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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欢一一宠妻至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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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伊开着车往医院赶,耳边总是回响着梁向焦切的话,楚炎鹤出事了吗?楚炎鹤出事了!连带着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有些不稳。
病房外,梁向看着一身睡衣,面容不整的顾伊,有些诧异,他拉住顾伊,脸上表情凝重,“顾小姐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什么意思?”顾伊收回望向病房的视线,看着一脸凝重的梁向,楚炎鹤果然出事了?
“总……总之您做好准备就是了。”梁向别开眼,不去看顾伊眸中的紧张焦灼。
顾伊走到病房前,手按上病房门的把手,明明微微用力就能推开,她却觉得这门有千斤重,进入病房,入眼的白色,一如母亲死去的那个夜晚,凄凉的白,充斥着眼球。
顾伊强迫自己把视线投入到病床上,还是满床的白,她踉跄着上前几步,看着病床上缠满绷带的男人,干裂的嘴唇渗出点点血丝,眼圈上的青紫给他增添了颓废之感。
高高吊着的腿打着石膏,突兀的刺眼。
顾伊缓慢的回头,看着梁向问,“他怎么了?”
“没事,就是出了个车祸。”梁向企图把凝重的气氛冲淡些,顾伊听到,却是脸色一白。
“顾小姐,您真的不用担心,楚总就是撞上了桥栏掉了下去,卡住了腿,有可能残废,然后全身有几处骨折,脑袋磕到了而已,”梁向说的轻松,顾伊却听得心惊肉跳。看着顾伊渐渐淡去血色的脸,梁向继续说:“医生说楚总长期睡眠不足,出个车祸是难免的,最多也就是个残废,或者脑震荡、失忆、智力弱化之类的。
哦,对了,医生还说,楚总体内有潮气,轻者得个关节炎类风湿,重者瘫痪或者肌肉僵硬行动不便……”梁向说到这儿压低了声音,好像怕别人听见,他凑到顾伊耳朵上,悄悄的说:“还有啊,医生说楚总的生育能力可能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您可千万别和他说,我怕他受不了。
唉,你说楚总这么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就这么毁了,我看着都难受,一会儿他要是醒了,您千万要顺着他,哄着他,别刺激他。我怕他万一想不开就……唉!”
顾伊听着梁向的描述,自责漫涌上来,睡眠不足导致车祸,是因为她!体内有潮气,是因为长期睡地板,也是因为她!
看着病床上惨白的脸,顾伊才发现,他的胡子已经长出来了,用手摸摸,刺刺的。楚炎鹤在外人面前很注重自己的形象,从来不会胡子邋遢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因为,那样的他,是四年之前不成熟的标志,是没有能力保护顾伊的样子,现在,他是不是也放弃了他一直要保护的人?
“给他的家人打过电话了吗?”顾伊的声音暗哑粗糙,如感冒的重症患者,嗓子甚至干的说不出话。
“没有,楚老爷子年纪大了,我怕他经受不住。倒是给小小少打了,不过电话没人接,我只好给您打了。”梁向看着蹲在床前给楚炎鹤掖被子的顾伊,看来顾小姐还是挺关心楚总的嘛,不过,楚总包的跟个木乃伊似的,盖不盖被子都是一样的啊。
“嗯,楚炎鹤出车祸的事情先保密,一定不能透露出去。公司的事情就麻烦你先代劳了。”顾伊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楚炎鹤出了事,他的公司绝对不能再出事。
其间,医生过来几次,顾伊追着医生问了好几次,医生说的虽然没有梁向那么夸张,但是,情况也不容乐观。
顾伊看着床上躺着的死气沉沉的楚炎鹤,过去在一起的日子恍如隔世。她倒了杯水走回床边,拿着棉签给他湿润着嘴唇,蓦地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这双唇是饱满的、柔软的,不是现在的干裂粗糙。
被包扎成木乃伊的某人眼皮下的眼珠转动了几下,顾伊有些激动的握着楚炎鹤的手,他是要醒过来了吗?
好像在做着剧烈争斗,病床上的楚炎鹤好像陷入了梦魇,突然挣扎起来,顾伊慌忙按下急救铃,却迟迟没有医生过来。
楚炎鹤缓缓睁开眼,看到眼前那张写满焦急的小脸一脸茫然,“你怎么……梁向--”
梁向推开门走进来,看着挣扎着要起身的楚炎鹤,再看看僵在一边,伸着手却没有上前的顾伊,“楚总,你有什么吩咐?”
楚炎鹤看看顾伊,再看看梁向,“我要去卫生间。”
梁向那边正好接起一个电话,他边打电话边对楚炎鹤打了个等会儿的手势,放下电话后,梁向问道:“楚总您刚才说什么?那个公司那边出了点状况,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跟顾小姐说,我先走了。”
顾伊看着夺门而去的梁向,僵硬的转过头看向楚炎鹤。
“我要去卫生间。”楚炎鹤再次声明。
“我……我去找护士。”顾伊绯红着小脸别过头,不去看楚炎鹤包扎的滑稽的脸,声音细如蚊蝇。
“不行!”楚炎鹤突然怒喝,“护士重手重脚的,你是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其实他想说的是,他的身体怎么能让小护士看了去呢。
“顾伊,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想让我早死你就直说,你是不是来看我死没死的?很抱歉,我命大,没死成!”楚炎鹤的话尖酸刻薄,见顾伊脸色阴沉,他反而越说越难听。
“楚炎鹤,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顾伊深吸了一口气,想到梁向的话,安慰自己,他是个病人,不能跟他计较。
“没这么想过?没这么想过你把我扔给护士?我……”楚炎鹤突然用不灵活的绑着绷带的手捂着自己的腰部,脸上的表情痛苦异常。
“你怎么了?”顾伊看着他退去血色的脸,着急的上前,想查看他的伤势,却被楚炎鹤推开。
“不用你管,你憋死我算了!”楚炎鹤还是一脸同仇敌忾的样子,好像顾伊是他不共戴天的阶级敌人。
“我……”顾伊语塞,还是扯到扶他去洗手间的问题上了,这男人的无理取闹还是极致到极品,她无奈的点头,颇有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好,我扶你去。”
楚炎鹤悻悻的闭了嘴巴,好像他恩赐给顾伊多大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似的。
顾伊架着高出自己一头多的男人从床上下来,刚一着地,腿一弯差点倒下去,楚炎鹤看着不胖,怎么会这么重。
“你想摔死我是不是?顾伊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情愿就直说,别一副被强了的小媳妇样儿!”楚炎鹤又开始借题发挥,扶个人都不会扶,真不知道自己看上她什么了。
顾伊看着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还有他那打着石膏的腿,顾伊拍拍自己的胸口,告诫自己,这人是病人,是病人,他出车祸是因为自己,一定不能跟有可能脑震荡、失忆、弱智的低智商男人一般见识。
见顾伊不接他的话,楚炎鹤自己也觉得没趣,悻泱泱的闭了嘴巴,但是,闭嘴之前还是不死心的加了一句:“我告诉你,我现在是病人,你别欺负我行动不便占我便宜!”
顾伊想,这人真的是智力退化到了极点。
吸气,呼气,她一个成年人,不跟弱智一般见识。
等把楚炎鹤扶到卫生间,顾伊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她看着阴沉着脸捂着小腹的某人,不能怪她速度慢,实在是他本人身体太重了。
卫生间里,顾伊看着全身缠满绷带的某人,“这个……你能自己脱裤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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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帮我拿着
楚炎鹤像看傻子一样瞟了一眼顾伊,眼睛里满是不屑,好像顾伊才是那个脑袋受伤的弱智,他用缠着绷带的手拍拍自己的身体,再笨拙的扯扯身上的绷带,哑着嗓子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穿裤子了?”
顾伊眼角抽搐,确实,他浑身都是绷带,哪里需要裤子。可是……这个绷带该怎么解?
“那你要怎么……呃……怎么解决?”顾伊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不会这个也要让她帮忙吧?
楚炎鹤捂着小腹哼哼了两声,看来快要憋不住了,他黑着脸看向顾伊,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生来折磨他的,上个厕所也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你说我要怎么解决,当然是把绷带解开!”楚炎鹤愤愤的吼道,这女人磨磨蹭蹭的,憋死他了。
“那你先解着,你好了再叫我。”顾伊想放开扶着楚炎鹤的手,没想到刚松开力道,楚炎鹤的身子就顺着往下倒,她急忙扶住,她忘了楚炎鹤现在受着伤,一个人是站不稳的。
“你--!”楚炎鹤挥舞着缠着厚厚绷带的手给她看,这样缠的跟个叮当猫的手似的,连哪是指头,哪里是手掌都分不出来,他能把绷带解开?
“你认为我能解开绷带?我能行动自如还要你干什么?”楚炎鹤几乎是磨着牙说出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上个卫生间,他堂堂楚二少都得求着人家。
“那我去找护士来。”顾伊瞟了一眼某处,这个总不能让她动手吧,这也太难为情了。
“顾伊!”楚炎鹤吼了一嗓子,发现声音有些雄壮,忙掩饰的咳了两声,“说实话顾伊,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怎么了?”怎么又扯到别处了?这跟恨他有关吗?为什么出车祸后的楚炎鹤让她摸不着头脑,思维跳跃的令她害怕,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蹦出什么来。
“医院的护士都那么忙,哪个管你去不去厕所,等你找着护士了,我也该憋死在卫生间了。顾伊,我就知道,你恨不得我死,我死了你就可以去找别的男人了。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身上缺筋断骨头的,说不定还落个终身残废,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顾伊,我不会强求,你想走就走吧,我不拦着。”楚炎鹤疲惫的闭上眼,很累,很累。
“顾伊……看在我们这么久的相处上,我若是哪天死了,你就发发善心,去给我上柱香,若是你嫁给了别人,千万别让我知道,我怕我会忍不住从坟墓里爬出来掐死你和那个男人。”
瞧瞧,这话说的又不着边际了,什么跟什么。
可楚炎鹤都这样说了,顾伊不可能扔下他不管。
毕竟,他断腿、残疾,她占有很大的责任。
“那我该怎么做?”顾伊苦恼的看着那一圈圈的绷带,琢磨着应该从哪里下手。她拿起一旁柜子上的剪刀,这要是剪坏了,是不是还得自己给他缠上啊?
见顾伊不再提找护士的事儿,楚炎鹤又嚣张起来,“你是猪脑子吗?解个绷带都不会!那儿,那儿,没看见那里打了个结儿吗?”
看到顾伊拿着剪刀冲自己比划,他向后让了让身子,这一剪刀下去,若是稍微偏了那么一点点儿,是不是自己的宝贝就没了?楚炎鹤下意识的捂着下腹,嚣张的气焰也小了很多,他好心的提醒顾伊,“结扣在这儿,你把它解开就行了,不用用剪刀,这个放回去,放回去。”
“真的?”顾伊半信半疑的放下剪刀,把楚炎鹤扶到墙角处,让他倚靠着墙的力量支撑着站好,然后在他面前蹲下身来,捏起楚炎鹤说的那个结扣,这是把绷带从中间撕开打了个结儿,不过好像是个死结儿,顾伊咬了咬下嘴唇,应该不难解开。
楚炎鹤低下头,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娇娇人儿,嘴角无声的上扬,脸也止不住的发烫,这个姿势太暧昧了,太让人浮想联翩了,太能勾起他深埋在身体里的兽性了。
不行,不行,必须打住,楚炎鹤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连这点定性都没有,将来怎能成就追妻生子大业?
楚炎鹤稳定了下心神,继续低头去看在自己身上忙碌的小人儿,这一低头不要紧,本就单薄的睡衣领口正好对着楚炎鹤的视线。
那滑腻瓷白晶莹的肌肤,顺着弧线极好的脖颈向下,延伸进诱人的香腻艳滑的深壑,那随着动作微微起伏的圆峦,每一个起伏,都勾摄着他的眼球,他的心跳随着起伏的频率跳动着。楚炎鹤甚至都能听到自己过分放大的心跳声。
他掩饰的捂了捂胸口,想让砰砰的心跳稳下来,却,猛地,身体绷紧,这磨人的小妖精,她手往哪里放?!
察觉到楚炎鹤的不适,顾伊抬头看着他,有些过意不去,“我是不是碰到你伤口弄疼你了?”
她的手还保持着解绷带的姿势,一手扶在楚炎鹤的腰间,小心翼翼的拽起结扣儿,另一只手凑上去,去抠结扣上的细布。
楚炎鹤的目光有些躲闪的别开,语气粗沉暗哑:“你快点,是想憋死我是不是?”
顾伊确定他没有事,才继续低头去解绷带,这个结扣儿也太难解了,简直是用死了力气把结儿勒住,她的指甲又不长,只能一点一点的用指甲去把打结儿的疙瘩抠松了,再去解。
奈何,顾伊这一心一意解疙瘩的动作在楚炎鹤身上,就像有几百只小猫爪子在挠,挠得他浑身火热,慾火难耐。
那小指头,一下,一下,扣在接触感良好的绷带上,就像是直接触在他的皮肤上,他甚至能感受到顾伊手指上的纹路,细润润的光滑。
楚炎鹤正在幻想着那纤细的手指抚在自己肌肤上的感觉,唉,她好像就没有爱抚过他,做男人做到这份儿上,他是不是挺失败的?
人家隔着绷带搔搔痒,他就激动热火个不行,跟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楚炎鹤想着,这结扣儿打得真不是地方,应该往下,再往下一点点儿。
“那个你……你有穿短裤了吗?”顾伊突然出声,打断了楚炎鹤满脑子的旖旎思想。奋战了许久,终于打开了结扣儿的顾伊,透过绷带的那条缝儿,看到里面胸膛上精壮的肌肉,忽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楚炎鹤没有穿褲子,那他有没有穿……他不会是全裸的吧?
被打断美梦的某人很不爽,很不爽的症状便是突然发飙,前言不搭后语,“顾伊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是不是看我不能自理,觉得跟我在一起特别丢人?不要紧,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我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还不至于因为几句话就去跳楼。嗯……十四楼,好像跳下去就解脱了。”
听了这番话,顾伊就是真嫌弃他也不敢说了,还说不会去跳楼,连楼层都数清楚了,解脱的话都说出来了。一会儿忙完了,一定要找神经科的医生问问去。
“没有,你别乱想,我就是怕……怕你会着凉。”着凉个鬼,冻死你活该。顾伊一咬牙,心一横,管他穿没穿,闭着眼给他脱下来不就完事了吗。
楚炎鹤哼了一声,表示不信,这跟着凉有毛线关系。
顾伊闭着眼把绷带从楚炎鹤身上绕着,一圈一圈解开,本来想试探着伸手摸一下,他身上有没有除了绷带以外的其他布料,但是想了想那个布料的位置,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楚炎鹤看着紧闭着眼像等待着判刑一样的女人,火气不打一处来,他的身材就那么不堪入目?他那雄伟壮实的肌肉就那么让她讨厌?
“顾伊,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委屈啊,来伺候我这个残废,”楚炎鹤自己尝试着动了动身子,奈何卫生间的墙壁太滑,他受伤了本就站不稳,现在是顺着墙就往下滑。许是碰到了伤口,他沉沉的闷哼一声,后面的话被掐在嗓子处。
然而,那半句话的尾音带着哀怨,凄凉,在顾伊听来,便是对她狠心的控诉。顾伊睁开一只眼,眼看楚炎鹤便要滑倒在地,忙去扶他,身体不可避免的擦着他的身体。
两个人,一个围着细薄的绷带,一个穿着单薄的睡衣,身体相碰之处,像是隔了层纱,挠得人心底直痒痒。
当然,痒痒的春心荡漾的只有楚二少,顾伊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楚炎鹤身上,她看着肋骨处渗出的血渍,心中的自责更甚,他一个病人,你跟他计较什么啊。
“我不用你管,摔死我算了,摔死我你少一个负担!反正这样半残不残的我自己活着也没趣,现在是个人都嫌弃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现在就直接自暴自弃了,真不知道梁向把他的病情跟他说了多少,怎么不隐瞒着呢。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扶你过去。”顾伊见他还穿着条短裤,绷着的心便松了些,不过闻到绷带里散发出的药味儿,心里不免又难受了些。
楚炎鹤这才哼唧着把自己的胳膊搭在顾伊的肩膀上,懒洋洋的靠在顾伊身上,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闭着眼,陶醉其中。
顾伊看着眼前的马桶,再看看粽子牌楚炎鹤,下面的就不用自己了吧?
“你好了就叫我,我在后面扶着你。”这次为了避免楚粽子发飙,她没有提出去的事儿,而是承诺在他身后扶着他。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线了,看着男人上厕所,这也太……光想想就羞人。
“你还没给我脱完。”楚炎鹤冲下面努努嘴,说的理所当然。
“我……”
楚炎鹤挥挥自己的粽子手臂,白花花的在顾伊面前晃悠,打断了顾伊的话,潜台词,我这个样子是绝对做不了脱裤子这种高难度动作的。末了,还死不要脸的加上一句:“你又不是没见过。”
行!脱就脱!
顾伊一手扶着楚炎鹤,一手绕道他身前,脑袋躲在他身后,小手找到着短裤的边缘,牙一咬,心一横,刺溜一下,把那条让她苦大仇深的布料给拉下来。
由于用力过大,直接拉到了小腿处。
楚炎鹤抽着嘴角看着差点报废的短裤,他确信,顾伊一定是把这条短裤当成他本人了。
“好了,可以了。”顾伊架着楚炎鹤的胳膊,背对着他,以免自己看到不该看的。其实,她很想再空出两只手,把耳朵给堵起来,让自己进入入定的境界。
似乎是被顾伊刚才的勇猛吓到了,楚炎鹤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他转过不太灵活的脖子试图寻找顾伊,发现,绷带缠的太紧了,脖子完全不能按照他心底的意愿,来完成这个不是很难的任务。
“我没法自己解决,你得帮我。”
什么?她都给他脱得光溜溜的扶到马桶前了,还要她帮他什么?!
“还要干什么?”顾伊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快到临界点了。
“你得帮我拿着。”楚炎鹤嗫嚅的说出来,“不然会弄到身上。”
砰--!
顾伊堪堪转过身来看着一脸不情愿的楚炎鹤,他刚才说什么?他说……要她帮他拿着?
见顾伊变了脸,楚炎鹤忙解释道:“你要是不帮我,那整个绷带都得换,医生说我的伤口不能见风,房间里细菌那么多,会感染的。本来我就是个残废了,要是再变成毁容,唉……”
顾伊拎起他缠着绷带的胳膊,看着那包的圆滚滚的手,“它不能做吗?”
“会弄到绷带上。”楚炎鹤再次重复,咧了下嘴,好像顾伊扯到他的伤口了。
“那你可以坐着,也许会好点。”顾伊如是说,上个厕所怎么这么麻烦。
“什么?”楚炎鹤的声音一下子高了上去,身体也因为怒气晃动着,“你是在侮辱我吗?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连个男人都不是?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我有可能不能生育,顾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连男人最基本的功能都没有,是,我也看不起我自己!”
顾伊没想到,一句无心的话会伤到他的自尊,好像他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错误的,每一句话都能勾起楚炎鹤的痛楚。
她眼睛注视着斜上方,话却是对着楚炎鹤说的:“我该怎么,怎么……拿……”最后的一个字细弱的几乎听不见。
楚炎鹤看着扭头避开的女人,气焰下降了些,让顾伊的手放在自己被缠成团的手上,跟着自己的手臂走。
顾伊的前胸贴着楚炎鹤的后背,相贴处传出嘭嘭的心跳声,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顾伊现在如绑在台子上待宰的羔羊,她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她触觉无能。
可当手碰上那一处的时候,整个心狂跳不止,嘭嘭嘭,像是要从胸口里跳出来。楚炎鹤满意的感受着背后剧烈的心跳,小东西,心跳加速激情难耐了吧!
耳边还是楚炎鹤的口传身教,告诉她要从哪个角度,要怎么样把握,要用的力度。
手心里好像有些许变化,顾伊汗湿的手心感觉到有东西跳了跳,好像还发热了,她是结过婚的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咬牙切齿的对楚炎鹤喝道:“你快点!”
楚炎鹤现在也顾不上调侃顾伊了,因为他发现一个问题,兄弟不合作。他的脑袋里现在满满的都是顾伊柔软的小手,哪里还有精力去解决个人问题?
他现在首要的个人问题是泻火,而不是放水。
真没出息!楚炎鹤在心中暗暗骂了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手中的东西变化了许多,却还是没有流水的哗啦啦声,顾伊有些不耐烦。
“你吓到他了。”楚炎鹤无辜的说,这不能怪他,确实是因为顾伊,他才放不出水来。
“楚炎鹤!你是耍着我玩的是吧?”顾伊嫌恶的抽回手,真恶心!她就是傻了才在这儿陪他在这儿玩这些无聊的把戏。
顾伊看着楚炎鹤身上的绷带,恐怕这也是假的吧?她就是因为太过自责才没有去仔细思考这其中的纰漏,就算是再受伤,哪里有包扎成这个样子的?
越想越是气愤,这样很好玩吗!顾伊松开扶着楚炎鹤的手,转身毫不犹豫的走出去,想折腾一个人折腾去!
楚炎鹤看着夺门而出的背影,知道顾伊生气了,可是她生气了也不能这么把他扔在这儿啊,好歹给他提上短裤啊,“喂,我的裤子,我……”
楚炎鹤用粽子手摸了摸鼻子,得了,只能自食其力了,他艰难笨拙的弯下腰,他第一次觉得腿长是个坏事,手伸了好半天也够不到小腿,他无奈的看了看自家xiongdi,还不是你不争气,看,把人给气跑了吧。
顾伊听着楚炎鹤的叫喊,內心更加肯定他是装的,就自己还傻傻的以为他真的出事了。脸都没洗,穿着睡衣就跑来了。她长这么大,就从没干过这么不顾形象,缺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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