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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横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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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辞见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书案上的笔洗,便道:“怎么,容神医对这笔洗很感兴趣?”

容镜一紧张,连忙道:“不不,我是在看王爷书案上的书。”

“哦?”白辞将那几本书最上面的兵法拿了下来,“容神医也喜欢钻研兵法?”

“当然不!”容镜辟邪似的摇摇头,“除了医书跟武功秘籍,别的书我一看就头疼。”想了想,又道,“不过王爷不是习武之人,怎么会喜欢看兵法?”

白辞笑着把书放了回去:“本王自然不懂,这是本王的一个朋友放在这儿的。”

“朋友?”

白辞刚欲再说,丫鬟敲门拿了一叠衣服进来。一件很素净的浅稻色长袍,容镜脱了弄脏的外衣,将长袍套了进去。

肥瘦倒是很合身,只是白辞比容镜高了不止一个头,这衣服穿进去,就好像后宫妃子的长裙似的,前襟后襟都拖了地。长而宽大的袍袖几乎垂道膝盖上。

白辞看着这华美大气的袍服穿在他身上竟然跟唱戏的没什么区别,低笑道:“可惜本王没有适合容神医的衣服,下人的衣服又不好给容神医穿,就先这样将就将就吧。”

“这个不碍事,”容镜撸了撸袖子,好不容易把袖子里的手伸出来,将拖到地上的那明显丝质上好的衣襟卷了几卷,随手打了个两个死结。

白辞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一手摧残了这件西域进贡的不可拧卷的络丝王袍,也没说话。

在别人府上转了这么一圈,连人家的衣服也糟蹋了一件,容镜的粗神经终于又从天外游荡了回来。他弄好衣服,自顾自地掀开帘帐往床上一坐,道:“对了,我今天是来找你要药的。”

“什么药?”白辞也未介意容镜的逾越,在他对面的木椅上坐了下来。

容镜道:“要治好景玥娃娃的病,需得要每月三两的暮莲子。我听说皇宫里御药房每月进来的暮莲子都送到了你的府上。不过据我所知,你现在用的药应该是日服,每剂只需要二钱的暮莲子,所以每月应有剩余,不如把剩下的暮莲子给我六两,你看怎么样?”

白辞道:“这个没问题,景太后的病自然要紧。不过……”声音略略一顿,“容神医怎么知道本王用的药方?”

容镜眨了眨眼:“我闻出来的。”

白辞笑了:“不愧是神医,这药方内少说也有四十余种难寻的药材,竟然每种药材的剂量都能分辨得这么清楚。”

“那是自然。”容镜得意道。见屁股底下的床又绵又软,不由得又向后蹭了蹭,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哎,对了,我见你现在用的药很不简单,按理说你这病少说也活不过而立之年,不过倒是生生被这药给延后了六七年的时间。朝廷里这群庸医肯定打死也没这个本事,除了我,只有我师父能配得出这种药。莫非你见过我师父?”

白辞顿了顿,答非所问:“那么容神医觉得我现在能活多少年?”

容镜皱了眉,从床上跳起来,走到白辞身前。白辞从容不迫地伸出右手,容镜探上他的腕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容镜的眉心越来越紧。

半晌,容镜放下他的手,问道:“你的父亲或母亲是否因同样的病症而死?”

“没有。”白辞简短道。

“三十五岁。”容镜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是最长的估计了。”

白辞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常,也没有震惊或慌乱,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那足够了。”

“我可以让你活得更久。”半晌,容镜冒出这样一句话。

白辞看着容镜微闪的眼睛,促狭道:“那容神医不妨就留在我的府上好了。”

“那可不行!”容镜一个箭步退回床边,“皇宫这地方呆两个月玩玩可以,让我住一辈子,还不如杀了我。”说完又抬头看白辞脸色,见他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样子,不由道,“不过,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带你回神医谷。”

白辞笑着,语气不置可否:“那真是多谢容神医了。”

“好说好说,”容镜双眼发亮,“只要你预付一万两银子的诊金,就是一辈子住在神医谷都没问题。”

谈话间,已有人将暮莲子包好了送了上来。容镜将包裹往怀里一揣,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去给景玥娃娃配药去了。”

白辞起身送客,容镜三步并两步跳到门口,忽然见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这边走来。

那人的目光落在容镜身上,转而又看向他身后的白辞:“还真是巧啊。阿辞,你怎么把容镜这个小东西弄到你府上了?”





、东南西北


容镜眯起了眼。

来人身材颀长,五官俊美,气度不凡,谈吐间却隐约带着几分痞气,正是当日青楼里遇见的“南公子”。

“容神医来我府上取些东西。”白辞悠悠道,转而向容镜介绍,“这是平南大将军,东方冽。”

容镜瞪大了眼睛,故作惊讶:“诶?我记得你前天还姓南呢,怎么过了两天不到,又改姓东了?”一手摸了摸下巴,“莫非……你的姓是东南西北按天换的?”

东方冽也不答话,对着白辞狭笑道:“我刚进来的时候听丫鬟说起,说容神医见到白王失态到把一整杯茶都喷身上了,怎么容神医见了我就变得唇枪舌剑,咄咄逼人了?”

白辞见东方冽今天是跟自己扛上了,索性懒得再说,让了让让东方冽进来,东方冽走进屋,在白辞刚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坐下,这才说了正经事:“我今天是为了秋狩的事来的。”

白辞道:“什么日子?”

东方冽道:“七日之后。皇兄希望你也能同去,虽然未必一定骑马打猎,去看看丛林风光也不错。”

白辞还未答话,东方冽便转向容镜:“容神医,你要不要也参加秋狩?”

容镜正听得糊涂:“秋狩?”

东方冽解释道:“就是去塞外围猎,前后共五日,所猎猎物前三甲者可以获得赏赐。容神医武功高强,骑马打猎也应该不在话下,不如趁此机会一起去玩玩?”

容镜起了兴致:“好啊,听上去挺好玩的。”

东方冽笑着偏头看了看白辞,白辞道:“也好,我就陪你这次。”

东方冽抬手摸了摸下巴:“不过这第一可不好拿,上年和上上年都被封檀那小子夺去了。”

容镜眉毛一挑:“那是哪个小娃娃?”

东方冽道:“封檀封御史,虽然是个文官,可文武双全,尤擅骑射。因是当朝宰相封文敬之子,年少就成了皇兄的伴读,也是皇兄身边的心腹。”

白辞淡淡瞥了东方冽一眼,东方冽咳了一声,道:“不过那小子上次能赢,跟皇兄的偏袒没什么关系,纯粹是因为跟本将军分到了一组。”

容镜“啊”了一声,点点头:“看来这个第一真的挺好拿。”

“……”


容镜走后,东方冽两手环胸,看着他的背影道:“这小子嘴倒是挺厉害。”

白辞拉过另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道:“找我有事?”

“没事不能找你?”东方冽懒洋洋站起身,百无聊赖地在屋子里绕了两圈,走到书案边,拿起案上的兵书,对着白辞晃了晃,“你还真是不设防啊。”

白辞微微抬头,似是一脸不解:“有什么好防?”

东方冽挑了挑眉。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和容镜接触了。”

“这只是意外。”白辞抿了口茶,放下茶杯,似乎不欲多言。

东方冽有些摸不清白辞在想什么。

仔细想想,他似乎从来没真正看透过他。在少年的时候就和白辞相识,那时他还不是将军,只是王爷的世子。白辞虽小他一岁,并不多言,却让人有一种忍不住亲近,甚至坦诚相见的感觉。他似乎永远都从容不迫,好像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让他不由得隐隐生出敬畏一般的情绪。哪怕他能只带十万军队一举踏平南蛮,而白辞却拿不起一把剑,他还是心甘情愿地跟在白辞身边。白辞也似乎把他当做最亲近的兄弟和最信任的人。

可是话虽如此,他有些时候还是觉得读不懂白辞的心思。

不过东方冽是个马背上的将军,虽不说五大三粗,也不会去纠结这些东西,这种想法只是闪现一下便过去了。他看了看白辞,道:“我听说萧尚书今天来找你了。”

白辞饶有兴味:“萧尚书提到了他的女儿。”

东方冽不觉睁大了眼:“那个京城第一美女?”

白辞瞥了他一眼:“你跟容镜一个德行。”

东方冽对这个结论嗤之以鼻:“我是个成年男人,容镜那小子毛都没长全,懂什么姑娘。”

白辞眼底似是滑过一抹笑意,没有做声。

东方冽咳了一声,道:“他该不会只是提提女儿吧?你怎么说?”

白辞道:“我说我会考虑。”

东方冽提议道:“其实你也可以留着让我去提亲,反正横竖都是一样的。”

白辞的语气显然没多少诚意:“我会考虑。”

“……”东方冽急了,“你不是不喜欢女人?”

白辞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女人?”

东方冽噎了噎:“你不是……”

白辞没等他拖完长音,“此事需从长计议。秋狩名单的事就交给你了。”


容镜从白王府回来,将一堆药塞进布袋里往肩上一扛,便颠颠跑去药房配药。

肖拓见他从之前避如蛇蝎的白王府安然归来,还兴致高涨,便跟了过来,问道:“怎么样,白王没吃了你?”

容镜往小板凳上一坐,叮叮当当架好药炉,生上了火,“老子皮糙肉厚,不好消化。”

肖拓盯着他白白嫩嫩的脸看了半晌,没吱声。

容镜这边熟练地捡药出来,扔到碾碗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啊,对了,七日之后的秋狩,你要不要一起去?”

肖拓坐到他对面的石板上,听了这话一愣:“秋狩?你去秋狩干什么?”

容镜一脸兴奋:“打猎啊。我在神医谷也就打过麻雀山鸡兔子什么的,忒无聊,这回有机会去塞外打头野猪来烤,多爽啊。”

肖拓无奈道:“狩猎是皇家活动,你去瞎凑什么热闹?”

容镜有点惊讶:“啊……小冽冽让我去的啊。”

“……那个东方冽?”

容镜撇撇嘴:“没错,就是那个独占花魁的风流男。”

肖拓道:“没想到真的是他。那日在青楼他一眼认出你来,我就觉得很奇怪。如今又邀你参加秋狩,此事定有蹊跷。”

容镜两只手按着药捻子在案板上磨,闻言停下来,抬头认真地看着肖拓:“阿拓,我觉得你很有进大理寺的才能。”

“……”

肖拓道:“不管怎么样,还是离那个人远一点。”

容镜不以为然:“我一个看病的,一没人二没钱三没权,论武功他还打不过我,找我麻烦做什么?”顿了顿,忽然托着下巴道,“莫非他想拜到我的门下,做我徒弟学习医术?”摇了摇头,“唉,只可惜老子我不收徒弟,还是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肖拓还是道:“毕竟谷主在你临行前说过,皇宫是大凶之地,要谨慎。”

“知道了——”容镜拖长了声音应了一句,小声嘀咕道,“那老头神神叨叨就够我受的了,怎么把阿拓也给传染成这样。”

这边药炉子里的水开了,容镜三两下把磨好的药扔了进去,拍了拍手上的药渣,“累死老子了,昨晚上就没好好睡一觉。阿拓,药你帮我看着,半个时辰加一次水,我先回去补眠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了两章 有奖励嘛O(∩_∩)O~~不许说没有!




、行围秋狩


七日一晃而过,转眼就是秋狩的日子。

期间礼部官员来过一次,送来了秋狩名单。秋狩的规矩历来是参加的官员和皇室两两一组,在山林行围狩猎,每日打回的猎物礼部都有记录,五日下来看哪一组猎获的猎物最多,按排序封赏。

这种活动一般是武官所长,虽说是为了公平随机分组,但若有文官参加,通常会和骑射好一些的武官分配到一起。

于是当容镜结果名单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名字紧紧尾随在白辞二字身后。

对此礼部官员的解释是,白王身体不好,容神医医术高深,武功高强,正好可以照应照应。

容镜咬牙切齿,要他好好的五天都用来照顾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估计连马都不会骑的娇弱王爷……爷爷的,那他是去打猎还是当奶妈去了?!

转念又一想,反正也没人盯着,他打他的猎,让白王在后面跟着。到时候跟丢了就是他自个儿的事了。

礼部官员很明显高估了容神医的道德观,容镜医术高深,可不代表医德也很高深。接手的病人他肯定会治好,除此之外,他才不管对方是死是活。

景太后的病情在容镜初步治疗下已经稳定了很多,容镜要离开数日,就把事先配好的这几日分量的药交给亚儿,并叮嘱了几句。

肖拓不放心容镜一个人去,每次放容镜一个人行事指不定惹出什么事来,于是百般劝阻无效,只好也跟着容镜一起去了。

黄昏时,一干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京城数百里开外的山林,在林中驻扎了营地。容镜从未在山林里搭过帐篷,一时觉得新鲜,折腾到很晚也没睡。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这才被肖拓连拉带拽从被窝里拖起来。

容镜头顶的头发三三两两地翘着,睡眼朦胧地向旁边一瞥,见东方冽一身猎装站在门口,笑眯眯看着他。

“容神医真是淡泊名利,看来第一名的黄金千两是不想要了。”

“黄金千两?!”容镜哗的一下坐起身,眼睛瞪的比马铃还大,“黄金?千两?”

东方冽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摊了摊手,“我先走一步,容神医不要让白王等太久。”

说罢,掀开帐子骑马离开了。

容镜洗漱完毕,穿上了礼部送来的骑装,便飞奔了出去。临走前,肖拓还很正经地说了一句“小心点”,让容镜一瞬间有种大好男人化身贤妻良母的错觉。

到了围场,见人早已各自骑马而去,马厩里只剩下零星几匹,而白辞正牵着一匹马,在树下等他。

白辞并没换骑装,依旧是一身浅稻色的锦缎长袍,牵着一匹白色的马,风姿翩雅,华美高贵。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容镜还是看得呆了一呆。半晌才回了神,挑了一匹好点的马,翻身上了马背,行到白辞身边,这才幡然想起重点。

“喂我说……你不会真的不会骑马吧?”

白辞看了看他,随即轻轻一拉缰绳,技巧性地掉过马头,足尖在马镫一点,便优雅利落地上了马。

容镜看得目瞪口呆。

白辞微微一笑:“我顶多也就是骑着马走走,狩猎还是靠容神医了。”

容镜点点头。白辞的身子不宜颠簸,确实不适合疾行狩猎。

本来想好了自己一走了之,容镜还是良心大发说了一句:“那你在后面跟住了。”

说罢一夹马腹,便向丛林深处行去。

余光不时瞟向身后的白辞,见他在一直后面跟着。白辞似乎骑术很好,行的稳而快,容镜也就放下心来,忽然见到前方一只野鹿正在溪边喝水。容镜两眼放光,即刻打马奔了过去,结果那野鹿发现了有人,立时警惕起来,掉头跑入丛林。

白辞在身后道:“狩猎就要在猎物放松警惕的时候悄悄潜入,靠近,然后一击毙命。切不可妄动声色,打草惊蛇。”

容镜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转身策马进了丛林。

容镜五官奇敏,骑马如飞,不一会儿又找到了那只野鹿。那鹿听见人声,再度狂奔起来。容镜紧随在后,拉开弓箭,忽然发现自己不会用这东西,随即一把扔了弓,两指捏住箭尾,向野鹿掷去。那支箭破风而去,刹那间从野鹿的后脑穿了过去,野鹿前腿一弯,便倒在地上。

容镜刚要下马去捡那鹿,就见一只野虎在丛林中靠近过来,似乎是闻到了鹿血的香气。

仔细一看,那只虎皮毛淡黄,上面缀着白色的斑点,竟然是雪斑虎。雪斑虎多在北部丛林,极少寻得。内脏和舌都是极珍贵的药材。容镜双眼一亮,这么稀有的药虎竟然如今被他给碰见了。那虎刚靠近了几尺,就感觉到了容镜身上的杀气。野兽敏锐的直觉让它知道跟这个人抢猎物不是明智的选择,于是他后退了几步,打算退开。

容镜显然没打算放手,又是一箭掷去。哪知雪斑虎动作极其敏捷,腾空一跃,那箭径直射入旁边的树干,力道几乎将树干射穿。

那虎拔足便奔。容镜骑马追在后面,雪斑虎跑的奇快,纵使容镜马术再好,胯|下的马怎么也追不上那只虎。眼看距离越拉越远,容镜双足一点,一脚跃离马背,施轻功追了过去。

两侧的树林疾闪而过,雪斑虎哪跑得过容镜,眼见距离只有数丈,容镜伸手取箭欲投,却发现箭被自己落在了马背上。于是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对准几丈开外狂奔中的雪斑虎飞去。那树叶挺如利刃,瞬间擦过了雪斑虎的喉管,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皮毛。

容镜满意地落在虎尸身边,顿觉这趟出谷没白出,弄点稀罕的药回去也挺值。

容镜将死虎扛在肩上,便向来处走去。找到了马,把雪斑虎跟野鹿都扔在马背上,觉得这马也背不了更多了,便先策马回了营地。

营地还没有人回来,容镜觉得有点饿,便跑去御厨营帐偷了个鸡腿。啃完之后吮吮手指,又上了马,准备再去猎头野猪回来。

未时阳光正好,容镜却莫名其妙觉得一阵心慌。好像身边少了点什么。

容镜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忽然一锤马背,吓得那马长嘶了一声。

他真的把白辞弄丢了! 





、聪明反误


虽说想着白辞跟丢就跟丢不关自己的事,可是他还是打算偶尔注意一下白辞的动向的,只可惜一到兴头上哪还记得那么多。更何况白辞看上去本来就是个让人放一百个心的人,就好像从悬崖掉下去都能安安稳稳落在石洞里顺便捡个不需要自宫就能独霸天下的绝世武功秘籍。容镜打心眼里觉得就算自己丢了白辞那家伙也丢不了。可事实就是……

容镜叹了口气。对着马背从头到脚自我反省了一遍,觉得这事儿真不能怪自己,要怪就怪白辞长了一张过分可靠的脸。

“看你平时一副万变不惊的拽样儿,关键时刻还需要老子救你。”容镜一夹马腹,顺着原路又进了山林。

记得最后听见白辞说话就是在溪边,容镜沿着那条蜿蜒的小溪从下游找到上游,连泉眼都找见了,就是没看见白辞。

容镜只好策马在附近的一片山林搜索。期间倒是碰见了其它几个狩猎的人,不想把事情闹大,容镜也没去问,直接从身边掠过,继续往前找。

天逐渐暗下来,容镜渐渐开始有些心焦,行马的速度也快了很多。身周的树木飞速向后掠去,身边不时有野兽出没,就是感觉不到人的气息。

待再回过神时,天已经黑了。身下那匹马也已然体力不支,再怎么踹也不肯跑了,可是连白辞的衣角也没见到。

容镜没来由一阵烦躁。早知道就应该让更多人帮着一起找,如今天色已黑,秋寒霜重,野兽出没愈发频繁,放白辞一个人在山林里,能不能安然挺过这个夜晚都是问题。

马越走越慢,容镜心急如焚,狠狠一扯缰绳,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白辞!”容镜豁出去了,用足了内力,狠狠吼了一嗓子,“小兔崽子,听见了给爷爷吱一声!”

内力传音千里,四周的空气都在震动,树叶被震的狠狠摇晃着,鸟兽皆惊散而去。

容镜一屁股坐在地上。

再等一刻钟。如果到时候白辞再找不来,自己就真的撂挑子不管了。

不知多少个刻钟过去,月已至中天。容镜终于慢吞吞地爬起来,心想自己已经仁义至尽,白辞能安然回营还是葬身兽腹,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容镜扔下那匹马,起身便往回走。没想到不知不觉走了这么远,回程的路好像比来的时候还长。

走了近半个时辰,容镜终于发觉不对。似乎这半个时辰内,他经过了很多次同一个地方。

莫非是山林里地势相似?

容镜下意识地向右看去,忽然在丛丛遮掩的树木之后,看见了自己扔下的那匹马。

心中不由暗暗一惊,自己一直按北斗的方位走,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出差错,更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兜圈子。

容镜施轻功向前行去,不一会儿,又莫名其妙地转到了马的旁边。

容镜沮丧地扑倒在马背上:“苍天无眼啊……老子我日行一善,怎么还会迷路呢……”

肚子很识时务地跟着叫了一声。

容镜火了。找了一天的人没找到,自己迷路了不说,连饭都没吃上。

随手捡了颗石子,对准草丛里的兔子就掷了过去。

折了几根树枝堆在一起,一掌扫过,树枝立时燃了起来。

火哔哔啵啵地烧着,去了皮毛的兔子肉在火苗上滚动,渐渐冒出一股浓烈的肉香。

容镜拿树枝串着兔肉在火上烤得正欢,忽然就想到了那天夜晚,王府寝宫的书案边,白辞被昏黄的烛光映亮的脸。

轮廓清晰,温文隽雅。

还有那双比姑娘还要迷人几分,让人不由沉陷其中的,幽黑清彻的眼。

“呸!”容镜猛地回过神,拼命晃了晃头。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蓝颜祸水不说,到头来还把自己给祸害了。委实可恨。

头晃了一半,容镜的目光忽然警惕了。

数丈之外,依稀传来马蹄靠近的声音。

马蹄声越来越近,容镜算准了离背后三丈之距,手捏石子,对准了马上那人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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