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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同人)家养鬼怪 作者:分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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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书名?瞳人算什么书名?好像见过,又没有什么印象,喻词随手拿起果盘里的小刀轻轻拨了拨书页,书保存得很好,纸质薄软,但还没有发脆,他就着拨开的角度看了一下露出来的文字:
“遂出寺北,见荒坟累累……”
竖排版,繁体,最靠左侧就是这样的一段文字,在书页边角还有一排蝇头小楷,喻词抬头拉台灯的时候手一滑,小刀割破指腹,在他查看之前,一滴血珠子顺着刀刃滑到书页上,瞬息间被吸收的一干二净,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一看手指上是小伤口,不需要在意,喻词就没注意,他怕小刀弄破书页,匆匆看过就拿开了。
不管是大的箱子还是里边的木盒,都没有闹耗子或者虫的迹象,木头上面连细小的虫眼都看不见,喻词尽管纳闷,还惦记着没做完的试题,把大箱子搬回客厅靠阳台的角落,再把放着“瞳人”这本书的木盒子放在大的上面,就回房间继续用功了。
一直到两点多接近三点,他才做完布置的试题,平时很少搞这么晚,连冲澡换衣服都累得不想干,关掉台灯歪在床上就睡着过去。
起先是滴水声,静静地落下来,打在什么东西上面溅开。
喻词迷迷糊糊地想饮水机有问题了,下面接水的漏槽两三天就得倒一回,要不漫出来淌地板上。
有点冷,被子就压在身下,喻词摇摇晃晃地坐起来,拉开被子滚进去,两个想法在心里交替——裤子上的皮带有点膈,要不要再起来把皮带脱了?还有……客厅最远端的箱子又在悉悉索索的响,这次响声比先前还大,好像少了一层阻隔,听得很烦。
朦朦胧胧,声音越来越清楚,就像在耳边响起。
喻词知道自己躺在床上,因为皮带还膈着腰那块,可是他却能隔着墙壁和门看到客厅,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在梦里,不需要什么逻辑,也不存在任何常识。
他向着响声发出的地方“走”近,昏暗中两口箱子只显出漆黑的两团,看不清,但他知道那只黄花梨的木头小盒子还搁在大箱子上面。
不知道是没有任何灯光的关系,还是更加夜深人静,声音很清楚,像细小的爪子抓在木头东西上,摩擦、刮搔,带着一股子躁动的情绪,隐约从黄花梨扁箱里传出来……
不是耗子,也不是蟑螂,喻词一边理智地思考,一边忽略意识所处的境地——到底是什么在里边,还这么着急想出来?
箱子的上盖发出“嗑嗑”两声,切合处缝隙扩大,有东西从里边把箱盖顶了起来。
抓挠的声音没有了,黄花梨质地密实,这口小扁箱的做工也相当精细,盖壁贴合顺平,盖子被顶起来,喻词都能听到木料纹理自然摩擦的声音,像丝绸在瓷器上滑淌一样均匀的声音。
即使不懂,喻词也知道黄花梨本身就很名贵,越接近现代越名贵,但他亲眼看到老爸用起子撬开了锁,那个时候其实心里就相信箱子至少是清末民国初年的老东西,在那个年代这样的一口黄花梨箱子,那也是富贵人家才用得起的。
官府抄家,那旧主一定家破人亡了,虽说不太吉利,但总是比淘到随葬的好。
还有一种情况也会贴封条,喻先明没想到,但喻词想到了。
中国各地风俗各异,像本地过去就有一种风俗,先人旧物是要保留在家里的,牌位放公祠,但旧物得留在儿孙家里,但旧物也不一定都是带福气的好东西,所谓带福气首先一则先人得高寿,那么留着的旧物可以保佑儿孙长寿,要是先人夭寿更或者死于非命,那么怎么留这个旧物就不是供着这么简单了,要做法事,要压符,这才能供上,否则煞气外露祸及子孙。
喻词不记得在哪里看过清代的官府封条印刷板,那板子被墨迹染得乌漆抹黑,沁得背面都透出来,对了!官府封条是黑字,而箱子上留下的痕迹是朱红色的字迹。
道士画符,一向是黄纸朱砂——
那不是官府封条!
喻词心里一寒,突然间意识回到房间床上躺着,皮带还是那么膈,但他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黄花梨小木盒里的东西要出来了,要么,已经出来了。
没有睁眼,但喻词“看”得到,他的房间门没关严,黑暗里静悄悄的,有什么向着他门口过来。
门缝里黑黑的,也许有什么在那,也许只是错觉,可是喻词越来越冷,冷得浑身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地冒。
忽然门动了,果然有东西!
那东西没出声,静静地探进来一部分,影影绰绰的,看上去像人影。

第三章

窗帘没拉太严,外面路灯照进来一条线,当这东西的前端触碰到这条线时,喻词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只女人的手!很瘦!指骨纤细,肤色苍白!
他想坐起来,他想叫,但他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甚至还用脊背对着外侧!
那个东西,或者说那个女人在门那看了一会,发现喻词并不能站起来对它造成威胁,“滑”了进来,苍白的脸在那条光线上一晃而过。
它没有急着到喻词床边来,它在观察这间房间,从书架、墙壁到书桌,它的视线在掠过墙壁后又回到上面,那上面被喻词贴满了练字时候比较满意的纸张。
路灯的光投在上面,正好照着一句繁体宋词,喻词为了练工整,毛笔字写的都是繁体。
它的声音轻轻的,静静的,像香炉里飘出来的一袅残烟——
“灯前写了书无数,算没个,人传与……”
这声音拉紧了喻词的神经,紧得发疼,他觉得他现在就像刚死的人一样僵硬而冰冷,偏还能清楚地感觉到一切。
在他房间里的“它”终于向着床边过来,弯下腰,看了一会悠然喟叹:“这世上,寂寞的人真多……”
它没有呼吸,喻词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得出,另外还有什么冰凉的、细滑的东西扫过他的耳廓。
时间仿佛静止了,好久之后,它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喻词一身冷汗,却还是动不了,直到何婉的闹铃声从主卧里传来。
喻词浑身一抖,睁开眼睛。
被子压在身下,他根本没有坐起来拉过被子,那之前的事情是做梦还是真的?
他朝墙上看,那句诗原模原样在那:灯前写了书无数,算没个,人传与。
如果是梦,怎么会那么清楚?
如果不是梦,那是什么?
何婉的闹钟一向比喻词的先响,她起床披上外衣就急急忙忙走进厨房给喻词准备早点。
过了三分钟,喻词也出来了,他没睡好,脸色苍白还带着青纹。
一走出房间,何婉说:“以后睡觉记得关门,要不客厅那边风灌进去要感冒。”
喻词迷迷糊糊地应着声,钻到卫生间洗漱。
等他收拾好,穿上校服外套,何婉正从豆浆机里倒豆浆出来,餐桌上放着馒头和包子,还有几碟咸菜。
灯光底下何婉看到儿子脸色很差,担心地问:“熬到几点?”
喻词没说真话:“一点多就睡了。”
何婉坐在对面,看着他吃早点。
“你的成绩考上没有问题,不要太紧张,去什么学校无所谓,你姑父说只要念工商管理,出来就去他的公司,虽然公司小,总归是家里人,比在外面打工强多了,知道不?”
“妈,我就没想考出去念大学,那些是老师布置的,我自己哪会加?”每次听到何婉交代被预订好的未来,喻词就十分烦躁,别家都希望孩子成绩好,好进最好的大学,可他家……
“慢点吃,对了,你把自行车放哪了?昨晚回来我怎么没看见?”
喻词知道要是说真话,以他妈妈的脾气一会铁定睡不成回笼觉。
何婉的生活习惯是在儿子出门以后回去睡觉,要是生活规律一乱,她的偏头疼就要发作,所以喻词还是没说真话。
“梁少洵帮我推去修了,我今早过去拿。”
“哦,”何婉信了,“梁少洵这孩子真会照顾人,不过你啊!别太依赖人家,昨晚梁少洵的妈妈还说你就像他们家的儿子,梁少洵一直像你大哥,成天去哪都领着你跟苏琳,现在苏琳大了,就只能看见梁少洵和你一起瞎跑。”
何婉这番话让喻词心里咯噔一下,原来他对梁少洵那么“依赖”?别人都这么觉得?
何婉嘀咕最近气温下降太快,昨天早上还没今天早上这么冷,她看着儿子出了家门才回去补觉。
喻词坐公交车去的学校,比骑车慢,不像平时可以提前十几分钟到,这次是掐着点的走进校门。
每天掐着点进学校的学生占大部分,这会相当拥挤。
喻词刚走进门,看门的大爷忽然从门房里站出来冲他喊:“娃娃过来!”
喻词还满脑子的怪梦,一时没愣过来,站在那看着大爷不动,大爷从里边桌上拿起来一个东西,走出来递给喻词。
“你昨天掉在板报栏前面凳子上的,我就给你收起来了。”
喻词接过来一看——巧克力。
他刚想说不是他的,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响起:
“我没看错的话,那是巧克力吧?学校三令五申不许谈恋爱,喻词,你还是学生会宣传部长,就这么带头的?”
喻词忍着把巧克力砸到对方头上的冲动,转过身恭恭敬敬问好:“胡老师好,这不是我的。”
一个穿着高跟鞋,一身女式西装的女人正朝他走过来,显然最开始她说那段话的时候人还在十几米外,由于她满身带着的杀气和堪比喇叭的嗓音,前前后后的学生全都站了下来,一个个注目在喻词身上——
敢挑战教导主任胡优雅,在严打期间送巧克力谈恋爱,这哥们简直是牛逼新一代!
看领带的颜色,高三的,果然要毕业了,天不怕地不怕——落到喻词身上的视线大部分表达了这个意思,有佩服,也有看好戏的。
胡优雅很漂亮,尖鼻子窄额头,相当刻薄的面相,为人也确实如此,否则怎么也轮不到三十来岁的年轻教师当教导主任,在她身上入木三分地刻画了一个鲜活的形象,什么形象呢?聊斋里玩画皮那位。
“不是你的?老高都说是你掉的,我早就看到放在他桌上的这盒巧克力了,本来我还不想相信是你,喻词,你可是好学生,还是学生会的宣传部长,以身作则一向不差,很快就要高考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喻词总不能顶回去,只能一再解释:“胡老师,真不是我的。”
胡优雅伸出手:“拿过来!”学生玩的小把戏,绝对逃不过她的法眼!
喻词觉得巧克力上又没有他的名字,给就给,把巧克力递给胡优雅。
胡优雅接过去,相当挑剔地上下左右看,没找到什么证明,然后忽然露出“你当我不知道”的笑容,把喻词看得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仔细回想,这盒巧克力本身确实没什么可以跟他扯上关系的地方,梁少洵是把纸条塞到他书包里了——
胡优雅打开盒子,有点得意地把喻词当做商标的卡片取出来,那卡片是折叠的两颗心,她翻开卡片扬声就念:
“我心慕君君不知,爱意难诉总徘徊。喻君为树荫相蔽,词句吟哦唯对树。”
胡优雅这一念,喻词的手拽起了拳头,不管他听完有多少想法,现在他最想做的就是给面前矮他一头,却一副居高临下表情的胡优雅一拳。
眼下最明智的,就是说出事情经过。
“胡老师,真的不是我的,昨天我写板报的时候有人放在我书包上,我没看到是谁……”
“哟嚯!”胡优雅根本就不想听,颁布了新校规后最需要的就是抓一个敢犯规的现行犯出来明正典刑!
“还是首藏头诗,什么意思呢?我——爱——喻——词!挺会的嘛!就是不懂什么叫平仄,什么叫押韵,写得这么乱七八糟,一看就知道学习不怎么好!成天就琢磨这些情情爱爱的!”
周围的学生笑起来,这时候上课铃响了,胡优雅也被铃声提醒了:喻词在一班,这可是学校明星班,寄托着校领导最大希望的一个班,一班的语文老师是校长,数学老师是副校长,物理老师是书记,而且这些领导提到喻词时说的都是赞扬的话。
她本来以为喻词要送哪个女生巧克力,结果是有人送喻词巧克力,如果事情闹到校长办公室去,也跟喻词无关,反而可能让校长对她不满。
稍稍一衡量,胡优雅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忽然名实相符优雅了起来,对喻词说:“看了卡片才知道不关你的事,行了,这事我处理,铃都响过了,你们上课去吧!”
能够摆脱眼前的尴尬,喻词求之不得,什么都没说就往教学楼走,只是在走过胡优雅身边时侧头看了看那张卡片,落款的名字被胡优雅捏着,看不到,可是那字喻词很陌生。
他一面吃惊一面匆匆朝学校里边走,好戏落幕,挤在校门口的百十号学生也急急忙忙赶着去自己的教室,一场小小的风波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第一节是自习课,没有老师,喻词进教室的时候全班同学都低着头在做题。
他向梁少洵看了一眼,梁少洵压根没抬头看他,做题做得很专心。
喻词在心里对自己重重地说了一句话:巧克力不是梁少洵送的!
他没有过深地探究自己的心情,高三教室里的气氛让一切都埋于高考的压力之下。
翻开模拟试卷,喻词没一会就埋首在题海里去了。

第四章

笔尖在纸页上沙沙地响,伴着外面初冬微风摇晃树梢的声音。
喻词写完一题,刚要换下一题,忽然有种被人盯视的感觉,他向身体左边看过去,隔着一排桌椅,那边是教室的窗户。
这时候天还没完全亮起来,教室里的灯还亮着,对比之下,只能看到玻璃外面摇晃的树影以及倒映在上面的教室内的情景。
错觉吧……
喻词拿出眼镜布,把眼镜擦擦重新带好。
自习很快就结束了,老师进来前的几分钟,没吃早点的同学急急忙忙下楼去小卖部买馒头包子或者牛奶面包,教室里嘈杂起来。
梁少洵因为个头高,坐在最后一排,位于喻词的斜后方,梁少洵前排就是杨逸鸣。
喻词避开梁少洵的方向,偏着脸问杨逸鸣:“你家旁边有卖自行车的?”
“嗨!你说自行车?那儿卖的都是偷来的,离师大后门近!师大的学生穷,又想买好点的车,都上我家那块买,你问这个干嘛?”
喻词歪着肩,胳膊搭在椅背上,挺烦地说:“车被偷了,我想便宜点买辆一样的。”
杨逸鸣突然大笑起来,吸引得教室里的人都看过来。
“鱼刺!我说你那辆捷安特早就该换了,干嘛不买新的呀?还有,听说老高抓贼挺厉害的,前几天高二三班那谁谁的车被贼偷,老头可好笑,早不抓晚不抓,偷车的把车扛到墙上架着,他才冒出来,让人家又累死累活搬回车棚去,这老头居然没看住你的车?”
喻词不想说在哪丢的车,坐正身体嘀咕:“我在校外丢的。”
杨逸鸣却没看出来。
“哪丢的?我堂哥说不定能在所里给你问问,现在贼多,他们每个月缴的车也挺多,都是些几百块的,捷安特少,要是走运真的追回来了,还花什么钱?我家那二手捷安特少一千拿不下来,还不如买新的。”
杨逸鸣也很高——教室后两排坐的没一个矮,他为人很热心,一心想帮喻词的忙,腿跨出去,手搭上喻词的肩膀,头都快撞到喻词脸上去了。
这个样子,不问出个究竟绝对不罢休,就跟他做竞赛题一样,专捡难的来。
喻词不说是不行了,又不想让梁少洵听见,只好把身子往后靠,放轻声音:“老宅背后巷子口丢的。”
没想到这话一说出来,梁少洵在后面听见了:
“昨天吃饭那会?”
梁少洵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等那么久才等到喻词回家,原来车丢了,他想问喻词为什么不告诉他,怄气怄得莫名其妙不说,今早还得搭公交车来学校……喻词进教室那会,上课铃早响过了。可是一想起问过苏琳得到的回答,梁少洵有点犹豫。
喻词一扭头,就看到了梁少洵瞳色浅淡的眼睛里,心里一咯噔。
梁少洵人高马大的,大鼻头粗眉毛,五官棱角分明,要是皮肤再黑一截,换身衣服,加条刀疤,拍照片一准跟黑社会电影海报一样,在流行中性美的现在,附中校草排到二、三十才轮得到梁少洵上榜,可他却有一双极其温柔的眼睛,时刻迸发出童叟无欺的淳朴善良光彩……
要是眼神冷酷,那还能擦点流行的边成为一个个性帅哥,不过玩个性的人可进不了S大附中,坐在附中三年一班教室里,梁少洵也就只能低调的小帅下去,永无出头之日。
这个年月的流行审美真杯具……
喻词发了短短一、两秒的傻,杨逸鸣这个排骨男被梁少洵一挤,只好缩回他座位上去:“梁少洵,你占空间!”
梁少洵作怪地食指按住鼻梁猛吸两口气:“我又不是澎恰恰减少氧气含量,不错了!你挑什么挑!”
杨逸鸣“哈哈”怪笑,被这么一打岔,喻词那点尴尬烟消云散。
老实说昨天错在喻词,误会巧克力是梁少洵送的,还跑去跟梁少洵呱呱一通不带有色眼镜之类的话,最后搞得梁少洵提着饭盒等他半小时,结果还没得他好脸色。
愧疚是愧疚的,可尴尬也够呛,在心里绕了好几天的疑问也还挂着:苏琳到底有没有告诉梁少洵他看GV的事?
喻词抬手腕擦擦鼻子,神色如常地说:
“嗯,我忘锁了……”
眼睛往后斜,看到梁少洵的表情没什么异样,而且打算说点什么。
一沓试卷“嘭”地搁在喻词的桌上,差点把喻词堆在侧面的“资料山”撞倒,学生会长兼班长钟雯雯一脸理所当然地吩咐:“鱼刺,发一下!”
身为理科班的女生,钟雯雯一向自视甚高,尽管她的眼镜度数高得恐怖,隔着那层玻璃看她的脸很有点奇怪,但这不影响她的自我感觉——长得不帅的连给她干活都不配,马尾扎得快到头顶,左边耳朵后别着青蛙发夹,右边耳朵后别着草莓发夹,今天跟往常一样当红绿灯。
喻词站起来的时候梁少洵和杨逸鸣都伸手过来拿试卷,钟雯雯没管梁少洵,却把杨逸鸣的爪子拍开了:“他们俩发就行了,你!总在说话!说话的时间够背好几个单词了!考那点分,其他班笑都笑死了!”
杨逸鸣连忙站到一边去:“哎我在背啊!你、你干嘛老盯着我!?”
“谁有功夫盯你?自我感觉良好的……”
杨逸鸣一向少细胞,神得不得了,本来钟雯雯那脾气顺着她一句就好,偏要在那顶,钟雯雯也是神经直着长不转弯,一有人逆鳞,她能教训一天。
那两个吵着,喻词就近,从教室左后排开始发起,梁少洵十分默契地往教室右边走,互相没说什么话,可是喻词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气。
钟雯雯回到座位上相当不淑女地倒坐下去,突然想起来:“刚刚我在办公室看见胡老师把一个女生骂哭了,好像是四班的。”
喻词动作停顿了半拍,跟着把试卷放到已经伸过来的同学手里。
胡优雅三天两头的在办公室开批斗大会,这事唯一奇怪的地方大概就是挨骂的是女生,比较少见。
刚刚还在跟钟雯雯吵嘴的杨逸鸣马上忘仇地问:“谁啊?这么倒霉!”
钟雯雯一脸不屑:“我怎么认识!”
杨逸鸣居然往教室外头跑,好几个同学笑起来,这神人看热闹去了,也不看看马上就上课了。
果然,杨逸鸣是被副校长提着耳朵拎进来的,惹得全班哄堂大笑。
副校长转过身写解题步骤时,杨逸鸣捅了捅喻词,声音小小地说:“鱼刺,你不地道,人家追你,你害人家挨骂。”
“啊?”
喻词还没整明白,杨逸鸣已经缩回去了,正好被副校长看见。
“喻词,这种题型你没问题了?上来!”
倒也不是不会做,可喻词还是一脸愁苦,把几个没操守的家伙高兴得不得了。
到第二节课课间,早上校门那场风波已经闹得全校皆知了。
喻词和梁少洵一道去小卖部买餐包,既然梁少洵当没事,喻词也自欺欺人地恢复到以前的相处模式,两人一起,但梁少洵走得超过喻词半步,这是常态,他们一边走一边随口瞎聊,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走在路上,就听见初中部的一群小女孩在板报前议论:
“就是那个!高中部学生会宣传部长,试验中学那边都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我就听见她们在车站说鱼刺鱼刺的,鱼刺也是她们叫的!”
“谁叫的?今天下午去认人,我们学长凭什么让她们乱叫!”
“也不怪人家啦,高三那个学姐是我们学校的又怎么样?送盒巧克力而已,就骂得传到我们楼里来,我要是她我自杀去了,这不是摆明不让本校的追嘛!留给外校的!哼!!”
这个学校是本省最知名大学S大的附中,一级完中,高中部和初中部在一起,不论是教学条件还是升学率都在省内数第一,能进来读书的学生家里条件都不差,因为不止要学习好,除了钱还要有关系才进得来,这样一来,导致附中的学生总是看不起外校的。初中部的教学楼跟高中部办公楼就隔着一条小水渠,高中老师要是大声骂学生,那边楼上的初中教室里基本都能听见。
“那也不行!凭什么呀!?都敢在你面前鱼刺鱼刺的叫了,背地里不知道怎么YY呢!这事不能算了!!”
“就是!太嚣张了她们!!”
“我们班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我带两个人请假,先去认人,要不还得改天再过去,听到风声被人跑了,我们找谁呀?”
“就这样,我叫她们别回家……”
……
她们就那么……光明磊落无比坦荡地当着喻词的面说这些话,喻词从听见一直到走过她们身边十几米,耳朵里才不扎了。
高中女生还有学业压力,好歹收敛点,初中小女生走路都像横着走的,动不动就揍谁,打谁,还打着给学校抬身份的理由,这次,喻词也成了她们的理由。
要说他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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