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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此一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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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没有说完么？”惺儿探出小脑袋，盯着两人。“惺儿是饿了吧。”未晴了然的笑笑。“嗯，今天，我想吃娘亲做的麻婆豆腐和娘做的糖醋排骨。”“嗯，就来。”翎落也笑了，收起伤心的情绪。但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塞外，她是一定要去的，无论是否能见到彦恻。
塞外。今年的风沙似乎尤为多，虽然大家提早做好了准备，可是，还是有几户人家遭了殃。彦恻和廷轩就在其中。“师父，怎么办？咱们真的没有东西吃了。”廷轩皱着眉，早知道，烟然送来的东西就偷偷藏一点好了，现在大家的东西都不多，谁能分给他们呢？“坚持。”彦恻还是不变的话，可是心里也在打算，他是练武之人，尚能挺几天，可是廷轩的身体，是万万撑不住的。他会去向邻居借些粮食的。“师父，你还好吧。”廷轩发现彦恻脸色不太好，难道这种天气师父也会不＇炫＇舒＇书＇服＇网＇？“没事。”彦恻摇头，心口有些闷。手，却是一直按在廷轩后腰，为他输送真气。廷轩感动，虽然师父老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是他对自己，真的是很好。他也真的希望，能为师父分担些什么，可是他。。。唉！或许照顾好自己，就是他能给师父最大的报答了吧。
承玉园。“王兄，朕怎么觉得自己老了？”飒衍感慨，玩了几日，却找不到半分和父王来此的感觉了。“你。。。”翊行无奈，飒衍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所以，朕想回去了。”“皇上，这好像真不是你的作风。”翊行倒是没想到飒衍会如此说，的确，此行，没什么有意思的事，两人的兴致都不算高。“你去把王嫂早回来吧，知道你惦记她。”飒衍笑了，王兄似乎终于走出了未晴的影子。“嗯，也好。彤儿先随你回去。”翊行沉吟许久，点头，他希望撇开孩子，两人还能好好谈一次。但彤儿，他还是有顾虑。“好。放心吧，彤儿最听我话了。”飒衍保证着，打消了翊行的不放心。“谢了，兄弟。”翊行笑了，拍着弟弟的肩膀，拿出了江湖人的豪气。飒衍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锐宁宫。“娘！宝石珠。”昕泽恭敬呈上东西，看到了妍姬久违的笑脸。“安儿，还差一颗了。本宫等了这么多年，你不要让本宫失望啊！”“娘放心，半年之内，我一定让娘见到最后一颗。”昕泽保证着。“好！如果找齐宝石珠，以后锐宁宫的一切，本宫一个字都不过问了。”妍姬笑着，却是说不出的怪异。昕泽没有接话，垂下眼睑。“安儿，怎么了？”妍姬不明白，这应该是昕泽最想听到的话，为什么。。。如此反应？“娘，我现在只想早日找齐宝石珠。其他的，不想多想。”有些像彦恻曾经说的话，妍姬笑容扩大，“傻孩子，你的心意，娘明白。锐宁宫的将来，都靠你了。”说罢，抱着宝石珠喜滋滋的走了。
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么？
待飒衍和彤儿坐上回京的马车，翊行也迫不及待的到了兰郁谷。却是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和自己预想的，千差万别。
“娘，你什么时候回去？”惺儿奇怪，娘都不想妹妹么？竟然在兰郁谷呆了好几天。“惺儿，这么快就不想和娘在一起了？”翎落笑笑。“不是，可是妹妹也会想娘的啊！”惺儿说得认真。“娘也想彤儿，可是有些东西，你不明白。”翎落敛了笑容，轻轻叹息。“可是。。。”惺儿还想说，突然听到一声惊喜的呼喊，“惺儿！”转头，竟然是翊行！“爹！”惺儿兴奋的起身，跑到翊行跟前，紧紧抱住爹爹。“你怎么会在这里？”翊行揽住儿子，他没想到惺儿竟然在兰郁谷。“是姨娘带我来的。”惺儿回答，不肯放开爹爹。
“你来得正好。”翎落也走到翊行跟前，准备告诉他未晴的事。“翎儿，和本王回去。彤儿已经先随皇上返京了。”翊行放开儿子，笑容展开，望着翎落。翎落一怔，皇上就回去了？竟然这么快！“我不会再回那里了。”斩钉截铁的语气让翊行的笑容僵住。“你还要本王如何？”“未晴尚在人间！”翎落说了出来，她不相信翊行会无动于衷。“怎么可能？”翊行愣了下，随即沉了脸色，“翎儿，你知道本王不听这个！”“爹，娘说的是真的，兰姨就是娘亲。”惺儿插嘴道。
“翎落，这是。。。。”未晴从屋内出来，要给她看彦恻留在此处的剑。看到翊行时，话一下子哽住。翎落见此，领过惺儿，拿过未晴手中的东西，进了屋。
屋外只剩两人。未晴苦笑一声，没有半分犹豫，手，覆在脸上，顺着下颌，轻轻撕下一张精致的面具，一张熟悉的面庞呈现出来。她想要让他看到她。翊行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似惊喜，似痛惜，似惆怅，似慌乱。
终于，翊行开口：“为什么？”眼泪也下来了。未晴见状，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为什么？”翊行靠近一步，接着问。“王爷，如今站在你面前的，只是兰郁，未晴早就已经死了。”她说了，却不是她想说的话。“为什么？”翊行已经抓住了未晴的双肩，“你为什么要答应皇上离开我和惺儿，你又为什么还活着？”未晴怔住，突然有些明白了翊行的意思，他是来找他王妃的。而她，已经成了过去，过去的，就不应该再影响现在。用力挣脱翊行的手，未晴大退一步，“我已经说了，未晴不在人世了。”可笑，她为什么还愿意撕掉面具，她还有所期望么？“啊！”翊行痛苦的吼出声，他应该高兴，不是么？晴儿活着，站在他的面前。可他为什么还是难过，是因为晴儿的存在，让他和翎落以后再无机会了么？为什么老天爷要和他开这样的玩笑，他如今，能怎样？
突然，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煽在翊行脸上，末晞站到未晴身旁，狠狠的瞪着翊行：“你滚，再也不要出现我姐姐跟前，她守着你们的感情十年，竟然换来一句她为什么还活着？”翊行哪里被人打过，但此时，他已经没有精力去理会，只是看着未晴，仿佛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接下去的一切。“姐姐，和我回唐门，这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末晞拉扯着未晴，不要姐姐留在这里受伤害。“漾儿，别说了，你们，都走吧。兰郁谷，我呆了十年，早就已经习惯了，我哪里也不想去，你们，也不要再来此地。”未晴挣开末晞的手，转身，一步步走回屋子，突然觉得无比疲惫。末晞也随着未晴进屋，将门摔得狠狠的。
“王爷，你到底在做什么？”翎落出来，见到翊行，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如此伤害未晴。“翎儿，本王还真是失败呢！伤了晴儿，留不住你，哈哈哈。。。”翊行笑得张狂，眼泪却开始流个不停。“王爷，你真的认清自己的心了么？你是爱晴儿，还是习惯了我？我知道，这七年来，你对我很好。可是，我的心已经给了彦恻，就不会再爱上别人了。”翎落叹气，有些为翊行悲哀。
“爹！”惺儿眼睛红红的从屋里出来。他看到娘亲哭了，还要他和爹回京城去。“惺儿！”翊行见儿子如此，收起了眼泪，搂过惺儿，不再言语。“求王爷给我一纸休书，以后，好好和未晴生活吧。”翎落请求道。“你决意如此？”翊行不死心的反问。“是。”翎落没有犹豫。“娘！”惺儿惊叫，“彤儿怎么办，娘不管她了么？”翎落苦笑，翊行是绝对不会把女儿给她的，“那惺儿帮娘照顾妹妹好不好？”惺儿想摇头，可是再想到自己的娘亲，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娘亲和娘，不能同时留在爹身边么？皇叔叔家的兄弟姊妹，不也大多不是一个娘么？“惺儿，娘求你！好好照顾彤儿，可以么？”终于，见惺儿点头了。翎落如释重负的笑开，却没有看到，翊行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不行。
“好，本王成全你，只是以后，彤儿和你，再无瓜葛。”翊行终于答应，却说出了条件。“嗯。”翎落狠狠心，点头。是她对不起彤儿，没有资格做彤儿的娘，她。。。认了。
第27章 第 27 章
纸铺好，墨研好，只是翊行怎样都下不了笔。六年，为什么翎落能说弃就弃，连女儿，都不能成为留下她的条件，他真的有这么失败么？他不甘心。可是现在，容不得他多想。深吸几口气，翊行提笔，三两下就写好了内容。“拿去吧。”墨迹尚未干透，就给了翎落。翎落接过，仔细看了一遍，小心收好，“多谢王爷。”随即，拆下头上厚重的饰物，一头青丝散落。“你。。。”翊行呼吸一窒，她依旧美丽。“打算去哪里？”还是忍不住关心她。“可能去塞外吧。”翎落也不算确定，但还是希望能找到彦恻。“给，出门在外，少不了银子傍身。”翊行拿出一沓银票。“谢了。”翎落没有拒绝，她也是知道出门的难处。
“未晴，我走了。”短短数日，两人也是朋友了。“嗯。”未晴笑着点头，有些佩服翎落的勇气。拿出准备好的画笔，“帮你变变样子。”翎落了然，笑开。一会功夫，翎落就像变了个人，最普通的衣服，最普通的脸，最普通的打扮，这样子，很难引人注目。“还是你想得周到。”翎落看向镜中的自己，笑容更甚。“这银票你拿着。”未晴也拿出了银票，不容翎落拒绝，“彦恻也拿了不少呢。好歹你们凑个双。”打趣的口吻让翎落无奈，却也深深记住未晴待朋友的真诚。“以后会来看你的。”“好啊！彦恻也说过。”未晴突然觉得他们的确很相配，而她和翊行呢？竟然敌不过时间的力量。“未晴，顺着自己的心意，如果真的想和他一起，就坚定的走下去吧。”翎落看出未晴的心意。“嗯，你要保重。”未晴扬起笑容，傻翎落，她不相信翊行在乎她的。“保重。”交握的双手，有不舍，有祝福。
“娘，你会回来看我和彤儿么？”惺儿问着，虽然爹把话说重了，可是怎么不会让娘看妹妹呢？“会的，惺儿一定帮娘照顾好彤儿，你永远都是娘的好孩子。”翎落搂住惺儿，也是满满的不舍，心里，却对彤儿说了无数声抱歉。
跨上准备好的马匹，翊行目送着翎落，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身后闪出一人，语调平板却也恭敬：“主人。”“跟。”翊行只是吐出一字。那人抱拳，“是”。已经没了踪迹。翊行扬起笑容，无论他是否会选择未晴，翎落，他都不会放过的。
“晴儿。”终究还是要面对。“嗯，你走吧。”未晴不想再说，之前翊行真的伤到了她。“我要回京了。”他的确不能多做停留。“保重。”未晴依旧不咸不淡的口气，心中，却还是隐隐作痛。“晴儿，你别这样好么？”翊行见到未晴如此，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他在乎她，可是，他现在不知道这份在乎到底还有多深。“把惺儿带回去吧。”“你还要他和亲娘分开？和我回去吧。”“我现在算是锐宁宫的人，兰郁谷，我是不会离开的。”未晴说的坚决，顿了顿，“翊王爷南行一趟，王妃不见了，又多出来个女人，算什么意思。”“你本来就是王妃！”翊行气急，“从来都是！”“可是你的心呢？还是我一个人的么？”未晴反问，见到翊行怔住，惨淡一笑，“你走吧！我明白了。”她何必自讨难受，何必让他知道她还活着。这十年，她守着这份感情，不也过得好好的么？“为什么要逼我？”翊行后退一步，仿佛未晴如何难为他了一样，他不明白，他们之间怎么成了这样？“我哪有逼你，是你自己看不明白而已。”未晴笑容不变，心，麻痹了。“我马上就走。”翊行不愿多呆，转身离去。反正，这里还有多余的马匹，想不到，一日之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出了屋，连惺儿也未说，就扯了马，飞奔而走。
“姐姐，他走了？”末晞问道，心里对翊行厌恶到了极点。“嗯，你也回唐门吧，惺儿在住些日子，我送他回去。”未晴说着，现在，她真的一点心情也没有了。“姐姐，你还呆这里做什么？”末晞不明白。“漾儿，做事要有始有终，和妍姬，和锐宁宫，总要有个交代，不是么？”“我等你一起回去。”，末晞不依。“漾儿，我真的需要一点时间，好么？而且这十年，姐姐真的已经习惯了，所以等姐姐想明白，就回唐门陪你，好么？”“嗯！”终于，末晞闷闷的点头，姐姐决定的事，真的就不会变了。
翎落一路北上，未晴告诉她彦恻是走的这个方向。她终于是自由之身了，只是不知道彦恻。。。五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她的生活，在照顾孩子，爱他恨他中过来。如果不是真的受不了翊行娶她的原因，她真的能继续这样过下去。或许生活，并不是那么难的事，只是，愿意抱着什么样的感情去活而已。如今，她是真的想放开，为自己而活一次了。
等找到客栈落脚，翎落准备了好了水，干粮，她知道，塞外的气候不比这里，生存，不是容易的事，她不想还没有见到彦恻就出了意外。还好，前一部分的路程算顺利。可是等她见到沙漠的时，就明白自己准备的还是不够。她本来就没有江湖经验，能想到那些已经不错，可是，黄沙漫漫，她早已迷了路。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步的走着，她总相信，能走出去的，一定能的。但终究还是因为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师父没事吧。”看着彦恻憔悴的脸色，廷轩担心不已。“放心吧。”烟然安慰廷轩，“风沙过去了，夜可能是太累了吧。”“都是我不好。”廷轩没有办法不自责。“别这样，夜醒来要是见你自责，也会难受的。”“你觉不觉得，你们出去一趟回来，师父昏迷的次数比以前多了。”廷轩细心的发现。“嗯。”烟然黯然了脸色，夜的健康重要，早知如此，就不应该走一趟的。“希望师父早日好起来吧。”廷轩默默想着。
翎落醒来，却在车上，甩了甩还有些发沉的头，坐起。才发现车内有一中年男子，络腮胡，表情很是和善。“姑娘醒了。”中年男子开口，声音浑厚。“是您救了我？”翎落感激，“谢谢您了。”中年男子摆手，“你一个人晕倒在沙漠，要不是我们发现了你，恐怕你会被沙子吞了。”翎落这才听到驼铃声，应该是商队吧，以前，程家和商队有接触，她还有印象。“你们经常来塞外？”她有些好奇。“是啊！这里也有绿洲，我们能给他们提供些东西，能用上，却是他们没有的。”中年男子耐心的解释。“哦！真想见识见识。”翎落更是向往了。“姑娘怎么会一个人出门，塞外，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我是来找人的，烟然，一个有着几面之缘的朋友。”翎落说得诚实。“烟然？该不会是无名村的烟然吧。”中年男子有些印象。“应该是她吧。”翎落也不确定，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正好顺路，我们要在那里停留，你可以去看看是不是她。”中年男子建议道。“真的么？”翎落惊喜，没想到自己的运气如此之好，“太谢谢您了！”“客气什么？出门在外，谁没个难处？能帮一把，自然会尽力的。”中年男子笑得爽朗，仿佛帮助人，是最值得高兴的事。
又颠簸了一日，才到了无名村。翎落跟随中年男子下了车，放眼四周的景致，没想到沙漠中的绿洲是如此吸引人。“姑娘，你去找找吧，烟然可是这村子最爱串门的人。”“嗯，谢谢大叔。”翎落点头，就开始寻人了。
“来喽！”村里人见到商队都兴奋不已，他们的粮食又会多些的，还能看到些新东西。“大叔，我要的东西呢？”烟然笑嘻嘻的跳到最前面，扬扬手。“忘不了。咦，刚才有个姑娘找你来着。”和烟然说话的正是救了翎落的中年男子。“谁啊！”烟然好奇，突然听到一声兴奋的叫声，“烟然！”话音到，翎落也站到了烟然面前。“你是。。。”烟然有些不确定。“我是翎落啊！”她想起微微变了的容貌，不怪烟然认不出来。那声音没错，烟然又仔仔细细瞅了瞅，开心的叫出声，“真的是你，你真的来看我了！”那日离开时的希望，想不到实现了！“嗯！”翎落是紧紧握住烟然的手，激动不已。
“找对了人就好！”中年男子插话，笑盈盈的看着两人。“真的很感谢您。”翎落拿出身上最后一张银票，递给中年男子。“不能收。留着吧，以后也有用的地方。”中年男子坚决推辞，眼神中满满的好意。“嗯。”翎落深深鞠了一躬，她会记得这个爽朗的好人。
“走吧！去我家先坐坐。夜大病刚好，我得做点好吃的。”烟然拉着翎落回家。“怎么样了？”翎落关心不已。“还是那样吧，可是我不放弃。”烟然笑容不变。
“吃饱了么？”一进门，烟然看着坐在桌前准备收拾碗筷的廷轩。“嗯。”廷轩见到有客人来，起身，礼貌的笑笑。“介绍一下，他叫廷轩，是夜的徒弟。这是翎落，我京城的朋友。”烟然介绍着，下一刻，却看到被介绍的两人都是激动不已，她说什么了他们怎么都是那样的反应？
“轩儿，是你么？”翎落开口，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姐！”听到熟悉不已的称呼，廷轩的眼泪掉了下来，他真的没想到，姐姐竟然来了这里。“轩儿！”翎落快步上前，伸手揽紧廷轩，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着全身，原来廷轩真的没有死，真的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活得很好。“姐。”廷轩已经比翎落高了，手，环上姐姐的腰，头，枕在姐姐的肩头，像小时候受了委屈般，呜呜的哭了起来。真的是姐姐，他没有做梦。
“你们。。。是姐弟？”烟然看到眼前的场景，吃惊不已，这也实在是太巧合了！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翎落放开廷轩，先帮廷轩抹去眼泪，才伸手擦去自己的，对烟然笑笑：“嗯，他是我弟弟，我们已经五年没见了，我。。。还以为。。。他不在了！”“姐！”廷轩又要哭了，当年是他不好，让姐姐担心了。“现在不是很好么？”烟然从未见到廷轩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可见他有多喜欢这姐姐。“嗯，我真的要谢谢夜，不然，轩儿还不知道现在如何呢？”翎落突然对那个只见过一面的人感激不已。“是师父救了我，但我能成现在这样，多亏兰郁谷的兰姐姐。”兰郁？呵！翎落笑了，看来，她真的欠未晴许多啊！
“好了好了！廷轩你接着收拾东西，我先去看看夜，晚上多做两道菜，庆祝你们姐弟团圆。”烟然笑得开心，她没有兄弟姊妹，很羡慕这样的情感。“我和你一道去吧。”翎落开口，和廷轩，有的是时间叙旧，现在，她真的想感谢那人去。“走吧。”烟然挽着翎落，出了屋。
第28章 第 28 章
夜，我进来了。”烟然叩门，才走了进去。大病初愈的彦恻从里屋出来，步履有些虚浮。“你看，谁来了？”烟然拉过翎落，语气欣喜。彦恻看到来人，慌忙撑住椅背，似乎，不敢相信。虽然她变了装束，虽然她灰头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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