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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翅by金琉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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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当初文俊为什么死的那么蹊跷,为什么有高未末帮助着他也能让郑桐勇痛下杀手……”尚薇全然不理沈桥的解释,文俊的离奇之死和奇异“复活”已经让她在这一下午中混乱不堪,即便再强的自制力,再努力的克制理智她都无法在这个时刻还能淡定下去,她要疯了,这一世自己都做了什么?辛辛苦苦的爱宣告了失败,苦苦支撑的信任到现在竟成了个骗了自己的大笑料!“呵!沈桥,你会不知道郑桐勇有多狠?他能把‘雏鹰’的头——你爸悄无声息的杀掉,却能任由文俊背叛?”
“future不断的在暗处做小动作,然后我知道了高未末的真正身份和来路,我没办法,我措手不及,我不能因为做君子而死,只能先小人而活。”沈桥双手插进头发里,懊悔不迭:“时间太短速度太快,我承认是我没考虑清楚,但郑桐勇那老狐狸却顺藤摸瓜抓到了文俊的把柄,文俊太高调,他……谁也保不住……但是我不能因此败了,败了我就失去HT,更会失去你……高未末不会放过我放过沈家的人,没有能撼动高未末的杀手锏他不会让我好过……”
“混蛋!”尚薇从床上猛地跪起,气急败坏的拍打沈桥:“你好过你就要了文俊的命?你要高未末放过你你却不放过别人?你明知道所有的事却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你爸杀了我爸啊!那是我爸!你知道他摔死的样子有多惨吗?你知道我家因此变成什么了吗?我爸死了我哥也死了,为什么是你爸?为什么你还能那么淡定的和我……和我……”肌肤之亲!尚薇羞于出口。“啊!”尚薇捂着伤口皱眉倒下,泪模糊了视线看不清沈桥的脸时才意识到伤口崩开的痛,已经是彻骨之寒。
“尚薇……尚薇!大夫!”沈桥按响呼叫铃依旧大声呼喊,眼前的尚薇已经疼到没了血色,喉咙里却依旧呜咽——“为什么你这么冷血?和你爸一样冷血,为什么这都是真的……”
番外你是我的命运
如果说高未末的人生有过快乐的话,那只能追溯到中学以前,十二岁以前的高未末还是一个整天跟在堂哥高未初屁股后头的听话乖巧的小男孩儿,因为长的可爱又乖巧聪慧,父母爱着他,爷爷奶奶宠着他,哥哥在学校里保护着他,他就是个王子,高傲又光芒四射,高未末的童年从不知道什么叫难过,一切都好的耀眼。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高家,正是鼎盛时期,高爷身体健康拿事稳重,高家两个儿子各自打理着高家的几个企业,父子三人将高家产业管理的井井有条,高未末记得小时候老爸总带自己去开会,他说企业家的质素要从小培养。其实会议高未末是不喜欢开的,股东们有时候会大吵起来,气氛太不和谐,高未末觉着自己以后一定要做一言九鼎的人,只要他一出声,再大的股东也得闭气噤声。当他告诉老爸他的想法时,老爸像哥们儿一样在他肩上拍了两下:“好儿子,有志向!但不能轻视团队哦。”高未末觉得老爸是他眼里的将军,是他山一样的英雄。
1988年,高未末6岁生日宴会上,除了常见的男人们和他们带来的女人们,他看见了两个生面孔,跟着老爸到处转,他听老爸介绍给大伯两人一个姓沈一个姓郑,老爸给大伯说他们是北方的朋友,是两个很有见地的人。大伯当时跟对待所有来客一般客客气气,但随后的两年里,高未末却发现这两人和老爸越来越密切越来越投契,时常出入他们家别墅,并和老爸称兄道弟。也就是那时,高未末觉着老爸逐渐变了,却不知道具体是哪里。
1989年初,老爸说带7岁的高未末去旅行,当然,老爸的行程从来都是一样的——工作、加班、饭局……但高未末却玩儿的挺好,反正有妈咪有秘书哥哥陪着。好不容易老爸抽出一天说专门陪他玩儿,结果姓沈的一通电话,高未末和妈妈又被老爸带到一个酒店里,和一群老外坐在西餐厅等待——但这次等待略有不同,因为跟着他们的还有一个不到三岁的小丫头。秘书哥哥说小丫头是沈总朋友的孩子,叫尚朵朵,哥哥上学又没妈只能跟着爸爸到处跑。妈咪很喜欢那个小丫头,一直抱着不撒手,但那小丫头确实好玩,漆黑的眸子滴溜溜的转,皮肤白的简直像面缸里捞出来的一样,嘴唇葡萄一般剔透,妈咪说她见过朵朵爸,很普通的男人,这姑娘肯定像了她妈了。高未末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又乖的小女孩儿,这小丫头和云城各个豪宅里的“公主们”不一样,怎么看怎么舒服顺眼。
爸爸这次会开了很久,妈咪领着朵朵又买衣服又买玩具,直到他们的爸爸尚叔叔来接,朵朵居然赖在妈咪的怀里不停的叫着妈妈不肯走,妈咪不住掉眼泪,高未末也拉着小丫头的手说:“妈咪,妹妹没妈妈,你可以少爱我一点,分她一点儿吧!”又拉着朵朵的小手轻声安慰:“别怕,我们家很大,你可以和我回家。”尚叔叔的样子感动又尴尬,妈咪爸爸却赞赏的笑了。因为爸爸行程还有三天,妈咪便用剩余的几天接朵朵来住的酒店带她玩儿,朵朵和高未末熟了告诉她自己叫尚薇,当她奶声奶气的用稚嫩的声音说“爸爸说我是蔷薇花”的时候,高未末简直就像看见了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水嫩芬芳。离别时朵朵哭着拉着高妈咪的手喊妈妈,没妈的孩子高未末这是第一次见,那时他还不懂心酸,却无法忘怀小豆丁一样的女孩儿离开时在他脸颊上留下的吻,馨香、浓情。妈咪跟尚叔叔讲以后可以多联系,她和未末都喜欢朵朵,她们来这儿或者尚叔叔去云城都一定要带着朵朵见面。高未末以为以后还有很多见朵朵的机会,可他猜错了。
1989年还没过完,高未末的生活开始天翻地覆,这之后三年,高家风起云涌,不断被推向风口浪尖,自顾不暇的爸爸妈咪根本无暇多顾,所有的幸福没有几年终算结束,1994年秋,高未末跟着爸爸妈咪狼狈离开,争吵不休的高家陷入死寂,而出走欧洲的一家三口却度日艰难,没有一天好过的,很快,尚薇、朵朵便渐渐淡出高未末的记忆,只在突然恍惚的回味中现出一丝怀旧的印象。
2000年,高未末在刚拿到曼彻斯特大学offer的那周,还没来得及为儿子庆祝,爸爸和妈咪竟双双自杀,高未末本已在欧洲的六年多多少少知道些爸爸的秘密,但一个月后,当国内爸爸好友告知他父亲偷偷投资的金融产品竟全部被买盘吸光时,高未末便开始了边上学边潜心研究“雏鹰”的行动——“雏鹰”,爸爸常常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吐露的组织,高未末用三年时间锁定了目标,暗自动作着……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太晚才回家,今儿补上补上~~

、隔膜

一二六
“阿桥,别这样,你身体扛不住的,回去吧?休息一下好吗?”陈艾瑞在沈桥身边好言劝着,此时的沈桥已经身体歪倒在轮椅里,仅靠右臂支撑着随时可能塌下的腰椎。从昨晚尚薇再次清醒开始,便疯了似的赶沈桥出去,声音之大!幸好她住在VVIP的单间里,整层楼的人并不是很多,就这都让周围病房的陪护皱着眉出来看情况,而沈桥,无论怎样好说歹说的解释,尚薇只有一种状态——拒绝!自虐的拒绝!沈桥每上前一米,尚薇便拔一次针,沈桥远远的靠在墙角哀声劝慰,却全然不抵尚薇疯子般的撕心裂肺,连医生护士也劝沈桥先离开,他毫无办法,在尚薇一遍遍的往外赶他的喊声中绝望的出了病房。尚薇房里动静巨大时,他等在病房外;正常该回去休息的时间,他等在病房外;尚薇被打了镇定昏睡过去时,他还是呆呆的低着头紧紧贴着房门等在病房外……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竖起全身的神经,风声鹤唳的等待着房间里的动静……一夜过去,清晨陈艾瑞来探望尚薇才得知昨晚的事,却没想到他也被尚薇赶出房外,这个时间,与沈桥有关的一切都是坏的、错的、恨的。
陈艾瑞心疼沈桥,过去几晚,至少他还能在病房里躺一下,可昨晚他一直坐在那里,早上来时沈桥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完全弯曲到右侧,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就算他心痛的忘了身上的感觉,可不加制止久坐之后的伤害将贻害他未来半生。“阿桥,回去吧,就躺一个小时,我答应你,一定送你来看她。”
沈桥呆若木鸡的紧贴在病房门口,什么都不回应,这时的他已经完全成了个石化的雕塑,除了心不断裂开的痛,什么感觉都没有。他瞒着她的多了,他骗别人的也多了,自从和尚薇在一起他似乎又活到了有底线有道德的时光里,曾经对付竞争对手的龌龊手段如今想来,居然那么不堪,恶心到极致。
陈艾瑞不由分说推动轮椅,沈桥的身子突然一动塌软下去,这才回到现实……“不要,我要等尚薇,我不能走,别管我!”沈桥无法控制已经完全僵硬的坍塌的腰椎,更是趴在扶手上半天起不来,唯一还能有知觉的手指不甘的拉扯着轮子上的轴,殊不知在外人看来,他无力的指尖只不过就在轮子上顶多算扒拉几下而已。“艾瑞,别管我,尚薇……我错了……我可以解释,给我个机会解释啊……”沈桥绝望落泪,沙哑的嗓子却发不出多少声音,终是又急又气的昏倒过去,直到陈艾瑞将他抱上床,他才在又一次昏过去的间隙伸出无力的手在空中失神的舞动着:“我错了,薇薇,别赶我走,求求你……别赶我走……”
沈桥因高烧昏迷,大家着急焦虑,谁也没发觉他被带走之后没多久,尚薇的病房里便再也没有一丝声响……
“尚薇……薇薇……”几句梦呓,沈桥突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四周看看,雪白的一切,医院!
“阿桥你醒了?你冻得发烧,吓死我们了!”乐松凑上来摸摸他额头,松了口气。
沈桥无心理他,撑起身体移到床边拉轮椅,乐松忙扶住他身子:“你干什么?!你腰有伤不能乱动!”
“尚薇呢?她在隔壁对不?我要去见她,你有没有告诉她我不是故意不等她的?她找我了没有?还在生气没有?我好了阿松,带我去见尚薇……”沈桥在乐松的怀里不断挣扎着,他没问他睡了多久,没想过该怎样解释,他什么都不想,满脑子只有尚薇,无论能不能解释清楚他也要告诉她,无论他曾做过什么,是多么不好的人,他对她自始至终都是爱的!只有这一点,他无愧于心!
但乐松非但不帮他,反而将轮椅踢的老远,努力制止着沈桥:“别这样阿桥,尚薇谁的话都不听,你先躺好,听我说……”
“不会,我会解释,我错了,但我可以解释……我不能离开太久,她会胡思乱想……她会气出病来的……”沈桥还在用力够远处的轮椅,纵然乐松堵着沈桥的身子也已探出床一半之远,失去理智的人最难控制的住。
几个回合的拉扯,乐松实在无法隐瞒,一顿脚站起身转了个圈儿仰头长出口气既生气又无可奈何的告诉沈桥:“她不会再听你解释了!你烧了一天一夜,尚薇她……走了!”
沈桥愣愣的看一会儿乐松,似是奇怪的问:“她可以出院了吗?她伤的那么重……”
“不是出院!是离开!走了!消失了!”乐松跺着脚低吼,“我们照顾你的时候,佟郁心偷偷把她转院走了!”
五雷轰顶!就在乐松回身大出气的一刹那,身后一声大响,再回头看去,沈桥已经从床上摔到地下,瘫软的身体一寸寸在地上爬……“不会的,她不会就这么离开我……尚薇,等等我……”终于摸到轮椅,沈桥一次次想坐上去却又病的萎软,一次次无力的摔下来,绝望!绝望!沈桥敲打着无用的身体,几乎要疯掉!
乐松扶起沈桥伏在地上的身子,看到的是怎样的一张的脸——痛!哀!怒!悲!无助!绝望!不舍!难以置信……“阿桥,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佟郁心他们这么狠!我们一定把尚薇追回来,你要好好的等她回来!去找她!”
沈桥满面泪痕的脸上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声音里已透着关不住的悲凉:“我不信!尚薇会这么残忍!”
一二七
佟郁心在安城的深宅大院是高未末才送给她的,一开始说是为了方便她在安城慢慢和尚薇缓和关系,现在没想到这么快这宅子就派上用场——给女儿养病的地方。住了四天院,尚薇依旧很虚弱,高未末请来自己国外的私人医生天天照顾尚薇,他自己也是一步不离开这里,他也没想到文俊会突然整出这么一出,怪只怪他没告诉文俊尚薇受伤,当他知道高未末失败无法将尚薇带离沈桥时,他一定太过担心而什么都不顾了。高未末常常想,如果不是因为尚薇,他会非常赞同文俊的做法,在沈桥最脆弱最心虚最无瑕多顾的时候给他致命的一击,可这一击不单单是沈桥,更是伤了尚薇,高未末被尚薇叫去医院后的那个晚上毫不留情的将已经活在地狱的文俊痛打一顿,他救他不是为了更伤害尚薇,他就是再着急也不能在不通告他的情况下伤害了尚薇,他高未末都没有想好办法,文俊又有什么资格!
高未末躺在客房里看着黛青的夜幕,满脑子都是尚薇刚到这里时听到医生告知她流产情况那震惊悚然的样子,原来沈桥并未告诉她这一切,反而因为这种男人希望的保护再一次给了尚薇重重一击。尚薇自那天哭喊过之后便再没歇斯底里过,但这两天来的平静却愈发令人害怕,她太平淡,和接她回来那时的亢奋截然相反,她这两天的理智让更佟郁心胆寒,她宁可尚薇打她骂她不认她都比现在这样木然的接受突然出现这个不称职母亲的好要来的更容易接受,可尚薇就是这样,一天说不到三句话,只是看着窗外沉默,面无表情。
高未末长出一口气,一跃而起,晚上八点半,尚薇应该还没睡,他放心不下,今天第十二次的上楼,走向尚薇房间。
一丝灯光从尚薇门缝里露出,昏暗的光线下房间里一阵轻柔的女声,这种声音只有母亲对孩子才能发出,有谁也给不了的温暖。高未末轻轻叩门进去,佟郁心正坐在床头抚弄着女儿的头发道歉着劝慰着。
佟郁心知道是高未末,并未回头招呼,只是盯着女儿:“妈知道这么多年你受的苦太多了,妈知道错了去找你们,可你们已经不见了,妈这么多年想你们都快想疯了,要不是未末妈妈收留,妈现在还不知道死活,更不可能见到你,我知道你生我气,我不奢望你认我,但妈只希望你好好的,别这样,憋坏了自己妈心里也难受。”
尚薇不说话,眼睛只盯着墙面上的影子发呆。高未末也坐下来顺着佟郁心的话说:“薇薇,大家都浑浑噩噩过了二十几年,谁都不想再这么下去了,如果你同意,你身体一好我们马上去欧洲,重新生活,这里的一切都抛开,把所有的事都重新扭回正轨上来。”
尚薇还是不出声,她知道面前二人都在等自己一个答案,一个走和留的抉择,她心里什么都知道,她看得到佟郁心的抱歉和补偿,也看得见高未末的努力和改变,他输了就没有输不起,他不再设计陷害那些该死或不该死的人,他说的对,应该重新生活了,可为什么还是懒开口?懒的去听、去想?她不知道,她只是累,什么力气都没有。
佟郁心拉着尚薇的手慢慢眼泪就下来了,自责:“妈千不该万不该知道那个人和你的事却还闭口不说,我怕你恨我,我怕你不理解我,我也怕我参与太多会坏了未末的事,是妈顾虑太多,现在看,妈没有尽早阻止是害了你啊!”
“那个人”是沈桥,从她悄悄出院沈桥这两个字就没出现在尚薇耳中,大家都在有意无意的避讳这个人这个名字,可谁都知道这才是尚薇的软肋,不提起他是不可能的。高未末心里一凛,冲佟郁心摇摇头,仔细观察尚薇,发现她依然如故,不说不动不反应。二人相视无语,这样得到什么时候呢?
就在尚薇怔滞昏沉的日子里,沈桥亦如此,有人时等着盼着尚薇的消息,无人时他把自己关在尚薇的房间里一动不动,任由腰酸腿痛,任由时间摧残了心智。但他不信尚薇会离开安城,高未末不会冒险带走还伤着的尚薇,他们一定还在安城,只要在这里,他就不能泯灭了希望。只是……沈桥将手伸出窗外,掌印很想触摸天空……无数次寻找只能依赖他人,他在等待的时光里无能为力。
时间一天天过去,沈桥几次出入经侦大队和法院,郑桐勇的事,余韵伊的事都该有个了结,郑桐勇因为郑雪鸥的出卖势必老死在监狱,而余韵伊……
“你是谁?我儿子是HT的大老板!厉害的很!他7岁就得数学竞赛大奖,十五岁上大学,从国外回来就继承了HT!你知道HT吗?安城最牛的企业!”余韵伊在栏杆内穿着病号服挥舞着枕巾对沈桥笑,这样的笑容是来自母亲的,自豪的笑。她口里的本是她对沈佑的希望,为沈佑铺好的锦绣前程,可一切都被沈桥打碎了。
沈桥眼里早已没了戾气,看着现在因暴力犯罪被强制关在精神疾病中心的余韵伊,他只有麻木。沈桥不再看他,转身离去,余韵伊似乎认出了他,却依旧嘻嘻笑着骂:“瘸子,你哪儿比得过我家沈佑?你是个瘫子哎,想跟我儿子争HT?哼!我儿子有我,我会帮我儿子,你休想害他!”…………
余韵伊的声音越来越远,沈桥脑海里依稀勾勒着前晚傲人电话里可能的样子——“无论是你还是余韵伊,我都无法面对和谅解,我只是个普通人,说原谅我做不到。我不会再回来了,沈傲天,后会无期。”
沈桥停住轮椅,无神的望着前方成排落叶缤纷的大树呢喃:“我赢了对不对?HT是我的了对不对?八年筹谋,我终于赢了……”
陪他一起来的乐松重重按着他的肩,却清楚听到他声音里的懊悔:“可是,为什么这么疼?心疼的要炸开了……”沈桥的身子慢慢萎顿下去,“……很疼……”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忘了带硬盘就出去了,没法更哈哈,今天继续,补补补~~回来

、活着

一二八
老式别墅区,是安城的历史,虽然很多年前兴起时买这里一栋房子是富豪们的面子,但如今新区别墅成群,这里已然是门可罗雀,虽很少有人卖出去,但住户已经很少,大部分都搬往新区更好的环境里去,留下的多是年龄大些的老人,所以整个安保不错的别墅区非常安静,极少有人来回走动。
一栋和其他别墅一样毫不出奇的白色房门前,站着两个年轻男女。门铃叮铃响起,稍微片刻,门内出现了郑雪鸥那张漂亮却略泛忧郁的脸。
“你们来了,进来吧,他等你很久了。”郑雪鸥看着眼前脸色极差的女人,过去种种又像回到眼前,原来,一直当成文俊妹妹的尚薇居然是她根本不知道的情敌,原来,她们之间有这么多千丝万缕的联系。
尚薇没有第一时间上楼去见那个让她人生前二十年爱过恨过的男人,而是首先走进楼下一间大房里看看坐在窗边玩儿郑雪鸥照片的女人,那女人苍老、恍惚,要不是连日来的治疗和休养,恐怕与山野农妇丝毫不差,她听见动静转过来看着尚薇和高未末,粲然一笑,向她们摇摇手,尚薇也笑笑退出房来。“你妈妈治疗的怎么样了?”尚薇和郑雪鸥就像多年的老朋友,随口的话说出来没有半点不自然,事到如今,平静的心还有什么可挣的呢?
“还好,就是病的时间太久,所以康复是不可能,但总算是不闹人了。”郑雪鸥也淡淡的回答,很多事到了今天她想起来虽伤虽痛,却依旧希望随风远去,年少的冲动多么幼稚。“我从没想过事情会这样,兜兜转转最错的是我爸……尚薇,原谅他也原谅我好吗?”
“说原谅的,应该是我。”尚薇和郑雪鸥坦然的面对对方的眼神,冤冤相报何时了,上辈子的事贻害这一辈的人,过去,或许丢掉才是最好。
“去见见文俊吧,我们过一阵稳定下来就要走了,安城留下的回忆太不好,就算再熟悉,我们也无法继续面对,尚薇,我们要重新开始了,你呢?”郑雪鸥真心实意的关心。
“我……不知道……”尚薇回头看一眼郑雪鸥和高未末,踏进二楼的房间。
与尚薇想象的不同,房间没有电视小说里演的那样阴暗,窗帘大开,满屋子鲜花充满温暖的香气,阳光洒金整个房间没有一点死角,房间里很是温馨。与这一切不相符的只有那个穿着黑衣,背冲房门的男人——文俊。
“你来了。”男人背对着尚薇平静的说,是文俊的声音,尚薇听了二十年,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纵是心里早已有了准备,尚薇的泪还是喷薄而出,他活着!是真的活着!
“别哭。”依然没有转身,却在听到尚薇哽咽的喘息中文俊开口,“你还没康复,别又哭坏了身子。”
“文俊……”就算开口尚薇居然不知该说什么,说谢天谢地你还活着?可高未末说现在的文俊早已不同,那次沉船爆炸的事件里,文俊大面积毁容,全身多处骨折,最后留下的则是一具被掏空的皮囊和一张怎样努力也做不出任何表情的丑陋脸庞,这对文俊来说,刚开始辉煌的岁月还没持续多久又被打入谷底,是生不如死的痛苦吧?尚薇从知道文俊情况那一刹那就感觉心碎的流血,可见到他这样平静,她一度以为高未末是夸张的,文俊其实还好,他还是当初那个自己爱了许久许久的依赖。尚薇向前迈步,想转去文俊面前看看他,“你怎么样了?”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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