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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同人)家养鬼怪 作者:分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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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词想象不出比这里更可怕的地方，仓库的玻璃窗都在离地三米五的高度，还全是烂的，里外的垃圾堆都飞着蝇虫，砖墙本来应该是红色的，可是灰得看不出本色，仓库里的水泥地面还因为以前堆放水产，斑驳得很有印象派风格……
仓库属于私人所有，那房东还想收一千二一个月，喻词觉得住桥洞都比这好，差点拉着梁少洵就这么走了。
九郎跑来，几句话功夫，就把房东说服，从一千二降到四百每月，
“仓库里一定有老鼠，得让几位狐狸先过来，小人暂时还得放放。”回去的路上，梁少洵对喻词说。
他书包里已经放着签好的一年期租赁合同了。
喻词十分不理解，条件太差了，为什么梁少洵就看上这了？
装修也得花钱，不过，那是对一般人来说。
回家时，小翠和婴宁也在了，看来她们也都从九郎那里知道，要搬新家了。
“仓库够大，每个人都能隔出自己的房间，等所有……人都去看了，咱们再商量怎么装修。”
小翠说：“当然按公子的喜好来。”
他们全都没意见。
梁少洵笑了起来，拍了拍喻词的肩膀：“鱼刺，其他老板要是知道你有这么一群只要提供免费住宿，就连工钱也不要，反而倒给钱的员工，八成全都会嫉妒的得红眼病。”
还全是帅哥美女。
“不用装修那么麻烦，我们可是狐妖！”婴宁的鼻子都要翘到天上了。
晚他们五分钟回来的黄九郎说：“垃圾我已经全部清理了，老鼠？那只敢来？”
小翠问：“家具弄好了吗？你别太马虎。”
“要买的，姐姐，不是顺来就能用。”黄九郎无奈了。
小翠咕哝：“顺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那现在这份工作不行嘛！赚钱太少了，明天我换一个去。”
狐狸们热火朝天的讨论上了，梁少洵拽了拽喻词，示意他回房：“鱼刺，我想了好几天……有些话想和你说。”
虽然知道八成也躲不过狐妖们的耳朵，但是，至少给自己一个私下谈话的感觉。
喻词跟着他回到房间里，外面太灰，他顺道从卫生间拿了湿毛巾，递给梁少洵一块：
“钱我和你一块还，别太担心了，他们……狐狸们，还有鬼，都挺能干的。”
梁少洵笑了，擦了擦脸说：“鱼刺……等到叔叔阿姨回来，我就自己搬出去吧。”
“今天？”喻词有点懵，“你住哪？”
“住仓库去……学我也不会上了。明天我会去学校和袁老师说为什么，而且……我会努力把这件事闹大了。”梁少洵抿着嘴唇说，“不过你什么也别说，有人问，你就说不知道，我是自己突然搬走的。”
梁少洵知道，这学他已经没法上了。之前和喻词说要自己挣学费，其实是开玩笑，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父母会……不，已经不是父母了。
那天很明显了，苏媛是不会让他上大学了。那么就干脆点，自己出来找生活好了。另外，他得努力保护喻词。苏媛对他都这样了，对喻词只会更狠。那么，梁少洵就要把事情闹大，至少让苏媛没办法那么干脆的折腾喻词。
喻词傻傻地站着，万分自责。
“不过，我也得狮子大开口了，知秋一叶和小人我就带走了。”梁少洵傻笑着说。
“你这么做，她会发疯的……”喻词想着，苏媛就算气得要疯，也相当的顾全她自己的面子，唯恐有任何不利于她的负面消息传出去，所以，对梁少洵，她大概也就是退学以及那三十万欠条。
第六十三章
不过；喻词总觉得她不会就这么算了；单是她说的那句“不得好死”就代表她把所有责任全部推到了喻词身上。
梁少洵如果把事情捅出去；苏媛的面子没有了；会做什么梁少洵应该有个估计，这是在为他考虑？把矛头全部拉开？
“发疯就发疯吧；最严重不过了也就是找人打我一顿。不过那样我就让她名声更臭。”梁少洵现在也一肚子怨气，原来他不是个儿子；他是个童养媳！梁少洵也是个傲气的人，怎么受得了？
喻词把剩下的一万多块钱全部塞到了梁少洵书包里：“再过几小时我爸妈就回来了，我得先跟他们说一声；然后我去找你。”
“不用，明天你放学再来吧。小人呢？既然狐狸们说没老鼠了，我也就把他们都带走了。”梁少洵低头，很温柔的吻了喻词的嘴唇一下，“我喜欢你，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喻词没躲，抬起手碰了一下梁少洵的下巴，跟着把他拉向自己。
梁少洵挎着包，抱着喻词，将他的嘴唇温柔的含进口中濡湿，轻轻的用自己的舌撬开喻词的牙关……
喻词完全顺着梁少洵的动作来，他告诉自己梁少洵需要安慰，但是在顺应中，曾经那些抗拒和怀疑，踪迹全无。
一吻毕，让梁少洵的鼻子顶着他的鼻子，喻词闷着声音说：“梁少洵，我有点喜欢你了。”
“我会继续努力，总有一天让你愿意以身相许的。”梁少洵也笑着，只是一句话，形容词还是“有点”，但梁少洵却满足了——鱼刺这么一个总是慢三拍的家伙，让他有点，其实也就是很多了。
尽管喻词才是“房东”，但知秋一叶收的徒弟是梁少洵，知秋一叶、宦娘白天不能出现，但那兵马俑还提着两只从书里捞出来的妖怪：白少——鸽子妖；八姑——什么声都弄得来的八哥妖。
有这两只鸟，知秋一叶才会对梁少洵做的事情全都了如指掌。也因为小翠和叶生说了这些情况，喻词才敢放梁少洵“独自”离开。
梁少洵刚一走，喻词就接到了喻先明的电话，喻先明心情好得不得了，在电话里连叫今天是农历十五，要吃素上香，把喻词弄得莫名其妙，家都不回，下飞机就奔寺庙烧香吃素，这是发生什么了？
等狐狸们帮着他把家里收拾妥当，喻词赶到勿言寺时，喻先明、何婉，喻先宁还有喻词的大伯都在那位认识主持的刘爷爷店里了。
喻词一进去就连串问好，问到那位刘爷爷时，老头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有些古怪地盯着喻词看。
那么明显的眼神，谁都能看出来，喻先明忍不住问：“刘老，怎么了？”
喻词装作不在意，可心跳已经开始急促起来：他身上的问题被看出来了？不是说要他成年之后吗？
刘老头摇了一下头说：“哎，但愿我看错，既然娃娃来了，先进寺里去吧！”
这一下，弄得喻家人个个心情忐忑，何婉挂着儿子的胳膊走在最后，大伯、四姑姑和喻先明都走在刘老头身边，一边走一边问，喻词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他看得到大伯、爸爸回头看他。
“妈，我不舒服，想先回家了，你们去上香行吗？”越来越觉得不安，喻词准备逃离了。
“不行，刘老主要是招呼的你，怎么能回去？”何婉倒是很想点头同意，但是喻先明先皱眉头了。
喻词没敢再说什么，满心以为只是进来上个香，然后就出去吃饭，结果，上完香刘老头带着他们朝以前去过的院子走。
不知道刘老头说了什么，喻先明还特意走到儿子身旁，大有盯着的意思在内。
喻词被唬得够呛，但结果主持和刘老头谈了一阵后，说的是：“娃娃有凶灾，得化解。”
喻词的大伯立即就露出点“原来你们要骗钱”的样子，何婉念叨着：“怎么会有凶灾呢？”她是被吓得最厉害的人。
喻先明拿不定主意，不过不管真假，买个心安他也会花钱的。
喻先宁也慌了，拉着刘老头问：“您可得看清楚啊！你知道我家老爷子多宝贝他的，他病厉害点老爷子那边都要发心脏病了，这凶灾怎么回事？”
长辈们一片混乱，喻词反倒无所谓了，只要不说他是妖怪，其他的都不怕。
勿言寺主持骗钱？尽管有这种可能，但他和刘老头要的不是钱，他们甚至不要任何东西。
一直在乱哄哄的回到家，长辈们还在错愕地争论这件事，但意见很快统一下来，不能答应！化解的办法是要喻词去出家，太荒谬了！怎么可能答应！？
大伯和老爸在客厅里大声咆哮：
“好好的，出什么家！要我买香烛钱都可以，要我把娃娃丢给他们？”
“我看最终目的还是要钱，只是把情况说严重点，先吓唬我们一下，现在的骗钱手段太多了！”
何婉和喻先宁在厨房做饭，也在说——
“小刺乖乖的，哪来什么凶灾？那刘老头啊，你怎么认识的？这个人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我也不知道会叫小刺出家？太莫名其妙了……”
喻词轻轻关上房门，拨梁少洵的号码。
现在，梁少洵所住的地方，已经不是仓库了……
当然，从外面看，还是那样，只不过平时黑漆漆的，今晚亮起了灯光，因为有两米多的高墙围着，大铁门一关，城中村那边又隔着绿化带，什么也看不到。
宦娘不知道是不是跟狐狸们怄气，鬼和狐狸互相之间关系糟糕到难以置信，小翠赚一万，她也去赚一万。小翠要换工作，她这弹古筝的也能像唱歌的一样跑场……不过装修钱不可能来这么快，所以，用知秋一叶的说法，先借来用，以后还钱。
梁少洵坐在木头长椅上，屁股下面是布艺垫子，面前是酒吧里那种厚实的长木桌，一桌能坐八到十二个人，手边还有一个陶土杯子，里面的咖啡冒出醇厚的香味，吃剩一半的披萨扔在个大木盘子里，水果拼盘刚刚被宦娘放到他右手边。桌上的台灯是手织的纱灯，光线柔和舒适，桌布也是本地产的手织条纹布，色彩丰富而漂亮。
他脚下踩着玻璃地板，地板下有灯，还铺着彩砂，身后是粗麻绳挂的两面大网，上面固定着木板，做成楼梯，二楼的木板也已经铺好，八姑正在上面编吊床~
梁少洵当初那么凄惨可怜的离开了喻词家里，结果……现在舒服得跟大爷一样~喻词是父母回来了，没来得及过来，否则如果看到梁少洵美得冒泡的生活，八成能盐都不沾就把他生嚼了……
“鱼刺，怎么了？”不过梁少洵还是有点良心的，一接电话就听出来鱼刺声音不对，立刻担心的问。
“没什么，你吃饭了吗？那附近什么也买不到，你别忘了买回去。”
喻词的想象里，梁少洵就一个大书包，装着点书和他的睡袋，坐在那个又脏又空的仓库里，看着顶上铁罩子的灯泡喂蚊子。
没什么才怪，梁少洵叹气：“我刚吃的披萨，现在坐在一个有着大靠背的木头椅子上睡觉，一会准备去电脑上建网店。过来帮我参考参考？”
喻词笑起来：“过不来，明天才能来了，你哪来的电脑和椅子？”
“借来的。”梁少洵叹气，“鱼刺~我被带坏了~”
“杨逸鸣借你的？”喻词想岔了，问他：“你跑哪去了？别跟我说你跑酒吧吃摇头丸了？”
“晕……怎么可能？不过，你要是担心我就过来吧，否则说不定我就被人贩子卖了。”梁少洵笑了起来。
“你在哪？”喻词现在满脑子都是梁少洵因为打击严重，自我放弃了~
“仓库啊。”梁少洵继续笑，感觉还真有些像是吃了摇头丸的，“一开始你不就知道了吗？”
喻词抓狂：“哪来的人贩子？谁带坏你？”
“……”梁少洵满头汗，怎么喻词想得越来越歪啊，“没有人贩子啊，我被妖怪带坏了，现在也开始用他们借来的东西了。”
喻词好一会说不出话来，原来是“借”东西用了，他净忙着想梁少洵的可怜处，忘了这家伙还很可恶了。
“都借什么了？”
“我能不说吗？”梁少洵咳嗽了一下。
喻词磨牙：“我明天自己来看。”
“嘿嘿嘿嘿嘿……”梁少洵继续傻笑，“对了，鱼刺，天方国的人把天坛建出来了，很漂亮。当然，我也没总是剥削人家，我还让他们洗了一次温泉牛奶浴。表扬我吧。”
喻词说：“我不傻，你就烧开一锅牛奶，倒一个盆里给他们不就完了？”这个无力的感觉啊！
“呃……”梁少洵叹气，“不要那么苛刻啊，我就算请他们吃大餐，他们整个国家的人都算上，才能吃多少啊。”比如买螃蟹，一国的俩就够了……
“我以为你很惨的！你……算了，明天你要怎么办？”
“没关系，别担心我。”梁少洵语气温柔的说，“明天会有人抓狂，但绝对不会是我。”
第六十四章
“你得想好；”喻词不太同意这么办；“她的关系很多；别弄得没法在这里呆下去。”
“那我就请小倩帮忙……”
喻词岔气了；喻先宁来叫他出去吃饭，本来说去吃素餐；当然是没吃成。他只能匆匆挂掉通话。
周日一早，正准备去上课的袁丽玫看到站在办公室门外的梁少洵；他的领带松松地套在脖子上，有些寒冷的早晨却连毛背心也没穿，就一件衬衣和外套；外套还是敞开的，尚未成年的结实体格用朝气蓬勃来形容显得太单薄了点，在看到梁少洵比气温还低的神情时，袁丽玫有了点什么预感。
“少洵，找我吗？”
“袁老师。”梁少洵吸了吸鼻子——单纯是冻的，“我是来跟您道别的。”
这是上课前，办公室里的除了提前去教室的老师，其他老师都在，六、七个老师听到这话，一起看过来。
袁丽玫试着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微笑得有点僵硬地问：“怄气了？进来说。”
梁少洵就是来闹大的，袁丽玫胆子不大，如果只跟她说，八成她就隐下来了，但是办公室里的老师……梁少洵可是知道，三班班主任和五班的语文老师，课教的比袁丽玫还差呢，但后台硬的能吓死人。
“袁老师，那天您一走，苏阿姨就跟我说清楚了。她说我不是她亲生的，她养我就是为了给苏琳当老公的，既然我不识抬举，那就还钱走人吧。我现在欠了苏阿姨三十万，三年之内就要还清，我没办法继续上学了……所以今天是来跟您道别的。如果苏阿姨来帮我办退学，也请您别再拦着她，或者想要帮我们调解矛盾了。”
“怎么回事？”
“袁老师，这事校长和书记知道吗？”
老师们围了上来，还有一个老师关心地拍了拍梁少洵的肩膀，拉他到办公室里坐下，倒开水给他捂着。
没过几分钟，一班的几个任课老师就来了，教一班语文的夏业儒校长，教物理的唐有夕书记，还有教数学的副校长王庸，三年一班的老师就差化学了，不过方菁不当官，到不到场没有关系。
梁少洵又用袖子一抹眼睛，抿着嘴唇，红着眼睛，不说话就是一个劲掉眼泪。
老师们围着他，等到上课，有课的老师赶着去上课，办公室里的人才相对少了下来，袁丽玫有课，但她肯定不能走，只好去教室通知了一声，让同学们上自习。
喻词知道肯定是梁少洵来了，在座位上等了几分钟，站起来朝外走。
“鱼刺，上自习呢！你去哪？”
钟雯雯跳起来管了。
喻词点头：“梁少洵家里出事了，我去听听。”
他说着就走了出去，去办公室肯定要被教训回来，但教学楼前部的玻璃幕墙让楼层之间说话也能容易听到，只要到办公室的下面一层去就可以了。
结果他刚到位置，十几个本班的同学都跑来了，钟雯雯和杨逸鸣也在其中。
梁少洵的黑社会气场，对同班同学们来说当然没什么好怕的，早被气场轰习惯了，那家伙其实就和他的成绩一样，是个老实头，不过是长得冷酷了点，还是有很多同学关心的。
校长老师在问，这要是个普通学生他们大概不会这么关心。但梁少洵一直是“二师兄”，稳上清华的苗子，突然之间就说要走，让他们不关心不行。
梁少洵被劝慰着说话了，但也只是说“我不是苏阿姨亲生的”“苏阿姨让我还钱”之类的事，可就是不把最重要的前因后果说清楚。
这是梁少洵故意，他要把袁丽玫也拖进来。如果一边是他这个“小孩子”的一面之词，一方面是苏媛说的“小孩子误会了，就会小题大做”，那这些老师们一定信苏媛的。可是有袁丽玫，只要确认了苏琳的事，那么后边的事也就都明了了。
所以一抹眼泪，梁少洵指着袁丽玫来了一句：“袁老师都是知道的。”
袁丽玫犹豫的时间不长，苏媛的官威对本地人来说，那当然是跺跺脚，地就得震一震，可要是放到教育体系里来，或者换句话说，放到夏业儒、唐有夕这样的人面前，还真不算什么。他们到底有多深厚的背景，袁丽玫其实也不算清楚，不过她知道包括现在战战兢兢做事的胡优雅，以及她自己，都不能说成是毫无背景的普通人，毕竟这里是附中，也许这个三线小城市不怎么样，但S大附中，在全国范围都是被名校所看重的人才输送基地，这其中的衡量不需要花什么时间。
“是的，我知道有这回事。”如果只是苏媛当时否认一切的话，袁丽玫不能这么说，但出于对学生的关心，她那时候在喻词家门外站了一阵，刚开始的谈话听不清，但后来门里剧烈的争吵声，她都亲耳听到了。
“少洵，欠条你真的写了吗？”
“一式两份……”梁少洵低着头，从书包里把欠条拿出来了，梁少洵自己工整的字迹，还有苏媛飞扬跋扈的签名，对比无比的醒目。
夏校长拿过去，和唐书记一起看了看，两位老师在一边小声商量了几句，接着，唐书记过来问：“少洵，你还想上学吗？”
“我想……都到高三了，上了十二年的学，最重要的一步就要到了，我当然想。”梁少洵苦笑，“但是我没钱。”
“今天上课的书都带了吗？”
“没带……”已经明白校长和书记是什么意思了，其实……梁少洵现在更想窝回仓库里吃披萨玩游戏——从根本上来说，他是个比喻词还胸无大志的家伙，可是现在看来……做戏做全套，老实上课吧，“我准备去找工作的。”
唐有夕拍拍他的背：“马上要到十八岁了，我没记错吧？还哭鼻子，回教室肯定被杨逸鸣他们笑话。你的事情老师给你解决，唯一需要你做的，就是好好上课，专心学习，能做到吗？”
“可是苏阿姨……而且我没学费。”梁少洵犹豫。
看到唐有夕和夏业儒的态度，袁丽玫明白了，把梁少洵拉起来：“要你操心？你就听话好好上课，专心学习，能做到这个就可以了，来，都已经快下第一节课了，你跟我一起回教室，借个草稿本，记下笔迹就行了。”
夏业儒也对他点头：“去上课，嗯，今早有化学测验，考砸了方老师不饶你。”
梁少洵站起来了，对着所有老师一鞠躬：“谢谢老师。”
楼下一阵乱轰轰的脚步声，所有老师都会心一笑。
事情似乎是风平浪静了，化学测验梁少洵当然好好的考了，中午因为回去太远，和喻词一块吃的学校难吃的饭菜，下午又安安稳稳上了四节课，这才和喻词一道，并肩骑着车去仓库。
“上学真累啊……”回去的路上，梁少洵哼哼着。
不知要面对老师，还要面对一屋子用各种方式对他表示同情的同学，不过嘴巴上这么说，其实梁少洵心情还是很好的——有人关心他。
喻词踹他一下，梁少洵扭了个半圈，差点从河堤上直接下草海。
“唉！哎！嫉妒也不能谋杀……那个啥啊！”
喻词没理他，呼呼猛蹬几下踏板，骑前面去了。
一路到了仓库，从外边看，还是那个败落阴森的破样子，两人还没赶到，就听“汪！！汪！！！”的狗叫声。
两条大狼犬从黑影里窜了出来。
“闭嘴！”
墙里有人喝斥狗，马上两条狗就老老实实地坐下不叫了。
听声音明明是梁少洵，喻词回头看了看，梁少洵还在他身后。
大门开着，他让自行车直接滑了进去，一看，里边水龙头上站着只黑鸟，正用梁少洵的声音说着话：
“公子来了！公子来了！公子要来，小翠、九郎和婴宁也来了，刚刚小翠到处找葱……”口气并非梁少洵的，可声音却毫无二致，说到这，它又学起了小翠的声音：“葱呢？婴宁！你是不是拿去玩了？九郎去给我找！”
喻词惊奇地看着它嘴巴开开合合，本来还只是小翠一个的声音，跟着又加进去婴宁的笑声，还有九郎说“在砌墙，忙不过来”的声音，包括砖头、水泥那些，各种各样的声音，全都从两片嘴壳子里吐出来。
末了，它张开翅膀，对喻词鞠躬，恢复成一个成熟女性的声音说：“天晚了，晚饭已经收拾出来了，请公子和梁少入内用饭。”
“别看八哥，看看这仓库。”梁少洵敲了敲看傻了的喻词的肩膀，“这个怪物窝，如何？”
后面“哐”一声，院子的大铁门关上了，根本没拴铁链的大狼犬吐着舌头趴到水泥地上，那水泥地看起来跟前一天没什么差别。
但喻词记得仓库的门边是没有窗户的，窗户都开在高处，现在门边有两个三角错位形的玻璃窗，透出里面橘色的温暖灯光，婴宁站门口，看到他们欢叫一声跑进去：“来了来了！开饭！！”
第六十五章
几片绿叶被她弄得直晃悠；喻词走进门才看到门口是红色地砖；再里边全是玻璃地板；门边放着发财树；肯定不是买的，居然有六、七米高！
对着门的地方一排常青藤从半墙上垂下来；叶子下面还有薄薄的水幕，水落到高出地面的一个小池子里；居然还有几尾金鱼。一进去就是一间温暖的小客厅，顶很高，像渔网的粗麻绳隔开了空间；有厨房、餐厅、吧台和一个读书角。一大间仓库，被一堵红砖墙分成了两边，那一边分做三层，二层和三层都是半根圆木拼嵌成的木地板。
喻词现在才知道梁少洵为什么不肯说“借”了多少东西。
“警察会不会找来？”简直就是一赃物窝。
“这里的东西都没写着名字，况且……我让白少和八姑变成了其他贼的模样进去的，指纹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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