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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若望-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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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立文随手脱下外套甩开,挽起袖子,从床下拉出纸箱,将抽屉倒空,卷起被褥,拉掉窗帘,又冲到厨房,将杯盆碗碟刀叉锅盖统统收了进去。
“简立文……你到底想干什么?”
箱子被迅速装满,简立文转头将客厅里的椅子垒起,又折返卧室,开始拆卸床板。司徒琳终于被惊住,冲上去拉住了他的胳膊。
“简立文!”
简立文不发一语地甩开她的手,转身推起衣柜。
司徒琳的呼吸一滞,胸膛微微起伏。
木质柜脚和水泥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杂音,她徐徐地转过头,看向衣柜前正奋力搬动家俱的萧瑟背影,眼眶微涩。
脚步轻轻地走了过去,白皙手臂绕上简立文的腰间。
简立文身躯微僵。
“别这样。”司徒琳低头靠在他的背上,嗓音微哑,“我打电话叫搬家公司来。”
简立文慢慢地直起身躯,这一次,却是没有推开她。
“搬家公司?”他呵笑。
司徒琳放开了手。
不顾满地的杂物,他慢慢地跌坐下去,“四年前,我就没有家了。”
一个月后,鸿山开发区开始动工。
两个月后,附属生活区的所有居民在得到了一笔安置费后,纷纷撤离。工程队开着推土机在生活区外围等候,爆破队带着专业工具进驻,简立文以项目负责人身份亲临现场。
司徒琳穿着俐落的白色衬衫,站在他的身侧。
“都准备好了。”
黄昏时分,爆破队安置好炸弹,撤离到安全地带。
司徒琳抬手挡住落日的余辉,目光远眺向已经空无一人的生活区,“你确定……你要这样做?”
简立文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自己曾经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简立文转过身。
“动手吧。”
爆破队接到命令,按下了遥控。
沉闷的轰隆声不断响起,屋宇连片倒下,尘土漫天飞扬。
机器轰鸣着开了进去,推土机高扬起机械手臂,重重地挖了下去。
简立文一直静静地站着,仿佛这一切,都早已与他无关了。
最终,他还是没有叫来搬家公司。
人都不在了,留着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第二年的情人节,下了好大的一场雨。
铺天盖地的雨幕,将道路和树叶都冲刷得一尘不染,轿车冒雨开进圣罗德,盛装出席化妆舞会的人们撑伞走进礼堂,蹙眉抱怨着天气,宴会厅里却是温暖如春,香衣鬓影。
“主席大人。”
戴着眼罩式豹纹面具的女子停住脚步,回眸望向宴会厅门口的登记台。工作人员笑容和煦有如春风,“请先签个到吧,主席大人。”
“我带了面具啊。”疑惑不解的声音。
工作人员忍笑指向场中,吐着长长舌头的吊死鬼满场晃荡,装着獠牙的吸血鬼嘴角血迹未干,拿着特制扫帚的巫婆满脸的皱纹……
张雅薇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朴素”黑色长裙,无奈地叹了口气。
随手端了杯饮料,倚柱而立。戴着白色面具的和服美女看见了她,踩着木屐,用小碎步挪了过来,云钗乱颤。
“张雅薇。”
她挑眉,噗哧一笑。
文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过来,“有那么好笑么?”
“我说……”她忍笑道,“大家今年这都是怎么啦?”
“你没上学校论坛?”
文月一番解释,张雅薇这才明白。原来黎宸嫌往年的情人节舞会太过沉闷,于是想出了新花样,要评选“最佳化妆奖”,男女冠军各一名,得奖者可向任一名单身男女索要一个吻。圣罗德学子们家世渊源,基因优良,绝对没有癞蛤蟆,所以这条决议一在学校论坛公布,便被一致拥护。
“这个黎宸……”她懒洋洋地笑骂了一句。
两人说话间,有人悄声走进。
身披斗篷的黑衣男子眼神灵蕴,身形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仪态优雅地在她面前弯身,“能请您跳个舞吗……大人?”
她笑了笑,将杯子递给文月,“帮我拿着。”
文月睁大了眼睛接过,低声嘀咕了一句,“见鬼了,这个学校还有敢追你的男人?”
她将手放入那人的掌心,回眸朝文月眨了眨眼。
“有人在打听薛真珍的消息。”斗篷男子随着音乐移动脚步,将她带远,这才俯身贴近她的耳边。
“谁?”
“司徒清岚。”斗篷男子再次俯身,“不过,还没打听到他是什么目的。”
她眯了眯眼,先是微怔,想了想,扬唇笑开。
“我知道他的目的。”她抬起头,“谢谢你,这件事情,你们不用再跟进。”
斗篷男子点头应诺。
他是校刊的人,张雅薇虽已从主席职位上卸任,校刊却仍在她的手中,也只有校刊的人才会称呼她为“大人”。
司徒琳站在角落,表情淡淡地看着这一幕。
“想去就去吧。”她回身对倚墙而立,低头把玩钱币的面具男子说道,“记得不要摘下面具就好。”
面具男子身躯微僵,过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张雅薇回到文月身边,刚喝了一口饮料,便又有人来邀舞。来人穿着花纹繁复的华贵公爵礼服,长长下摆,却衬托得身形更加修长,脸上的白色面具绘着飘零状的樱花瓣,殷红如泪。刚从舞池回来的她心不在焉,待得发现,他已不发一语地垂首躬身,手掌停驻于半空,指尖泛着微光。
她心弦一颤。
文月盯着面具上的那几片樱花,眸光巨震。
正犹豫间,文月伸手抢走她的杯子,推了她一把,哑声道,“去吧。”
她趔趄迈出脚步,他伸手帮她稳住身形,手掌肌肤相触的霎那,她愕然抬眸,面具后的邪魅双眸接触到她的目光,微微一沉。
她又扭头看向文月。
文月端着她的杯子,低头站着,就像一尊被放错了地方的美丽雕像。
场上的音乐此时正是委婉悠长,小提琴和钢琴的温柔合奏,为数不多的情侣们亲昵地搂紧了对方,随着音乐轻轻摇晃。
他握住她的手,她抬手搭上他的肩头,两人都没有说话。
一曲毕,他旋身将她带往舞池的外围,放开了她的腰,步伐微退。她察觉出他的用意,胸口一痛,趁着擦肩而过的瞬间,伸手揪住他。
他定在原地,回过眼眸。
她咬唇回视。
胸口堵得发慌。
可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走他。
多荒谬的事情,这个男人的心是她的,可是人却不属于她。
面具背后的眼睑微垂,他回握住她的手腕,眸光深邃,温柔异常,她以为这一刻就能成就地老天荒,可是人声渐近,有人说着话向着这个角落走来,似乎还认出了她。
“主席大人?”
他眸光骤黯,如星火熄灭。
血液渐冷,她终于呵笑着放手。
这一刻,她是真的恨他。
简立文转身隐入黑暗,将张雅薇留在原地。大约相隔三米远的地方,莫名倚着柱子,藏身于厚重垂帘之后,眸光木然地看向她。
她若有所觉,回过身看向他。
莫名动作缓慢地抬手,摘下脸上的金色面具。
她眼睑微动。
莫名低垂下头,将手上的面具翻来覆去地把玩良久,终于强自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酸意,笑容温润地抬眸,“情人节快乐。”
宴会厅外,大雨仍旧滂沱。
张雅薇站在廊下,抬头看着乌压压的天空,硕大雨点砸在白色大理石台阶上,不时飞溅在她的裙摆。昏黄路灯下,一辆黑色轿车正冒雨前行,被砸中的车篷发出沉闷声响。车子停在了台阶下,莫名下了车,撑伞走到她的身边,见她瑟缩着躲在廊下,便回身脱下外套替她披上。
如斯熟悉的动作,勾出了她心头的一抹疼痛。
莫名轻搂住她的肩膀,“走吧。”
她点点头,随他冲入雨幕。
“莫名。”
“唔?”
“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哪里?”莫名手握方向盘,一脸专注地开车。
她凝视着他的侧脸,“我家。”
莫名回过头,静静地瞥了她一眼,抬手扭转了方向盘。
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个地方了。
掏出钥匙开了门,扑鼻而来的气息却没有一点闭塞空间特有的沉闷气味,拖鞋整整齐齐地在玄关的架子上摆着,雨水顺着洞开的窗户飞溅进室内,打湿了一小片临窗的地板。她脱了鞋,赤脚踩了上去,进屋关掉窗户,又转身打量起室内。
一切都和她离开那天一样。
莫名仍旧站在玄关。
抬头瞥见他,她笑了笑,“进来吧,你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走入厨房,从橱柜里翻出一个玻璃杯,正在往里倒水,不知何时跟了进来的莫名蓦然伸手揽住她的腰,男性气息乍然环绕住她,温热呼吸喷在颈边,她僵住身躯,手一抖,水洒出杯沿。
莫名跟着僵住,数秒后,他呵笑着后退了一步,垂下手臂。
她心头酸涩,却只能静静地低着头,良久,终于强迫自己转身将杯子放入他的掌心,轻声道,“我去换件衣服。”
莫名指尖微动,想要抓住她,但终究还是没有伸手。
换了身衣服,她走出卧房,莫名正弯腰在酒柜前鼓捣,听见响动,回身瞥了她一眼,笑容温润地道,“要喝酒吗?”
她点点头。
雨点嘭嘭地落在阳台,两人没有开灯,拎着两个水晶杯坐在客厅内的地板,面对着阳台。
窗外漆黑如墨。
莫名举着瓶子帮她倒酒,琥珀色酒液在杯中回旋。莫名刚将酒瓶放回冰桶,她拿起酒杯便是一饮而尽,他想要阻拦,却晚了一步。
“酒不是这么喝的。”莫名皱了皱眉。
“我知道。”
她拿着空杯放在膝上把玩,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再替她添酒,径自举杯小口小口地啜饮。
“薇薇。”
“嗯?”
他放下杯子,眸底闪过一抹深沉浓烈的悲哀,“我们结婚吧。”
结婚?
她喉咙哽住。
两年前,她答应做莫名男朋友的那天,莫名在夜店里吻了她,那时候的她,对莫名没有一丝一毫感觉,莫名大概也察觉到了,所以这两年来从未碰过她。可就在刚才,莫名在厨房里毫无预兆地抱住她的霎那……
突然间明白,她和他,原来一直都没有可能。
“……莫名。”
“嗯?”
“我们……分手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酸得不得了。可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她可以和莫名同船渡,却没有办法勉强自己和他共枕眠。
没办法结婚,所以,只能分手。
莫名呵笑。
这个结果……是不是其实,在两年前就已预料得到?
他仰脖将杯中残酒一口饮尽,拎过瓶子斟满,又替她添上。她低头静静坐着,莫名举杯碰了碰她的杯沿,发出清脆闷响。
“Cheers。”莫名低声道。
两人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不记得最后是谁灌倒了谁,反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莫名已经不在。
雨势已停,雨后的阳光格外灿烂,透过窗棱洒在她的床沿。刚刚睁眼的那一个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看见了莫名正站在床边,倚墙而立,把玩她的手机。
待得清醒,才发现是自己的错觉。
床头柜上,琥珀金色的香水瓶压着张素白的洒金笺,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两行字。
“我订了早上八点的飞机回新加坡。”
“Goodbye,My love。”
她拿起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香水瓶。
光看瓶子也知道,里面装着的是她无意间说过味道好闻的一种香水,名字叫做“温柔毒药”,因为配方里添加了一种热带雨林的稀缺植物,故而产量十分稀少,就连馨也只拥有过一瓶。
她掏出手机,按下一串从未拨打过的号码,国际长途,信号不畅,电话等了很久才被接通。
“张雅薇?”话筒那头的声音,依旧清雅。
“司棋?”她笑了笑,垂下眼眸,“……我和莫名分手了。”
“张雅薇!”李司棋的声音陡然急促。
她握着手机,怔忪半晌,李司棋“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眼泪不由自主地滑下。
也许对于莫名来说,她才是那瓶求之而不可得的“温柔毒药”。
毒药再温柔,也是毒药。


、67第二十一章

纽约;曼哈顿。
尉临风刚从证券交易所回到公司,就被尉柏霖叫进了办公室。
“临风啊……”一向没个正经的尉柏霖抬起眼皮看他;眼底精光乍放,“老实告诉老爸,你和薇薇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啊?”
“唔?”尉临风装傻;“什么怎么回事?”
“不想说?”
“要我说什么?”
“她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尉临风保持沉默。尉柏霖哼了一声;仰身靠向椅背;神情不悦,“莫老头打电话给我;说他孙子和薇薇分手了;所以心痛得不得了!我听他夸了一个小时的薇薇,我也心痛得不得了,你倒是给我解释看看;我们家的未来媳妇,什么时候又变成他家的未来孙媳妇了?”
原本低头整理衣角的尉临风动作骤停。
分手了?
他嘴角微翘,想了想,起身走向房门,“我打个电话问问。”
尉柏霖傻眼,“喂喂,死小子!先回答我的问题!别告诉我你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都住到我们家了,她要真是那种敢一脚踏两船的主,你明天就给我去相亲!你听到没有!……”
尉临风早已经走远。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尉临风顺手锁上房门。大厅里的证券操作员眼神讶异地看着从来都是透明化办公的小boss动作迅捷地拉严了百叶帘,尉柏霖刚巧踱步走出办公室,看了一眼已经密不透风的小boss的办公室,哼了一声,又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屋内,尉临风拿出手机,盯着屏幕半晌,手心隐隐渗汗。
他调出她的号码,轻轻按下。
接到尉临风电话的时候,张雅薇正在尉宅的后花园喝下午茶,欧式凉亭里坐满了人,花圃里的粉色玫瑰开得正盛,鸟语花香,笑声飞扬,听到铃声响起,众人都是一呆。
薛真珍第一个皱眉,“谁的手机?”
她清了清嗓,板起脸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看来电号码,正端着杯热腾腾红茶吹气的尚真眼皮也不抬地道,“不带这样的啊,让我们把手机全关了,你自己居然还开着手机?”
“就是就是。”文月笑眯眯地附合。
她含嗔扫了众人一眼,“我这等大忙人,哪里可能关机,那还不天下大乱?”众人纷纷笑开。她起身走出凉亭,接通电话,“喂?”
“是我。”
“三哥?”唇角立刻扬起。
即使远隔重洋,那熟悉的温柔宠溺嗓音也没有丝毫走样。“在做什么呢?”
“我吗?”她柔声反问,扭头看着凉亭里的众人。黎宸正低头和兰臻说着什么,表情神秘;程以瞳和薛真珍相视而笑;尚真一脸温柔地哄着文月,文月却撇开头不想理他。
她笑容神秘地道,“我在召开股东大会。”
“股东大会?”
“嗯……没什么,一个小游戏。”她抬腕看了看表,“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还在公司吗?”
“唔。”尉临风静默了一会,“我听说,你和莫名分手了?”
正低头抚弄路边的娇艳玫瑰的她闻言一怔,笑容顿敛,却没打算反驳,“嗯,对。你怎么知道?”
“莫爷爷和我爸有些交情,所以我才听说的。”远在曼哈顿的尉临风调整了一下呼吸,语气平静,“我爸受了刺激,问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女朋友,正准备帮我安排相亲呢。”
电话那头一阵静默。
尉临风心跳骤乱。
相亲?
她缓缓抬头。
凉亭里,似乎是说错了什么话的尚真正苦着脸赔罪,文月扭开头不理他,正巧面对着她所在的方向。
她看见文月唇边隐藏不住的似有若无笑意。
“你想去相亲?”
“……”
他的沉默忽然间让她胸口发闷。
三哥这些年来,只交过一个女朋友。
难道到了现在,他还在喜欢文月吗?
心底的某个角落,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想要破土而出,她无法预料那是好是坏,却没来由地觉得害怕。
“你说……我应该去相亲吗?”
低沉而略带迟疑的嗓音透过话筒传入她的耳朵,她浑身一个激灵,强行压下那抹蠢动。
“相什么亲?”她情绪不佳地笑了笑,“你不是说要娶我?”
话一出口,她乍然抬眸,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扯下了一片花瓣。
远在曼哈顿的尉临风将手机拿离耳朵,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娇嫩的花瓣在她的指间被无情揉碎,无数的画面以光速闪过张雅薇的脑海,快得让她摸不着头绪。
“好。”率先反应过来的尉临风语含笑意,“你准备好嫁妆。”语毕,干脆俐落地挂断了电话。
她低下头,怔怔看着沾了满手的残碎花瓣和汁液。
凉亭里的人却开始不满。
“喂!打个电话是要多久啊?还谈不谈啦?不谈我们走啦?”
接下来的日子,张雅薇忙到天翻地覆,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更遑论去思考其他。
四月份,台湾金融界有人收到消息,国外大财团要收购鸿禧。几家投资银行的经理立刻开了个会,分析当前形势。“这消息可靠吗?”
“应该假不了,我有个同学在曼哈顿,他告诉我的,已经在华尔街的投资圈传得沸沸扬扬了。”
“投资圈?”某经理道,“能把消息传入投资圈的,应该也是圈内人啊,那么,对方就并不是真的要收购鸿禧实业,而是要借机炒作、大赚一笔了?”
“如果是炒作也说不通啊……”又一名经理道,“如果是打算空手套白狼,就不应该泄露消息,这不是给自己增加难度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讨论来讨论去也讨论不出个结果,众人面面相觑,关键时刻,资深投资人特有的谨慎天性发挥了作用。“先看看情况吧。”
于是,消息被严格控制在台湾投资圈的高层。
四月份之后,鸿禧股价从458台币一路上涨,虽然速度缓慢,但的确是在稳定持续地走高,直逼500大关。半个月后,终于回过味来的鸿禧投资部部长拿着一叠资料冲进了简裕恩的总经理办公室,“不好了,好像有人……在收购我们的股票!”
收到消息的司徒乔立刻召开了董事会。“对方的资金是从哪里来的?”
据投资部统计,目前证券交易市场上的鸿禧股票,已被收购了四百多万股,折合五百多万美元。本来,对于以珠宝起家、库房里动不动就压着几百万美元珠宝原石的鸿禧来说,这个数字真的不算多。可让司徒乔害怕的是,这种铺天盖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绝对是大家手笔。而这几百万美元,只不过是个探路石。
对方这是要探探他们鸿禧的实力!
“我请人查过了。”简裕恩道,“和我们相熟的几家银行都证实了,最近并没有大批资金从国外流入,最大的可能,还是通过豪斯进入的证券交易市场。”
“豪斯?”司徒乔眼角抽动。
“不可能。”知道司徒乔在担心什么的司徒琳立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会毫无道理就遭到清洗。”
司徒乔叹了口气,抬手制止她,转头对简裕恩道,“你先准备资金,我去探探消息。”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投资圈的高层们使劲压着,消息终于还是慢慢走漏。五月底,整个投资圈已经是口耳相传,人脉广博的股民们又将这个讯息进一步扩散了出去。
六月初,一家三流报纸在经济版角落里空出了一个豆腐块大小的地方,将这个消息登了出来。
消息登出的第三天,鸿禧的资金到位,开始反收购。
不知名的国外大财团,鸿禧,台湾的股民和趁机炒作的投资银行,三方疯抢,鸿禧的股价在一个星期之内被哄抬至每股627台币。
豪斯基金,VIP室内。
张雅薇看着电脑屏幕上一路上扬的股市k线图。
632、641、647、656、651、667……股价在做了个细微调整后,继续上扬。
“好了。”她吁了一口气,露出笑容,“到时候了,全抛吧。”
“现在就抛?”一旁的操盘手不动声色地躬身,小声提点,“看这趋势,应该还有上涨的空间。”言下之意,现在全抛,殊为不智。
她摇了摇头,似笑非笑,“不,就是现在,全抛。”
此时证券交易所里正是一片热火朝天景象,无数股民们情绪激动地紧盯着鸿禧的股价波动,脸涨得通红,“升了、升了、又升了……咦?”
689……675……683……678……
像是被卡住一般,鸿禧股价在680这个价位附近上上下下地浮动。
股民们面面相觑,“技术性调整?”
已有胆小的人立刻冲到交易台,“麻烦你,交易号7968,我要全抛!”开玩笑,股市的风云变幻哪里是他们这等升斗小民能弄懂的,这次已经是赚了个盆满钵满,此时不撤更待何时?
“不太对劲啊……”鸿禧投资部的观察室里,资深操盘手无意识地嘀咕了一句,“对方这是……要收手了?”
一个星期后,华尔街那边终于传来消息,对方放弃了收购。
虽然雷声大,雨点小,虚惊一场,鸿禧方面的公关还是迅速作出了反应,召开了记者招待会。
“鸿禧以珠宝起家,已涉及电子商务、房地产、证券投资、重工业等多个方面。近年来的发展,大家有目共睹,此时的收购案虽然未成功,但也从某个侧面证明了鸿禧的投资……”
这话大家都知道,没实力人家收购你们干嘛?记者不耐烦听下去,好不容易挨到公关经理演讲结束,赶紧提问道,“我想请问,鸿禧是否知道发起收购的是哪一个财团?”
“这方面的消息我们不方便透露。”实际上是到现在为止,鸿禧也没弄清楚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公关经理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我们只能说,如果条件允许,不排除接下来的合作可能……”
“条件允许”四字大有文章可作。思维敏捷的记者立刻打断他的话,“这么说,鸿禧接下来有进军国际的可能?”
公关经理微笑,“鸿禧将在着重于发展好现有业务、打好基础的情况下,再视乎情况对外发展,至于发展的时机,将视情况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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