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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同人)家养鬼怪 作者:分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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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少洵低头一看，笑了：“终于有经济来源了。”他举着手机给喻词看，“有人让我去谈家教的事。”
可是喻词呆呆地看着村子里老旧的破瓦房，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鱼刺？鱼刺？”梁少洵轻轻推了两下鱼刺。
喻词说：“这些……你看没看过鉴宝节目？”
“看过。”梁少洵点头，“怎么了？”
“老房子下面埋着古董！”喻词的声音因为兴奋，大了起来，弄得走过的人看了他一眼，还当这孩子疯了。
“……”梁少洵立刻一怔，“咱们回去，租房子？”
喻词笑着拖着他走，走出村子才低声说：“我老家在农村，有一大片老房子，我爷爷一直说有两口抄家时候的箱子埋到那的井里了，但是因为被改建得厉害，找不到井在哪，小翠他们应该能找到吧？”
“就算小翠不行，聂小倩那些鬼应该能行吧？传说中他们都是能遁地的。”梁少洵眼睛也亮晶晶的，“对了，回去你偷偷找两件你爸的衣服给我。”
“箱子不是我爸埋的，你也没狗鼻子……”喻词囧了。
梁少洵也囧了：“谁说我要这么用你爸的衣服啊。古董找出来了得卖吧？我一个学生的样子，出去绝对是被人骗的，你总得让我打扮得成熟点。”
白天能冒泡的叶生站在梁少洵背后，他就是故意的，但他偏不出声让梁少洵知道。
喻词只好提示梁少洵：“你去卖像盗墓的，一看就黑社会，看你背后。”
梁少洵随便一扭头，结果吓得跳起来了——半点不夸张的，确实是跳起来了。
“有你这么没声没息的站别人背后的吗？！”
叶生倍儿老实地说：“我是鬼，就该站背后的。”
第五十八章
“……”梁少洵翻了个白眼；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对喻词说；“我受惊吓了；求安慰。”
“滚！”
狐狸们分工当保镖，鬼也分工；叶生值白班，聂小倩值夜班；至于知秋一叶和宦娘，有点不服从组织，暂时没参与。喻词说的话；叶生全都听到了。
他说：“要说遁地，知秋一叶最擅长。”
喻词“嗤”的一声，似笑非笑。
“知秋一叶神神经经的，当然，不是说你们不神经，别误会。”梁少洵拍着叶生的肩膀安慰着，“所以，这事还是别麻烦他了。”
叶生点头：“原因其实是我们不能离开公子身边，不方便去做这件事，我知道知秋一叶的算盘打得好，但那个人……鬼，还是可信的。”
“那就叫他来吧，另外告诉他，我跟他学仙了。”梁少洵叹气，他知道知秋一叶绝对不会白干的，“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喻词笑：“学仙？你跟学鬼还差不多。”
“别这么说啊，对了，鱼刺。”梁少洵把头探过去，凑在喻词耳朵边，“我问问他有没有双修怎么样？”
喻词踢了自行车一下：“赶紧回家！还扯！一会四姑姑就能把我们揍死，直接做鬼了，省得你去仙。”
“好吧~好吧~请太子爷上车~”梁少洵把车一扶，示意喻词上来。
等他们到楼下时，叶生又不知从哪冒出来问：“要请知秋一叶吗？”
“等会再说吧，家里还有个四姑姑等着呢。晚上，人走了再说。”梁少洵摇头。
“好的。”声音还在，叶生人就不在了。
喻词格外有自己出幻觉的错觉。
上楼一开房门，就看喻先宁弄了根矮凳坐在木头城市旁边，搞不好她琢磨了一下午了。
“跑哪去了？都七点多才回家？”
喻词叫她：“四姑姑，饿死了，先出去吃饭，吃饱再拷问行不？”
喻先宁笑着站起来：“我就说和能吃的在一起胃口会变好，少洵要是每顿饭都能跟你一块，也瘦不成这样。”说完，她还要向梁少洵求证：“少洵说是吧？”
“没错。他就是吃太少了。”梁少洵点头，“阿姨，几天是我被老师留下批评了，不是鱼刺的事。”
喻先宁穿着鞋子说：“嗯，看来需要安慰啊！想吃什么？”
喻词嘀咕的“哪瘦了”，根本木人理他。
“我来做吧，路上都买好菜了。”梁少洵提了提书包，其实不是他买好的，是小翠在他上楼的时候交给他的，“阿姨和鱼刺等着品尝我的手艺吧。”
喻先宁叫起来：“你煮的粥被我吃完了！好好！我来帮忙！小刺什么都不会，泡面都泡不好。”
喻词干笑：“会那个干嘛？”
“对呀，会那个干嘛？”梁少洵也笑，“反正以后鱼刺那口子会就好了。”
“……”喻词回给梁少洵一个鄙视眼神后，假装蹲下来研究模型，实际上担心天方国小人，想把他们转移。
小皇帝和小将军看到是他，小心地从一个楼里跑出来。
喻词把手放下去，等他们爬到手心里，忙拿回房间里去，这才知道军队又收起来了，随时可以打包，倒是挺方便的……
那城市算是建好了，但能不能留下给他们自己住还是个问题。
喻词只好先跟他们解释，可是说来说去，又被问“为什么不用幻境”的问题。
他没回答，小皇帝也没追问，和小将军爬到窗沿看风景加散步去了。
半个小时候，喻先宁来喊喻词吃饭了：“真是不知道以后谁家的女儿，会有这么一个好老公了。”
梁少洵的手艺和小翠的自然有差别，但喻先宁有得吃，不抱怨，还以为中午是梁少洵的招牌手艺，倒是没提出来。
何婉不放心喻词，才叫喻先宁来看，喻先宁一看，梁少洵比保姆还厉害，管着喻词吃饭，还管着喻词的功课，放放心心的走了。可她临走时说了句话，又把喻词的心给吊起来了。
顶多三天，喻先明和何婉就能回来了。
这么多妖魔鬼怪在他身边转悠，怎么瞒得下去？
“没事。”梁少洵还是安慰喻词，“今天晚上就让知秋一叶把东西挖出来，然后明天就出手，卖便宜了也无所谓，反正咱们只是要一点租房子的启动资金，之后就是滚雪球一样。”
“哪那么容易，不鉴定卖不上价，几十块扔给人？”喻词摇头：“还是先把知秋一叶找来谈谈。”
“呯”地一声之后，土灰乱飞，喻词的房间被灰尘弥漫，不用说是谁来了……
“咳咳咳！”梁少洵拍着衣服上的土，同时也帮喻词拍着，两人的脸上都是一层薄薄的黄土，“不能走门吗？走窗户也行啊……”
说了两句话，梁少洵就后悔了——满嘴的土。
“据说你要拜师？”知秋一叶的眼睛亮得，跟土老财看见金戒指似的，那个金戒指就是梁少洵。
叶生看着斯文，怎么传话那么快呢？
“先等会，我们漱口擦脸再回来。”梁少洵苦着脸，拉着喻词朝洗手间跑。
知秋一叶舔了一下跟兵马俑似的手说：“没什么嘛！不就是土吗？这可是五行之一，不可缺的！”他边说还边追到洗手间门外嚷嚷：“你们成天不接地气，地面尽铺……那叫啥？水泥！五行有缺！”
真不知道是谁比较缺……
喻词解开衣领擦灰，想着以后坚决不能在家里找知秋一叶，教室也不行，到底哪可以作为跟知秋一叶的谈话场合？
“我们是人！咕噜~脚踩着地就行了！咕噜咕噜~又不是地龙，天天得在地里打滚！咕噜咕噜咕噜~”梁少洵一边漱口一边反驳着。
知秋一叶走哪哪是土，不知道他到底在地里埋了多久？
而且刚才还在说拜师，现在就叫：“徒弟，人生苦短，不修仙转瞬便死！”
喻词想说什么的，完全说不出口。
“你修仙不是也死了。”梁少洵无力吐糟，“幸好，打扫房间可以交给狐狸们……”
“你死不了，”知秋一叶很看不起地扫了喻词一眼：“就凭这小妖，现如今的妖怪都杀不了你。”
“鱼刺可不是妖怪，是你房东。”梁少洵也很看不起的扫了知秋一叶一眼，“对了，先别说拜师，拜师礼物呢？”梁少洵对着知秋一叶伸出了手。
知秋一叶一脸震惊：“你以前不爱钱的！”
喻词问：“以前？”
“以前？”梁少洵也一脸茫然。
“要钱没有！要命拿走！！”知秋一叶破罐了。
“谁找你要钱了？”梁少洵总算把脸擦干净了，“就是让你帮个忙而已。还有，我不叫你师父，最多叫你师兄。”
“不行！不行！一定要叫师父！！！”知秋一叶嚷个没完。
喻词看到飘过的聂小倩，心里一动：“梁少洵是燕赤霞转世是吧？”连聂小倩都在家里飘了，再扯的事喻词都会相信的。
“啊？”梁少洵哈哈大笑了起来，“鱼刺，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知秋一叶却在这时候一拍手，又带起一阵灰说：“好！师兄就师兄！以后每天一个时辰，我教你炼气！”
喻词对梁少洵点头：“看来你真是。”
“……”头一次，梁少洵傻了。
喻词说：“燕赤霞死也想不到，下辈子喜欢上姥姥后人吧！”
“不一定啊。”梁少洵咳嗽了一下，看着喻词，“说不定当初燕赤霞喜欢的就是姥姥呢。”
知秋一叶探身子进来拍了梁少洵一下：“果然师弟，聪明！”
“真的？！”梁少洵今天第二次被吓着了。
“这是短处，不要被发现，你会被利用的。”知秋一叶说着，勾着梁少洵的脖子，把人拉出去了。
梁少洵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垂死挣扎一样对着喻词抓了两下，就被一路拽着走了。
喻词用水冲了把脸，对着镜子看了看眼睛里的血丝，叹气——最近总在叹气，不停地叹气。
从小就被灌输的各种，几天功夫就要摧毁？
他很努力想要回过去的生活，可是事实是，连梁少洵也被牵连进来了。
梁少洵可以接受的，也许四姑姑也能接受，但喻先明和何婉……要他们承认他们身上有妖怪血脉，生出他这个小妖怪？还不如让他们相信世界毁灭。
喻词用喻先明的老式刮胡刀割开手指，弹出一滴血，单独进了幻境。
幻境仍旧是那样子，无边的荒凉，寂静无声。
为什么没有水？有山无水，则山无灵……
随着他的想法，干枯的茅草下面，石头缝里涌出一道道细细的水流，“哗哗哗”的声音让喻词心里觉得舒服了点，但身体的疲惫程度又一次开始加剧。
喻家是豪强一样的出身，可喻词从来没离开过城市——他能想出来的寺庙，就是勿言寺或者他去过的白马寺、大慈寺、报国寺等等旅游胜地的寺庙；他脑海里的山是泰山、黄山、华山、峨眉那样的……
疲惫到不想再去思考现实问题，喻词任自己的想象力飞散而出，抱着膝头坐在一片荒草丛里，渐渐陷入了朦胧中。
第五十九章
梁少洵被灌了一脑袋的筋脉、五行、气运、符咒……两只眼睛都快冒星星了；最后他一拍桌子：“知秋一叶你会不会教别人东西！这么乱七八糟你让我学什么啊！”
与其说是教徒弟；不如说是神侃的知秋一叶一缩脖子赶紧闭嘴了：“这个……只要觉得好的我就想教你。”
“好吧；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也得由浅入深，循序渐进吧。”梁少洵叹气；“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明天你写个教案出来，我看了，通过了；咱们再正式开始。就这样吧。”
很有气势的一挥手，梁少洵表示今天的教学结束了。
知秋一叶突然发笑，还舒舒服服地伸了伸胳膊。
梁少洵不管他，他现在终于能去找喻词了，但是跑来跑去……人没了。
喻词如果要出门，绝对会来说一声的，不会这么不声不响的，况且洗手间他们俩的泥脚印还清清楚楚的印在那里。
只有他离开的印迹，但是却没有喻词离开的印迹，也就是说喻词是突然消失不见的。
这不是天方夜谭，这是……喻词跑去空间里了？
知秋一叶在摆弄电视遥控，说：“他想出来的时候会出来的。”
“我觉得你们想出来或者进去的时候也很方便，你们能进去吗？”梁少洵看着知秋一叶。
知秋一叶摇头：“没有他的血，谁也进出不了。”
“那你们当初是怎么出来的？”梁少洵表示不理解。
电视打开了，知秋一叶开始拼命地按遥控上的红点，看电视机屏幕上的闪光。
“我猜你那鱼刺流鼻血或者撞破头，把血弄书上了。”
梁少洵皱着眉点头：“大概吧……看来等鱼刺回来，我得让他留点血。”
“你想进出幻境？”知秋一叶好歹不玩遥控了，盯着央视的广告看起来。
“或许会让鱼刺觉得我有点烦吧？但是上次他差点晕在里边，所以他进去，我也要跟进去。”梁少洵点头。
知秋一叶好像专注在了电视上，梁少洵从冰箱里拿出冰糕来，给了他一盒，一人一鬼边看广告边吃，吃完了，知秋一叶说：“你以前没得逞，这次既然死不悔改，就早点把人睡了吧。”
“噗！”梁少洵心里想着喻词，吃的就比知秋一叶慢得多，结果这一口下去，正在咽的时候，知秋一叶这一句话……
冰激凌直接从鼻子出去了，绝对的透心凉啊。
“咳咳咳咳咳咳！什……什么意思……我原来和那个姥姥……对了，姥姥是男的还是女的啊？怎么我没得逞吗？”梁少洵对于自己上辈子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了起来。
知秋一叶嘴皮子翻了一下：“别说师父我不告诉你！现在就告诉你，棪木精非男非女，喻词算不得妖精，你要他当人，等他出来把书毁了，用那抓鬼道人给的护符把画皮抓住一把火烧掉，你们就还是人。几十年后老死，一了百了。”
“那么姥姥应该还挺漂亮的？不是电视里那样的大妈？”梁少洵笑了起来，“幸好幸好，我上辈子的审美没那么歪曲。”
突然他又一拍知秋一叶：“一百年怎么够？我想和鱼刺能活多久就活多久。”
其实……第一次知秋一叶提修真的时候，梁少洵不是没动心，他不想成仙得道，但是延年益寿和鱼刺多活些日子总是能办到的吧？
但是鱼刺显然对这些很抵触，梁少洵也就同样抵触了。可是现在，鱼刺松动了，那梁少洵当然也就笑纳这个师父了。
知秋一叶说：“不是不够，是你按照我说的办法做了，当凡人，你们俩凭什么一起？还一百年！一年都别想！”
“如果当凡人……”梁少洵叹气，“会麻烦点吧，不过不当凡人那些麻烦一样还在。知秋一叶，脾气别这么暴躁，你可是个老鬼了。”
知秋一叶突然出手，在梁少洵后脑勺那拍了一巴掌，硬是把梁少洵拍得差点从沙发上滚下去，在梁少洵满眼小星星乱窜的时候说：“叫声师父，告诉你另一个办法。”
梁少洵摇晃了一下脑袋，笑了起来：“知秋一叶，你很想我叫你师父？”
“又不少你一块肉！”知秋一叶扶了一下快要从脑袋上掉下来的土坨坨似的发髻。
“哈哈哈哈！我最多亲切点，叫你知秋。”梁少洵站起来，得意洋洋的叉腰笑着。他觉得，这个知秋一叶，也不是那么稀奇古怪，挺可爱的，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知秋，我会跟你好好学修真的。”
“让你叫声师父那么费劲！你自己想办法吧！”声还在，鬼没了。
梁少洵叹气，这家伙害羞了吧？绝对是害羞了。一定是害羞了~
其实，他和喻词最大的问题，就是父母，他父母这边的问题已经爆发出来了，结果让他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经济来源。喻词这边的……阿姨和叔叔大概不会怪喻词，但是梁少洵觉得，自己也要做和喻词分居两地的准备，甚至，如果矛盾爆发得早，他大学都没的上了。
走到客厅蹲在那个迷你城市边上看着这些小房子，梁少洵其实也愁啊。如果真的发生最糟糕的状况，他至少要养活自己，才有最基本的资格去争取幸福啊。
结果，这一整晚喻词都没有出来。
梁少洵也一晚上没睡，他怀疑喻词又晕里边了，但无论他怎么着急也进不去，干脆做了咸肉粥热着。
眼看着就要到上课的时候了，梁少洵想了想，灌了个热水袋就奔着社区医院去了。
出来的时候得到了一张医生给开的病假条，病因是高烧四十度——梁少洵用热水袋偷偷给温度表加温，差点就热过了头。
那个老大夫一直劝梁少洵留下挂水，但是被梁少洵以学业为由推脱了。弄得老大夫一阵感叹。
揣着病假条进学校的梁少洵，在还没到校门的时候就有被盯住的感觉。
不是鬼，尽管离天彻底亮还有一会，但他还是很快弄清楚了。盯着他的是初中的学生，也有几个高一年纪的男女生看着他。
但是现在他没心情去研究这些小不点们到底在干什么。
一路狂奔，踩着铃声进了教室。
没想到刚坐下，袁丽玫就在教室外叫他：“梁少洵，来我办公室一下。”
班里同学都投给梁少洵自求多福的眼神，杨逸鸣还回头问了句：“她更年期了？”
“绝对的。”梁少洵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揣着假条去办公室了。
办公室里除了袁丽玫就没有其他老师在了，她在门口等着梁少洵，等梁少洵进门后，把门给关上了，然后才踩着高跟鞋走回她办公桌后。
“你跟喻词怎么回事？”
“我和喻词一直是好朋友啊？”梁少洵一脸迷惑，“对了，袁老师，喻词发烧了，这是假条，我帮他请假。”
袁丽玫拿起手机拨弄了一会，丢到桌上的一本书上，示意梁少洵自己看。
中学生联合论坛，又是这。
这个帖子前半截是偷拍的喻词的照片，梁少洵翻着翻着，照片变成了他们俩的。在教室里吃饭的，站在操场边的，他骑车带着喻词的，夹在照片里的评论吵得热火朝天，什么“别人搞基关楼主什么事”，“附中学生引领潮流”……
“这个……”梁少洵立刻就把眉毛皱起来，他看了看袁丽玫，“袁老师，我和喻词一直就是朋友，很好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而且我真不认为这些照片有什么能够联系到那个方面去的。这学校里关系好的男生有几个没这么做过？另外，这件事您是不是该和学校反应反应？论坛上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能贴啊？”
“你要跟我说实话，只有这个我也不会叫你来问。”袁丽玫笃定地说。
梁少洵更笃定，也更委屈了：“袁老师，您怎么不去抓造谣生事的人，反而质问我这个受害人？”
“OK！我叫她来问。”袁丽玫站起来说：“我去找高一四班班主任。”
梁少洵可不是喻词那样的闷葫芦，生气大多数都是和自己生。他脾气很大的，就算对喻词，一时忍让了，后面也绝对会找回来。
他这一听就知道是自己妹妹苏琳折腾的事，那可是他妹妹啊！梁少洵自问自己在大多数时候，都是让这她冲着她的。只是最近感觉苏琳对他的感情不对劲，这才开始疏远。没想到她竟然来这一手，她告诉爸妈，梁少洵不怪她，但是在学校折腾这么大……
“袁老师，您找苏琳是吧？”明显能看得出来，梁少洵的脸都涨红了，被气的。
袁丽玫点点手机：“不是我查的，有人查的，你妹妹用手机发的消息，号码都被扔出来了，我本来以为是不是你家里有什么问题，她撒谎，但是看看你最近怎么做的？现在我算是知道了，我担心学生会的工作让喻词没法专心学习，加上那女生弄的事，所以下了他的宣传部长，跟着你就交白卷，给他报仇是吧！？你说你们是朋友，还哥们？像话吗！？”
“袁老师，我这段时间确实不对劲。我道歉，我对不起。事情的起因我原本想一辈子憋在肚子里的，但是很显然现在我受的委屈太大了。”梁少洵站得笔直，“您知道吗，我妹妹……她说他不想做我妹妹，想做我女朋友。”
袁丽玫愣了，不管怎么想，梁少洵说的都超出了她的想象。
想了有五分钟，袁丽玫说：“你在这坐着，不许走开，这话也别跟别人说，我一会回来。”
“袁老师我能喝口水吗？我照顾了喻词一晚上，早点都没来得及吃，现在又渴又饿。”梁少勋很大方的表示要喝水，并且以就没遮掩他和喻词“过往甚密”，这倒是显得他光明正大起来。
第六十章
袁丽玫的态度不说完全转变；但已经有一半相信了；梁少洵一向的好成绩给他打了基础。
她从自己钱包里拿出五十块钱放办公桌上：“要不这样；对面肯德基已经开门了；你去那吃点东西，带着手机；别跑没影，一会我去那找你；学校里不方便谈。”
“谢谢袁老师，但我不能要您的钱，我自己去买就好了。”梁少洵点点头；“我手机……我手机还在书包里呢。我回教室拿一下手机，然后去肯德基，您只要给我一个电话，我立刻回来。”
“就在那等我。”袁丽玫“嗒嗒嗒嗒”地，出办公室走了，看方向，朝高一年纪教室那边去了。
梁少洵也确实饿了，回教室拿了东西就跑肯德基胡吃海塞去了。
一直到学校里的第一节课上课铃声响过好一阵，袁丽玫才穿过街走进店里。
梁少洵坐在二楼角落里，这会学生都回去上课了，除了服务生没什么人，有一点音乐，正好说话。
一坐下，袁丽玫就说：“这事你跟你爸妈说了吗？”
“她是我妹妹，我不是被她欺负得狠了，我也不会说出来。”梁少洵木着脸， “现在我都从家里跑出来了，在喻词家里混饭吃。”
袁丽玫说：“不是老师不信你，喻词知道这事吗？你住他家，他爸妈不问你原因？”
“没敢说。”梁少洵擦了擦眼睛，大男孩一个，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就说是去朋友家住住，我那天交白卷，是因为我觉得大学我大概也上不了了……我都不敢回家，再过些日子，我连住哪都不知道。”
袁丽玫忙抽餐巾纸给他：“别哭，这事老师知道了不会不管的。刚刚我去找了苏琳的班主任，把苏琳的朋友叫出来问了一下，她承认说确实是苏琳告诉她的你和喻词的事，苏琳总要她来找你过去是吗？”那小姑娘一看，自己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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