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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有染(原名:沉欢迫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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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里顿时轰的一声就炸开了。


、宝宝的爸爸

李叔在耳边不停地催促我吃早餐,我心烦意乱,随口应了一声,便暂时放下手里的报纸。
端起桌上的牛奶一口气地喝了大半杯,然后又大口大口地咬着土司,不出五分钟,这一顿新鲜的还很热乎的早餐便被我吞冤家一样吞下了肚。
李叔站在一边,看着我这副吃相,目瞪口呆,却也没说什么,等我吃完便默默地收拾起桌子来,我拿起那份报纸直奔客厅的沙发,坐下来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读起来。
这篇文章很长,等我终于放下手里的报纸时,抬头看墙上的挂钟,便发现已经半小时过去了。
我现在心里的感觉,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一则是这篇文章的内容着实太石破天惊,谁都没有想到过,今天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俨然已经成为杜氏代言人的杜珉南,真正的身份竟是已故杜老董事长在外头的私生子,并非杜氏正统血脉。
二则是因为联想到杜珉南头先的态度,他分明在我下楼之前就已经看到了这篇文章,竟然还能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调笑我?
他究竟是太自信,还是根本不在乎……我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呢?我虽然对商场的勾心斗角不甚了解,却也知道,像杜氏这样历史悠久的老字号企业,最看中的,除了信誉名声之外,便是家族血统。
杜珉南这样富有争议的身份一旦曝光,想来,在杜氏董事局内部掀起一场动荡再所难免。
引用报纸上原文的最后一句话:占杜氏董事局三分之一以上的那些前朝旧臣们,真的可以接受这样一个直到十五岁才被领回杜家的私生子,继续担任这个庞大餐饮王国的掌权人?
杜珉南、杜思哲、杜氏集团……我的脑子里只是有些乱,却并不傻。
杜氏总裁的私生子身份曝光,多大的一件事,如果没有强大的势力在背后支撑,这件事根本还没等登上报纸、出现在公众视线里,便已经被扼杀在摇篮中。
杜珉南一旦下台,直接受益者会是谁?这场爆料又是什么人在背后操纵,答案呼之欲出。
犹记得上次去公寓找杜思哲时的情景,当时他对我说,搬出来住这件事,与我无关,不论是当时,还是这件事发生之后的这么些天以来,我一直不曾相信过他的那句话,一直固执地认为他是在骗我,只是不想我自责。
但是现在看来,杜思哲所说的话还真是一句都不错,包括他说,搬出来的事与我无关,包括他说我,自作多情。
这场风波,他应该是早就已经开始筹划了吧。
作为杜氏的正统血脉,想要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权势和家族企业,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他瞒过了韩茉儿,甚至还试图想要瞒过所有人。
韩茉儿肤浅地认为杜思哲是因为一味要求搬出去住而惹火了杜珉南,所以才会在公司被夺权,但现在看来,这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直接的因果关系。
这两个人之间夺权是必然的事,而杜思哲搬不搬出去住则是全凭他高兴。不难想象,即便不搬出去,他和杜珉南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关系也定然不是像家人一般亲密。
一个是前学长,一个则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两者狭路相逢,这复杂的关系,听起来真是够讽刺的。
不论是杜思哲还是杜珉南,又或者是杜氏集团,这些权力纷争,都与我无关,在这件事上,我没有任何立场,也不觉得想要偏袒任何一方,对于男人之间争权夺利的事,唯一的感觉便只有厌恶。
杜思哲,他究竟是有多能忍?在此之前装得没事人一样,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放在心里。这么多年来,他都是怎么和杜珉南和平相处的?
我似乎渐渐能够明白,当他在得知我和杜珉南之间的不正当关系时,是怎样的心情。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从来不曾了解过杜思哲,他绝对不会是平日里看上去的那般简单,韩茉儿竟然还担心他为了我自毁前途,现在看来,这想法真是单纯得可笑。
杜思哲可能连自己的都没发现吧,他和他的对手杜珉南是那么的相像。
他们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事先计划好的,都有着特定的目的。
杜思哲可以用搬出去住这件事来蒙蔽韩茉儿的眼睛,让她以为他是自暴自弃,那么在面对杜珉南时呢,他是不是也这样?
我甚至忍不住地开始怀疑,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包括暑假突然去支教,以及后来默认了和韩茉儿的关系,都是做给别人看的,目的就是让别人以为他承受不了照片的打击,这“别人”中,最重要的那个自然就是杜珉南,同时,也顺便带上了一个我。
我突然又觉得有些可笑。
女人总爱用自己的思维去衡量男人,因而忽略了那是男人。
只要是男人,不管表面上看起来有多温润无害,即便单纯得像个大男孩,骨子里也是有野性的,他们从来都不是小绵羊,即便看起来是,那也是带着羊面具的狼,他们有抱负、有野心,这些东西,在他们心里的地位永远是第一,无人能敌,父母都一样,更何况是朋友、女人。
男人的世界,女人真的很难懂,就比如此刻,我就实在不明白,争权夺利的事,真有那么重要?杜氏叔侄之间的关系有必要搞得这么僵?他们俩都姓杜,杜氏是他们共有的,难道就不能和平相处?
私生子又怎样,难道就不算杜家人?而杜珉南呢,杜思哲始终是他的侄子,他又何必赶尽杀绝?
我不由得又联想到,这个正静静躺在我肚子里的宝宝,难道,他注定将来也要跟他爸爸一样,因为私生子的身份而被推上风口浪尖……
只要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肚子,那里还很平坦,还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可是,偏偏就有一个活生生的小生命正安然躺在那里头。
杜珉南比任何人都更能明白,私生子的身份,将来会给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带来怎样的影响,可他还是固执的一味我把他生下来,他究竟有没有想过我和这个孩子的未来?对这个孩子,对我,又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
有好多问题,接二连三的袭来,让我无力招架,偏又每一个都是解不开的死结,我觉得心里闷得难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茫然无措过。
我打开手机想要看一会儿微博和新闻来纾解,这才发现,现在杜氏的消息几乎已经垄断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
网络上到处都是铺天盖地的议论,关于杜氏集团,关于那位素来以强悍手腕和好好先生先形象闻名的总裁,以及那位年少有为、身为杜氏正统血脉的副总裁。
还有消息称,杜思哲早在前几天召开的杜氏股东大会上,就已经联手董事会几位位高权重的执行董事,提出暂时罢免杜珉南首席执行官职务的议案,但这份议案最终经股东大会投票,以一票之差的败势被驳回。
这些小道消息,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但看得我忍不住跟着提心吊胆,越来越觉得心烦。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就跟李叔打了声招呼,上楼。
在卧室里的沙发上抱着双膝坐了一会儿,周围一片安静,我脑子里沉沉的,思绪很纷乱,最后,不知怎么的就又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我睁开眼时,觉得视线有些模糊,揉了揉眼睛,视线变清晰的同时,脑海里上午的记忆也渐渐恢复。那些烦心事,就像心里的野草一样,怎么都除不尽,又像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为了不给自己找难受,我刻意将这些事都抛在了脑后,伸了个懒腰,便从沙发上爬起来。
光着脚走在绒绒的地毯上,那柔软温暖的触感让我全身稍微舒坦了一些,我漫无目的地房里走着,走来走去,最后脚步停在了窗边,人趴在窗台上往楼下看。
一楼,门口的花园里,李叔正在一如既往地忙碌着,一会儿修剪修剪草坪,一会儿又去浇那一苗圃的水仙花,我仿佛能看到他皱纹纵横的脸上,此刻充实又满足的笑容。
快乐是有传染力的,我始终相信这句话,看着李叔不知疲倦的身影,我心里的郁结似乎也被打开了一些。
想想,其实,事情总是有的,烦恼也总是有的,要试着放宽心,尤其像我现在的情况,更应该学会自我放松,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肚子里的宝宝着想。
老大夫那天特地多次跟我强调:要保持好心情,这样宝宝才会跟着健健康康。
也是,我可不想宝宝跟他爸爸一样,整天一张冰块脸,若是个男孩子倒还好,那可以叫酷,但若是个女孩子,还不得把所有男孩儿都吓得远远的……
我就这么傻傻地想了一会儿,竟忍不住一个人抿唇笑起来,又在卧室里来回走了一会儿,便走出了房门。
本只想在二楼随便走走,但在经过书房门口的时候,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别墅的书房我不常来,平时一般都是杜珉南在用,最多也就是考试周的时候会在这儿复习,此时我正好无聊得紧,便推了门进去。
书房里观光线昏暗,我随便在书架前逛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累,于是在桌子后面的靠椅上舒服地躺下来,目光扫过桌上有钢笔和纸,一时玩心上来了,就拿着纸和笔想写点什么。
写什么好呢?我撑着腮帮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最后无意识地就开始在纸上随便写写画画,等到回过神来,竟发现自己写了一整页的杜珉南的名字。
我盯着这一整页的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杜珉南”,心里似乎一瞬间有些什么划过,挠得我的整颗心都痒痒的,我想要抓住它,但它偏偏像流星一样,连尾巴都抓不上,就已经消失不见。
我手移到纸上,指腹轻轻抚过那些名字里写得最大的一个,心里闷闷地想着,我似乎还从来没有在哪里写起过他的名字,不想,无意识地这么一写,便写满了一页纸。
转瞬间又想到,他呢,每次叫我的名字都是冷冰冰的,安染,安染……连杜思哲和洁洁都是叫我小染,而他,好歹还是我肚子里宝宝的爸爸呢……
这么胡思乱想的,我顿时又觉得自己落了个下风,于是把那薄薄一张纸从桌上捻起来,走到垃圾桶边,便想扔进去。
可是,手都伸到半空中了,最后还是打住了,觉得有些莫名的不忍心,心里挣扎了一会儿,又转身走到办公桌边,把那纸塞进了桌子最底层的抽屉里。
我每次看,那里头都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杜珉南似乎从来不用,想来,他是不会发现的,那就让它静静呆在这儿吧。
我这么想着,最后又看了一眼,随后合上抽屉,走出了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会有情节的,大家要理解安染作为一个准妈妈的害怕……所以心里话就多了点o(╯□╰)o


、着急上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晚饭时间很快就到了,杜珉南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帮着李叔做饭。
他一到厨房门口看到我,便冲进去将我从里面拉了出来,我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脱,便被他拉到了客厅,按着肩膀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他皱着眉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以后别去厨房了,吸进去那么多油烟,没好处。”
我点点头,没说话,只顾着眼睛看着他,心里在默默想着,怎么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还能跟没事儿人似的?是他将情绪掩藏得太好,还是,真的一点不在乎……
许是我目光里探究的意味太明显,他很快便有所察觉,刚刚放下的眉不由得又皱了起来,问:“怎么了?”
我稍微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冲他直摇头,一边转移了视线不再看他,一边手绕到身后去解开围裙的带子。
围裙的带子在脖子以下、蝴蝶骨附近的位置,杜珉南看我绕着手臂这副纠结的模样,立马扶着我的肩膀将我的身体轻轻转过去背朝他,手握上我的手,接过了我手里的活儿。
我原本长发披散在脑后,他一只手握起来,将全部的头发都捋到我一侧肩上,随后继续认认真真地解起带子来。
他的动作很轻柔,手时不时地蹭到我身上,隔着一层薄薄的棉T恤,肌肤的温度传到我的肌肤上,渗透进我的血液里……我有些心神恍惚。
我忍不住扭过头来看他,便见他半张脸庞,另一半隐匿在了我的头发之后,他眼睛直直盯着带子的方向,眼眸安安静静地低垂着,浓浓的睫毛盖下来,遮去了眼里的情绪。
我呆呆看着,竟觉得,他这一刻认真的模样也是这样的好看。
很快,带子便被解开了,他松了手,缓缓抬起头来,我立马赶在他抬起头之前倏地扭过头去,佯装成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身体却不自觉的绷紧起来,坐得笔直。
他似乎是确实没发现我刚才在看他,见我一动不动,便又将已经解开的围裙从我身上剥下来,随后随手扔在一边的沙发上。
我捡起来,站起身欲将围裙送回厨房去,他见此,立马在这时拉住了我的手,将我拉得稳稳当当地跌坐在沙发上。我不解地看着他,他抽过我手里的围裙,又抬头看我一眼,随后便站起身来往厨房去。
围裙被送去厨房,他很快便又出来了。
这一次,竟是跟李叔一起,手上还端着个大汤碗,那里头,堆得高高如一座小山的猪骨汤正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他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脚下的路,慢吞吞地往桌边走。
我见了这一幕,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往他身边走过去,刚到离他还有几步路距离的地方,便忍不住开口问他:“烫不烫啊?”这个傻瓜,端汤碗也不拿块布垫着手,一看就是不常做家务事。
他头也不抬地冲我摇摇头,直到将碗摆上桌了,这才撒了手抬起头来看我,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淡淡说:“不烫。”
丰盛的晚餐摆上桌,我和杜珉南对面而坐,静静吃着。
他吃得似乎很香,饭前还殷勤地帮我夹菜、舀汤,我却有些提不起胃口来,心里有问题堵得慌,没办法安安心心吃饭。
他注意到了我的异常,立马停下筷子问我:“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还是觉得反胃想吐?”
我看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眉头不自觉的微微皱了起来,话到了嘴边,想问却又不敢问,咬着唇。
他没问出个究竟来,不肯罢休,干脆放下碗筷来看我,继续道:“怎么了?你若是有什么事,”他顿了顿,我抬头看他,便见他正眼神坚定地看着我,“不妨直接说出来。”
我鼓着腮帮子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扭捏。他见此,也不打扰,依旧是静静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我想好了,终于鼓起勇气开口,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看到关于你们公司的消息了。”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紧紧盯着他。
他却是神情丝毫无恙,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看我,脸上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淡淡说:“先把饭吃了,其他事吃了饭之后再说。”
说完,便又拿起筷子,夹菜,吃饭,还帮我夹了一块猪骨。
我见他如此,也不好再问下去,带着心里满满的疑问,不情不愿地继续吃起碗里的饭菜来,吃几口,就时不时地抬头瞄他一眼。
但他神态始终如常,淡定自若地将饭菜一口口送进嘴里,看不出任何异常,甚至连伪装的迹象都没有。
我心里登时就更纳闷了,又这么抬头看了他几次后,最后心灰意冷地闷头扒起饭来。
*
我一早就吃完了饭,坐在桌边等着他。
他慢条斯理的,等终于吃完了,放下筷子,在用餐巾布擦嘴的时候,我就再也等不及了,大声跟李叔说我们吃好了,要上楼去休息了。
他放下餐巾,抬头看我,那目光里竟有一丝笑意,我顾不得思考他这神情的含义,跟着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便抢着往楼上去。
进了房间,我立马在沙发上坐下,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他,他却是不理我,自顾自地站到衣橱边拿衣服。
他这是要去洗澡?我又立马蹦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小跑到他身边,仰着头问他:“你不是说吃完饭就……”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扭过头来看我,明知故问地:“就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怔愣间,他朝我一笑,已经拿了衣服往浴室走过去,待我反应过来,立马追上去,上前一步冲进浴室里,拦在他面前:“你怎么言而无信!”
他脸上的笑意立马更深了,眼角眉梢都跟着染上了温柔,一副无辜的模样问我:“我倒是比较好奇,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瞪着他,说不上话来,对啊,又不关我的事,我这么着急上心的干什么……
这么一想,我的脸就窘迫得红了起来,转身就走,心想,再也不要追着他跑了,他爱说不说,不说算了。
刚走出去一步,手臂就被他从身后抓住了,我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看他,就见他正一个人笑,我怔愣,趁着这空挡,他已经牵着我的手迈开脚步往沙发边走过去。
我呆呆跟在他身后,心里有些犯迷糊,想着刚才自己是不是又被他故意设圈套耍了……
八成是了,这个坏到骨子里的男人,举动真真假假,叫我根本无法分清楚,但奇怪的是,我心里似乎也没有多少生气。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将我拉下侧着身子做在他腿上,身体被搂进他怀里。我身体初时还绷紧着,渐渐的也就柔软了下来。
他一只手掌将我的手整个包进手心里,熨帖的温度,通过肌肤传递到我的血液,我觉得手上每一个细小的血管都开始沸腾。
耳边就在这时传来他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宠溺:“你想问什么,现在问吧。”
作者有话要说:真正的坏男人就是要让你心甘情愿地溺毙(^o^)~


、别离开我

我仰着脸看他,抿了抿唇,终于问出口:“报纸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低下头来看我:“你是指哪一件事?公司股票价格波动,还是,”他滞了一瞬,紧随着声音语气又都恢复了正常,“私生子?”
我一直静静看着他,看着他漆黑幽深的眸子,那儿平静得如同连天的大漠,无声的湖面,但我的心却下意识地就因为他最后吐出来的这三个字而缩紧。
我突然有了恻隐之心,不想再问下去了,于是柔顺的搂住他的腰,伏在了他的胸前,轻轻摇头,嘴里嘟囔着:“不说了,我不问了,不问了……”
他的模样明明很正常,可我却太过投入地把自己设身处地想到了他现在所面临的处境上,只这么一想,便觉得有些压抑心疼得难以呼吸,于是就连自己本是好心的询问,都跟着变得让我觉得残忍起来。
他的身体僵了一秒,随后搂紧了我,手掌在我背上轻轻的抚摸,似在安抚一般。他是忘了吧,此刻需要安抚的人明明是他自己,不是我。
我仰了脸来看他,他就在这时低下头来吻我,眉目安然的低垂,落在我的脸上,我听到他轻声回答我,声音平静安宁,不含一丝杂质:“是真的。”
我躺在他怀里,安然接受着他的吻,半睁着眼睛看他,看他挺拔的鼻梁,深邃的眼,俊逸斜飞的眉,又喃喃地问:“你介意吗?”
我想,不大光彩的身世就这样被媒体挖出来,他心里,对此该是很介怀的吧……
他脸埋在我的颈窝处,热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肌肤上,一个无比自然的动作,也被他做得这样缠绵悱恻,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唇又接着覆上我的脖颈、我的锁骨,温柔的,珍重的,一路蜿蜒向下。
我身体已经越来越软,沦陷在他的吻里,难以自拔。
他也正吻得沉醉,却不想就在这时,突然停下了动作,毫无预兆地抬起头看我,眼神还有些迷离,幽黑的眸子带着一层雾霭,盯着我的眼睛,声音是喑哑低回的:“你呢,你介意么?”
“我?”我有些心神恍惚,下意识地低喃着回答他,“我为什么要介意……”
他伸手将我抱了起来,又坐直身体在他腿上,紧贴在他怀里,我头靠着他的胸膛,周身都是暖的,只听到他的声音闷闷地从头顶传来:“我极有可能会因此而失去在杜氏的职位,那几乎就是我的一切,我失去了一切,你也不介意?”
我抿着唇笑起来,仰起脸来看他,他也刚好低下头来看我,目光不期而遇的一刹那,眸子里有灼灼的光闪过。
我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握了他的手放到我的小腹上,声音几近嗫嚅,一边轻声说着,一边脸不由自主地就红了:“不是,你还有个宝宝呢,在我肚子里。”所以,你并没有失去一切。
“即便我不是杜氏总裁了,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愿意把孩子生下来?”我听到他的声音清清冷冷地响起,似乎,什么语气都没有,又似乎,带着千千万万种情绪,压抑,汇聚,碰撞……最后都归于平静。
我用劲儿点了点头,随后便将脸整个埋进他怀里,压得自己都快要不能呼吸了,却就是不愿意抬起头来。
为什么不呢?我为什么会因为他不是杜氏总裁,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杜珉南,就不把宝宝生下来?
男人的思维就是这么的奇怪,就好像,他曾经给过我、或者现在正在给我的,是多好的东西似的,就好像他这虚无的身份,给我带来了多大的利益似的。
事实上呢,从一开始到现在,我纠纠缠缠的,不过是他这一个人,与他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他曾经那样对我,我曾经那样恨他,到今天,一切过往,都可以渐渐烟消云散,还有什么改变,是我不能接受的?
我只知道,自己看到他,再也想不起以前那恨得牙痒痒、天天盼着他死的恶毒感觉,能想起来的不过是如今,如今,他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如今,他对我至少是呵护关怀的,这样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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