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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恶毒男配-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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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飘着一股又一股的鱼腥味。沈家向来都是男子上街买菜做饭,她上面有几个哥哥,怎么都轮不到自己一个女人来跟一大堆男人挤在一块买菜,只想着快快离开这个又脏又乱的地方,杜红雪却偏偏跟一个菜贩纠缠不清,还只是为了几块钱的事。

想她以前,在家里白吃白喝,父母给的零花钱也不止这点,在程氏上班,这几块钱跟那工资比起来只不过是一点小零头,如果不是姓杜的男人,她也不用沦落到这种地步,想想就觉得不甘心,对待眼前的杜红雪早没了当初的情意,跟他多待一会都觉得心烦。这几天一直在回想以前逍遥快活的日子,越想越火大,嘴角都气得冒泡了,这会儿开口骂人一张嘴就磨到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也懒得张嘴了,话说到一半就消声了。

“说啊,有本事你继续说,我倒要看看你沈小姐对我多不满。”杜红雪凉凉地说道,又瞄了眼,见沈明玉还是不开口,他心里又鄙夷女人几分,有色胆没色心,还敢对他大呼小叫,说到底,女人都只是好面子,被人一吼就没了底气,不过尔尔。继续说道,“让你陪我来出来一趟就这么不情愿,你有想过我们如今这样,要钱没钱,没房子没房子,是谁造成的?就是你沈明玉!有我这么跟着你,不知道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敢发火,你有火我就不火吗,这几天我这是受够了!”杜红雪狠狠推了沈明玉肩膀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可能会放慢更新速度,两天一更,抱歉哈,临近毕业杂事多,今天痛经还要跑八百米,最后跑了倒数第五的名次,桑心,作者太没运动细胞了,高中八百米跑不过,大学八百米也是跑不过,注定的了……

 第53章 

原本那事就要成了,哪知道被陆文卿踩到了痛脚。当初陆文卿给他买的那套房子;沈明玉在里头悄悄装了摄像头;原本是想拍下姓陆的跟他厮混的证据;沈明玉那女人办事太马虎,竟然让那姓陆的瞧出了端倪;连他和沈明玉厮混的过程都被窥探得一清二楚;若是他威胁陆文卿曝光他们俩之间不干不净的关系;难保姓陆的会那摄像头的事说事;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沈明玉的人;是他们给陆文卿设的仙人跳,这样一来得不偿失。

眼见到手的肥羊从他手中溜走,想想都觉得不甘心,姓陆的威胁他和沈明玉两人不要再出现在本地,弄得沈明玉丢了工作,两人狼狈逃窜,又不甘这么离去,就悄悄在当地找了新住所,这还是多亏沈明玉的福,沈明玉的亲姐经营着一家餐厅,没饭吃就去沈家姐那里蹭饭,连房子都是沈家姐找的,既然是一家人,可以物尽其用就物尽其用,白白浪费可是会遭天谴的。过惯了之前奢华的生活,如今过这样普通的生活,天天如此,越来越无聊,他不止一次肖想以前当陆文卿的地下情人的时候,要什么就有什么,那个时候在他心里,姓陆的是程家的上门媳妇,这些年总该捞了不少油水,区区的几件珠宝首饰怎么可能难倒姓陆的女人?现在呢,想买点护肤品什么的,沈明玉的姐姐就唧唧歪歪,说半天也不见她拿钱出来给他花花,要说服人总该得拿出点诚意来,空口无凭怎么可能让人信服?

沈家姐他也忍了,那厮沈明玉也实在懦弱无用了,姐姐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也不听听他这个准夫婿的话,这口气他杜红雪咽不下!他要报仇,不亲眼整死那对奸夫淫妇他决不罢休!忽的想起一件事,他顿时眉开眼笑,手中的钱袋拽的变了形。

沈明玉还在纳闷着,这男人怎么翻脸跟翻书似的,一会气得快疯了,一会又乐呵呵的,这不,杜红雪自个儿在一旁乐得跟中了八百万一样。一转头,又想,不会是受了刺激这会儿神经错乱,疯了吧?!

“红雪……喂……”

杜红雪被沈明玉叫得有些恼火,差点就把重要事忘了,怒道:

“做什么!”

“好心被当驴肝肺,我这不是怕你受打击疯了吗,妈的!”

“你疯了我都还没疯,没亲眼看到姓陆的那两个贱人死我怎么可能先疯了!光顾你姐那家餐厅的客人不是说程董事的小儿子差点就流产了吗?”杜红雪收敛起脾气,幸灾乐祸看着身旁的沈明玉。

“你又想做什么?”沈明玉被杜红雪笑得毛骨悚然,摸不着头脑。她可不想再被拖累,这样的日子已经受够了,再招惹麻烦上身的话,她绝对不会陪他一起受罪。

“人贱自有天收,这不,差点就被老天收了小命,这会儿出事的话,就不止是一个了,会一尸两命……”

两人自顾自说着,却没注意到不远处停着一辆车,低调的深黑色悄悄静立在外面,与人声鼎沸的菜市场形成鲜明对比。轿车里的人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看着站在菜市场中央的杜红雪两人,眸光冷冽,唇角浮现一丝笑意。

从他们出现在菜摊子的那刻起,文卿就注意到他们了,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看得越久心里那股的恨意就越发难以掩饰。对于杜红雪的背叛,她现在谈不上恨之入骨,也谈不上若无其事,最让她觉得愤怒难忍的事,他们居然妄想打程静的主意,之前她没想过赶尽杀绝,现在她改变主意,沈明玉这种人是只要有一点机会就会牢牢攀住,不把你完全榨干敲光怎会罢休?他们最不该就是打程静的主意!想到程静差点流产,文卿的眼睛微眯起,周身散发着肃杀的气息。

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文卿无意中往窗外看去,正好望到一个高瘦的男人孤零零走在路上,不过四十出头的模样,脸色苍白,精神状况不是很好,眼神涣散,像一个幽灵在街上晃荡一般。还没等文卿回神,那个陌生男人不知道何时走下了人行道,她急忙打方向盘,听到急促的刹车声,男人陡地回声,眼睛睁大,惊慌失措看着向他驶来的车子,僵着身子,躲也不躲。

眼见车头前的男人瞪着眼跌落在地,文卿连忙下车查看情况,一颗心吊得老高,碎了一口。

“你没事吧?”

听到文卿这么问,陌生男子仍坐在地上,茫然抬头看她,目光沉沉,好一会才轻轻摇了摇头,手放在膝盖上。

也不知道这个人从哪里冒出来,一脸失魂落魄,还跑到她车跟前来,这不是找死吗?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有蹊跷,不会来讹她的吧?回想起最近周边四起的讹人新闻,据说通常是骗子会故意跑到车前躺下,故意装成被撞了的样子,然后跟车主拿医药费,不然就一直闹,闹都人尽皆知。这类的新闻已经屡见不鲜了,文卿听都听得麻痹了,只是眼前这奇怪的男子似乎不是尽职的“骗子”,久久未提医药费赔偿的事。

这会儿正赶上中午下班时间,眼见周边的人越来越多,文卿的车这会儿停在马路中央甚为挡路,迎面驶来的一辆车,司机不烦恼地探头出窗外,让文卿挪车。文卿向来不喜跟人挤在一块,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她只觉得呼吸短促,心情烦躁,面色很不好看。

“你……”

地上的男子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没等文卿开口就准备起身,只是没那么顺利,一手撑着地面,似乎是伤到了哪里,弯着腰,眉头一皱。文卿看不过去,想扶他一把,毕竟是人在她车前倒下的,让人一直躺在这里也说不过去。

“不用了,我我自己来就可以……”

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的秩序,照样人水马龙,川流不息,各自忙各自的事,方才一出闹剧似乎没有发生过一般。刚才朝文卿怒吼的司机早就开着车走了,人行道上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身子似乎有些不舒爽,走路一拐一拐的,一条腿明显比另一条腿走得慢些。男子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弯下腰,低头查看膝盖。

方才万幸没有酿成车祸,但似乎撞到了那人,文卿不小心瞧见他撩起裤腿,光滑的膝盖上皮肤擦破了,血丝慢慢往外渗。文卿开了车这么多年车,虽没有赛车手相媲美的车技,但应付平常的上下班需要开车还算不错,坐过她车子的人都说她车子开得很稳,人坐在里面一点都不颠簸。今日却差点撞上人,那个男子明显就是想寻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不想了,却也破皮了。

走路有些不方便,却坚持不让她送他去。这人真莫名其妙。算了,她也没有空理这些琐碎事,大不了明日让助理送点钱过去,算是赔偿他的医药费。在下一秒,她手刚搭上方向盘,还没启动车子就顿住动作。

那个方向,不是她的家陆家吗?!

陆家所在的那条巷子,原本就不多人,后来又陆陆续续搬走了,现在除了她家一户真没其他家了,有的只是一间间空无一人的房子,难不成是到那里寻亲却不知道主人家搬走了?

“你又来做什么?做第三者做到你这份上真是丢进男人的脸!”

“让我进去……求你了……”

走路一拐一拐的男人惨白着脸,不断拍打着大门,屋内的中年男人骂骂咧咧,一边推着门口瘦弱的男人。门口的男人被推倒在地后,又不死心,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年代已久的墙壁墙灰纷纷掉落,掉了男人一脸灰头土脸。

文卿不动声响,静静站在巷子前面,目光沉沉,只是一味盯着前面的人看,灰旧的墙壁上落下她高挑颀长的影子。

难怪刚才男人在她车头前倒下那刻就觉得有些眼熟,这会见到男子出现在陆家门口,门里面骂骂咧咧的人分明就是文卿的父亲,这会儿人往这儿一站,文卿突然想起了在哪里见过这个陌生男子了。

在文卿小妹陆媛的婚宴上,她无意中见到父亲在跟男人说话,神情微怒,虽然那会儿看不大清楚,但身形嗓音却极其相似,分明就是被她撞到的男子。第三者,文卿知道,当初她母亲曾跟外头的男人关系不清不楚,总是彻夜不归,有时候连着几天不见人影,父亲把气都发泄在文卿两姐妹身上,那时候的父亲甚是可怕,整天拉长脸,随便一点小错都能引起父亲勃然大怒,一副怨夫的样子。父亲带给她的痛,继而转移到母亲身上,那时候总是会想,若不是母亲在外头有人,父亲也不至于天天阴着脸,父母两人又经常吵架,这一切都源自于那个躲在阴影处的第三者造成的。怨恨的种子从那刻起就在文卿心里扎根发芽。

却没想到第三者是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男人。

方才见男子腿脚不方便,文卿想伸手扶他之际,他的的确确说了一句话,只是当时人多嘴杂,她听听就过了,也没放在心上,此刻想起来,修长的手指一把抠住凹凸不平的墙面,砂砾钻进了她干净整洁的指缝中。

他说,你这双眼睛跟我的女儿真像。

从文卿记事开始,陆父就对她不是很亲近,虽谈不上差,也谈不上好,那个时候时候家里只有她一个小孩,母亲对她很慈祥,倒是父亲很是严厉,做错事要挨打之际,母亲总会拦住她父亲,她跟他们似乎不是同一家人,再怎么努力也觉得中间横着一道墙。后来陆媛出生了,她一向来冷若冰霜、不假颜色的父亲竟然多次展露笑颜,陆媛一两句话就哄得向来狠辣无情的男人心平气和。她一度怀疑自己不是陆家亲生的,陆母却说她是陆家人。是陆家人的话,为什么到她死那刻他们都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心里有个疑问呼之欲出,想的她胸闷头疼,如果再不问出口,她到死都会留下莫大的遗憾。她是谁……

“我不是您亲生的吧?这个问题我想问很多年了,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八百米已经走完了,捂脸遁了~谢谢大家的建议哈,挥挥手~

 第54章 

“我不是您亲生的吧?这个问题我想问很多年了;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怔了怔,陆父更是没有想到文卿会出现在这里,听到她这么问;陆父更是瞪大眼睛,说话也没了平日的气势,“你胡说什么,你自是……”

“是什么?从小您就不喜欢我;眼里只有阿媛,除了这个答案我真想不出是什么了。”文卿摊摊手;面上虽带着微微的笑意;眼底却只剩下满满的痛楚。

许久,陆父手扳着门板没有再说什么。陆父不说话;文卿也不说话,狭窄的门口处越显拥堵,一旁的陌生男子扶着门框,一瘸一拐地拐到门前,面色哀戚,眼眶微红。

“让我见她一面吧,求你了,我真的有事要跟她说……”

陆父冷笑一声,对面前哀泣可怜的男人视若无睹,一把甩开男子的手,不让他靠近,不屑道:“不三不四的人也想进陆家门?做梦!那个时候我没掐死那个小畜生就算饶了你们一命了,现在还有脸找上门来,姓程的也不过如此,尽生出一些肮脏不入流的下贱胚子……”

“够了。”

文卿说了一遍,陆父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说他的,内容不堪入耳,陆父面前的男人脸色越来惨白,咬着嘴唇说不出话,薄唇咬破了皮,血丝慢慢渗出。

“够了,不要再说了!”

两人也不吵了,所有人骤地停住话语,周边死一般寂静,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文卿身上,只见她脸色阴沉地可怕,面前的墙面原本就有些粗糙老旧,这会儿上面凹了一块,她手背血色盈盈,沾了些许沙子,可是她不曾皱下眉头,也不去理会手上的伤口,径直往前走,步伐沉重地可怕。

陆父从来没有看过文卿这样的表情,眼神阴冷,直直盯着他看,面色隐忍而凶狠。从小看她长大,原以为是只温驯的绵羊,却没有想到养了只蓄势待发的猛兽,被她盯着,陆父竟然发觉自己移不开脚步,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姓程的……文卿没有发现自己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陆父说的‘姓程的’上面了,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恨程家,当地姓程的人并不多,自然明白姓程的说的就是程静一家子了,她父亲骂程家其他人她没有意见,毕竟那个家里除了程静一人,其他人跟她并没有多大干系,他们怎么样是他们的事,只要不牵扯到程静就行,但是她父亲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明嘲暗讽程静是外边生的野种,这话听到文卿耳朵越发觉得刺耳,似乎被骂的是她本人。程这个姓氏在她心里是一根隐形的刺,总是时不时提醒她不要妄想一些不属于她的东西,每一次都能让她痛如心绞,她的生父也是姓程的吗?她忍不住在心底嘲讽自己。

“您是我的亲生父亲吗?”她问得十分小心翼翼。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小心谨慎,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却不敢大声欢呼,希望越高失望越大。不由得抚上心口,抑制那颗跃动的心。

脸色苍白的男子缓缓扭过头看文卿,同样苍白的嘴唇动了动。

片刻之后,文卿似乎失聪了,周围再如何欢愉,这份热闹却跟她无关,陆父听到她这么问,脸色表情渐变,忽的裂开笑容,笑容是文卿从未见过的灿烂,陆父笑什么她却不知道,什么都听不到。

“他怎么可能是你的生父,是谁都不可能是他程舒!他的女儿早就死了,连上天都看不过,不用我动手就收回了他女儿的命,老天真是有眼,哈哈……”

陆父疯了一样狂笑,旁边那个可怜的男人气愤地扑过去想打他,却被陆父一把嫌恶地推开。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勾引有夫之妇,不用脸的贱货……他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放在身边养,养一条狗都好过养他程舒的孩子,我当初若能狠下心,这个贱货现在就不会找上门来……”陆父扇了一巴掌过去,将男人扇倒在地。

“我没剩多少时日了,让我见见她……”男人早就满脸泪,一边啜泣一边往里屋张望。

“你凭什么来见她?要名分没名分,要钱没钱,连唯一的野种都被车撞死了,难道还想靠你那个堂姐程怀楠吗?我怎么就忘了,一个在外面包养小白脸,一个在外面给人当小白脸,真不愧是一家人!”

陆父阴测测笑着,缓缓踱步到倒在地上男人身边,眼看就要动手,地上男人却扬起脸,一脸惊慌朝屋里喊叫。

“凤鸣!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凤鸣……”

陆父被男人突然这么一喊,怔了怔,信以为真转过身去看,这时候,地上的人趁机爬起身就要往屋里跑,陆父回过神将前面一抹瘦弱的身影抓住,一把扯住他瘦骨伶仃的手臂,不让他进去,又怕屋里的女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想进屋瞧瞧究竟,手下的人又拼死挣扎,新仇加旧恨,恶狠狠掐上手中那条纤细的手臂,白皙的肌肤上一个红印赫然在目。

巷子里的两个老男人扭打成一团,一旁的文卿早就走开了,没办法管也不想管,他们的事就应该他们自己解决,她真的不想插手,尽管被欺负地可怜兮兮的男人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她知道那人是想要她帮他,带他进屋找陆母。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那样殷切的眼神,她想逃,逃得远远的,这个人缠了她母亲好多年,整个陆家几乎散了,却突然不见了踪影,现在又重新出现在陆家面前。一边是已是中年、皱巴巴的结拜夫婿和一双孝顺却愚笨女儿,一边是没了孩子、孑然一身多年的小爷,她不知道她母亲会如何抉择,她所知道的,是她多年的希望覆灭,曾一度那般渴望得到父母喜爱的希望瞬间被扯得一干二净。内心有个声音一直在说,程静,她的程静,这辈子能与她携手到白头的人只剩他一人了。她的家人只剩下程静了。

身形不稳,走路踉踉跄跄,这条路她走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是如此漫长,绵绵无尽头。

好不容易坐上了车,在裤子里掏了好久才找到那把车钥匙。盯着车钥匙,她手渐收。这把钥匙是当初程静亲手交给她的,现在握在手里,似乎还能感觉到他的余温,躁动不安的心似乎慢慢平静了下来。

程静把钥匙交给她的时候,曾千叮万嘱,别让他看见其他男子坐在她车上。这句话她一直记着,只有偶尔载过程静,从来不曾载过任何人,不管她承不承认,副驾驶的位置下意识为程静留着。

那个人在家可好?

她想回去,迫不及待将那个人抱得馨香满怀。车子一启动,却是往家里反方向开去。

按着崔长安给的地址,文卿车开了一半,越开越得不对劲,开了两三个钟才到目的地。

这就是那个人住的地方?分明就是山区!

从事发地点到这里,确定真的有力气走这么远一段路?

依山傍水,绿意葱葱,相对比市区的,这里环境倒是不错,只是人少得有些可怜,路过的人都是徒步行走,她一辆车大大咧咧出现在这里,显得有些突兀,难过过路的人纷纷侧目。

到是到了,但是具体位置是哪里?信号又很差,打电话打个半天都打不出去,看来没办法问崔长安了。文卿皱了皱眉头。她经常四处跑见客户,大部分的地方都能倒背如流,这个地方她却是第一次踏上,四周景物陌生得很。

“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安雨的人?”

一路上,文卿问了好几个经过的人,但是没有一个人点头,皆是一脸奇怪地看着文卿,看来她要找的这个人不是当地人呢。

“请问你知道安鱼住在哪里吗?”

再多问一两次,这回没让文卿失望。被问到的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身材微胖,皮肤黝黑,来人伸手扶了扶头顶上的斗笠,抬起眼睛看向文卿,嗓音浑厚。

“你找他什么事?”

来人眼底的戒备,文卿看得一清二楚,看来不说个所以然出来,这人恐怕不会带她去见安雨,略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道:

“我是保险公司派来的,来为安先生办理关于之前意外事故的赔偿事宜……”

“送钱来的?”黝黑皮肤的女人疑惑地问了一句,又看了看文卿身旁价值不菲的车子,似乎有些质疑一个卖保险的也能开这么高档的车子。

“这是公司配的,别看外表这样,其实是一辆旧车了。能否让我见下安先生?”

“早不来晚不来,都过了一年才来,不是骗子吧?”

“核查事故情况也得花费不少时间是吧,就比如说路面情况……”文卿边说边悄悄观察一旁黑壮女人的表情,见其一对黑眸亮亮地看着自己,时不时点点头,似乎是相信文卿的身份确实是一名卖保险的了。

“那那大概有多少钱?可以当面交给我,我帮你交给他……”

文卿向黑壮女人扬扬手中的支票,微笑着,却不支票递过去,“还有点事没弄清楚,得听安先生亲口说,这钱才……”

文卿没说完的话,黑壮女人这回听懂了,连忙给人引路,两人一前一后往山里走去。

文卿在门口止步。这个家的情况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许多。

门窗破败,凹凸不平的墙面早没了当初的艳丽色彩,手一拍,墙灰“噗噗”往下掉,黑发顿时变灰发,门口栓着的小黄狗瘦骨嶙峋,毛发颜色暗淡无光,见到陌生人吠了几声,却是有声无力。

“丫头带谁来家里了?”

一个中年男人从屋里面走了出来,包着头巾,皮肤粗糙黝黑,跟门口的小黄狗一样,同样瘦骨嶙峋,看起来就是一个皱巴巴的中年男人。眉眼跟带文卿进屋的黑壮女人有些像,看模样应该是是黑壮女人的父亲了。

“阿爸,小鱼在屋里吗?”

皱巴巴的中年男人为他们开了房门,也不进去,站在门口,面带菜色,疑惑地打量着文卿。

“小鱼,有个卖保险的给我们送钱来了。”

“什么保险?”

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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