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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悍妻(豪门甜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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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渺渺怔住,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她的衣服被他的手指挑开,然后是胸衣,然后是休闲裤的拉链……
“等等……”林渺渺呼吸不稳,声音也透着一丝慌乱。
宗政应声停住了动作,抬眸看向她。
“我……我还没准备好。”林渺渺脑子里乱糟糟的。
宗政长长地出了口气,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精致的下巴,她没有从容镇定,在他面前像一只无助的小兽,湿漉漉的眼睛里全是慌乱,紧张,让他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一疼。
这一次,似乎肉已经到了他的嘴边。
“什么时候准备好?”
“我……”林渺渺继续以那种茫然,无助,慌乱的眼神望着她,宗政被看得血脉贲张,手指猛地握住她饱胀挺翘的胸,肆意地揉搓着逼问:“什么时候准备好?”
“我……不知道……啊……”
她的轻吟声从喉腔中发出,前高后低,带着袅袅的尾音,娇媚得可以让任何男人失去理智,她第一次发出这种婉转动听的声音,就像一桶油浇在了他心中燃起的欲=火上。
肉已经到了嘴边,他想自己可以多一点儿耐心,但这一声娇媚至极的吟哦,几乎让他的血脉都在寸寸爆裂,他猛地低下头含住了顶端的樱桃,用力吞咽着,似乎要将整个丰盈都吞入腹中。
林渺渺几乎被他舔匚弄得浑身无力,费了好大劲才推开他,气喘吁吁地用跳下流理台,在落地的瞬间,差点因为腿软跌到地上。
她捡起地上的衣物,还没穿上,就被宗政拽了起来,急切又炙热的吻又一次落在她的胸口上。林渺渺深呼吸了一次,用力推开他,抬起腿就横在了他面前。
宗政舔了下唇,问:“舒服吗?”
林渺渺的脸热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就往外走,宗政握住她的手腕,继续问:“什么时候准备好?”
“不知道!!”
“恼羞成怒了?”他把她拉到怀里,微微挺了挺腰,他的肿胀正好嵌入她的腿心,抵着她最隐秘的部位,他低笑:“高度正好。”
林渺渺崩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脸上却火辣辣的,她咬牙切齿地威胁:“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舒服吗?”
林渺渺捏着拳头,羞恼变成了无语,默了一会儿她郁闷地问:“你说会尊重我?”
宗政哼了一声:“你先勾引我的,叫得那么……”他的声音又低了下来,暧昧地笑,“有没有湿?”
“……出去!!”
晚上睡觉,宗政上了床就开始骚扰林渺渺,自顾自地在她的臀部磨来磨去,又明目张胆地抓着她的手,握着自己的肿胀上下滑动。整个过程,林渺渺都处于面无表情的僵硬状态,只希望他快点弄完,别来挑=逗她。
第二天周末,宗政因为旷了两天班,便去钟楼加班了,林渺渺则应约去了方戴的画室,原本李珍要陪她去的,但李珍临时有事,林渺渺坚定表达自己一个人能应付,李珍便让她自己一个人去了。
方戴的工作室在Z市的郊区,毗邻子牙河,春夏秋冬,环境优美空气清新,是一个既安静又通阔的好地方,林渺渺在路过一大片别墅区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到了方戴的工作室,她才知道这地方还是郁欣的工作室,方戴有一半的时间在子牙河,另一半时间在红桂街的工作室。
工作人员直接将林渺渺领到了方戴的画室,她刚坐下听方戴说了几句注意事项,郁欣就来了,她穿着深灰色的中式唐装,安静地站在一旁,方戴进入工作状态,也没有去招呼她。
林渺渺从上午九点一直坐到下午四点,饿得前胸贴后背,方戴才终于停住了画笔,这几个小时出来的画并不是最终的作品,方戴至少还要画上好几次,不过后面并不再需要林渺渺本人。
郁欣冲她招了招手,带着她去了工作室的餐馆,林渺渺对郁欣的印象很好,但从傅纯处得知某件事后,心里总有丝怪异的感觉,在听到那群女人谈论“今天的这种场合,顾容不会来”,她当时以为“这种场合”指的是她在场。
后来又一想,顾容会因为她而退避吗?
绝对不会!
即使有李珍在场,恐怕她也要冷嘲热讽几句,这是林家的家事,外人也说不得什么。
吃完饭,郁欣又带着她去参观了自己的山水画作品,林渺渺心里的怪异感就更多了,郁欣站在一幅画前给她说起了创作时的心路历程,正说着她忽然接了个电话,接完电话,她略带歉意地对林渺渺说,“说好带你参观画作,临时有点事,我现在必须去处理一下。”
“您去忙吧。”
郁欣再次和蔼地笑了笑,“你要有兴趣自己看看?喜欢哪副画,跟门口的管理员说一声,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如果说之前是感觉怪异,现在就是诧异了,郁欣是Z市美协的副主席,在Z国的山水画大师也能排进前十,她这些年很少作画,每年也不过两三幅,其中最高的一幅,曾卖出过80万美元的高价。
这里有部分是郁欣的画作,还有部分是她的珍藏,她刚刚就看见一幅明代山水大师的画作,郁欣竟然让她随便选?
林渺渺向来是直来直去的人,犹豫了两秒,坦诚地问:“我能问一下原因吗?”她相信缘分这种东西,第一次见面或许就会产生好感,但好感能让人随便送出一幅价值高昂的见面礼,恐怕就有些不正常了吧。
似乎从第一次见面,郁欣对她的态度就有点奇怪,像她这样的国画大师,会主动跟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聊绘画?
郁欣笑了笑,却没有回答,见林渺渺的态度,也没有再提送见面礼的事,林渺渺开车回去时脑子里一直乱哄哄的,直到进了市区,她在红路灯口踩下刹车才猛地清醒。
她在红路灯扣踩下刹车,车却猛地窜出了一截,直接冲过了斑马线,势不可挡地冲向几个年轻的少女。
林渺渺在车猛地窜出时,就快速地反应了过来,那几个年轻少女的脸几乎近在她的眼前,连惊恐的表情都那么清晰,她猛转方向盘,车子陡然转向左侧,轮胎在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让人的神经都快要崩断。
车身几乎是贴着几个女孩的身边擦过,笔直地撞开护栏,向着街边的人行道撞去,电光火石间,车身再一次尖锐地转向,又一次撞开护栏,回到了车道上,整个街道在刹那间都充斥着刺耳的摩擦声。
林渺渺试探地踩了一下刹车,车再次飞快地朝前窜出,撞向对面行驶过来的大货车。
宗政接到林渺渺电话时,心都快从嗓子眼跳了出来,直到看到林渺渺安然无恙地坐在手术室的门口,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没事吧?”宗政快步走了过来,视线落在她裹着纱布的手上,在刹那间空气都被慑人的戾气逼退。
“我没事,只是有几处擦伤。”林渺渺摇摇头,心中惊疑他来得好快,她在车祸现场给他打了电话,她也才刚到医院后不久,他就来了。
宗政把她的医生叫了过来,详细问了几句,神情才平缓下来,轻轻抱紧她。
林渺渺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一遍,在她发现刹车变成油门后,果断选择了跳车,跳车后她受了点轻伤,但有个路人却不幸被失控的车尾扫中。
交警已经录完了口供,车祸现场也有交警在勘察,宗政站在走道口打了几个电话,林渺渺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他,从他出现时,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刃,一个凛冽的目光都带着风卷残云的气势。
但当他看向她时,目光又柔和了下来。
他打完电话,朝她走来,低声说:“我先带你去做个全身体检。”
“可是……”林渺渺望了眼亮着灯的手术室。
“我来处理。”
“车还撞坏了家店铺……”
“我来处理。”
“警察……”
“我来处理。”
林渺渺眨了下眼,就这么走了,是不是有点不负责任,不过既然宗政说他来处理,那她应该相信他,能够妥善的处理,于是她乖巧地跟着宗政走了。
因为车祸发生,那个路人被她送到了最近的医院,宗政带着她离开了这家医院,去某私人医院做了身体检查,做完身体检查,宗政告知她那个路人的手术已经完成,并被转到了这家私人医院。
在宗政没到前,她一直在想今天发生的事,早上她开车去子牙河时,车没有任何问题,她的车被人做手脚的地点,应该在郁欣工作室的停车场里。
离开郁欣的工作室,她因为一直想着事情,开得很慢,直到进了市区,才发现刹车出了问题,人在危机关头,有的人惊慌失措,有的人却更加冷静,林渺渺无疑是后者,她果断地将车拐到一个没人的巷子,然后选择了跳车,只是最后她没想到巷子里的废弃纸箱中还藏了个人。
她刚做完检查没多久,李珍也赶到了医院,在确认林渺渺的身体并没有问题后,宗政便带着她回了世纪花园。
晚饭前她又接到了邱淑清的电话,李珍和宗政都避开了谈关于车被动手脚的事,邱淑清却怒气冲冲地又是恐吓又是威胁:“放心!奶奶给你出气!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账东西,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随后,她又陆续接到林世群,叶宁的电话,林世群亲自来了一趟世纪花园,见她没大碍,和宗政在书房里聊了半个小时才走。
晚上睡觉时,因为林渺渺手上裹着纱布,洗澡自然极其不方便,宗政便“热心”地要帮她洗澡。林渺渺丢了个鄙夷的白眼,宗政神色不虞地问:“你都受伤了,难道我还能把你怎样?我有那么丧心病狂吗?”
林渺渺的手上,腿上,后背上一共有三处擦伤,都不严重,但现在还不能碰水,她犹豫了一下默认了宗政的行为,宗政相当老实给她擦了两遍身体,把她抱上了床,就伏在她的胸口又舔又吻。
林渺渺推开他的头,评价:“丧心病狂!”
宗政静默了几秒,神色自若地正名:“……我怕你身体难受,所以让你舒服一下。”
她斜了他一眼,宗政毫无羞愧地用手揉了揉软绵绵的胸,点评了一句:“摸起来真软!”点评完他暧昧地补了一句,“吃起来,你浑身都在颤,光看着就爽。”
“……丧心病狂!”
、44林家大宅的晚饭
第二天一早就有警察到世纪花园找林渺渺。
“林小姐,麻烦你把昨天的事;再详细叙述一遍。”
宗政自然没去加班;闻言有点不悦:“是宗太太。”
负责这个案件的专案组组长王旭静默了两秒,从善如流地重复了一遍:“宗太太;麻烦你把昨天的事,再详细叙述一遍。”
“早上我开车去郁欣老师的工作室;下午我开车回家;途中刹车失灵,我跳车后;车撞到了一个路人;然后我送伤者去了医院。”
王旭无语了几秒;心中忍不住咆哮,“详细”懂吗?他清咳了一声,问:“可以再详细点吗?”
宗政在一旁友情提示:“你直接问想知道的。”让林渺渺自己叙述,她永远是简明扼要,能一句话绝不两句话。
王旭点了下头,翻开资料夹,昨天下午到晚上,Z市警队都在忙碌这个案子,案情并不复杂,只需要找到在停车场给车动手脚的人,但问题就是,这个人始终找不到,画室停车场的摄像头在前一天正好坏掉,因为是周末,并没有替换,他们询问过画室的主人郁欣,停车场的管理员,也排查了昨天在停车场的所有车辆,却依旧没有任何线索,连夜还动用高科技检查了林渺渺的车,没有其他人的指纹毛发,干净得像水洗过一样。
专案组折腾了一晚上,没得到任何有用的成果,只好从林渺渺这边重新开始,作为案件当事人,他们自然也查过林渺渺的资料,三月底刚回到Z市,然后结婚,婚后非常低调,平日的生活也很简单,王旭看了看笔录,问:“宗太太,你最近有没有跟人结仇?”
林渺渺摇头。
“宗太太,如果你想到什么就给我打个电话。”王旭站了起来,心底无奈,从林渺渺处也没有任何进展,上头还要求了三天必须破案。
周姐把人送走后,林渺渺就陷入沉思中,昨天事发后,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顾容,如果说这个世界有人恨不得她死,那必然是顾容,但是……去林家大宅吃饭那次,顾容毫不掩饰地叫她去死,反而让她有些拿不准,顾容真想让她死,也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就像Y国的那次,直到两年后,林思无意中得知真相,告诉了林世群,事情才揭露了出来。
当时没有任何证据指向顾容,照顾她的保姆一口咬定是自己贪财,自己做主把林渺渺赶了出去。
宗政打完电话,坐到她身边,很自然地把她搂到怀里:“想什么呢?”
“在想是谁。”
“昨天晚上我跟你爸说,今晚我们去林家吃饭。”
林渺渺诧异地抬起头,宗政神色微凝,慢慢解释:“你刚回来没多久,想对付你的人,要么是冲着宗家来的,要么就是因为林家……今天我们先去探探林家。”
“敢动我的女人,呵呵呵——”他森寒地扯了下唇,在林渺渺的耳朵上咬了口,“等我给你报仇!”
这应该算甜言蜜语吧?不然她的心里怎么会觉得那么甜呢?
虽然他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又狂又傲,满眼都是凶光,她却觉得他比马场上时还要帅。
正说着,周姐,带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他们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白色的大纸盒。大纸盒,长近两米,宽也一米,却并不厚,周姐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副装潢好的雪景山水画。
署名:郁欣。
没多久她就接到了郁欣的电话,大意是因为在她的停车场出了这样的事,难辞其咎,所以送了一幅画给她,希望她能喜欢。
宗政仔细看了看,说:“这幅应该她今年刚作的雪景山水。”
见林渺渺迷惑,宗政便说起了郁欣的一些事,郁家在很多年前就是非常著名的清流世家,祖辈几代都是画家,可以说家学渊源,只是后来人丁稀落,自二十年前郁欣的妹妹死后,就只剩下了郁欣,郁欣至今近五十岁,一直未婚,几乎将所有时间都奉献给了绘画。
她最擅长山水画,尤其是青绿山水和雪景山水,后者的成就更高于前者,每一年Z市冬天,她都会作一幅当年的雪景山水图。五年前她的一幅雪景山水,被海外华人以八十万美元买走,这几年有不少人以高价向她求购雪景山水图,但郁欣却再也没卖过。
“你跟郁阿姨很熟?”
林渺渺摇头,她一共也就见了郁欣两次。
她迟疑地问:“收下吗?”
“收了吧,郁阿姨和我妈是好友,你在她的画室出了事,她送了画也算安心,要挂起来吗?”
林渺渺再次摇头,目光落在桌上放着的那幅大气磅礴的山水画上,心神莫名有些烦躁。
五点半,林渺渺打扮整齐后,便和宗政去了长月湾,她扫了扫后面一直跟着的四辆黑色的梅赛德斯,以前也就两辆,大概因为她的车祸,宗政将安全等级提高了一倍。
“以后他们会一直跟着你。”
“不用吧?”林渺渺虽然没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但也自认能保护好自己,就算出了车祸,她不也没出什么大事吗。
宗政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语气沉寂:“我不想下一次再到医院见你。”
林渺渺心中一暖,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虽然她并不害怕,如果宗政不放心的话,她也不会拒绝,所谓妨碍个人隐私,林渺渺很淡定地认为,自己并没有需要隐藏的事,就算被发现她的某些隐私,她也毫无压力。
四月中旬,晚上五点多,天色依旧明亮,长月湾的水晶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属于凡间的奢华再一次想要和天光争辉,公路两旁的那一排排法国梧桐,耸立在晚春的夜风中,繁茂的叶枝沙沙轻响。
林渺渺这段时间来过长月湾好几次,除了林家大宅一次,其他几次都是被李珍和邱淑清叫到天荷园,或是在天荷园学几样私家菜,或是简单地陪邱淑清聊天。
再一次来到林家大宅,不再是她一个人,这座阴郁的大宅在她眼中,似乎也有了点不一样的气氛。
车开进了敞开的铁门,她推开车门走下来,宗政下车后打开后门,将里面堆着的几个精美的袋子提了出来,林渺渺微怔,这些礼节她并不是不懂,只是对于林家,这些表面功夫她却懒得做。
顾容今天的脸色和上次几乎判若两人,望向林渺渺时,还扯了一个笑容,只是笑容里满含了幸灾乐祸的味道,不知道是因为宗政的存在,还是因为林渺渺刚遭遇了车祸,她的态度出人意料的平和,尤其是对宗政。
林渺渺以为宗政会因为自己受到冷遇,结果顾容自始至终都对宗政亲善有加,似乎宗政真是他的女婿一般。
“回来吃个饭,哪还用这么破费。”顾容笑呵呵地让佣人把宗政送来的礼物都收了起来,感慨地说,“真是难为你了,到底是和有些没教养的人不一样。”
宗政谦逊地笑了笑:“顾阿姨高兴就好。”
顾容的脸倏地冷了冷,但片刻间又露出和煦的笑容:“怎么能叫阿姨?这也太生疏了,你跟诗诗订过婚,自然是我的女婿。”
宗政淡淡笑了笑,却没接顾容的话,林世云笑着插了一句:“人家都说近墨者黑,宗政啊,姑姑说句托大的话,我们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都有数,整天和一些……人相处久了,没得降了自己的身份。”
宗政优雅地点了下头:“不错,和一些口舌不饶人的人相处久了……”他略略停顿了一秒,慢慢地说,“确实降了自己的身份。”
话到一半,林世云和顾容的脸色为之一变,而一直淡定盯着虚空的林渺渺,忍不住侧头望了他一眼,宗政气定神闲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用掌心的热度一寸寸地摩挲,“至于我,那就不用两位操心了。”
顾容岂是会忍气吞声的人,当即就冷笑了起来:“瞧瞧人家这手段,刚嫁过去才大半月呢,就把男人哄得连长辈也敢顶撞。”
宗政淡淡笑了笑:“既然没有长辈的气度,那还是不要顶着长辈的身份,毕竟,相处久了,很降身份。”
他的手指带着一层薄茧,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光滑的手腕上,林渺渺微微垂眸,唇角却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
一直沉默地叶宁似乎根本没发现客厅里浓烈的火药味,忽然笑着岔开了话题:“渺渺,你身体没事吧?”
顾容冷冰冰地盯了叶宁一眼:“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能有什么事?”
“福大命大,自然不会有什么事。”宗政紧接着就说了一句。
他的表情很淡,声音也平淡无波,林渺渺却知道他心情多半很恶劣,她侧头望着他,忽然想起八岁时的那一天。
十多年前,在这个华丽的客厅,被冷嘲热讽,被恶毒的咒骂,那个时候只有林思小声的顶撞了一句,随后被顾容制止,十多年后,依旧是这个华丽的客厅,那些话早已经不能伤她分毫,她的筋骨皮膜早就变成了铜墙铁壁,但宗政却让她在一寸寸地变柔变软,因为手掌上包着纱布,他只能握着她的手腕,掌心似火,炙热印在她脉搏上,随着她的脉搏流入心脏。
他用他的行动告诉她,从今以后,她不会再是一个人,从今以后,所有困难的事都交给他处理。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林彦,林世群,叶道走了下来,客厅的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刻冷了下来,顾容站了起来,吩咐了开饭。
上一次林渺渺来林家大宅时,并没有把林家所有人都见全了,还漏掉了林世云的丈夫,叶宁的父亲,叶道。叶道是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同样是经商,身上却有一种八十年代文人的学术气质。
林彦在场,顾容的脾气自然收敛了起来,只是她一看到宗政不停给林渺渺夹菜,那种又做作又秀恩爱的场景,心中的仇恨就如燎原的野火一样燃烧起来。她扯出一个笑容,状似关切地对宗政说:“虽说你们已经领了证,但到底还没办婚礼,言不正名不顺,以后肚子要大了起来,岂不是惹人笑话?”
顾容潜藏的意思不言而喻,现在还没有婚礼的消息,看来宗家是压根没打算办婚礼,宗家为什么不打算办,自然是因为看不上林渺渺,故意拖着,领结婚证只是一种法律上的认可,举行婚礼是获得宗家和上流权贵的认可,正式承认她是宗家第三代的女主人,在Z国有许多地方,举行婚礼才是正式结婚,有的地方即使领了证没举行婚礼,也不被人认同已婚。
林世群本想阻止顾容接下去的话,但顾容说的话也正是他担心的问题,他微微蹙眉:“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这种事是要提前准备的……”
如果在婚宴上挺着肚子,即使两人早就结了婚,以宗家和林家今时今日的地位,少不了要惹来一些闲话。
宗政笑了笑,对林世群回答:“奶奶正在选日子,你也知道,奶奶就信这些东西。”林渺渺微微抬眸,李珍跟她提过几次婚礼的事,以前她想着迟早是要离婚的,不办婚礼最好,而且她对这种繁琐的形式,也毫无兴趣,但现在……反正对这种事她完全没谱,那就交给宗政处理吧。
林彦在宗政话落时,微微点了下头:“选好了她恐怕还得找人算算,结婚仓促了点,婚礼就不能太仓促,他们现在还小,也不着急。”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警告地瞥了顾容一眼,语气和蔼地问起了昨天的车祸。
林渺渺简单答了两句,反倒是宗政说得比较多,一边说着一边将餐桌上所有人的神色纳入眼底,林渺渺自然也在看,顾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幸灾乐祸明显得是人就能感受到,林世云的笑容比起顾容恶意要少了那么点,依旧是幸灾乐祸,更多的是一种事不关己的旁观姿态,叶宁在认真聆听着宗政,林世群,林彦三人的交谈。
林渺渺也一直听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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