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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度之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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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华悦捂住嘴斜瞟着秦札失落的爬到桌子上：“没什么啦，都是一些无所谓的事！”
“哦……。”了然的笑了笑，苏涵道：“我们走吧。”
“好，我去结账！”点点头，华悦起身。
没有喊住华悦，苏涵黝黑的瞳孔里折射出怪异的光，盯着秦札：“如果你再说废话，我就在大厅里喊一声秦札。”
“喂！不用玩这么大吧！”嗖的坐直，秦札诧异的盯着苏涵。
“你可以试试。”
“好吧，我错了，大少爷！你饶了我吧！”直接认错的秦札乘着杨清不在大胆放肆的直接丢掉所谓什么尊严这些东西。
“竟然来了，你也该面对现实了。”淡漠的看了一眼秦札，苏涵端起饮料。
“面对什么现实，当初他不要我老妈时……算了！真TM狗血！”秦札明朗的面容扯过一个痛恨的笑，几分讥讽。
“你老妈也不想见你们父子如仇人，见一面说几句好话换来的可是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东西。”苏涵喝着饮料没看秦札。
“不说我了OK？”秦札烦躁的抓了抓头，迫切的换话题：“刚才那个小妞就是……她吧。”见苏涵点头，继续说：“真是冤家啊……”
“杨清应该不会告诉他大哥的。”放下空了的杯子，苏涵淡淡的说。
“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秦札怀疑的瞥向苏涵：“以你的个性，肯定是知己知彼，调查的清清楚楚……”
“你想太多了。”
“吶！算了！”秦札看了一眼苏涵见他依旧淡淡的表情才说：“小时候的事你真的要这么斤斤计较吗？都过去那么久了，放了她吧！”
“放了她……”转动着手中的杯子，苏涵微微笑了笑，道：“我放了。”
叹了口气，余光看到苏涵的样子，秦札分不清是因为酒还是因为苏涵的固执感到头疼，他就不明白苏涵一项不太计较周边发生的事和人，为什么就对小时候耿耿于怀了？
而包间里他们所说的两个她也只有他们知道说的是谁。
、第14章
华悦结完帐又问了问柜台杨清所住的房间多少钱，耽误了些许时间，问完拿出钱包数了数抽出对应的数字来放入口袋，捏着只有卡放在里面的钱包，心底不由得感叹，孩子就是孩子，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回到包间里，苏涵扶着穆札对华悦开口：“好慢……我带他去房间，你在这等等我。”
“呃……我可以自己回去……”指了指外面，华悦如实的说。
“等我。”扶着秦札往外走，不容拒绝的话遗留在华悦的耳畔。
走还是等？犹豫的站在包间里，华悦怕等下苏涵下来看不见自己着急，可华悦认为自己确实一个人回去完全没问题。
犹豫之间，华悦就听到急速的脚步声，疑惑的看向门口，只见苏涵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好像紧绷了很久突然松了口气一般笑了。
“干嘛跑啊？”华悦走近苏涵。平息了急促的呼吸，苏涵跟她并肩迈步，笑着回答：“怕你跑了呗。”
“我没有必要跑吧！又没有什么洪水猛兽。”两人穿过大堂出去，华悦没有等到苏涵的再次开口，疑惑的侧目看了看他：“怎么了？”
“没……”站在酒店门口，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苏涵抬头看向暗色无光的天空：“只是在想，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孩子气……”
“孩子气？！”华悦惊愕了一下，老实的说“怎么会，你给人感觉很成熟，虽然有点大男孩。”
“经历过社会历练的女人是不是不会对我这种感兴趣啊？！”苏涵侧头对着华悦笑了笑，几乎与身后的黑暗融为一体的目光让华悦顿了顿摇摇头：“大多有种姐姐对弟弟的感觉吧，被撒娇，被依赖。这种感觉不差。”
“那你……”苏涵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华悦，眸中全是认真的问“喜欢吗？”
黑色瞳孔里流动溢出的光芒闪烁着无限的期待，华悦半张着嘴看着这双眼睛，咬了咬下唇，偏头：“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为什么，这样认为？”
“就我理解，这句话就像是在问我喜欢你吗？”老实真到一种地步的华悦完全不知婉转为何物，坦然的看着苏涵：“做弟弟的话，我会喜欢，但……如果有别的，就算了吧。”
“你到底是迟钝还是敏锐啊？”突然笑了起来，苏涵的认真在那刻崩溃成一滩阳光灼目的笑容：“我还以为能唬到你！”
看着苏涵的笑容，华悦也笑了但心底却没有半分因为苏涵的话而轻松，她相信刚才看到的目光是真实的情绪。
“走吧……”伸手准备拍拍华悦的肩膀，手未落到她肩上就被拒绝，看着明显往旁迈了一步的华悦，苏涵道：“你该不会相信刚才我说的是真的吧？”
摇头，华悦看着苏涵道：“是假最好。”
苏涵被华悦认真的模样弄的窘迫起来，他尴尬的收回手挠了挠头：“喂喂喂……你太认真了，吓到我了。”
“抱歉……”对着苏涵点头，华悦舒了一口气，笑迈步说：“我们走吧……”
“好……”平静的回答着，苏涵侧目擦肩而过的人，微眯起的眼底划过一丝兴趣。
没有让苏涵送自己回家，因为真的很尴尬。有些脱力的坐到沙发上，华悦但愿自己是自作多情也不愿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毕竟她不是天真无辜的女孩了，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纵然很物质但这就是存活必须的物质，而且爱情……真的当不了饭吃，因为它的背叛更残酷。
靠在沙发上，华悦闭起眼睛，缓缓的想，可能太敏感了吧！他只是恶作剧，不管怎么说都大他五岁，对他不可能有吸引力这类的东西吧。
纠结在沙发上半响，华悦起身想，洗洗睡吧……带妆对皮肤不好！摸到洗刷间，按照平时的速度洗漱，她其实有些迷惑了，刚才近乎有一瞬的动摇现在变成洪水席卷而来，让迷惑变得更加更加无法解释。
木着一张脸穿睡衣走出来的她魂游四海，失魂落魄的跌倒到床上，默默的盖被子，默默的开空调，她很想撇弃脑海之中不断浮现的眼睛和苏涵的脸，但根本无法控制他出现的速度。
夜店里震天动地的音乐被隔离在里面只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散落在门口，来来往往几人过去，空荡的夜空下，穆雪头发凌乱泛着湿意，有些晕眩的看不清眼前的杨清。
“你，果然是一点都没变！”杨清阴沉的目光如同万根刺直接插入了穆雪的心底。
妖媚的笑了，拂动长发到肩后，穆雪看着杨清道：“小弟弟，你这是打算为你哥讨回公道？”
“老师，你认为我会有这么简单的目的？不要忘记刚刚谁为你在你朋友面前遮盖住那些肮脏的事。”双手插裤子口袋里，弯着腰凑近穆雪的耳边，杨清的声音很小却掩盖不了里面的讥讽。
“不要扯上小悦！”穆雪游离的目光立马沉静了下来，耳边的人呼出的热气为她带来一股由心而生的惊悚。
“我没想扯上她，我也不屑于扯上她，一看就知道是个老老实实又死板的普通人，说来，你们两个算是一个极致啊！不过，我不确定不会再她面前撕下你的面具，勾引还是未成年的学生未遂搭上了学生的哥哥，在做一些大人的事情时正好被……学生撞见这类的事情。”
“杨清，你到底想怎样？！”穆雪垂眸，无法去回顾这段往事，那时的自己确实很脑残，不！不是脑残而是白痴加脑残！
“去见我哥。”站直，杨清面无表情淡淡的说。
“不可能！”穆雪抬眸死死的瞪着杨清，当年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孩子如今却……
居高临下的看着穆雪恶狠狠的目光，杨清道：“我哥为了你跟家里闹翻，差点死在我爸手上，因为这个，我姐她的心脏病发了，这是你的罪孽，你该还了！”
“你哥会杀了我！”穆雪不甘示弱的瞪着杨清心底却也没多大的把握，她现在只能祈祷某人说的话会兑现。
“你一项顾及外在羽毛，弄脏一个女人的羽毛有多么容易，不需要我跟你明说吧！今天是看在苏涵的面子上我没戳穿，下次可没人救的了你。”
“你哥会杀了我……”
看着重复着话气势却明显弱下来的穆雪，鄙夷的摇头，杨清觉得眼前的女人真是个奇葩，为了外在好看的名誉连命都不要了，无法理解明明玩的这么开却在意名誉这种东西。
“我求求你，不要逼我！”
杨清对于穆雪眼泪在眼眶里转不掉下来的演技拍了拍手，道：“别故作可怜，早前你就是用这幅模样骗到我哥哥。”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你……”穆雪垂眸，泪在她泛红的脸上滑下痕迹，她不相信杨清这么执着仅仅只是为了他哥哥。
“你又要故技重施吗？当年你对我也是这么说的！为什么你不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了？！”杨清完全无法理解的盯着穆雪：“我没有告诉我的家人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大哥，血脉相连我不想看他被打死！”
穆雪呆楞的站在原地，她深深的呼吸，抬起头倔强的看着杨清：“当初我小不懂事，不用揪着不放吧！而且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去打扰过你大哥的生活！”
杨清转身背对着穆雪，缓缓的道：“你该学学什么叫做良心，没有打扰不代表你的伤害不存在，你真……冷血。”
“我……我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对你大哥觉得抱歉，两情相悦而已！”
“那，你还抛弃？”
“我没有抛弃，只是不喜欢了，所以提分手很正常好不好！你的逻辑也太奇怪了吧！凭什么他失恋后所犯下的错需要我来弥补？！你当我是小悦，软不垃圾的好捏？我告诉你，自始至终我都没错更不会去见他！”说完，穆雪转身：“就算你告诉小悦也没什么的，她是我的朋友，我了解她的个性，如果闹到公司，我大不了换工作，你以为，你的威胁有……”
“我不是在威胁，是叙述一个事实。你为了跟我哥分手做过些什么就不谈了，一个星期，最多一个星期。”说完，杨清迈步离开。
穆雪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表情扭曲了她美丽的脸，当年的不懂事为什么要现在付出代价，就算耍了点手段那也是必然的吧！明明是他不愿分手逼迫我这么做，凭什么都怪我！
杨清走到停车场看着斜靠着车的苏涵，摸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至于费这么大的力气吗？！走近，苏涵将钥匙丢来，他正好接住，道：“搞定……不过，要是她真找我哥了怎么办？！我哥现在可是有孩子有老婆的人了！”
“她没那么傻……”坐到副驾驶的位置，苏涵系上安全带道。
发动车，杨清皱了皱眉：“你这么肯定？”
“她是一个漂亮且聪明爱玩的女人，这种女人最爱惜的是自己。”苏涵打开音响，欢快的钢琴曲从里传来：“不会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魄。”
“肯定就好了，兄弟，这次我可是倾尽全力演出，顺带还咒了我爸我哥我姐啊！”
“够了吧你，邀功也太不要脸了！”躺在后座的秦札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定要陪着他们胡来啊？！
“闭嘴，喝醉的人没资格说话！”杨清嘲讽的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秦札。
“喂，说实在的，你们不觉得这样太无聊了吗？”挣扎的坐起来，秦札忍不住问。
“是挺无聊的，不过……蛮好玩的……”杨清顿了顿继续说“但只限于恐吓那女人……其余的我就不发表意见。”
“你们说的话好像在指明我恶趣味很浓厚一样。”苏涵看着前方说：“你们别裝好人行吗？在教授和校长面前就已经够了。”
杨清和秦札的目光在反射镜中相会，各自表示兴奋的耸了耸肩。秦札挠了挠头：“我们去哪玩？”
“你们去吧，送我回去。”苏涵冷淡的看了一眼不知疲倦的秦札。
“哇塞……不是吧……月色如此”扭头看向黑漆漆的天空，秦札顿了顿，直截了当的说：“不要这么扫兴！”
“我没有丝毫兴致。”
“我也是……”赞同的杨清直接往宿舍开去。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华悦烦躁的坐了起来，起身倒了一杯牛奶咕拉咕拉的灌下去，突然想到……说好请客的自己好似没有把开房的钱给他。拿着杯子倒吸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直接关灯回到床上躺下。
、第15章
蒙上薄薄的雾气的小巷里，青石板铺成蜿蜒的小路延伸向前。孩子们打闹的声音在雾气里飞扬出一股清晨的活力，步伐声来来往往起起伏伏。朦朦胧胧之中，几个看似十几岁的小女孩背着书包挡住了一大一小的去路。
“季小常，你能不能不要再欺负他了！”
“是啊，高年级欺负低年级，不要脸！不害臊！”
只听见，一个趾高气扬的稚嫩声音响起：“关你们什么事！我欺负他又怎样！他愿意！”
“骗人！怎么可能有原因被你欺负啊？！你仗着你力气大就欺负他！他告诉老师你就打他！你真的太过分了！”
“你以为你们是什么？月野兔啊？管太多了！”
“不要吵，小常姐姐对我很好……”
“过来……来我们这边，不要怕，今天……”
“你敢过去试试……”
澎彭的敲门声敲醒了床上的华悦，睁开眼睛的她愣愣的凝视着天花板，梦中不算清晰的场景却给她带来一个怀念的感觉，就像一种乐器发出缓慢悠长的声音……久久不散。脑海之中勾画出那颗老榕树的模样，陌生且熟悉……
“小悦，醒了吗？”依着门敲了敲，穆雪一夜未睡。
“恩！醒了……”记不清昨夜什么时候睡着的华悦挣扎着坐起来：“等等……我穿衣服。”
“恩，早餐在桌子上，我先去上班了！”
“好，谢谢啊……”说完华悦听到穆雪出门的脚步声，五指插入头发里叹了口气，这才下床。
穿好衣服看着书桌上的小匣子，华悦走了过去拉开小抽屉看看静静躺在里面的护身符，背靠着桌子大拇指无意识的轻轻摩擦……
我好像遗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呢喃出口，华悦揉着泛疼的头，拿出手机拨给老妈，等了半响也等到人接，看了看时间，现在大概出去买菜了吧……算了，明天再问，这样打算的她随手将护身符放入钱包之中便离开房间梳洗。
梦境变得更加模糊，两点一线的华悦刚到公司就碰上迎面而来的老板，欠了欠身子，对方回以点头的方式，也不知道是在跟她还是跟周围一起弯腰的同事们打招呼。
华悦觉得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穆雪还去招惹，对于朋友她很了解，穆雪喜欢新奇的事物爱好挑战，但作为秘书去招惹老板，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啊……秘书组一共三人，两女一男，如果传开了，华悦真担心穆雪会承受不住。
来到作为把昨日留下的东西清了清，华悦本想打个电话给苏涵，但想到昨天的事她不得不改变想法了。端起瓷杯往茶水间走去……
“其实我感觉老大蛮喜欢华悦的！昨天一上午她都魂不守舍，老大一句都没骂她耶！换做我们任何一个人，呵呵……”
“不会吧……老大有老婆了，上次我还见过，不过……那模样，啧啧……”
“呵呵，华悦长得也不差，听秘书部的人说，她好像跟男友分手了！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啊？”
“你们女人啊，真是八卦！”
“我告诉你，老大肯定是重点栽培华悦，她以后可能就是我们的头了！别说风凉话，你难道就愿意这样输给她？！”
华悦顿在外面，眨了眨眼睛，提步迈入，无视里面石化了的五人，自顾自的倒茶。
尴尬的看着宛如没看见他们的华悦，几人讪讪的笑了笑，想往外走可饮水器就放在门口，他们各自装作什么都没说过话的喝着茶，眼神左右飘动。
拿起杯子，华悦转身面对他们：“老大的老婆很漂亮，我魂不守舍不是因为我分手，我和男友分手是因为他劈腿，做你们的头我太年轻了没有你们的危机处理老练，请问，你们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呵呵……”讪讪的笑了笑，左边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女人说：“没有……”
“那……我先走了，如果我工作不够认真，请前辈们直接告诉我，谢谢了。”华悦说完弯腰转身离开。
“陈姐……她……是在讽刺我们吗？”
被叫陈姐的女人正是那个说没有的，她摇摇头：“应该不是……。”
“好了！散了，散了！还不觉得丢脸啊？！”坐在凳子上的男人立马起身，第一次听女人说八卦就遇到正主了！他发誓再也不好奇了！
回到作为上，端着热茶轻轻喝了一口气，猛然的想起自己未放蜂蜜了，看着白茶，华悦想起苏涵的话“你……是不是一遇到无法解释的事情就会是一副我很冷静的模样啊？”
华悦愣愣的看着茶，捂脸，够了！不要想了！他小你五岁！五岁！烦躁不已的开始工作。不知不觉之中静下心，时间慢慢一秒秒消逝。
电话震动的声音唤醒了沉浸在工作里的华悦，一看是母亲打过来的，她起身往茶水间跑去。
”喂，妈！”
“刚想买完菜就回来给你打个电话，就发现有未接，换号码了？在……你父亲过的怎么样？怎么都不跟我打电话报平安！”
“我手机坏了，恩……在那边不错。”华悦知道妈妈不跟自己打电话的原因，适时的转移话题道：“妈，我问你哦，我小时候有没有比较亲近的朋友啊？”
“你小时候皮的跟猴子似的！那有什么同年的朋友啊！人家躲你都躲不及！”似乎想到女儿那段让自己头疼的日子，华母有些不满的嘀咕。
“没有朋友啊……”
“不过！你跟苏家的那个小孩还要蛮好的！”华母猛然的想起，女儿那时总有一个小孩跟在她屁股后面，被欺负了也不做声的可怜样子，忍不住叹息道：“那时候，你们两个小鬼让大人找了一晚上，最后在宁怀坡上找到！”
华悦牵动着僵硬的唇角，久久找不到语言追问。
“怎么了？”华母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女儿回话忍不住叨念道：“你有没有听啊！”
“我……我有。”呼出气，华悦闭起眼睛，有点晕眩的问：“苏家的小孩是叫苏涵吗？”
“是啊！说起这孩子，真是可怜啊，那时候他那么小，静华又走了……对，就是出殡前一晚你跟他两个人不见的！”华母突然想起的咋呼道：“你问这些做什么啊？”
“静华是谁？”华悦摇摇头丢掉心底的震撼，问。
“他妈妈，你不记得了，她还给过你糖吃……”
“妈！我有点事，先挂了……”
“哎！等等！你哥哥过几天去你那边，你照顾带他去玩玩啊！”
“哥哥？”华悦愣了愣，揉着额头：“让他来了跟我打电话吧！”
“什么让他来了给你打电话啊？你安排好酒店就去接他！”华母对女儿感到无言，没好气的说。
“……”华悦揉着太阳穴的中指顿了顿，说：“我不想去接他。”
“你这孩子！在T市他除了你这个妹妹什么都不认识，你帮帮他会怎么样吗？以前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你现在是不是翅膀硬了就不管家里！”
听出母亲的火气，华悦忍不住也有些火大了：“他不是三岁的小孩，如果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会怎么样的话，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怎么去父亲那里的了？我也是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啊？！”
华母楞住了，与其说不能回到女儿质问的话还不如说她没想到女儿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向来乖顺的女儿怎么会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华母气愤不已：“你是不是在抱怨我不够关心你？！你妈我每天辛辛苦苦的，你为什么就不替妈妈想想了？”
“抱歉，我不想吵架，我不会接他，这不是他第一次来T市。”华悦一想到那个所谓的哥哥永远都是一副我家养了你的高高在上的样子就觉得无法忍受。
“你这样跟妈说话？我教你的东西你都丢了？！”
“您……教我什么了？”华悦手插入头皮，她突然不能冷静了害怕自己把心底的话说出来，她忍住脾气道“我真的不想吵，让他来了给我电话就行了，我会安排他的吃住。”说完挂掉电话。
靠着饮水机，华悦捂住了嘴，因为天性就不是逆来顺受所以一直一直压抑，压抑着所有的不满改变自己，说服自己，可母亲偶尔无意之间流露出来的东西让她还是无法接受。
她想自己需要冷静消化，转身出去直接往上司的房间走去，敲门，上司的声音传来：“进来！”
“部长……”华悦走了进去，她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让身为她上司的男人惊了惊：“来坐……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请半天假……”摇摇头，站着的华悦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上司感到不合规矩，不过从华悦进公司以来从未请过假，所以还是打算问问再做决定。
“可以扣我全勤，我很不舒服。”
“恩……”想了想，上司见华悦确实有些与平常不同，道：“竟然不舒服，那么就先回去吧。”
“谢谢……”弯腰，华悦转身离开。摇摇头，想到她前些日子分手的事，身为部长的男人想，小年轻失个恋什么的都是必经之路……
走出部长的办公室，华悦回到座位上简单的收拾了收拾，便起身往外走去，抬手看了看时间，十一点。
站在公司大门外，华悦抬起头仰望蔚蓝的天空，心底抑郁一片，多久了，多久没有这种心情了？无奈的牵动着唇角，喃喃自语：“嫉妒么……”
华悦嫉妒，很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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