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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 作者:长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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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不凡将整个萧关托付于他,伍不凡此刻还在昏迷未醒,敌人随时可能打来,他不能弃他而去。
顾长辰颓然坐下,将那块坚硬冰冷的令牌,在手中反复的摩挲着,最后,他紧紧的握了握那块令牌,有了决断。

顾长辰再次回到铁牢中的时候,朱邪念尚且昏迷未醒,两名看守长十分讶异,这人才刚刚离去,此刻却又回来,不知为了什么。
顾长辰面不改色,两处伍不凡的令牌,道:“伍将军有令,朱邪念是虽然是敌人,可身份尊贵,关在此处不太合适,特命我将他移往别处!”

两名看守长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问道:“不知顾先生想要将朱邪念移到什么地方?”
顾长辰来之前早已想好,整个萧关,除了大牢,就属此刻受伤的伍不凡处看守最为严密。
不在大牢呆,只有送往伍不凡处。
顾长辰道:“伍将军要亲自看守,自然是关到他的偏房中,我亲自看守!”

那两名看守长不再怀疑,将朱邪念绑得结结实实,又在他嘴巴里塞了麻核,命一队士卒送往伍不凡处。

伍不凡处有着上百名亲兵看守,此刻见顾长辰带着朱邪念前来,都十分讶异,顾长辰手持伍不凡令牌,带着捆得结结实实的朱邪念径直入了伍不凡的卧房。

伍不凡此刻已经转醒,喝了一碗药,正躺在床上歇息,尚有两名亲兵在旁,见顾长辰带着朱邪念前来,问道:“长辰,你把他带这里来做什么?”

顾长辰朝旁边的亲兵看了一眼,伍不凡会意,命众人都出去,朱邪念也被拖到外堂。
顾长辰道:“有件事情,要和你说一下。”
伍不凡见到顾长辰,觉得心中安稳,倦意上涌,低声道:“不必和我说了,你想做什么,直接做就行。我信得过你!”
说毕,便沉沉的睡去。

顾长辰知道伍不凡此刻需要休息,他看着伍不凡的睡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算了,我来担这恶名!”

他俯身,吹灭案头蜡烛,转身出去,看着在外的众位伍不凡的亲兵,顿了一顿,道:“刚刚与伍将军商量过了,今日起,我便住在这里的偏房中。”
说道这里,又觉得难以启齿,然而想到白鸿飞的将来,便又指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朱邪念继续说道:“这个是沙陀的皇子,身份不同,不便轻慢,又不可不严加看管,从今日起,也与我同住一室。我若不在时,要严加看管!”

众人不解其意,却也不便多问,即刻有仆役打扫出偏房一间,顾长辰提着朱邪念走了进去。

朱邪念一直被捆得死死的,一双眼睛看着顾长辰带上门,露出惊恐的神色。
顾长辰低声道:“从今天起,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你三哥男宠的事情,知道么?!”

朱邪念一双眼睛满是泪花,点了点头。
顾长辰伸手将他口中的麻核取下,将仆役送来的一碗热汤喂他吃了,又将绑着他的绳子松了,只留下手铐脚镣给朱邪念戴上,防止他逃跑。
朱邪念吃了东西,又松了绑,他出生便是倍受宠爱的皇子,从来没有吃过今天的苦头,这个时候只觉得又冷又累,蜷着身子缩在墙角,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顾长辰静静的呆在房中,看着朱邪念睡梦中还在不停的喊着“三哥”,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欺负小孩子,绝不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可现在,只有这个方法了。

顾长辰将朱邪念抱上床,朱邪念在顾长辰的怀中缩的更加小了。

顾长辰伸手,拍了拍朱邪念的脸,将他拍醒。
刚从梦中醒来的朱邪念还带着迷糊,粉嫩的脸上,还带着五个紫红的手指印。
顾长辰本想同朱邪念说点什么,可又觉得无话可说,一伸手,将朱邪念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
朱邪念吓得大哭,顾长辰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另一只更不停歇,顷刻间便将朱邪念扒得干干净净。
朱邪念赤裸的身体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冻得瑟瑟发抖,更是吓呆了,顾长辰松开手,却点蜡烛。
却听见朱邪念在身后颤颤惊惊的问:“你……你要做……什么……”
顾长辰回头,声音冰冷:“你三哥对男宠做了什么,我便对你做什么!”
朱邪念吓得大叫起来,四肢乱踢,可他双手双脚被铐住,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顾长辰将蜡烛举到朱邪念身旁,一双眼睛冰冷犀利,将他浑身上下里里外外看得清楚,一个细节都不曾放过。
朱邪念只是不停地哭,不停的叫,又大声喊“三哥”。

房外的数名亲兵听见这边的动静,互相暧昧的笑了一笑,心知肚明,原来顾先生好这口。

一个时辰后,顾长辰取下朱邪念手腕上的金镯子,回头道:“你叫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累么?”
朱邪念见顾长辰准备走,停了哭叫,却带着点疑惑,挂着泪喏喏道:“你……你就……就只看么……”
顾长辰并未回答,走出房外,对一旁的仆役道:“麻烦你帮我去把长枪班的棒子喊来,我有急事找他!”

棒子和顾长辰坐在外堂,朱邪念在偏房早已沉沉睡去,脸上还挂着泪。

棒子不解:“顾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顾长辰将从朱邪念手腕上的取下的金镯子递到棒子手中,沉声道:“这纯属是私事,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帮我去办这件事情。”
棒子哗啦一声站起身来,语调中带着些激愤:“顾先生,白鸿飞那小子成什么样子,和你根本无关!你何必往自己身上泼污水?就为了保全他的名声?”
顾长辰叹道:“他当日收留我在府中,对我有恩;我病重之时,又多亏他细心照料。他如果不是因为信我,也不会被沙陀人捉走。我本应该前去救他,就算搭进这条命也没什么。可是……可是我答应了伍将军,帮他照看萧关,不能离开。”
棒子大声道:“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白鸿飞是死是活,名声是好是坏,那是他的事情!顾先生你当日舍命救他,已经是报了恩了,没有救出来,也怪不得你!你干什么要担上这种骂名!?你只顾及白鸿飞以后的官路顺不顺利,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出手,别人会怎么看你,恐怕大伙都要说你是卑鄙无耻的好色之徒,你将来怎么混?你的名声不要啦?”

顾长辰道:“不,你不明白的,我欠鸿飞太多……”

棒子猛然站起,将那只金镯子收入怀中,盯着顾长辰:“顾先生,你想清楚了?”
顾长辰道:“是!”
棒子忽然一笑:“你那个时候伤的更重,我可是给你把屎把尿,你原本就欠我人情,现在又多了一个!”

顾长辰起身,伸出手在半空中:“顾某不会忘记!”
棒子亦伸出手,啪的一声轻响,两掌相击:“我也不会忘的!顾先生你是好人,讲义气!”
说毕,又叹了口气:“我只是怕,别人恐怕不会明白你的一片苦心了!”

说毕,棒子转身而出,直骑了马,径直出关。
他身上带着朱邪念的镯子,带着顾长辰给朱邪执的口信。
口信内容简单:朱邪念在我手里,白鸿飞在你手上。你对白鸿飞干了什么,我也对朱邪念干了什么。朱邪念股间的朱砂痣红的夺人心魄。你不张扬白鸿飞做男宠的事情,我也不张扬朱邪念做娈童的事情。





32

32、不凡盛情 。。。 
 
 
顾长辰转回身,去看已经睡着的朱邪念。
朱邪念脸上还挂着泪珠,睡梦中,喃喃的喊得尽是“三哥”。
顾长辰不觉微笑,他的三哥,想必对他很好吧,视若珍宝,如同掌上明珠。
只是如今这明珠蒙尘,沦为敌人的玩物,他那个三哥,又会气急败坏到什么地步呢?

想到此处,尽管觉得疲惫,顾长辰依旧无法睡下。
因为,顾长辰很了解他那个三哥朱邪执,那个心中很难藏住事情的急性子。朱邪执如此爱他的弟弟,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如果我是他时,又会怎样?
顾长辰想:我定然会勃然大怒,发兵攻城。

顾长辰起身,披上外袍,临出门时,看到了墙角的那一杆大枪。
将那杆枪拿起,想了想,又放下。
他不是去见敌人,他要去见的,是这萧关的副将王坚,有伍不凡的玄铁令牌已经足够。

顾长辰跨出门,天空的小雪依旧稀稀落落,他仰头的时候,会有雪花落在脖颈上,然后化成水,顺着脖颈流入领口,直到他的胸膛。
顾长辰提了提领子,外面一名军士过来,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都带着暧昧:“顾先生,你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顾长辰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自己监守自盗罢了。然而这恶名既然准备背负,那也就背负到底好了。顾长辰知道朱邪执不是个鲁莽的人,对方一定还会安排他在军中的奸细来察看,自己弟弟被辱是否真实。
顾长辰并不打算辩解,他只是露出稍许阴沉的脸色,又带了些事后的慵懒,道:“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朱邪念要严加看守,不可松懈。落在顾长辰们手里的人质,万万不能够让他跑了!”
那名军士笑道:“那小孩恐怕跑都跑不动了吧!”
顾长辰哈哈一笑,不置可否,要了一匹马,朝王坚处驰去。
萧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步行,又要耽搁许多时间,当顾长辰赶到王坚住处的时候,他的亲兵相告,王副将尚在城楼巡视。

顾长辰又赶往城楼,有些地方本来是他这个还没有正式归入前锋营的机要文字不能去的地方。不过有了伍不凡的令牌,再加上伍不凡平日对他的态度,顾长辰一路畅通无阻。

当顾长辰在一名军士的带领下,登上城楼的时候,看见已经年近四十的王坚,微微弓着背,冒着风雪正在巡查。
顾长辰迎上去,对他行了个礼,算是招呼。
王坚的头发上,已经落了一层雪花,他看到顾长辰来,显得有些诧异,急上前走两步,问道:“顾先生怎么这个时候来这里?伍将军怎么样了?”
顾长辰道:“卑职刚刚从伍将军那里出来,他伤的严重,已经歇息了。不过歇息前还不太放心,让卑职过来看看。”
王坚将顾长辰上下打量,他的眼神中,明显透露出不信任和不满。
对方不过是个年轻的毛头小伙子,自己却已经驻守萧关多年,伍不凡不相信自己,却相信顾长辰,这种念头盘踞在王坚的心中,让他十分沮丧,沮丧之余,对顾长辰的敌意也渐渐上涌。

王坚拦住顾长辰要去的路,道:“这里本将都已经看过,没有什么岔子!”
顾长辰不肯让步,道:“卑职必须亲自看过,不然伍将军问起来,卑职无法交代,还请王将军见谅。”
王坚见对方搬出主帅的名号,只得道:“既然是伍将军吩咐的,咱们这些做下属的,只能照办。不知顾先生想要查看什么,本将带先生去便是!”
他一面说,一面让开一条道。

顾长辰也不跟他客气许多,径直走在前面,先来到城楼处。
城中的双门炮,七星炮,散炮都一字排开,摆在城墙之上,整整十多门炮,却仅有两个士兵看守。
顾长辰继续往前走,城楼上巡逻的士兵,也都走在将近四米宽的城墙走道正中,一双手冻得红肿,顾长辰很怀疑那些冻僵的手,在朱邪执攻来的时候,能否拉开弓箭。

一圈看完回来,王坚脸有得意之色,道:“这些都是为了防止沙陀人趁着伍将军重伤不能理事,特意安排的布置,顾先生回去禀告伍将军,让他不用担心。”

顾长辰止住脚步,道:“不必了,伍将军让卑职暂代军中事务,这里的布置要改上一改!”
王坚吃了一惊,随即涨红了脸,说话都有些打结:“你……你说什么!他让你?他病糊涂了?”
顾长辰道:“我年纪轻,又无功劳,本来也觉得资格不够,只是既然答应了他,就要对他负责。这里的布置,要改!而且,还要迅速,如果我估计不错,不出两个时辰,朱邪执定然率大军来攻!”
王坚哼了一声,朝顾长辰上下打量了一眼,露出轻蔑的神色,笑道:“改?这……顾先生你从没打过仗,也没什么经验,恐怕不见得就能够给出合适的意见吧!”

顾长辰被人当面奚落,心中微微懊恼,但随即便开释。
答应他人的事情,不可不办,而且,白鸿飞还在朱邪执手中,这一战,是挑战,也是机会!
如果自己能在伍不凡不在时充分的展示自己的能力,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提升,待到这一仗打完,伍不凡的伤应该也不再有大碍,那时自己就能借着出外巡查敌情的理由,带上上百个好手,闯入朱邪执的营帐,将白鸿飞救出。
这一仗,对他顾长辰十分重要。
他没有办法放过这个机会,就算是得罪王坚,他也不能放过!
更可况,王坚全然说错了。
顾长辰在心中笑了,他并非没有打过仗,他在《天策》中,征战百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并非只依靠那一身盖世武功。

他此刻不去和王坚做口舌之争,直入主题。
顾长辰回身,指着那些摆在城楼上的各种炮,道:“这些炮摆在城楼之上,容易暴露目标,朱邪执在城外,完全可以十分轻松地发射炮石摧毁!将它们搬下去,放到城内,射程远的藏在民宅之旁,射程近的靠近城楼。此刻正是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命城中军重铸泥丸,代替炮石,击中敌方人马,人马俱残,不中人马,泥丸跌落地下也会散开,不会资敌!”

又指着远处在城楼巡逻的士兵,道:“命那些士兵,无论何时,都不要走在城楼中间,让他们靠近女墙行走,有女墙的掩护,不会被敌人的炮石箭矢射伤!”
再次转回头,看着王坚,沉声道:“军中所有将领,即刻紧急集合,到伍将军的议事厅,拟定详细的作战计划!守城也不能只是固守,必须出击和守卫配合,才能保证萧关安全!”

王坚恨恨的哼了一声,道:“顾先生你想要调派那些将领,可要凭你自己的本事了!”
顾长辰微微一笑,抬脚走下城楼,道:“卑职斗胆僭越,实在迫不得已,还请王将军相助。”

下城楼时,一回头,却看见有将士竟然在用泥土填封城墙上的那些小门,侧门,暗门。

王坚见顾长辰露出疑惑之色,未等他发问,便抢先道:“伍将军不在,小心为上!将这些门堵住,以防沙陀人从这些地方进来!”
顾长辰摇头道:“挡住了敌人进来,我也出不去!若是要追击,或者是饶敌,都做不到!万一沙陀人在外相持,我们更加被动!将封住的门全部拆开!要能随时进,随时出!”

王坚却并不即使执行,只是说:“还是等诸将商议之后再说吧!”

顾长辰知道他心中不服气,是在故意抬杠,他也并未多说,毕竟王坚是副将,这个时候不宜关系弄僵,免得之后处处故意唱反调。
顾长辰道:“好!先不说这个,去召集诸将。”

军中除开伍不凡,原本共有八名将领,因伍不凡前段时间布置调整,除去驻守四个县城的四位将领外,留下的带上王坚共有四人。

王坚是伍不凡的副将,地位比那三人稍高。

那三人得到王坚的吩咐,分别驻守在东,西,南三门,刚刚入睡时,却不料被人吵醒,说是要召开紧急会议,十分的不耐烦,却也不敢怠慢,都穿上衣衫前来。
走到半路的时候,驻守在城西的郭泰和驻守在城南的尹青正好遇见,郭泰今年四十六岁,颇为发福,手中提着一柄大刀。尹青却年轻,今年只有二十五岁,穿着一件淡褐色的披风,头发打理的十分整齐。

两人一遇上,更是惊讶,郭泰拉了马,问道:“尹都虞,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王将军才刚刚从我那里离开,这时又要我们过去,他可是从来没有过!”
尹青十分高傲,下巴微扬,哼了一声,道:“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伍将军重伤不能掌管军事,王坚这个做副将的,当然要趁机耍耍威风了!”

两人各带亲兵策马而行,快到伍不凡住处的时候,又迎面驰来驻守在城东的右都虞关大鹏,关大鹏一见到两人,就急忙迎上来,急急忙忙的问道:“半夜三更把我们叫起来,是出了急事吗?到底怎么了?”

三人各带亲兵,一面说一面走,到了伍不凡住处时,各个都命自己的亲兵在外等候,三人也解下外袍,跨入议事厅中。

只见议事厅中央燃着一盆炭火,正中的主帅位置空着,副将王坚坐在左边首位,大厅中央却站了一个身穿青色布袍的年轻人。

驻守在城东的关大鹏上前一步,奇道:“顾长辰?你怎么会在这里?”

尚未等顾长辰开口,王坚便哑着嗓子,道:“伍将军病重,让顾先生代理军中事务,我等都要听顾先生的,关大鹏你怎能直呼其名?”

说话间,关大鹏,尹青,郭泰三人已经进来,三人听见这话,都齐齐的吃了一惊,朝顾长辰看去。

顾长辰去处腰间令牌,道:“伍将军病重,命我暂代军务,刚刚得到探宝,朱邪执将率大军来攻,所以将三位召来,共同商议应敌之策!”

郭泰抽了抽鼻子,笼着手缩做到自己的椅子上,缩在椅中,也不说二话,他一进来便看出王坚对顾长辰的不满,他平日和顾长辰也有些接触,知道是伍不凡面前的红人,此刻打定主意不说任何话,只等其余的人商议出来,自己照做就是。

尹青将顾长辰上下打量一眼,这个人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嫩,居然想要代替伍不凡掌管军中事务?尹青在心中冷笑,恐怕他连军中有哪些分队都弄不清楚!

关大鹏却脾气急躁,王坚话音刚落,他便跺脚道:“顾长辰你瞎闹什么!?你一个落第秀才,懂什么打仗!伍将军呢?我要去见他!他病糊涂了,我们还没跟着糊涂!”

顾长辰转过头,拿眼睛扫视了一下厅中,共有四个人,四十多岁的郭泰不会发言,尹青和王坚摆明了不服,关大鹏却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中。

关大鹏的额头都在冒着丝丝热气,显然是急忙赶来,此刻见顾长辰主持军中事务,又万分着急地缘故。
顾长辰板了脸,沉声道:“在下虽然位卑,但自束发以来,小大也历经二百余战,未曾一败,在下在召集诸位之前,已经前往诸位的防地去查看过,因有不妥,而沙陀大军即刻便到,所以才深夜召集各位前来……”

话音未落,便听见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尹青笑道:“顾先生有经历过二百余战?还未曾一败?那可是百战名将,应该大名鼎鼎才是,怎么我们从来都没听说过你的名字?恐怕是吹牛说大话吧!”

尹青这话一说,王坚便跟着道:“尹都虞,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伍将军对这位顾先生,可是大为赞赏,你知道伍将军为什么负伤么?就是因为在战场上,这位顾先生没见到敌人射来的箭,伍将军替他挡了一箭,这才连站都站不起来!你这么对顾先生说话,等伍将军好了,可是要找你麻烦!”

尹青又将顾长辰上下打量,眼神中却多了一丝玩味,王坚这句话明着是说伍不凡对顾长辰青眼有加,暗着却是说顾长辰脓包不中用,连流矢都避不开,还害得伍不凡重伤难起。

尹青拿颇为玩味的眼神在顾长辰身上来回扫了两遍,又嘿嘿而笑,关大鹏大声嚷道:“这么个黄毛小子,长的和大姑娘似地,伍将军痰迷了心窍,我们都不是瞎子!敌人要打来了,还把我们这些人弄在这里商议什么!?我关大鹏在,别说是一个朱邪执,就算是十个,我也杀他片甲不留!”

众人都开始哄笑,眼看着不可收拾,顾长辰心中一横,厉声道:“关大鹏,你敢和我打赌么?”
顾长辰挑选关大鹏开刀,并不是因为他说话最难听,而是看得出,他是这些人中,武艺最高也自恃勇猛的人,且直肠快语,不会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就算是赌输了也不会怀恨在心暗中别扭。
顾长辰眼看着外面的水漏,从三更已经走到四更,棒子离去已经一个多时辰,此刻朱邪执恐怕是已经收到了口信,正在点兵前来。
顾长辰估计,朱邪执最快三个时辰内,最迟待到天亮,便会兵临城下。
时间紧迫,根本没那么多时间立威服众,只能杀一儆百。

关大鹏双眼一瞪,上下看了顾长辰一眼,道:“赌什么?”
顾长辰道:“你什么最在行?”
关大鹏道:“当然是杀人了!”
顾长辰道:“杀人当然需要力气,我就与你赌,我的力气比你大,若是你赢了,诸位即刻请走,若是你输了,乖乖按照我的话去做!”
关大鹏哈哈大笑,尹青扭过头对一旁半眯着眼睡觉的郭泰道:“顾长辰还真是个绣花枕头,关大鹏可以拉开三百斤的弓,搬动八百斤的大石头,这小白脸居然要和关大鹏比力气~!”
郭泰眯着眼低声道:“我先偷睡会儿,有了结果你喊我就是。谁赢了我们就听谁的。”

尹青站起来对着顾长辰笑道:“行啊!不过他输了只是他的事情,和我们并不相干,顾先生你想要立威,别拉上我们!”

顾长辰不去理会尹青,对着关大鹏道:“我一个手指头就能胜你,你敢不敢与我赌胜?”

关大鹏道:“好!”
顾长辰道:“我让你一招,你可以先蹲好马步,我以一指之力,让你站也站不起来!”

众人见顾长辰说的笃定,都面面相觑,关大鹏心中也有些发虚,却也不愿退缩,当下站稳马步,顾长辰上前,心中暗叫了一声惭愧,果然只伸出一只手指,抵在关大鹏的眉心间,道:“你若站不起来,就乖乖的听我的话!”

关大鹏哼了一声,憋足了劲往上站,却觉得顾长辰那根手指,只轻轻地往自己眉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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