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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蒙王朝 作者:小爷不是受 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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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想再被我来一次?”羽歌夜威胁,羽云歌咬着牙:“大逆不道,你信不信我参你一本!”羽歌夜忍不住哈哈大笑:“皇叔啊皇叔,你非要弄得天下皆知吗?”羽云歌脸色惨白,显然是想到了若是让人知道他们俩之间发生的事,该有多么可怕。
羽歌夜似笑非笑:“如果不看看是否伤口化脓,到时候你的后面溃烂扩散,整个烂掉,可不是我的责任。”羽歌夜说的着实恶心,羽云歌脸色阵红阵白,最后还是无奈地背过身去,背对着羽歌夜慢慢脱裤子。羽歌夜不耐烦地一把拉下,分开山丘,看到小壑间上过的药膏已经润了进去,磨得发红的部位略有红肿,并无伤口,放下一大半心,在这个世界若是真的有些脱漏的可怕伤口,还真是致命的损伤。
羽歌夜轻柔按压,羽云歌却忍耐不住了:“你看完了没?”“怎么,皇叔又想要了?”羽歌夜笑得天真,像是个可爱孩子,羽云歌简直要气到昏厥,这个看上去如此善良的人,怎么心底这么邪恶,明明是自己的侄子,却和自己有悖人伦,行那苟且之事,而且,而且自己还……
“皇叔昨天明明很爽吧?”羽歌夜戳中了羽云歌心里都不敢想下去的事实,“皇叔如今进了神庙,怕是不敢开荤,若有需要,小侄随时奉陪。”
羽歌夜说的太过猥琐,羽云歌猛地掀起被子盖在身上,团成一个球,不肯和他说话。羽歌夜大笑着离开房间。与他而言,兽人和雄性除了形貌略有差异,本质都是男人,并无什么不同。他看着羽云歌老是想着自己母君的样子就生气,一开始还是对母君的维护,后来则是愤恨这个老男人好不容易被自己□得有了点勇气,想的竟然是别人感到气愤。现在看着这个家伙又气又恨,却又不敢反抗自己的样子,只觉得心旷神怡。教会皇叔怎么成为一个真正男人的是自己,所以在自己面前,羽云歌永远要被打回原型。羽云歌的本领越大,他心里的成就感越强,就越想让羽云歌在自己面前变回过去那个可怜兮兮的样子,亲手□出来的柴犬变成猎犬,将来再从猎犬变成饿狼,却还是要在自己面前反转身子露出肚皮,这才是所谓养成的最大乐趣。
羽云歌的坐骑是迦楼罗,他在哪里停留,迦楼罗就会盘旋上空。偏偏羽云歌的坐骑和羽歌夜的坐骑是兄弟,世界上唯一能把迦楼罗从羽云歌身边引走的就是羽歌夜的迦楼罗。以至于竟没人知道早该离京的宝芙瑞祭司,竟在雍郡王府的大婚之夜享受到如此好事。羽云歌到底是宝芙瑞祭司,虽然当时被羽歌夜吓住,随后就意识到只要自己一走了之,那么这个恶魔皇侄也绝不敢声张。他潜出雍郡王府,来到城郊,召回迦楼罗的时候,坐在迦楼罗柔软的后背上,臀部都隐隐作痛,他又羞又恼,连忙飞上云端。
“四爷,岚下果然逃走了。”沈听河一身黑衣,悄悄出现在羽歌夜身边,虽然羽云歌的实力也算不错,但是就那么逃出雍郡王府,也未免低估了暗哨的实力,或者说,是根本没注意到吧,最后还是他亲自抹掉了羽云歌刚刚离开云京的痕迹。
羽歌夜并不意外,羽云歌也做了几年宝芙瑞祭司,唐星眸处处提点,他到底还是成长了不少,起码知道走为上计的法子。
“这样就能逃掉了?有的是见面的机会呢。”羽歌夜手中握着奏请扩修蜀州水利工程的奏疏慢悠悠说道。




、63青衣水患

然而预想中的蜀州休假之旅;却远没有那么轻松。蜀州水利工程年深日久,但是布局宏大精妙,梳理山川水脉千年无恙,今年却面临溃堤风险。羽歌夜带着工部特派科学院院士赶赴蜀州;遇到的情况远比自己想的更严重。
神庙与朝堂的矛盾,就在于统治权力的争夺。江南,蜀州,青党,河朔,四大士子集团占据着大隆大部分的土地,西北界碑关和西南玉门关;则是大隆最大的军事团体,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利益领域。然而一西一东两大神庙;从地方税收中抽取不菲的部分作为神庙日常经费,还能吸取大批的信徒香火钱,无疑是扎在大隆地图上两棵“贪得无厌的食人树”。但是面对这次的蜀州大水,艾露尼神庙和蜀州士子却有志一同地放下成见,全力以赴,可见灾情之严重。
蜀州最大河流青衣江,千年不倒的薛城堤上,大浪裹挟着剧烈的水汽,天空阴暗。无数兵士劳工正在加固大堤,身上都只穿着单薄衣物,满是泥泞。羽歌夜裤子上也沾满了乌黑泥浆,身上的白色官府也满是干涸的泥点,看着滔滔翻涌的青衣江水,他也紧紧锁住了眉头。他曾经历过九八年大水,青衣江的水势,很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让他颇为忧心。他善于带兵,却不善这种工程治水,一切都是从头学习,现在他担心的不是如果自己失败会受到责罚,而是蜀、肃、黄、靖几州,乃至江南之地是否会遭灾。人臣人子,只有亲临现场,才能知道大浪冲杀,荼毒百姓的可怕,才能知道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之外,有多少百姓等着忙于争权夺利的朝臣们解救。
“青衣江源头发自西凤,凤非醴泉不饮,青衣江在西凤国内便称为醴江,乃是西凤母亲河。醴江从西凤中间穿过,经过洛蒙森林,进入大隆境内,才改名为青衣江。”鱼玄机也站在他身边,看着滔滔江水,“歌夜治水半月,也该知道,森林地貌,能够减弱洪水势头,乃是天然堤坝。”
“若没有洛蒙森林缓冲,怕是现在蜀州已经生灵入汤锅了。”羽歌夜感叹之后,猛然抬头看着鱼玄机。鱼玄机严肃地点头,认可了羽歌夜心中所想。
经过广袤的洛蒙森林缓冲,大隆还是如此严阵以待,那么青衣江的上游,位于西凤境内的醴江,又是怎样的情况。西凤本来就地热潮湿,环境恶劣,如今又遭遇洪水大灾,为了解决国内矛盾,必然挥兵东进!
“当年大明湖畔,西凤国师孔雀蓝就曾言道,西凤三十年内必有大灾,入中原则活,不入中原则死,因此他要以毕生之力,帮助西凤入主中原,凤霸天下。”鱼玄机在滔滔江水带来的激烈水汽中,发髻凌乱,忆起往事,目光悠远,“星盘十局,殿下入锦官城,在蜀州埋下先手,只算是赢了第一局,回京之后,潜龙在渊,以静制动,却终究动不得太子,便输了第二局。如今大灾生预兆大变起,乃三国国运变局之时,生死攸关,第三局,殿下非赢不可。”
“我长兄桓郡公如今就在蜀州,西凤若入侵,父皇断然不会让我掌兵。”羽歌夜慢慢转动手中念珠,鱼玄机无奈摇头:“明人不说暗话,四殿下难道还念及手足亲情?”
羽歌夜也为这个想法感到好笑,但是旋即有些阴郁:“就算能够解决我那位大哥,我岳丈唐清刀镇守界碑关,父皇断不会把西南玉门关也交到我手里。”
“纵是百年相得的君臣,也有情断义绝的时候。唐清刀统御界碑关多年,已有尾大不掉之势,此时退后,未尝不是好事。”鱼玄机摊开掌心,上面放着一黑一白两枚棋子,“景帝最善制衡,名分大义,殿下现在还争不过。四殿下曾在玉门关驻军钉进龙脊三百,可还记得你我在芦风草堂推演局势,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野草不尽春风又生之计划,此乃曲线迂回之道,虽然漫长,却是谋国之计。”
羽歌夜细细品味这几句话,缓缓转动金刚心菩提子,水汽扑打在他脸上,让他的表情有些迷离:“制衡,制衡,如今天下为我身上枷锁,来日便是我用枷锁束缚天下,潜龙在渊,飞龙在天,这日子还长着呢。”
蜀州水患愈演愈烈,波及肃、黄、靖、巴、湘、钜数州,绵延进入江南地域,势头渐有大患全国的趋势。不仅羽歌夜,就连太子、楚淳冈都分赴各地,展开救灾。裕新二年的大隆,在弥漫的江水滔滔和百姓的困苦中拉开了帷幕。最后朝廷决定采用科学院水利部提出的方案,开沟通河,祸水东引,在江南地域几大水脉间开凿沟渠,由醴江而来的洪水全都引入东海。
羽歌夜开始负责蜀州水患,在最终方案定下后,便接到景帝圣旨,调往江南,主持开凿通水沟渠。蜀州地区,神庙和地方官员相互掣肘,看不顺眼,但是面对天灾,神庙必然展现宽大仁慈,率先出钱出力,地方官员为了博取民望,也只能紧跟其后。反观江南地区,水系四通八达,世家豪族甚多,占据广大土地,想要开凿通水沟渠,要经过多个世家大族领地,需要他们全力配合,这才是江南工作真正难点。
身为楚淳冈的帐婿,羽歌夜算是与江南有了点渊源。但是江南之地,自古就是士林魁首,历代帝王也只能分化腐蚀,难以一网打尽。蜀州水患严重,但是到了江南地区,还不能造成大危害,两江总督候光玉亲自迎接羽歌夜进入江南第一城,杭州湖光城,并设宴当湖楼,款待羽歌夜。
湖光城倒映的湖光,就是天下闻名的大明湖,当湖六局传开,湖光城名声锦上添花,无愧江南第一城的美誉。城中曲巷深廊,处处可见清雅装饰。环绕大明湖,楼船画舫,灯火通明,水天相映,如星河垂落,当湖楼就坐落在大明湖畔,巍峨七重,直上最顶,便能看到大明湖天上人间之美景。
“雍郡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特设薄酒,款待一二。”候光玉笑容满面,亲自为羽歌夜拉开座椅。
羽歌夜气度雍容,优雅谦让:“候总督客气了,我授命来江南监督开凿沟渠一事,还要多依赖侯总督啊。”羽歌夜姿态放的低,席上便打开局面,候光玉亲自引见,席上都是地方要员,更有杭、越、丽三州州牧在席。
候光玉所设宴席,乃是江南名席玄武宴,桌上全是江南知名水产,一掌长的青虾,蒲扇大的闸蟹,四腮的鲈鱼,中间放着一只近一米的大龟,掀开龟壳里面乃是晶莹白嫩的龟肉,更有龟卵龟子等名贵食材。席间更有江南舞者献上刚柔兼备,曼延多姿的鱼龙舞。觥筹交错,面酣耳热,候光玉拉着羽歌夜的袖子,面容凄苦:“不瞒雍郡王,江南之地号称天下粮仓,实则也勉强自给自足,蜀穆遭灾,江南已经转送大笔钱粮,如今再开新渠,力有不逮啊。”
“哦?侯总督有何难处,但说无妨。”羽歌夜眯起眼睛,手中念珠便是一顿。候光玉人精一般,早就注意到羽歌夜这个动作,开口便有些忐忑:“江南税赋还未全部收上,若要开渠,还需朝廷支援。”
羽歌夜垂目沉思:“我受父皇圣旨特使,督管江南开渠治水适宜,此事牵连甚广,怎么只有杭州越州丽州州牧到了,汾、洋、浙、海四州州牧在哪儿。”
候光玉听他问及,深感愧疚地回答:“四州临近海边,道远难行,故而未能前来见驾,怠慢雍郡王了。”
“比蜀州到杭州还远?”羽歌夜缓缓起身,“能置玄武宴,能请鱼龙舞,江南不富?侯总督,说这句话前,想想蜀州颠沛流离的灾民,想想你考取学士写下的那句‘官德为仁,官行为勤,官心为忠,官命为民’!”
一席宴饮,羽歌夜以此收场。候光玉眼放精光,目送羽歌夜走上车驾。全国学士大考,卷子都封在朝中,轻易不得开封,这位四皇子竟能得知自己当年写下的话,不说这件事本身难度。单说管中窥豹,他能轻易言锋戳心,就绝不是临时抱佛脚,必然对江南政局了若指掌,做了十足功课。
“雍郡王此来,名为梳理沟渠,实为织网江南啊。”候光玉坐在席上,双手拢在袖中。
越州州牧勾长荣将筷子扔到乌龟的头上,却打偏落在桌上,“想要独占鳌头,就要看他有没有这分踏浪的手段了。”
“雍郡王毕竟是楚中堂帐婿,我们也不好太过分吧。”杭州州牧常兴面色为难,杭州乃江南九州中心,也是楚家势力核心,若是羽歌夜和江南闹翻,他这个州牧也很难做。
“从来人言江南好,何须江南去卖春?”丽州州牧不屑地嚼着一只蟹脚,“黄毛小儿,不必在乎。”
“且先看看吧。”候光玉才是江南真正大佬,楚宋朱候四大家族盘亘江南,根深蒂固,比起朝中其他皇子,羽歌夜更符合他们的利益需求,但是若是羽歌夜太过强势,他们也只能忍痛割爱,另谋良主。
作者有话要说:60章改了一个词,羽歌夜和先凤君狄峻性格相像,不是长相相像。


、64人发杀机

西凤国内醴江大水不仅让西凤受灾严重;还引起瘟疫,醴江沿岸民不聊生,西凤皇都都险些被波及,如今流民正被驱赶着向大隆境内迁徙。西凤国内情况传入大隆之后;朝野震惊。
“我们把洪水东引,西凤便把灾民东进。”鱼玄机摇头叹息,满面忧色“这是摆明等着大隆先行出兵阻拦,挑起战争,此乃阳谋,大隆不可不接。三国乱战,终究苦了百姓。”
“先苦后甜。”羽歌夜看到鱼玄机哀痛神情;知道他虽然智谋无双,但是为人却颇有经世济民之念。
鱼玄机主张“玄黄局”;王气在中原,内圣外王,龙战于野,可安天下,乃是以兵戈成和平的王霸之道。他亦深明战争于和平的重要性,收敛表情:“不知私渠私用之计,行的如何?”
候光玉拿捏羽歌夜,想的乃是让朝廷拨款修建水渠,这样一来,无论治水成与不成,都可推脱朝廷责任,与他无关,二来朝廷拨款,不动江南税收,他便能向世家邀功,三来还可以趁机盘剥,中饱私囊,笼络江南官场形成铁板一块,让朝廷无计可施。
然而羽歌夜一纸奏章,世家开渠之后,私渠私用,按照朝廷河渠水道管理方法,可自行管理,彻底打乱了对方算盘。
江南水路四通八达,但大多依天然河道而行,不得私自开通水道,终究有到不了的地方。江南世家之所以能够屹立千年不倒,就是因为分别把持盐、茶、丝、瓷等重要产业,这些物产,都需要依赖水道运送到全国各地。除了楚宋朱候四大世家,还有众多中小世家,占据了江南地区近九成土地,而这些土地里并非都有天然河流通过。所有河道运输,都归朝廷管辖,必须上缴税款,这算是朝廷压制世家发展的一个手段。
虽然为治水患,河渠开通必须按照工部计划图纸,但是对于世家大族而言,也是一个降低运费,加快运输的大福利。在江南七大水脉之间开凿河渠,工部提出多种方案,候家不同意,朱家也可以。本来是羽歌夜求人,现在变成了人求羽歌夜,反客为主。羽歌夜只要躲在杭州别墅里,便安然等着江南世家们纷至杳来,自投罗网就够了。
于世家大族而言,开放河道挖掘权限,无异于解开了颈上绳套,可以自行择路而行,不用再走朝廷盘剥税赋的河道。
如果真的如此,景帝断不会为了解决一时水患,反而埋下更深隐患。
江南九州,铁板一块,人员调动,明面上遵循朝廷指派,实则无论多么清廉官员,进入江南,要么同流合污,要么遭到排挤甚至被谮害。朝廷限制江南的目的,已经名存实亡。开挖河渠,工程浩大,江南官场被景帝安□了大量新任官员。江南世家知道此乃毒饵,却抱着暂且吞下,日后去毒的心思。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交给他们的工部图纸,都有工程缺陷,扛过水患之后,需要花费巨大力气修缮,而且必须由工部出技术进行改良,到时便是新河道收归国有之时。一场大洪水,冲掉了江南谨慎心,也冲进了景帝的新棋子。
“私渠私用,如此诱惑,他们怎能扛得住。”羽歌夜住在大明湖畔望夏别墅,望着大明湖浩淼烟波道,“虽然此计由你提出,我呈递景帝,笼络江南世族。但是真正的赢家却还是父皇。工部和科学院掌握在父皇手中,科学技术握在国家手里,江南世家虽有盐茶丝瓷这些暴利产业,却终究跳不出朝廷的手心。”
“位置不同,索取不同。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笼络江南世家,至于日后变化,暂且不需担心。”鱼玄机坐在羽歌夜身边,调试幽篁琴,“水道开通,洪水势头减缓,上游压力也会降低,与其让灾民在国内哀嚎,不如让他们变成士兵,攻打大隆。”
羽歌夜人在江南,心却还系着蜀州。西凤水患,瑶苗云彝四州虽然森林环绕,也大受灾害,如今夷狄之民已经频繁冲出洛蒙森林,从大隆治下,变成了暴动流民。“如今夏天雨季将至,江南赶工,应该能够避免洪雨相逢的大灾。西凤雨季漫长,想必更难承受,年底之前,怕就会出兵大隆。”
“等了这么久,也该和西凤见见真章了。”鱼玄机屈指弹弦,琴音如剑出鞘,有杀伐意。
羽歌夜缓缓转动念珠的手指磋摩着一粒圆珠,闭目微笑:“不相干的演员,也该退场了。”
蜀州边境,夷狄之民频繁犯境,被提为蜀州总兵的长殿下桓郡公羽惊夜,亲自率兵围剿夷狄灾民。羽惊夜封号为桓,乃用武之号,又被提拔为蜀州总兵,心中斗志正隆。进入洛蒙森林剿匪,大隆军队总是束手束脚,但是这些胆大的夷狄之民竟敢离开森林,这样送人头添功劳的美事,可就多多益善,他当然不能放过如此立功机会。
洛蒙森林最深处的夷狄山匪,也都被迫抱团而出,他们更加凶悍,也更加狡猾。洛蒙森林如同苍茫大海,没有人知道这些凶残的鱼会从哪条路上岸。明明是零散的山匪,却像是有人在背后指挥一样,神出鬼没,此起彼伏。军队一来,销声匿迹,军队一走,突然出现,声东击西,反复不定。
这些最凶悍的山匪也是羽惊夜最为头痛的,在蜀州竹族旁支子弟竹曼曼的建议下,他发布招安令,纳降的山匪可以得到田地和房产,从内部分化夷狄山匪。果然有不愿意过刀口舔血生活的夷狄之民纳降来投,还透露了他刚刚背叛的那波夷狄山匪的最新动向。
“真是一群不堪一击的流民啊。”羽惊夜在成功剿灭第一波山匪之后,这位极富勇气胆识的叛徒,表示自己不愿做个田舍翁,愿意再立功勋,成为羽惊夜手下马前卒。这个探子果然不负羽惊夜期望,接连帮助羽惊夜探明三波山匪的袭击。
“深蓝,这次若能真的找到山匪大本营,你就立下大功一件,日后定有你跟着本王升官发财的时候。”羽惊夜志得意满,连不该他用来自称的“本王”都顺嘴说了出来,显然早就认为自己能够凭此功勋晋升郡王。
“多谢大人指点!”深蓝感激涕零地跪在地上,可惜他只是山野之民,不懂礼仪,一句大人,就触怒了羽惊夜,让他大感不快。
“王爷文韬武略,我们跟着王爷,日后肯定前途无量。”提出招降策略的竹家旁支子弟,竹曼曼纵马走上前来,一句及时的恭维让羽惊夜全身舒坦,悄然化解了危机。
这一次自称深蓝的探子,发现了五个山头的联合匪巢,也是整个洛蒙森林夷狄山匪中最后的大匪团,即使深入洛蒙森林的距离,比之前要深得多,羽惊夜也势在必得。只是天公不作美,山林中竟然无故起了大雾,视野不足十米。
自恃武力的羽惊夜也并非庸人,决定采取分兵合围的策略。军队围成一圈,从外包围山头,从下而上,推平匪山。然而洛蒙森林复杂的山林环境,让羽惊夜和其他几支队伍的联系时断时续,所谓“大圆”,已经裂开。他不知不觉已经陷入了孤军冒进的境地。
更可怕的是,武器拙劣的夷狄山匪,竟然建立了不少防御的鹿角沟壕,还有射程犀利的弓箭和似乎源源不绝的箭矢。羽惊夜带兵冒进,被山匪退下来的滚石冲散了队伍,气得他不停怒吼:“全军集结,再冲击一次。”
他操纵着到处乱转的军马,怒声对着跟在身边的那个夷狄大吼:“深蓝!把军队集结起来!”
“是,长殿下。”深蓝拱手行礼,那是一个标准的大隆礼节,说的也是他从来没有说过的敬称,他起身轻盈从羽惊夜身边掠过,转瞬就进入乱成一团的士兵之中,在丛林中消失不见。
羽惊夜缓缓低头,胸口扩散的鲜血迅速晕开,割开的衣服里露出一线细细的伤口,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四处环视,混乱的军队中,他突然成为了唯一的清醒。谁给了山匪如此可怕的武器,谁在背后指挥他们攻击蜀州,谁把自己身边的士兵都调走了,谁牺牲了小波的山匪诱惑自己贪功冒进,谁让那个该死的夷狄贱民来投诚,谁,指使竹曼曼献上了招降的计策。他抬头看着天空,仿佛看到无数血红的丝线交织成一张紧缚的网,“真狠啊”他心里感叹,胸口发出赫赫的声音,从嘴角溢出血沫,缓缓从马上栽下。
“长殿下死了。”走散的大隆军队之中,有人轻声碰头。
“怎么会,我们还没动手。”另一个人惊愕,旋即冷笑,“看来有人比我们还急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边。”他伸手比了四个手指。
“我看不像,这山匪如此凶悍,定然背后有人,若是那位,这手段未免太惊人了些。”他满是惊惧地看着对方。
“若不是那位,哪来的这么大雾?被这么多人同时算计,长殿下也够可怜的,不需要我们更好,有罪大家扛。”他挥动马鞭,高声喝道,“都给我顶上去,这些山匪都不行了!”
而此时在山匪营中,却已经乱成一团,那个带来大批武器的神秘人物突然消失,没人指挥,他们又变成了一盘散沙的山匪,面对从下涌上的包围,他们已经被逼到了绝路,竟然不管不顾冲出战壕,想要杀出一条生路。
而在离战场极远的树上,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影,双手间放飞一只鬣蜥鸟,看着鸟儿扇着翅膀飞向锦官城方向,他轻轻按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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