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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遇见你(完美纪念版)by顾西爵-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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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眼睑,然后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我要吻他,他皱了眉,“青青?”我自顾自吻了他的嘴唇,往下而去,在到他的腹部时他用手抬起了我的下颚,“好了,够了。”
我们前一刻还在最亲密最炙热的j□j里,此时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我觉得冷。
大二和大三那两年我只在快年三十的时候回一趟家,其余都留在了学校。
而我知道,他也不住在家里了,他去了北京,当了外交官。离我的城市并不远,但这两年,我们却一次都没有见过面。
不,是见了一次的。那两年里唯一的一次见面,是大二的寒假他叫我回去。
他带我去参加了他姐姐的婚宴。
婚礼开始的时候,我看到穿着旗袍的新娘子走出来,对于周锦程的姐姐我也是要叫一声阿姨的。但因为关系太远,又不常接触,所以并不熟络。但我记得她,而我想,她应该是不记得我了吧,因为周锦程在此之前从未带我去见过他的亲人,朋友或者别的任何人。
我看着场上那些得体从容的人,觉得自己是那么格格不入而且寒碜。
而我在这里,只是为了他。
酒过半巡的时候我看到他,望着一个文静可人但神情疏离的女孩子,他一向无情无波的眼里有着真诚和怜惜。
我突然笑了笑,低下了头。我摸着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竟跟那女孩子有那么点神似,只不过,她更年轻,也更漂亮。
我没有再等他。起身退出了酒店的宴客厅,而他从始至终没有看向我。
我走出酒店大堂时,发现外面竟然在下大雪了。我伸手去挽了一片雪花,看着它融在手心,冷进心口。
我打了车回到家自己煮了泡面吃。盘着腿,裹着薄被子坐在窗口边的藤椅上,看着外面的大雪,一筷一筷舀着面条吃。
周锦程回来看到我在,就没多说什么。事实上,他有点喝醉了,脚步虚浮地走进浴室,我听到里面有呕吐的声音。
我拿开身上的被子走到浴室里,扶着他漱了口,最后帮他脱了衣服,扶到淋浴下面冲洗干净。他笑着抚摸我的脸,“你真乖。”
浴室里的热气迷蒙了我的脸,所以他大概看不清楚我那时候想哭。
大四那年我申请了毕业之后留校工作,我的成绩一直是优异的,为人处事也不差,所以导师那边很快给了答复,说毕业论文写完之后就先跟着他做事,之后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升研。
那年的寒假,我决定留在学校里写论文。寒假留校的人比暑假明显少很多,整个大学像一座空城。平时人来人往的道路上,很难得会碰到一个人。学校的食堂也不做饭了,所以我经常要跑到外面去吃。后来天气预报说近几天要下雪,我就索性去买了一箱泡面堆在寝室里,饿了又出不了门的时候就吃泡面。
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我接到周锦程的电话,他问我:“明天回家吗?”
“不回了。”我找不到借口,学校有事,买不到车票,这些理由对于他来都太轻易识破,索性什么都不编了。
他在那头沉默了片刻,才说:“我知道了。”
后来一天我碰到了袁柏,我们本来就在同一个高教园区里,碰到不巧,巧的是会在这种时候碰上。那天雪刚停,我去外面常去的那家小餐馆里吃饭,他中途进来,两人相视,都有些意外。
后来我们一起吃了饭。
袁柏说他爸妈都在国外,要年初五才回来,所以他干脆就初四回家。他问起我的时候,我说:“家里也没人等,就不回去了。”
袁柏知道我父母已去世了,也没再多问。吃完饭他付了钱,我很不好意思,说了谢谢。他习惯性地摆手,“唉,这么客气干嘛,怎么说我们两也算是……老同学了。”
我尴尬,没再说。
他之后坚持送我回宿舍,在离宿舍楼还有五十来米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了穿着风衣站在雪地里的周锦程。
他看着我们,目光深沉。
我不晓得怎么了,突然转身抱住了身边的人,我轻声说:“对不起,对不起,袁柏,你抱着我好吗?”
袁柏抱住了我。
我之后发着虚汗抓着袁柏的手走到他面前,低声道:“您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依然很平和:“想过来跟你吃顿饭。”他看了袁柏一眼,问,“她吃过了吗?”
袁柏点头。
周锦程笑了笑,“那就好。”
周锦程没有多留,甚至没有去我寝室坐一下,只是在宿舍楼下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他说:“你这有伴我就放心了。”
他说:“什么时候回来打个电话给我。”
他说:“泡面尽量少吃点。”
他说:“我走了。进去吧,外头冷。”
我看着他走远,袁柏的手还抓着我的,他说:“高中的时候我看到他来参加过家长会,他是你的叔叔?”
我一怔。
袁柏松开我的手,慢慢道:“他是你的长辈,还是你爱的人?”
“……你们让我觉得恶心。”
袁柏最后的那句话像一把尖刀刺进了我心里,疼得我几乎晕眩。
“对不起。”我喃喃开口,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对不起利用了他,还是对不起别的。
袁柏离开后,我站在冰天雪地里,直到全身冷透才回过神来,回到宿舍便睡下了。半夜感冒,发高烧,睡梦里梦到那人,我一直想努力追上他,可最后他还是越走越远。
大四毕业之后我如愿留了校,工作半年后的第一次回家,潜意识里我一直把那里当成家。
那天刚好周兮过来吃饭,周兮结婚后搬去了广庆市,很少回来江泞。而我没想到她记得我,但她对我有着明显的生疏和忌讳。
我跟周锦程是注定无法在一起。他是我的长辈,我们的亲戚都知道。他的事业蒸蒸日上,出不得差池,更不能让别人捉到他跟他养的侄女不清不楚。
后一天我跟周锦程说我要回校了,以后大概会很忙,回来的次数可能很少了。
他看着我,慢慢用毛巾擦干刚洗水果的手,说:“好,我知道了。”
他之后拿了一把水果刀坐在客厅沙发里削苹果,看着电视削了两个,后又像想起什么,转头问我,“你要吃吗?”
我说不用了。
他把其中削好的一只苹果扔进了垃圾桶里。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生气了?毕竟他一直什么都没说。
我回学校后就开始忙工作,也在后面三年读完了研,期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二十六岁那年的春节回了家,家里空无一人,我一点都不意外。放下行李后去了超市,在那里我竟就碰到了周锦程。
我推着车走出日用品区的时候,在前面的过道上看到了他,他身边陪着一个端庄大方的女人。我停下了脚步,看着他在看到前方的一对母女时也停了下来。他的眼里有一瞬间的温柔,他上去跟她们打了招呼,我看向那挽着母亲手臂的女孩子,原来是她。
我推着车子转了相反的方向,与他们背道而驰,越行越远。
晚上的时候,周锦程竟然回来了,一个人。他看到我时有一点惊讶,“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
我说“嗯”,我虚应着,不想回答。
他也没在意,说:“晚饭吃了吗?我去做饭。”
我说:“吃过了。”
他看了眼我扔在茶几旁那垃圾桶里的泡面盒子,没说什么。我在看一部电影频道播放的惊悚片,窝在沙发的角落里,被子盖到下巴下面。
周锦程温了一杯热牛奶过来,他笑了笑,“胆子那么小,偏偏喜欢看这种片子。看完回头又要睡不着了。”他伸手过来碰我,我尖叫了一声。
两人都有些尴尬,我看着他轻声说:“你别碰我。我害怕。”
他愣了愣,收回了手。我转向电视,看得目不转睛。
我以为他会走开了,可他却是拿起遥控板关了电视机。
这次的这一场j□j在沙发里被点燃。我有些抗拒,可他却像等待太久般一再索取,毫不温柔。
我感觉到有点痛,却一直咬着牙不发出一丝声音。最后在他给的j□j里我软进了他怀中。
等温度冷下,我说:“我像她吗,你超市里碰到的那个女孩子?”
他身体僵了一下。而我觉得这样的温度已经冷得让我受不了。我要起身,周锦程却紧紧抱住了我。
我说:“我冷。”
等了好一会,他才放开了手。
我去浴室洗了澡,那晚一个人昏昏沉沉地睡在床上,到凌晨一两点才睡着。
隔天吃早饭时,周锦程说:“你在北方读了七年的书,我在北京四年,有四年的时间,我们离得很近,但我也不能去找你。”
我沉默地听着。他最后说:“你回来工作吧,我在这里帮你联系了一所大学。”
我是他养的,我能离开是他默许,而他要我回来,我便只能听命。
之后我回到这里呆在了他身边。白天见不到他,晚上他基本会过来。可那种感觉只让我想到了同床异梦。我越来越怕冷,有时候夜里睡在那手脚都是冰凉的,醒来发现自己退在床的最边缘。有几次看到周锦程也醒着,他望着我,最后伸手过来将我抱回怀里。手脚暖了,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渐渐的,周锦程回来的次数少了,有时候一周回来一次,有时候甚至是一个月。
而这次,是两个月。
我坐在车里,没有问他要带我去哪里。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家豪华五星饭店的门口。他带着我进到酒店大堂时,我看到那正中央摆着的一张甚是精美的婚宴海报,一对新人的结婚照,俊男美女,养眼得像明星。原来她今天结婚了。
我下意识想松开牵着我的手,但身旁的人却先一步拉紧了,他笑了一下,“今天不能临阵脱逃。”
其实我现在就想走。可我还是跟着进去了。
婚宴现场布置得很有情调,全一色的白玫瑰,很干净很唯美。
他让我坐在了写着他名字的位子上,走开时他对旁边的一位老太太说:“您帮我看着她一些,别让她走开。”
老太太笑道:“锦程,这是你女朋友啊?长得真好看,跟我们家宁宁有些像呢。”老太太说得无心,但周锦程却皱了皱眉,他说:“那麻烦您照顾一下了,她怕生。”
老太太和蔼道:“好,好,你去忙吧。”周锦程看了我一眼才离开。
老太太转头对我说:“锦程这人难得会这么紧张人。”我笑笑,并不当真。老太太又问我几岁了?我说,二十七了。
老太太惊讶道:“你看上去跟我们家宁宁差不多大嘛。”之后老太太笑着跟我说她心尖上的孙女,我安静听着,老太太讲她孙女小时候还有点顽皮,长大了倒越来越静。我心想,我也是,小时候顽皮,自从父母去世后就只想着怎么样才能活下去了。老太太说,孙女结婚结得太早了点。我说,那是福气。
老太太笑道:“对对,是福气。”
周锦程回来后,在我旁边加了张椅子坐下,他问我跟老太太讲什么了?我说讲宁宁。
他停了一下,说:“等会我可能要忙到很晚,你吃完了之后就去楼上休息一会,我忙好了上去接你。”他把一张酒店的房卡递给我。我没接。他就放在了我前面的桌面上。他再次走开后,老太太靠过来问我,“怎么了?跟锦程闹别扭了?唉,锦程这人呢,是正经严肃了些,不会讲甜言蜜语,有什么想法也都摆在心里头,但奶奶看得出来他很关心你,很爱护你。”
我莞尔,说:“奶奶,我不是周锦程的女朋友,我是他的侄女。”
老太太好久没有声音,片刻后她“哦”了一声。
我想到一星期前,周兮给我打的电话,她说:“青青,你要不来阿姨这边住吧?你也二十七了,你来,阿姨给你介绍对象,工作阿姨也可以帮你找好。”
我又一次没有听他的话,提前离开了。
我在马路上拦车,黑漆漆的夜,我看到远处有车过来,车灯照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听到有人在后面喊我:“青青,青青……”

2、周锦程
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觉得她像我,所以我收养了她。可不久之后我发现,这女孩子跟我是完全不同的,她不说话,是因为怕生,不是冷漠。她勤奋专研,不是有野心,而是不想让别人讨厌。她认真,安静,直白。而我却是跟她相反,野心,隐忍,虚伪。
这种反差虽然意外,却让我更想坚持养她。把她当成我在这个世上唯一拥有的一片净土,只属于我。
但渐渐的,这种占有变了质。看着她每次起床,模模糊糊地说:“我饿了。”我去学了做菜。她不会洗衣服,总是把颜色反差很大的浸一起。我笑着跟她说:“以后你洗完了澡,就把衣服放桶里,别动,我来洗。”她听话地点头。
我习惯了回到家里有她的气息,在外面再累再假,回到这里我便得到了救赎。第一次抱她,充满了愧疚感和罪恶感。以后她面临的压力,我的压力,我会来承担。我要把她守得滴水不漏,即使远在千里。
我周锦程竟然会爱一个人,一年,两年,五年,十年……连自己都觉得惊叹,不可思议。习惯了生命里有她,甚至害怕哪天她走了,我该如何自处?我把她藏在心里最深处,没人可以伤害,无人可替代。
我抓起她的手,她躺在病榻上动也不动,我的手有些发颤,拉近她的手慢慢靠到自己额头上。
“不是你像她,而是她像你。”
“明年,我们去一处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可以牵手,我可以在有人的地方吻你。”
“青青啊……我只有你。”
因为徐家,我进外交部,我想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成就,不是无人可打破。
因为她,我离开了那里,在北京,我终将永远无法拥有她。
获得一份爱情究竟有多难?
我只知道,我们相依为命已十三年。
如果失去她,那我失去的不止是爱情……

3、他和她
周锦程带潘青青离开医院时,医生关照:“她的脚现在走路还有点跛,她要坐轮椅就让她继续坐轮椅,但定期的复健还是要做,只要坚持,复原是没问题的。而照理她头部受的伤不至于导致她失忆……周先生,她最大的问题不是身体状况,而是精神上的,你带她回去后尽可能多陪着她点吧。”
“好。”周锦程淡淡道。
周锦程推着青青出来的时候,轻声说道:“你忘记了没关系,我记得就行了。”
到了家里,锦程问她:“饿吗?”
青青摇头。
周锦程推到她客厅的沙发边,开了电视,把遥控板看她,“想看什么自己换好吗?”
青青看着他,不说话。
锦程问:“你是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饿了。”
锦程笑了笑,“那我去做饭,你在这乖乖的。”
潘青青看着他离开,看了五分钟的新闻,最后拿了旁边放着的遥控板自己换起了台。
周锦程中途出来看了她一眼,看她看电影看得很专心,就又回了厨房。
吃饭的时候,锦程递给她筷子问她:“会用筷子吗?在医院里都是我喂你吃的,别筷子也忘记怎么用了。”
“……”
潘青青拿了勺子吃饭,肉丝舀不到,周锦程夹给她,“从小爱吃肉,怎么就不长肉,你都吃到哪里去了?”
“……”
饭后,周锦程推着她在小区里散步。
潘青青看着两人在夕阳下的倒影密不可分地重叠在一起,心里静静地想着:“如果能这样一辈子该有多好。他叫周锦程,她叫潘青青,他们幸福而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永远永远,只要她不醒……”

番外五 今生今世
一、家猫就要有点家猫的样子
李安宁,昵称阿喵或者阿喵仔或者移动的百科全书,理科精英也是才女,然而结婚后却一直待业在家。
过完年回来又胖了三五斤,妥妥过百了,现在去捐血完全无压力的阿喵不由得感慨万千:“结婚一年后就生了孩子,这两年我都在带孩子了,早知道我会嫁给他,过迩样的日子,我肋研究生压根就不用读的。”
“什么叫这样的日子?”
正坐在马桶上的李安宁看到出现在浴室门口的徐莫庭马上炉火纯青地转话题:“毛毛,你上次说要听关于韩信的同性爱情故事是吧?唔,韩信先看上的应该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王,只可惜霸王太直了,怎么也掰不弯。于是韩信失意走汉营,谁想刘邦不仅长得难看,而且还不解风情当着他的面洗脚什么的就不多说了,反正韩信很失望,连夜就包袱款款走人了,结果却没想到有人却暗中看上了他,那人就是萧何,‘萧何月下追韩信’太史公用的是追,很好,很贴切。这样那样一番之后,萧何跟韩信在花前月下立下海誓山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韩信浴血战场,就是为了打下他和萧何共有的天下……可是,当韩信终于有机会可以与刘、项三足鼎立的时候,他发现,萧何不开心,为什么呢?到最后未央宫那一段‘败也萧何’,韩信才知道从始至终,萧何爱的都是刘邦,与他暧昧只是为了给刘邦留住一员大将。唉,真心什么的从来就是用来背叛和出卖的”
“好虐啊……”电话那头的毛晓旭哀号连连。
靠在门口也听完了这一长段“野史”的徐莫庭摇了摇头,走上来揉了揉她的头说,“你这脑袋瓜里整天都在想着些什么?”
“毛毛,先就这样了,以后在跟你说后续吧”李安宁挂了电话笑着跟徐莫庭说,“下班了?”
“嗯,我洗澡,你呢?还要继续坐在马桶上?”
“我出去,出去,你慢慢洗!”
徐莫庭扯松了领带微微一笑,“等我洗完出来,还要请徐太太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这样的日子。”
已经走出浴室的阿喵唉声叹气,换了别人早被她绕到外太空去了,只有这人,永远都条理清晰、神思清明地让她倍感挫败。
安宁没在房间久留就下楼去了。楼下保姆正在跟俩两周岁的娃玩儿,安宁过去一屁股坐在那张宽敞的沙发上,抱起近一点闺女说:“徐燕绥,回头你爸下来,要问我什么,你帮我挡挡吧?好不好?”
徐家小女儿被她妈抱着就咯咯笑,口齿不清地叫着“妈妈”,坐远一点在玩积木的大儿子徐云旗看过来一眼,又撇头继续玩积木。俩孩子的名字都是徐莫庭取的,男孩取自《少司命》“乘回风兮载云旗”,女孩名取自《南有嘉鱼》“君子有酒,嘉宾式燕绥之”,绥念suí;乃安宁之意。
“小旗子,过来妈妈这边。”安宁招呼默不做作声的粉嫩小男孩爬过来,“别玩积木了,让妈妈左拥右抱一下。”
旁边的保姆笑着说:“宁宁,你看看云旗,20颗乳牙都出齐了。”保姆是徐莫庭母亲那边的亲戚介绍过来的,也算是徐家的远亲,所以也不生疏地叫什么少爷太太的,都是喊名字。
“哦哦,小燕子呢?”
“小闺女还有两颗乳牙磨牙没出。”
哥哥对此不作回答,依旧玩积木中。
安宁感叹:“不就晚两分钟出生吗?怎么第一次开口叫人比哥哥慢一周,学走路比哥哥慢十天,长牙也比哥哥慢两颗?明明早期不是应该女孩发育要早点的吗?”说着抱着小女儿挪到儿子边,“难道是哥哥随他爹,各方面都先人一步?”
安宁忍俊不禁地轻轻戳儿子的小圆脸,“小帅哥,别学呢爸爸装酷了,那样子可一点都不可爱。”
已经洗完澡换了一身衣裳下来的徐莫庭听到这话皱了下眉头,他过去坐在儿子的另一侧,“那什么样才叫可爱?”
保姆已知情识趣地去了厨房。
阿喵道:“所谓可爱就是,呃,凡事留三分余地于人,不要总是刨根问底。”
“呵……”
周日晚上徐母从北京徐父工作的地儿回来,一进门就找宝贝孙子和孙女,开门的保姆刘阿姨笑着说:“小夫妻俩跟孩子们在楼上呢。”
徐母点头,“我上去看看,出门两天没有一天不想我那俩小宝贝的。”
刘阿姨又说:“刚刚小两口斗了两句嘴,宁宁有点生气,莫庭在哄人。囡囡们吃了东西倒是一早就睡下了。”
“吵架了?”徐母不免惊讶地问了一声。
刘阿姨赶忙摇头,“没。”说着和蔼的老阿姨又笑了“莫庭和宁宁,真是我见过感情最好的小夫妻了。”
徐母莞尔:“那我去婴儿房看下囡囡们,那小两口就让他们玩小情调去吧。”
玩小情调?好吧……
此刻三楼的房间里,徐莫庭捧着阿喵的脸说:“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阿喵瞪他:”你有种放我出去。”读了那么多年书,竟然无用武之地,太扼腕了。
徐莫庭摸了摸她白嫩的脸:“家猫就要有点家猫的样子。”
“……”安宁惊叹,马上就要离开外事局正式进入外交部工作的徐外交官,真是越来越会说了,不行,照理我才应该是比他更能扯的人呀,阿喵直起身子说,:“你听过薛定谔的猫吗?根据量子力学,在打开盒子前,盒子里的猫永远处于活与不活的叠加状态。你想掀开盒子的时候看到它是死是活?”
徐莫庭安慰徐太太:“放心,猫有九条命。”
阿喵抬起双爪,在他眼前狠狠地抓了两下,“喵呜!”回身倒床上就睡觉。
后来也上床来的徐莫庭抱住徐太太,“我不懂什么薛定谔的猫,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猫,我就一定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猫。”
“莫庭。”安宁抬起头看了他一会儿,“为什么你说这种话的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儿子都跟你学了,小小年纪就面瘫,你要反省反省。”
“……”
当晚,徐莫庭狠狠地“反省”了下,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表情那是一如既往地性感得一塌糊涂,把阿喵迷(做)得毫无招架之力。
二、结婚纪念日
安宁这天躺在床上刷微博,当看到系统跳出一条消息,你的好友“婆婆”关注了你的微博时,脸一下子就白了,想到自己之前发的那些微博,什么古代最残酷的刑罚,历史上男宠最多的皇后,魏晋南北朝之看杀卫玠(因为太帅而被活活围观死的帅哥)……都是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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