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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 作者:长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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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大鹏哼了一声,憋足了劲往上站,却觉得顾长辰那根手指,只轻轻地往自己眉心一点,自己便差点要倒下去,顾长辰心中苦笑,这种事情,自己以前也干过,不过那是一只手按在对方的肩上,凭借真功夫,将一位大力士压的跪倒在自己面前。
可现在,他却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只能取巧。
人蹲下再站立,中心必然要朝前倾,不论你是三岁小孩,还是体壮如牛,如果不将重心前移,就无法站起,顾长辰这一根指头,抵在关大鹏眉心,正直阻止他将重心前移,关大鹏使了吃奶的劲,顾长辰却神清气闲。
关大鹏累的浑身是汗,却站不起来。

王坚在心中冷笑顾长辰狡猾,尹青早就看出问题,叫道:“顾长辰,你耍赖,这算什么赌力气?”
顾长辰松开手,关大鹏正在奋力移动自己的重心,额头阻力猛然撤离,关大鹏碰的一声额头朝前,栽倒在地上。
顾长辰伸手将关大鹏扶起,关大鹏正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顾长辰道:“不错,我力气的确比不上关大鹏,可依旧能够赢他,全因为我事先算计好了!打仗也是一样,我这次叫各位来的目的,也就是因为得到急报,敌人来攻,所以召集大家商议,并不是要凌驾诸位之上。待到伍将军伤愈,我也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办,不会在此久留。尹都虞,我刚刚去你驻守的南门看过,护城河因为天冷结冰,便命军士夜中冒雪凿冰,可此刻天寒地冻,凿开了便又要冻上,图废人力。护城河就是为了阻挡敌人横行之敌城下,现在既然已经结了厚冰,何不在冰层上放置攻城用的对楼?士兵藏身其间,可以直进直退,敌人却不能横行城下!”

尹青听见这话,愣了片刻,王坚道:“要是对楼被敌人抢去,又怎么办?”
顾长辰回头,看着王坚,凛然道:“王将军,我正想问你,萧关是什么地方?建在山谷之口,东面是宝乌山连绵千里,西面是伏牛山纵横百里。上次沙陀人想要攻击东门,都是费了大力气借道萧关东边的云州县才能入境。尹都虞负责看守南门,那里会有敌人么?”

王坚脸上一红,他只是求安稳谨慎,四处布防总是不会错的,只求伍不凡醒来之前,城中平安无事,却没想到被顾长辰一语揭穿,此刻强辩道:“城中或许会有动乱……”
顾长辰沉声道:“动乱需要凿护城河的冰?王将军你未免小心谨慎的过头了!”

王坚哑口无言,尹青去推睡觉的郭泰:“醒来,我们都听顾长辰的!”

郭泰揉了揉鼻子,他已经做了一个梦,正梦见搂着小妾快活,此刻被吵醒,有些不满,声音也有些大:“你们真要听那个小子的?”

郭泰话音未落,猛然听见一声厉喝:“哪个混蛋敢不听招呼,拖下去砍了!”

顾长辰猛然回头,却看见伍不凡站在外面,面色阴沉,一旁有一名亲兵作势要扶他,却被他打开。
伍不凡身上尚且穿着白色的亵衣,头发也未曾梳理,散落在肩头,只随便的披了一件棉袍,外面的小雪还在飘着,徐徐而下。
顾长辰赶忙上前一步,将他从外面拉进来,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你来做什么?别冻病了……”
伍不凡却并不理顾长辰,将我的手甩开,径直往前,坐到议事厅的主位上,一双剑眉紧紧的拧着,室内的火光并不明亮,映得他一张脸十分惨白。
顾长辰对跟这伍不凡的亲兵低声道:“快去拿厚些的衣服来!”
亲兵转头跑了出去,却听见伍不凡的声音中带着点嘶哑,又带了些愤怒:“本将重病,委托顾先生处理军务,他身上带着本将的令牌,你们都是瞎了眼看不见吗?”
众人都不敢搭话,唯有关大鹏道:“他看起来不太像是会打仗……”
关大鹏话音未落,便听见伍不凡怒道:“他刚刚说的,你们那些安排上有误,说的有没有道理?!”

尹青道:“有……很有道理……”
伍不凡冷笑了一声,道:“那还说什么?按照顾先生说的做!”

顾长辰见伍不凡动怒,便对他温言道:“天气冷,你身上还有伤,先回去歇息……”
顾长辰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伍不凡打断,伍不凡将众人扫了一眼,厉声道:“我就在这里坐着!本将倒想看看,谁那么大胆子不听招呼!顾先生你只管分派他们做事,要是做得不好,拖出去砍了!”

顾长辰知道伍不凡性子执拗,有伍不凡坐着,也的确省事不少,便不再废话,命三名将领东南西三面各留上一千人看守,其余部队掉到北面,又命尹青和郭泰各带五千兵马,出城埋伏,伺机骚扰。

他说的极快,那四人先前已经决意听从顾长辰的招呼,此刻见伍不凡在,更加不敢怠慢,都答应了然后即刻出去调派兵马,等到所有人都全部走光,顾长辰才回过头来,看见伍不凡的手按在椅子上,都在不停地发抖。

顾长辰上前一步,走到伍不凡跟前,伍不凡抖得更加厉害,牙齿都被他咬得咯咯作响,顾长辰忙道:“不凡,你没事吧?”
伍不凡却已经难以开口,他浑身都开始哆嗦,顾长辰见状,忙奔出议事厅,想要去叫军医,正好迎面碰上回去拿棉袄的亲兵,顾长辰将棉袄接过,对那名亲兵道:“快去叫军医!”

亲兵飞奔而去,顾长辰回身奔到伍不凡面前,却看见他的眼睛都已经微微闭起,睫毛却在炭火光中微微抖动。
顾长辰见伍不凡嘴唇微张,好像要说话的样子,便凑上前去,却听见对方低低的说了一个字:“冷……”

顾长辰手去摸他的额头,冰凉吓人,他顾不得许多,将伍不凡紧紧的抱住,用自己的体温去暖着他,又把手中的棉袄裹在伍不凡身上。
伍不凡寒冷之中找到温暖,不愿离开,迷迷糊糊之中拼命地朝那温暖靠近,蜷缩。

顾长辰看着在自己怀中缩成一团的伍不凡,叹了口气,将他打横抱起,抱到正在噼啪燃烧的炭火边,低声斥道:“你身上有伤,还乱跑什么!?”
伍不凡懵懂之间听见顾长辰的声音,努力的睁开眼,只看见一张被火光照亮的俊颜,满是焦急担忧。他愣愣的看了半晌,才哑着嗓子道:“我担心那些人不听你的话……”

顾长辰叹道:“不会的……你没瞧见他们都已经无话可说了么?”
伍不凡嗯了一声,过了一会,道:“你是在说我,画蛇添足么?”
顾长辰忙道:“怎么会?你来的正好,如果不是你来了,我摆平他们还要花上许多时间。有你在,凡事顺利多了!”
伍不凡脸上露出一个微笑,闭上了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长辰抱着伍不凡,愣愣的坐在炭火边,想了想,解开伍不凡的亵衣,果然看到他胸口的伤正在往外渗血,顾长辰一手将他伤口按住,一手抱着他,议事厅空无一人,此刻更是没有半点声音,仅有炭火噼啪作响。
这个人,还真是……
顾长辰苦笑着摇了摇头,难道自己,就这么的不能让人信赖么?

亲兵带着军医顷刻便到,顾长辰将伍不凡交到军医手中,看着一众人将伍不凡抬上担架运走,对一旁的亲兵道:“伍将军受了重伤,你们怎么也不拦着他?”

那名亲兵哭丧着脸,道:“顾先生,我们怎么拦得住伍将军?”

顾长辰沉吟片刻,叫过军医,低声道:“伍将军这样子,不能随便乱跑,你们给他喂点安神的药,让他好好地睡一觉休息休息!”

小雪飘了大半夜,已经渐渐停了,顾长辰站在院中,已经隐隐的听得见远处的马蹄声,他看着伍不凡的房间,手持大枪,在心中道:不凡,等你醒来,仗也打完了。你好好地睡一觉吧,萧关,交给我就行了!





33

33、生死一线 。。。 
 
 
午夜,丑时,朱邪执的大帐。

朱邪执看着手中的信,字歪歪扭扭,还有很多错的。
他将信狠狠的捏成一团,随即又撕得粉碎,脸色铁青:“去将送信的人砍了!”
左右面面相觑:“送信的人早就走了……”
朱邪执收紧掌中那闪着金光的镯子,镯子内刻着一个‘念’字,这是朱邪念三岁那年,他亲自刻得;冰冷的温度,刺入他的心底。
此刻朱邪执怒火中烧,取过营中的硬弓,跨上马背:“即刻出兵,进攻萧关!”

副将古达鲁正好路过,听到朱邪执下令,吃了一惊,忙拦在马前:“三皇子,为何要半夜行军?”
朱邪执手中的马鞭挥下,唰的一声摔在古达鲁的背上,怒喝:“谁敢阻拦,拖出去砍了!”

棒子此刻正在回萧关的路上,跑了大半夜,浑身是汗,正好见到一条小溪,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身上的衣服,跳了进去,天上正飘着小雪,冰水刺骨,棒子反而舒服的叫了一声,小溪水浅,他躺在河床上,背靠着一块大石头,看着天空飘得小雪,自言自语:“顾长辰个没良心的,居然让我去送口信!!我要是当面对朱邪执说他弟弟被人强奸,他还不把我给强奸了!”
他又在河中游了一圈,觉得浑身舒泰,从水中跳起,边拿外袍擦身边想:也不知道我的字朱邪执认不认识,算了,管它呢?反正“你弟弟”、“强奸”、“轮奸”几个字我是没写错的~!哈哈,朱邪执肯定气疯了,要报复到白鸿飞身上,我虽然答应顾长辰保密,却没答应帮白鸿飞那小子!让那小子吃点苦头也好,谁让他当上司的时候,扣过我俸禄!

朱邪执夜袭,带了十万铁骑,随后而来的还有大量的攻城器械,命古达鲁带领。
他自己,则轻装简行,化装成汉人的模样,戴上了二十名军中好手,绕过萧关北门,夜中翻越萧关东面的宝乌山,直到天明,才趁着南门守卫疏忽,混入萧关。

朱邪执一路尽量低调,北面已经打了起来,炮石声震耳,杀喊声冲天,随处都可以见到来往疾奔的军士,朱邪执带的那二十名好手,藏在暗处,杀了若干名士兵,换上萧关军军服,再也无人能够辨认的出。

朱邪执首先去的是大牢。
往日细作来报,萧关大牢的位置他竭尽知晓,只是第一次前来,不免绕了些弯子。
等抵达大牢,刚好被看守长捞住,让他往牢中送饭。
朱邪执犹豫片刻,解下兵刃,带着自己那二十名沙陀好手入牢送饭。
等到了大牢最看守最严密的铁室,朱邪执想要进去,却和看守发生了冲突,焦急之中损失了五六人,杀了看守人员,拿巨斧劈开铁室,却发现其中空无一物。

再次出来,早已被人发现混入奸细,四处捉拿,核对当天的暗号,朱邪执左躲西藏,总算是军中各位将领都集中在北门对付十万沙陀军攻城,背后防御较弱,又死掉两名好手后,成功的摆脱了追击。
朱邪执耳听得北面杀喊声越来越盛,似乎还有“沙陀人败了!”的呼喊声,更是心惊,不再停留,暗地杀掉十多人之后,终于在一名前锋营的士兵口中得知,朱邪念被关在伍不凡处,而伍不凡重伤卧床,军中事宜都是顾长辰在指挥,而此刻,顾长辰正在北门奋战。

朱邪执没有片刻犹豫,便秘密潜行到伍不凡所在的院落。

院子四周都围得严严实实的兵士,但看身法,就知道是各种好手,朱邪执藏身矮墙之后,心中大致估算,至少有上百名好手在保护伍不凡。

不论是救出弟弟,还是杀死伍不凡,都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却不知道那两人,是不是真的在这里。
朱邪执整了整衣衫,对身后还剩下的那十多名亲信低声吩咐了两句,其中一名死士上前,对着守卫伍不凡的亲兵打了个招呼,道:“顾先生听说混入刺客,担心伍将军的安危,让我过来看看,伍将军是否安好!”
查看过腰牌,又搜过身之后,那名死士被放了进去。

伍不凡此刻睡的正沉,尚未醒来,三名亲兵陪着死士进去,伍不凡梦中面带微笑,睡的香甜。

那名死士看过之后,随着那名亲兵出来,却听见一旁的偏房中,有着低低的哭声。
那名死士问道:“怎么还有人哭?”

那三名亲兵不疑有它,嘻嘻哈哈的攀着死士的肩膀,挤眉弄眼:“里面是沙陀国的九皇子!至于为什么哭?那要你问你们的顾先生了,他最清楚不过~!”
语气中带着猥亵之意,再明显不过。

朱邪执在外等着,有人路过,他便也装作忙碌的样子,跑来跑去,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伍不凡所在的院子。
那名死士平安出来,神色愤怒,咬牙切齿的对着朱邪执低声道:“伍不凡和九皇子都在里面!”
朱邪执心中咯噔一跳,手不由自主的握紧:“阿念怎么样了?”
“被侮辱了!”

朱邪执原本还抱着一线希望,此刻消息得到切实,怒急攻心,按耐不住,“啪”的一声拍在身旁的一块大石上,竟将那块大石拍成了两半。
朱邪执的手掌心被碎裂的石片刺破,流出血来,却浑然不觉,握紧了腰间抢来的跨刀,一字一句,恨意冲天:“不杀顾长辰,誓不为人!”

北门此刻正遇到棘手的事情,古达鲁带领攻城器械是仿造天水朝制作,远处大炮发射炮石,近处沙陀军数百人躲在高十米,宽七八米的锥形洞子中接近城墙。
洞子外套铁皮,底座厚实,护城河早已结冰,放置在护城河上阻拦沙陀人前进的楼车也被烧毁。若是外裹铁皮的洞子抵达城下,普通的撑杆无法将其推到,从中涌入的敌人将会顷刻占领城墙。

顾长辰身披铁甲,正在往自己身上绑绳子,王坚劝道:“顾先生,你在这里看着他们打就行了,我们看着那些士兵,他们不敢不出力的,你没必要自己出战!更何况,你出去,要是万一有个闪失也不好!”

顾长辰将腰间的绳子绑得结实,道:“那让你帐下的张都虞出去!”
王坚面有难色:“这……”

顾长辰回望还有些犹豫的敢死队,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是穷苦出身,为了二十两银子的赏钱不顾性命,可还是心中害怕,没有个带头的给他们勇气,危险之中,都会纷纷逃命!”

说毕,顾长辰回头,对着一百名由普通军士组成的敢死队沉声下令:“我没走,谁也不准走!”
话音落下,顾长辰在弓箭手的掩护下,跳出城楼。
那一百名敢死队员对望一眼,纷纷跟随者顾长辰跳出城楼。

在半空中的时候,顾长辰猛然觉得一阵心惊肉跳,脑袋中忽然冒出伍不凡那张失血惨白的脸!

然而已落下城墙,便也想不到那么多了,城楼上炮石箭矢齐发,一百名敢死队员在密如雨点的箭矢掩护中,迅速朝着已经已经运到到城墙的洞子奔去。

三人一组,顾长辰首当其冲,将用城中烟花炮竹赶制成的一包火药塞入楼车底部的车轮和履带间,随即滚开。

顾长辰动作熟练,闪身极快,楼车中负责防御的沙陀兵见到顾长辰,张弓射箭,被顾长辰同组的另外两名士兵一人射箭,一人撒网,尽数挡开。

轰隆一声,火药在洞子底部爆炸,将木质的车轮炸掉一半,燃起火来。
洞子外裹铁皮,被火一烤,如同蒸笼,犹如铁板炙肉,洞子中的士兵纷纷跳车逃命,皆被城墙上的士兵射杀。

远处观战的沙陀将领古达鲁见被铁皮裹着的洞子竟然着火,即刻便发现了问题所在。手中令旗挥动,军号响起,十万铁骑随着漫天炮石,奔驰而来。

顾长辰连毁两架楼车,烟火燃起之处,其它敢死队员深受鼓舞,他们开始原本不信,下城楼完全是为了二十两银子的赏金,此刻见顾长辰成功,都信心大增,勇气倍涨,不顾生死的接近洞子,将其炸毁,顷刻间,靠近城楼的数十辆洞子,全部失去了作战能力。
顾长辰一回头,只见黄烟滚滚,冲杀之声大振,无数沙陀士兵扛着云梯跟在铁骑之后。
敌人是要大肆攻城了!

顾长辰回身,百名敢死队只剩下五十人还活着,纷纷朝着城墙上的小门处聚集,准备进城。

奔到小门处,却见小门紧闭,顾长辰在城楼下高声大叫:“王将军,开小门!开小门!”

王坚在城楼上两腿发软,他从军多年,攻城自然见过,可是在敌军急攻之下开门,别说是一扇只容两人进出的小门,便是一扇只容狗爬进来的狗洞,都是不敢。

顾长辰眼看着敌人铁骑越来越近,更加焦急,连声大喊:“快开小门!”

王坚手都有些哆嗦,他刚刚在城楼上,将这一百名敢死队员的行动看得一清二楚,都是提着脑袋摧毁敌人的攻城利器的,此刻敌人攻城利器已经毁掉,自己若是坚守,也还有点胜算。如果要是开小门放顾长辰进来,万一敌人的铁骑也跟着涌进来怎么办?

王坚听得顾长辰叫声越来越急促,敌人的大军也是越来越进,沙陀人的箭矢都射到他耳朵旁边,开小门,敌人可能进来,不开小门,顾长辰就要死在外面。

到了此刻,他倒宁愿被困在外面的是自己了。一边是城中数十万人的性命,另一边是顾长辰的命,他踌躇不决。
犹豫之中,已经有一名黑羽骑兵冲至城楼之下,对着顾长辰就是一刀。



34、东窗事发

已经有一名黑羽骑兵冲至城下,对着顾长辰就是一刀。
顾长辰感到背后一阵凉风,本能的一躲,刀锋顺着左肩滑下,钢刀和铁甲摩擦的刺耳声中,有着火星的焦灼味道。
一条绳子垂到了顾长辰面前,却是王坚不敢开城门,却放下一条两指来粗的绳子,期望城楼下五十多人依靠这一条草绳逃回城中。
一旁有士兵大声骂娘,顾长辰拔出腰间的朴刀,瞅着间隙,一刀挡住冲上来的那名黑羽骑兵,大声道:“逃得出一个是一个!走!”
城楼上士兵见顾长辰竟然将生机让给他人,都是大为震动,即刻便又有人放下软梯,垂到顾长辰面前大喊:“顾先生上来!”
顾长辰却不去爬软梯,他知道今日城下一战,自己是领头的,若是自己不走,众人危机之中尚且有那么一丝希望,若是自己先跑了,城楼下这五十多人害怕绝望之余,便再无生机。
他朝着城楼上大喊:“丢杆长枪下来!”
王坚照顾炮石发射之余,连声下令:“快!快将那杆铁枪丢下去!”
顾长辰铁枪一握手心,猛然间觉得踏实了起来。
以前,面对更多更强大的敌人,允许失败的时候,都不曾败过,那么今日,不允许失败,便更不能败!
长枪到手,登时威力大增,顾长辰这三个多月来,从未间断过的练习,让他比刚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强壮了许多,他的枪法娴熟,技巧精妙,一枪斜刺,便将一名黑羽军从马背上挑下来。
城楼上士兵只看见城墙下铁甲耀眼,长枪的红缨如同沸血,顷刻之间,顾长辰便已刺杀三人,夺得一匹战马。
城楼上士兵更想不到顾长辰竟有如此本领,都大声叫好,顾长辰跨马,城楼下尚未脱险的敢死队员以为他要趁机逃走,却不料顾长辰只是调转马头殿后,掩护众人回城。守城士兵见顾长辰义勇双绝,都有心帮他,齐齐射箭,不去射别处的敌人,单单将冲到顾长辰身旁的敌人射死。
城墙上递绳子的士兵也双手不停,拉起来一个,又放下去。却不料三个士兵同时抢一条绳子,绳子承受不了那么大的重量,拉到一半从中断开,那三名士兵从半空中跌下,又被敌人的马蹄踩得粉碎。
又有士兵放下绳子,却被黑羽军抓住,顺势而上,王坚眼快,挥刀砍断绳子,朝着顾长辰大喊:“顾先生,帮不得你了,自己逃命去!”
此刻大军已抵城下,双方混战,攻城的步兵扛着云梯强攻,王坚命人淋下热油再点火,已经彻底的放弃了顾长辰等人。
城楼上的士兵见顾长辰竟落得如此下场,无不惋惜,敌人攻城势急,又自顾不暇,已经同攻上城楼的敌人肉搏交战起来。
顾长辰身边尚有二十多人未能进城,众人被看不到边的黑羽铁骑围住,王坚更不打算来救,都知必死无疑,纷纷拼死杀敌,顾长辰大腿中箭,折断又战,不觉之间,已经身披十余创,敌人却越来越多,好像永远都杀不尽一般。
正在双方厮杀难舍难分之时,却听见城楼一声大喝:“想要朱邪执的命,就住手!”
那声音雄厚犹如洪钟,炮石之声丝毫不能掩盖,顾长辰趁着交手的黑羽军发愣,又刺杀两人,这才转头朝城楼上去看。
却看见朱邪执被捆得结结实实,披头散发,一旁一名彪形大汉,手持大刀,架在朱邪执的脖子上。
那名大汉远远的瞧见顾长辰在城外,颇为吃惊,又大喊:“顾先生,你怎么在外面?”
日正当空,忽然厮杀之声顷刻停止,顾长辰勒马握枪,冬日的阳光之下,沙场的血腥,挡不住他的微笑:“关大鹏,看来你运气不错啊!”
一旁的黑羽军即刻醒悟,丢弃了城池,纷纷将顾长辰围住,挽弓指向他。
王坚更是惊喜交加,他转头看看被捉住的朱邪执,又看看在敌人包围圈中微笑的顾长辰,不可置信的问:“顾先生?神机妙算到此刻?”
顾长辰不置可否,他当然不能计算到会活捉朱邪执,所以才称赞关大鹏运气不错。他以为最多是黑羽军中的高手而已。
沙陀副将古达鲁此刻慌了阵脚,三皇子被敌人抓住,这回去如何交代!?
炎兴元年冬十二月二十五日,萧关迎来了有史以来最为奇怪的一天。
兵临城下,激战之时却突然停战。
正午,双方交换人质。
朱邪执一人,换回名不见经传的顾长辰和跟随在他身边的十多名敢死队员。
关大鹏懵懵懂懂。
萧关十万守军疯传顾长辰当日带领百名敢死队员如何在城下血战,捣毁敌军攻城利器,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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