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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姑娘的深刻爱情 作者:风景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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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彤哼地冷笑一声,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还有五分钟到四点,如果四点我们还没登记的话,我一定不会自己一个人下地狱的!”
“你……”沈样拳头握紧,忍住愤怒,面无表情地朝民政局走去,天知道他此时多想炸了这里!
进了民政局,到了结婚登记处,李彤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刚一到,工作人员就把必须签的《申请结婚登记声明书》放到了二人面前,李彤看也不看,提起笔就签了名字,抬头见沈样神情冷淡,不由得不耐烦起来,“还有两分钟,沈样,你是在逼我么?!”
“晓彤,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即使与我结了婚,你的日子也不会比在地狱好过。”
“无论怎么样,我都绝不后悔!”话刚说完,手机响了起来,李彤有些恼,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脸色有些变,对沈样摆摆手,“我先接个电话,你最好赶紧签字。”走到一边才接电话,低声道:“怎么了?”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什么,李彤气得手机猛地摔了出去,嘴里大骂:“蠢货!废物!”
沈样手下的笔正在“声明人”处犹豫,见李彤忽然失控,直觉想到凉晚出事了,摔下笔,按着李彤:“怎么了?你把凉晚怎么了?!”
李彤被他吓了一跳,咽了一口气,僵笑了一下,说:“什么怎么了?在你没签字之前,我怎么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呢?”
沈样疑惑,“那刚刚……?”
“我助理把赞助商赞助的衣服弄破了,我就骂了几句,好了,你还是快签字吧,耽误下去对谁也不好,不是吗?!”李彤指指桌上的那张纸。
沈样重拿起笔,“我签了字,你要立刻放了凉晚,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她的人生。”
“好。”
“声明人”边的空白似乎在凸显出他从此无奈的人生,黑色的铅字笔摩擦着纸张,一个沈字逐渐蜿蜒而成,再写一个字,他就要从此告别他的女孩,忍下心头的哀叹的功夫,木字已成,也罢,也罢,以他的一生烦扰,换她的一生安宁,这个买卖并不亏,若能佑她一世无伤,此生倒也值了,定了心思正要写完,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再起风波

沈样正想拿出手机看,李彤有些着急叫了一句,“不要耽误时间!”他一顿,笔尖又立在纸上,手欲发力,可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心里无由地不安,随即甩下笔,掏出手机一看,陌生的电话号码,疑惑地接了,“喂……”
“沈样!沈样!快来救我,许夏她快挺不住了!”凉晚半抱着已经昏倒的许夏哭着朝手机大喊。
沈样大惊,倏地站起身,顺手带翻了桌子上的纸与笔,焦急地问:“凉晚,你还好吗?!你在哪里?!”
李彤一听是凉晚的电话,本能地扑上去,想夺沈样的手机,沈样单手一推,将她狠狠推到在地,怒瞪着她,嘴里继续问凉晚,“冷静一点,凉晚,告诉我你在哪?”
“我,我也不知道……”凉晚手上沾着许夏的血,心头飘忽的厉害,声音越发地抖,“我只知道这里好像是个废旧的水泥厂……对了,附近还有一排白色的楼房……沈样,你快来啊,许夏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此时的她紧紧抱着陷入昏迷的许夏藏在水泥搅拌器的后面,就在刚才,第三个绑匪进了长房,发现她们不见后急急忙忙的打了个电话,挂了电话后就将躺在地上的两个劫匪拖出去匆忙离开了,凉晚怕他再次回来,一直等到外面再无任何声音传来,才用捡的那部手机抖着手打电话给沈样。
废旧水泥厂?白色楼房?沈样得到信息,边思索边安慰着说:“你千万别急,不要害怕,我马上就过去!”转身欲出门,又回头对李彤说:“你还是动了她!这一次,我不会再容忍你!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去坐牢吧!”说完大步跑了出去。
呆坐在地上的李彤怔了半天,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到眼泪流的满脸都是,登记处的工作人员有些害怕,纷纷猜测莫不是这位被人临场弃婚,神经了吧?
沈样一直没挂凉晚的电话,想到她可能遭遇的事情,整个人都想要发疯,用了十足的力气才压制住心里的恨,转电话给白飞,“白飞,凉晚和我联系了,说是在一个废旧的水泥厂,附近还有白色的楼盘,快点查一下。”
白飞接道:“我正想打给你,道上的朋友查到了李彤最近接触的人中有三个混混,那三个混混中的一个今天在北区一个超市出现,买了一堆的食物和水,我猜应该是他们绑架了顾凉晚。”
“北区?”沈样想了一下,“兰居边上以前好像有一个水泥厂,应该是那里!我先赶过去,对了,记得叫救护车!”
“救护车?顾姑娘受伤了?”
“具体的一会儿再说。”
沈样挂了电话就往兰居赶。等找到那个水泥厂的时候,白飞也和救护车一起到了。他冲出车,跑进厂房内,只见地面上躺着两个昏迷的男人,二人脸上均是血迹,暗吸一口气,大叫:“凉晚,凉晚,是我,我是沈样,你在哪?!”
“我在这里,沈样,你快来救许夏!”
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水泥搅拌器后面传来,沈样奔至那里,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凉晚的右侧脸上满是血,额头上明显撞出了一个大伤口,肿的高高的,头发蓬乱,衣服发皱,怀里躺着昏死过去的许夏,而许夏裤子上亦是血迹斑斑,凉晚的脸崩得紧紧的,似乎是在拼命撑住,直到见到沈样,才瞬间塌陷,身子摇摇欲坠,沈样立刻扶住,拥她入怀,心却如刀割一般,眼里一片湿意朦胧。
“沈样,还好,你来了……”凉晚终于可以松缓神经,嘴角微弯一下,晕了过去。
沈样眼睛酸痛,抱紧凉晚,朝门外疯狂大喊,“医生!医生!”
D市人民医院,这是顾姑娘第二次住院,先前那次毕风时瞒的比较好,而这一次沈样为防万一通知了顾氏夫妇,因此凉晚病房前的阵仗还是挺大的。顾妈妈守了一晚上女儿,刚回家休息,留下顾建国在这,顾建国摸摸女儿的额头,还好,温度低了不少,终于松了一口气,抬头望门口一看,沈样竟然还在,思忖了半响走了出去。
沈样看顾建国出来,礼貌地叫了声,“顾叔叔。”
顾建国扭头看他一眼,又朝前走,“我想和你谈谈。”
沈样听了立刻跟了上去。
二人走到病房走廊尽头的窗户边停下,顾建国望着窗外,叹了口气,“你是沈青海的儿子?”
沈样心头一紧,抿了抿嘴唇,诚实地答道:“是。”
“老实说,这次凉晚出事是因为你,对吧?”顾建国的嗓音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真的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伤害到凉晚。”沈样闭了下眼,心头无比沉重。
顾建国沉默了半天,“我明白了,不过我希望你能保证一件事。”
“顾叔叔请说。”
“从今以后再也不要接近我的女儿,以前的旧事我不想再重提,我和她妈妈老了,也再也承受不起什么波折了,只要凉晚能好好的,我就满足了,所以你离开她。”顾建国的话里有着一抹淡淡的悲伤和坚持。
沈样怔住,然后叹息一声,苦笑道:“我早知道是这样一个结局,可是仍是觉得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不甘心明明他们彼此深深相爱,为何就不能破尽误解与阻隔在一起?
顾建国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等一切都过去了,或许,也就会甘心了。”
下午的时候,凉晚终于醒了,睁开眼便看到顾妈妈在为她换毛巾,她声音干涩地喊了句,“妈。”
顾妈妈见凉晚清醒,高兴极了,抓住女儿的手问,“终于醒了,你可吓死妈了!身上哪里疼吗?饿不饿,我给你去做点吃的。”
凉晚微笑着摇摇头,顿时想起许夏,立即挣扎着起身,急切地问顾妈妈,“妈,许夏呢?许夏怎么样了?”
顾妈妈的笑立刻淡去,唉地叹口气,“许夏的孩子没保住。”
“什么?!”凉晚顿觉如雷轰顶,整个人呆了几秒,撕下手上的挂点滴的针头,鞋也顾不得穿,哭着喊起来,“许夏在哪?妈,许夏在哪?!”
顾妈妈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拦住她,嘴里下意识地说:“在隔壁,你别急,她好端端地在隔壁呢!”
凉晚挣开顾妈妈的手,冲了出去,跑到隔壁看到季明正在喂许夏喝汤。许夏送到医院就小产了,手术后的她脸色苍白,而季明脸色尽是疼惜,每喂一勺汤之前都会轻轻地吹吹,许夏虽挂着淡笑,可眼底却是无尽的伤痛。跑到门前的凉晚却驻足不敢向前了。这一切的伤痛都源自于她,她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许夏面前,有什么脸面去祈求原谅。
受到期盼与祝福的生命因为她,永远失去了与世界相遇的机会,永远失去了体验成长的快乐,永远变成了一个虚无的泡沫,消失在他们大人的世界。
她身上的罪孽,又多了一个,她还能再无耻地奢求得到原谅,得到安心,得到幸福吗?
凉晚捂住嘴,任泪水肆意流淌。
她的身后,沈样默默转身,她醒了,心可以放下,他也该彻底走了。
沈样回到家,见李彤在门口坐着,浑身都是酒味,他面无表情地开门,进门,正要关门时,李彤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指着沈样说:“怎么回来了?是不是顾凉晚再也不愿意理你了?”
沈样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抬手关门,李彤手却恰好伸进门缝,笑靥如花,“被我说中了对不对?”
沈样冷冷地看着她,“说中了又如何,不能在一起又如何,只要我爱她,就够了。这次的事情我不会轻易罢休的,警方那边的笔录我会去做,你要为你所做的事情负责!” 
“负责?”李彤嗤笑一声,身子摇摇晃晃,“你想告发我?可你怎么告发?你有证据吗?”
沈样微微一怔,想起李彤当时并未说一句关于绑架的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逃不掉的!”
“那就等我逃不掉再说。可是你就惨了,顾凉晚不会爱你了,她都知道瞿胜楠是因为你而死,而那个和她一起被绑的女人也流产了,只要是个人,哪怕是我也不可能再会想和你在一起,何况,顾凉晚看上去可比我善良得多呢……”
沈样的眼里不再充满厌恶,甚至颇为怜悯地看着她,“你还是个人吗?”手一用力将李彤推出门外,咣的一下关了门。
李彤不满地咚咚敲门,在门外大声吵嚷,“喂,沈样,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不是个人了,我哪里不是个人了!沈样,我告诉你,我若不是个人,那也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可屋内却再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沈样全身置于冰凉的淋水下,闭着双眼,什么也不愿再听到,什么也不愿在想起。
新的一期《风声》出来了,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朝之内,D市各处的《风声》几乎刚上架就销售一空,供不应求,大街小巷里充斥着有关这次《风声》头版的议论,孙远这次不负重托,又打了漂亮的一仗。
李彤从民政局回来后喝酒到半夜,晌午时被手机铃声吵醒,不耐烦地接,“谁呀?”
“晓彤,出大事了,你还睡!”沈晴冲她喊。
“什么事?”她眯眯眼,更加不耐烦,再大的事能大过她被人当场弃婚么!
沈晴急了,“《风声》把八年前你撞死人的事情报了出来,还有你的精神病史,这几天你千万不要出门,你家已经被记者包围了!”
“什么?!”李彤一激灵彻底醒了,尖叫,“你不是说杨芷不会让报道的吗?”
“这我哪知道,杨芷电话一直打不通,看来是有意躲着我。反正,你一直呆在家里就行了,我会看着处理的。”沈晴安慰道。
李彤跑到窗户边一看,楼下都是扛枪扛炮的记者,气得当即把电话扔了好远,“好你个孙远!”打开电脑的新闻网页,只见Kavine的名字位于搜索榜第一名,什么双栖明星竟是精神错乱者,偷逃出精神病院化名进入娱乐圈,大众粉丝反被娱乐,疯狂追捧神经病人等等,还有的新闻竟然把她刚出道时演的一部电影拿来说事,说她之所以在戏中演技突出,真是由于本色出演。李彤真是杀了孙远的心都有了!捡起电话,拨给沈晴,“晴姐,不好意思,刚刚我有些情绪失控。”
沈晴理解地说:“没关系。”
“晴姐,我在娱乐圈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我身边只有你了,你可不能不帮我!”
“这是当然,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不过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不好收拾啊。”沈晴有些为难。
“晴姐,你若能帮我摆平眼前这件事,我手里的股份可以转给你,你也知道,我父亲留给我10%的股份,对我一直都没什么用处。虽然不多,但是对你而言,也足够控制沈氏了吧?”李彤加了砝码。
沈晴迟疑了一下,然后同意,“好,你放心,我会尽快拦住这件事的。”
李彤勾了个笑,挂了电话。只要握住了对方的软肋,这世界上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沈晴挂了电话,露出狐狸笑容,李彤还是忍不住了,早就该把股份给她了,要不然她又怎么会出此下策呢,扭头看见张楚盯着她,沈晴没好气地说:“都成老太婆了,还看什么呀?”
张楚问:“刚刚是李彤的电话?”
沈晴点点头,“对啊。”
“你要帮她?”张楚仍是死盯着沈晴。
沈晴疑惑地点点头,“那当然了,她答应把股份转给我了,有了她的股份,老头子再也不能管制我了!”
“你要是帮她,我们就离婚。”
“离婚?”沈晴被张楚的话噎住,不可思议地问,“李彤的事情和我们的婚姻有关吗?”
张楚移开眼,望着客厅内耀眼的水晶吊灯,淡淡地说,“我就这一句话,你若是帮,我们立刻离婚。”



、他的痛苦

面对张楚的反常,沈晴无法理解,可看张楚冷漠地等她下结论,一向强势如她也不知怎么说话了,“你是不是和晓彤有什么误会?你不是挺喜欢她的吗?”
“哈……”张楚冷笑了一声,眼睛直直地盯着沈晴,她从他的眼神中忽然读出一股悲痛来,更加迷惑不解,张楚叹口气,什么也没再说就走了。
沈晴了解张楚的为人,他一向恩怨分明,不会毫无缘故地说这些话,可李彤最近并没有和他接触,到底是怎么惹着他了?虽然不理解他为何如此反常,沈晴却也不敢不认真,毕竟张楚很少说这么绝对的话,夫妻本是一条心,他既然反感李彤,自己出手犯了他的忌讳,于他们本就薄脆的婚姻而言,没准会是个风暴,可是不帮李彤的话,那10%的股份总不能便宜了别人吧?她思忖着,逐渐有了想法。
沈园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辆银灰色的奥迪驶了进来,奥迪并没有朝车库开去,而是直往主屋,保卫人员也不敢拦,这辆车一个月来不了一次,而车主他们也得罪不起。
高大俊逸的男子从车里走下,面色很冷,眼神淡然,可是比上次略显消瘦的脸颊加上浑身散发出来的那股灰色,还是让人不由担心一把,少爷这次不会又是来和老爷子吵架的吧?
步子不紧不慢,手推开门,客厅里并无一人,上了楼,打开书房,依旧不见人影,沈样转身看到走廊尽头的地上有几束阳光,微微一愣,朝那间房走去。到了门口,见看到门开了一缝,那几缕阳光正是从门缝里落到地面,敲了两下门,“爸,是我。”
屋子里有了些声响,不一会儿,沈青海略显疲惫的声音就传过来,“进来吧。”
沈样推开门便看到父亲坐在房间的梳妆镜前的凳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把桃木梳,他认得,那是母亲生前经常梳发用的,心里有某种东西在下沉,走到父亲前面,“爸,能不能再次把兰居交给我?”
沈青海有些惊讶,笑了笑,道:“你不是说无所谓了吗?怎么,不甘心?”
“爸,你经常来这个房间吗?”沈样环视一圈房间,突然转了话题,“这里和妈妈走之前一样,甚至连射进来的阳光也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亮,那么暖。”
沈青海看向从窗子上投进的阳光,用一声悠长叹息代替了回答。
“爸,你是爱妈妈的,对吧?”
沈青海再次笑了,眼睛眯了眯,似乎在回望过去,语气格外地慈爱和温和,“傻孩子,如果我不爱你妈妈,又怎么可能生下你。”
沈样垂着眼,嘴角扬起心酸的笑,“爸,你比我幸福,至少你拥有过妈妈的爱情,拥有妈妈这一生全部的爱情。”
“是啊,你妈妈把这一辈子都给了我,算起来,我真的欠她很多。阿样,你要学会忘记,当你真正放下了过去,你也会遇到新的爱情,不要太消极。”沈青海很少这么慈父,可这个屋子里全是她的气息,沈青海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对儿子是何等的严厉。
“不会了,爸,我这一生,都不会了……”沈样背过脸,长久以来压制的脆弱与委屈在父亲难得一见的慈爱中爆发,他必须要爆发了,不然整个人都会被那股浓烈的情绪吞噬干净的。
沈青海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沈样,他总觉得男子汉就应该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因此对沈样要求一直很严格,而沈样很听话地接受了他的严格,在他面前几乎没有掉过眼泪,他也就那么以为了,自己的儿子很坚强,很像他。现在见沈样难得话里如此的酸苦,紧张地站起来,“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
“没事,”沈样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很累,很不甘,为什么我不可以得到我的爱情,明明我爱她,她也爱我,为什么我们就必须要承受这么多原本不该有的折磨?!我和她,难道真的是情深缘浅吗?”
“你和她?你又有喜欢的人了?”沈青海终于听懂些,原来是碰到情关了,拍拍沈样的肩膀,鼓励,“现在你和晓彤婚约也取消了,既然那么喜欢就去追好了,放心,只要女孩人好,我不会有什么门户之见的。”
沈样惨笑了一声,“哪里有什么‘又’?从头至尾,我爱的只有那么一个人而已。”
沈青海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那个女孩不是八年前就已经……难道不是她?”不会吧,当初晓彤明明说出事的那个女孩是沈样的初恋,难道搞错了?
“不是她,是车祸中活下来的那个女孩,顾凉晚。”沈样终于说出这个秘密,当年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爱上的是瞿胜楠,根本不知道还有顾凉晚的存在,而经过那件事,他与凉晚再无在一起的可能,所以远走英国,可大家却以为他是为了瞿胜楠,他也不屑解释,索性也就让大家都误会下去。
沈青海当然是更加惊讶,他万万没想到儿子这些年的苦苦挣扎不是为了安慰逝者,他记得当年李彤犯下的车祸撞了两个女孩,一死一伤,当他与女孩家属和解时才知道原来李彤撞的是H市市委书记顾建国的女儿和外甥女,虽然最后终于保住了李彤,但是得罪了顾建国,沈氏在H市的地位也渐渐受到威胁,为了继续寻找出路最终落户到D市。几年前,顾建国又被调到了D市,他一直回避与顾建国接触,没想到沈样爱上的竟然是顾建国的女儿,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那个缘分里,一阵感叹,“竟然是顾建国的女儿,真是没想到。”
“是啊,没想到,我以为我终于有力量保护她,爱护她,呵护她,可是最后给她的仍是伤害,爸,这次我是真的失去她了,再也不可能了……”沈样的声音很空洞。
“发生什么事了?”沈青海又问,作为父亲,看到儿子竟绝望至此,他很心疼。
沈样又摇摇头,“算了,算了吧。”
“阿样……”
沈样深吸一口气,再次请求地说:“爸,把兰居交给我吧,我的人生已经毁了,可是我真的不甘心,请您,救救我的人生。”
“兰居……”沈青海意识到儿子现在已经失去生活的动力,甚至不想活了,可他还这么执着于兰居,证明兰居对他有某种重大意义,如果兰居可以让他继续有希望地活下去,即使是十个,百个兰居,他沈青海也照给不误,“我会专门下达一份任命书,兰居划到你的名下,沈氏没有谁能再左右你,想做什么,你随心吧。”既然沈样不愿细说隐情,他自会查个明白,他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平白承受这些。
兰居的建设已经大致竣工,只差中心处的兰花喷水池的装饰工作。沈样得了沈青海的任命书,全权负责兰居的事宜,以前沈晴还能干涉一点,现在老爷子亲自说话,董事会里也无人再反对,当然沈晴快气死了。
沈样和陈谨讨论了一天的装饰方案,最后敲定了一个较为简单大方的后才准备走,穿上外套,交代陈谨,“花房要定期请人打理。”再过一阵子兰居就可以真正面世了,他这两年的工作终于有了结果。
陈谨点点头,“你放心,这也是兰居最特别的地方之一,我当然会好好照顾的,天都黑了,你快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沈样手搭在陈谨的手臂上,感激地笑笑,“兄弟,谢啦。”
陈谨反手拍拍他,“客气啥,我又不是没跟你收工钱,别忘了,我的工钱可是不能打折的。”
沈样摇头笑道,“你呀,放心吧!我先走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看来电显示,“My Love”,立刻一个急刹车,把车靠在路边,深呼吸一口,“喂,凉晚吗?”



、Last Date

那边的声音沉默了很久,沈样也就拿着手机听着,终于凉晚说话了,“是我,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呢?身上的伤好了吗?”自从那次离开医院后,沈样就再也没去过,听白飞说凉晚和许夏都出院了,一切很好,可他明白,经历了那么残忍的事后,怎么可能一切还好。
“嗯,我没事。”凉晚低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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