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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同人)家养鬼怪 作者:分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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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词拉住跑到身边站下来的梁少洵的手:
“梁少洵,那只手……”
梁少洵也看到了,那只手从窗户里探出了半截手臂的长度,裹着手臂的不是西服,不是白衬衣,而是宽阔得像口袋的东西。
对了,古时候的人就穿着这样的衣服,袖子很宽很大。
就在两人近似浑身冰冷的时候,另外一只手出现在窗口,捞起袖子,然后缩回手臂,蒋惜妍的手一碰到窗台,立即条件反射地死死抓住边缘。
她还在尖叫,惊恐的声音传遍校园,直到老师打开实验室的门,两个男生分别抓住她两只手,把她拉进去为止。
……
喻词的早自习肯定上不了了,他坐在校长办公室的沙发上捧着一杯热水,隔壁办公室里传来蒋惜妍慢慢变小的哭声。
她胳膊脱臼了,相比起砸烂脑袋算是很好的结果,但一定很痛,还很害怕,所以她一直停不下来,从校医室哭到办公室,现在还在哭。
喻词觉得脑子都被她哭得麻木了,除了杯子里传来的热度,他什么都感觉不到,连思考都十分缓慢。
想回教室去,今天该做资料上的第八套化学题,昨天化学老师就说这套题里有几道陷阱题,难度不小。
化学公式在他脑子里飞,但是看不到题目,所以他不能有序地排列这些公式,只能混乱下去。
她到底想要什么?跳楼的话什么也得不到,为什么要这样?
梁少洵和其他人被赶回教室上课去了,天已经亮起来,自习都过了,是第一节课的时间。
校长在隔壁,副校长也在隔壁,主任、书记都在,围着蒋惜妍,把喻词一个人扔在这边,不说怎么处理,也不让他回教室去。
莫非要开除他?
喻词扯了扯领带,觉得勒得难受,其实运动服做校服也不错,至少宽松,穿着舒服,不像这身衣服,穿的是面子……
“儿子!!”
喻先明与其说推开,不如说撞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扑进来抓住喻词就问:“你没事吧?”
喻词眨眼,忽然觉得手里的温度一下子突破了什么东西涌到心里,跟着涌上大脑,恢复过来。
“爸……我没事,跳楼的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没吓着你吧?”喻先明一头一脸的汗,不知道是被学校打过去的电话吓的,还是一路闯红灯玩的惊险吓的。
喻词有点勉强地扯出个笑脸:“妈不知道吧?别告诉她。”
“我怎么敢告诉她?她不知道!女人就会招事!!!”
喻先明这句话意思十分明白,并非指何婉。
听到声音从隔壁办公室过来的校长也听出话里意思,一进来就说:“喻词,你爸爸来了?喻先生,你好,我是……”
不能不说学校在选择给喻词的爸爸还是妈妈打电话上面做得不错,可惜喻先明丝毫不领情,以前都是何婉来开家长会,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附中校长,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校长的话。
“校长,我可不可以问您三个问题?”
校长姓夏,叫夏业儒,三年一班的语文老师,他只上喻词这个班的课,并不教其他班,所以他对喻词很了解,也因此对喻先明十分客气——不是知书达礼的人家养不出喻词这样的儿子。
也许喻词的成绩不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让老师省心的。
夏业儒让其他老师在门外等等再进,自己亲手倒茶给喻先明:“感谢您这么快就赶来,您请说,我知无不言。”
喻先明本来一肚子火气,看夏校长很客气,只好把火气压一压,尽量不带气地问:“好,那我就问了,第一,除了同学关系,喻词跟那位女同学有其他关系吗?”
这个问题看起来应该让喻词回答,可夏校长明白喻先明的意思,这个问题建立在他们都很了解喻词的基础之上,也就是在问喻词有没有可能背着老师和家长谈恋爱,如果回答不好,表示出并不了解的态度,恐怕接下来的谈话就不会容易了。
夏校长看看喻词,这才发现尽顾着哄蒋惜妍,怕她不放弃自杀的念头再给学校找麻烦,而忽略了喻词也没成年,还是个孩子的事实。
喻词一直端端正正地坐着,刚刚过去了快半小时,他一直很安静地等着,只有眼神才能看出压抑不住的紧张,在强装出来的镇定下,提醒周围人他真实的年纪。
 
第十章

“喻词很懂事,我相信除了同学关系,他不会跟任何女同学有恋爱关系。”夏校长这是在肯定回答了。
喻先明脸色好了点:“那我还要问问,贵校高中部学生会的宣传部有责任处理学校里的突发事件吗?”
夏校长一怔,这么冷静而且遇到孩子有事还保持头脑清晰的家长真少见!能一下子抓住重点,难道是搞法律的?这么一想,夏校长更加认真了。
“当然没有责任,整个学生会都没有处理突发事件的责任,这是学校老师的责任。”
喻先明放下一口没动的茶水,眼睛从儿子身上转到夏校长身上,前两个问题得到满意回答,他才愿意正视对方。
“最后一个问题,在这件事情里老师处理不当,把本来跟喻词无关的事扯到喻词身上,导致孩子受到惊吓,学校怎么处理?”
“爸……”
“没你的事,你听着别插嘴。”
喻词不敢开口了,别说外人,他这个做儿子的都没见过喻先明今天表现出的这一面。
根本不用问,在来的路上喻先明一定问过学校大致事情怎么回事,还打过梁少洵手机询问更详细的经过。
面对如此有备而来,冷静讲理的家长,夏校长有冒汗的冲动,附中是了不起,身为附中校长的他面子比教育局的大部分干部面子还大,那又如何?说话总得讲理。
教导主任胡优雅一开始的处理就失当,再加上美术老师陈云平擅自做主,借校长的名义采取行动,错上加错。
本来觉得蒋惜妍成功获救,可以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夏校长不得不开始考虑怎么样才能让喻先明觉得满意,也让其他家长不会对附中产生意见,保持附中的良好声誉。
“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严肃认真的处理,孩子来附中上学,学校要保障的不仅有最好的教学条件、师资力量,还有良好的学习环境,在这些方面,附中一向抓得很紧,绝对不会松懈,所以请您放心。”
夏校长说了一堆场面话,可喻先明这次不吭声了,伸一只手拍儿子的背,沉默不语。
夏校长此刻的心理压力比面对一群不讲理只会瞎吵吵的家长还大!讲空话摆明不行,只好说:“教导主任胡老师年轻了点,处理事情的时候没有仔细考虑学生心理,我昨天已经批评过她了,今天的后果谁也没料到……至于陈老师……我个人也好,学校也好,在早上事发时都没有让他作为代表处理这件事,纯属他的个人行为,幸好女同学被救下来了,真是万幸,陈老师的话……”
夏校长顾念面子,当着家长和办公室外面一群老师的面说不出辞退老师的话,党支部书记走了进来:
“陈云平的教师资格我们本来就在审核,尚未通过,既然他遇到事情处理得非常不恰当,学校当然不会继续聘用他。”
夏校长松了口气:“是的,附中只用最好的老师,才能教出最好的学生!”
喻先明微微点了点头,拍喻词背的手往上,揉了揉儿子的头发问:“你呢?感觉怎么样?”
没等喻词回答,实际上他也不是在询问喻词,喻先明看向校长和党支部书记:“我听学校里的学生说昨天就有同学在议论喻词,今天之后肯定会更厉害,一定会影响他学习,哎!”
夏校长和书记看着喻词,喻词垂头坐着,脸色比刚上楼的时候肯定好了不少,但看起来也远不如平时精神。
每所学校都对学生早恋管得很严,附中不算最严格的,这个时代外面的刺激已经不是学校围墙可以阻隔,早恋的学生比比皆是,管得再严再辛苦,总有不懂事的孩子,早恋其实算普遍现象,十几岁的孩子,正经历最冲动最好奇的阶段,叫他们约束自己总是很难的。
连全年级学习最好的,跟喻词同班的林楚去年都闹过一回,喻词这样老实的尤其少见。
跟同学相处得都不错,学习也好,学生会宣传部的事情也都做得一丝不苟井井有条,很全面,很优秀——没事的时候容易忽略喻词,因为他总是没有找麻烦的学生惹人注意;而在今天发生事情后,夏校长才发现这个学生绝对不比拿竞赛大奖的学生逊色。
脑子一热,夏校长说:“这个月高校的保送生推荐名额差不多就下来了,像喻词这样各方面品学兼优的学生,我们历来优先考虑!”
喻先明这次装不下去了,立即露出喜色:“校长,您说真的?”
话都说出口了,夏校长怎么可能收回,何况他也没有后悔,以喻词的条件真的保送也是应该的,平时几个老领导在办公室说起来,一班至少能推荐六个,而且每年的保送名额都在增加,六这个数字,还仅仅只是首都最知名那所大学给本校的名额,尚且不包括其他重点高校的名额,而且就算去不了首都,还可以去别的地方。
夏校长肯定地点头:“只要喻词自己能尽快排除影响,继续努力,学校怎么舍得埋没他?”
这下子喻先明彻底不装了,笑得能让人看见牙槽,抓着夏校长的手连连感谢,反倒是喻词没什么反应。
事情转换得也太剧烈了,他能有什么反应?
……
早上的课程还是告吹了,这天是周五,校长亲自开口让喻词放假一天,连周六的补习也不用来,一直休息到下周一再回来上课,好好调整心情。
喻先明正乐呵,忙着想把儿子带离是非地,先散心去!
谁也没问喻词的意见,都替他决定了。
离开学校的时候正好是第一节课下课的时间,喻先明上班前已经订下一品春的桌,现在正亢奋,一边打电话加订几个招牌功夫菜,一边要喻词通知梁少洵他们,喻词就到教室去了一趟。
高三的教室即使在课间也不会太吵,大部分学生留在座位上看书做题,可喻词进去的时候连低声讨论的声音也停了。
熟悉的教室在这刹那突然陌生起来。
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在这件事以后同学们会怎么看他。
喻词尽量自然地朝梁少洵走过去,梁少洵一见他马上站起来问:“你怎么样?”
钟雯雯忽然大叫:“你要退学吗!?中午我通知学生会的人出去买横幅,挂学校门口抗议去!!!”
别说,她的某些想法竟然跟喻词一样,可是这句话的后半部分却不是喻词的风格,而是杨逸鸣的风格——神了去了。
所以她话音一落,全班哄笑起来,怪异的气氛一扫而空。
几个男生跳起来,没等梁少洵赶到搭救,喻词就被压趴在某张课桌上,差点把舌头都给压得吐出来,一片打趣和落井下石的声音:
“帅哥,来亲一个!”
“我爱你,你不爱我死给你看!”
“都滚开,让我压一下,咱们鱼刺从此告别底层,成为名流了!以后要压机会不多!”
梁少洵推开两个:“你们以前压过吗?说得……”
梁少洵被联手掀开,一众禽兽穷凶极恶扑上喻词。
“从今天开始压!”
“以前没发现这么好压!”
“你们够了!”这是喻词的垂死叫嚣。
“没够没够!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压帅哥的机会不多,抓紧抓紧!!”
禽兽声里还夹杂着钟雯雯一本正经的威胁:“给我滚开,我跟鱼刺有正事要说!你先告诉我到底会不会退学!?”
杨逸鸣最具反抗钟雯雯统治的精神,“哟嚯”、“哟嚯”地叫着,对着人堆扑一次不算,还扑第二次、第三次。
喻词装死,没用,这群禽兽!
隔壁二班跑来围观,成牟和钟唯贤两个妖孽急忙来认亲扎堆,借故报早上的仇,整得梁少洵都觉得无望,彻底放弃喻词了。
上课铃响,头一次没人搭理。
有人喊:“上课!”
“谁妖言惑众!?朕谕旨压完鱼刺再上课!!”
“哈哈哈,哟嚯哟嚯!压成肉饼加餐!”
还是有人不开眼:“上课了!!”
钟雯雯其实是投错胎的吧?男生们狂兴奋,她也狂了:“传哀家懿旨!罢课!!!”
三年一班的嘶嚎吼叫声传遍已经寂静下来的校园,每间教室里的老师都捏着粉笔写不下字——一班这是要造反啊!?
喧闹最后,是一声忍无可忍的尖叫:“上课了!!!!!!!!”
这声尖叫似乎、好像、比较像一班班主任兼英语老师袁丽玫的声音,只不过有点变形。
一班瞬间死寂。
袁丽玫老师的嗓音替代群兽叫声以破嗓分贝飘向学校:
“谁是朕!?谁是哀家!?我是God!!!给我坐回自己座位上课!!!!Be quiet!My way or the highway!”
……
成牟和钟唯贤溜走最快,喻词战战兢兢地提着书包对老师说“sorry”,在老师挥手赶他后,灰溜溜地离开了教室。
白去教室一趟,也幸亏没通知成,喻先明等喻词下楼的时候接到单位电话,让他尽快赶回单位去,单位有急事。
喻先明只好让喻词自己回家,中午一品春的桌说不得也只能取消了。

第十一章

校园内仿佛已经回到昔日的安详宁静里。
两个老师走在三层实验教室外,下一节课有班级要用教室,负责实验室的他们必须提前准备好实验器材。
“门是我开的,我确信锁是锁好的。”
“那是谁在我们打开实验室前拉住了蒋惜妍?”
这个问题一出来,另一个老师手里的钥匙差点拿不稳——在附中的主教学楼,完工不过四、五年时间的大楼里,难道还会闹鬼?
“你说……会不会是贼?”
他们推开门进入教室,这就是早上拉蒋惜妍进来的那间教室,窗边的扫把还是被撞倒的样子,这是一间化学实验室,器材全都锁在靠墙的柜子里,试验台和水管散发出冰冷的光芒。
其中一个老师打了个冷战,低声附和:“也许吧……”
此时,没有人能够作答。
喻词打开家门,这个时间回家,楼梯间听不到一丁点声音,每一户门后都安静一片,连他拧钥匙的声音都能留下回音,可是一关上家门,洗衣间里却传来洗衣机脱水的声音。
“妈!”
事业单位规矩没那么严,何婉经常睡回笼觉睡到九点起床,差不多九点半才离开家,喻词理所当然地认为何婉还在,但是没有人回答。
他把书包扔在鞋凳上,换好鞋子以后提着书包先回房间,把书包扔里边才又转出来,推开主卧,空的,书房的门洞开着,一看,也是空的,等看到洗衣间也没有人以后,喻词按下洗衣机的暂停键——里边的泡沫已经多得沾到盖子上,怎么放那么多洗衣粉?
喻词没觉得不对,也许何婉单位也有事,走得匆忙,让洗衣机自己搅着,说不定在忙乱中把洗衣粉放多了。
这么多泡沫漂两道可漂不干净,喻词按了几下,再加一道漂洗,然后就让洗衣机洗着,回到厨房在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靠到喻先明的藤摇椅里边出神。
这椅子稍微一动就会发出“吱呀”声音,平时听着不怎么,今天突然有了催眠效果,啤酒没喝完喻词就在摇椅里边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在笑,还有什么人说话的声音,柔柔婉婉,如吟似唱。
这笑声似乎曾经在哪里听到过……对了,是在学校,门外边笑的那个初中女生,她又来了么?
不,不对。
喻词睁开眼睛,忽然觉得不对劲,刚刚醒过来的身体会有点迟钝,但随着感知一步步的恢复,他发现他腿上坐着一个人——
绛裙红裳,荷袖翠绦,肩似玉枕,腰如拂柳,唇勾春至,万物恐迟——被媒体鼓吹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红毯明星仅配提鞋,这样的一个画笔难描的女人,就坐在喻词腿上。
大大方方,毫不扭捏。
喻词抬起来的头又靠回去,然后闭上眼: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他有三个愿望,第一个愿望是苏琳忘记他看GV的事;第二个愿望是希望有人告诉他,他到底是不是GAY;第三个愿望是蒋惜妍不要再找麻烦。
是美梦的话,就实现这三个愿望吧!
再细腰袅娜的美女也是有体重的,喻词觉得双腿开始发麻,麻得他只有承认这不是梦,但现实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
再次睁开眼,喻词瞪着坐在他腿上,一副柔弱样子的超级——中国风——古装——大美女。
“不要以为你化过妆,我就不会打110报警!你是贼还是劫匪?”
美女愣住了,本来一脸“我要勾搭你”的表情在无限僵硬化:
“贼……劫匪……妾、妾、妾身妾身像吗!?”
她想保持笑容,可是僵硬已经扩散到面部皮肤,连说话都不利索。
对方虽然是贼或者劫匪,但是个女的,喻词克制着打人的冲动,手指着旁边:“请你从我身上下去!”这年月没钱万万不能,他还没开价给钱,怎么就有爬上来的!
僵硬以可见速度扩散到每一个细胞,美女在短短时间内高度石化,并在向风化过度。
喻词看她不动,心想脸皮真厚,当他把手摸向美女的大腿——美女立即恢复知觉,带水波的眼睛流转,露出原来你好这口的表情,也只有短短瞬间——喻词的手摸向美女大腿下面压着的他的裤兜,不怎么容易地拿到手机,当着她的面开始拨110。
如果她再不滚开,喻词就要动手了。
就在他忍不住要按下通话键的时候,她终于动了,柔弱无骨地站起来,然后如风拂柳地倒下去,坐倒在藤椅前面地板上,一把抱住他的小腿:
“公、公子……请恕小婢无礼,小婢以为公子也是登徒浪子,对投怀送抱毫无招架之力,没成想庸碌俗尘之中也有明玉,却是小婢冒犯清颜!请公子莫怪!嘤嘤嘤嘤……”
起先喻词还想一脚把人踢开,后来发现她是真哭,眼泪打湿他的裤子,烫在他小腿皮肤上,他就麻了。
演戏这么有天赋,做什么贼啊?干嘛不去考中戏?
“你起来说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喻词稍微冷静下来点:这女人不会是贼,也不会是劫匪,贼的话不会爬到他身上来,同理,劫匪也不会爬到他身上来!这都什么稀奇事,怎么全叫他碰上了!?
“公子不原谅小婢,小婢不敢起身,嘤嘤嘤嘤……”
人家哭得梨花带雨,喻词就算烦,脚也踢不出去,心里更加疑惑:要害他的话,刚刚在他睡着的时候随便拿一什么对头打一下不就完了,这唱的哪一出啊!
“起来说话!”
声音一大,管用了,美女急急忙忙袅袅婷婷地站起来:“是,公子。”
腿脚好不容易得回自由的喻词忙站起来,家里一切如常,没有被洗劫的样子,似乎也没有其他同伙。
“你是谁?”
美女躬身,垂着头颈说:“小婢涂山氏之后,姓胡名小翠。”
“……”
涂山氏?胡?小翠?
喻词看了看外面的太阳,他这是白日做梦了?
喻先明的藤椅扶手下面有一根钉子老是会冒出来,喻词把手往那摸,摸到钉子尖狠劲地一按,疼……
他没注意到,在他扎破指尖的时候小翠眼底一闪而过的贪婪。
“怎么进来我家的?”喻词舔掉指尖上沁出来的血珠子。
“公子……”小翠似乎挺不好意思的:“公子您抱进来的……”
“唔!”他太吃惊,自己把自己咬了。
小翠悄悄咽了下唾沫,把一根手指从袖子底下露出来,手腕向下弯,头微侧,颈偏斜,姿态柔媚地将指头打个转,指向墙角放着的黄柏木箱。
喻词一惊,误会了——两口黄柏木箱放在一起,大的已经被打开过,里边有些字画、黄花梨木盒子以及康熙字典,不可能藏得下活人,他还以为小翠是尚未打开的那口箱子里边出来的!仔细一看,小翠身形很纤细,团巴团巴大概是可以塞进去……
“你怎么会在箱子里?”
“公子若想知道,这话说来就长了……数百年前,小婢之母遭遇雷劫,逃入一户人家……”
喻词听糊涂了:“行了,先别讲了,那你怎么出来的?”怎么就那么怪呢!莫非他正在经历盗梦空间现实版。
小翠一直不敢抬头,看似老老实实地说:“公子开箱取书,便把小婢放出来了。”
“……”喻词瞅瞅她,再瞅瞅箱子,然后再瞅瞅她,瞅瞅箱子,这么来回几次,头晕。
连动车出轨都没赶上,怎么就赶上这种事了呢?
良久,他问:“真的?”
“自然是真,不敢欺瞒公子。”
“那你回去我看看。”这年月,什么话都敢乱说!
小翠这时候才稍稍抬起头,对他翩然一笑,红衣一拂,人不见了!
喻词原地站了两秒,然后就神经反射超过大脑运转地迅速行动起来,扑到门边,打开门跑了出去。
跑到楼底下后,他站在单元门口看家里窗户,心里也不知道是想看到小翠好,还是看不到更好,让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他立即相信小翠的存在是合理现象明摆着不太可能,可是不管他学的哪一门学科都没法解释刚刚眼前大变活人是怎么回事。
站了几分钟后,喻词终于得出结论——闹鬼了!
而且还是大白天闹鬼!
等了几分钟后,喻词走上楼看了看,家里大门被他锁起来了。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去学校找梁少洵——不行,梁少洵打不过鬼。
打电话给爸妈——先不说会不会吓坏何婉,喻先明一定会认为喻词被早上的事情吓坏了,引起不必要的紧张。
到勿言寺去——
书包落在家里,家门钥匙车钥匙和钱都在里边,喻词只有手机可用,所以勿言寺也去不了了。
没办法,他只好打给四姑姑喻先宁,似乎喻先宁认识勿言寺那边的人,只要能买个开光的东西挂着,想必某些东西就不敢近身了。

第十二章

两个小时后,喻词跟着喻先宁到了勿言寺山门所在的石板街上,老街两边一家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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