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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度之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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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多了……”柔和的笑着转身径直走到门口开门。
“恩，我带了汤还有水果，对了！我能不能……”
听着苏涵的声音，华悦可以想到他此时挠头的动作，没有追问，静静等他说出口。
“多呆一会……”
“可以！”含着笑意的声音让华悦感到几分苦涩，苏涵的话里多多少少有些不确定，好似在小心的讨好着她，知道是为什么，所以华悦接着说：“我没有生气，其实还感到开心，已经好久没有人这么关心我了，昨天的事，我便没有发脾气。”
“可是你不开心啊……”苏涵上楼的脚顿了顿：“非要你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是不是觉得我很孩子气？”
“恩……很可爱的孩子气。”
“喂！”
“男人也可以孩子气，我便不反感。”反身靠着门，华悦带着无法抑制的笑意说。
“每个女人都不想未生孩子之前就开始养孩子。”苏涵走过转弯处，接着爬楼：“对了，我工作的事情可能要黄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华悦心底还在奇怪，为什么苏涵没挂电话，毕竟进来就是电梯。
“没事，我可能要回家帮忙。”苏涵的口气里多了分低落但大部分是沮丧和害怕：“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不，天生所具有的生源是一种恩赐，把握好就行了。”华悦低着头看着凉拖露出的脚尖，猛然的想起自己现在的模样，扯着嘴角道：“我要挂电话了。”
爬完一层又一层的苏涵缓缓停下脚，耳边的要求太突兀了，明显的沮丧道：“你……不要挂好不好？”
“可是……”单手捂着脸，华悦无奈不已：“我现在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你面前。”
“不要挂。”苏涵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今天我好累，好想听到你的声音。”
苏涵的声音里有哀求，华悦错愕的偏头，只听到苏涵道：“好累……”
“恩！我不挂。”华悦觉得苏涵不大想说，她便不问为什么。
“恩……”苏涵便不再开口了，默默的爬着一层又一层，华悦听到了急促的喘息声，缓缓心底才浮现出，他在走楼梯……没有制止也没有再说什么静静的等候着。
家与外在的压力让苏涵感到很累，只是很多事不是他不想就可以不做，父母的期待与外面等待着看好戏的人，他实在不愿去服输。
一个背靠着门，一个静静爬着楼，前方窗外是夕阳洒落的余晖，阶梯往上出现的是转弯处，不同的风景，不同的视线所及，却有一根透明的线将两人缠绕在同一个世界。
缓缓头磕在门上，华悦不忍心的闭起眼睛：“坐电梯吧……”
“不……”苏涵带着喘息的声音传入华悦耳朵里，拨动了那平静如水的心弦。
苏涵不想她看到自己的狼狈，也不想强颜欢笑，所以需要平和的时间，但一出来就直接开车过来，站在楼下抬着头望着她，那一瞬自以为的冷静在听到声音的时刻就不复存在了。
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失落和无能为力，无论是谁都曾经历，然而能够选择的路只有咬牙继续往前走。
华悦很清楚反而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苏涵，以不变应万变的淡然心态苏涵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拥有，华悦愿意陪他去走过这段时间，所以选择站在他能找到的位置等待，如果他需要倾诉，那么倾听是一种荣幸，如果他想融入想独自承受，那么无声的给与支持。
靠在楼梯间喘气的苏涵笑了起来，无声无息之间，内心的阴霾散去不少。
当得知未来的路只有一条，而且这一条他无力反抗，苏涵暴怒的同时也理智的知道，不可以发作，那是父亲，纵然没有半点亲情可言，但他是自己血浓于水的亲人，如姥爷所说的一样，他是你爸，他不会害你。苏涵知道，但说服不了自己去认同，所谓的父亲在老妈去世之时在那？晚了整整三天才回来！真嘲讽！唯一娶回家的女人就是放在家里让她任劳任怨，保姆也是要发工资的！
对于自己的老爸，苏涵不憎恨那是假的！他对小时候记得的真的不多，那年夏日，母亲的去世让本天真稚气的苏涵彻底崩溃，那个抱着他在大树下笨拙安慰一夜的女孩也是平日欺负他的女孩。小孩子对于喜欢的人总会用笨拙的方式去接触，假小子似的季小常亦然。
那夜的梦敲醒了华悦，所以此时华悦知道苏涵很难受，她选择了同一种方式去安慰苏涵，安静的待在他看得到的地方。
苏涵的扭曲华悦便不知道，苏涵的憎恨华悦也不清楚，经历母亲离去父亲在晚了三天后才回来，经历了下葬那一天母亲的身体已经发出味道却依旧跪在冰块旁的苏涵已经完完全全不同了。
小时候懂得的道理让苏涵从未有过反叛自我放纵，华悦是老老实实认认真真的学习到长大，苏涵是学习到长大，两者之间最大的不同应该是所看的世界。
苏涵小时候长的水灵水灵白白净净看起来老老实实，华悦小时候整个一泥潭里爬出来的小鬼，一看就是班级里拖后腿的那位。
他们结识在苏涵被欺负，他们结怨也是此处，当然，这是华悦单方面的结怨。
华悦小时候家里的生活他们那个地的上算得上还行，父亲是他们那边小城里的干部，母亲虽然是个家庭主妇，但偶尔也是在集市上摆摆摊买卖菜这类的。
母亲也是那里出名的美人，一方水养一方人，可惜华悦长大后没继承母亲的美和那股气质。
在外面的小朋友看来包括苏涵看来，华悦都是在欺负他，不容许他课间到处疯非要跟在他后面，还让他帮自己抄作业，带午餐，跑步，太多太多，华悦必须承认自己搅糊了苏涵的童年。
虽然苏涵害过华悦，但这不足以华悦每天都跑到他的班上找他，其实原因在苏涵某一日的音乐课。
刚刚大学毕业的女老师拿着电子琴，一看就是二手货的电子琴惹的苏涵站起说老师好后忘记坐下。
老师一看这男孩就觉得喜爱，便柔声问为什么，苏涵可怜兮兮的要求希望弹一下。
是孽缘还是缘分，真是算不出。检查作业时，华悦将前天晚上让苏涵抄的作业放到了家里忘记带来，被罚站。
轻轻淡淡的音乐声让身在隔壁班外的华悦有了好奇心，在门外只想偷瞄一眼避免被发现离开原地的她却傻傻的站完整首曲子。
太过遥远的记忆，便不是忘却而是淡化，从再遇到苏涵起，华悦就无意识的信任了他，潜意识里愿意去靠近。
华悦也有自己的骄傲，这个骄傲名为大人，所以看苏涵不免多了些细腻的心思，他的笑是否融入眼底，华悦很清楚，说浅是自己应该站的位置，说大了，就是所谓的以后……
靠在门上，想到那夜的蚊子，和自己笨拙拍的弱小的背，华悦忍不住多了些感慨，那时的苏涵会哭，会发泄，现在的他学会隐忍，等待时机。
百转千回的心思渐渐明亮，华悦突然觉得自己挺喜欢自虐的，明知未来渺茫，还……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让她停下思考，迅速转身拉开了门，门外苏涵唇边还挂着浅笑，汗水顺着额头划过轮廓，长睫染上些许湿气，如墨般漆黑的瞳孔里流露出……一股寒气。
纵然在笑，心底却未笑，华悦缓缓在心底呢喃，挂断还在通话的手机，侧身让他进来：“要喝什么”
其实苏涵比起在那座大屋之中好太多了，将东西放到餐桌上，苏涵才说话：“才发现你住的好高！”
又不是不能半途坐电梯……在心底感到好笑的华悦打开冰箱，还未伸手就感到一股热气袭来，随之腰际一紧，背靠到厚实灼热的温度：“怎么……”华悦停下问话，耳边急促的呼吸声让她留下一片安静给苏涵。
头埋进华悦的长发之中，嗅觉之间都是洗发水的清香，苏涵静静环抱着这一份安静，他突然无法将此刻的华悦与记忆之中的季小常融合在一起。
没有想太多，也不去追究自己所做的理由，苏涵只想快点见到她，可当快要见到又不知为何，不想狼狈的出现在她面前。
两人静静的在不大的公寓里沉默着，苏涵拥住华悦的手臂紧促的往里带，他想看到华悦的脸又害怕，从背后拥住的女人是自己痛恨的女人，不想，至少此时，苏涵不想去承认。
、第 36 章
夜降落，点亮了客厅的吊灯散出白色的光芒，华悦推着苏涵进入浴室，便开始翻找他能穿的衣服。
突然想到之前那件买来准备做睡衣的T恤让明浩穿走了，华悦挠了挠前额，走出房间站在浴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敲了敲门：“苏涵！”
“恩？”苏涵关掉水。
“你先用那条淡蓝色的浴巾，呃……家里没新的，用我的不要紧吧……”华悦窘迫的继续说：“还有，你可能真的要待很长时间，我要把你衣服洗了用吹风吹干了，你才能走。”
背靠到贴着壁画的瓷砖上，苏涵不自主挂上了一抹轻柔的笑意，道：“没事……我回去也没事。”
“恩，那你洗吧……”华悦赶紧撤离，飞快的跑到客厅，将苏涵带的水果做成拼盘，然后拿来两个杯子出来，承穆雪的情，红酒杯和红酒都有！哑然的盯着桌上的摆设，华悦忍不住扶额，我这TM是在干嘛？！！
从浴室出来的苏涵好笑的看着呆立在桌边的华悦，带着愉悦的走了过去，手撑着桌缘拿起牙签戳了一片苹果，清脆带着甘甜散在舌尖，让他半眯起眼睛盯着华悦，耸耸肩：“好好吃……”
忍不住红了脸，许是苏涵的赞扬许是苏涵的目光，华悦扶着椅子耳边是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又不是我买的！在心底腹诽的华悦只是老老实实的点头：“恩……”
“尝尝！”苏涵将自己咬了一口的苹果送到华悦耳边，期待的瞄着她。
囧，华悦敛下眸盯着苹果，抬起眸正对苏涵期待的目光，仿佛受到蛊惑般张开嘴咬下，甜衍生到心底深处……
撑着门，瞅着四目相接的两人，穆雪还没来得及抽出钥匙就想顺手将自己关到外面。
“你们，非要将全世界弄成粉色吗？”没好气的抬着头，不爽的穆雪不带客气之意的说：“而且还有一个身上只有一块浴巾，和谐！”
回过神，华悦还没来得说点啥，苏涵就一把搂住她的肩，温和的对上华悦投来疑惑的视线：“衣服我放到洗衣机里了，等会儿就好。”
华悦点头，不明白苏涵话里的意思，狐疑的继续瞅，苏涵接着说：“恩，我在思考需要跟她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修饰的漂亮的眉头急促的皱了皱，穆雪瞅着苏涵，觉得他的话好像在对自己说，你是多余麻烦外人一样，一口闷气憋在喉咙不上不下，死死的瞪着华悦，你敢说要试试。
华悦沉默的低头，压下急涌而来的笑意，板着脸抬头：“小雪，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你是希望我晚点还是早点，下次记得给我打个电话！”说着带上门，将包包丢到沙发上，一副，哼！老娘的电灯泡是当定了！
拍了拍苏涵的肩，华悦偏头示意他去看看洗衣机，便提步走了过去，撑着沙发：“不要用背对着我！”
“谁理你！我累死了！”呼了一口气，穆雪扭头没好气的瞅了华悦一眼：“今天……老总的娇妻来了，用透视目光扫射了秘书部两个小时，一会儿问老总的行程，一会儿问谁陪他去啊！真心烦！没事就增加自身价值！一天到晚男人男人的！不闲累的慌！”
“你……跟……”华悦对上穆雪的目光。
穆雪无所谓的耸耸肩：“都说了，玩玩而已！谁还真跟他闹真情啊！拜托，又不是十八岁！”
“那她……也就是总裁夫人……”
“她还没那情商！我看她草木皆兵的样子就觉得……咱们的老板眼神有问题，再搅合下去我会怀疑我的品味！”穆雪说完瞅到餐桌上的水果拼盘还有红酒，顿了顿道：“你们刚才干啥了？”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华悦狡黠的一笑，故作神秘的瞅着穆雪。
“你别这样，我一点都不好奇，完全不好奇……”往后仰着身子，信誓旦旦的话跟穆雪的眼神完全往两个方向跑，半响，垂头：“好吧，我承认，我很好奇！”
“你答应不再乱来的事还做不做真？”
“呃……”
“恩？”威胁的眯起眼睛盯着穆雪，穆雪全身不舒服的点点头表示作数，华悦继续道：“那之前的都断了吗？”
“这个么……”穆雪挑着眉，她虽然答应不出去乱来但没答应了断以前。
见穆雪闪躲不定的神色，华悦板起脸来：“几个男人？”
犹豫了一下，穆雪自动的搬起手指开始数，华悦挑着眉：“够了啊你！”
“我也想认真的交往一下，奈何……男色迷人……”无奈状的看着华悦，穆雪软绵绵的拱了拱华悦撑着沙发靠背的手：“你了解的……”
“了解什么？”从浴室走出来的苏涵眯着眼睛盯着华悦的背。
背脊打了个冷颤，华悦全身一抖，扭头，笑容灿烂如花，只是像快凋谢了一样在抖动。
“大人的事，小孩别掺和！”穆雪丢了一个看好戏的眼神给华悦后，便凉凉的道。
苏涵无视了穆雪，直接盯着满脸笑容的华悦看，越来越暗沉的瞳孔配合着阴霾的神色，让华悦无奈的正经了起来：“没什么……”
苏涵走近华悦，穆雪看戏的对着苏涵的身材啧了一声，感叹的站起拍了拍华悦的肩，道：“目测，他的三围……”接收到华悦投射来雷鸣的视线，穆雪摸了摸下巴：“不错，不错……我先回房了，你们慢慢的腻腻歪歪……”说着飞快拿起包包往房里冲，末了，还丢了一个类似自求多福的眼神给华悦。
晃噹一声，干脆的关门声听起来尤其刺耳，苏涵站在华悦面前，下巴磕在她的头顶：“我太幼稚了吗？”
“哈？”
“从这一刻开始，我嫉妒那个男人。”苏涵没有抱住华悦，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慢慢一点点挤压掉掌心里的空气，指关节泛起苍白。
“呃……”食指扣了扣发麻的头皮，华悦找不到话来讲，只能说：“你都听到了？小雪是在开玩笑，再说，之前已经成为过去式……”
“我知道，所以……呼……”苏涵没有说话的抱紧了华悦。
真实的皮肤，真实的温度，没有阻隔直截了当的锤击到华悦的心底，华悦只得默默的承认，男色迷人……
“我比起……那个男人，谁高谁低？”
苏涵突然冒出来的话本心无旁笃沉醉的华悦爆笑出声，面无表情的苏涵眼中透着急促：“喂！你回答我！”
心底一片柔软，华悦伸手勾到苏涵的头，宠溺的揉了揉：“你！你高……”
苏涵双手握住华悦的肩膀轻柔的推开，双眼直视着她满含笑意宠溺的眼底，似乎在确定她说真说假，思量半响，才道：“恩，我平衡了……”
无力的捂住脸，华悦好像很久都没有笑的这么开怀过了。见她使劲的笑，苏涵有点生气的偏头，将视线放到别的地方，却又不自主的偷瞄了她一眼又看向别的地方。
不由自主的在心底感谢，感谢苏涵的坦荡，华悦找不到词来形容这种感觉，被人在乎的感觉真的温暖的让她，除了用笑容去遮盖感动以外找不到别的表达方式。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华悦捂着肚子说：“坐一会儿，我去拿吹风机……”笑着往房间里走去。
苏涵不甘心的盯着华悦的背影，他不否认穆雪说出的话让他感到一丝酸涩，这股酸涩纵然很淡却无法无视。好似，华悦比他想象的成熟，比他想象的还要开放……好似……他只能在心底低咒一声，该死的！
翻找着吹风机，华悦唇边挂着笑意，在她看来，这种孩子气实在让人忍不住沉溺，太可爱了！
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苏涵窝在沙发里看广告，无言带着未曾散去的笑意摇头，从洗衣机里拿出他的衣服。华悦关上浴室门，随之插上插头。
纵使华悦关上了门呼呼的风声还是传到客厅里，苏涵也觉得广告没太大的意思，便起身往浴室走去，推开门，靠着门框上，对上华悦的视线偏头不理。
华悦抿笑的摇头，专注在吹已经半干的衣服。苏涵静静的将视线再次放到她身上。
浴室照灯下的华悦有一头乌黑倾斜而落的长发，将长发放到一边肩膀更显女人味，许是灯光的原因，皮肤透着殷红不带任何妆容看起来更加美，华悦骨架小，居家的服侍穿在她身上显得轻松宽大，黑色的吹风晃动之间，手臂压到腰际之时显出朦胧的骨感美……随意之间牵动着苏涵的目光。
两人之间的沉默让从房间里出来偷瞄了一眼的穆雪感到，眼前的画面莫名的美好。摇摇头丢掉莫名其妙冒出的词，穆雪转身去客厅，不一会儿咖啡香弥漫在整个屋子里，若有似无的让人想要尝尝。
带着俏丽，华悦瞅了一眼苏涵，苏涵摇摇头完全没欲望去客厅喝咖啡，华悦无奈的笑了，苏涵生气的瞪着她不甘不愿的转身出去喝咖啡。
、第 37 章
幸福来得太突然，每日都觉得在梦中，华悦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同事过来讨论问题，或者早晨会议，她都极其耐心且友好，搞的整个部门满头雾水，虽然说平时她也是这样认真的回答问题解决麻烦，但气质不同了，柔和了，同一种话换一种表情，感觉都会不同，更何况整个人的气质改变了？
所以整个部门暗自认定，她又和前男友和好了！但隐隐约约还是感到不对劲。
沉浸在一种情感之中，看世界的目光视野也会不同，早上苏涵会在公司前面的咖啡厅里买好早餐等着她，晚上下班，两人就到处走走看看电影，虽然俗套，但因为人而变得不同。
拥有自己享受的工作可以得到一种成就感，有一位知己的朋友可以诉说烦闷，有一位自己喜欢和喜欢自己的人，华悦无限的感谢上天，这样的幸福拥有的不真实，但确确实实拥有着，幸福不再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它就在掌心，有股满足溢在心底洒了下人生的未来。
等待着下班，苏涵的电话就来了，接了起来，华悦道：“来了？”
“没，杨清跟他大哥有些误会，我要去看看……今天可能不能来接你下班了……不能见到你了……”
“明天就可以见到了！杨清的为人不错，你如果要跟他大哥解释误会这类的，你就不能站在杨清的位置去说，多为他大哥想想，知道吗？”心底渗出遗憾之感，华悦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自私了。
“你就不想我吗？”
苏涵抱怨的声音传入华悦的耳朵里将那股遗憾平复了下去，带着笑意道：“如果杨清的事不重要，你也不会不来接我，所以啊……”拖着长音，华悦压低音量：“我想你也不行啊……”
“真的？想我？”
微顿后传来不可置信的声音，里面还带着浓浓的兴奋。华悦轻轻嗯了一声便说：“不聊了，部长来了！”
“拜……”
“拜……”华悦挂上电话，看着紧闭的部长门，捂住脸，暗自无语，原来害羞真的没有年龄限制啊！要不要这样啊！CJ不是早死了吗？！
下班直接来找华悦的穆雪已经习惯了一件事，就是让苏涵送自己回家，有便利的车为毛不搭，不管这车顺不顺风，不搭不是傻吗？！
两人碰面，华悦笑着道：“今天咱们得挤公交了！”
“他不来接你了！？爱情保鲜期不至于这么短吧！”抱怨着的穆雪将手上的笔记本电脑包递给华悦，自己提着另一个。
华悦接过来，两人并肩而走，华悦不免好奇的道：“你都拿回去干吗？”
“我说你们的感□，你不要提工作好不好~！”
“我们没有问题，他有事。”华悦无奈的摇头，走近电梯按下楼层。
两人站在电梯里，穆雪沉默了一会儿，问：“什么事？”
“什么意思？”华悦不是笨蛋，穆雪会问这个问题也就代表有后续。
穆雪不答，犹豫隐晦的逃避华悦的目光，越这样，华悦越清楚她的意思，便说：“你总归会说出来，何必了！非要我大刑伺候？”
“喂，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能不能正常的追问一下？然后死缠烂打一下？然后苦口婆心一下？”
“囧！你爱说不说！”华悦一副别不知好歹的模样瞅着穆雪。
“靠之！”
“够了你！”华悦忍不住笑了起来：“每天都这样！”
“我最多酸一下你们两个，我还咋样了？！”
“没没……”华悦抿着笑意，柔和了整个轮廓五官。
盯着华悦的笑容，穆雪顿了顿，咬着下唇偏头盯着反光的墙。
电梯在一楼打开，两人随着人群陆续出来，走到大门前的华悦扭头看着还站在大厅前台拿着手机的穆雪，有丝丝诡异在心底蔓延开来，丢掉心底不好的预感，摇摇手，高声道：“怎么了？！”
穆雪看了看华悦又瞅了瞅手机里打开的短信，吹出一口气，迈步直接走近华悦。
“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故事吧！”
蹙着眉，华悦转身下阶梯，穆雪跟在她身后，望着前方马路来来回回的车辆，扫过周围的人群。
走到最后一个，华悦扭头：“记得。”
突然的停下脚步，穆雪差点栽倒，华悦连忙扶住，没有生气反而柔和的看了一眼华悦：“记得，我说的家教学生吗？”
华悦点点头，揉了揉太阳穴：“不要跟挤牙膏一样。”
“好！现在，我们上车。”拉着华悦就往路边站，两人拦下好不容易有的空车，一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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