,看他那架势,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才安心。腰间搭着的手掌隔了薄薄的上衣,掌心的热力传递过来,让她如坐针毡。
从来也没有这样被当做客人一样招呼着,她卷起衣袖又拿过一个围裙:“伯母,以前我不是都帮你洗菜的嘛,现在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
厉母想想也对,两家熟得跟什么似的,不用把对付初次见面的未来儿媳的那种客套用在她身上,心里不禁对刘思娇的喜爱更多一些。飞快朝老伴使了个眼色:“那你帮我剥冬笋吧,你伯伯原来一个同事去了趟浙江,回来给我们一大包冬笋,可新鲜了,待会儿给你炖汤喝啊。”
厉父被赶出了厨房,朝迎面而来的儿子摊了摊手:“君子远庖厨,咱们走吧,不管她们了。”
而厉璟文看着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在厨房里忙进忙出,心中不由滑过一道暖流。
午饭过后,二老雷打不动地午休去了,厉璟文拉着人进了自己的卧室:“娇娇,你要不要睡一下?”
睡和不睡都是个错,她索性问:“你睡吗?”
“你睡的话,我陪你。”
她的视线落在他微敞着的衬衫领口上:“好吧,就睡一会儿。”
睡觉还可以装装死人,要是面对面呆着她保不准再也忍不下去。被子只有一条,她没的挑,只尽量缩在最边缘的地方。厉璟文脱了羊毛衫,睡在她身边不远的位置上,距离那样近,稍微一点动作都让她心惊肉跳,这会儿他要是伸手过来摸了什么不该摸的地方,她肯定会跳起来大叫的,好在他什么动作都没有。
梁山伯和祝英台同床的时候不是会在中间放一碗水吗,现在的席梦思那么软,挪个身那碗水就翻了吧,放块石头才稳当呢。
她背对着厉璟文,拿被子裹得牢牢的,虽然闭着眼,可毫无睡意。男人的呼吸几不可闻,她却知道他肯定也没睡着,那么自己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自从她心里有了芥蒂之后,不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简直到了连拉手都无法忍受的地步,心理作用果然强大啊。
她已萌生了退意,也承认自己用情不深,否则他能等她那么多年,她就不能为了他而努力克服忍耐吗?如果换了厉璟文就一定会无所顾忌地坚持着,而她就是个懦弱的胆小鬼,被吓了几次就再也不愿试一试了。
在这样剧烈的思想斗争里她居然睡着了,最后是被脸颊上痒痒的触感惊醒,在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她莫名升起一股怒火:“你干什么!”
男人贴在她脸上的嘴僵住了,而后缓缓退开:“你醒了。”
刘思娇翻身撑起双臂,狠狠瞪了他一眼,就直接掀被下床了。厉璟文在床沿上坐了良久,才自嘲般笑起来。
母亲和她的对话自客厅传来:“娇娇,梳个头吧,看你睡得头发都乱了,璟文呢,还没起床?”
“他马上就起来了。”
“好,好……”厉母暧昧地笑着,都在一张床一个被窝里睡觉了,感情能不好吗?
谁又知道,两人嘴对嘴都亲过了,却并不是男女朋友。不是厉璟文不愿意说,而是他明白,只要他一开口,得到的答复很可能是拒绝。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留住她,胳膊揽得再紧,电话打得再勤,也无法让她的心靠近他一些,似乎他们之间总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比朋友亲密那么一点,却远远称不上是恋人,这就是他们目前的状况。
?
元旦后第一天上班就有个惊喜在等待着刘思娇,手下两个毕业生看到她时都讨好地说:“这花真是送你的,没看错,真没看错。”
一番话说得她莫名其妙,早上地铁人多,她挤了几趟才上去,到单位时时间已经晚了:“什么花?”
“有人送花给你,香水百合哦。”
她第一反应就是厉璟文怎么改送百合了?而且今天也不是什么重要日子啊?
百合的香味非常浓郁,大老远就能闻到,而且花朵大而高雅,比起小小的雏菊自然更能让女孩子喜欢。她摸了摸花瓣,线条弯曲得十分优美,颇有亭亭玉立的感觉,不禁嘴角一扬,想到那天对他的态度不好,又有些愧疚起来。
可是,他总那样对着她上下其手,虽然关键部位没有碰到,可看那架势也坚持不了多久。她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不是也这样饥渴,手要时时抓着,腰要紧紧搂着,连睡觉也喜欢偷着亲一亲她。再这样下去,万一哪一天她忍不住吐在他面前,这事情可闹大了。
他一直是个冷静自持的人,所以任谁看见他和刘思娇在一起的样子,都会惊讶得大跌眼镜,继而感叹道,喜欢不喜欢,真是一看便知啊。
收到花是件让人开心的事,哪怕这个人给她平添了很多烦恼,刘思娇喜滋滋欣赏了片刻,这才拿起放在里面的卡片,正在猜测他写的什么,一看到称呼就呆住了:思娇?
他从来只叫她娇娇的,难道不是他送的花?忙不迭往落款看去:周宪峰!omg!他还来真的啊!脑袋里顿然一片凌乱,厉璟文就这样被抛到西伯利亚去了。
刘思娇苦恼了一刻钟,人家又是唱歌表白又是送花,鬼才不知道他的意思呢,又不是钱多得没处花的公子哥儿,这束花好歹也要百来块钱。难道自己那天普及的城规知识把人家震住了?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天真,还真以为高中生的暗恋能持续长长久久,一年就见一次,并非人人都是厉璟文,喜欢一个人能喜欢十年的。
翻出电话打了过去,那边也不尴尬直接就承认了:“你反正和人分了,我也光棍两年多,大家都是老同学,知根知底的,就考虑一下吧。”
见刘思娇有推却的意思,他笑着说:“我也没能力每天都送花,就那么一束还不给点面子?等以后有钱每天一束的时候你再拒绝也行啊。”
刘思娇被他逗笑了,也不再纠结,和这样随性的人聊天,仿佛心理负担也会减轻很多,他不会用情意的重担来压迫她,也不会向她表示他有多么多么喜欢她,一切都是轻松自如的。
一来二去倒觉得这人挺有意思,嘴皮子滑虽滑可内里还算本分,什么事都是大大方方的,连说起大学时的女朋友都毫不扭捏地表示:“毕业她要去上海,我要留北京,就分了呗。”
刘思娇倒有些唏嘘,按理说大学里的爱情最是纯洁最不含功利,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谁也不会为了谁等待,如果不能同路而行,那么就分道扬镳。
她曾经以为的,一辈子只会喜欢一个人,就像是令人捧腹的笑话。和厉杰数年情意一朝化为尘土,曾绝望到心死,却被厉璟文感动,又因为心理障碍否定了之前的所有感情,此刻,面对周宪峰的追求,更是动摇了不止一次。
周宪峰和她同年,共同语言只多不少,每天微信不断,也每天都在邀约。六号那天正好是周五,两人去看了《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同样曾经是高中的同班同学,同样是男生暗恋女生,看这样一部电影可谓再合适不过。
电影里柯景腾在课堂上调皮捣蛋着,刘思娇却在回忆自己规规矩矩的高中,当初沉默寡言的人变得这样能言善道,一周之前还和他可比陌生人,如今却坐在一起看电影,人生就是这样的戏剧性。
又到了双休日和厉璟文的见面,她忽然觉得很没有兴致,每次都要小心翼翼不让自己的厌恶表现出来,次数多了难免心力交瘁,她不禁盼望起和周宪峰的相处,他没有车也没有房,和她一样是普普通通的工薪族,可她就是觉得随意就是觉得自在。
厉璟文看了几个波形图,转头望一望面带微笑的女孩,她自从来了图书馆,一本杂志摊开就再也没有翻过,一直在手机上点按着什么,似乎是在和人聊天:“在看什么这么高兴?”
她头都不抬:“我在和小华聊天啊,微信。”
厉璟文在这方面并不与时俱进,对于微信只是听说过而已:“和QQ有什么不同?”
“嗯,说不出来,但现在大家都用微信了,可以用手机号或者QQ号注册,发语音很方便哦。”
午饭的时候,她仍然埋头苦干着,厉璟文见她饭才吃了两口就捧着手机呵呵傻笑,不由皱起双眉:“娇娇,先把饭吃了。”
“哦,我在捡漂流瓶呢,你听,这哥们唱二人转可乐呵了!”
把手机递到厉璟文面前,他仔细听了会儿淡笑道:“你们现在都用这个聊天?”
“是啊,可以传语音传图片,比发短信方便,有网络就行,你也下一个呗,以后我们用这个聊。”
自作主张在男人手机上下了微信,又用他的手机号注册了,加了自己为好友:“这可是泡妞神器哦,经常有人摇一摇或者查找附近来泡妞的。”
男人的目光跳了跳,刘思娇忙摆手:“我当然不会干这种事了。”至于厉璟文,她是疯了才会yy他去泡mm。
说着说着,她示范到:“你看按着这个键说话就可以传语音了,文~~哥~~”
这一声娇娇糯糯的“文哥”,听得他骨头都酥了,怎么也舍不得删掉,一有空就拿出来听两遍,想象着女孩弯弯的笑眼。却不想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他传语音。
一早上没怎么理人,刘思娇颇不安心,再加上和她聊天的人并不是方芯华,她总有一点瞒着男友出轨的感觉。其实细想想,她和厉璟文不算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她有了追求者,也就达到了开始约定时的条件:只要一方有了合意的人,就可以结束这样的合作关系。
周宪峰是不是合意的人,这并不重要,她只清楚地知道,和厉璟文不能再不明不白地走下去了。
、逃避(下)
话虽如此,可她的胆子小,这样伤人感情的话实在太难出口,又有救她一命的恩情在,父母的高压如宝剑般时时刻刻悬在头顶,和人谈分手的事就一天一天拖了下去。
元旦过后,厉璟文开始在下班后抽时间去健身房,他并不知道,当他遵照着刘思娇的要求每周两三次地锻炼身体,她却在和别的男人约会。
他是一三五进出健身房,她和周宪峰竟也是一三五见面吃饭,他历来不喜欢和父母讨论私事,刘思娇当然也不会对自己的“不法”行为多说半句。就这样,所有不巧和巧合交织在一起,编织了这一张将他埋葬的网。
厉璟文一心想要练出个好身板讨女孩欢心,她好不容易对自己提一点要求,还是从关心他身体的角度出发的,款款柔情在胸腔里如水波荡漾,以致于他在跑步机上的劲头十足。
反观刘思娇,她从来没有享受过正常的恋爱,头一遭觉得被人追求是令人高兴的事,没有压力、心情愉快,还有些女孩子小小的满足与虚荣。这样新鲜美好的感觉,像是一个喝惯了白开水的人突然喝到可乐一样精神振奋。周宪峰是如此的风趣,如此的妙语连珠,让看多了黑白默片的刘思娇觉得突然看到了制作精良的好莱坞大片,她渐渐感到和厉璟文在一起是多么的无趣。
在这样和她年龄、背景、社会地位都相同的人面前,她可以无所顾忌地畅所欲言,不用担心话题是不是太幼稚,想法是不是太单纯,连笑声似乎都可以更放肆一点。她在厉璟文面前的谨小慎微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与同龄人的交流使她重新活泼起来。这样的约会是值得期待的,哪怕只是吃一碗炸酱面,味道都特别的好。
当她哼着歌打开家门,刘母见她满面春风的模样,再加上几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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