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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度之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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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悦嫉妒，很嫉妒，但凡那个所谓的哥哥要来T市公差，母亲必定会在他出发前打电话来叮嘱，然后再他还没到之前打电话来提醒自己该动身去接他了，到他来了，刚刚见面，母亲的电话又来了，说这，说那，叮嘱这叮嘱那……却几乎没有一句是关于自己的，除了，小悦啊……这三个字外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和自己都没有半毛钱关系。
华悦感到很累，已经尽量不去在意这些了，已经尽量远离了那个家，每年他来到这个城市给自己带来的只有一阵阵钝疼，深深的砸入自己的心底。
步行往家里的方向走去，高中那一年她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消化难受之类的事情了。
天朗云清，风吹拂过城市却被高楼大厦挡在其外，灼热的阳光将空气里的水分蒸发，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华悦走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此时正是中午，阳光越发的厉害起来。
华悦也无法分辨自己当下到底是怎么了，这也不是第一次，过往总能平静的回去接着工作，而当下，她真的感到自己的情绪很糟糕，就算工作也无法静心下来工作。
手机口袋里震动，华悦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来，以为是母亲到底她有些诧异的接了：“小雪，有什么事情吗？”
“刚刚我去你们部门找你吃午餐，他们说你请假了，发生什么事了？”穆雪坐在华悦的位置上，看了看有些凌乱的桌子，华悦属于很喜爱将东西摆放整齐，而这个整齐也到了一定的极限。
华悦犹豫了一下，道：“没什么，就是有点乱想出来走走……”
“真的没发生什么事情吗？这不是你的个性……”穆雪说完，局促着试探的问：“是不是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啊？”
“昨天？能发生什么？”华悦有点啼笑皆非，抬头瞭望远方的建筑物：“你别乱想了，等你下班了我们去吃东西！”
“我可没乱想，你向来都没有什么朋友，昨天一下子多三个，而且都是男人。”
“是男孩。”华悦将视线放在不远处的站牌，提脚就行去。
“OK，男孩，但是……那个叫苏涵的，挺不错的么~”
“苏涵……”华悦顿下脚步，想到母亲说的话，心情变得极其古怪。
“你不是应该说，让我放过他吗？”穆雪抿着笑。
“呃……”华悦停了一会儿，道：“小雪，我记不清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了。”
“记不清还是不想记清楚？”穆雪看着桌上她们两人的合影，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小悦，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其实……我觉得你特意不提你爸爸，是不是因为……你要说服你自己活在你妈妈的影响下啊？”
“啊？有吗？”
“有啊，你说你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吗……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不管是谁，对于小时候所发生的事情或许没有记得那么清楚，但总有几件记忆深刻的事，你却一件都不记得了。”
华悦迈开步伐：“我想，可能大概，只是我真的没有记忆深刻的吧。”
“哎……其实上次伯母来这边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了，伯母很强势而你也很顺从，说好听是孝顺说难听不就是愚孝吗？在伯母面前，我总觉得你的存在好像渐渐变得薄弱……虽然这个说法很诡异，但我真的有这种感觉。”
“我又不是灵魂，怎么可能……”
“你别说，听我说完。”穆雪拉过相框，看着里面笑容灿烂的两人：“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问你，小悦，你是不是在压抑本来的自己？”
“本来的自己？拜托，你以为你在看少女漫啊！”华悦扭头看着公车来的方向，心中有些恍惚。
“喂喂！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听伯母说过你小时候，跟你现在完全相反！”
“我没有不正经，时间、周围的环境，还有所受的教育，这些都是可以磨练的因素，我又不是精神分裂，怎么压抑真实的自己啊？！”
“表意识压抑潜意识！又不是非要精神分裂才会压抑！”
“……”华悦实在不想扯潜意识这些东西，她转话题道：“我上车了，你去吃午饭吧！”
“好，反正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现在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啰嗦，拜……”听到穆雪说拜拜后华悦挂掉了电话，忍不住叹了口气，上车了。
其实大多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迹也只是听大人们说起而已，华悦本身对此没有太多印象，而母亲再次说起的小时候与现在自己所遇到的苏涵有了直接关系，华悦不得不审视自己到底是记得还是刻意忘却。
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印象？华悦记得那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记得这些东西，要上课，要去帮忙妈妈做事，还有回家做家务，学校的作业繁重，大多时候到了睡觉的时间就已经累趴下，倒床就入睡。
、第16章
回到家里，华悦将房间客厅全部打扫了一边，累到脑子没有去思考的躺死在沙发上。
侧头看了看电视上方挂着的圆钟，时间也仅仅只是过去了三个小时而已，她撑着坐起来，打开电视，拿着遥控器无目的的换台。
要她仔细想曾发生过什么事她真的想不起来，只是记得昨夜梦中那个稚嫩的声音，毫无疑问绝对是自己，那么叫自己姐姐的又是谁了？
追究这些很无意义而且不一定真的发生过，但华悦控制不住的想，她想到遇见苏涵的每一次，想到见他的每一面。
此时停下的电视节目在说些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电视里传来女人优雅的声音在华悦耳里变得飘忽不定。
空荡无人的公寓一下子变得极其的大，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泛着水渍光亮的地面渐渐干了，华悦再次抬头时已是下午四点了，忍不住扶额，发呆发了一个小时，为什么这么在意？
起身进房拿起手机，拨通了苏涵的电话，华悦组织着话语：“苏涵？有空吗？”
“恩？我现在在赶论文……”苏涵坐在电脑桌前看着空白的文档，又瞄了一眼下方显示名为穆雪的聊天框，问道：“有什么事吗？”
“恩，耽误你一点点时间，可以吗？”
“可以，你在哪？”
“不！就在电话里说。”华悦赶紧道：“你小时候认识我对吗？”
“小时候？”苏涵疑惑的皱着眉，顿了顿：“什么小时候？”
“你……”话未出口华悦就闭嘴了，她不想提起苏涵的母亲这样等同在他身上捅了一刀。
听到手机对面长长的沉默，苏涵本预料的问题没有听到，不由自主嘴角勾起一道弧线。
“我……”华悦挠了挠头，埋怨自己根本就没想好怎么说就给他打电话了！
“你、我、什么啊？”苏涵起身看着书房靠墙的一排排书，提步走近：“到底想说什么，慢慢说……我现在也不大想写论文，有的是时间。”
听着苏涵体贴温和的声音，抚平了内心深处的不知所措，华悦问：“呐个……我不记得我小时候的事情了，今天听我妈妈说，我们小时候好像是朋友……”
停在书上的指尖僵了僵，苏涵嘴角温和的微笑在那一瞬冻结，他缓慢轻声的说：“那时候，你多大？”
“十岁左右吧……”有些不确定的华悦没有听出苏涵声音里的变化，挠了挠耳后，不好意思的笑了。
“十岁啊……”苏涵敛眸，唇角勾起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恩……”华悦皱了皱眉，直觉到一种恶意，就像初次到达小城时所感受的一样：“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你十岁，我才五岁，不可能会记得！”
苏涵的声音传入华悦耳里，清亮爽朗，错觉？华悦讪讪的笑道：“也是……”
“恩，没事的话……”
“啊！打扰你了！拜拜……”
“拜……”挂上手机，苏涵回到电脑桌前打开对话框，看着里面一条条字，冷笑。
来苏涵家借宿的秦札和杨清坐在客厅里打游戏，不一会儿就听见书房里传来霹雳巴拉的声音，两人怪异的对看了一眼，秦札看着杨清，怎么了？
杨清扬了扬眉，你去看看……
滚！秦札扭头看向屏幕，杨清也看向，两人准备再战一场。
华悦站在房间里继续她的发呆旅行，半响过后才想到该出去买点菜回来了。
一个人逛菜市场，一个人做饭，等穆雪回来的时候，两人一起吃晚餐，看会儿电视就回房间里睡觉。
连续几天，华悦的生活都是如此，上班、下班、买菜、做饭、睡觉、苏涵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穆雪也不曾去问过这些事，两人的生活恢复平静。
平静迎来的破损，打开门看着明浩的华悦着实楞了楞，一身狼狈的好似从沙漠或者无人影的地方刚刚出来的明浩撑住门防止华悦关门。
深深的凝视着华悦，明浩说不出自己此时的感受，到现在为止，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认真的打量过身为自己女友的女人。
“来找我有什么事？”华悦恍惚了一下，眼前脏不拉几的男人真的是自己喜欢过的男人吗？
“浴室借我用一下……”
“哈？”华悦顿了顿：“你找我来借浴室？”
“小悦，等等再谈好吗？我忍受不了这股味道了！”明浩放弃的争吵，看着华悦那副滚的模样，低头妥协的道。
“好，反正确实要谈谈。”侧身让明浩进来，华悦转身回到房中拿起没开封的T恤放到浴室门口，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狗血的电视剧。很多时候再回头看，都会有一笑而过的感受，就像现在。
半响过后，从浴室里出来的明浩，□依旧穿着脏不拉几的迷彩裤，上身穿着华悦放在浴室门口的t恤，坐到华悦旁边的沙发上，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
看着黑屏的电视机，华悦扯了扯唇：“你不懂礼貌这一点，为什么我以前没发现了？”
“抱歉，我只是想安静的谈谈。”明浩其实长得不错，粗狂的外貌有一双深邃的眸子，轮廓坚毅，确切的说他长的很男人。
“谈谈？我们除了钱以外似乎没什么好谈的……”华悦也不在固执的纠结着对方关自己电视了，扭头淡然的看着一脸难受的明浩。
“钱，我不要，你……能不能回到我身边……”似乎做出重大决定一般，明浩认认真真的看着华悦。
“你……”华悦眼底闪过疑惑：“这样做，会让我很鄙视。”
“你防备心太重了！”明浩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当初追你的时候因这我遭了不少罪！”
“有话直说。”
“我……”一手捂住脸，明浩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看着明浩这样，华悦忍不住无奈的笑了笑：“被骗了？”
明浩僵直了身子，不知怎么应对华悦的话。
“认识你这么久，我自认对你够了解，能让你这样无外乎被人骗了。”华悦顿了顿继续说：“不管你遇到什么事，都不必如此，需要钱的前提不是欺骗，那么我会还给你一部分。”
心情错综复杂的明浩垂下双肩：“我只是想跟你复合。”
“不可能。”果决的拒绝，华悦不想纠缠不清，这段感情在自己喝醉胡闹的那一刻已经证明自己输得彻彻底底。
“为什么？！”盯着华悦，明浩不能理解。
“我看过这么一段话，里面说：我们不是在拍偶像剧，男主角抛弃女主角奔向三的怀抱，然后三将男主角一干二净后将男主角抛弃，男主角投奔向女主角的怀抱，善良的女主角原谅了男主角，皆大欢喜的结局，但谁能保证之后不会有分歧？谁能保证不会有下一个三？”看着明浩，华悦笑了：“我不善良也不会是你的女主角。”
“你无法原谅我吗？”明浩苦笑，他看见了华悦的平静，头靠在沙发上望着前方的钟：“我都怀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们不是十八岁少女少男，也没有大把的年华可以挥霍，我们更不必相见如仇人。”华悦淡淡的嗓音里透出疲惫：“我怕你跟我扯感情，与其扯感情不如扯钱。”
明浩捂住前额，笑了起来，胸膛随着笑声起起伏伏，华悦看着这样的明浩，突然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
“知道我遇到什么了吗？”带着笑声的话里泛着苦涩，明浩知道华悦不会追问，她一直都是这样，从来不会在乎别人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冷漠的仿佛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存活：“我去云南……”
“不必说。”华悦截断了明浩的话：“如果你要发泄，可以上网在论坛里说这些，或许有缘我还能看到。”
“你！你……”斜眼瞟向华悦扭头看着电视机的侧脸，明浩深呼一口气：“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重要吗？”扭头看着颓废的明浩，华悦不懂他现在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到底是谁背叛了谁的感情？到底是谁抛弃了最初的约定？她很想问问但还是作罢，问了有什么意思了？挑明了真的太难堪。
“重要！我要知道曾不顾一切追的女人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身子往前探到华悦面前，不到几厘米的距离没有半分暧昧，明浩仔仔细细看着那双毫无爱意的眼眸，一瞬觉得自己就像白痴一样。
“你也会加曾这个字啊？”华悦没有闪躲的盯着。
“我错了……”慢慢坐直，明浩看着华悦无奈了的笑了，他理不清为什么自己回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见她，更不明白……为何此时自己反而像是个怨妇在埋怨着她的冷漠。
“你没错……我把钱给你，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好吗？”华悦不想扯上感情这类的事情，如果能简简单单你来我往的责怪或者怎样都好过此时明浩给她的感觉。
“哈哈哈……”明浩笑的弯下腰，双手抱住头：“你……不怕这是我玩的把戏吗？”
“你没这么低俗。”
明浩的笑止住，他诧异的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华悦：“就……这么信任？”
“恩。”华悦点点头，纵然他喜欢着自己的室友，纵然他骗自己家里出事，但华悦无比肯定，他没有这种情商，不会拿感情来玩低俗的游戏。
明浩基本没有料想到华悦在考虑他的情商问题，此时看着华悦，明浩在这一刻后悔了……后悔……后悔答应穆雪分手。
起身，感受到华悦的疑惑，明浩说：“我在公司里请的假早过了，我得回去交代，过段时间再约，好吗？”
“哈？”华悦真心弄不懂明浩这是唱的哪一出，看着他往外走的背影，开口道：“没必要了！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说清楚，不如你把账号给我……”
“我先走了！”没有回答华悦的话，明浩一个箭步出去，反手带上门的声音让华悦楞住，耸耸肩，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穆雪站在楼下，看着从电梯里出来的明浩，双眸里满满的质问，飞快的走到他面前挡住了去路：“你来干嘛？”
“不……放心，我什么都没说。”明浩审视着穆雪。
“我告诉你，不要再来烦小悦！”
“我和她的事情……”明浩看着穆雪呼出一口气：“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是谁偷偷的喜欢我两年？！我告诉你！本小姐对你没兴趣！但是小悦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她再被你欺骗！”
“那你就可以坦坦荡荡的欺骗我吗？”明浩双眼充斥着怒气，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心思早就被她知道了。
“我欺骗你？呵呵……我骗你什么了？”穆雪冷冷的笑了，仰起头嘲讽的反问。
“你说，我只有跟华悦分手，你就……”
“我就怎样？”
“你没说，但你的意思不是……”明浩被穆雪咄咄逼人的态度给堵住了，他感到曾经爱慕的女人像是换了一张脸一样无比陌生。
“我不希望你继续耽误小悦，不过是说了一句你就做了出那种事，完全没脑子！”穆雪鄙夷的目光笼罩在明浩身上：“钱在小悦手上这种事都没想想怎么拿回来就直接做了，像你这种男人，我会看的上？”
“我不打女人。”闭起眼睛，额头青筋直冒。
看得出明浩在忍耐，穆雪见好就收的说：“你就慢慢感怀你的愚蠢吧！”提着包就往里走。
一阵清香过在空气里散开，明浩忍了许久才睁开眼睛，他早该想到了，穆雪那晚的挑逗太突然了，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就变成另一种样子，不管怎么想都奇怪吧！为什么没有觉察！
如穆雪所说，明浩在骂自己愚蠢，恨不得把那时等不及天亮就想告诉华悦分手的自己活活掐死。
回到公寓门口，穆雪顿了顿才打开门，换上拖鞋进入客厅，只见华悦没受到任何影响的看着电视，有些狐疑的走了过去坐到她旁边。
“你回来了……”华悦似乎很忙的顾及不来穆雪。
“别看了，当心把脑子看坏！”瞪了一眼华悦，不漏痕迹的打量一番，穆雪确定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我等了这么久就等这一集！”
“知道啦！对了……”穆雪犹豫了一下下，道：“那几个大学生蛮好玩的，什么时候叫出来去酒吧玩啊？”
“人家是好学生，不要带坏别人！”
“拜托，什么年代了！”翻了个白眼，穆雪不赞同的道：“酒吧还被分配到不好这个区域了！”
“什么年代玩什么，他们现在主要的是功课！”华悦扭头瞪了一眼穆雪：“我要看电视，你确定不去洗个澡再来嘀咕！”
“我身上有的只是香奈儿……”
“闭嘴！”华悦扭头直勾勾的瞪着穆雪：“让我安安静静的看完电视行吗！”
“好！我去洗澡！冰箱里有没有吃的？”
“没有吃的有喝的！那个牛奶……”
“不是过期了吗？！”
华悦真不想搭话了，她扭头：“你知道过期了还放在里面！你好意思说它过期了！”
“呃……”走到房间门口的穆雪讪讪的笑了笑，理直气壮的吼：“浪费可耻！”
“…………”华悦决心不理她了，扭头看着自己关心的电视结局。
、第17章
几天以来，生活一直很平静，如果不是手机里多了一个号码，华悦不会觉得见过明浩。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华悦叹了一口气，接起：“什么事？”
“你下班了也是回家宅，陪我来喝杯咖啡好吗？”
“我宁愿回家宅也不想在夜晚来宁之前喝咖啡。”华悦拒绝的话里没有半分商量的成分。
“那行……”明浩停顿在手机那一边。
“我挂了……”说完华悦将电话挂断，她真的弄不明白现在明浩想干嘛！
刚挂断，电话又进来了，看也没看，华悦接起：“我现在真的很忙……你到底有什么事？”
“您好，我们是公安局。”
“啊？！”华悦楞住了。
“您好，我们在穆雪的手机里找到您的号码，有些事情需要询问您，能否有空来一趟警局。”
“穆雪出什么事情了？”瞄了一眼手机的号码，确实是公安局的座机，华悦傻楞住了。
“您来一趟，我们会详细跟您说。”
“好！我马上来！”搜的站起来，华悦就往外冲，惊的一群在数时间的人诧异望去。
下了公司楼，华悦直接打车，坐在车上直达警察局门口，下车就去询问窗口，半响一身警服的男人就走了出来。
等华悦回过神已经坐在讯问室里了，她看着眼前的女警察，有点来不及组织话。
“您叫，华悦？”
“是……”感到不对劲，华悦看着警察道：“穆雪出什么事了？”
“她啊……没什么大事，照例询问一下”女警察温和的笑了笑继续问：“您是X公司的职员？”
“是。”听得出问不出什么来，焦急的华悦只能老老实实的点头。
“我想请问一下，昨日您在那？”
“在家。”华悦顿了顿：“请问，您这是询问还是审问？”
“询问，照例询问。”警察也似乎感应到华悦的抵触情绪，温和的拿起纸杯走到饮水机旁倒水递给华悦：“喝口水，不用紧张。”
接过茶，华悦放到一边：“她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您昨晚没有跟她在一起，对吗？”
看着女警，华悦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说：“我拒绝回答。”
女警利落的一掌拍到桌子上，未等她开口，华悦就道：“您这是什么意思？就我理解是恐吓或者是威吓……我有正当的职业正当的收入正当的生活，您确定要用这种目光盯着我吗？”
女警来不及发难就被旁边的男警拉了拉袖子，男警道：“你如果执意不合作，那么我扣留你……”
“拿出证据来扣留我！”华悦淡淡的笑道：“我想各位也没有权利扣留一个没有任何罪的人吧！”
“我们有怀疑你的权利……”
“您认为我一个S大毕业的成年人没有接触过法律吗？”华悦有点火大了，直接反问道。
两位警察对看了一眼，男说：“你先坐下。”说完起身和女警一起离开。
“我耐心很好，你们不可能放我在这里一辈子。”看着两位警察的背影，只见两位停下脚步看向华悦，华悦笑了笑凉凉的道：“对不起，港剧看多了……”
女警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嘴角扭头和男警一起走人。
捂住脸，华悦知道对方没将自己当犯人，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犹豫再三不知跟谁打电话最后默默的将手机放入口袋里，起身往外走。
拉开门，对上再次进来的男警诧异的目光，无力的耸耸肩，华悦道：“请您告诉我真实的情况。”
“穆雪涉及偷窃私藏家的钻石。”男警笑了笑，如实的道：“刚才只是试试你，我们已经查了你的公交卡，而且刚刚出去你家旁边的做工作的人也回来了，说你那个时间出来丢过垃圾被邻居看到过。”
想到昨夜自己闲的无聊打扫屋子，华悦不知道该怎样的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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