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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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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他慢慢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那天,就在离开客栈之后,他按照店伙计的指示到了阳春巷。
日间的阳春巷安静非常,与其他热闹拥挤的街道相比,显得萧条和落寞。街上行人寥寥无几,也没花枝招展的人在店前招徕生意。
箕伯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个什么地方。
他皱了皱眉头。
怪不得店里那麻子阴阳怪气的,原来是误会了他的意思。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气恼白跑了一趟。
接下来几天的事情还多着呢。首先是得赶紧找到一个可以照顾小馒头的奶妈,然后还得给手里的货物找到买家,然后还得进些货。对了,华墒的毛毯在别处十分畅销,他得屯上一些。然后还得带林谕他们在这里到处走走。
箕伯一件件数过来,正在盘算这次要在华墒逗留多久。
就在他想得出神的时候,一个声音带着不大确定的语气喊住了他。
箕伯转过头去,见到一个身穿白色暗花直裾的美人。
箕伯略带困惑地看着这个叫出他名字的人。
“你……是箕伯。”白衣美人慢慢走近,语气渐渐变得肯定。
“你是谁?”箕伯脑里搜不出任何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衣美人听到箕伯的问句之后愣在那里。
“你不记得我了?”美人不悦地问道。似乎觉得箕伯将他忘记是一件不可饶恕的大事。
箕伯仔细打量一番,他得承认,这样的长相叫人见之难望。但是他确实记不起来了。
美人气恼地说:“好你个瘦猴精!居然把我忘了?!”
“瘦猴精”三个字像某种暗号密码,霎时开启了箕伯埋藏已久的记忆。
箕伯惊讶地来回打量眼前人,怎么都无法把他跟记忆中那人重叠起来:“小胖子?”
美人呸了一句,说:“瞎了你?你那只眼睛看到我胖了?”
看到久违的嚣张气焰,箕伯震惊地说道:“真的是你?!”
美人不屑道:“可不就是我吗。我都第一时间认出你,你居然敢把我给忘了!”
箕伯震惊得几乎要掉下巴。
眼前这个身材高挑,妖冶中流露出丝丝慵懒的美人怎么可能会是记忆中那个胖乎乎的小胖子?
最后一次见他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的小胖子还生活在西境边城的一户富裕人家里。这户人家的主人对箕伯他爹的表演技艺青睐有嘉,重金聘请他在家里为他们演奏,箕伯一家因此在这里逗留了不短一段时间。
箕伯初时见他时,小胖子还只有八九岁,圆滚滚胖乎乎的。小胖子他爹对于儿子的长相甚是满意,觉着他长得福相,看着喜庆。他爹对小胖子无原则的溺爱把孩子惯得无法无天,家仆没人不怕他。可想而知,箕伯并不会太喜欢他。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同年玩伴的缘故,尽管箕伯对胖子极为冷淡,这个向来嚣张惯了的胖子还是像牛皮糖一样老爱粘着他不放。
不仅箕伯烦他,实际上箕伯的弟妹也很不喜欢他。但在屡次因为对胖子不友善的态度而被自家娘狠狠教训了几次之后,这群孩子总算是留了些口德,不在胖子面前冷嘲热讽,但背后老爱嘲笑他,还给他起了许多外号。这些外号中最为友善的一个应当就是“小胖子”了。
胖子却还是固执地跟在箕伯背后跑。每次箕伯回过头去的时候总能看见胖子,那副倔强的模样就像是在跟谁斗气一样的。可箕伯要能跟他打上个招呼,胖子虽然嘴硬,但确实会开心老半天。
箕伯记得他们走的那天,胖子一脸眼泪鼻涕地
对箕伯狠狠发了一通火。
想起过去的种种事情,箕伯忍不住微笑道“你怎么在这里?”
美人还有些气鼓鼓:“我的营生都在这里啊。”
“这里?”这条巷子除了皮肉生意再无其他营生。箕伯以为是个玩笑话,就笑着说:“你阿爹怎么会允许你来做这些事情?”
美人看了看旁边,淡淡说道“我阿爹?阿爹早就下去陪我阿妈了,还如何理得这些?”
箕伯愣了一下,问“你家其他人呢?”
美人自嘲地笑了笑,说:“他们恨不得我死。还好我溜得早,否则还能活到今天么?”
箕伯想起当年那个小胖墩,那个嚣张的,骄傲的,总是倔强地跟在他身后的不远处的小胖墩。箕伯几乎要发出世事无常的感叹。但是胖子是骄傲的,同情对于他只是一种侮辱,所以他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你倒是过得还不错啊。”
确实,美人衣着光鲜,容光焕发,看不出丝毫憔悴或哀伤的样子。
美人翘起嘴角“那是啊。”
“话说……”美人拉长话尾,揶揄道:“你这个点来寻欢是不是太猴急了点?”
箕伯:“初来乍到不大认得路,找错了地方而已。“
“哦?”美人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相信。
箕伯淡淡一笑不再说什么。
美人兴致勃勃地靠上来,亲热地挽着箕伯的手臂说:“走!到我店里去叙叙旧。”
箕伯轻轻挣开他的手臂说:“下次吧。”
美人的脸一下就阴了下来“太不够意思了啊。”
箕伯说:“我还有些事。”
美人咄咄逼人道:“有啥事?能比跟一个多年不见的好友叙旧更重要?”
看着眼前炸毛的美人,箕伯微笑地安抚道:“我是来找奶妈的,可惜找错了地方。我得改在天黑之前另外找找,否则明天还得跑一趟。”
“奶妈?……你有孩子了?”
“是啊。”箕伯用手比了一下“就那么点大。”
“……”美人看着箕伯满脸的温柔顿时觉得十分不爽。“不就是要找奶妈么?你知道在哪里找么?我明儿给你找一个妥妥当当的不就行了?”
“这……”
美人瞪着箕伯说道“还信不过我么?”
箕伯只好点点头。
“就是嘛!瞧你那勉强的窝囊样,怕家里那口子管着啊?”
美人话里试探的意思非常明显,箕伯微笑着说:“是啊,怕他等着。”
美人心下不禁一阵黯然。
正当两人无语相对的时候,一个冒冒失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凤公子~等等我~”
箕伯循声看去,见一个圆滚滚的小矮墩正费劲地朝他们蹦过来。
美人心情正不好,看见来者正好拿来出气:“慌慌张张干嘛!”
小矮墩气喘吁吁地道:“凤,凤公子,你,怎么,走开了,都不跟我说一声呢?”
“我走开还要向你报备么?你不认得路么?”美人一边说一边使劲地戳小矮墩的脑袋。
箕伯觉得这孩子面熟,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见美人刚才几乎半个身子都挂在箕伯身上,小矮墩揉了揉被戳痛的脑袋,好奇地瞥了瞥箕伯。“凤公子,你找新的相好啦?不怕齐大夫伤心么?”
说到这,大家必定早就猜出这俩人是谁了。
没错,美人便是凤治,而那小矮墩自然是瓜瓜了。
话说凤治听见瓜瓜的话之后心虚地看了眼箕伯,继而骂道:“本公子要干嘛关那庸医屁事?你是存心讨打是不?”
小矮墩赶紧护着自己的脑袋可怜兮兮地说:“别打别打,再打脑子更加不好使了。”
凤治骂道:“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最把嘴巴闭严点!话忒多!”
凤治那嚣张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的胖子。
果真是小胖子!箕伯心想。
又见瓜瓜的脑袋都被戳红,肉墩墩的脸蛋上好不委屈的样子,箕伯拉了拉正在发飙的凤治,说道:“今天难得重聚,何必为这些小事发火?”
凤治朝瓜瓜挥了挥手臂,咬牙道:“算你好运!”
见危机解除,瓜瓜才委屈地摸了摸自己被戳得红彤彤的前额,忍不住又瞟了箕伯一眼。
箕伯问:“我对这一带不熟,你看要到哪里去坐坐?”
凤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当然是去我的地盘啊!其他地方那
就叫一个庸脂俗粉!”
说罢凤治指了指前方一座并不太起眼,但却十分别致的一座小楼,说“那里!走,去坐坐去!”
箕伯看凤治这架势,颇有些楼主的风范,便试探道:“此楼倒是雅致,楼主定是雅致之人。”
“那是!”凤治骄傲道“我的品位还需质疑么?”
箕伯听罢,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看见昔日的熟人沦为娼妓总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怎么想到开秦馆?”箕伯问。
“我喜欢男人嘛。干脆自己开一家小倌馆,什么时候想要就可以直接点啊。”凤治无所谓地说道。
箕伯身体一僵,巨汗。
凤治朝他抛了个媚眼,说:“怎样,有没有兴趣?”
箕伯敬谢不敏:“喝喝茶就好,也别找外人进来打扰了。”
凤治笑道:“也好。”又回头对瓜瓜说:“去凤仙楼给我打包平常我喜欢的那几样点心。”
瓜瓜闻声,又瞟了箕伯一眼,在心里默默拿他和齐硕做对比。
齐大夫那就是死缠烂打贴上来的。凤治心情好就爱理不理,心情不好就各种尖酸刻薄人身攻击。可对箕伯呢,在瓜瓜看来,凤治对箕伯,那就差摇尾巴献殷勤了。
胜负异常明朗。
其实瓜瓜还蛮喜欢齐大夫的。
秦馆里面的小倌因为工作的缘故,身上常有不利索的地方。但是寻常的大夫都不大愿意上门看病。就算有看在诊费高的份上,勉为其难登门的,也往往放不下身段架子。冷嘲热讽自不必提,轻慢,侮辱,下手重,也都是寻常事。就好像要用这种冷漠或者粗暴的态度对待他们,好跟他们划清界限,以证明自己的正直和高贵。
唯独齐大夫。他不仅医术高,脾气还特好。药到病除,减轻小倌们身上受的折磨已经让他们感激了,何况他还从没有用有色眼镜看他们,态度温文亲切。可想这些人会对他如何感激。而且他不仅给看病,还会教他们养身和保养之法。
楼里的人几乎无人不喜欢他。
齐大夫几乎每日在秦观里坐诊。有些仰慕他医术高明的人还会特地登门拜访。
这整条街所有人都羡慕秦馆的好运气。但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独独秦馆有这样的好运气。
曾经有各种人到这里来重金挖角,齐大夫却不为所动,总是笑眯眯地客客气气地拒绝。
其实,齐大夫并没有跟秦馆有什么排他的约定。他虽每日在此,但这里并没有他专门的房间。问诊是流动的,哪里比较安静适合看诊就在哪里看。夜深了,他便回离这里三条街开外的小院子休息去。
只有秦观里头的人才明白,齐大夫虽然每天坐在大堂里,他的心却挂在楼上那个骄傲尖酸的人身上。你只要在这里待几天就会明白。
凤治每天都会到前堂走走,时间不一定,反正他想来了便过来转转。
齐大夫其他时候总是笑眯眯的,对待每个人都殷勤周到,有问必答。可是只要凤治一出现,齐大夫的笑容就会退得干干净净。他用眼神专注地追随着凤治。这时若有人跟他说话,他总是听不见的。
齐大夫每天都待在这里,为的也就是那一天中的这一眼。
瓜瓜,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可怜的齐大夫。”
凤治突然回头,表情相当危险地问:“你在说什么?”
瓜瓜连忙摆摆手,说:“没说什么!就是在念一下该买什么!我,我先去了!”说完就逃命似地跑了。
箕伯倒是听到了,他低头看了看巴在自己身上的凤治,问:“还没成家?”
凤治调戏道:“怎么?你要娶我还是要嫁我?”
箕伯将凤治稍微往外推了推,说:“我已婚嫁,孩子都有了。抱歉。”
凤治有些不是滋味,笑:“婚嫁又如何?难道不可以继续纳妾。”
“嗯。”箕伯看向前方。
“哼!真是悍妇!妒妇!”凤治不屑道。
箕伯笑了笑,说:“别光说我,也说说你自己啊。”
“哼哼,是你非得要我说的啊?那我的经历说出来,你可别自卑得想不开去做傻事哦!话说,我那个吃得开啊……”






、苏醒

苏醒
这一通相聚两人聊了很久。
分别的时候,凤治又跟箕伯约好让他第二天一大早接着来,还承诺届时会带着几个奶妈让他过目。箕伯没多想便答应了。凤治不放心,怕箕伯爽约,还非得扣下他的东西才让他回去。
凤治那个晚上就没睡安稳。他自己没睡安稳也琢磨着拉个人来折腾。
想起白天让瓜瓜却买点心,瓜瓜居然空着手回来,害他在箕伯面前丢脸。这个人选就毫无悬念地落在了瓜瓜头上。他这个晚上的忐忑就靠折腾瓜瓜来排遣了。
直到第二天见箕伯果然应约而来,凤治才松了口气。
箕伯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两人居然可以聊那么长时间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两人毕竟相处过一段不短的时间,尔后又分开长达十数年,中间人事变更,可说的事哪是一两句话能讲完?加上凤治其实是个相当爱说话的人,对箕伯的事情又感兴趣,抓着他问这问那,恨不得把他离开后这数十年间的点点滴滴都审个明明白白。
这一说居然就说了一天。
等到傍晚的时候,箕伯见天色已晚便要告辞离去。凤治哪里肯放人?
“那几个奶妈待会就过来,你再等等嘛。”凤治挽留到。
箕伯为难地说:“家人还在客栈等着,晚了回去怕他们会担心。”
凤治听了沉默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低头玩弄面前的酒杯,另一只手却依旧牢牢拉着箕伯的袖子,倔强又委屈地说道:“你尚有家人,便是晚回去一个晚上,他们依旧在那里。我却再没有会关心我的人了。你就陪多我一会不行么?”
凤治极少示弱,所以每每示弱的时候都让人不忍心拒绝。
箕伯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凤治,终于屈服:“我去叫人带个话,再回来陪你喝酒,这样总行吧?”
凤治盯着箕伯问:“你不会出了去之后就偷偷溜走吧?”
箕伯无语道:“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凤治哼了一声,控诉道:“这种事你还做得少吗?以前老是骗我,总说去去就回来,结果每一次都是让我一个人留在原地傻等。最过分那次,大冬天的,你居然让我一个人在那里等到半夜!回去我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啊。”
箕伯想了想,隐约记得是有那么一件事情。
那时候箕伯和他几个弟妹都不喜欢凤治。可偏偏的,无论他们去什么地方凤治都爱在后头跟着。凤治在,他们没法玩得尽兴,但又不能把凤治怎么样。所以后来他们就常常用些手段,比如骗他说玩抓迷藏,或者说要野餐他们去拿东西之类的,反正就是要让凤治待在原地,他们好转战别处。
凤治那时候也是有些傻劲,被骗了那么多次,却还是每次都上当。
有一年冬天,箕伯和他几个弟妹跑到湖边打算琢洞钓鱼。他们出门前千方百计甩开凤治,没想到后来居然还是被他追了上来。
大家觉得没辙,便让凤治也加入。
但是凤治这个人有个坏毛病,估计是骄纵惯了,所以一旦玩起来就开始颐指气使,说话还忒不客气,一会说这个没做对,一会说那个猪头。而这几个孩子呢,一直随着父母流浪自由惯了,也很少接触权贵,巴结忍耐什么的,其实并不是很擅长。所以刚开始大家还能默默忍着,后来就慢慢忍不住开始顶嘴了。
凤治性子急容易发火,嘴巴尖酸还刻薄。而且凤治没玩过这些玩意,一开始玩就投入,一投入就容易着急,急了就爱乱发火,说出来的话那就相当地不悦耳了。
而箕伯这个人呢,其实相当护短。他对自家人以外的人都没什么兴趣。所以当凤治把箕伯最小的妹妹骂哭的时候,箕伯就怒了。他冷冷看了凤治一眼,把自己的小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然后抱起走开。
凤治被他这么一看,心就虚了,偃旗息鼓地走过来没话找话。
箕伯也不发作,就不冷不热地应着。几个弟妹则完全当凤治不存在。好在凤治也就只在乎箕伯的反应,对几个小孩的态度视若无睹。
半个时辰以后,大家清洁完钓上来的小鱼,用枝丫串起来,箕伯则开始生火。箕伯掏了半天,然后才慢悠悠地说忘了带火石。
大家失望地发出“啊?”的声音。
箕伯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土,说:“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吧,我回去拿吧。”
凤治怕箕伯趁机溜走,便赶紧抓住箕伯的衣角,说:“不行!你不能回去!”
小弟于是自荐道:“我回去拿吧。我知道火石放哪。”
小妹也站起来说:“那我跟三哥一起走吧,我正好回去拿点调味的东西。”
凤治一听见他们要回去拿东西,便相当
不客气地让他们顺便带东西过来。清单列得一大张,难为小朋友居然还记得下来。
箕伯的二妹听得直皱眉头,忍了忍说:“他俩年纪小,拿不下那么多东西。我跟三弟回去给小少爷拿吧?”
凤治听了也不是很在意,其他人都走光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他只要箕伯没走就好了。
大家走了之后,就剩下箕伯和凤治了。
凤治对这样的局面其实很满意,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题。
箕伯并不想搭理他,便开始在周围捡柴火。凤治习惯了箕伯对他冷淡的样子,箕伯不会答也不生气。只是见到箕伯起身离开捡柴火的时候紧张地在后面跟着。
柴也捡好了,鱼也准备好了,几个小孩却老不回来。
箕伯和凤治只得看着面前的东西发呆。等了好久,才终于等到箕伯的三弟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怎么回事?”箕伯问。
凤治见三弟空着手回来,心里便有些不高兴,问:“我让你拿的东西呢?”
三弟说:“小少爷,田管家不让我们拿。我说是小少爷吩咐的,他不相信,还把二姐抓住了。他说我们是骗子,要教训我们,我跑得快逃出来了,二姐还在他手上呢。小少爷,你快去救救我姐吧!”
凤治一听,皱了皱眉头:好个田管家,难得我出来玩,还在挡我兴头。
三弟又央求道:“小少爷,你回去救救二姐吧!她都是为了帮你拿东西才会被抓住的。”
凤治一会在心里骂这两个孩子是窝囊废,一点事情都做不好。一会又怀疑这是不是个骗局。然后又担心,如果让田管家知道他又悄悄溜出来玩,难保田管家不会又找一堆人来盯着他,那时候就更没法出来了。
箕伯见凤治半天不说话,便不耐烦地说:“少爷。你跟三弟在这里等着吧。我回去看看。”
凤治一脑子官司还没理得清楚,箕伯就跑了。等到回过神来,箕伯早跑远了。
他皱了皱眉头问三弟:“你们该不是又骗我吧?”
三弟说:“哪能啊?我不是在这里吗。”想想怕凤治因此死盯着自己,又加了一句“而且钓的鱼都在这里呢。大伙忙了半天能不要这些鱼吗?”
凤治听了心略略定了下来。“是啊,他们总得回来拿鱼的。”凤治喃喃道。
 
谁知三弟说完这话没多久就趁凤治不留意的时候溜了。
不知道该说是因为凤治年纪还小呢,还是说他性格中有些痴。他虽然怀疑自己被骗了,但是跟大家说好了在这里等,他就真乖乖在原处等着。
他们总不能不要这些小鱼吧?凤治就这样说服自己在原地等着,直到太阳西斜,直到黑幕降临。等天全黑下来之后,他才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他认不得回去的路,只好呆呆在原处等着。
那时候是冬天,白天就已经很冷,何况晚上?
等到半夜田总管带队出来找人的时候,凤治已经冻僵了。
这件事情凤治记忆犹新,所以特别怕箕伯又在找借口开溜。
箕伯想起这件事情来,也有些愧疚,便说:“你让你的侍从跟着我下去不就好了?”
“我还是亲自跟你一块下去吧。”凤治看了瓜瓜一眼,说:“叫带个点心回来,那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的人,你能指望他什么?”
瓜瓜郁闷地说:“凤公子,凤仙楼昨天有事不开门,那我有什么办法啊?”
凤治哼了一声,挽着箕伯的手臂说,“走吧。”
其实箕伯完全可以让凤治吩咐个人带话回去。但是基于箕伯对凤治这个人的认识,可能还出于别的一些考虑,他还是情愿自己另外找个跑腿的。
箕伯刚下楼就看见狗剩。这种乞丐一样的孩子一般都很招做生意的人嫌弃,妓馆也不例外。箕伯径直走到他跟前,给了他些铜板,说让他传话给天源客栈一位叫林谕的人。吩咐完之后才跟着凤治回楼里。
两人用过晚饭之后,凤治提到的那几个奶妈才过来。
几个奶妈都太年轻,二十上下,都长得很好,细胳膊细腿。站成一排,一眼看过去不像在选奶妈倒像在选美。
箕伯看了就觉得不太满意,他都懒得问她们其他细节了。他希望能找个中年的大妈,因为按照林谕关心小馒头的那程度,估计到时候也肯定是要跟奶妈密切接触的。
凤治仔细地观察箕伯的表情,问:“怎样?还合意不?”
箕伯皱眉说道:“你是在替我找奶妈,还是在替你找接生意的人?”
凤治装作无辜地说道:“我们秦观里都是小倌,要□干嘛?我还不是听说小孩子跟谁呆得久就会长得像谁,才特意帮你找些长相还勉强过得去的人。你不喜欢啊?”
勉强过得去?箕伯瞟了瞟眼前这班美女,这才勉强过得去,街上的行人都是夜叉了?
箕伯说:“年纪轻轻的哪里懂得照顾人?”
凤治搂着箕伯的脖子说:“她们可会照顾人了。照顾得都让人乐不思蜀呢。”
箕伯扯开他的手,有些不耐烦地说:“别玩了。”
凤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问:“那你想要怎么样的嘛?”
“最好生过孩子,四十岁上下,比较健壮的女人。”
“健壮啊?”凤治为难道:“健壮又漂亮的女人不好找啊。”
“不用漂亮。身体强壮会照顾小孩就好。”谁说他要找漂亮的?找个妖精来天天在林谕面前晃吗?那他到底是找人来解决问题,还是找人来制造问题?
“哦,那好吧。我再给你找找。你明天再来。”
虽然两人许多年不见,但当初也不是多铁的关系。而且自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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