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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有染(原名:沉欢迫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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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人了,洁洁你干什么呢?”我一边动作夸张地猛拍胸口,一边嫌弃地冲她翻白眼。
她嬉笑一声,故作神秘地趴到我耳边,轻声说:“小染,我想到一个人,一定知道思哲住在哪里。”
她知道?我满脸怀疑之色地扭过头去看她,下一秒,一道灵光突然从脑子里闪过——
“肖导?”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前段时间遇到肖导的时候,他明明说过,那晚和杜思哲去喝酒,最后是他把杜思哲送回去的。所以,他一定知道杜思哲住在哪里。
洁洁笑吟吟的脑袋伸到我面前来,冲我猛点头,夸我一句:“聪明!”


、我给你理由

想到这个,我立马准备去找肖导,想拉上洁洁一起,她却满口推脱:“不要啦,我还要赶回家呢。”
“你有什么要紧事儿啊?比杜思哲还重要?”我不满又不解地质问她。
她撇撇嘴,满脸不在乎,目光飘忽地回答我道:“杜思哲有什么重要的?我生活里可有好多事儿都比他重要呢……”
“比如?”我拧着眉看她。
她冲我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神情:“比如,我还有一堆脏衣服要带回家去洗,不洗又该被我妈妈骂了。”
“……”
我无话可说。
这也能算是理由?脏衣服和杜思哲,能比么?
这可不像她一贯的作风,她平时对杜思哲任何一点芝麻绿豆大的消息都再上心不过,今天知道了个这么个天大的消息,反而却表现得意兴阑珊,古古怪怪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又跟她犟了一会儿嘴,可她就是态度坚决、姿态扭捏地不肯定答应,最后,看时间实在已经不早,我也只能作罢,跟她告了别便一个人匆匆往肖导办公室赶。
敲了肖导办公室的门,走进去,缠了他好一会儿,好话说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等到了他松口。
他将杜思哲现在的住处告诉了我之后,还是难掩脸上无奈之色地再次跟我抱怨起来:“你们两个人之间的这点破事儿啊,真是折腾死人!他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别告诉别人的,我现在都告诉你了,安染——”他话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安染,我也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剩下的可就全靠你们自己。”
我听他这话,立马愣住,虽然听不大明白,但也没多说,只笑着朝他点点头,随后便一溜烟地跑离了办公室。
*
根据肖导给我的地址,我顺利找到了杜思哲的新住处:金田大厦十八层。金田大厦位于中心商务,是本市有名的金领住所,住在这里的人,身份地位都不一般。
我乘坐电梯到了杜思哲所住的这一层的时候,才晚上七点,按门铃许久也没人响应,看样子,他尚未回来。
我早料到这一点,心想急也急不来,于是干脆在他的公寓门口倚着墙蹲下来,抱着手臂小憩,等他回来。
脑子里思绪纷乱,心一刻也无法安定,就这么埋头着头而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叮”的一声电梯铃,我身体微微一颤,下意识地抬起头,便看到电梯在这一层停了下来,门打开,那个我等了整晚的熟悉身影从电梯里走出来。
“杜思哲。”我低声唤他的名字,目光愣愣地看着他。
本以为声音这么小,他一定听不到,却不想,他原本正低着头走路,此刻脚步立马停了下来。抬起头,眼睛在四周搜寻了一阵之后朝我的方向看过来,视线交汇的一刹那,他的身体明显僵了僵,脸上有错愕的神情一闪而过。
我也看着他,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着,明明有千言万语凝结在心头,此刻却偏偏连一个字都无法说出口。
杜思哲反应比我快得多,不出片刻,他便已恢复刚走出电梯时那副淡定冷漠的模样,一言不发,只迈开脚步接着往前走。
我眼睛依旧愣愣盯着他。
他一身西装革履,应该是上班的装扮还没来得及换下,双手插在裤袋里,神情是与这身装扮所不符的散漫自由。
他离我越来越近,从距离咫尺,到走过我面前,一路上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就好像根本没看到我一样,堂而皇之地将我忽略。
“杜思哲!”
眼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我终于控制不住地在他身后发出一声大喊。
心里想着,豁出去了,他不开口,我就先开口,反正这一趟是我来找他,不问出个究竟来,我是绝对不会走。
杜思哲继续向前走了一步,最终,脚步还是放慢停下,站在原地,背对着我。
“有何贵干。”
他惜字如金,将明明是疑问意思的句子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来,对我的态度简直冷淡到了极致。
我在他身后无声地苦笑一个,深呼吸,还是固执地将心里话说出了口:“杜思哲,你有必要这样故意拒我于千里之外吗?你能够暗地里帮我拿下留学名额,为什么就不能当着我的面跟我好好说句话?”
我看着他,他在听到我这句话时,身体线条明显出现了几秒的僵硬,沉默片刻,终于转过身来看我。
他眸子微微眯起,一双桃花眼里泛着水光,玩世不恭的语气,冲着我低低开了口:“你若是今晚来就为了感谢我帮你争取到了留学名额,又或者,拿这事来跟我套交情,那么我不妨直接告诉你,大可不必,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不,不是。”我听他这么说,立马摇头,神情凝重地看着他,“在这件事情上,我确实很感激你,但我今天来并不是为了这个。”
“那是为了什么?”他几乎戏谑轻笑着望住我,漫不经心地说。
我有些受不了他这副模样,眉头不由自主地就皱了起来,强压下心里的不适,语气还算柔和地回答他:“我希望你能老实告诉我,为什么搬离家里住,难道这公寓的条件,会比你家里的别墅更好?”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杜思哲直接打断了我的话,干脆利落,一点不拖泥带水。
他看着我的脸,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告诉我:“我住在哪里,是我的私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你没有理由管。”
他冰冷的语气让我一阵心寒,固执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唇角,一句话说轻轻从唇间溢出:“因为你管了我和洁洁的事情,所以我现在有理由管你的事情。”
听到这话,杜思哲就笑了,笑得无声,脸上的笑意却明显。
他开口,冷冷的语气,带着几丝嘲讽:“说来说去,还是留学名额,我现在就清楚明白地告诉你,这算作我送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它的意义就在于,标志着我们从今以后再无联系。”
我看着他,也不恼,突然舒展了眉头,无声地一笑:“一刀两断这种话,你早就已经说过了,早在商场遇见那次你就是这么对我说的,现在又说留学名额是最后的礼物,这借口,未免太拙劣。”
话音落下,杜思哲半晌没有回答。
就在我以为他已经不会开口回答我,已经准备好继续往下说的时候,他却又突然低低笑出声来,俊美的五官紧皱,看起来已经有些不耐烦:“信不信由你,说完了么,说完了我就要……”
“杜思哲!”
我终于对他的冷漠态度忍无可忍,没等他说完话,便怒吼出声。
杜思哲果然就停下来,不再说话,只是幽黑眸子像两汪潭水般,深深望住我。
我还是第一次用这么冲的语气跟杜思哲说话,语气也咄咄逼人:“杜思哲,我是来跟你要一个理由!为什么你前脚抛弃了我们这些朋友,后脚又暗地里处处帮我们的忙?还有,你突然搬离家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你别再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也免得大家都难受。”
我说完这番话,胸口依旧气得不断起伏。
四周很静,只有我的语音还在这空阔的走道里不断回响,又渐渐扩散,直至消失在空气里。
杜思哲一直没有回答,长久的沉默后,他竟突然笑出声来,我来不及挺清楚他这笑声里所包含的情绪,他便已经大步走到了我面前。
我被他一把拉了手,他低下头来看我,唇角噙着恶魔一般的冷笑:“你要理由是不是?好,我现在就给你理由!”说完,拉着我的手就大步往公寓门口走。
*
公寓门口,他单手拿出钥匙开门,把我拉了进去。
连灯都来不及开,他就摸黑拖着我往屋里走。我脚下踩着柔软的羊毛长绒地毯,好几次不小心脚绊上长长的绒线,扑倒在他身上。但他依然是一秒未做停留,直到又进了一扇门,才松开了握着我的手。
“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被打开。灯光乍然亮起,我下意识地便抬起手挡在眼前,指缝光线朦胧,我看到他大步走向摆在房间里的办公桌。
眼睛适应了一些,我放下了手,环顾四周。
这是一件卧室,简单的蓝白线条装饰,简洁大方。不远处的办公桌上放着薄薄一叠报纸,最上面压着一本杂志,杜思哲将报纸连同杂志一把抓起来,掩藏在最底层、原本被报纸盖住的一个牛皮纸信封便露了出来。
他回过头来看我一眼,面无表情,随后两根修长的手指夹起桌上的信封,迈开修长的腿便朝我一步步走来。
我目光疑惑地盯着他手上的东西,很快便发现,这信封很古怪,上面什么多余的信息都没有,只写了四个刚劲有力的大字:杜思哲收。
他在我面前停下,手递到我面前:“打开看看。”
凉薄的声音通过空气传到我耳里,我抬起头来看他,凉意一丝一缕地从脚底升上来,随着血液的流动,渐渐遍布全身,我浑身上下都不由地跟着哆嗦起来。
见我站在原地不动,他轻微一声笑,无比温柔地牵起我的手,将信封轻轻塞进我手里,附在我耳边说:“怎么,怕了?你不是想要个理由?信封里的就是。”
我手颤抖,信封几乎都要握不住,身体因紧张而开始止不住地往外冒冷汗。


、离开他

信封口早就已经被开过,此时,轻而易举地就被我打开,里头分量厚实的东西,被我抽了出来。
是一叠照片,我刚抽出到一半,便如遭雷击地浑身僵硬住了。
棕色的牛皮纸信封轻飘飘地从我手里坠落到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我僵直着身体站着,一张张翻看着照片,只觉得连手指打颤的力气都已经被抽走,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拼命冒冷汗,耳边嗡嗡的响。
时间在麻木地一分一秒过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我竟然将照片从头到尾看完了,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异常的平静,就这么将所有照片,都看完了。
手上麻木的翻照片动作停了下来,我站在原地,近乎窒息,此刻我急需新鲜空气,很多很多,以供我维持艰难的呼吸,以供我生存下去。
可是,杜思哲并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他一直站在我身边,见我将所有照片翻了一遍,便将它们从我手中抽走,捏在自己手里,一根手指急速拨过去,发出洗牌一样刺啦啦的流畅的声响。
他单刀直入,语气听起来没有任何的波动,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找到理由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滞了一秒。
照片上,从头至尾每一张的主角都是不变的两个人,我和杜珉南,是很久之前那次他带我去买衣服时的场景,整件事,几乎全程都没有落下。
从我们下了车站在店铺门口和女店主交谈,到杜珉南拉着我的手在女店主惊讶的目光下大步往店里走,那个镜头,正好拍到我微微回头,脸上还带着明显的错愕之色;
再到在二楼试衣间全身镜前相拥而立的我们,这个抓拍是从店外的某处拍摄,隔着店铺的偌大落地玻璃窗,照片上我们的身影都有些反光,表情不甚明晰,却能看清杜珉南揽在我腰上的手……
最后一张是我一个人站在路边垃圾桶旁,大大小小的衣服包装袋就摆在脚边。我不会忘记,自己当时是怎么将这些衣服一件一件扔进了不可回收垃圾桶。
我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回答杜思哲,到后来,不知道究竟是因为站得全身麻木,神志不清了,还是认命了,心里一下子竟然就豁然了。
我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就这么发生了,一点前兆都没有,像彗星撞地球一样,瞬间一切都崩塌了。
也好,我一直以来提心吊胆会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我以后再也不用整日生活得担惊受怕,像一只惊弓之鸟,再也不需要因为忍不住的胡乱猜测而惶惶不可终日。
原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是真的,“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句话,也是真的。老祖宗的智慧,果然具有前瞻性。
我有些心神恍惚地想着,抬起头看杜思哲,这么近距离地看他,才发现,距离上次在蒋安至的生日宴会上看到他也不过才短短一周时间,但现在的他,向来干练的脸上看上去竟然有几分憔悴,眼睛下也有掩不住的黑眼圈。
我的心沉沉地动了一下,那感觉,钝钝的痛。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和杜珉南闹翻的?”我盯着他。
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了,惶恐、失措、懊恼……任何情绪在这样残酷的事实面前都已经失去了意义,我只是想,尽可能把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对他产生的恶劣影响降到最低,我不想他真如韩茉儿所说,自毁前途,更不想这促使他自毁前途的因素,是我。
杜思哲淡淡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声音轻而冷:“不要自作多情,我搬出来住这件事,与你无关。”
“那是为了什么?”我深深的怀疑。
他收起脸上的笑容,瞥我一眼,随即转移视线:“与你无关。”
我沉默着看他英俊的侧脸,半晌,认命地点头:“好,那你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他不回头,目不斜视。我自顾自地开口:“你是不是在暑假前就收到这些照片了?”
我想知道,他从暑假前开始的对我逐渐的冷淡,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包括他去支教,包括回来之后也不再找我,包括在商场偶遇那次的决绝……我一直深深介怀往日所有的这一切,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明白。
我注视着杜思哲,果然,他面色一寒,唇角扯开一个嘲讽的弧度:“你都已经猜到了,又何必再问。”
好,这下,总算是死得瞑目了。
我淡淡一笑,有些话,本来已经很明显,不想再说,但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口:“杜思哲,我们是不是真的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我有预感,这次交谈后,恐怕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和杜思哲这样平心静气地好好说话,我还是舍不得,即便是已经到了悬崖边上,还是极度缺乏自知之明地舍不得。
我怎么能忘记,大学报名时,在那条两边种满高大银杏树的校园路上,阳光里那个少年温暖人心的笑容?
我怎么能忘记,我们同舟共济、一起为理想奋斗的那段岁月?
那是三年啊,整整三年,一千多个日日月月。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贪恋着他和洁洁带给我的温暖,十九岁那晚,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我还能不能撑着活下去,都未可知。
可是现在,我贪恋了这么久,惶恐了这么久,却终于还是走到了亲口和这份温暖告别的一步。
我一直觉得,韩茉儿看不开,固执地想要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握在手里,所以我并不看好她和杜思哲质之间的关系,不属于你的东西,迟早要失去。
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自己也跟韩茉儿一样的固执,甚至,比她还要固执,自欺欺人。韩茉儿放不开的是杜思哲太太的位置,我放不开的是杜思哲对我的友情,我们都是努力想要把本就不可能长久的东西牢牢抓住。
其实,早在和杜珉南有了那样的关系之后,我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偷来的幸福,偷来的杜思哲给我的温暖,已经够多了。
我觉得自己似乎想通了,可是同时,心里的某个角落也空了。
杜思哲定定地看着我,仿佛没有料到我会有这样直白到愚蠢的问题,沉默半晌之后开口,不带任何语气:“时间不早了,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不是吗?
我僵硬着身体,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仰起头来看他:“好,我会走,以后都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
“思哲……”我轻轻唤他,朝他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有多甜美,心就有多如同刀割,“你不要犟了,回去吧,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值得。”
静默片刻,接着说,“还有,谢谢你,帮我争取到了留学名额,以及,帮洁洁家里拿到了那笔赔款。”
说完这番话,我又最后好好看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一眼,他仿佛依旧是三年前阳光下那个光彩夺目的少年,只是,再也不会对我那样笑了。
转身,离开,运动鞋踩在高档的红木地板上,脚下有些打滑,我觉得身体有些轻飘飘的,灵魂,是不是已经飞离了心脏……
“安染。”
杜思哲突然喊我,我脚步停在原地,背对他。
“离开他。”
我听到他这么说。
我没回答,默默低下了头,视线在自己脚上。
他在这时又在我身后补充道:“好好出国留学,忘了他,他不值得。”
我苦涩一笑,放下唇角,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他说:“把照片寄给你的人,是不是就是他?”
“如果不是呢?你还打算继续留在他身边!”杜思哲突然情绪就失控了,紧握着拳头冲我低吼起来,眸子就快要喷火,“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留恋!”
我没有回答,只迅速扭过头去不看他,眼里渐渐积聚起水汽。
我真的很想告诉他,不是我愿意的,真的不是我愿意的,初时,我之所以乖乖留在杜珉南身边,都是因为他把我们那晚的一切都拍了下来,以此来要挟我……
可是,我不能说,我不能再激化他和杜珉南之间的矛盾了,我来的目的是劝他回去,而不是把事情弄得更僵。
再者,如果说初时还是完全的被胁迫,那么后来呢?我说不出口自己完全无辜。
我确实已经渐渐开始在杜珉南身下婉转承欢,我没那么清高,没那么坚定,我已经在一步步沦陷,我一直不愿意承认,但是不承认并不意味着就可以躲避这事实。
我无法回答杜思哲,也无颜面对他,转身就往门外跑。
一口气跑出了房间,跑出了公寓,在电梯口猛按电梯,气喘吁吁。
杜思哲并没有追出来。我的心就快要跳出喉咙口,脑海里在不断回响着他最后那句话:“如果不是呢?你还打算继续留在他身边!”
不管会不会继续留在他身边,我都要去找他问个清楚。
难怪他从来不曾见我穿过那天买的衣服,也不过问一句,难怪,难怪……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说,从始至终,都在把我当猴耍!


、你是我的女人

我一口气打的冲回了半山别墅,到达时已是晚上十一点。
杜珉南不在,客厅,卧室,浴室,书房……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个遍,甚至连前后院落都疯了一样冲出去瞎闯一通,却不见他的身影。
他不在,其实早在看到空空如也的车库时我就知道他不在,可我像失去了理智一样,脚下停不下来,只知道找他,找他,到处找他……
李叔看我这个心急火燎又失神落魄的模样,被我吓坏了,一边跟在我身后小跑着在后花园的鹅卵石小路上前行,一边低低地喊我:“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地在找什么呢?您可千万别吓我……”
我听到他的话,被抽离脑海的理智这才恢复了一些,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呆呆看着他。
“小姐?”李叔皱着眉轻声问我,探究的眼神里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惶恐。
我嘴巴不受控制地嗫嚅,眼睛依旧木愣愣的:“李叔,杜珉南呢?我找杜珉南,他在哪里?为什么怎么都找不到他?”
李叔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我总算开口说话而有所放松,反而愈发的紧张起来:“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先生今晚没回来过,您没注意到吗,他车不在家啊,您这到处跑着找他……”他声音越来越小,惊恐不安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一定像极了疯子,有些凄凉地笑了一声:“哦,他没回来,我知道了……”嘴里喃喃说着,转身往屋里走。
回到房子里,我被李叔按着肩膀在沙发上坐下,他看着我一脸呆愣的模样,帮我泡了一杯静心宁神的茶后,便走到一边用别墅的电话打给杜珉南。
我没有阻止他,一个人默默地端起面前的茶杯,任由杯子里菊花淡淡的清香溢满鼻息,脑子里好像有一股微微的风吹过,带着几分凉意,将我确实吹清醒了不少,心也没有刚才那般烦躁。
我深呼吸,抿一口杯里清茶,齿颊留香。电话离我并不远,我仿佛能听到电话里机器人那甜美的电子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我扯了扯唇,脸颊僵硬得有些疼。
李叔放下电话,一边往我身边走,一边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最后停在我面前,恭恭敬敬的语气询问我:“小姐,先生电话打不通,您看,要不您先上去休息,我一会儿再打?”
我放下手里的茶杯,扭过头朝他甜甜一笑:“不用了,我好多了。李叔,你泡的茶可真管用。”
李叔皱纹密布的脸上,担忧的神情渐渐缓和下来。见此,我又笑着继续开口:“不用再打给他了,我自己上去休息就好。”说完,便从沙发上站起来,往楼梯上走。
“哎,好,小姐您好好休息。先生一准儿明天就来了,您别着急……”
我听到李叔在身后这么故意轻松着语气安慰我。
心里一片麻木,我只觉得有些讽刺,我现在真是越来越像个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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