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之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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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悦点点头，揉了揉太阳穴：“不要跟挤牙膏一样。”

“好！现在，我们上车。”拉着华悦就往路边站，两人拦下好不容易有的空车，一坐进来，穆雪才对着被动的华悦道：“我们上次去酒吧，不对！上上次我在酒吧再见到他了！”

“这狗屎运……”华悦不由自主的喃喃换来穆雪狠狠的一瞪，只听到穆雪说：“然后他威胁了我，我最后妥协了，妥协的原因很简单。”

“嗯哼？”

“嗯哼个屁啊！你给我安静！”吼的华悦一顿一顿的，穆雪才接着说：“之前的生活真的有点太过了，玩了那么久总会欠人也总会有几个看不顺眼的仇人，谁看谁不顺眼，这也不重要，总之，他威胁我的时候我无感，但把柄在他的手上……我无力。”

“这个？有什么关系吗？”华悦理解无能的瞅着穆雪，穆雪从包包里掏出烟火机，递给华悦，华悦摇头，穆雪说：“你需要，马上就需要。”

看出了穆雪的认真，华悦抬手接过来，不接因为不会！所以无语也不打算提醒穆雪，故作老练的闻了闻味道。

“点燃！”翻了个白眼，穆雪打了打火机递到华悦面前，没好气的说：“吸……”

照做的华悦：“咳咳咳……”呛的眼泪都出来了：“你不是应该制止好友吸烟吗？不带你这样的！”

“我有带过你教过你？”穆雪道：“一次，没什么。”

“OK！”无奈的点头，蹩脚的夹着烟的华悦摆了摆手：“你不是还要讲故事吗？！”

“那个小鬼名字叫……杨清。”再严肃的气氛遇到华悦这种表情，穆雪也压抑不起来，直接的说完就见华悦整个人僵硬了，拍了拍她的肩，表示理解。

“可！可你们第一次见完全不像是认识啊！！”说完，弯腰到前面问司机有没有烟灰缸示意自己要丢，司机直接的接过她的烟往旁边的烟灰缸里按灭。

“这世界有一种东西叫表演，而且他不戳穿我也没必要揭自己的老底！”穆雪顿了顿继续说：“对不起，一直没告诉你。”

“这个……和你接下来说的话，有什么联系。”

“你不是笨蛋。”

“苏……涵……”华悦觉得自己确实需要一种东西来镇定一下，可绝不是烟，拍了拍前面的椅背：“师父停一下！我去那边买点东西！”

“要做好觉悟？”

“不！做好准备而已。”华悦笑的轻松，她心底的忐忑只有自己知道，不上不下的感觉不好受，但如果事实更加的震撼，那么接受是唯一的出路。

买了两瓶冰饮料重新坐进来的华悦递了一瓶给穆雪，便打开体气的饮料，滋的一声，喝了一口才说：“说吧！”

“你还真是淡定！”

“你还是麻烦！一个故事说的乱七八糟还带感想！”毫不留情的反驳回去，华悦握着绿色瓶子的手血色渐渐褪去，足以见得她有多么的紧张。

“你淡定就好。”穆雪不看华悦，将视线放在窗外飞速而过的高楼大厦上，淡淡的道：“我也不知道苏涵想干什么，就像你说的，为了小时候的事报复实在太扯淡了！可，事实证明这个绝对有可能。”

华悦沉默不语，也不再催促穆雪。穆雪侧头看不出华悦的心思，便也不再探索，毕竟，伤害是必然，但早点清醒总比后知后觉来的好吧。

“杨清让我阻止明浩靠近你，其实，这不需要我阻止，你的决绝看在眼里也蛮残酷的，苏涵答应救我的时候警告过我，不能把这事告诉你。”穆雪有些自责的低头，自私这玩意要不得啊！轻轻的继续说：“你也知道，我好面子，容不得别人对于我的能力有半点讽刺怀疑，总之我答应了……”

出租车里的收音机放着活力四射的歌曲，仿佛生活如同它所唱，洋溢着希望和再生，穆雪说了许多，华悦只是静静的看着天，透过玻璃的天空苍白的近乎无光，阴沉沉如同华悦的心。

在穆雪所说的地方停下车，付完钱，穆雪才叫华悦下车，华悦恍然了许久司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才回过神。

踏入柏油路的脚有种不真实的感受，华悦感到天旋地转，最后将目光放在前方大楼上，这座会所也只是在同事们八卦的时候听说过，整个S市最大最豪华的存在。

穆雪不急，慢慢的等华悦的慢动作。她知道接受没那么容易，无论自己说真说假，进去后就一目了然，如果华悦选择逃避，穆雪也觉得很正常，所以，她同样在怀疑自己，这么做是否正确。

穆雪有这家会所的会员卡，所以带上华悦进去完全无阻，她此时理不清杨清那条短信的意思也不知杨清为什么要告诉自己，穆雪没有追究到底也不想去怀疑杨清的动机，她此时只想带华悦去看看现实。

整洁华丽的风格洋溢着西方建筑的神采，通往转折处的长廊里铺着昂贵的地毯，穆雪在前华悦在后，两人一前一后都在犹豫。

入画的风景挂在往下盘旋的楼梯间，华悦从犹豫到镇定，有种走完人生的路程的感受，她来不及去欣赏艺术家精心雕刻的摆设也无力去欣赏那开的灿烂的花儿。？

上面一个世界下面一个世界，幽暗的空间，轻柔的琵琶声轻轻佯动，台上诱人的舞姿里没有丝毫□只有融入琵琶里的行如流水，一撇一笑一目光，无限风情，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华悦苦笑。

侧开身的穆雪对这里不大熟悉，纵然拥有会员卡，但没有这么大的权利能够进入这里，一直站在暗处的杨清这才迈步出来，拉着两人进入角落。

起起伏伏的掌声响起，悦耳清亮的女声带着欢愉介绍着刚才跳舞的女孩。

杨清将她们两带入另一个出口，穆雪不忍看华悦的模样，纵使伪装的再好也无法隐藏脸上的苍白无力，杨清站在空无一人的楼道，阴霾的看着穆雪，他也说不出为什么要发那条短信给穆雪，更加说不清在赶回酒吧的途中看到穆雪在说服木婉时，自己会说出那么一句话。

双手一摊，杨清略带抱歉的看着华悦：“对不起……”

安静的通道让华悦觉得刚才那悦耳的琵琶声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而杨清的道歉反而提醒了她，无声的迈步往外走。

视线顺着华悦移动，杨清看不出她有半点伤心之处，步伐稳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疑惑的看向看着华悦的背影发呆的穆雪。

“她没事吧……”

“不知道。”穆雪看也不看杨清，直接跟随在华悦的背后。

目送两人离去，杨清反而坠入了迷谭，他认为穆雪不会告诉华悦，亲手将好友的梦直接打碎实在太残忍了，他认为以穆雪的聪明会用比较婉转的方式，可……现在……他也分不清答应穆雪帮她是为那般。




、第　38　章

乌黑的房间里，落坐在床上的华悦静静的沉溺在寂灭之中，打开的窗外折射入一道清冷的月光，将房间里照的更加寂灭。

手机在鸣叫，华悦在沉默，看着闪动的屏幕，说不出的感觉哽在胸怀，难受的让她窒息。

呆呆的坐着，任凭手机的叫声，华悦没有哭，只是坐着，也只能坐着。

坐在地板上靠着门的穆雪没有打扰华悦的清净，许久才站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有些伤说不出来只能自我修复。

一夜过去，怔怔看着窗外泛白的天空，华悦放空的视线扫过了房间看着已经自动关机的手机，默默的站起身，换衣，洗脸，刷牙，出门。

面朝公家车站的方向，脚步停在买早餐的那一条街，无声的转身，按照平时喜好买好早餐，站在站台，等待着车来。

上车，没有座位，拉着拉环站立，华悦面无表情的看着吵吵闹闹的车中人们。

穆雪走进华悦的房间，空无一人，被子整齐的还是昨天的模样，走到旁边，看着玻璃杯里的烟灰烟头，突然觉得自己递烟给华悦的举动无比愚蠢，无力的坐到床边，穆雪没有想到华悦的反应会这么大，毕竟有前车之鉴……毕竟明浩……

回到公司，华悦笑着打招呼，笑着开会，笑着做事，一切如常，一切如同重复昨日。

“华悦，部长让你进去。”拿着文件出来的男同事对着干活的华悦叫了一声便满脸烦躁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不一会大家都拥过了问怎么了，男同事看着华悦站起身往部长办公室走去，死死的瞪了一眼便低头不说话。

“恩……你跟你男友的感情稳定吗？”部长清了清喉咙继续说：“听说，你们在一起好多年了。”说着自己不免尴尬了起来，听下属八卦什么的……

“恩，稳定。”华悦带着笑点头。

“总公司那边要人，这事你知道吧！”

“知道。”

“我也舍不得你，整个部门拿出手的也就你一个！去三个月，行吗？”

“什么时候。”

“明天。”看着华悦，部长心底也有些突兀，毕竟这事本早定下人来，谁知道那货……居然以结婚而拒绝！虽然刚才也有人自荐，毕竟这种机会也难得。

“不行。”华悦弯起嘴角。

被华悦直截了当的拒绝给吓到，部长盯着她的目光有些怪异：“其实，这事早定人了，我也想你多学点东西才推荐你去，华悦……在我们这学到的东西毕竟有限，你也想往上走吧。”

“感谢您的栽培之心，但，现在不行。”华悦不想再如同上次一样逃避了。

“你要不要想想，晚上再给我答案。”部长想了想，要去的拿出去太丢人，所以他还是有些希望华悦答应。

“这事很紧急，我觉得现在拒绝比较好。”华悦带着坚持鞠了一躬：“非常抱歉，我先出去做事了。”说完转身离开，留下愕然的部长。

回到座位上，内线电话就响起了，华悦接起：“你好，这里是产品部，请问有什么事情？”

“华悦，对吗？”

陌生的男声让华悦顿了顿，道：“是，请问你是？”

“呃……有人找你。”

“请问是谁，如果是私事，请让它打我私人手机，如果是公事，请你直说。”华悦的内线电话除了部长一般没人会打，与其他部门沟通这些都不是她的工作范围。

“苏涵，他叫苏涵！”

握住听筒的手狠狠的抓紧，华悦道：“请告诉他，我在工作，中午有时间。”

“呃……这小子已经等了一个早上了，看他样子会等一个下午吧，不如你出来见见。”

“你是前台？”

“呃……不是。”

“那就不要干前台的事，不要抢人家的活。”

“呃…………”

“请帮我转达，再见……”客气的说完，华悦挂断电话，双眼盯着电脑屏幕，指头在键盘上飞跃。

站在前台的男子炸吧的瞪着前台小姐，前台小姐极力维持着微笑，设计部长是个神经病！千万不能得罪啊！

剪裁得当的西服穿在设计部长显得优雅得体，看上去绝对一等一的帅哥，前提是，如果不知道他的本性话。

“怎么样？”身上穿着休闲服，一副刚刚跑完步的样子，苏涵看着好友阴晴不定的神色便知道结果。

“你认识的那个女人叫什么！”

“管你什么事！”苏涵没好气的夺过他未放下的听筒，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前台小姐，前台小姐如沐春风的看着苏涵，他的视线安抚了对于设计部长条件反射的惧怕。

“你刚才说过！叫什么来着！”仔仔细细在脑子里搜索，他又一个特别的功能，只记住自己重要的东西，至于其他！滚……

“她不出来？”苏涵没心思陪这货唧唧歪歪的，不耐烦的扫了他一眼。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苏涵：“我告诉你，我现在很不爽，我要发泄！赶紧告诉我，她叫什么！”

“陈峰！”重音落地，直至了发疯似的设计部长。

“她叫陈峰！？”

“呐个……您叫陈峰……”前台小姐忍不住小声提醒道。

“呃……是哦！”

苏涵鄙夷的瞄着陈峰恍然觉悟的模样，世上除了他会忘记自己叫什么以外就只有失忆的人会了！

“她是不是不出来，她说什么了？”苏涵压下暴打陈峰一顿的冲动，刚才让他打电话实在是……

“其实，如果是我打电话过去，让华小姐出来，她会出来的……”前台小姐的声音弱小到快消音，惴惴不安的瞄着陈峰，祈祷着，他千万不要盯上我啊！

“……”陈峰怒瞪一眼前台小姐，你那么多事干嘛？！

毕竟如果前台打电话过去，虽然辗转一人手才能到华悦的耳边，必然华悦会出来看看是谁打电话。

“请你打过去问问。”苏涵无视的扒开陈峰，对于他咋呼多此一举的举动表示多余。

“慢着你说她叫华……”肚子上一个钝痛，陈峰弯着腰捂住肚子，对着苏涵大叫：“你偷袭！”

“你再多嘴，我们就去练练。”苏涵扭头，温和的笑了，嘴里吐出的字却是咬牙切齿。

“呃……我在上班，我钟爱我的岗位，我先走了！回见！”说着，陈峰直接往电梯那里冲。

见陈峰走了，前台小姐显然自然多了，毕竟……陈峰劣迹斑斑，她实在不敢惹啊。

“喂，您好，请帮前台叫一下华悦，有人找她。”

“好的……”

华悦看着转达完离去的同事，拿出手机才发现没电了，只能用座机打到前台：“喂，您好，我是华悦。”

“恩，请您下来一趟，有人找。”

“前台忙不忙？”

“不忙……”前台小姐被动的回答。

“那，把听筒递给等我的人。”华悦无意识的反转着手里的圆柱笔，深吸一口气，只听到一声好。

“干嘛不来见我？！”

明刺刺的抱怨和生气听在华悦耳里觉得搞笑，目光盯着屏幕，道：“我在工作……”

“你生气了？”苏涵低着头，大拇指摩擦着柜台边沿：“我昨晚打了好久的电话给你，你都没有接，昨晚你在干嘛？”

“我没做什么，手机静音，没听到。”听着苏涵的质问，华悦突然有种听不下去的感受，心底还在为这些话动容，这个事实让华悦觉得自己好犯贱啊！

“那，你现在下楼，好不好？”苏涵试探着说。

“我在工作，抽不开身。”

“呵呵……怎么感觉你在敷衍小孩子啊？”苏涵刚刚说完，从电梯里冲出来的陈峰就大喊道：“我想到了！是不是那个跟V公司里的杨明浩谈恋爱的女人啊！”

苏涵一瞬间神色巨变，死死的瞪着因为猜到而兴高采烈的好友。陈峰的笑容一瞬间崩裂，转身疾步走到刚刚关上的电梯前：“我还是去工作吧！”脚后跟不断的拍打着地面，发出急促的声音，双眼瞪着楼层，快来！快来！耶稣！菩萨！佛祖！

谁说男人不八卦！陈峰是最好的代表，记得住八卦记不住名字。

苏涵阴霾的目光死死的定在地面，柔声道：“我想见你……”

“我现在真的抽开身。”

“那你告诉我，昨晚去那了？”

“在家，穆雪作证。”华悦撑着头低下，盯着办公桌，说：“我要工作了，中午我再打电话给你。”说完也不等苏涵开口，直接挂了电话。

眼前的桌面从清晰到模糊，豆大的泪水滴落在渡着米白色漆的桌上形成透明的水珠，一滴接着一滴……

无声无息，过往没人发现，华悦低着头任凭情绪翻滚，这一刻的难受是从身体内的每一处传达出来。

暗色的空间，那个环抱着别的女人，一脸温和笑意的对视台上送来的暗波，在两个女人之间游刃有余的男人，真的是那个会发脾气会闹个性会认错的苏涵吗？华悦问了自己一夜，也找了一夜的理由，可笑的是她没有醒悟，这一夜她所做的所有都是欺骗自我……

这世界最可怕的就是，当想自我欺骗之时，对方不留余地的告诉你什么是事实。




、第　39　章

失去了五年的感情，教会了华悦不要去看自己想看的，重新陷入爱恋，华悦感谢一切，原来幸福真的可以握住，当看到真相……华悦嘲笑自我，嘲笑那些膨胀的自信……

陆续离开座位去餐厅的人们各自呼朋唤友打着招呼，不一会儿，偌大的工作室里就只剩下寥寥无几，华悦坐在座位上，也许平时完全不具备引人注意的体质，导致基本没人注意到她。

站在走廊往里眺望的穆雪犹豫再三，不知是进去还是独自去餐厅，局促在原地，过道走来的同秘书部的小陈一把圈住她的脖子：“喂！在这发什么呆了？”

“没……”回过神看了一眼同事，穆雪摇摇头道。

“走！一起去！”小陈不做他想，拉着穆雪就走。

刚刚连接数据线用来充电的华悦顺手拉开抽屉将早上买的小笼包丢到座椅旁的垃圾桶，按下开机键便开始发呆。

手机传出开机的音乐随之跳跃到主屏幕，移动的网络刚刚出现，紧接着就是一声接着一声的短信提示。

翻看了一下时间，昨晚苏涵打了几十个电话来，文字短信也有几十条，没有翻看一一删除，华悦分辨不清自己此时的感觉，是留是走还是继续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对于感情，华悦承认自己没有多少果决，也怯弱去面对现实。不管不看不代表不存在，在她看来，苏涵的动机太过幼稚让人无法置信，可，偏偏就是如此。

清空了短信箱，华悦撑着下巴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四叶草，整整一绿，生机勃勃。

“华……悦……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饭？”却生生的看着华悦，刚刚进入这个部门的小妹，提议着说。

“抱歉，我没胃口，你去吃吧！”扬着温柔的笑，华悦眼底溢出淡淡的冷，让这位小妹连忙点头走人。

无力的靠到椅背上，经历了昨日的混乱，今天反而多了些冷静，冷静归冷静，感情归感情，从套装上衣里掏出烟，明知这里不能抽，华悦却找不到地方去抽，无奈的再次放回口袋，脑子无意识的放空。

滴滴滴……手机自带音乐响起，华悦瞄了一眼，便接了，不等她说话，对方就开口：“是你把钱转过来的？”

“恩。”在网上转账给明浩的华悦其实不大想接茬，有些事应该明明白白所以必须明明白白。

“我……我前段日子无意听说，你给穆雪买了个包包。”明浩挠了挠头，其实早先就想到电话给华悦，只是碍于不能打扰她工作而选择这个时间，他继续道：“那个包包很贵，不如把钱转给你？”

“不了，我送她东西不必你买单。”华悦拒绝着摇头，纵然对方看不见。

“哦……”明浩迟疑了一会儿：“呐个……我老妈托人给我带了些特产，说有你的一份，要不我给你送来？”

“不了，替我谢谢伯母的心意就行。”

“我没跟家里说我们两分手，所以你能不能给我妈打个电话？你也知道，老人家……”

“我们分手的事，你早点给你妈说。”华悦想去明浩老家时候的场景，知晓他家人当自己准媳妇，此刻无论他们结果如何，那些善意的笑和关心华悦真心感谢。

缄默了许久，华悦以为对方挂了电话时，耳边响起：“我们真的没机会了吗？”

明浩问完似乎也知道结果，便接着道：“其实，我这几天冷静的想了狠多，对不起，我没有顾忌你的感受，我不求你给我机会，只是，别和那小子在一起也别太相信穆雪，真的，相信我看人的目光。”

“恩……”华悦淡淡的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吧？”

华悦缓缓的张口，嘴里的话突然转变：“请我喝杯咖啡吧。”

“好！什么时候？”

“我下班后……”华悦叹了口气。

“恩！别反悔！”

“就这样，拜……”华悦说完就挂断电话，爬到了桌子上，几乎同时手机再次响起，病恹恹的瞅着上面的名字，深深的叹气，眼神游走在隔壁空了的位置。

手机发出的声音乍然停止，紧接着出现短信的声音，华悦翻看。

接电话，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不理我？

华悦突然觉得自己每次处理感情的方式大多相同，躲避，不敢面对，纵然告诉自己要面对，可事实上……还是躲避。

手机再次响起，临摹着接听按键，华悦蹙眉按下：“喂……”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苏涵急迫的声音里隐隐藏着暴怒。

“我有点事。”不知是人累还是心累，连用来悲伤的力气都显得很奢侈，华悦缓缓挪动坐正。

“ＯＫ，你有事。”苏涵静静的呼吸声传到华悦耳边，让她觉得无比眷恋又嘲讽，淡淡的道：“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你讨厌我了？还是旧情复燃？”

倔强的嗓音里藏着悲伤，华悦听在耳里记在心中，缓缓的想，到底是多么会演戏才将“喜欢”表演的栩栩如生？

“旧情复燃？”

“刚刚你的手机在通话中。”食指无意识的敲打着办公桌，满脸阴沉沉的苏涵坐在陈峰的办公室里，听陈峰说了半天关于华悦的八卦，这才了解，原来没有任何人知道华悦与明浩彻彻底底分割成两个世界，更加让他愤怒的是刚刚打电话过去，通了却提示正在通话中。

陈峰瞄了一眼好友的脸色，将提议出去吃饭的话吞咽回肚子，外表淡定的翻看部下递来的设计图，耳朵却伸长，企图多听点八卦什么的。

“你想太多了。”

“我想太多还是你根本就是如此？我完全不想为了那种人跟你吵架，可是，你能告诉我，突然的冷淡是为什么吗？”苏涵警告的看了一眼陈峰，话语里透出妥协：“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我改，好吗？不要让我自己去找，我找不到。”

“苏涵……”久久的停顿了下来，华悦轻声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