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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恶毒男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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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出来的文卿和靠墙的程静眼神对上,周围静悄悄的,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

“那个男人叫陈唯?”

“恩。”她一边应着,眼睛一直盯着他高挺的鼻梁看,身边这人皮相其实是极好,怎么她以前就瞎了眼看上了一个没有心的男人,明知那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还总犯贱,热脸贴冷屁股。越想她心里越加矛盾,越来越急躁。

程董找她谈话的内容无非是要那个叫陈唯的男人以后跟她同个部门工作,让她好好教导下,话里的意思就是要她多多照顾下。在那个办公室里,程董对那个陌生的男人的态度是极为不同的,想来不是亲戚就是哪个好友的孩子,只是这态度更为亲昵,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也不干她半分事,也不想多管闲事。反倒是程静,听到她这般回答,神情有些怪异,眸子冷了不少,转身就走,她听得出他脚步里的不快。

夜晚很快就到来了,整座城市顿时快活了起来,灯红酒绿,精彩的夜生活才刚拉开序幕,而程家别墅这边却静悄悄的,寒风瑟瑟,只听得稀疏的走步声外就再无其他声响。

杜红雪寄来的那些照片,那次程静虽然没有提起,但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将那些照片找回来销毁掉才安心,刚走到书房前,还没开门就发现那扇厚实典雅的门虚掩着,传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东西收到了吧?托你的福,程氏忙翻了天……照片你处理就好,既然做得出就别怕遭报应……”

男人手一甩,一张纸片的东西飘落在昂贵精美的地毯上。

门口的文卿目不转睛盯着地上那纸片,是一张照片,确切来说,是程家主母和一个陌生男子的照片。

书房中的程静,换了一身纯白的休闲服,橘色的灯光给他镀上了一层暖色,白天里锋芒毕露的人此刻神态柔和,唇畔噙着一丝浅笑,可就是这样的程静,让她觉得好陌生。

作者有话要说:为表歉意,这次多更了字数。鞠躬!PS:符合赠送积分条件的,我都送了,请读者君注意查收。

 第32章 

橘色暖灯下的男人身材瘦高;面如银盘,肤若凝脂;五官精致深邃;眼角微微扬起;唇红齿白,眼神迷离;轻抿薄唇,一对漂亮可人的梨涡浅浅现于面颊两侧,纯白的睡袍勾勒出他的诱人曲线。

这样天人般的人;是她陆文卿的夫,明媒正娶的夫,她却不敢上前去。暗自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突兀。

从她知道他、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大财团的小公子了,一直有人跟她说,她娶的是名门子弟,是家族里最受宠的人,是若干年后能继承当家主母财产的人,却不知道的是,传闻最得当家主母宠爱的程静对他母亲本人恨意之深。他心有什么事,她没有问,他也没告诉她过,就像现在,她只听说她娶的是程家最受宠的小儿子,既然是如此得宠,那这小儿子程静对生母的恨意又从何而来?

一想到他有事瞒着她,心里就有气,从前他就算瞒着她几千万的事,她压根就没兴趣知道,现在却如此在意,这是怎么了?

低头看了看双手,陡地松开了门把,往走廊外退了出去。

可能白天想的事情太多,晚上躺在床上她却怎么也睡不着,房间里静悄悄的,静的只剩下呼吸声,清冷的月色洒满了整个房间,偶尔冷风拂过,窗帘上的睡莲别样幽静。越是安静,文卿越是烦躁,在偌大的床上辗转反侧,很快从床上翻下。

床上的另一人睡容安静乖巧,模样年轻,冷风窜入屋内,那人两道秀眉一皱,整个人蜷缩进被子里,柔软的黑发随意散布在枕头上,整个人笼罩在冷冷的月光下。

文卿的目光好久在床上的人身上停留了好久,刚要碰到他那头柔软的细发后又触电般地收了回去,一个措手不及,打翻了床头柜上的相框,她的心提得老高。

这是她和程静的结婚照,照片上的她非但没有半点笑意,连两道眉毛都揪着一起。

眼疾手快,一把捞上快滑落在地的相框,沉甸甸的感觉以及实在的触觉都让文卿提起的心放松了下来。手指一点点抚上相框,指尖下的相框冰冷光滑,却令她陡地爱不释手,她放不开手的是这里面的人,相框里的男人面容,却少了同龄人的天真活泼,反倒是面部摊着,如扇子的睫毛敛着,掩去一汪深潭,余角的目光却是紧紧绞在身旁的女人身上,白藕似的手挽着女人的手,如扇贝般娇小可爱的指甲微微曲着,正好扣在女人的手臂上。这样的结婚照照的勉勉强强,只要不瞎的人,只要一眼,便能瞧出这其中的端倪。女人一脸的不情愿,男子一脸的固执,天人般的脸上带着他那个年龄的乖戾张狂。

他们这样的拍法,就算再好的摄影师,怎么弄也没法拼凑一派喜气欢乐,为了几张照片,程静来来回回换了好几个摄影师,每每拍完,他的脸色愈加难看,青白交错,挽着她手臂上的手握成拳,墨黑漂亮的眼睛斜睨了她一眼,她以为到底是大户人家教出的孩子,即便再生气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脾气,可是她错了。

程静不是别人,就算再多人,再多媒体,他依旧肆无忌惮。他生气了,只是生气的对象不是她,在看完照片后,他手一伸夺过摄影师的相机,看了一眼,又看了那可怜兮兮的摄影师,手一抬,那昂贵的相机已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那摄影师见相机被砸,发了疯跳起来就要跟程静拼命,被程家的保镖拦住,像提垃圾一样很嫌弃地将人扔出了程家大门。出了这一遭,同行的都知道了那个可怜的摄影师的事,此后出了高价钱,来程家的摄影师依旧络绎不绝,而程静,在被程家主母叫去回来后脾气变得阴晴不定,不给任何人好脸色,却不好再心情不舒服就动手砸人,往后这样的事他是越来越少做,变得越加隐忍。

对文卿,在旁人眼里,程静性子糟糕,脾气不好,但却独独不会对文卿发脾气,拍照她不配合,吃饭也不跟他同桌而食,像躲瘟疫一样躲得远远的,程静对此只是皱了皱眉,什么话都没说,更别提让人将她扔出去。

拍完照片后,程静花了几个晚上挑选照片,不眠不休,每每见他,总是精神状况不佳,一对漂亮的眼睛恹恹地半合着。最终挑了一张照片放大挂在卧室,原本是挂在客厅的,后来被她掀了一次后,他便让人又做了一个挂在床前,每回睡觉都会看到那张很怪异的结婚照,又弄了小寸的照片放在床头柜上。这么丑的照片,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何他对照片无比珍惜,房间里是由仆人打扫的,唯独这结婚照,程家上下没人敢动它,就怕动了程静会发脾气,因而照片总是由他本人亲自擦拭,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抱着照片缩在沙发里不说话。

他们吵得最凶的一次,程静也是这样,抱着相框不言不语,细长的手指轻轻擦拭着相框,偶尔抬起眼睛看她一样,桃花眸清澈透亮,波光粼粼。他这副样子在她眼里看来就是对她的不屑,这彻底激火了她,二话不说,夺过他手上的相框就往地上砸,就像他当初对那个可怜的摄影师做的一样。

她一摔,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弹了起来。她挨了程静一拳,脸痛得发烫,心里的火就像被人加了汽油一样蹭蹭炸开了,越燃越烈。两个人倒在地上打成一团,事后闻讯赶来的仆人冲进卧室将两个人分开。

“她是你亲妹,我是你什么人!亲妹又怎么样,我就是要她死!”

那时的程静,桀骜乖戾,满眼通红,面若冰霜,赤着脚一步步踩在一地的碎玻璃渣上,他走过的地上摊着点点血迹,他却看也不看,半跪在地上,从碎玻璃中扯出那张结婚照,等他起身之刻,膝盖处的布料血色盈盈。仆人欲过去扶他,却他喝住。

“都给我滚!”

很快,卧室中只剩下她和程静两个人,周围静得只剩下程静赤脚踩着玻璃的碎步声,他走的每一步都很用力,就像他所有的恨都踩下去一般,那声音像一把尖刀,一点点插|入她心口,痛得她快窒息了般。

“不要再走了!”

那人却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手捏着照片,头发凌乱,衣衫血迹斑斑,整个人潦倒窘迫,唯有眼睛,看着她的眼神恨意浓浓。

“这张,是不是廉价到让你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是不是!”他手一扬,他手捏着的照片就甩在她脸上,带着冬夜的寒冷。

那次的事,她和程静从她小妹坐牢吵到小妹出狱,每天大大小小的争执不错,到公司谁都不理谁,当彼此是陌路人,就连晚上歇下都各自分房睡,这建议是程静提出的,提出后他又很快改口,她不让,坚持要分房,程静把枕头被子砸到她身上让她滚出去。从一开始的同床异梦到最后的各过各的,算算她有好久好久没看到法律上她名正言顺的夫的睡容了,还是等到她死过一回后两人才结束分房睡的日子。说实话,她真的不了解程静,比陌生人还不如,他有什么计划,她从来就不知道也不屑知道,只是知道有一段时间他很忙,忙得好几天没回家,仆人跟她说起他没回家的事,她丝毫没有关心的意思,反而想到借此提出分居的意思。

她这么想,就真这么做了,消息一放出去,消失好些天的人突然有一天夜里出现在她卧室门口,月光下的人脸色惨白,犹如鬼魅,两眼瞪得圆圆,大声朝她吼道,他不同意,想分居等他死了再说!语罢,转身就走。

因为天色晚,光线不够的原因,她根本就没仔细打量他,若是有仔细看,程静那略微有些浮肿的背影和踉踉跄跄的动作她就不会看不见。

几天后,程家主母让文卿和程静回老宅吃晚饭,文卿还在外地出差,程静便单独一人前往。

无事不登三宝殿,程家那个老女人让他回去一趟,一路上他都在想那女人打什么主意。司机见后座的他眉头微皱,自然是不敢随意搭话,一路上安静地过分。

来开门的不是仆人,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你来啦?”陌生男人微笑说道。

这么亲昵的口味,却让程静皱起了眉眼。或者说这人根本就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为什么陈唯会在这里!

见程静不说话,那男人又上前来拉他的手,“我们进去吧,不然让大家等久了就不好了。”

大家?程静挑起眉毛,手一抬,甩掉了那男人碰到他手背的手。他有洁癖,最讨厌被人碰到,尤其是被眼前这个假笑的陈唯碰到,他更是从心底感到恶心,侧过准备走人。

被程静这样毫不客气地甩开,陈唯气得脸上的笑容僵硬,再也笑不出。若不是程家主母让他来开下门,一个程静哪里会被他放在眼里,不过就是一个丑陋、恶心的私生子!

心里这么想,嘴巴也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想要捂住嘴已经来不及了,前面的人停住了脚步。

“你不也只是一个、私、生、子!生你的那位是小三,原来让你这么自豪啊!”

“你、你不要脸!”

“不要脸的不是你吗?父亲爬到有夫之妇的床上这个事实好像让你觉得尤为光荣,要不要宣布地所有媒体都知道程家有个新来的私生子?”

陈唯没有想到,原先想藉此机会嘲讽下程静,却未想矛头指向了自己,程静这么咄咄逼人,让他招架不住,很想打掉程静脸上那讽刺的笑意,却碍于地方,手都抬不起来。

“住口。”

“啪!”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程静多料不及,正好扇在他脸颊上,吹弹可破的雪肤上一个红印立现,原先身子就有些不佳,现下挨了这么一巴掌,差点就后退,耳朵嗡嗡响。好一会他才从那不适中回过神来,冷眼看眼前出现的女人。

程怀楠。

有了靠山,陈唯立马柔若无骨,藏在程怀楠身后,目光躲闪,偷偷瞧着程静那边的动静,一边佯装痛苦模样,硬挤出几滴眼泪,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尤其是看到程怀楠扇了他一巴掌的时候,目光在程静脸上的红印定住,差点就笑了出来。

下贱的东西,原来你也有今天啊!

 第33章 

陆文卿死了;可是死也死得不安稳,每当夜深人静时;总是有哭声响起;有时又是笑声;喜怒无常,她被吵得不得安寝;无奈下只能飘出外面,看看就究竟是何方人物打扰她的清静。

墓园晚上很少人会来的,这些晚上她总是听到一些杂音,尤其是在她自个儿的坟墓前;那声音就越发响亮越发刺耳;那人究竟是有多难过啊,哭得她心神不宁;心口闷闷。

死寂一般的墓园,阴风阵阵,狂风中夹杂几声抽泣声,几声呢喃。有个人影跪在她的墓前,月亮悄然从云层里钻出来的,掀开了那黑影头上的面纱,来人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可是左脸颊上丑陋的疤痕像蜈蚣一样交杂相错,脸苍白得吓人,明显严重地营养不良。

“文卿,你吃得饱吗?我今天又给你带好吃的东西来了哦……”说着伸出他脏兮兮的手从他破旧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东西,不过是一些零碎的饼干和糖果,那饼干的包装纸还是被老鼠咬破了。

她转头看看其他的墓碑前,果盘都空空无一物,她直对眼前的男人摇摇头,连死人的祭品都要拿,这人是怎么回事?

她看着他脏兮兮的手指缝里都沾了乌黑的泥,还摸上了她墓碑上她的照片,顿时觉得异常恶心。

这男人究竟是谁,她记不起,脑海中里只有另张巧笑倩兮的脸,为什么那人没有来看她,连一次都没有,为什么要弄这个疯男人来打扰她的安宁?

“文卿,你看看孩子吧,我今个儿把它抱来了,你看一眼也行,你看看吧……”

她苦笑不得,如今死了,成了一抹游魂的她还要看着这疯男人在她坟前哭哭啼啼,可笑的是,他要她看看他的孩子,可是他怀中抱的不过是一个破布娃娃,不知道是从哪个垃圾场捡来的,脏得要命,他却抱得紧紧的,如同怀中躺着一个稀世宝贝。

深夜的风很冷,她不由飘回坟里呆着,不是她怕冷,而是她怕深夜的墓地太寂寞,她本就是个爱热闹的人,如今这般凄凉无依的局面是她怎么也不想看到的。

她死于一场交通意外,记忆里的她和这个疯男人在那里拉扯,男人挺着大肚子,身材臃肿,他要去推另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她不让,结果疯男人错手将她推倒,就这样她被一辆车压了过去。死的时候,有个声音在她耳边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听的人心都凉了。

她一直以为在她死的时候,会为她流泪的人是她最爱的杜红雪,现在想起来,那声音分明就是眼前这疯男人的,她为什么会那么傻呢……

寒风呼呼,男人一直在哭,就像猫儿一样,一声一声,不是很大声,却哭得她心都乱了,不知道男人哭了多久,终于呜咽了几声就安静了,空中只剩下风的声音。

第二天、第三天……男人一定是准时来哭坟,风雨无阻。陆文卿一直在旁观看,从被男人吵醒的那刻开始她就一直在看他哭,看他哭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的,她还是面无表情地看,她记得他,但是她忘记他叫什么、姓什么,对他的印象全部停留在他挺着肚子推她去死的那一会。说实话,她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她恨他,所以才一直记得他是害死她的凶手?可是她连恨他都做不到。

她一心念着另一个人,杜红雪。

她死去已过百日,可她依旧看不到那人的身影,红雪,你在哪里……

疯男人抱着破布哭坟时,她坐在一旁想着杜红雪,想着他们的美好往事,只有男人实在吵到她了,她才会皱眉心情恶劣地瞪那看不见她的疯男人,男人一直嚷着让她看看孩子,看它多可爱,可她只看到一个破布娃娃,脏得要命的娃娃。

后来某一天,男人没有再出现在她坟前,再没有他凄凉无助的哭声吵闹倒显得墓太安静,她在墓园门口绕了绕,就是等不到男人的身影。那天过后,第二天晚上男人就来了,还是一如既往地哭,吵得她火冒三丈。

据说男人那天没来,是因为营养不良加上饿太久了,在来墓园的路上饿晕过去。

后来的后来,男人又一次失踪了,她以为又是像上次一样饿晕了赶不来哭给她听,也就没有把他放在心,自己坐在墓碑前看星星。可越等她越觉得不安,她才知道原来变成鬼后还会有人的感觉,还会惶恐不安。

她离开墓园去寻找那个疯男人,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墓园,不过百日的时间,外头的世界就变了,变得让她感觉好陌生,她不认识男人住的地方就四处乱闯,直到在一条昏暗无光的小巷子里看到了疯男人。

两个女流氓将他压在地上,剥了他单薄破旧的裤子,骑在他身上欺侮他。被压在地上的他,眼睛翻白,手指却抓着被丢在一旁的破布娃娃。

“不给你点颜色,还不知道谁是老子谁是儿子呢!”骑在他身上的女人急色地脱下自己的裤子就往他身上坐下,男人浑身颤抖了下就再没动过,连手上抓的破布娃娃也松了开来。

寂静无人的小巷子里只剩下暧昧的水声和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还是走吧,这人都疯了,还不知道有没病的……”

“你不早说!我都上完了他几回你才说……”

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和女人粗声粗气的骂声响起,接着是几声杂乱的脚步声。

整个过程,她都在看,连眼睛都没有眨过,她明明要走开的,但是身体就是动弹不得,她看到男人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弄得鲜血淋淋。加上他头上源源不断冒出的鲜血,伤口很大,人似乎快要断气了。

她想走了,不想被这肮脏的地方污了她的眼睛。

“文卿……”

她顿住了脚步,僵着身体没有回头。

“文卿你来啦?我终于等你来接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文卿……”

男人真的能看到她吗?

她转过身,看到男人趴在地上看着她这个方向,她狐疑地向左挪动了一步,男人的眼睛也跟她的步伐移动,她分明看到他的眼睛直直看着她。

老一辈常说,一个快死的人通常能见到平时见不到的东西。

男人快死了。她想。

“文卿……带我回家吧……文卿……”他艰难地拖着身子在地上爬,鲜血和黑泥混为一体,变得肮脏不堪。

“带程静回家吧,文卿……我好冷……好冷……”

男人在她面前断了气,临死前一直朝她这方向伸手,他想要她握住他的手,可是没有,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无力地垂落。

“程静,你醒醒啊……程静!”她连抱抱他都做不到。

就在男人断气的时候,她忽然记起了他是谁。

他是程静,是嫁给她多年,被她冷落、像花瓶一样摆在家里多年的程静啊!他原本性子不坏的,只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他才走了条不归路!

她不喜欢程静,他们的婚姻都是程家主母一手促成的,当初她娶程静,并非心甘情愿,事与愿违,她不得不和他结婚,再者,她的父母也看不上程静,他们想要的是她娶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而不是高不可攀的程家之子,更最要的一点是,程静是他母亲偷情的产物,是世人所耻的私生子,她母亲当初就差点跟着小三走了,因而她父亲从心底里就厌恶第三者,更别说第三者所生的私生子!

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被人看好。

杜红雪善解人意,不好争风吃醋,万事谦让,程静专横跋扈,蛮横不讲理,又爱吃醋,她曾骂程静是“妒夫”,这样两个人,她自然会选择杜红雪,只是苦于不能和程静离婚,光明正大迎娶杜红雪。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到她死的那刻,陪着她却是她耍狠好妒的结发丈夫程静。她死了,程静会为她夜夜哭坟,杜红雪呢?怀着她的孩子跟他的情妇双宿双栖!

她一死,骄傲如程静,精神近乎崩溃,程家母也不管他,对外宣传程静因妻子之死,悲痛欲绝,没过几日也跟着香消玉殒了。

真正的程静呢?每日痴痴颠颠,孤身一人到她坟前夜夜哭坟。

陆文卿伸着隔空一遍遍描绘早已断气的程静的脸,最终停留在他丑陋的左脸上。

鸠占鹊巢,不是你的抢也不抢不到,是我的就终究是我的。若能重来,欠我的人,你们要怎么还我的债!

 第35章

“你父亲难道没教过你以礼待人吗?”程怀楠的呵斥道。

随着当家主母这声呵斥;里屋的人闻讯纷纷赶来,恰好看见客厅三人的怪异局面。挨了一巴掌的程静脸上热烫烫的;看了看呵斥他的程怀楠一眼;又环视了周围人,看到殷氏几个不怀好意的偷笑,加上几个仆人对他的脸上的红印窃窃私语,心就被针扎了一样难受;又痛又闷。

“我父亲早死了,您要让我去请示一番吗?”

一句话;让程怀楠气得跳脚;想发作的时候说话那人又走开了;只得脸色铁青,愤怒不已。

这就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吃半点亏,尽管如此,他的心却还是很难受。程静走路有些不稳,尤其是想到其他人都有伴,连那个陈唯都有他母亲撑腰,而他呢?除了这一身的不舒坦,还有什么?没有人替他说话,若是不靠自己,还能怎么办?他脑海里文卿那个女人的脸怎么也挥散不掉。

饭桌上,程家主母向众人宣布一个消息,这事跟他没有半分关系,刚才被人刮了一耳刮子还要他装作若无其事,咧着大大的笑意跟那女人说恭喜,他学不来,也不想学,他想回家,回有文卿在的地方。

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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