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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若望-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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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电视屏幕里,特别报道,还在继续。
“我拍下星光蓝宝石,是为了客户的需求。”简裕恩沉声道,一脸阴霾,“我不知道是哪位有心人借此炒作,趁机压低鸿禧的股价,但我希望,记者同志们能够英明一点,不要再继续炒作这条新闻。”他顿了顿,又道,“至于我和我妻子的感情,根本没有什么问题,最近有些媒体,为了根本子虚乌有的事情,跟踪、连线采访,我们一家人的生活,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尤其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还小,我也希望各位能够看在一个为人父亲的心情上,放过我们一家人,不要轻易打扰我们的生活。”
“但据外界传言,你在结婚之前,是上流社会有名的花花公子。你说你和妻子的感情很好。”一个记者站起来道,“那么,你爱你的妻子吗?”
简裕恩猛地抬头,目光深邃。
“你爱你的妻子吗?”那个记者,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我爱我的儿子。”
“你爱你的妻子吗?”
“也爱我的妻子。”简裕恩沉声道,“这辈子,只爱她一个。”
屏幕上,司徒慕雪一脸惊喜的侧身,抱住自己的丈夫。
会场里,掌声渐起。
辛惠玲的身子晃了晃,感觉心脏“轰”地一声炸开。
假的,都是假的。
那么浓烈深沉、生死相许地拼命爱过,如何能忘?
身后不知是谁大力地撞中辛惠玲的背脊,她一个趔趄,往前迈了一大步。
山盟海誓,不过十三年光阴,已经随风而逝。
第一次见面,黑道火拼,她从枪林弹雨中冒险救下不幸路过的他。被流弹割伤了手臂的他一脸镇定地看着她帮他包扎伤口,笑得优雅漂亮,“原来,太妹也有长得这么漂亮的。”
他上门求婚,被脾气暴烈的父亲杖打出门,“我会保护你。”嘴角红痕犹在,他却有心思发表豪情壮语。
产房外,他哭的比生孩子的她还要大声,将接生的医生护士们统统逗笑,“生一个就好了。”他抱着出了产房的她哭着道,看都没有看刚刚出生的,皱巴巴的儿子一眼,“我们就生一个,再也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离别前夕,他捧住她的脸,“别担心。”他道,“我只爱你一个,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辛惠玲浑浑噩噩地往前迈步。
假的,都是假的。
她哈哈大笑,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
不远处,忽地响起刺耳的鸣笛声。
飞速而来的一个物体撞中了辛惠玲的腰侧,下一秒,她感觉自己飘荡到了空中。
结束了,辛惠玲想,结束吧,她受够了。
“妈!”
辛野在刹车声中回头,熟悉的身影高高地飞扬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暗红的血液在抛物线的尽头,飞溅而出。
来往的车辆避开了事故区域,绕道而行,街道上的交通,一时间陷入混乱。
交警向着这个方向赶过来,路边的行人掏出手机拨打着急救电话。
辛惠玲躺在马路的正中央,身下的暗红血液,犹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
“妈。”辛野很轻很轻地抱起了她,将她安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黏腻的手掌握住她痉挛的五指。
一片混乱。
警笛鸣叫着呼啸而来,身着白袍的医护人员把辛野拉扯了开来,将辛惠玲抬上担架,氧气面罩掩住了她的脸,维持住胸膛的那一丝细微起伏。
渐渐混浊的眼珠,却直勾勾地盯着天空。


、36第三十五章

辛野的浅色格子衬衫前襟,被血液浸湿了大半,袖口、裤管,凝结成无数个暗色硬块。交通警察站在他的身侧,低声询问着什么,他却一直没有抬头,只是怔怔地坐在蓝色的塑料椅上,垂着手看一双双脚从他的面前走过。
凤姨一脸慌张地出现在急诊室门口,四处张望了一番,扑上来抓住了他的湿黏手掌,“阿野,怎么回事,我听到电话说……”
急症室门口上方的红灯“啪”地熄灭,绿袍的主刀医师从手术室里走出,边走边摘下口罩,“谁是辛惠玲的家人?”
凤姨拽了拽辛野,辛野不肯起身,凤姨只得一个人上前,“我是她的朋友,她……怎么样了?”
医生叹息了医生,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们尽力了,不过伤势太重……请节哀顺变。”
凤姨怔在原地,眼眶一红,就要掉下眼泪,忽地想起什么,扭头看向辛野,只见他的嘴角痉挛着,浑身颤栗地抱住自己的脑袋,慢慢蜷缩成一团,从椅子上溜了下去。
“阿野!”凤姨扑了上去。
“呵……”辛野低笑着揪住自己,用力甩头,感觉到了凤姨的箍制,更加开始用力挣扎,“放开我!放开我!啊——”
撕心裂肺的吼声,犹如濒死猛兽的最后呼喊,终于爆发。
站在一边的警察见势不妙,跟着扑了上来,“医生!快叫医生!”
辛野再度睁眼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雪白,动了动,发现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捆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阿野!”凤姨脸上的泪痕犹在,一脸惊喜地凑到跟前,“你醒了?”
辛野转了转头,看着她。
看见了他眼中的清明神色,凤姨挥挥手叫来护士,帮忙扯落身上的绳索,辛野从床上坐起,捏住床沿,定了定神志,方才抬头道,“在哪里?”
凤姨微怔,待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才点点头,道,“我带你去。”
太平间里,一行行的冰冷铁轨,除了标识的号码之外,毫无差别。面色平静的护士打开一个柜门,朝他们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长形的冰冷铁轨冒着森冷寒气,丝丝白烟将盖着白布的身形笼罩在其中。
辛野看着那个被拉出来的方柜,放缓呼吸,一点点靠近。
白布之下,隐约可见隆起的眼耳口鼻,他站在柜门前,捏住白布一角,一点一点掀开。
熟悉的发,熟悉的额头,朝夕相处的容颜,此刻,却冷冰冰地躺在面前,躺在柜子里的母亲,睁着大大的眼,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已经混浊的眼珠里,没有丝毫情绪。
辛野的眼前,闪过额头上带着弹孔,躺在棺材里的外公的脸,眼角的一滴泪就不受控制地顺着脸庞滑下,滴落在熟悉的额头,绽放成一朵无声的泪花。
他伸出手,擦去母亲额头上的那朵泪花,又盖住了她的双眼,轻轻阖上。
薇薇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看着电视发呆,电话突兀地响起,她扭了一下头,眨了眨眼,伸手拿起话筒,贴近耳边,有气无力地道,“哪位?”
话筒里,是紊乱的呼吸声。
她徐徐抬眸,一点点坐直身躯。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心跳渐渐加快。
“我……想见你。”话筒的那头,传来辛野模糊而低沉的声音,“我在楼下,可以见见你吗?”
呼吸一点点急促,她“砰”地一声,挂断电话。
楼下的电话亭里,辛野握着话筒,手停在半空,抬头看了看那扇窗户里的温暖灯火,默默挂上电话,走到公寓门口的台阶边,寻了个阴暗角落,慢慢坐下。
蜷缩起双脚,抱住自己的膝盖,她闷闷地将脑袋埋了进去。
为什么又来找我?不是说要分手吗?是觉得我自己送上了门,所以可以任意玩弄于鼓掌吗?
可是,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又是那么地软弱无力,像是一个求救的讯息。
要去见他吗?该去见他吗?
他说,“我想见你。”
她鼻子一酸,想起那些眼神,那些吻,那些不能言语的无声默契。
我想见你,我……也想见你,不论你爱不爱我,这一刻,我都想见到你。
从沙发上弹起,她扔掉理智,朝着门口奔去。
推开玻璃门,她怔怔地望着空空的巷子。
巷子的出口,是繁忙的街道,隐约可见行人车辆。
她黯然垂眸,转身,阴暗处,薄薄的镜片,反射着公寓里泄出的一点光芒。
辛野懒洋洋地坐着,整张脸隐没在黑暗之中,“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了。”
她咬住下唇,看着他,他却静默地坐着,倚在墙边,无声回望。
这算什么?把她叫出来,又一句话都不说?
薇薇气闷,甩手就要往回走,他却猛地伸手用力一拉,她抗拒不了他的力道,一番趔趄,跌入他的怀中,却还是不甘心地用力挣扎。
他仍然不肯说话,只是伸手按在她的背上,用力地搂住她,任由她的拳头雨点般地砸落。
“放手!”她推搡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他摇了摇头,将脑袋埋在她的肩窝。
一个小小的依赖动作,却终于让她的眼泪滑落,放弃了挣扎,她伸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襟。
为什么。无声地在心底发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对不起。”
她浑身一震。
“对不起……”他喃喃地重复着,不肯抬头。
感觉到了肩头的湿意,她整个人僵住,忽然明白,自己在他的心中,并非毫无地位。
至少……他肯在她的面前流泪。
可是,他的下一句话,却重新将她从天堂打落。
“忘了我吧。”他说。
辛野终于抬起头,放柔了目光,伸手在她的脸颊轻轻触碰。
她的目光,惊疑不定地凝视着他的双眸。
“忘掉我。”很轻很轻的一个笑容,却如那幅画上的重瓣樱花,在盛开的同时,一片一片凋落。
帮忙举行完葬礼,凤姨便率先离去,辛野一个人坐在地板上,一点点地整理着自己的行装。
要带的,能带的东西,其实不多。书本,寥寥几套衣服,辛野却整理了一遍又一遍。
无意识地翻着旧时的课本,一张纸却忽地飘出,落在地上,他伸手拿起,却被上面的字迹摄住了心神。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
他轻轻笑开,将薄薄的纸张高举到空中,对着窗外倾泻而下的月光。
永结无情游,相期藐云汉。
相期,藐云汉。
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慢慢滑落。
一辆出租车沿着阳明山的盘山公路而上,停在了一扇黑色的镂空雕花大门前。
后座的车门被推开,修长身形的男子提着个行李袋,下了车,站到黑黝黝的监视镜头下。
格子衬衫的下摆,随着微风轻轻飞扬。
他抬起了头,凝望着那个摄像镜头。
没有了眼镜的阻挡,魅惑的瞳眸直勾勾地穿透向躲在镜头背后的人。
他微微一笑。
监控室里的保安人员惊喘着跌坐在椅子上,黑色的大门,缓缓地打开。
跟在管家的身后,绕过一扇镂空的紫檀木雕花屏风,辛野踏入简家大宅的正厅。
米色的瓷砖,八把紫云木雕花椅,花白头发的老人坐在主座,身后的优雅少妇十指在老人的肩头轻捏,一身的华贵服饰,看不出年岁。
简裕恩端坐在首座,食指缓慢地轻敲着扶手,对面,有着明媚眼眸的小小少年,直勾勾地望着辛野。
打量了一番室内的情景,辛野淡漠一笑,状若恭敬地垂眸。
简建德抬眸轻瞥了他一眼,“出什么事了?”
“母亲……出了车祸。”
司徒慕雪猛地抬眸,目光轻转,瞥见简裕恩眼底一闪而过的一片死灰之色。
简建德一脸无动于衷地闭了闭眼,“裕恩,明天去把他的户籍移过来。”他微微沉吟,道,“名字么……也改一改。”
辛野的眼角隐隐一抽。
“就用原来的那个吧,父亲。”简裕恩一脸恭敬地开口。
“你看着办。”简建德转头看向简孟文,一脸慈祥,“孟文啊,叫哥哥。”肩上的五指猛地收紧,简建德抬手轻拍。
简孟文眨了一下眼,甜甜一笑,“好。”乖巧地转头,对着辛野道,“哥哥。”
简建德赞许地点了点头,目光炯炯地打量着直立在屏风前的那个身影。“从今天开始,你就叫简立文。”他冷冷一笑,目光锋锐,“还有,记住你的身份。”
辛也,不,简立文眉尖一动,淡漠垂眸,“是。”
明亮的室内保龄球馆里,陈绍麒的右手将一颗黑色保龄球高举至肩,左手托住,手臂往后轻轻一摆,快步上前,指尖一松,黑色的保龄球便骨碌碌地顺着球道滚向尽头的白色保龄球瓶。“哗啦”地一阵声响,瓶子纷纷倒下。
“Yes!”陈绍麒握拳一笑,回身看着摊在休息区的,埋头玩弄手机的身影,“全中!”
张天浩抬起头,看了一眼头顶上方的记分牌上显示出来的一个大大的“×”,叹了口气,将手机屏幕高举到他的眼前,“莫名回来了。”
薇薇拉开门,睁大了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站在门口的,居然是莫名。
带着微弱倦意,莫名伸手拉住她,笑容温润如剔透青玉,“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黑色轿车驶过一扇银色的大门,横过门顶上方的雕花天使像,手中高高托举起一个黯淡的铭牌。
St。Rhorde。
她在心中默念数遍,忽地跳起,“圣罗德?!”
亚洲的金融最高学府,最初的创始人和投资者,据说是欧洲大贵族,入学申请需要出示身家证明,课程复杂繁多。
莫名低笑着,凝视着她的惊愕双眸。
车窗外,无数郁郁葱葱的树木一闪而过。
车子在一幢白色的欧式别墅前停下,两旁的道路上早已停满了各色轿车,她跟在莫名的身后下车,啧啧有声地看着,一不留神,却被莫名拉着手拖入了别墅。
胸口佩戴着名牌的工作人员微笑着引路,莫名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浮刻着“St。Rhorde”字样的金色卡片递出,她好奇地凑了上去,“这是什么?”
“信息卡。”莫名轻声解释,“记录我的考试成绩。”
工作人员将浮文卡片在机器上轻轻一刷,“您的面试在201室,二楼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
二楼的走廊上,摆着一排白色长椅。靠近楼梯口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面容清新的男子,一脸专注地翻看着手中厚厚的书本。窗边来回踱步的男子,锋锐目光从她的脸上轻轻移开,重新看向窗外,伸指按在耳边的蓝牙耳机,低声说着什么。
十来米的走廊,几乎站满了衣着得体、气质出众的男男女女,却出奇的安静。即使有人凑在一处说话,也刻意压低了声音。
她跟在莫名的身后四处打量,一眼瞥见角落里有两个位子,拉了拉莫名的手,就赶忙冲了过去,来不及顾忌自己的奇怪举动引发的注视,满足地叹了口气,将身影缩进了角落里。
“你来面试,带着我来干嘛啊?”她轻声地抱怨。
莫名揉了揉鼻梁,眼角带着微微的疲意,笑容却仍旧温文尔雅,“我刚下飞机。”他往后躺去,靠着椅背道,“想见见你。”
她怔在原地。
走廊尽头的厚重雕花木门,由内向外打开。一身职业套装的俐落女子走了出来,推了推眼镜,“下一位,莫名。”
闭目养神的莫名徐徐睁眼,起身微笑应答,“这里。”
蓝色天鹅绒铺就的主席台,闪耀着暗淡的光。莫名在主席台对面的椅子上优雅落座,目光在桌面上的一列名牌上快速扫过,定格在一个写着“文睿”的名牌之上,而后上移。
花白眉毛下的深邃眼眸,如同装载了一整个海洋般,散发着淡然而又平静的威压。
依靠着桃李满天下的政商两界的无数人脉,而撑起连司徒家都不可小觑的一个家族的力量的圣罗德校长,文睿。
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眸微微一眯,这位花白了头发的老爷子嘴角浮现隐隐笑意,“眼神不错。”
莫名淡淡一笑,微微垂首,以示恭敬,“请开始吧。”
她缩了缩身子,躲进了墙角的阴影里,百无聊赖地□着自己的指头。
身周的气流,忽地发生了变化,还未来得及抬头,冰凉的指尖已被轻轻握住,她抬眼,分辨出来人,于是放弃挣扎。
“面试结束了?”她双目放光,“可以走了吧?”
莫名微笑着将她按回椅面,优雅屈身,“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站在她和莫名身边的人,很自觉地往旁退了退。
“什么?”她等待着。
“我进学生会了。”
仿若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水面,涟漪一点点地荡漾开来,安静无声地弥漫。
她毫无所觉,点点头,“那很好啊。”
莫名蹲在她的身前,轻柔地抓住她的手,“还有,薇薇,做我的女朋友吧。”
她愕然睁大了眼。
“……莫名!”旁边,终于有人认出了那张全仰恩闻名的脸,“是莫名!”
她僵硬地转头,发现自己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僵硬地扭回脖子,看向莫名,“为什么?”
莫名嘴角微翘,“不明白么?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她呵声轻笑,眼神透露出些微落寞,“莫名,你了解我么?”
身为女孩子,她不是没有虚荣心,被全仰恩第一白马王子告白,即使是做梦,她也会得意地笑醒。
可是莫名,我真的害怕。你说你喜欢我,为什么?


、37第三十六章

钱老师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我来拿这学期的学生名单。”
胖胖的校长老头嘿嘿地笑着,拿着块手帕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将一个黑色文件夹递了过去。
“没有□来什么转学生吧?”她接过文件,随口问了一句。
“那个……”校长老头小心翼翼地瞥了她一眼,道,“你们班那个辛野的……”
“嗯。”钱老师一边浏览着名单最底下,新调进来的五名学生的资料,一边应道,“是有这么个人,怎么啦?”
“他……”校长吞了吞口水,道,“转学,去仰恩了。”
钱老师捏着印满名单的A4白纸的指尖开始发抖。
校长瑟缩着退后,抵在椅背上。
“死老头!”钱老师“啪”地一声,将文件夹甩在了桌上,怒瞪着他道,“我要辞职!”
仰恩,二班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缓步走上讲台,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面孔。
白色衬衫,黑色的崭新校服,裤管的折痕依旧清晰。
柔顺而乌黑的发,富有层次感地低垂,刀削般的轮廓,魅惑眼眸。
儒雅的班主任推了推眼镜,道,“认识一下吧,这位是我们班新来的转学生。”
简立文站在讲台边,淡淡地笑着,微微低头。
“啊!”教室的后方,蓦然响起一声低喝,“英奇的那个中锋!”
赵家璇背后的座位,空了。
开学的第一个早晨,张雅薇就那么怔怔地望着黑板度过。
从不迟到早退的辛野,今天居然没有来上课。他去哪里了?她不敢问。那一晚,他找到她,抱着她痛哭失声,她就有一种预感。
辛野……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午休时分,严少渊去老师的办公室转了一圈,回来以后,盯着她的脸道,“辛野转学……去仰恩了。”
那一个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一下子空了。
仰恩?
拿着掌上电脑的学生会干事领着简立文在仰恩的校园里转圈,“你必须选择至少一个社团作为你的课外活动成绩,在圣罗德挑选保送生的时候,课外活动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唔,我看了一下你的记录,你可以考虑一下篮球社。”
说话的时候,两人正路过一幢方正的白色建筑,洞开的门扉,不时有穿着白色道袍的身影闪过。
简立文顿住脚步,“这里……是哪里?”
学生会干事抬头瞥了一眼,微微冷笑地竖起一指,指向门口上方的巨大鎏金字体,“武道馆。”
仰恩社团众多,空手道、跆拳道、柔道,击剑、拳击、防身术,众多学生,不乏身手不错的。
“名义上,武道馆是**于所有社团之外的一个独特所在,但其实,就是让人比武的地方。”学生会干事瞥了简立文一眼,“打赢了里面所有的人,你就是馆长。”
简立文淡淡一笑,抬脚往里走去,学生会干事微怔着跟上,“你赢不了的。”
简立文淡笑回眸,“不试试,怎么知道?”
足有数个篮球场那么大的武道馆里,此刻正是一片热闹景象,无数绑着白色腰带的学员们或跪或坐,围在场地四周,武道馆的中央,一个绑着黑色腰带的浓眉男子侧身躲过迎面一脚,回身一踢,将对手狠狠地踢飞。
曾经有人说,这里也许是优雅的仰恩,唯一充满戾气的地方。
“他是跆拳道社的社长。”学生会干事站在简立文的身侧,轻声解说,“如果你真的要试,建议你先去更衣室换一身衣服。”
简立文淡淡一笑,转身进了一旁的更衣室,换了一身道袍,将白色腰带牢牢地打了一个结,走出更衣室的时候,绑着黑色腰带的浓眉男子还在,对手却又换了一个,“他很厉害?”
“能在武道馆绑黑腰带的,都是公认的高手。”学生会干事嘴角微翘,抬手指向正墙上,悬挂在隶书题字下方的一条黑白相间的腰带,“至于那条腰带,则是武道馆馆长的身份象征。”
简立文淡淡一笑,环顾四周,果然发现一屋子的人里,只有六个人绑了黑色腰带。
“把所有绑黑腰带的都解决了……你就算赢了。”
简立文扬了扬眉,场上的浓眉男子恰好一个回旋踢,将又一名对手踢飞,他皱了皱眉,缓步走向场中。
“请多指教。”简立文优雅躬身,冷冷抬眸。
浓眉男子躬身回礼,紧跟着一脚踢来,简立文却像是一早预料到他的举动,后退半步,侧身瞄准浓眉男子的胫骨,弓脚高踢。
浓眉男子皱了皱眉头,在半空中生生扭转力道,脚跟下沉,一个勾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简立文收脚踩实地面,身子前倾,双手架住他的脚,用力往下一剁,而后趁着他失去平衡、还来不及站稳身形的瞬间,右手挥拳,大力击中他的胸口,左手一低,握住他的脚面,顺势一推——浓眉男子趔趄着后退了数十步,依然无法稳住身子,跌倒在围坐的人群边缘。
坐着的人群里,站起了一个绑着黑色腰带的冷峻男子,“空手道社社长,请多指教。”
简立文淡淡一笑,率先出手。
和冷峻男子对打的瞬间,无数的画面,在简立文的脑海里闪过。
没有丈夫和父亲的保护,一个美貌的少妇带着年幼的孩童,无依无靠,自然处处受人欺负。从懂事起,他便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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