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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恶毒男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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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小鱼在屋里吗?”
皱巴巴的中年男人为他们开了房门,也不进去,站在门口,面带菜色,疑惑地打量着文卿。
“小鱼,有个卖保险的给我们送钱来了。”
“什么保险?”
床上的人身体状况似乎不太好,黑壮女人小心翼翼扶着那人坐起身,那人时不时咳嗽几声,听到黑壮女人的话,身子羸弱的男人缓缓转过头看向文卿这边,面色戚戚。
“安鱼?”
看过了这么多的大风大浪,文卿还是不免被床上的男人吓到。那张脸,她一时半会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跟外面残败不堪的墙面一样,凹凸不平,脸上横着几道疤痕,触目惊心,巴掌大的脸上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整张脸完全毁了,就像火烧过一样,皮肤红红的,磨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左眼皮半耷拉着,眼睛眯成一条缝,隐约能看见黑白分明的眼球在耷拉的眼皮下转动。
这个人是就是她要找的安鱼,那场车祸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男人吗?
床上的人看到文卿,似乎比文卿还要震惊,浑身抖动,喉咙间发出奇怪的声音,手指颤颤巍巍指着她站的方向。男人背后站的黑壮女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慌张地一手搭上男人的肩膀,一手轻抚他的背部,轻声跟他重复之前的话。
外表粗鲁野蛮的女人竟然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对方还是一个毁了容的男人,文卿看得清清楚楚,那个黑壮女人看男人的眼神很是柔和,似乎在女人的心里,那男人无疑就是一个谪仙般的人,那样的小心翼翼,轻声轻语,一句重话也不敢多说,生怕把人吓跑了。尽管一旁的文卿早被她这样的动作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男人在黑壮女人的安抚下,情绪慢慢平稳了下来,完好的右眼清澈如水,定定看着文卿道:
“我没有买什么保险,你找错人了。”
说罢就要让黑壮女人赶文卿出去。
“居然敢骗到我头上来,也不问问我是谁!我家夫婿都说没买什么狗屁保险了,你还不滚想做什么?”黑壮女人凶神恶煞朝文卿走来,见她定定站着不动,作势就要动手将人撵出去。
如果她没看出错,这个男人刚才是见到她之后才情绪不稳的,分明就是认识她的,可这一张脸她要认出来是谁恐怕一时半会办不到,心一沉,不管怎么样,还是搏一搏吧,她大老远来这一趟,怎么着也不能让她空手走人。
一边躲开黑壮女人,一边朝床上的人喊道,“无缘无故被人撞伤,好好的脸就这么毁了,还要半死不活躺在床上,还要莫名其妙背负一身的医药费,你甘心吗?”
床上的人不说话,一双手紧紧攥着被子,青筋浮现。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只有我可以帮到你们一家。”
从刚才进屋开始,文卿就注意到了,这个家家境并不好,家徒四壁,若是应付往日的开始还能勉强度日,但是要养一大家子,还要拖一个药罐子,这个家就显得捉襟见肘了。如果没有得到别人的资助,别说平日的开支了,这人很可能以后都要顶着这一张残破的脸在床上过一辈子。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我并不认识你。”
男人说着低下头,似乎是怕被文卿认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空就码上一章了~
第55章
“我只问安先生一个问题。现在处境你甘心吗?”
“关你什么事!”黑壮女人上前阻止文卿说下去,脸色局促;一边推着文卿出去。女人心里很慌张;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人,身上的衣服一看就知道不是他们这些人穿得起;莫名其妙出现在村口;现在还是说着一些奇怪的话,她家没有值钱的东西,兴许也看不上他们家的,只是这安鱼;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好看的男子来到他们家;即使容貌没了;在她心里这人依旧是比其他男子好看许多的。只怕这奇怪的人两三句他就跟那人走了。家里的人已经凑了一些钱让她娶了他了;这会儿让他走了她该怎么办;家里两老会伤心的,不管是出于私心作祟还是什么都好,决不能让安鱼离开这里。
床上的男人明显为文卿的话所动容,抬眼看了门口的文卿一眼,又快速低下头,放在被子上的手紧握成拳。
黑壮女人见到男人的样子,又伸手推文卿,脸上的慌张显然易见。文卿也火了,她最讨厌话还没说完就频频被人打断,还野蛮地动手推她。怒瞪了一眼黑壮女人。
“不想你家人有什么事的话,你最好别碰我。今天我来就为了他一句话,他回答完我的问题,不用你开口,我立马走。”
黑壮女人一下愣住了,手抬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原以为这人长得斯斯文文的就是个软弱无力的女人,哪想到也有这么凶狠的眼神,像一把利刃,锋利的眼神让人不敢随意小看。
趁床上的人沉思之际,文卿趁机看了屋外的天气一眼,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晴天万里,现在天色却阴沉沉的,这里她是第一次来,若是天一黑,加上雨水多的话,怕是前路不好走,这样的天气,若是想今晚到家,眼下的事就需速战速决。略一思索,缓缓开口。
“像安先生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这事拖得越久越不利,如果你不信我的话,可以去问问我陆文卿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我信你!只是我……”
“是什么?”听到安雨这么说,文卿微微挑眉,想听那人还有什么拒绝她的理由。她自然不是吃饱了没事干跑这偏远山区瞎聊这一番话。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她这也是为了她和程静的以后着想,再让那两贱人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还整日预谋在她背后拉她下水,是个正常的人都不会放任两个不定时炸弹在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的吧?过去她太蠢,如今有机会扳倒那两人,若不连根拔起,怕是夜长梦多。手不自觉紧紧握成拳。
“我……我愿意跟你合作。”安鱼怯弱地应了应,却不敢直视文卿的目光。这样的文卿,他不是第一次见到,眸光冷冽,唇畔噙着一丝冷笑,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一出笼,势不可挡。他不知道文卿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这面上冷冷,拒人千里的模样,他心生恐惧,说话声渐小。
听到声音,文卿收回思绪,似乎之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人,眼神凝视着安鱼,而后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往门口走去,一抹瘦高的影子拉得老长。既然得到答案了,她也无需多呆下去,是时候归家了。
安鱼这个回答,她很满意,满意极了。风水轮流转,杜红雪啊杜红雪,难道只许你在我背后踩我几脚就不许我捅你一刀吗?这个世界,终究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谁轻易掉心,不用多久,很快就会被后面的人追上,非但会被抛在后边,还可能因此丢掉性命。想要我的命,先看看你有多少斤两吧!
“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下周我会为你安排最好的医生接受治疗,先告辞了。”
安鱼犹豫了许久,终是没有忍住,将心底想问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文卿,我母亲还好吗?”
带着哭腔的声音,这个声音……
文卿顿住脚步,身形不稳。她没有回身看身后的人。如果不是他叫住她,她真的认不出这个人,消失了一整年的人会出现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她很好。”甩下这句话,文卿迈开脚步,马不停蹄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他母亲真的很好,至少她没对他母亲下手,人还活得好好的,说她自私也好,冷血无情也罢,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自己的家人着想。两世为人,看遍了悲欢离合,她真的折腾不起了,也不想再折腾什么,这一世,就让她好好守着夫婿过日子吧。
“你要去哪?”颜厨娘扯下围裙,擦了擦油腻的双手,微微抬起眉眼看向自己的儿子。
自己的儿子颜歌一放学就匆匆往程家赶,把课本书包放下后又进房里换了一身便服又蹲在玄关处换外出的鞋子,一刻都没有停过,身形匆忙。
因为是程家厨师的缘故,再加上她原本就对厨艺这东西非常狂热,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躲在厨房东弄弄西弄弄,研究新的菜色也是她的兴趣,这样一来,对儿子的关心也就远远不足,之前离婚的时候,孩子判给了她,但是她太忙了,忙到一直没时间参与儿子的成长,等回头看的时候,儿子已经迅速成长了,大部分的事都能自己处理得妥妥当当,不用她说二话。只是这样早熟的人,她却开始担忧了。就连今次儿子匆匆忙忙欲出门去做什么她都不清楚。
“有点事要出去下,很快回来。”匆忙应了母亲一句,颜歌头也不抬,继续戴帽子,戴手套,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都要准备晚餐了,你怎么还出去……”
还没等颜厨娘说完,颜歌说了一句他很快回来就很快跑出门了,屋外灰蒙蒙的,人影越走越远,最后只剩下一个黑点。
谁都不知道头顶上有人正静静注视着一切。
干净透明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窗前,一个男人凭窗不语,只见其五官精致,神情淡漠慵懒,纯白的针织衫将他高挑纤细的身子如数包裹在内,V形大开的领口锁骨显现,妩媚入骨。好一会,男人收回心神,清透细长的眼睛轻瞥了一眼身旁放着的一张椅子,椅子断了一脚,形状怪异摆放在地上。
“说吧,她究竟去了哪里?”男人薄唇微启,一声略低沉好听的声音自他喉中溢出。
安静如死水的书房内,墙壁上两个书架一字排开,一阵风吹过,藕荷色的窗帘随风扬起,光洁的地面上影子斑驳,支离破碎,帘子后一个身影闪现。却是崔长安。
方才见程静似乎在思索什么,主人家不说话,崔长安更是不敢随意开口,只得在一旁静默,这会儿被点名了,也不好再沉默,只好上前应话。
“她去了城外郊区沈氏村庄,找一个叫安鱼的人。”
“为什么突然去找那个人?”窗边的人并未转过身,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背影清瘦孤寂,却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之意。
“前年沈明玉酒后醉驾,路上撞到了人后驾车逃逸,后来姓沈的去求陆女士,这才将事情压了下去……”
“啪!”
一阵巨响,崔长安抬头看去,方才大开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关窗的人似乎心情糟糕得很呢。这个情况下,他也不敢多提陆文卿的名字,将她的名字匆匆掠过,挑些主要部分的来讲。
“姓沈的撞到的人就是安鱼。”
安鱼,这个名字……程静手不由得握成拳,指甲深深掐人掌心中,他却不知痛。
“你先回去吧。”
崔长安看了立在窗口清瘦的身影,又看了一眼地上那把破败的椅子一眼,然后才慢慢走开。
风雨夜故人归。
顷刻间,天地变色,大雨倾盆而下,天空黑压压的,雨帘密密麻麻,压得人喘不过气。
文卿到家的时候,一把伞根本挡不住突然而来的雨势,衣服湿了一半,发丝湿湿的。平常门口还有几个仆人守着,一见到她回来会有人迎上来,现在却一个人没有,雨幕中的
房子灯光惨淡,阴森冷冽。就在此时,天空突然爆发一声巨响,一道闪电蜿蜒直下,却是往旁边的林木丛去了。
再细看,却发现自家门口一团黑影竟是一个人来的,跪在门口不言不语,门口的灯打在那人身上,却是厨娘的儿子颜歌!
“你跪在这里做什么?说话啊!”
文卿伫立了一会,鞋子都被打湿了。跪在家门口的颜歌许久才抬头看她,却只是咬了咬唇又低下头,一句话都不说。
这个家能颜歌跪在这里不敢起身的人,除了她就是程静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何大雨天的晚上程静让人呆门口?颜歌不敢说,那她就自己去找答案。猛地转身推门进屋内。
屋里屋外两重天,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气温骤降,连说句话都会冒白汽,淋了雨的手脚有些许冰冷僵硬。屋内开着暖气,暖烘烘,冻僵的手脚瞬间恢复了知觉,屋内静悄悄的,只剩下单调的电视声,正在播放天气预报,铺着地毯的地上,一个女人跪在那里,沙发上的男人面无表情,看也不看跪在他面前的女人,漂亮的眼睛紧盯在电视屏幕上,将面前的人当空气。
原本跪在程静面前的女人看见文卿进了客厅,拖着双膝奔到文卿面前,抓着她的的裤脚不放。
“少奶奶,颜歌什么都不懂只是个孩子,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
原本面无表情看电视的男人听到声响,也扭头看向客厅门口边,视线正好和文卿的胶在一块。他的眼睛冷冰冰的,眼底深处一阵暗涌。
第56章
“犯了错误就得承担后果;求谁都没有用。”程静移开视线;低头漫不经心摆弄自己的手指。
一句话彻底让颜厨娘闭上嘴巴,呜咽着松开文卿的裤脚。
文卿看了一眼脚边的人,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到程静身边坐下。这样的氛围;文卿肯定是不能开口为厨娘求情,这事定然不是小事;虽说孕夫脾气大,但颜厨娘和颜歌好歹也是从程家那边过来的人;在这个家里安分守己这么些年;不该说的他们一句也不敢说;即便听到看到,也装聋作哑,算起来也是这个家的老人来的,就算是程静,也不敢随意责怪他们,如今这般,肯定是捅了大篓子,文卿自是站在程静那边,自家夫婿都安顿不好,又哪有空去理会别人的生死?再者,她若是为颜厨娘说话,这摆明就是扇了程静一巴掌,他欲处罚仆人,她却帮他们,这样一来,她和程静之间必定有隔阂,就算不说,彼此之间也会不舒坦,为了一个外人,破坏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夫妻感情,于情于理,都不值得。
“手这么凉,你也该注意自己的如今是什么身份,有了身子就应该穿暖吃好睡好。”文卿轻轻捏了捏怀中纤细白皙的手,眉头皱紧,凌厉的目光扫向旁边静立的仆人。
这个家里,谁都知道少爷性子蛮横霸道,但是妻子却是斯斯文文,性子温和,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好相处的女主人如今会这般看着自己,仆人虽然不知道少奶奶是怎么了,却也是心生几分怯意,生怕像门外正在淋雨的颜歌一样下场,面临被赶出这个家的结局。
“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主子的吗?天气转冷,少爷又怀了身子,都不知道给少爷添衣的吗?我要你们何用!”
原先以为女主人是个软柿子,却没想到发起脾气是这般吓人,被骂的仆人双腿一哆嗦,尤其是听到文卿后一句话更是腿一软,跌坐在地。还等着存钱嫁人,如果没了这份工,婚事肯定黄了,想到这里,仆人又惊又怕,不住哀声求饶。
“少奶奶,我下次会注意的,求您不要赶我走,求您了……”仆人边求饶边欲扯住文卿裤脚,文卿一躲,那人扑了空。
文卿冷眼瞧着地上的人,眼睛余角目光瞥见门口的身影。也该是时候清人了,原本想等程静平安产子后再动手,现在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这个家里的大部分仆人都是当初原管家老吴从程家那边带来的,还不就是老吴介绍来的,多多少少会偏向程家主宅那边,原先程静还没怀身子前,这些人不敢怠慢他,如今他有了身子,文卿又要去上班,家里的事一时半会她也管不上,这些人又开始不安分了,今日能‘忘记’为程静添衣,明日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这么一个大家子,不能不防。这样一个大家子,即便搬出了主宅,却仍脱离不了程家当家的控制范围,想想就觉得有几分悲凉之感,还不如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家庭,小家庭的话,她的父母双亲……原以为终是找到了自己的生父,却只是自己的妄想。
文卿的双目染上一股悲伤哀戚,转而对上一旁不住求饶的仆人,方才悲凉的神色早已不见,目光沉沉,平添了几分坚硬。
“没有下次了,明日就把钱结算给你。出去!”
这个家的女主人一脸肃穆,目光凌厉。想是再求也没用,仆人转而看女主人身旁的男人,只见程静白玉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深邃,不起波澜。知道再求也没用,面上一片死灰。
“你先去吃饭,这边的事我来处理。”文卿一边接过仆人递过来的外衣披在程静身上,目光似水,声音轻柔,恍然方才大发雷霆的人不是她,只是一名待夫婿极的女人。
男人与她对视一眼,又看了一眼站在面前一脸期期艾艾的仆人,眉头紧锁,面若冰霜,而后又松开了柳眉,起身,往饭厅走去,脚步虚浮。
“让他先回家,不要问为什么,总之让他先回去。”
听到女主人的吩咐,仆人怯怯看了坐在高位上的女人一眼,有前面的例子,仆人也不敢再多问几句,生怕被赶出去,得令退下去。
文卿冷眼看着仆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沉默不语。杀鸡儆猴,若不是这么做,日后想必没人听从她和程静的话,她原先想着可以像家人一样相处,现在看来,是她妄想了,现在爬到程静头上,今日不好好处理下“家事”,往后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暗暗握紧双手,收回视线。
地上的颜厨娘见文卿冷眸正对自己,本还在深疑少奶奶这么吩咐的用意,猛地和她对上视线,冷不丁心一沉,越发没底气:“少奶奶,您原谅颜歌了吗?”
“外头雨大,这么跪着也不是办法……”文卿一手轻叩光洁的桌面,手一停,目光沉沉,凝视着颜厨娘继续说道,“你也知道的,少爷一旦决定了的事就很难改变的,你最好老老实实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我……”
颜厨娘挣扎了许久,手紧了紧,终还是只能说了。颜歌是她的孩子,性子怎么样她自是最清楚的,怎么可能歹毒对一个孩子下手……
橘色灯光笼罩的餐桌前,一个男人安静坐在桌前吃饭,单薄的背部挺得直直的,握着筷子的手修长有力,轻轻扒了几口饭就停手,漂亮的黑宝石眼睛空灵无物,继而幽深的瞳孔一缩,周身泛着寒气。
窗外,狂风大作,倾盆暴雨,透明冰冷的玻璃窗上泛起了雾气。文卿靠在门上凝视窗外的暴风雨天,就在这时,男人手中的筷子猛地掉在饭桌上,尖锐的声音惊得在座的人立刻回神。
程静被这突然的声音拉回了现实中,怔怔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发呆,然后才慢慢弯腰要捡起滑落在低的筷子,还没碰到筷子,手就被人握住了,握住他的那双手温暖干燥。
“别捡了,再拿另一双筷子吧。”
女人的声音就像夜里的暖灯一样,在这个寒冷的深夜里,驱除了他心里的寒冷冰封。就是这个女人,让他拼命、不顾一切想要活下去,活着才能永远霸占她身边的位置。他都这么努力,这么拼命想要活下去了,为什么……
“为什么有人想杀我的孩子,为什么!”
他意识有些模糊,胸口闷闷的,有一团火在烧着,一点点在侵蚀他的心,这阵子压抑了这么久,他很不舒服。当那股钻心的痛再度袭来之际,整个人却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淡淡清香迎面扑来。
“有我在,他们不敢对你下手的。没事的……”文卿声音放缓,轻轻抚摸他柔软的头发,一手揽着他柔软纤细的腰肢,尽管身心贴得没有一丝缝隙,却还是能感觉到怀中身子的僵硬。颜厨娘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回响。
今晚颜歌回到这里的时候,少爷却突然向他发难,突然要辞退颜歌,在程家当差这么多年,一下子让他走人,这让颜歌怎么都接受不了,不肯走就一直跪在大门口,下那么大雨,颜歌性子本就倔,全身湿透了也不肯挪动一下,就等着少爷开口。颜厨娘向跟在程静身边姓崔的男人打听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这才知道,少爷那日在婴儿房差点流产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凶手就颜厨娘的儿子颜歌。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我的孩子如果出事就让他们陪葬!以为做得滴水不漏?天网恢恢,还是让我发现断椅是有人事先故意弄坏的,椅子坏了,踩上去自然会摔倒,这样就以为所有人都会当这是意外……”
“你说什么?”文卿板正程静的身体,迎上他的视线,只见怀中的人目光深沉如水,像一股黑风暴来临前的死寂。断椅?为什么会扯到颜歌身上?
颜歌,颜歌……
“不要怪我。”
颜歌如花的年轻面孔在文卿脑海里不断浮现,那个时候,她病得只剩下一口气,消失多日的颜歌突然出现在她床前,嘴里说着一些奇怪的话。
“不要怪我……”
颜歌的声音不断在她耳边回响,她头又开始疼了,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的,前前后后联想起来,总算知道了来龙去脉。
她眼神真不好,次次都看走眼,以为养了一群绵羊,却是把狼当羊养,到头来还要被反咬一口。颜歌竟然会出卖她这个主人,对她最在意的男人下手,颜歌恨她一家,恨到要对肚里的孩子下手,而她竟然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过颜歌。对她这般,让她如何不怪他呢!就在这时,手臂突然一痛,低头看到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搭在自己手臂上,却是程静掐醒了自己。
“你在想什么?”程静问道。
女人目光严肃,双眉紧皱,似乎在思索什么。程静并不喜欢这样的文卿,这样的她是陌生的。他咬了她手臂一口,人终于回神了,幽深的眼眸盯着他看,似乎要把他看个透。
“我在想颜歌是怎么回事。”女人如实答道。
程静眼神阴冷,一手紧握住青花瓷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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