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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若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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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雨馨微微蹙眉,低头注视自己的指尖,轻吐了一口浊气。
直至今日,将“有仇不报非君子”奉为人生信条的司徒清岚,逼她重拾久远的痛苦回忆。
司徒清岚可不会在乎,她用掉了多少的LaMar,才回复青葱般娇嫩的漂亮指尖。
乐曲结束的时候,满堂喝彩。
和众人寒暄了一番,连雨馨觑了个空,悄悄告退。
走出司徒大宅的正门,她仰头望天,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上流社会……
野蛮的战场,却披着华丽的外衣。
上流社会,其实一点也不有趣。
连亦寒站在窗前,深深吸气。
奎克推门而入,挥退了佣人,背手站在屋子的正中央。
“你这窗户,景致真好。”连亦寒徐徐回身,淡淡一笑,“为什么,让我们立刻离开?”什么样的危险,让他们在巴黎,一分钟也不能多呆?
四目相对,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错,蹦出激烈火花。
奎克微微垂眸,笑容淡淡,“司徒乔的靠山,就在勒克莱尔。”
连亦寒悚然一惊,脸上微微变色。
台湾的整个金融界,其实就是一张大网,网的中央蹲着的那只蜘蛛,叫做司徒乔。
从小小的海边渔村走出的司徒乔和简建德,携手打下鸿禧如今的庞大帝国,无数次的利益联盟,司徒家族无数貌美如花、手腕高超的小姐们的政策联姻,点点滴滴,耐心经营。
据说,还有隐藏在司徒乔背后,专门负责清除绊脚石的数股黑暗势力。
所以,虽然因为过度铁血的商业手腕,司徒家族树敌无数,却依旧叱咤台湾数十年,屹立不摇。
连亦寒的眸光微微一闪,想起被从不对人轻易低头的赵老爷子奉为“财神爷”的汉密尔顿家族,“他的靠山,就是汉密尔顿家族?”
“不。”奎克沉声应答,笑容微讽,“司徒乔的靠山,要更厉害一点点。”
“呵。”连亦寒哑然一笑,“你……认识米尔斯?汉密尔顿?”
奎克眼带笑意,微微垂首,“您不觉得,以汉密尔顿那样的大家族,米尔斯对雅薇小姐的兴趣,已经超出了正常范畴?更何况,越有身份地位的人,就越怕死。”
张雅薇在街头遭遇抢劫,米尔斯的适时出现,根本毫无道理和逻辑可言。
白色的大床床沿,搭着重重纱帐。
张雅薇深陷在柔软厚实的被褥之间,呼吸浅促,眉尖微蹙。
尉临风坐在床沿,注视着她安静的睡颜,心头浮现一丝不忍的情绪,抬指轻轻搭在她的额头,想替她揉开眉间的轻愁。
即使在睡梦中,她也在伤心。
撩开她鬓边的发丝,指腹在颊边轻轻摩挲。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种无力掌控的感觉。
像一只小小的,贪婪的蚕,一口一口,分秒不停地蚕食着他的心——不肯停歇,永无休止的疼痛,细微的,几乎是不易察觉的那种疼痛。等到发觉的那刻,这痛,已变成如同呼吸般的存在。
爱情呵……
他微笑。
怎么也没有料到,是败在她的手中。
“临风。”若谦推开了虚掩着的门,眼波里,有敛滟的微光,“莫琦,回台湾了。”


、第十七章

“悠然”二楼,莫琦靠在栏杆上,漫不经心地看着一楼用餐的食客们,身上的红色Chanel大衣良好的收腰设计,勾勒出她的完美腰身。
“尉哥哥好大的手笔呵。”莫琦从栏杆前转了个身,笑意盈盈地看着对面桌旁的陈志燚,“喂,你。”
黑色的打火机在指尖翻飞,陈志燚懒洋洋地抬头,“唔?”
莫琪撩撩发,微微笑开,“怎么样?我变漂亮了没?”
因为“不速之客”的出现,刚刚从国外赶回,旅途劳累的众人,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赶赴这一场无法缺席的饭局。
“有一年多没见了吧。”手上的刀具在鹅肝上狠狠切下,连亦寒的声音,却清澈得像是万里无云的晴空,“怎么突然回来了?”
莫琪微笑着耸了耸肩,“太久没回来了,有点想念……”眼角的余光,别有深意地轻轻一瞥。
“一回来,就联络我弟弟了?”陈绍麒笑道,“莫琦,你倒是一点都没变。”
陈志燚闻言,看了一眼面前的西餐盘里被自己切得七零八落的鸡肝牛排,索性放下刀叉,示意一旁的侍者收走。
“哥。”他叹了口气,抬起眼,抗议道。
“不是的呀。”莫琦的嘴角,漂亮地弯起,“我是在去商场shopping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他的。本来这次回来,我没打算惊动你们的。”她抬起手臂,撑住下巴,眼底有浅浅笑意,“我去Dior买衣服,他也带了个漂亮女孩子去买衣服,那女孩子还打算跟我抢衣服来着。”
话音未落,陈志燚已经是一阵闷咳。
“是么?”陈绍麒瞥了眼自己的弟弟,似笑非笑地扬了下眉,“弟弟,你呛到了?”
“喂,你。”莫琪笑嘻嘻地扬眉,调侃陈志燚,“在想谁呢,吃顿饭,也这么不专心?这样子,很危险的哦。”
陈志燚伸向前方的手无奈地顿住,那杯红酒近在眼前,莫琦眼底的盈盈笑意,却让他没有了心情。
不用回头看陈绍麒的脸色,陈志燚也知道,今天回去之后,吃不到什么好果子。
“事实上,我已经回来好多天了,不过听说你们刚巧去了巴黎。”莫琦扭头放过陈志燚,叹着气道,“好可惜,我明天一早,就得回新加坡了。”
“馨呢?”连亦寒道,“你不见见她再走?”
仓促间,他们没有联络到她。
“不了。”莫琪微笑着摇摇头,“下次回来的时候再见面吧,这一次,没有时间了。”
尉临风微笑着停下手上的动作,扬了扬眉,“下次?是什么时候?”
“暑假喽。”莫琪微笑着,不动声色地扔出一个重磅炸弹,“我哥哥答应我了,会陪我一起回来。”
在空旷房间醒来的瞬间,张雅薇觉得一阵恍惚,无法明了自己究竟身处何地,一直等候在旁的女佣却没有留给她思考的余地,快步迎上前。
“小姐。”笑意盈盈的脸。
她却忽然觉得女佣的笑容,有一点点刺眼。
“少爷们有事,都出门去了。”女佣不懂得她心底的想法,一径同她交代起来,“因为不知道您什么时候会醒,先生吩咐厨房准备着一些粥点,一直温着,您想……在哪吃?”
她眨了眨眼,待到稍微清醒了些,才消化了传递过来的讯息。
那么,她得一个人吃饭了?
好吧,无所谓,也早习惯了。
“端上来吧。”她低声地,缓慢地说道,“我不想,下去。”
懒得动,没有挣扎的力气。
眼睁睁地看着佣人们抬来小桌,四平八稳地摆上床,温热的粥点小菜从厨房里端来,一碟碟摆放下,份量不大,却都做得精致。
这,大约就是做大小姐的好处吧?为了她的一顿晚餐,佣人们往来穿梭,忙碌不已,她却只是安静地赖在温暖的被窝里,连手指头都不用动弹。
可是,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她却勾不起一点食欲。
怔怔地望着眼前的食物,感觉到眼睛慢慢酸胀起来,“你们……”呼吸,跟着乱了频率,“你们能不能都出去?”急急忙忙地扭过头,眼泪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滴落在地毯。
无声,无息。
眼前所有的景物都被封住,一片模糊,蜷起腿,不自觉地将全身缩成一团。
一室的寂静无声。
直到一个低沉嗓音打破沉默。
“Mademoiselle。”
熟悉的法语发音让她猛地一震,抬头,扭转脸。
床边,奎克一身笔挺的铁灰色西装,身姿挺拔,下巴坚毅。
“Mademoiselle。”他重复,眼睛里,有淡淡的忧伤。
温柔的法语。
她以手背拭泪,泪却越擦越多,弄得一脸狼籍。
Mademoiselle,在法语里,是“小姐”的意思。
小姐。
我的小姐。
“为什么,突然,跟我说法语?”她将脸埋在自己的掌心,声音闷闷传出。
“忘了吧。都……忘了吧。他们,本来就不可能陪你一辈子。”
忘了?
她呵声轻笑,捂住了脸,全身颤抖。
“出去。”她低泣道,“我不想看到你。”
奎克不为所动,沉声继续,“您,还有自己的路要走。”
“出去!”她蹬开被子,扯到床上的小桌,失去平衡的碗碟剧烈晃动,汤水跟着洒落,她却没有心思顾及,随手扯过一个柔软抱枕,扔了过去,“你怎么会懂?你怎么能懂?”她叫道,“谁要你管我?”
奎克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沾了汤水的抱枕,迎面砸来。
等候在门外的佣人纷纷涌进,女佣们惊呼地看着床铺上的一片狼籍,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带离床铺。
鼻尖酸涩,胸腔剧痛,眼眶里,却没有一滴泪。
她浑身颤栗,跪坐在地。
“小姐。”奎克的目光,渐渐沉郁,“想哭……就哭出来。”
她呵呵一笑,抬起了头,“哭?谁说我要哭?”垂下眼眸,“我,只是不想看见你。”
奎克的身形微微一僵,在众人的诧异目光中,转身离去。
多么相像呵。
长廊之上,奎克的嘴角,挂着一抹细微的苦笑。
二十多年了,没被人这么扔过枕头。
漫无目的地在曾宅的后园行走,毫不在意地踏过精心修剪的草坪,穿梭于灌木丛狭小的缝隙。
掩隐在绿树丛中的一座房屋,不知名的所在,干净外墙,顶上,是大片的玻璃幕墙屋顶。
她推门而入,温暖而空旷的室内,是波光潋滟的泳池,负责日常打扫的女佣见她进来,停下手上的工作,躬身示意。
“小姐,您怎么一个人走到这里来了?”
这屋子,是特别建造、温度可控的室内泳池,因为离正宅相去甚远的缘故,一年到头却也用不了几回,却还是每日派了人,轮流打扫。
她愣愣地站在入口处发呆,犹豫许久,终于垂眸道,“我……能不能,一个人呆会?”
女佣微微一愣,旋即笑开,“您想游泳吗?”
“……嗯。”甚至已经没有力气解释。
“您需要几度?”
“什么?”她微怔。
“池水啊。”女佣极有耐心地道,“您需要几度。”
“……都好。”她一脸淡漠。
女佣笑笑,调好监控仪,终于退下,“我去准备毛巾。”
她缓缓走近泳池,昂起脸。
整个天幕,尽收眼底。
夜已深。
清冷的月,高高挂在空中,冰凉月光倾泻而下,室内,却依旧温暖如春。
走到池沿,侧身坐下,伸手捞起池水,却愕然发现,池水带着暖暖的温度。
她怔怔望着挂在自己指尖的晶莹水珠。
触到了不同温度,才赫然发觉,自己的体温,似乎低得有点诡异。
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冰的。
好冷。
脱了鞋,瑟缩着,小心翼翼地,将双腿浸入温暖池水,等待池水顺着裤管的缝隙往上渗透,熨贴着双脚的肌肤。
好温暖……
她鼻尖微酸,得不到池水温熨的身体的其他地方,开始瑟瑟地想要缩成一团。
手撑在泳池的边缘,她整个人往下滑,慢慢浸入水里。
浴室的门打开,奎克携着水汽而出,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乱糟糟地翘起。
“先生。”房里的通讯器忽地一阵响,“少爷们回来了。”
张雅薇的房里,几名佣人在室内主管的指挥下,训练有素地换下脏床单,为了保持房间风格的统一,又扯下干干净净的纱帐。
尉临风倚在门口,皱眉对着这一室混乱,“你们在干什么?”
所谓的一流服务,绝对不是随时带着一群人,跟前忙后。好佣人,更不会有事没事地出现在主人的面前。在奎克的严格要求下,曾家的规矩,尤其如此。
“晚餐的时候,小姐和先生,吵了一架。”室内主管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姐太激动,把汤打翻了。”所以他们现在在善后。
“吵架?”尉临风挑眉一笑,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他们两个?”
那个与世无争的单纯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吵架?
他揉揉眉,微笑,安抚因为他的到来而停下手上动作恭立在旁的佣人,“哦,没事,你们继续忙。”接着问道,“那丫头在哪?”
室内主管正要回答,猛地抬头,愕然看着尉临风的身后。
尉临风优雅旋身,不动声色地看着奎克顶着头乱糟糟的发走近,终究忍不住扬了扬眉,嘴角浮现隐隐笑意,“那丫头在哪?”
奎克面无表情地偏首问跟在身后的大宅保全人员,“小姐在哪?”
“后花园。”
尉临风颌首,走开两步,又猛地回头,“奎克。”他笑容优雅,风度翩翩,“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后花园的小径,四下无人,空旷幽静。
“关于米尔斯?汉密尔顿。”尉临风轻声道,“你,知道多少?”
“不多。”奎克维持一贯的惜字如金。
尉临风停下脚步,嘴角勾起,眼角轻轻一瞥,幽光微敛。
奎克淡淡一笑,补充道,“他的父亲,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唔。”尉临风点点头,漫应着,“……是么。”
迎面来的,是后园的女佣,看见两人,迅速在路旁站定,微微颌首,“尉少,先生。”旋即注意到奎克湿漉漉乱糟糟翘着的发,怔在原地。
奎克微微垂下眼帘,挡住灰色眼瞳里浮现的幽光,“看见小姐了吗?”
水底的世界,好美。
弯弯曲曲的光,回纹荡漾的波,像是另一个世界。
寂静而无声的世界。
脚底踏着粗糙的圆石池底,浸在水里的发,失去了重力的束缚,飘散开来,如蜿蜒的雾,飘荡着,挡住了视线。
挥挥手,试图挥散眼前的这团雾,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却被自己的发勾住,一点一点地从指间松脱,顺着她的动作造成的水波荡开,沉向更深处的水底。
她眨了眨眼,眼睁睁地看着戒指脱手而去,心头一慌,迷迷糊糊间,蹬了脚,乘着水波,跟随着戒指离开了泳池的安全区域,向泳池的深处前进。
“游泳?”奎克重复,“她会游泳?”
尉临风忽地开始朝着室内泳池处狂奔。
戒指已近在眼前,胸腔处储存的氧气却开始用尽,窒息般的疼痛开始弥漫全身,她伸长了手,终于勾住戒指。
仰起头,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安全区域太远。
从泳池水面照射下来的光,慢慢缩向同一个点。
水开始漫进气管,她开始挣扎,却发现自己被四面八方地包围着,无法逃脱。
哥哥……
四肢划开水波,张口想呼救,水却漫得更快,吞没了她的所有声音。
要死了吗……
她恍惚着,闭上眼睛。
好荒谬……要死在这里……
一双鞋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游泳池边。
全身的热血上涌,尉临风手忙脚乱地脱下外套,一把甩开,鲤鱼打挺般,跃入水中。
不该对奎克发脾气的。
可是,胸口积聚的悲伤愤怒,却被他的那句话,一不小心,□裸地翻出。
奎克说的,是事实。
没有哪对父母,能陪孩子一辈子。
可是,也不应该是这么早呀,她的人生,还来不及展开。
“您,有自己的路要走。”
可是,再也没有人能够告诉她,接下来的人生路,要往哪个方向走。
留下了遗嘱,却只说,活下去。
活下去。
无论我们是什么时候离开你,如何离开你的,请活下去。
幸福地活下去。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活下去,为谁活下去,却不得不挣扎着为自己找无数个借口,无数牵绊,让自己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模模糊糊间,什么东西用力捏住了她的手臂,然后,一个巨大的力量开始将她用力扯离水底。
她睁开眼,看见三哥焦急灼燥的脸。
眼泪忽地迸出,融入水里。
想活下去。
直到死亡真正来临的这一刻,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想活下去。
眼前一黑,却忽地失去知觉。
神志一点点归位,她回复意识,却感觉空气在不停灌入肺中,唇上,有一个柔软的温热物体。
不自觉地想要舔舔唇,舌尖却触碰到异样体温。
感觉背上的手臂微微一僵,眼前挡住视线的物体移开,光明重新降临。
“……三哥?!”她的心跳,猛地漏拍。
他用力地捏住她的手臂,将她扶起,她呛咳了几声,却发现他的脸,渐渐阴霾。
“你……究竟在干什么!?”她撇开头,鼻尖微酸,他却不肯让她逃避,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转过脸来,“看着我,告诉我,你,这是在干什么?”
“……对不起。”她伸手揪住他湿漉漉的衣服,“可是,我心痛得快要发疯了,很多很多次,我都觉得,我已经疯了……”
那些无穷无尽的幻觉,好不容易才摆脱的幻觉,却在异国他乡毫无预兆地发作。
“我要怎么办……”她喃喃地,抬眸看他,“我该怎么办……”
捏住她的手掌,一点点软化。
他轻轻叹息,眼神悲哀,伸出手臂,轻柔地,拥住她,“你要是疯了,我们,又该怎么办?”
终于赶到的大宅佣仆,用温暖的毛巾,裹住瑟瑟发抖、靠在一起的他们。


、第十八章

“连少。”一身价值不菲的Armani西装,专属秘书推开办公室的门,大步跨近办公桌前,“您要的东西。”
连亦寒停下手上的工作,将自己的思绪从单调乏味的数据中抽离,“什么?”
“巴黎。”秘书轻声提点。
连亦寒微微一笑,扬了扬眉,“这么快。”伸手拿到眼前摊开,快速地扫了几眼。
薄薄的文件夹,几页纸,一大堆的人名。
“你看过了吗?”连亦寒重新合上文件夹,抬眼看他。
“是。”
连亦寒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汉密尔顿在法国,是个古老的姓氏。”秘书道,“传说他们的祖先,曾经富可敌国。但在法国大革命的时候几乎被洗劫一空,后裔虽努力不懈,如今真正挂在名下的产业只剩下波尔多的几个酒庄,分布于法国各处乡郊的一些地产,以及几个化妆品、珠宝,和服饰行业的小部分持股,但由于和各国皇室保持了长达几个世纪的良好友谊,于上流社会而言,仍算是个受人尊重的家族。”秘书顿了顿,又道,“至于勒克莱尔,是个只对会员公开的私人俱乐部,算得上是巴黎、乃至全世界最神秘的私人俱乐部之一,它的创建者早已破产,俱乐部几经易手,现在的经营权,隶属于‘依凡尼’珠宝,出入那里的,几乎都是王室成员、各国政要和金融巨鳄,据说,唯一的入会方法,就是由五名内部成员签字担保。”
“依凡尼?”连亦寒揉了揉额头,“这么耳熟?”
秘书点点头,“去年刚打入台湾的珠宝奢侈品牌,十二月的时候办了个主题Party,还给我们发过请帖。”
“还有吗?”
“还有,我顺便查了查‘依凡尼’,在法国,是个有点历史的牌子,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只接受手工定制,基本上可以说是各国王室的御用珠宝商,只是最近这几十年,才渐渐浮出水面。”
“股东呢?”连亦寒问道,“‘依凡尼’幕后的股东,是谁?”
“是法国的另一个古老贵族世家,勒法夫瑞。”
连亦寒抬指摩挲着唇畔,略微沉吟,“勒法夫瑞?”好陌生的姓氏,“和汉密尔顿家族有关系吗?”
“连少。”秘书无奈地笑笑,“这些法国的古老世家,相互之间,几乎都有长达几个世纪的交情。”
连亦寒微微一笑,“还有什么吗?关于这些古老的‘贵族’们。”
“再多的,也没有了。这些世家一般都自视甚高,几百年下来,虽然没有掌控什么实权,却也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一般人很难进入,所以,除非是‘圈内人’,否则,谁也不知道勒法夫瑞和汉密尔顿,究竟有没有更深一层的关系。”
连亦寒点点头,长长吐出一口气,靠向椅背,挥挥手,“你出去吧,我休息一会。”
秘书退到了门口,又回身道,“连少,十分钟之后,我再来叫您?”
“不用。”连亦寒瞥了瞥行事历,“你把资料准备好,我自己去会议室。”
秘书点点头,轻轻将门掩上。
连亦寒的脸上,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微笑。
查不到。
在赵老爷子口中,跺跺脚都会引发金融地震的汉密尔顿家族,在明面上,却只是个有点历史、苟延残喘的不起眼家族。
汉密尔顿、勒克莱尔、勒法夫瑞——什么样的家族,才能担当得起“财神爷”和“靠山”,这样代表完全臣服的称呼。
那个傻乎乎的丫头,一个一文不值的戒指,却经由一次未遂的诡异抢劫,结识了原本应该绝无可能交集的汉密尔顿家族成员,进而一步登天地走进了大门紧闭的勒克莱尔。在连亦寒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灰姑娘奇遇记”。
为什么?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连亦寒想,脑海里灵光一闪。
那枚……戒指。
连宅的管家,将一大堆的衣物配饰,送至她的家中。
“这些东西……是要干什么的?”她眨巴着眼,从袋子上明晃晃的Chanel、Dior、Hermes、Valentino……的Logo上一一扫过。
“当然,是给你的。”连亦寒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淡淡一笑,将一个印着银色Chanel字样的长盒,推到她的面前,“还有这个。”
她微微诧异,“是什么?”伸手拿起。
盒子里,是一条细细的银色链子,没有吊坠,没有任何装饰,唯独在搭扣处,吊着一个小小的双C标识。
连亦寒朝她摊开手掌,“你的戒指呢?”
“嗯?哦。”她微微一怔,起身回屋,从小巧的梳妆盒里拿出戒指,回到客厅,轻轻放在他的掌心。
连亦寒的眸底精光一闪,中指穿过戒圈,捏住戒指,拇指摩梭着戒面。
因岁月流逝而颜色黯淡的金,突起的常青藤叶,将正中的猫眼石戒面牢牢包裹。微涩的触感却告诉连亦寒,光泽异样的猫眼石之真伪。
连亦寒淡淡垂眸,嘴角微扯,拈起盒子里的细链,穿过戒指,捏住链子的两头,伸手越过她的脖颈,扣在她的脑后。
她微微怔住,抬手摸向脑后。
连亦寒身体后仰,靠上沙发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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