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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晚时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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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欢离合,而原来的那份悸动在遇到对方时依然清晰,时间流逝的只是对别人的惋惜,沉淀的却是那份不曾变过的感情,留在最初,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祝福你们。”沉晚和许政道别,转身回了宾馆。
经过陆清房间时,房门虚掩着,从里面传出讲电话的声音,“你别胡闹,这事已经过去了,我父母还不知道,你想让他们也知道吗?”“别再去打扰她,算我求你了。”“如果她回来我可以尽我所能去帮她,很早以前就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她的事费恩都告诉我了。”陆清的声音始终很压抑,听得出来很烦躁。
沉晚愣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在这站的时间有些长了,印象中陆清永远都是冷静的,很少有像现在这样焦躁。伸手替他关了门回了自己房间,看着酒店床上的白色床单却莫名的叹了口气。尹伊应该是在等许政的吧,那么多次她脸上的茫然失落是不是因为想到了以前的事?沉晚笑了,如果是,那么就太好了。
转而又想到周绍言,是不是也在等她?手里拿着手机默念着那串数字,到底还是没有拨出去,是跟他说想他,还是说让他等她?她浅浅的叹了口气,对着陌生的夜色怅然若失。
陆清挂了电话,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将窗户开到最大,夜风扑面而来,裹杂着湿气打在他脸上,云南的冬天虽然没那么冷可是陆清还是深深体会到了凉寒彻骨,一颗心浮在冰面上他需要的已经不是温度,而是一个可以继续支撑下去的理由。他尽心守护了八年的人,终究还是喜欢上了别人。
沉晚啊沉晚,你的眼睛可曾看到过我的存在?
陆清只想叫沉晚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没什么能说的,他该怎么去完成陆浊的嘱托,那么难以启齿,他可怜的弟弟究竟留了一个多大的难题给他?
京城的寒夜里,周绍言冷着脸站在阳台上,手撑在阳台的护栏上,冰凉的金属质感混着刺骨的冷风让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到底碰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看起来和林意然一样温顺却最坚硬不过,不管他怎么靠近她始终都不为所动,总是轻而易举的就把他推向边缘。他不是表白了么,她也没反对,可是还没开始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选择结束。
他对她从未有过的耐心,甚至体贴的给她时间考虑适应,可是她,反悔却是一瞬间的事。周绍言冷笑,跟他分开也不过几天时间就和别人跑去了云南。
未婚夫的哥哥,恐怕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会傻到真的把那个男人当亲人,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怎么会舍得花时间和心思在你身上?这个蠢女人不是敏感的很吗?怎么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他发誓,如果她知道还故意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话,他一定不放过她。



、33

沉晚没想到回到北京后第一个来找她的人是郑凝,虽然心里疑惑可还是去了,在靠近医科大对面的一个咖啡馆里。咖啡馆里大部分都是学生群体,临近寒假不少学生来这里复习功课,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桌上一杯咖啡更多的是摊开的复习资料。
学医很辛苦,每个学期的考试周是最让学生头疼的时候,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深刻体会他们的学习有多苦。而这里就是他们曾经复习功课最常来的地方,因为图书馆成为最抢手的地方,他们常常占不到座位,所以每次都是四个人来这里,一杯咖啡喝一天,就为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复习功课。
郑凝好整以暇的坐在沉晚对面,手里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杯里的咖啡,不同于上次的友好,她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睛却是盯着对面的沉晚,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是不是很久没来过这里了?”郑凝喝了口咖啡,她一开口让沉晚想到了她第一次冲到她面前跟她摊牌时的情景,那个时候她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骄傲公主模样,沉晚无声的坐在她对面听她一个人从头说到尾。如果说那次对郑凝说的话是有一些心理准备的,那么这一次沉晚是完全猜不到她会说什么的。
“看来这些年你过得不错,陆浊一直陪着你很幸福吧,可我从你脸上怎么看不出伤心呢?”郑凝好像并不在意沉晚的回答,自顾往下说着,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差点忘了,你从来就是这副不在乎的表情,当年我说了那么的话,你也就说了那么一句,却是硬生生的把我打败了。”
沉晚看了郑凝一眼,一脸的哂然和讽刺,她知道郑凝今天是有备而来,也许她的退缩和动摇在郑凝看来只会令她更厌恶。只是她不明白郑凝今天的敌意是出自什么原因,如果为了以前,在她看来是没有意义的,已成定论的事过了这么多年早就过了再争的必要。
“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是为了以前的事,我没兴趣陪你回忆。”平静下来,沉晚打断了郑凝的挑衅,也许这会儿郑凝就是指着鼻子骂她也好过逼她回忆那些甜蜜又酸涩的过去。
郑凝冷哼一声,表情有些愤恨,她最恨得就是沉晚这种平静到毫无波澜的表情了,可偏偏还有那么多的人在乎她,几乎所有的好处都让她占尽了。郑凝讥讽道:“是啊,你当然不想回忆了,有了新的爱情自然迫不及待的忘掉过去,不然人跑了该怎么办?”
沉晚对上郑凝不阴不阳的表情,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而来了,是知道她喜欢上别人了吗?沉晚略垂了眼睫,声音很清淡,“你是来泄愤的还是抱不平的?郑凝,我知道你是真心爱陆浊,我也是,可是你觉得怎么才能证明是真的爱呢,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吗?”
郑凝被问得一怔,她的愤怒不是沉晚又爱上了什么别的人,而是即使她爱上了别人,依然还有人爱她,不管是谁都像宝贝似的护着她。“夏沉晚,你心真狠!”郑凝瞪着沉晚,她的修养让她没有把咖啡泼在她身上。
沉晚没有反驳,郑凝说得对,她的心确实狠,她可以在想起陆浊的时候流泪却对着另一个人步步退让沦陷,然后再狠心离去。
郑凝受不了沉晚的沉默,这样的气氛让她仿佛又回到那个午后,她以为自己的任何一句话都可以让沉晚遁地而逃,可最后逃出国的那个却是她,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郑凝正想再说些什么,眼风一扫看到斜对面不远处的绿色盆景后面有一双眼睛好像是看着她们这边,她一眼便认出那双眼睛的主人,所有的锋芒都从他的眼睛里透出来,整个人像刀子一样冷峻又高高在上。
想到那天的情景,郑凝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报复的邪念,眼睛重新射向沉晚,平缓了声线说道:“我知道如果陆浊还活着你们肯定结婚了,而且会生活的很幸福。就像你说的,陆浊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可是我想知道,即使陆浊活着你们能幸福的生活几年?夏沉晚,你恐怕还不知道,陆浊在去四川前就已经查出得了肺癌吧?”
沉晚原本垂着的眼睛慢慢抬起看向郑凝,她的瞳孔在郑凝的注视下慢慢放大再缩小,除了郑凝嘴角那一抹带着报负快感的微笑她什么都看不到,思维和声音同时被抽离,脑中只剩了一个声音,郑凝是胡说的。
郑凝早知道她不信,既然开了头她也就没打算再隐瞒下去,“我在四川的时候碰到过陆浊,无意中发现他吃的药,他知道瞒不了我就告诉了我一切。却一再求我千万替他保守这个秘密,不能让你知道到。再后来,他就出事了,我想他一定是想着让你长痛不如短痛吧,他去四川前就已经打算好了。”
郑凝哼笑一声,语气又冷了冷,“夏沉晚,你更想不到的是,他把你托付给他的亲哥哥陆清了吧?你真是好福气,他们兄弟俩对你可都是情有独钟。可我想不明白你这样冷血的人凭什么能得到他们的爱,你不知道陆清在等你的同时已经有另外一个女人为他都心碎到放弃自己了吧。你肯定不知道,从来都是自私的,当初在我面前甚至不敢承认你喜欢陆浊,陆浊真是可悲。”郑凝满脸讽刺,看着呆坐在对面惨白着脸的沉晚,说不出的快感充斥着她,到最后已满是愤怒。
郑凝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沉晚脑子里回响,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个梦,到处是坍塌的房屋和搜救队员,余震不断,摇摇欲坠的危楼每震一次就倾斜几分,随时都有倒下来的可能。机器的轰隆声中陆浊笑着对她说“阿晚,等我们回去就结婚。”她笑着给他看她手上的戒指,说道:“有了这个我就不怕你跑了。”
可等她再抬头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陆浊满脸血污的脸,躺在一堆钢筋混凝土里,除了血和污垢什么都看不清,事后给他清理干净的时候他竟然是笑着的。
那笑容刺伤了沉晚的眼睛,仿佛就是为了印证郑凝的话。“你胡说!”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极了那天轰然倒塌的危楼,一团尘雾中只剩了满地的碎石。
咖啡馆里本来很静,沉晚的这一声喊叫顿时划破了空气里的静谧,所有人都看向她们这边,两个穿着打扮很斯文的女孩子,一个站着满脸质疑,一个坐着却是满脸讥讽。
郑凝也没理会周围的注视,眼睛向那边的绿色盆景扫了一下,瞥到一双紧握的拳头,然后对着沉晚说道:“陆浊的病历就在陆清手里,去问就是了。”
郑凝斜视着沉晚,好像在说她根本就不敢去。
沉晚在她的逼视下有些狼狈的逃出了咖啡馆,寒冷的空气再次袭来,头昏脑胀太阳穴突突的跳着,除了头疼她几乎没有其他的感觉。
她从来没想过陆浊会选择提前离开她,他前一刻还告诉她,等他们回去就结婚的,虽然她没等到那一天,却也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原因。因为不能陪她到永远所以选择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怕她没人照顾所以把她托付给自己的哥哥。陆浊到底有多爱她?爱到结束自己的生命,爱到拜托自己的哥哥。
那么她呢,又有多爱他?懦弱,虚伪,自私,无情,这样的她是不是不配得到他如此全心全意的爱?
周绍言冷着一张脸走到郑凝面前,清冷着声音说道:“我以为郑小姐明白我的意思。”
郑凝毫无惧色,说道:“周先生,如果那天你不来找我,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告诉她这些。关心则乱,我那天可什么都没跟她说,更不知道她有了新欢这件事。”
郑凝看了一眼沉着脸的周绍言,不无讽刺的说道:“当初她对陆浊可是坚定的很,她这么快变心我是真没想到,不过这么容易就动摇,你说她爱一个人能有多深呢?”
周绍言清冽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再次射向郑凝的身体,冷森的声音像碎冰一样,“郑小姐,今天的话我就当你是输不起而发得牢骚,不过,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你以为她还会跟你吗?”郑凝被戳中心痛,强自镇定着,可声音里还是有些颤抖,她是输了,彻底的输给了沉晚,陆浊可以为她去死,陆清可以为她隐忍这么多年,而眼前这个男人霸道高傲却为了她来刺激一个女人。
“郑小姐,我跟她结婚的时候一定会有你一张请柬,不如到时候来看看。”周绍言懒得再看郑凝的表情,出了咖啡厅直奔陆清上班的地方,她应该会去吧?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已经决定这次不主动找她,要等她想通了自己来找他,等不到她出现已经气疯了,可现在就是心疼她心疼得不行。
天气有些阴沉,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雪,却偏偏刮起了风,干冽刺骨的风像刀子一向刮着人的皮肤,又冷又疼。沉晚坐在陆清上班的大厦前的花坛上,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手脚早已冻得僵硬,却没有动的意愿。
周绍言开着车一路狂奔,看到她的时候她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在风口里,被风吹得乱舞的头发更让她看上去单薄的好像随时会被吹走。周绍言停了车疾步下车走到她面前,脱了外套披在她身上,拽起她的手就要拉她上车。
沉晚挣了挣,周绍言皱着眉看她,轻声说道:“我先送你回去。”
沉晚抬头看见他额头上的细汗,心里被撕扯着,轻轻笑了一下,说道:“每次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的时候你就会出现,可是每次都会让你不高兴,为什么还要来?”
“先回去,有话回家再说。”周绍言怕她冻着,拉着她的手往车那边走,他已经顾不上什么高兴不高兴了,碰见她,他所有的自尊和骄傲都见鬼去了。
“你这么急着赶过来,是也知道了吧,是不是去找过郑凝?”沉晚的声音很平静,脸上已没了最初的那种痛苦和不可置信。
周绍言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沉静的面容,就像他第一次看见她时的样子,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睛都是静无波澜,看着他也好像他是空气。他心里一紧,开口说道:“是,从你家里出来的第二天,我只是想让她离你远点。”
“其实她什么都没说,是我自己心虚。还跟以前一样,只要她出现就能把我打回原形。她以为我不在乎,其实我是太在乎。”她说话时一直看着周绍言,看见他眼中的情绪随着她的话慢慢沉下去。“我知道你在楼下等了我一夜,你想听我说对不起吗?”
“你觉得呢?”周绍言觉得自己的尊严在她面前真的是一文不值,可他竟然能对她忍到现在,好多次他都劝自己要么直接上了她要么就算了,可是每一次他都是顺着她,就是不舍得她伤心。可她呢,又有哪一次是顺着他的?
“郑凝说得没错,我根本不敢上去。”陆清的那个电话就是和郑凝通的吧,那么还用得着上去证实吗?说穿了,她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陆清呢?她是太迟钝了吧?伤了一个又一个,她到底在做什么?“我就是这么一个虚伪又自私的人,没有谁能面对诱惑一直坚持,那是因为诱惑不够大。趁我们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到此为止吧。”
周绍言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手上还握着她的手,不容分说的就把她往车里塞,他发动了车子,走了很远一段后,皱着眉尽量将语气放平缓,说道:“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我可以等你想通,如果”他停顿了一下,手指紧握着方向盘像心里有些发堵,不过还是开了口,“如果你还是想出国,我可以替你安排,等你想通了再回来。”他所能做的最大让步,做到这个份上,他已近乎哀求,求她不要离开他。其实这离他的初衷已经很远了,可是他也认了,就这样吧。他不想象失去林意然那样永远失去她。
“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走。”沉晚低着头,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他听清楚。
周绍言猛地踩住刹车,沉晚没有系安全带,身子冲了出去脑袋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她觉得脑袋嗡的一声额头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火烧火燎的疼。她坐稳后瞪向旁边的周绍言,他双手死死抓着方向盘,脸色铁青,吼道:“夏沉晚,一定要这么做吗?是在耍我吗?”
沉晚沉了沉气,右手松开又握紧,换了冷漠的调子,“随便你怎么想吧。”开了车门,在他阴沉的脸色下下了车。
“夏沉晚,你狠!”周绍言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他不确定她是不是听见了,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关上了车门然后一点不留恋的走掉。
干冷的寒风打在脸上,针扎似的,一点一点冰冻她的情绪,她想自己一定是面无表情的,机械的迈着步子也根本不管这是不是回家的路,路人经过她身旁时都投以异样的眼光。她想着该结束的都结束了,这辈子再糟糕也就这样了吧,还会有比这更糟糕的吗?
周绍言不知道他的车开出去的那一刻,她其实是回过头的,可是她也只能说‘对不起’,即使沈家平不会怪她,难道她还能若无其事的待在他身边吗?只怕以后闭上眼都能看见陆浊的笑容,时刻提醒着她他有多爱她。她突然发现,这样深沉的爱她有些承受不起。



、34

沉晚一张一张的翻看着陆浊给她拍的那些照片,整整五年一天都没落下过,以前陆浊天天把相机带在身边,她以为他只是爱好摄影,事实上他也确实在这方面显露了超凡的天赋,他把这几本厚相册交给她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的看着他说道:“原来都只是幌子。”
陆浊当时好像是笑得极为算计,“我其实是找到了一个终身模特,而且是免费的。”他弯着眼睛,细碎的光华闪闪流动像极了那晚璀璨的星辰。
沉晚拿起朱子陶给他们拍的那张照片,陆浊的眉眼还是那样舒展着,搂着她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他一向是有些小算计的,后来她想过,他给她带一次早饭下一次一定会让她给他带,他去图书馆占座,打水就是她的事,打扫实验室她粉尘过敏不能参加他主动揽过她的那部分,作为回报她得给他整理笔记。
陆浊的笔记很多,大多字迹潦草,她帮他整理时总要皱着眉头猜半天,因为他总是习惯中英文外加各种简化符号一起用,猜不到的就问他,慢慢的也就熟悉了他的记录习惯。只是很久以后她才知道陆浊从小练书法能写一手漂亮的楷书,他之所以把笔记写得潦草不过是想多一些和她相处的机会罢了。
他还算计了她什么,应该是她的表白吧。毕业前,陆浊向他们三个人宣布自己要和一个女生在毕业晚会上唱一首歌,可是关于那个女生的名字他却是守口如瓶,说要给大家保留点神秘感。只是她心里隐隐猜到会是谁,那个时候陆浊其实和心外科的一个女生走得也近的。
她没什么表示,心里却忐忑起来,毕业典礼一过他们就该各奔东西了,到时候她也许更没有勇气跟他表白了。她不知从哪个渠道打听到了陆浊要唱的那首歌,老狼的《想把我唱给你听》,她听了,知道里面女生的歌词部分有一句: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我们在一起吧,她反复念着那句歌词,如果,陆浊能听到,是不是就能知道她的心?
毕业晚会,陈简拉着她早早的去了,占了第一排的位子,她坐在下面等着,却更是煎熬,金童玉女的搭配一定会引起一个不小的□吧,到时人群的欢呼声中她是该附和还是微笑以对?
终于等到了陆浊出场,却是只有他一个人,他一如往常的笑着,满是歉意的说道:“我的搭档临时有事弃我而去,我只能找别人来代替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在台上和陆浊唱歌的是自己,可是这样的状况她还是惊讶了好一会儿,直到陆浊冲她笑着说道:“看在同学五年的份上,是不是该伸手拉我一把?”可是伸出手的却是他,看她有些发愣,还皱起眉头有些着急的小声说道:“要拒绝我也不是在这个时候吧,真把我一个人晾这儿啊。”
下面已经有同学在起哄了,陈简和朱子陶一左一右的怂恿着,她红了脸,却也是豁出去了,心想着也许这辈子就这一次机会了。她知道自己的心跳很厉害,也知道自己的手在发抖,陆浊却是很有力的握住她的手将她带到了台上。体贴的小声安慰道:“别紧张。”
他的声音真的就让她平静了下来,她要说的话都在那首歌里了,那个眉开眼笑的人是不是也在等她?五年来总是四个人像影子一样作伴,陆浊人好,对她好其实和对别人是差不多的,可是陆浊其实也是喜欢她的吧?不然,他为什么和她一起打工?为什么沈家平一出现他就给她冷脸?为什么郑凝会出国?
音乐响起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攥紧了话筒,她以为自己会紧张的发不出声音,却很意外的唱完了整首歌,虽然他们从没有练习过可配合的却是天衣无缝。唱到那句歌词时她强迫自己看着陆浊,陆浊看着她眼睛笑成一弯月牙。
她以为陆浊听懂了,可是陆浊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毕业后帮她把行李都搬进了她租住的小公寓里,然后告诉她自己要出国了。
送走陆浊她一个人在床上哭了一晚上,陈简来找她的时候直叹气,“喜欢就告诉他,不然他走了就真的什么都来不及了。还有,那个沈家平可能是他的一大心病,你怎么从来也不解释。”
她有口难言抱着陈简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后来陆浊请他们到他们家以前的老宅子去玩一天,到了以后才知道因为空了太久满屋子的灰尘。陆浊用报纸折了一个帽子盖到她头上,顺手递给她一把扫把,说道:“我替你扫了五年的实验室,今天是不是要回敬一次?”
她垂了垂眼睫,看着他手上那把扫把,狠了心还是接了过来,他人都要走了,就是不毁容他以后也看不到了,大有一种留这张脸还有什么用的架势。
下午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身上开始发痒,到了晚上身上和脸上已经起了大片的红疹,有些严重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肿的跟个红柿子似的,又痒又疼偏又不能碰,眼睛里就挂了泪花。
陆浊上来叫她下去吃东西,她赌气的关上门不理他,陆浊在外面敲了半天门她在里面始终不发一言,咬着嘴唇掉眼泪。
陆浊敲了一会儿转身要走,她却突然打开门,陆浊吓了一跳转身看她,先是惊讶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有些懊恼的说道:“怎么这么严重?”好像是没想到。
“你以为呢?明知道我对粉尘过敏还让我打扫房间,你就是故意的。”她看着陆浊,委屈又愤怒。
“那,那怎么办?”陆浊意识到自己错了,小心的询问。他是学医的当然知道怎么办,可这个时候她更想知道她想怎么办。
“我都被你毁容了,你说怎么办?”她现在就像个不依不饶的小孩子,看着陆浊,就是说不出那句话。
陆浊沉默了下去,看着她好几次想张嘴,却都是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
她被陆浊的沉默深深的刺激,不知道哪里来的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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