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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若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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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冷峻男子对打的瞬间,无数的画面,在简立文的脑海里闪过。
没有丈夫和父亲的保护,一个美貌的少妇带着年幼的孩童,无依无靠,自然处处受人欺负。从懂事起,他便记得自己目睹了无数场打斗,直至长大到足够参与其中。
所以,眼前的这些,真的不算什么。和受到良好保护、出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这些贵公子们相比,他的拳脚,来源于生死时刻的淬炼。
将冷峻男子用力摔向地面,顺势扣住关节,牢牢锁住,简立文眼瞳冷冷,冷峻男子挣扎数番,
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认输。”
围观的人群里,连雨馨微微的叹了口气,悄然站起。
场上的简立文侧身躲过一拳,伸手握住最后一名挑衅者的手腕,顺着攻击方向用力一拉,顺势摔了出去。
那条腰带,又有了新的主人。
“喂,张雅薇。”
放学前的最后一个课间操,二班的一个男生突然跑到一班,隔着打开的窗棱,要递给她一个很可疑的信封。
她不敢接,怔怔地盯着那个白色的信封,抬头问那个陌生的男生,“这是什么?”
男生的脸颊浮现两抹可疑红晕,将信封往前递了一递,“给你的。”
她微怔,终于反应过来。
情书?告白信?呃……反正就是那一类的东西。
眼前的陌生脸孔,算不上是出色的五官,却难得的干净清爽、落落大方。
她指尖微动,条件反射般地抬起手,正要接过,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另一只手却抢先她一步,毫不客气地将信封从男生的手里一把扯过,唰唰两声,撕成碎片,扔在她的桌上。
她根本来不及阻止,就看见生平第一封情书的尸体安静地躺上自己的课桌,怔怔抬头,发觉背后站着满腔怒火的严少渊。
“想追她?”严少渊冷笑着道,“等你考到一班来再说。”
窗外的男生一脸震愕地直起身,又低下头看向张雅薇,张雅薇此时却恰好低头。
看着那个男生一脸落寞地离开,严少渊才回到自己的座位,重重落座。
“喂。”前座的男生笑着打趣道,“是不是只要是我们一班内部的,就可以追她了?”
她一脸怔忪,什么?
严少渊蓦然抬眸,笑了一笑,眼神却依旧冰冷,“可以啊……先考赢我再说。”
考赢严少渊?
前座的男生讪讪落座,她愕然扭头,严少渊迎视着她的目光,落寞一笑。
“其实……”严少渊低声道,“我一直觉得,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说的对么?”
她扯了扯嘴角,转身看向黑板,不自觉地伸手摸向口袋。
那里,有辛野的四叶草项链。
他来找她的那个晚上,临走前,将项链留给了她。
他说,“这是我外公留给我的。”
她不明白他的用意,却因为这一句话而没有拒绝,她能够猜到,这是他无法说出口的另一种承诺。
离别前的承诺。
终有一天,会再回到她身边的承诺。
仍旧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她分手,可是,她没有再问,因为有这一个承诺,所以她决定,继续等。
赵家璇回到家中,母亲一脸严肃地将她带进书房。
“出什么事了?”
自从小时候闯进书房不小心毁了一份父亲的重要合约,赵家璇已有很多年没有踏入过这个房间,她坐在沙发上,仰望着站在书桌后的父亲。
“我们……决定移民。”父亲从窗前回头。
赵家璇猛地一震。
“台湾的环境越来越不好了……虽然我没怎么和你说过生意上的事情,但你也知道,司徒家的那些事情……”赵父叹了一口气,“简家的私生子提前回到简家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啊……我和你母亲,已经打算移民加拿大了,趁着能避开的时候,还是赶紧避开吧。”
赵家璇抬起头,“那……我呢?”
“这就是我们想和你讨论的事情。”母亲淡淡一笑,“你从小就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听说你最近交了个男朋友……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吧。”
赵家璇怔怔一笑。
以赵家的财力,赵家璇其实是可以去仰恩的,可是父亲说仰恩盘根错节、太过复杂,所以任由赵家璇从惠阳初中念到英奇高中,就是为了避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一路念着非贵族学校,养出了一身不同于那些千金小姐们的“彪悍”气息,在偶尔参加宴会的时候,受了无数嘲笑和冷眼的赵家璇,也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
因为去了英奇,所以,才遇见严少渊。
“我跟你们走。”赵家璇抬起头。
严少渊撕了张雅薇的情书,所以,赵家璇决定放手。
司徒慕雪站在正厅,抬手替简裕恩调整领结的松紧,又替他整了整衣领,“管家。”
“是,夫人。”管家上前几步,躬身待命。
司徒慕雪回眸淡笑,“小少爷呢?他再不下楼,宴会可都要迟到了。”
“是,我去催催。”管家欠了欠身,正要转身上楼,刚上完礼仪课程的简立文就出现在了门口,“大少爷。”
司徒慕雪的指尖微僵,扭头笑道,“阿野啊?提前下课了?”
“是。”简立文淡淡一笑,见两人一身的晚宴装扮,扬了扬眉,却没有说什么。
司徒慕雪看见了他的表情,唇角微扬,香肩微耸,“有个推不掉的应酬……你知道,就是这一类的事情。管家,赶紧上楼催催小少爷。”
简立文淡漠地点了点头,跟在管家的身后,顺着盘旋而上的阶梯,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之中。
简裕恩注视着他的背影,须臾回头叹息了一声,一脸淡漠地撇开眼。
司徒慕雪浅浅一笑,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怎么?心疼了?”她拍了拍简裕恩,冷冷一笑,扭身走向门口,“我去车上等你。”
楼梯的尽头,简孟文一身华贵而低调的黑色燕尾服,面如冠玉,还未长成的小小身形,居然也显得玉树临风。
“小少爷。”管家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快步上前道,“夫人已经在催了,您准备好了么?”
简孟文点了点头,忽地看见跟在管家身后的简立文,立刻露出明媚笑容,“哥哥。”
简立文身躯一僵,扶着扶手,停在楼梯的转角。
“哦,对了,管家叔叔,你看看我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妥的?”简孟文转开头。
管家细细打量了一番,上前调整了一下领结的松紧,躬身道,“很好了,小少爷。”
“是么……”简孟文犹自不信,径自低头,忽然“呀”地一声道,“哎呀,我怎么带了银色的领结?应该带黑色的,更庄重一点。管家叔叔……”他一脸天真无邪地扬起头。
管家微笑着躬身,“小少爷稍等,我这就去取。”
简孟文点了点头,低头看着楼梯下方的简立文,“……哥哥。”
简立文顺着楼梯拾级而上,淡漠地扬起脸,“唔?”
“你不应该回来的。”简孟文露出一个灿烂笑容。
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简立文站在同父异母的弟弟身侧,“所以呢?”
简孟文仰起头,直视他的双眼,啧啧两声,忽然微笑着侧身,当着简立文的面,很有技巧地护住了脑袋,顺着多达数百级的盘旋式木质阶梯滚落!
犹自在厅中等候的简裕恩忽地听见一阵“骨碌碌”的声音,仿佛什么重物顺着楼梯滚落,随之响起的,还有稚嫩童音所发出的数声闷哼!
简裕恩徐徐回身。
简立文怔怔地站在楼梯的顶部,身后不远处的两扇房门同时打开,管家率先冲了出来,又猛地回头搀扶拄着拐杖、一脸寒霜的简建德。
“你、你……你干了什么!”简建德颤抖着指尖,指着他道。
简立文呵笑着弯起嘴角,想起奎克对自己这个弟弟的评价。
“虽然小你六岁,却拥有司徒家族和简氏的共同血脉,从小享受最好的教育,小小年纪,在上流社会,就以聪颖闻名……如果你回到简家,将会有一个极其强大的对手。”
十岁幼童,好一招借刀杀人。
这……就是上流社会么?


、38第三十七章

听到动静的几个佣人顾不得手中的活计,都纷纷奔了过来,简裕恩却快了众人一步,赶到楼梯底部接住了简孟文,“劫后余生”的简孟文浑身颤栗地捂住了眼,半天也不肯睁开。
“乖孙……乖孙……”简建德抖着手下了楼,一番安抚之后,掀开简孟文的衣物,却见皮肤上处处青紫,不由得勃然大怒,龙头拐杖狠狠一敲,“还愣着干什么!快叫陈医生……不、不,叫救护车,救护车快,马上送医院!”
管家点点头,随手招来几个佣人一阵吩咐。
简建德扭身回头看向缓缓走下楼梯的简立文,“你!也跟着上医院!”
救护车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简立文再一次回到了医院的急症室外,脸色惨白。
“你做了什么!”被忙乱的佣人们最后一个通知到的司徒慕雪最后一个赶到医院,一上来就扑向简立文,声俱泪下地揪住他的衣领,“你对我的儿子做了什么!不就是没有带你去参加宴会么?用得着如此狠毒吗?他才十岁!才十岁啊!我可怜的无辜的儿子……”
简立文怔怔地任由司徒慕雪摇晃着自己的身躯,没有解释——也解释不清。
“够了。”简建德冷冷睁眼,“这里是医院。”
司徒慕雪楚楚可怜地放开了简立文的衣领,后退着跌坐在椅中,简裕恩伸手环住她的双肩,抚慰地轻拍着,她颤抖着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
简立文一脸冷漠地靠墙站着,扭头看向急症室的门。
电梯“叮”地一声,到达他们所在的楼层,助理放轻脚步从电梯里奔出,俯身在简建德的耳边轻声地说了句什么,简建德的脸色瞬间阴沉,抬头朝简立文看去。
简裕恩眯了眯眼,“爸?什么事?”
简建德沉默不语,气氛渐渐僵凝,司徒慕雪忽地放下挡住脸的手掌,低头轻声道,“我……通知的叔叔。”
简裕恩搭在她肩头的手于瞬间滑落,“……是么?”
司徒慕雪的叔叔是谁?鸿禧掌门人、台湾首富,司徒乔。
“你不应该这样做。”简裕恩缓缓起身,走到急症室的门前。
“不应该?”司徒慕雪冷笑着抬手指向简立文,“他回来了,你就连孟文的生死都不顾了?虽说是同父异母,可他也才十六岁!十六岁的半大少年,就敢把一个十岁的孩子推下楼……我要是真容下了他,将来是不是要血流成河?”
电梯又响,司徒乔在一行人的簇拥下鱼贯而出,“建德啊……”他叹息着站到简建德的龙头拐杖跟前,“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简立文漠然回首,笑容微讽,什么解释?再次将他逐出简氏家门?
急症室门外的红灯终于熄灭,主刀的陈医师走到门外,摘下口罩,一众人等立刻围了上去,陈医师被惊得退后了一步,挥手制止众人,这才看向简裕恩,“孟文没什么大碍,就是手臂有几处轻微的骨裂,我已经替他打上了石膏,好好养着,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听到这里,众人都明显松了一口气,陈医师又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建议留院观察一晚。”
“辛苦你了,陈医师。”简裕恩表情一顿,淡淡一笑,又道,“不麻烦的话,能不能顺便给孟文做个彻底的全身检查?”
陈医师微微一怔,瞥了一眼被排挤在人群之外的挺拔少年,呵笑着转身,“全身检查?当然可以。”
司徒慕雪从座位上站起,脸色惨白,“全身检查?”
“唔。”简裕恩淡笑着回首,“既然都来了一趟医院了,保险一点,总是好的。”他顿了顿,眯了眯眼,眼角的鱼尾纹跟着泛开,“省得……孟文一有什么小病小痛,你又要说,是某人下的毒了。”
司徒慕雪倏地睁大了眼,胸膛起伏,“你!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是我冤枉他了?佣人可是都告诉我了!当时楼梯那里,就他和孟文两个人,不是他推的,难道还是孟文自己滚下去的?”
司徒乔阴沉着脸,看向简建德,“建德啊,这个事情……”
简建德瞥了眼一直沉默着站在一旁的简立文,叹息着落座,刚刚转身进去的陈医师指挥着护士将睡着了的简孟文推去高级病房,又伸手接过护士长递过来的一份报告,皱眉斥责道,“怎么回事,孟文的血型到底是A型还是AB型?”
简建德抬起头,目光锋锐,“你……说什么!”
陈医师毫不畏惧,一脸镇定地将资料递到简建德的手上,“我们医院的存档资料里,孟文的血型是A型,可刚才孟文送过来的时候,管理档案的护士刚好不在,我就让他们抽了点血,化验了一下,结果却是AB型。”陈医师呵呵一笑,打趣道,“我得找院长谈谈话了,不知道哪个护士这么粗心,少写了一个B。”
简建德握着龙头拐杖的手倏地收紧,扯了扯嘴角,冷笑道,“陈医师,一个A型血的父亲,和一个A型血的母亲,能生出一个AB型血的儿子吗?”
陈医师淡笑着低下头,“那是不可能的。”
司徒乔的眉头倏地皱起。
“阿乔啊……”简建德呵呵一笑,转头看向脸色阴沉的司徒乔,龙头拐杖毫无预兆地在大理石地面上重重敲击,“这件事情,恐怕应该是你给我一个解释!”
倚墙而立的简立文缓缓直起身,不经意间,瞥见父亲一脸疲累地揉捏着鼻梁,淡笑着转身,靠上墙壁。
“我要出国了。”
肯德基里,正用力地吸着可乐的张雅薇差点被梗在喉咙里的一口饮料呛死,咳嗽了半天,她捂住**辣的喉咙,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什么?”
“我们全家都要移民到加拿大,下个月。”赵家璇笑容淡淡,眼神镇定,“我也会跟着去。”
张雅薇扭头瞥向严少渊,察觉到她的目光,严少渊回过神来,淡淡一笑,沉默地低下头。
她的眼神跟着浮现落寞,掀开了饮料的盖子,吸管无意识地搅着里面的冰块,“那……你还能回来吗?”
赵家璇哈哈大笑,伸手推了她的额头一下,“喂,你以为我是去仰恩吗,一个星期就转回来?那里是加拿大,很远的呢。”
“……我会舍不得你。”她由着赵家璇动作,一脸怔怔。
赵家璇一脸感动,收敛起狂妄笑容,浅浅笑道,“我也是。”
她微微一笑,“所以,你一定要多写信。”
赵家璇瞪了她一眼,忍俊不禁,“一小时一封,够不够?”
她摇摇头,“一秒钟一封还差不多。”
肯德基的角落,两人一番笑闹,笑声却淹没在背景音乐之中,如同严少渊和赵家璇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张雅薇和辛野曾经交往过,她也不知道严少渊和赵家璇私底下的关系,所以,也只是伤心曾经的四人行,却禁不住这样一个又一个的分离。
“不要送我上飞机。”笑闹到最后,赵家璇眼眶微红,“我会哭的。”
她重重点头,轻声道,“我会想你……很用力很用力地想你。”
因为那些共同度过、毫无芥蒂的曾经。
听到车辆回宅的消息,管家赶忙迎了出去,却只看见简裕恩和简立文一左一右地掺扶着脸色苍白的简建德,微怔之后,上前替下简裕恩,低声问道,“夫人和小少爷呢?怎么样了?”
简建德冷冷一笑,龙头拐杖重重一敲,“小少爷?夫人?从今天开始,没有什么小少爷!也没有什么夫人!”
司徒主宅的书房,坐在沙发椅里的司徒乔捂着胸口,呼吸不稳,“你都做了什么……都做了什么……”
司徒慕雪牵着简孟文的手,微红着眼眶,屈膝跪地,“叔叔……他不爱我,他根本就不爱我,娶了我十三年,跟我在公众的面前演了十三年的戏,可是从来没有对我有丝毫动心……”
“这一点,你早应该预料到了。”司徒乔睁开眼,眸光冷冷,“是你通风报信给我,拆散了他们两个,是你占据了简家大少奶奶的位子十三年,害得他们不能重逢……裕恩这孩子,从小就是一个死心眼的,我算到了一切,就是没有算到你这么耐不住寂寞!”司徒乔语气陡转,“人你也要、心你也要、面子你也要!你当全天下人都是傻子!既然能收买护士,瞒过一年一度的身体检查,为什么不彻底一点,告诉孟文他的身世!”
司徒慕雪神情一震,蓦然回首看向自己的儿子。
简孟文轻轻地挣脱了她的手,语气冰冷,“您应该告诉我的,母亲,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会这样陷害他了。”
“十岁……不要觉得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就一定什么都不懂。”司徒乔瞥了一眼面无血色的司徒慕雪,不由得冷笑,“琳琳八岁的时候,我就看不透她了,十岁?你儿子的资质,还差她一筹呢!”
司徒慕雪抬手捂住脸,“叔叔……我错了……我错了……”
司徒乔笑哼了一声,闭上眼,“你们到国外去吧,台湾是待不得了……孟文啊。”
简孟文冷静抬眸,“是。”
“好好学点东西……说不得将来哪一天,还有能用得着你的时候呢。”
“立文。”
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花园的简立文匆促回头,简裕恩推门而入,顺手虚掩上门。
简立文的脸上露出淡漠笑容,“父亲。”
简裕恩垂首淡笑,“前段时间……委屈你了。”
简立文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淡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
明明回到了简家,明明也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可出于司徒家施加的压力,即使已经转学去了仰恩,在各个社交宴会,简立文依旧是被冷藏起来、没有资格出现的那一个。
“父亲。”他忽地出声,“你……早就知道了?”
简裕恩抬手抚过书架,原本低沉的声线忽地粗哑,“我很爱她,你的母亲……这辈子,只爱过她一个人。”
简立文浑身一震,倏地回过身。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因为是第一胎,又是在躲避各方势力追查的敏感时刻,没有什么好条件的辛惠玲在台南一家小医院的破败病房里躺了两天一夜,被阵痛折磨得死去活来,最终被医生推入产房的时刻,简裕恩甚至觉得,自己将再也见不到她了。
所以,对护士的安慰听而未闻,蹲在产房门外,痛哭失声。
虽然后来,辛惠玲平安产下大胖小子,可被生离死别的恐惧折磨得发疯的简裕恩,趁着辛惠玲坐月子,行动不便,瞒着还想再多生几个的她偷偷地做了结扎手术。
“所以……”简裕恩抬眸淡笑,唇角渐冷,“根本不用验什么DNA,我从第一天就知道,孟文……不可能是我的儿子。”
简立文的胸腔里掀起翻江倒海的巨浪,面色却一派平静,“……为什么不早点揭穿?”
“揭穿?”简裕恩眼神平静,“没有用的,即使能够以红杏出墙的理由把司徒慕雪送走,司徒乔也很可能逼着我再娶一个复姓司徒的女儿。根本没有差别的事情,我何必呢?还不如慢慢地等,等到一个巧妙时刻再一把掀开……”
巧妙时刻?简立文倏地抬眸。
“父亲再不喜欢你的母亲,也会掂量着,你是简氏名正言顺的长孙。”简裕恩唇角微翘,转身道,“有孟文意欲陷害你的前例在,他司徒乔……就别想再把任何一个姓司徒的女人塞给我了。”
简立文淡淡扬眉,“爷爷怎么就能肯定,是他在陷害我?”
简裕恩撇撇唇,“你是他的孙子,孟文不是,这一条理由,就已经足够。”他淡笑回眸,眼底却有深沉的落寞,“过两天,我会把你母亲的牌位,名正言顺地迎回来。”拉开门,简裕恩哈哈大笑,眼泪跟着从眼角滑落,“阿玲,阿玲,你等这一天,是不是等了很久了?”
简立文呵笑着抬手,扶住冰冷的落地窗,滑落身躯。
司徒琳推开书房的门,瞥见一脸狼狈地坐在沙发上的司徒慕雪母子,扭头冲着书桌背后的人淡淡一笑,“爷爷,你找我?”
“唔,来了?”司徒乔的脸上露出淡淡笑容,放下手中的照片,顺手摘下老花眼镜。
司徒琳浅浅一笑,状若不经意地瞥向桌上的照片。
黑白素色的冥堂,两张相对的面孔,其中的一个,赫然是黎扬,还没等她看清楚另一张面孔,似乎是察觉了她的目光,司徒乔移动了手腕,压在照片上。
“琳琳啊……仰恩最近是不是转来一个很出风头的小子?”
司徒琳轻轻扬眸,笑意浅淡,“简立文,刚一来,就当了武道馆的馆长,身手很是不错呢——自从张天浩去了圣罗德,武道馆的馆长一职,可是已经空缺了整整一年了。”
“是吗?”司徒乔神情和蔼,笑容亲切,“那你以后……可要和他多亲近亲近呵。”


、39第三十八章

台北夜总会,黎复雄带着几名心腹进了夜总会最大的一个包厢,妈妈桑挤出一脸笑纹迎了上来,挥挥手招来一名清秀佳人,安排到黎复雄的身侧坐下,“老板今天怎么有空来哦?这是场子里新来的雏儿,老板给掌掌眼。”
黎复雄呵呵一笑,伸手揽过,“行啊。那个……阿猛,去看看邱老大怎么还不来,约了我还敢迟到,这家伙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
“是。”跟着进了包厢的两名保镖之一笑着退了出去,另一名见自家老大正抱着清秀佳人黏腻,识趣地转身看守门口。
音乐震天地响着,黎复雄低笑着凑近清秀佳人,眼睛却在瞬间睁大,低下头,腹部的刀已没至刀柄,只来得及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身躯已向后软倒。
僻静公路,巡警示意司机将车子停到路边,坐在车厢后座的黎辉抬头看了一眼,挥了挥手,示意司机照办。
巡警低头行了个礼,“例行检查,请出示驾照。”接过驾照,瞄了一眼,微笑着递回,司机低头将驾照放回的瞬间,巡警猛地拔枪,从洞开的窗口对准了后座中央的黎辉,几乎是同时响起的“砰”地一声,血液从黎辉的头部和“巡警”的胸部同时飞溅而出。
黎耀刚刚迈出夜店的门口,手机就震天地响起,他伸手接起,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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