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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蒙王朝 作者:小爷不是受 完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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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良夜走下浩淼阁,身边已经出现十二个黑色妖兽蛊兵,刚刚藏匿起刀皇的,根本看不出是哪一个。他再次走入天一楼,天一楼和浩淼阁,一文一武,与其说镇住皇宫煞气,不如说,镇住了刀皇剑帝这两把绝世凶器。
他伸手按住铜盆中间的莲花灯,将五片莲瓣同时压下,楼顶再次垂下四个锁链,这一次,吊着的却是一个长达一尺,宽达半尺的箱子。从体积而言,反倒更像是一个剑匣,只是以这体积,里面藏着的宝剑也不会太大。
羽良夜抚摸着上面的铭文:“开则不可再用,开则天下太平。”这句铭文,后半句无疑让每个拥有剑帝的人,都感到心热,但是前面一句,却让人踌躇。剑帝之匣,几经流传,和刀皇倾盆一起,同为皇朝文武隆运的象征,刀皇曾经暗中出世,剑帝却始终没人敢于打开。
很多个历史节点,当想要打开剑帝之匣的一瞬,便要么到了山穷水尽,挣扎无用的境地,要么便尚有一线生机,一搏可能,所以和剑帝之匣相伴的,永远是自尽身死的壮烈,或是反败为胜的威名,而这神秘至极的圣师遗物,剑帝之匣,却从未真的打开。
羽良夜将剑帝之匣轻轻一抛,再次被一个妖兽蛊兵接住。混在这十二个妖兽蛊兵里,除了羽良夜,没人能猜到,哪一个藏了刀皇,哪一个藏了剑帝。
他站在天一楼,袖子中落下那个小小玉瓶,里面藏着的,就是郭小山这个恶魔最后的遗留,奇毒天人五衰。这位活了三朝的纵横谋士,创造的每一样东西,都充满了诱惑与危险,却让人不得不吞下。
他俯身望着天一楼水桥,仿佛又一次看到了羽歌夜绝然离开的影子,他知道,若是自己再不行动,便永远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当倾盆刀出世的那一刻,独居慈安宫的唐修意,忍不住眉羽一跳,打翻了茶盏。他多年的心腹应雪桥扶起茶盏,担忧地看着他。唐修意不知道刚才骤然心惊是什么原因,他能够掌控住这座慈安宫,已经是他多年经营,加上景帝遗留老人儿的帮助,再外面的消息,就难以知道。那些可怕的妖兽蛊兵突然消失,今晚又突然心生异兆,让他越发担忧起来。
“出来!”唐修意厉声一喝,然后迟疑地愣住,从黑暗中走出的俊朗身影,正是随着护送战利品的使团到来的沈听河。
当年被他威吓不敢抗拒的小凤翎卫,如今从黑暗中走出,便是浑然天成的强者气息,竟已经不弱于自己。
“奉主子的命令,带您出宫。”沈听河轻声说道。
当晚,当潜藏多年的魑魅魍魉为了他们的最终使命,而在云京百鬼夜行之时,毒医夜阑被迫携天人五衰之毒,十二妖兽蛊兵,离京赴西凤。
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羽歌夜才最终赶到了西凤。他可以用法力携带着楚倾国飞行,却无法挪动全部的龙鹫军,而龙鹫的庞大体型,在这里却成了麻烦,向导能够通过的羊肠小路,山缝小道,龙鹫军必须另行寻路,所以反倒比预想的花了更多时间。
不过再一次看到漫漫黄沙,在西凤沙漠边缘集结龙鹫军,所有的辛苦便不值一提。两万铁骑,覆灭西凤,这才是真的探囊取物。
莽红袖确实遵守诺言,或者说被迫遵守了诺言,他一路从玉门关进入还未恢复的洛蒙森林,经龙头峡进入西凤,可谓一路高歌。因为昏聩的西凤皇族,把最精锐的鹰扬大军都调到了皇城附近,错失了龙头峡居高临下围攻,和占据西凤沙漠有利地形的最好时机,以至于莽红袖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荡平了除了西凤皇都之外的城市。
不过可气可恼可笑的是,这里的人民都被留下,财富却被鹰扬大军搜刮带进了皇城,似乎这些禽鸟,已经做好了坚守皇都,抗战八年的准备。
十万鹰扬大军,战力也堪称不凡,但是正如北莽三万冰熊精锐,让唐清刀二十万大军都束手无策,西凤这十万大军,数量增多质量却减,什么时候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其实面对西凤皇都,最好的办法无疑是火攻,不过火烈鸟一族地位比鹰族低了百倍,根本不敢展开翅膀飞临鹰族的天空,这是几十代人积压下来的奴性,羽歌夜也改变不了,更何况禽族大多能够飞翔,如果逼迫弱小种族飞上空中拦截**,那只能是帮着西凤皇族精简“无用的贱奴”罢了。
征战北莽,耗费了大量的时间,从羽歌夜离开圣地算起,已经快八个月,就算为了倾国能平安生育,他也决不允许西凤再苟延残喘下去。
“灵感大王,当真尊言重诺,到了西凤皇都,一步都不进。”羽歌夜说完,莽红袖却反而怒不可遏:“如今长绝重病垂危,怕是抗不过今年去,你若真的围困虚耗,别怪我莽红袖不客气。”
“那灵感大王大可以直接攻下西凤皇都,何必非要我来。”羽歌夜故做不解,莽红袖气得眼睛冒出冰凉寒气:“别以为我不知道,玉门关守军早就被你的人暗中拿下,你真是好深的心机,千里之遥,也把玉门关握在掌心,幸亏西凤都是一群懦夫,若是真有人带兵反抗,我怕还来不了这凤都。”
“无人反抗?”羽歌夜却从中捕捉到更深的消息,从莽红袖带着玉门关驻军进入西凤,就没遭遇过像样抵抗,别人不一定,但是他知道,至少有一个人,一定会率兵对抗大隆,无关忠诚,关乎他的荣誉。
这个人,就是孔雀胆。
“你能够覆灭北莽,是你的本事,我莽红袖无话可说。”莽红袖红着眼睛,“为了长绝,我莽红袖做了叛国贼,无言面对北莽皇族,跟无言面对三万冰熊儿郎,此战之后,但求让我和长绝归隐山林,从史书之中,删去我二人。”
生前身后名,除了活着时可以把握的幸福,人最后在意的,也只有死后的名声。莽红袖,是一个为了自己心中所爱背叛所有,而且誓死不悔的人,他放弃了生前身后的名声,只求一世的幸福,这样的选择,羽歌夜做不出来,甚至并不认同,却不能不钦佩。
无论是为了楚倾国有个安心生产的环境,还是为了早点看看孔雀胆生死如何,也为了能够彻底解决孔雀翎这个隐患,兑现医治朔长绝的诺言,羽歌夜也必须早点攻下这座凤凰之城。
以龙鹫军的可怕战力,鹰扬大军在第一拨冲击下就死伤惨重,既没有北莽稀有金属打造的强悍兵器,也没有大隆精良的铠甲,他们仓促飞上天空,却只是被龙鹫凶猛的撕扯下来,这场战斗简直称得上一面倒。而且出乎意料的是,鹰扬大军竟然遁入皇城之中,避而不出,死守城门。
其实这个结果也可以预料,鹰扬大军早就失去了黑孔雀一族的领导,等于自毁长城。在那之后还有孔雀蓝的勉力支撑,杜铣这个武圣坐镇,如今孔雀蓝身死,杜铣贺九皋叛国,孔雀胆却没有被委以重任,鹰扬大军群鹰无首,空有战力,却不能发挥,又对上龙鹫军这等强敌,失败已是无可避免的局面。
然而羽歌夜和莽红袖都始料未及的是,因为鹰扬大军的第一次失利,并且逃入皇城的举动,西凤皇族竟然吓破了肝胆,既担心鹰扬大军耗空他们积攒的用于死守,实则为了继续奢侈生活的财富,又担心大隆军队打进皇城,竟然逼迫孔雀王遣使纳降求和。
兵不血刃,无疑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会不会真的放过这群吸干了西凤血液的蛀虫,就不一定了。
在羽歌夜也派去使臣之后,西凤皇都却骤然失去了消息。
五天之后,西凤再次派来一位使臣,和第一位到来的,即使求和还带着几分矜持的愚昧皇族不同,这个人,像是吓破了胆子的鸡,惊慌地放下了国书。
国书上只有一行字:“明日正午,皇都水榭,决一死战,孔雀翎。”
随着国书一同到来的,还有一长一短两根黑色的孔雀翎毛,那根短短的羽毛,明显带着十分稚嫩的感觉,属于一只还没化为人形的黑孔雀,羽歌夜紧紧握着两根翎毛,眼中燃起熊熊战意。
西凤的国运,从来只系于孔雀翎一身,大隆西凤之战,也注定只是他们两个人的战场。
作者有话要说:如无意外,今天还有一章


、121不虚此行

皇都水榭;便是那座羽歌夜劫持孔雀王的水榭亭台。在干旱的西凤;建造这么一座巨大的水池;并且修建水榭亭台;西凤奢靡程度,可见一斑。
羽歌夜独自走入凤都城,如果这是冰冠;早就有无数人扑过来想要杀他,但是在西凤;他收获的只有无数畏惧和恐慌;更多的,是彻底的麻木。沿着主路,他还是第一次在白天欣赏这座城市;看着那些造型别致;颇有阿拉伯风格的白色圆顶建筑,羽歌夜浮躁的心也渐渐生出淡然。
只要沿着这条主路走去,就能走进西凤皇宫,也能到达皇都水榭。在直径千米的白玉池水当中,建着直径百米的水榭亭台,而通往亭台的唯一一条路,正好和西凤皇都的中轴线重合,无论是象征意义,风水意义,还是享乐意义,都无可比拟。
在水榭亭台属于西凤孔雀王的地方,现在躺着一身白衣祭袍的孔雀翎,身后,跪立着他始终以蠢狼代称的兽人青年。
这座西凤至高无上的皇宫,此刻静得可怕,那些和他一样以孔雀为姓的同族,享乐一生掏空了西凤国力的蛀虫们,都已经消失了,那位大智若愚的孔雀王,也不知所踪,所有人,都彻底地消失在这座宫廷里,无论羽歌夜成败与否,西凤都已经在这个可怕的妖孽手中灭亡,这场战斗,只是他们两个人宿命的对决,决定谁能活下去,活的更好。
当羽歌夜离开大营之后,来自云京的使臣进入了西凤大营,为了照顾垂危的朔长绝,莽红袖选了一处安静的小城,让他好好休息,所以远征军中,竟然暂时没人主事。
玉门关的驻军,已经被羽歌夜当年留下的三百龙脊,牢牢掌握。其中为首的十二队长,除了已经嫁人的青龙,都身处西南军中,如今职位有高有低,他们通过牢牢把持西南军的中层位置,抓牢了这座庞然大物,但是他们之间,因为同时受控于羽歌夜,所以没有一个固定的领头人,因此,这些使臣被带到了中军主帐,静候羽歌夜归来。
这座主帐被人工隔开,前面是议事之所,后面是居住之所,十二个身着黑袍的高大兽人守护在瘦小的使臣旁边,楚倾国轻轻挑起隔帘,十二个黑袍兽人齐齐向他望来,那个使臣反倒无所觉察。
高手,十二个高手。楚倾国修炼太上之刀,斗气内敛,境界却在,这些人,分毫不差的察觉了他的存在。
此时夜阑才注意到肚子已经十分明显的楚倾国,眼神闪烁:“微臣见过悦王君。”
“你是使臣?”楚倾国走出隔帘,手扶着自己圆鼓的肚子,体态雍容,脸上有着他都没有想象过会出现在自己脸上的温柔,但是面对夜阑,他的脸色却变得怪异起来,“你是,夜阑。”
夜阑心里咯噔一声,竟忍不住踉跄一步。
“身为能够解开断人肠的毒医,你的名气也很大啊。”楚倾国蹙起眉头,当年景帝驾崩始末,羽歌夜潜心调查,自然对这个毒医多有防范,只要他活着,唐修意就有人证掌握在羽良夜手里。如今这个重要至极又毒术高超的人物,带着这么多古怪的高手,这,怎么也不像和谐的使臣。
“我等授命,在悦王殿下大胜归来后,接悦王殿下入宫。”夜阑已经撑不住表情了,他不是傻瓜,这次绝密使命,注定有来无回,他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
羽歌夜站在水榭亭台边界,没有再跨出一步。孔雀翎悠然起身,赤足踏在浮桥上,整座浮桥都燃起熊熊大火,孔雀翎如同站在火中的魔神。浮桥燃起大火,羽歌夜反而不再谨慎,他一步踏出,脚尖为界,向着他的方向,大火熄灭。他和孔雀翎相迎而去,浮桥一半大火,一半熄灭,孔雀翎若魔,他如神。
“把孔雀胆交出来。”无论过去有多少畏惧多少敬重,此刻,眼前是用孔雀胆和可能的他的孩子威胁自己的敌人,羽歌夜不假丝毫辞色。
孔雀翎长袖轻抖,露出他细长手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死生之后,再说不迟。”
羽歌夜不屑和他争口舌上的一点便宜,孔雀一族五大秘法,他已经见过四种,孔雀翎的法术境界,他也看到过,这一战很难,但是他有优势。
“唐星眸中了我天魔一击,可还活着吗?”孔雀翎突然一句,羽歌夜心神颤动,忍不住追问:“什么?”话一出口,他便知道不好。眼前竟然化作天空血红,所有事物一片漆黑的心魔幻境。
然而虚空之中,骤然响起一片乐声,能听到音乐,却记不住曲调,只能感受到淡淡的遗憾,仿佛沁入心灵,自心而发的乐曲。
“这是什么法术?”孔雀翎第一次见识春宫八音,竟也露出几分怅然迷茫神色。
“春宫八音·抱憾。”羽歌夜吐出这两个字,心中也像是吐出一口闷气,因为希奇,他懂得什么是春心,因为沈听河,他学会了好色,因为羽云歌,他明白了亵渎,因为唐星眸,他了悟了动情,因为孔雀胆,他学会了私趣,因为楚倾国,他感悟到炽爱,因为虞药师,他看淡了抱憾,春宫八音最后一篇,舍得,他希望自己永远也学不会,“我经历的每段感情,都是我成长,强大的动力,而你的心里没有感情,只有魔性,可怜至极,可悲至极。”
孔雀翎稳住心里感情颤动,毫不留情地说:“感情,只是弱者汲汲而求的脆弱安慰,强者,从来不需要感情。”他抬起手来,面前缓缓浮现一座金色莲台。
“夜阑你来这里,到底所为何求?”楚倾国猛然出手,想要抓住夜阑,没想到那十二个黑袍人中,有一人突然出手,将夜阑夺了过去。
电光火石的交接,楚倾国愕然抬眼,惊诧莫名地看着那个黑袍人。
“他们是谁,你还带了什么?”楚倾国常年站在羽歌夜身后,却不代表他无能,只是他从不需要主动出头,但是这一刻,他惊觉,希奇重伤,听河去了云京,羽歌夜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若是融合孔雀翎法力的时候出了意外,羽歌夜能依靠的人,只有他一个。
“悦王君,我也有家人孩子,我实在是没办法。”夜阑委顿在那个黑袍人手下,跌坐在地,楚倾国会不会被皇帝留下,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的命,恐怕不能留太久了,“接悦王殿下入宫,陛下绝不会难为他,悦王君何必做困兽之斗。”
一个黑袍人从夜阑的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玉瓶,那身黑袍倏忽变化,化作一圈黑雾,那玉瓶落进雾气之中,竟然消失不见。这些黑袍人根本不理会夜阑和楚倾国,直接向着营帐外走去。
楚倾国一把抓住夜阑的衣领,夜阑仓皇起身,指着向着营帐外面走去的十二黑袍:“三大禁术融合,悦王殿下必然有一段时间的法力空白,天人五衰,可以废去雄性的所有法力,悦王君,你还是不要挣扎了。”
“站住!”楚倾国一声清喝,走到营帐门口的十二妖兽蛊兵显出本相,脸上的兽纹面具像是在狞笑,楚倾国伸手抚着肚子,露出温柔至极的神色,再抬头时,像是对着妖兽蛊兵,又像是对着夜阑说道,“我心中有一刀,养刀十年不出鞘,今天,说不得要大开杀戒了。”
妖兽蛊兵中走出一个黑袍身影,虚虚抬起双手,如同一个姿态诡异的舞者,试图从楚倾国身上抽出斗气。楚倾国怒容冷笑道:“刀来!”十二个妖兽蛊兵之中,有一人猛然炸裂,这是真的炸裂,所有的黑雾猛然焚烧殆尽,从他的身体里飞出一道青碧刀光,落在楚倾国手里,“刚刚感觉果然没错,真的是刀皇倾盆,传闻此刀一出,覆水难收,能用此刀演出太上刀法,也算是我平生幸事。”
刚刚接触的一瞬间,楚倾国就察觉那个妖兽蛊兵身体里,有着一股沛然强大的刀气。此刻倾盆刀竟然落入楚倾国之手,这个变故让人始料未及,夜阑惊慌地向营帐边上躲避。剩下的十一个妖兽蛊兵,身上的黑雾都弥散开来,变成不同的颜色,形成一个个虚幻的妖兽影子,幻影中唯一的实质,就是它们幻影深处,笑容诡谲的面具。
孔雀翎和羽歌夜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高峰,此时水池周围的宫墙,都已经被彻底击毁,整座西凤皇宫千疮百孔,反倒在两人所处的浮桥上,并没有留下痕迹。
孔雀翎身边的莲台上,端坐着六个半魔半神的怪异金焰造像,明王和天魔合二为一,已经达到了火焰通灵的极限,此时散发出可怖的气息,孔雀翎已经打到了极限,根本无法控制住魔神火焰的力量,只是这种火焰并非是热度惊人,而是包含着可怕的腐蚀性火毒,才没有让周围的水池干涸。
羽歌夜身边悬浮着六大幻象,正是当初唐星眸用出的先天八卦,而且远不止如此,此时离卦是九品莲台金焰,坎卦是九天星河真水,震卦是雷都玉璜,兑卦呈现黑色泥淖之态,艮卦呈现白色山峦之态,巽卦之风,也显现出灵动至极的姿态,和唐星眸的先天八卦,都不可同日而语。
“该结束了!”羽歌夜此时也狼狈已极,他和莽蓬莱一战,莽蓬莱都没能伤到他衣角,如今衣服不仅有明显划痕,更显出被火焰烤焦的颜色。
“正有此意!”孔雀翎轻盈跃起,落到浮桥后半部,一向带着蔑视笑意的脸上,也流露出巨大的愤怒,指尖遥遥点出:“寂灭天劫。”
六大明王和六大天魔形成的怪物,聚拢到一起,竟然变作一个巨大无比的佛陀,而在佛陀背后,坐着的却是一个恶魔,两人端坐相背,形如宝塔,向着羽歌夜缓缓压来。在这个世界,从来没出现过佛陀这种造物,也没有出现过明王和天魔,唯一的可能,就是孔雀一族的祖先,在研究这门法术的时候,得到了圣师的指点,化为这两种造型,而形态的变化,也带来了威力的递增。此时这尊火焰造像,散发出亦正亦邪的气息,他们所代表的截然相反的能量,迅速在两人交融的部位反应,一旦爆发,将是毁天灭地的可怖。
羽歌夜此时才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轻声念道:“地上天下,唯我独尊,天地交泰!”他身体周围的六大幻象,全都消失,一瞬间,整座皇宫里所有物体都漂浮起来,像是失去了重力,或者,此时重力已经从地面转移到天空,这便是地上天下,天地交泰的可怕力量,时空,都在这里扭曲。
孔雀翎尖利笑道:“羽歌夜,你看看水底是谁?”
此时地在天上,所有池水因为时空颠倒而向天空飘去,悬在头顶,但是羽歌夜低头的时候,才发现在池水之中,有一座巨大的琉璃牢笼,里面困着奄奄一息的孔雀胆,他怀里还抱着一只瘦弱的小黑孔雀。
孔雀翎手中团聚起一道燃着红色外焰,白色内焰,形如他的翎羽的火焰,向着孔雀胆射去。羽歌夜飞身跳下浮桥,向着孔雀胆飞去,寂灭天劫处在天地交泰之中,本来十分凝实如同实质的躯体被迫开始融化,但是仍然突破了这将天地都颠倒的强大立场,向着羽歌夜头顶压下。羽歌夜一拳打碎琉璃牢笼,搂住孔雀胆,孔雀胆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羽歌夜一眼,便昏迷过去。
再回头,他的神色才真的愤怒到极点,当年唐星眸和孔雀翎一战,他和虞药师都没有为难那个蠢狼,如今孔雀翎却已彻底入魔。寂灭天劫已经当头压下,这倾注了孔雀翎全部实力的一招,羽歌夜注定无法躲过。
他伸出中指拇指捏在一处,如同真正的佛陀结印,庞大的一座小山般壮观的寂灭天劫,竟然化作一片流逝的色彩,落入他两指之间。
“两界大手印?”孔雀翎截然变色,他没有想到,朔长绝竟把这门绝技传给了羽歌夜,两界大手印,一代传一代,这是真正的传递,一旦送出,便彻底失去。朔长绝竟然把朔族世代相传的最终奥义,送给了羽歌夜!
这也是朔长绝在那晚之后,病情迅速恶化的原因,两界大手印在他的手上,终究只是一门法术,在羽歌夜的手里,才能成为神迹。
羽歌夜手腕绕旋,向着孔雀翎跃去,两界大手印,两指成世界,可收可放。他手指向着孔雀翎眉心点去,孔雀翎一时竟毫无反应。他的身边猛然出现一个灰色的身影,高大的狼族青年从他身边冲出,挡在了羽歌夜面前,生生受了羽歌夜一指。
这一指将所有法力内敛,蠢狼身体没有一丝伤痕,却当即便生机断绝。
“蠢狼!”孔雀翎凄厉之极地尖叫,周身猛然升腾起金色的火焰,羽歌夜退后一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谨慎旁观。
虞梅原施展太上天罚之刀,都只能以天地灵气化刀,这世上若说有一把刀能够承受住太上之刀的力量,怕是也只有楚倾国手中的倾盆。
剩下的十一个妖兽蛊兵,都是十分罕见的魔兽,虚幻瑰丽的影子,像是凝固的云朵,融化的水晶,却饱含着杀机。其中一头六牙白象一个闪烁,便已经突然现身在楚倾国旁边,楚倾国信手一刀,无半点烟火气,便将六牙白象斩成一团灰烬般的雾气。
刀法极境,大巧若拙,返璞归真,楚倾国一刀出手,便以达到当时无人可及的境界,便是虞药师在这儿,也会发现自己比这个看上去总是大大咧咧,受困于俗世感情的悦王君,要差上不止一筹。
从出刀开始,楚倾国便松开了护住肚子的手,对于一个怀孕的人而言,这样的坦然动作,十分少见,但是他的脸上不仅没了那温柔的笑容,更没了人类的情感,这张俊美的脸,就像是一个天道的化身,要处决这些不应存在的造物。太上之刀,已经超脱了斗气范畴,而是一种心境,在如同天道般视万物为刍狗的心境下,没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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