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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欢一一宠妻至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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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孙俩正僵持着冷战,警卫那边又打来电话,“金老,您订的花圈给您放哪?”
两个人出去一看,房前摆满了花圈,还题有挽联。
“这!这,这谁让你们送来的?!都给我搬回去!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金朵,你给我过来!你看看,你看看,你是想气死爷爷是不是?”金老爷子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老人最忌讳什么?最忌讳的便是死亡。
“有一辆车过来,车上的人搬下来就走了,说是您家里订的。”警卫也没办法,这么多花圈,放在小区里多不吉利啊。
“赶紧搬走!搬走!”金朵尖叫的嘶声力竭,是谁在咒她死?是谁!
被她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金老爷子回到房间里,拿出心脏病药打把大把的吃,眼前一直是那白晃晃的花圈,心中慢慢延伸出恐惧来,他早晚要被这个不省心的孙女给作死,早晚要死在她手里啊。
金朵在房间里摔得劈了啪啦,地上花瓶、水杯碎了一地,她撕着自己的头发尖叫,“别让我知道你是谁!要是让我知道了,我一定要让你把所有的花圈都给我吃下去!”
顾伊回到沈宅的时候,所有人都坐在餐桌前,好像专门为了等她一样。
楚炎鹤见顾伊脸色不好,以为她腰又不舒服,上前关系的问,语气习惯平常的如多年的夫妻,“要不要让吴嫂把饭端回房间吃?今晚我再给你按摩一下。”
顾伊条件反射般躲开他的手,反应过来后,自己也愣了半天,她是怎么了?是因为今天看到的金朵手里的那张标签属于楚炎鹤的金卡吗?
不可能,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是假的,他有交新朋友的自由,不是吗?大概是今天太累了。
沈仁贤虽然昨晚喝醉了,但是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顾伊落座的时候,他的手顿了顿,却没有抬头。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压抑,唯独杨蔚微和屈铭枫恩恩爱爱,有说有笑。
吃过晚饭,吴嫂端上饭后甜点,赵之杏在桌子底下推了他一把,沈仁贤才开口:“铭枫,你看你和蔚微年纪也不小了,订婚的日子也不短了,你们看什么时候把婚礼办了吧。”
“这样小伊和炎鹤的婚事也能提上日程,我和你妈便可以等着抱孙子,享受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了。”沈仁贤看了顾伊一眼,面色赧然。
这一定是赵之杏教他的,真是个一举两得的主意。既让杨蔚微成功嫁给了屈铭枫,又间接上顾伊示了弱,缓和了父女关系,讨好了楚炎鹤。像沈仁贤这样的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是不会细心到去注意小儿女的想法。
表面看来,好像沈仁贤是为了顾伊着想,才提出杨蔚微的婚事的。毕竟顾伊年纪不小了,而杨蔚微和屈铭枫不结婚,她和楚炎鹤也只能跟着拖着。现在沈仁贤提出来屈铭枫和杨蔚微的婚事,这是在为顾伊的终身大事考虑。
当然,如果她和楚炎鹤之间的关系是真的,那么她或许会很感激他这个父亲。
听到沈仁贤的话,杨蔚微眼睛亮亮的看着屈铭枫,眼里满是期待,“枫,我听你的……”小女儿的娇羞表现的淋漓尽致。
屈铭枫喝了一口水,眼角的余光扫向顾伊,细碎的目光如探测器一样,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一毫,然而,探测的结果令他失望了,他没有在顾伊脸上看到一丝异常。她就好像听到今天天气不错那样平静无波。
甚至,屈铭枫都怀疑,顾伊有没有听见沈仁贤的话,不然她的脸上怎么会没有一丝反应呢?
按照他的期待,她一贯冷漠淡然的脸上会出现龟裂,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而紧挨着顾伊坐着的楚炎鹤却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他凛冽的目光扫过来,毫不避讳的与屈铭枫的视线相对,那目光里不是挑衅,而是嘲讽。
屈铭枫现在也搞不懂自己的心,顾伊对他冷淡对他漠然,跟他撇清关系,他会难受,会不甘。但知道顾伊恶毒的算计杨蔚微,知道顾伊是因为嫉妒自己和杨蔚微在一起而耍各种手段,心里又充满怒火的同时,在心底的最深处,还掩埋着小小的窃喜。但是,面上又掩饰不住对顾伊的厌恶,以前的顾伊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不会恶毒的耍手段,不对尖酸刻薄的对待别人。心中又不免对她充满了讨厌。
现在,她听到自己要结婚了,竟然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完全与她无关。
屈铭枫忘了一点,这监视确实和顾伊没有关系。
“我……我需要和我妈商量一下……”屈铭枫说完,见杨蔚微嘟着嘴有些不满的看着自己,眸子里本来闪亮着的希冀渐渐黯淡下去,心底不免一阵柔软,便又添了一句:“看看哪个日子合适。”
蔚微没名没分的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自己却还想着别的女人,实在是太混账了,心里对杨蔚微便又多了一分愧疚。
“嗯,这样很好,不然今天就把亲家母请出来,咱们俩家好商量商量,定个日子。蔚微虽然说只是我沈仁贤的干女儿,但我也不会亏待了她,她所有的嫁妆我沈仁贤都会准备的妥妥帖帖,保证给你们这对准夫妻一个盛大难忘的婚礼。”沈仁贤知道屈铭枫是个孝子,婚姻大事,一定得过问母亲,所以,便把屈母给找出来,这才是正主儿,才能做得了屈铭枫的主。
沈仁贤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屈铭枫自然不好反驳,只得点头答应着,心里却不免有些打鼓。他最近越来越看不透母亲对蔚微的态度了,以前,她们俩不是相处的挺好吗?最近却……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他和蔚微订婚吧,那天,母亲都没有出席订婚宴。
屈铭枫不知道的是,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有了儿子的女人,当她和另一个年轻女人毫无关系的时候,可以掏心掏肺的对她好,但是,一旦这个年轻的女人跟自己的儿子有了关系,她们的关系要从朋友上升到婆媳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麻烦便来了。儿媳妇以往的优点,在婆婆眼里,也会成了缺点。
沈仁贤夫妇和杨蔚微、屈铭枫走后,客厅里就只剩下了顾伊和楚炎鹤,顾伊放下本要送入口中的点心,一个人回到房间,刚要关门的时候,楚炎鹤一手撑着门,黑幽如深潭的眸子凝视着她的脸,就在顾伊一愣神之际,他推开门跟着进来。
“你以后不要住在这里了。”顾伊嘴巴开合了几下,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既然屈铭枫和杨蔚微的婚礼提上日程了,她也就不需要楚炎鹤和自己伪装夫妻关系了。而且,楚炎鹤老是跟自己在一起,他的女朋友会吃醋的。
“为什么?你这是听到屈铭枫要结婚了,觉得我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用完了我就想扔掉?”楚炎鹤慵懒地靠在门上,一腿微屈,踩在门板上,幽黑的眸子注视着顾伊。他感觉到顾伊突然对自己的疏远,是因为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听到顾伊开口赶人时,身体的紧绷和蔓延的怒火。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在一起只会给彼此带来更多的麻烦。”顾伊想了想开口,她实在找不出理由来赶楚炎鹤,或者说,她找出来的理由,在楚炎鹤那里都成不了理由。
“那你的意思是,我对你来说是个麻烦?”楚炎鹤皱着眉,这女人到底是怎么了?昨晚虽然对自己不理不睬,但是还没有到开口赶人的地步,今天她怎么出去了一趟,就要把自己赶走了?
“我不……”顾伊下意识的开口,却又转变了话锋:“是的,有你在,我有很多不方便。”
“顾伊,你当我楚炎鹤是什么,你用完了就扔的一次性饭盒?”楚炎鹤的声音陡得阴戾起来,“你嫌我麻烦了,我就得立刻滚蛋?顾伊我告诉你,我这个麻烦还就赖上你了,既然我帮过你,你也得礼尚往来!”
简直气死他了,这个女人脑子里都想得到什么,她是不是恨不得离自己远远的,然后去找更优秀的男人?
不行,绝对不行,他就算是把全世界的男人都杀了,他也不会让他的伊伊去找别的男人!
顾伊看着楚炎鹤发狂阴狠的样子,有些愣怔,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阴鸷的楚炎鹤,原来这个男人不是人畜无害,而是掩藏的很深,很深。
楚炎鹤烦躁的抓抓头发,压下怒气,哐当把门甩上,一走进客厅,便看到冷着脸的杨蔚微“啪”地把自己房间的门摔上。
杨蔚微回到房间里,找来剪刀剪着床单,却还是不能把堵在胸口的闷气发泄出来,她把剪刀扔在地上,两手抓着剪开的床单,“哧溜”一声撕开,狠命的撕。直到床单被她撕成条状,她才罢手。
看到从手袋里掉出来的手机,杨蔚微走过去拿起来,捏着手机不停地拨打屈铭枫的电话,却是一直无人接听的状态。
屈家,屈母坐在沙发上,看着成熟稳重的儿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想娶杨蔚微可以,她必须放弃娱乐圈的工作,我们屈家的媳妇不可能整天换着男人暧昧不清。”
娱乐圈那是什么地方?今天跟这个明星传绯闻,明天跟那个搞暧昧,她屈家还要不要那张脸了。
“妈,那是蔚微的工作,只不过是演戏而已。你也知道,她有今天的成就不容易,你让她把放弃工作,那不是让她丢掉自己的理想吗?”屈铭枫替杨蔚微说话,母亲以前和蔚微相处的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一谈起结婚就不行了?
演戏?有多少不是演着演着便成了真的?她的儿子屈铭枫和杨蔚微,一开始不也是演戏?现在呢?
屈母可不听这一套。
“她的工作是她的理想?她的理想应该是你,她是你的妻子,她所有的重心都应该放在你身上。你看看她当那个明星比你还忙,怎么照顾你?想想当年小伊……”屈母的话戛然而止,摇着头,似乎不想再提,“铭枫,你要娶的是老婆,不是女儿,娶老婆是要伺候你的,不是你反过来伺候她!”
“妈,你这都是什么老旧思想了。”屈铭枫不赞同的说道,夫妻俩结合在一起是为了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是要正正经经过日子的,两个人应该互相体谅,哪有谁伺候谁一说。这又不是古代男尊女卑的社会。
“我不管,她要是想保住那份工作就别想进屈家的门。”看看那些女星,动不动就和男演员拍床戏,这拍着拍着还不拍出点事来?到时候,屈家可丢不起那个人。
“妈,你是要我一辈子都不娶了吗?”屈铭枫的语气提高了一个音,充满质问,隐隐还有着埋怨,当年,母亲让他娶顾伊,他娶了。正当他以为可以这样平静的过一辈子的时候,却又……
觉察到母亲伤心的表情,屈铭枫放柔了声音,准备以理说服母亲:“妈,我和蔚微现在是公认的一对,而且,前一阵子还爆出来,她为我流过产。而且,我在这么多年在公众面前树立起的正面形象很不容易,如果我又和别的女人结了婚,外界会怎么说我?”
屈母看着为了个女人跟自己争执的儿子,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如果到时候铭枫知道了一切,会不会恨自己。想到这儿,由于隐瞒的愧疚,心便跟着软了几分,做出了让步:“那好,我再退一步,如果杨蔚微怀了你的孩子,那便办婚礼娶她进门。”
女人有了孩子,便顾不得事业,到时候杨蔚微自己便会放弃明星这份烂七八糟的工作。
“妈!哪有奉子成婚的!”屈铭枫惊呼道,“再说,蔚微以前有过我的孩子,你现在再让她未婚先孕,也太……”
“你还敢给我提孩子,她那个孩子是怎么没的?”屈母想着自己失去的小孙子,心便一阵阵抽痛,“要不是她把我孙子弄没了,她早就是屈家少奶奶了!”
屈铭枫觉得自己简直没法和母亲沟通,疲惫的回到房间,看到闪烁着的手机屏幕,突然有点害怕接到杨蔚微的电话。
他去健身房锻炼了半个小时,把胸口里积郁的闷浊,通过流汗的方式排泄出来。回到房间后,发现手机还在响个不停。在铃声的催促下,他最终按下通话键:“……蔚微,妈同意我们结婚了……”
他听到杨蔚微在电话那头的欢呼欣喜,却还是不得不忍心打断:“妈说……等你有了孩子我们就结婚……”
良久,
杨蔚微还紧攥着手中的电话,听着嘟嘟的忙音,眼前涌上一股恨意,顾伊!顾伊!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怎么会流掉?如果不是你,我已经是屈家少奶奶了!
顾伊,我孩子的命,我这些年所受的苦,我要让你一分一分地加倍还回来!
——《撩欢——宠妻至上》
顾伊和楚炎鹤之间陷入了冷战的僵持状态,楚炎鹤每天依旧会睡在顾伊的房里,只不过,他现在是乖乖的睡地板,再也不会半夜爬上她的床,与顾伊一副划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
梁向看着整天阴云密布的自家老大,心情也跟着阴沉沉的。老大不高兴,作为他老大的直属下属,心情也会很不美丽,很不美丽。
因为楚炎鹤每天都会跟他讨要让女人回心转意的妙招,梁向现在根本不是什么高级特助,简直是楚炎鹤的爱情专家。
今天,楚炎鹤重症失恋者又抛出同样的问题,给可怜兮兮的半吊子爱情专家,“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伊伊才能爱上我呢?”
想想每天晚上,他在深夜从地板上爬起来,蹑手蹑脚的爬到床头观察顾伊,希望能看到这个狠心的女人一丁点的愧疚,或者其他的情绪,结果都是令人失望的。这个狠心的小女人睡得很香,很香,甚至还砸吧着嘴巴,好像做了美梦。
悲催的楚二少只能爬回地板,听着某人均匀的呼吸,睁着眼到天亮。
梁向曾问,老大你为什么不霸王硬上弓?不是楚二少不够气魄,而是他了解顾伊,如果他强迫她,那他们的关系就真的陷入了死局。
“要不……”梁向绞尽脑汁,这段日子,他脑细胞估计死了大半,“要不老板您找个女人搞出点绯闻气气顾小姐?说不定顾小姐吃醋了,就会来找你质问,然后您再……”
“梁向,我怀疑你这个智商,当时是怎么应聘进来的?”楚炎鹤丝毫不给情面的打断梁向的长篇大论,开玩笑,他要是在这种情况下搞出绯闻来,顾伊还不离得他远远的。
梁向委屈的摊摊手,他真地不是爱情专家,他真地是尽力了。
楚炎鹤看着梁向那哀怨的眼神,心中的烦躁更甚,他把一叠文件扔出去:“我回来之前必须做完!不然你就等着被发配到非洲做这一期的选美评委吧!”
梁向苦哈哈的抱着文件,弯着腰走出去,做奴才苦!做楚炎鹤的奴才更苦!
顾伊坐在床上,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整天都是惶惶不安、心神不宁,胸口总是莫名其妙的阵痛。吴嫂看着顾伊暗暗的房间里亮着一盏暖色的台灯,伸手把日光灯打开,“大小姐,不舒服吗?怎么不出去吃晚饭呢?”
顾伊放下捂着胸口的手,淡淡的笑了笑,“没事,就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吴嫂看着强作平静的顾伊,走过去坐在她的床头,“楚姑爷还没有回来,是担心他吧?”
顾伊下意识的瞟了眼床下的地板,那块楚炎鹤经常睡的位置,上面似乎还留有他独特的味道,顾伊摇摇头,胡乱编了个话说:“没有,他说今晚公司有事。”
吴嫂活了大半辈子,怎么会这么好糊弄?她早就觉察出大小姐和姑爷之间和以前不一样,具体哪儿不对劲她又说不出来,只是看大小姐整天蔫蔫的,心不在焉的样子。
“大小姐,我一个粗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有些话说直了,您别介意。”吴嫂把自己端进来的饭菜摆在房间里的一个小桌子上,细心的给顾伊摆好碗筷,“我不知道您和姑爷之间怎么了,但是,我老婆子觉得,楚姑爷可比那个屈先生好多了,虽然楚姑爷对别人都是一副爱搭理不搭理的样子,可是他对大小姐你好啊。
那个屈先生对谁倒都是礼貌有加的样子,可总让人感觉不到真诚。像楚姑爷这样的人,世上恐怕难找到第二个,大小姐,这人呐,得懂得抓住幸福,不然啊,等你看清了自己的心,后悔了,可就来不及了。”
顾伊听着吴嫂的话,心中微微触动,她做的真的不对吗?不,她的选择是正确的。一个人深陷泥沼已经够了,为什么要拖上一群人?
顾伊食之无味的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嘴巴里,眼睛时不时的瞄向楚炎鹤往常睡觉的地方,客厅里稍微有一丁点儿动静她都会竖起耳朵来,可每次都让她失望。
顾伊放下碗筷,看着镜子里脸色有些苍白的自己,无力的笑笑,她这是怎么了?她要的不就是和楚炎鹤划清界限吗?
现在,楚炎鹤终于厌恶了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他终于受不了自己的冷落,走了,离开了,这不是很好吗?
顾伊躺在床上,甚至连澡都懒得洗,眼睛看着床头橘黄色的暖光,这还是楚炎鹤给她换上的。
因为那次被关在箱子里的经历,顾伊对黑暗有着莫名的恐惧,睡觉的时候必须亮着灯。楚炎鹤闲灯光刺眼,对顾伊的视力不好,便给她买了一盏光色暖暖的台灯。
直到眼睛瞪着台灯瞪得酸痛流泪,顾伊才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每次刚要进入睡眠便会被惊醒,她蓦地按下开关,房间里骤然大亮,那个地方,还是没有那个人。
顾伊心存侥幸的看看床,也没有。没了半夜爬床的男人,她反而患得患失的睡不着。
不,这只能说习惯了便会成为自然,她只不过是不适应没有他骚扰的日子。
其实,每次楚炎鹤半夜醒来走到她床前的时候,她都会跟着醒来,虽然闭着眼,但是,她好像能看到他的表情,他的痛苦,他的无奈,他有时候还会照着自己比划两下巴掌,却最终舍不得下手。
好像真的印证了吴嫂的话,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顾伊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看着刻意没有上锁的房门,直到外面大亮才进入梦乡。
睡梦里,楚炎鹤的脸迷蒙在雾里看不清楚,他好像在和自己说着什么,顾伊追逐着过去,可无论她跑得有多快,楚炎鹤总是离她很远很远。
远远的,轻飘如风的话断断续续传来,他说:“顾伊,我再也不缠着你了,再也不在你眼前晃了,顾伊,我走了,我要去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
顾伊冲着那模糊的影像追过去,发现路上有斑斑血迹,随着靠近,血迹越来越多,越来越浓……
“楚炎鹤--!”
顾伊猛地坐起来,才发现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顾伊看着上面的陌生号码,狐疑的接起电话。梦里的景象还让她有些心有余悸,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您好,请问您是……”
“顾小姐,总裁在您那儿吗?”电话里传出梁向焦急的声音,总裁从昨天出去就没有回来,当时梁向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到了现在楚炎鹤还没有回来,梁向就不免有些担心,今天公司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总裁是绝对不能缺席的,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总裁还是没有出现。
他给总裁打电话也一直是关机状态,最后,他只能打到顾伊这里来。
“楚炎鹤?”顾伊看着空白的某处地面,心中的不安渐渐翻涌,“没有,他昨天就没有来过这里,他会不会在自己的住处?”
“老板不在您那儿?”梁向的声音倏地提高,“所有可能的地方我都去找了,而且今天公司召开股东大会,老板知道这次会议的重要性,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缺席的。”
想着刚才的那个怪梦,顾伊套上鞋子霍地站起来,却又茫然了,她要干什么?去找楚炎鹤?去哪里找?
“梁特助,你把楚炎鹤经常去的地方说一下,我和你一起去找。”现在才发现,她对楚炎鹤了解的少的可怜。
“这样,顾小姐,您先在家里等着,我再派人去找找。也许是喝醉了睡床底下去了,我没发现呢。”梁向免强开着玩笑,楚炎鹤得罪的人可是不少,万一是被仇家盯上了,这个时候让顾伊出动去找,出了事怎么办?那老板还把他大卸八块了。
不过,老板不会真跟哪个小明星传绯闻去了吧?梁向无良的想着,随即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想什么呢,找老板要紧。
顾伊放下电话,脑中一直闪现着梦里的画面,是不是楚炎鹤真的出了什么事?
“大小姐,您这是要出去?”吴嫂看着穿着睡衣往外走的顾伊出声问道,这大小姐怎么比昨天还心神不守的。
“嗯,我出去走走。”顾伊下意识的回答,攥着手机的手不由得用力,指关节突兀的凸起。
“您这样出去?”吴嫂打量着顾伊没有血色的脸,蓬乱的头发,这恐怕是连脸都没洗吧?
“啊?哦,我回去换衣服。”顾伊强扯起嘴角,却发现怎么也笑不出来。让她干干的坐在家里等她做不到,坐在床上,看着地板上属于楚炎鹤的位置,脑子里总会时不时的蹦出他欠扁的笑,他对她怒吼,他的小心翼翼,还有他的不正经,甚至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那满脑袋的黄色思想,都会一股脑的喷涌进记忆里。
顾伊在吴嫂探究的目光里几乎是夺路而逃,身后响起吴嫂关切的呼唤声,“大小姐你没事吧?”
顾伊随便从衣柜里拿了件衣服,刚要把睡衣脱下来,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顾伊如被针刺了一样站起来,看着嗡嗡响个不停的手机,突然失去了接的勇气。
手机在床上震动着,声音急切、烦躁,向催命符一样。
顾伊放下手中的衣服,稳了稳声音,接起电话:“喂……”
“顾小姐,您赶紧到军区第一医院来……”梁向语气焦灼,话说了一半便掐断了电话,好像有很紧急的事情一样。
顾伊拿着手机喂了几声,回答她的是冰冷没有温度的嘟嘟声,她顾不上换衣服,拿着手机冲出房间,吴嫂看着奔出去的顾伊跟在后面大喊,大小姐这一惊一乍的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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