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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 作者:长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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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邪执心头得意,眼看着自己那一箭就要插入顾长辰的后背心,却不料破空一声清响,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枚羽箭,将自己射向顾长辰后背心的箭生生从中劈开,落在地上。
那支箭却余劲不止,直插入地下,箭尾羽毛颤动。

顾长辰跌下马来,就地打了个滚,抬起头来,朝前方看去,直看见朔州城北门大开,伍不凡一身是血,手持弓箭从城门中冲出,却原来朱邪执射出的那一箭,是被伍不凡拦下。
众位奔逃的士兵见到有了救兵,都精神大振,不再回逃,纷纷掉转马头,朝黑羽军杀去。

伍不凡纵马到顾长辰身边,伸出还带着血的手,沉声道:“上来!”
顾长辰伸手握住伍不凡的手,紧紧握住,飞身上马,稳稳的坐在伍不凡的身后。

伍不凡在前张弓搭箭,射杀远处的敌人,顾长辰在他身后舞动长枪,刺杀靠近的黑羽军,原本驻守在朔州的一万守军除去城楼的两千防御,剩下的人都被伍不凡调令出城,城楼上炮火四起,城下兵戈刀剑,双方形式逆转,朱邪执一看形势不对,即刻掉转马头,下令众人撤退。

奔到半路,猛然回身,又是连珠三发,朝着伍不凡和顾长辰射去。

朱邪执箭法精准,劲力又大,三支箭好似流星赶月一般,伍不凡挥剑打落一箭,铁剑外荡,再要回挡已是不及,手一拉马缰,马前蹄扬起,生生挡住一箭,哪知朱邪执似乎算准了伍不凡的一切动作一般,最后一支箭正好朝着伍不凡的心窝。
伍不凡微一侧身,想要躲避此箭,却碰到顾长辰在后的身体,自己若闪了,顾长辰势必中箭,紧急之中不及多想,胸膛前送,那支箭生生的穿胸而过,疼痛袭来,伍不凡手中的铁剑再也握不紧,哐当一声落地。
随着铁剑落地,伍不凡也觉得眼前一黑,却还记得顾长辰在身后正与黑羽军交手,不朝后倒,用尽最后的力气超前扑去。
顾长辰在马蹄上扬之时,便拖枪向后,他记得伍不凡曾和自己说过,自己力气不够,回马枪需身体后仰,将身体重心压在枪尖,方能刺死劲敌。
他双手送枪往后,枪尖刺入敌人心脏的一刹那,却听见哐当的铁剑落地之声,一回头正好看见伍不凡为自己挡了一箭,还怕压倒自己,向前倒去。

马蹄再次落下,一切都只一瞬,两人滚下马来,已有士兵趁胜追击,顾长辰从地上跃起,扑到伍不凡身旁,大喊:“不凡!不凡!”
伍不凡睁开眼,对着顾长辰露出一个笑,便又昏死过去。

黑羽军铩羽而归,朱邪执丢了弟弟又赔了不少兵马,返回驻地,灌下一大壶烈酒,朝着大帐走去,正遇见巫医从自己帐中出来,巫医忙了大半夜救人,尚不知发生了何事,见朱邪执前来,迎上去道:“三皇子,那个人救活了!”
朱邪执掀开大帐,看见床上躺着的人,重重的哼了一声,怒道:“这个人,坏我兄弟情义,本王不会再碰他!把他丢到沙牢!”

顾长辰抱着伍不凡,他身上已经中了三箭,前两箭尚未伤到要害,被他随手折断,可最后这一箭,却射的十分深,直穿透他的胸膛,顾长辰只觉得怀中昏迷着的伍不凡在不停的发抖,他抱着他,一声接一声的喊着:“不凡!不凡你醒过来!不凡……”

伍不凡却只是发抖,身体渐渐变得凉起来,顾长辰抱着他缓缓的站起,此刻朱邪执已经看不到影子,余留的沙陀军也已经被捉的捉,杀的杀,夕阳西下,血红天际下,两个人的影子拉的无比的长。
城中有士兵赶来抬着担架,七手八脚将伍不凡抬入城中,顾长辰起身,握着伍不凡的手,他的手也在不停的抽搐,走行两步,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他晃了晃脑袋,又跟着担架走上两步,却双腿发软,一头栽倒在地上。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原来这位顾先生的背心,也被敌人划了一条大口子,白色的战袍都被染成了红色。

顾长辰忽然觉得自己又陷入了那个梦中,梦中白鸿飞在月下吹箫,瞬间,白鸿飞的形象变得无比可怖,风华绝代变成了血淋淋的骷髅,虫蚁从那血骷髅中爬出,那血骷髅朝着自己咬牙切齿:“顾长辰,我恨你!顾长辰,我恨你!你说过要帮我照顾母亲,你说过会永远在我身边!我恨你!”
顾长辰浑身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才一动,就觉得背心剧痛,回头看时,自己的背心也不知被谁缠了绷带。
他环顾四周,是在一间普通的房间内。

才一动身,门口便进来两名士兵,顾长辰认得都是白天跟随自己作战的,顾长辰心中稍安,问道:“这是在哪里?”
那两名士兵道:“是朔州县的县衙中,顾先生你受了伤,歇息歇息吧!”
顾长辰从床上站起,他动了动手脚,倒是无碍,看来并没伤到要害,顾长辰走了两步,才将梦中的不快挥走,问道:“伍将军呢?他怎么样?”
那两名士兵对望了一眼,脸上出现黯然之色。
顾长辰看到那两人的神色,心中咯噔一跳,跨出门去,却看见所处之处,是一个小院,规格同白鸿飞的府衙差不多,另外一间房,灯火通明,有人捧着血盆进进出出。
顾长辰疾走过去,才到门口,便有一名官员模样的人拦住他,喝道:“乱跑什么,伍将军在里面!”

顾长辰将那位官员上下打量了一眼,只见他约莫三十多岁,留着两撇胡子,身穿着七品县令的墨绿色官袍,看来这个人就是朔州县的县令了。
顾长辰尚未说话,便有伍不凡的亲兵上前对着顾长辰道:“顾先生醒了?”
那名县令开始时摆了架子对于顾长辰随意呵斥,此刻听到顾先生三个字,即刻满脸堆笑,让开道路,引着顾长辰往里走,一面走还一面说:“原来是顾先生,久仰大名,刚刚冒犯,还请恕罪。下官名叫黄善,还请顾先生在伍将军面前美言两句~!对了,顾先生身上的伤下官特意找城中最好的大夫看过,没大碍,不必担心……”
顾长辰微微皱眉,对着黄善随便点了点头,径直走入伍不凡的房间。
只看见伍不凡躺在床上,身上的衣袍已经换过,胸前全是绷带,一双嘴唇泛白,十分吓人。

黄善在外,见机极快,伸手就开始赶人:“顾先生和伍将军有要事商量,都下去,都下去!”

待众人都走了,黄善又凑过来,弓着身子对顾长辰陪笑道:“顾先生年纪轻轻,就成了伍将军身边的红人,不简单啊!真是英雄出少年。伍将军的伤口,已经请城中最好的大夫包扎过了,就是伤得重,恐怕要在这里多养些天,顾先生有什么吩咐,尽管同下官说!”
顾长辰心想,我都二十多了,还少年!你这马屁拍的……

黄善把自己的功劳提了一遍,又奉承了顾长辰几句,便也转身出去。
顾长辰坐在伍不凡床边,伸出手,握住伍不凡的手,只觉得他的手滚烫,又去摸了摸他的额头,额头也是烫的吓人。
顾长辰知道此次留在城中的,就是前锋营剩下的几百名士兵,领头的王虎带着朱邪念回了萧关,朱邪执打探到消息,随时都可能进攻萧关。

而萧关的主将,顾长辰回头看伍不凡,此刻正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顾长辰叹了口气,低声道:“白痴,为我挡箭做什么,我又不是避不开!”

却冷不丁听见伍不凡低低的声音传来:“长辰……长辰……你别死……你们这些混蛋!你们不能杀他,他不能死!”
顾长辰见伍不凡双眼紧闭,显然是昏迷之中在说梦话,他轻轻的拍了拍伍不凡的脸,却并未将伍不凡拍醒,反而看见伍不凡的脸上,显出了迷离的神色,手却又变得冰冷,手上的青筋暴起,昏迷中声音却变得激烈起来:“他没谋反!你们污蔑他!长辰,你快走,你不要回来!你们这些卑鄙小人……你快走……别回来……别回来……”
伍不凡的声音渐渐的低沉了下去,最后悄无声息,显然又陷入了另外的梦境之中。

顾长辰呆呆的看着昏迷中的伍不凡,他当然知道伍不凡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那是在游戏中,无数次的背叛,无数次的出卖,他都相信自己。都是在最危急的时候,为自己挡去所有的刀剑。
顾长辰的心,在那一瞬间,变得无比柔软,他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伍不凡的手,又摸了摸他的头,低声道:“别傻了,那只是个游戏……我也不是,什么忠义无双……”

房中的灯渐渐的暗了下去,顾长辰起身,拿油灯旁的挑子将灯芯剔亮了些,一回头,却看见伍不凡正缓缓的睁开双眼。
顾长辰心中一喜,走上前去,温言道:“你醒了?”
他看见伍不凡眼神尚且呆滞,知道是重伤之后醒来的那一刹那空白,伸出手将伍不凡的被子掖住,道:“黑羽军退走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吧!”
伍不凡听见黑羽军三个字,猛然惊醒过来,他想要开口,却因受伤十分的重,力气不济,顾长辰知他心中所想,道:“这是在朔州府衙内,当天晚上。”

伍不凡沉沉的嗯了一声,他的胸被朱邪执最后的一箭刺穿,伤了肺叶,此刻连呼吸都觉得疼痛,更是浑身无力,脑袋昏沉,刚刚要闭上眼,却又猛地想起一事,猛地睁开,忍着疼,断断续续道:“不能……不能在这里……”
顾长辰道:“是,我们要尽快赶回萧关……我刚刚已经让他们准备了大车,拉你回去!你先睡吧,等会我喊你!”
伍不凡对着顾长辰露出一个笑容,想要说些什么,却听见顾长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闪失的!”

一个时辰后,顾长辰拿着虎符,重新安置了城中一万驻军,只留下两千人在此,剩下的八千人星夜兼程,赶往萧关以备不测,朔州县令黄善平日难以见到伍不凡一面,此刻有机会表现,更是下足了功夫,将四顶轿子改装成一辆大车,他察言观色,早知道顾长辰虽然身份低微,不过说话十分管用,更是使了劲的拍马屁,说了许多奉承之话,又求半昏迷中的伍不凡记得给皇帝上折子的时候不忘自己的功劳。
伍不凡重伤之中懒得和黄善聒噪这许多,胡乱应了,被抬上大车。车中颇为宽敞,众军士自有留在此处的守将遣发,顾长辰坐在伍不凡的大车中,他自己也受了伤,此刻正静静的靠着车背,掀开车帘,前一日来的雪尚未化去,便又有小雪飘落。

伍不凡睡的沉沉的,官道并不十分平稳,偶尔会有颠簸,此时大车又是一震,伍不凡从梦中疼醒,顾长辰即刻发觉,问道:“怎么了?震疼了?”
伍不凡道:“还好,我只是担心,朱邪执万一真的来攻萧关,我这个样子,怎能指挥战斗。”
顾长辰道:“副将还有王坚等人,不必过于担心。”
伍不凡摇头道:“王坚不行,他过于谨慎,又有些胆小,更加不是朱邪执的对手。”
顾长辰道:“别去想那么多了,总是有办法的。你刚刚一直在做噩梦……”

伍不凡茫然道:“做梦?噩梦?”
顾长辰见伍不凡的头发落下一缕,便伸出手替他理好,温言道:“你每天都做这种梦?”
伍不凡重伤之中,想要避开顾长辰的手,却没有成功。

只得在心中不悦,道:“我很少做梦。不过奇怪的很,之前有段时间天天晚上都做梦,内容好像还挺奇怪的,不过醒来都不记得了。”说着,脸上便不自觉的流露出惆怅之色。
顾长辰道:“不记得就好,一个梦而已,不用那么当真。”

伍不凡却并未再多想,他盯着顾长辰看了片刻,忽然道:“长辰,如果朱邪执当真前来攻打萧关,王坚能顶住便好,若是他决策有误,而我又刚好不在……”
说道这里顿了一顿,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递到顾长辰面前,沉声道:“你要阻止他!”

顾长辰却不去接那块令牌,马车扎扎的行走在官道上,压碎冰渣,车帘随着风摆动,偶尔有小雪飘进来,过了一会,他猛然问道:“不凡,你替我挡箭做什么?”

伍不凡道:“你身子弱,一箭过来,还不要了你的命么?怎么婆婆妈妈的……问这些,我见你今天指挥军队,调度有方,不仅比王坚强……虽然不愿……承认,可很多地方,比我……比我也要强,我是怕我这次受伤,不能亲临阵地,你帮我看着点,我也安心……”

顾长辰回过头来,看着伍不凡,对方的唇直到此刻都是惨白毫无血色,一双眼睛却带着些焦急看着自己。
顾长辰缓缓的伸出手,接过伍不凡的令牌,道:“好,我帮你看着,如果王副将有失误的地方,我劝他!”

伍不凡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露出一个笑容,闭上眼,道:“昨天你骂我的话,我全都听见了。我虽然不敢同皇上相比,也不不算‘是个什么东西’,你不敬主帅,待我好了之后,要和你算账才……”
一句话尚未说完,便已沉沉的睡了过去。





31

31、鸿雁于飞 。。。 
 
 
顾长辰看着睡梦中的伍不凡,那个人嘴唇微微嘟起,脸上带着安详,好似沉睡的孩童一般。车依旧颠簸,帘外小雪飘来,落入车中,即刻便化去,成了一滴水珠。

抵达萧关已经是后半夜,伍不凡受伤甚重,路上又颠簸风寒,此刻发起高烧,被两名士兵抬下马车,径直送回房中,顾长辰到了之后,先去见副将王坚,王坚早已得到消息,加强守卫,此刻得知伍不凡重伤昏迷,整个萧关要靠他一人来主持大局,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危机,心中发虚,更加小心谨慎,换了铠甲前去城墙巡视。

顾长辰刚刚从王坚的房中出来,便迎面被棒子等人扯住,又耽搁了许多时间,这才去找先前押送朱邪念回来的王虎。
王虎带着顾长辰来到关押重犯的大牢中,大牢建在城东,外有军士看守,顾长辰也在此处呆过一个多月,看守军士都认得他,更听说了那些加工后的“顾长辰朔州故事”,都一拥而上,扯住问东问西,王虎将那些看守士卒赶开,带着顾长辰一直往前走,来到了牢中看管最严密的一处单独的囚室。
王虎命人打开囚室的门,只见石板铸造的囚室正中,放了一个大大的铁箱,高两米,左右宽五六米,铁箱上开着一扇小窗,窗上亦有铁杆拦住,正面却是一扇门,门上挂了一柄大锁,顾长辰走上前去,看了看那锁,有两个锁孔。顾长辰取出伍不凡的令牌,命两名看守长取出身上的钥匙,两枚钥匙各自插入锁孔,将铁锁打开。
王虎上前,将门拉开,对顾长辰道:“顾先生,就在这里了!”
顾长辰朝里看去,里面的空间抵得上一个小房间了。只是房间中别无他物,只一条碗口来粗的铁链铸在铁壁上,铁链也不知有多长,环绕盘踞,将本来不大的空间占据了大半,铁链的另一头,锁着个十多岁的少年,正是被捉回来的沙陀国的九皇子朱邪念。

朱邪念身上的锦袍也不知被谁扒走,只穿着一件颇为单薄的白色中衣,上面也弄得脏兮兮的,此刻正是寒冬之际,顾长辰身上穿着棉袍尚且觉得冷,朱邪念穿着单衣,又被锁在阴冷的铁室之中,更是冻得直发抖,他双手双脚被铁链锁住,粗大的铁链缠绕在他单薄的身体上,显得十分狰狞可怕,仿佛被巨蟒缠绞一般。他一双嘴唇青白,双眼含泪,见到有人来了,将身子蜷缩的更加靠里了些,只低低的哭道:“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你们要什么,我让三哥给你们……”

顾长辰皱了皱眉,对一旁的王虎道:“这人好歹也是敌国的皇子,怎么关在这种地方?”
王虎道:“这里最安全!”
顾长辰点了点头,道:“去弄件后点的衣服来给他穿吧,要是冻死了,这人质也没用了!”
王虎转头去吩咐一旁的看守长,看守长出去片刻,抱过来一床棉被,胡乱打在朱邪念身上,朱邪念身子被铁链锁着,此刻抬起头,看着顾长辰,哭道:“好冷……好饿……我想吃东西……求求你,给我点东西吃……我三哥一定会报答你……”
王虎喝道:“老实点!这里是天水朝,不是沙陀国!朱邪执要是敢来,一样关在这里!”
朱邪念被王虎一吓,便即刻噤声,不敢再嚷,他一路上吃过这个凶神恶煞的人许多苦头,心中十分怕他,却饿的厉害,只拿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顾长辰。

顾长辰生怕自己心软,不去看朱邪念含泪哭泣的眼,只看着那缠绕在朱邪念身上的铁链,道:“我有话问你,你老实回答,如果说的好,我让他们给你热汤喝!”

朱邪念哭道:“三哥……三哥……他们都欺负我……”

王虎双眼一瞪,尚未说话,他凶神恶煞的样子被朱邪念看到,朱邪念忙止住哭,抽抽搭搭的说了一声“好”。

顾长辰道:“你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朔州边境?是有什么企图?”
朱邪念抽泣:“三哥……我错了……我不该和你赌气……你什么时候来救我……呜呜……三哥……”

王虎忍耐不住,上前去二话不说,就抽了朱邪念两个耳光,朱邪念雪白的脸上登时高高肿起,多了五个手指印,他更加什么都不说,只是哭个不停,又不住的叫“三哥”。

顾长辰转过头去,对王虎道:“看来他怕了你,什么都不会说。你们先出去,我来问好了!”
王虎急道:“顾先生,沙陀人凶猛的很!你一个人怎能留在这里?”
顾长辰笑道:“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手腕细的跟筷子似地,不用怕他!”

王虎同两名看守长转身出去,在外面等着,顾长辰见他们走了,蹲下身,温言道:“别哭了,这么大人了,还哭哭啼啼的,真丢人!”
朱邪念哭道:“你们这些大人欺负我一个十二岁的小孩!我三哥一定会来教训你们!”
顾长辰叹了口气,伸出手将朱邪念嘴角上被王虎打出的血揩掉,道:“你三哥既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你就该乖乖的呆在他身边,又到处乱跑做什么?就算是乱跑,也该往别处跑,还偏偏跑到敌国边境来。落到敌人手中,当然要吃些苦头了!”
朱邪念一听这话,触动了伤心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想伸出手去擦眼泪,手脚却被沉重的铁链锁住,动也动不了。顾长辰见他脸上红肿,眼泪鼻涕到处流的都是,伸出手去帮他把眼泪擦了,朱邪念哭道:“你们,都是坏人!你们汉人都坏的很!我三哥本来对我很好,就因为那个汉人男宠,大声骂我!”
顾长辰道:“世上的人都有好有坏,不见得沙陀人就会好到哪里去!”

朱邪念用力的一甩脑袋,将顾长辰的手甩开,气的脸上涨红,大喊:“才不是!我三哥是好人,那个白鸿飞才是坏人!坏死了!”
顾长辰猛然听到白鸿飞的名字,浑身一震,呆了半秒,反应过来,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朱邪念被吓了一跳,他朝顾长辰看去,只看见对方的脸色铁青,一双眼睛好似要吃人一般,心中害怕,说话的声音也不觉小了许多,喏喏的道:“我说……我三哥的男宠,是个坏人!”
顾长辰只觉得好似被万雷轰顶一般,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问:“你刚刚说,朱邪执新找的男宠,叫什么?”

朱邪念不自觉的将身子往里缩了缩,吞吞吐吐的道:“我……听他们……他们说,那个人叫白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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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辰开口都有些艰难,他只觉得喉头生涩,以白鸿飞那样刚烈的性子,怎么会甘愿成为别人男宠?他落到沙陀人手中,还在朱邪执的后院,怪不得一直没有他消息。
想到白鸿飞,顾长辰便又不自觉的想起了那天晚上,他用那么完全信任的眼神看着自己:“我信你!”
若是那天自己不曾要求他留下,在分别的时刻,自己不曾说:“我先走。”
这件事情,定然不会是这样。

却听见朱邪念又开始哭:“三哥只喜欢那个低贱的男宠,他不喜欢我了……呜呜,我不过是抽了那个男宠两鞭子,三哥竟然骂我,他竟然骂我……呜呜……三哥,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顾长辰紧紧的握住拳,随即松开,单手劈下,砍在朱邪念的后脖颈,将朱邪念击昏过去。
白鸿飞若回来,隐姓埋名便罢,若是想要平反,想要继续为官,这件事情,将会成为他终生的污点。
本朝的官员,怎能曾经做过敌国皇子的男宠?若是这件事情张扬出去,白鸿飞叛国,便是假的也会成真。

顾长辰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只能瞒得一刻是一刻,他大步走出囚室,王虎与另外两名看守长拥上来问道:“顾先生,问出什么了么?”
顾长辰道:“朱邪念口不择言,辱及我天水陛下,不可让他与旁人接触!”
王虎怒道:“就知道沙陀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去将这小子的舌头割掉!”
顾长辰伸手拦住王虎:“不必了,命个聋哑之人给他送饭便可!”

顾长辰走出牢外,天空飘着小雪,他一路径直回房,开始收拾东西,此刻盘绕在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前去沙陀王庭,朱邪执的大帐中,将白鸿飞救出。
他已经欠了他许多东西,还累他遭受这等侮辱,顾长辰觉得自己一秒钟都不能再等。
当他起身,准备换上夜行衣的时候,他的手忽然碰到了腰间冰凉的令牌。
他将令牌取下,烛光中,玄铁做的令牌上,刻着一个伍字。
伍不凡将整个萧关托付于他,伍不凡此刻还在昏迷未醒,敌人随时可能打来,他不能弃他而去。
顾长辰颓然坐下,将那块坚硬冰冷的令牌,在手中反复的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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