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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里的花(故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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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羡草草翻阅了一遍,依旧是老神在在的模样,只是唇边笑意更深。
“没想到我还是小看了你。”他将文件推还给顾适。
厚厚一叠岂是这么容易被推动的,一时间散落开来,凌囘乱不堪。
“也难怪,十多岁就孤身一人在Z城混,如今又是影囘帝又快将季家纳入怀中……”季长羡顿了顿,仔细打量了会顾适,那眼神仿佛他以前从未正眼看过他似的,“当初在舒家,我以前怎么就没瞧出你有这么大能耐?那时候仰仗着舒逸祖,一副奴颜媚骨的样子……”他越说越有侮辱人的架势。
“有可能是我演技太好了,”顾适这才淡淡地抬眼看了下他,“报纸上不也经常这么说我么?难道你没看过?”
他有些拿不准季长羡的态度。
“哈!”季长羡哼了一声,“我有时候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那个阿斗季长天的儿子?”他说着坐直了身体,掏出手机,边说边拨了一个电话,“本来股份的事情,我准备让你做个选择,现在想来看是不用了。”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
顾适的胃没来由狠狠地抽痛了一下,痛得他不由紧皱了眉头,把腰挺得更直。
电话那边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男人猛地抓起面前的咖啡杯向季长羡狠狠地掷了过去。
杯子擦着季长羡的耳边呼啸而过,砸在季长羡身后的墙上,发出了极大的声响。
他隔着桌子将季长羡的领子提了起来,继而掐住了他的脖子,眸中一片狠戾。
“老板,女人已经到手了,接下来怎么办?”电话那边一个痞声痞气的男声问道。
“说!你把她关哪了?”
季长羡没料到男人的反应会是这样的,没有慌乱,哀求或者别的什么,只是恶狠狠的怒意。
“你要干什么?”季长羡艰难发声,不免有一些狼狈,“我死了,你的女人和孩子也活不成!”
顾适冷哼一声,将季长羡丢回座位,一手抓着季长羡的手机,一手从公文包又拿出一份文件砸在他的亲生父亲手边。
电话那头又传来一阵尖叫和痛呼。
顾适额头渗出一片冷汗,面无表情地盯着正在看亲子鉴定、一脸灰败的季长羡。
“地址?”
“清宁仓库……207号……”
顾适抓起椅背上的大衣,夺门而出。
“怎……怎么回事……”坐在车内等着上司的郑安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把抓了出来。
“坐到后面去!”
顾适说话间迅速地启动了汽车,侧头夹着手机,似乎正在通话的样子。
“喂,120吗?请问现在可以派一辆救护车到宁生路清宁仓库207号吗?对!孕妇早产。”
“喂,警察吗?我老婆被绑架了,在宁生路清宁仓库207号,对!我没有在开玩笑!”
顾适的声音说道后面一句沙哑到不行。
郑安有些震惊此时的情况。
“幸好……不是很远呐……”
他呐呐地说道。
顾适驱车赶到的时候救护车还没有到,清宁路离市中心并不远,可能季长羡只是想拿舒沐清与他做交易,并没有对绑架有什么过多的设计,但是市中心周围却很少有医院。
“艹,那老头又要我们放人!”
“什么意思?”
“不知道什么回事,说我们可以走了,明天找他去拿钱。”
“那看来这个女人肯定是绑错了……”
“谁知道呢?”
绑匪B摸了摸下巴,看了眼在仓库里被五花大绑的女人,“我还没玩过怀孕的女人……”
他说着就往舒沐清的方向走去,边走还边对绑匪A说:“你不来?”
身后却没有回应。
他正要回头一探究竟,却被偏头一脚踢翻在地,而绑匪A则无声无息的躺在前方的地板上。
“小清,你怎么样了?”
顾适迅速地将绳子用车上带下来的小刀砍断,然后扶起了地上的女人,
舒沐清已经昏迷,立冬的天气,女人却全身都是冷汗,刘海黏在额上,一缕一缕的。
“痛……痛……”
女人无意识地呼喊着。
男人不敢乱动,只是将女人上半身抱在怀里,女人腿间已经有一些血迹。
顾适脸色愈发惨白,摇了摇怀里的女人,贴在女人耳边柔声说道:“醒醒,醒醒……小清……醒醒……”
女人睫毛微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顾适……”舒沐清虚弱地说,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臂,“好痛……我肚子好痛……”
“没关系,没事的。”顾适握住了女人冰冷的手,“可能是要生了,没关系的,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他的声音很沉稳,似乎有能安抚人心的力量。
舒沐清看着男人坚毅的侧脸,视线渐渐又模糊,但是却不再害怕了。
“是……季长羡吗?”
顾适点点头,“我把亲子鉴定给他看了,他估计不会再动我们。”男人停顿了一下,又怕女人再睡过去,又继续说道:“对不起,我早该料到,他不会如此轻易善罢甘休的。”
“是……我要你再给他一次机会的……”
顾适紧了紧抱着女人的手。
似乎是阵痛又一次来袭,女人有些挣扎,手肘乱动间一下一下撞在男人柔软的腹部。顾适恍若未觉,只是更紧地搂住女人,怕她乱动间弄伤了她自己,“不痛不痛,救护车马上就来了,马上就能见到我们的孩子了。”
舒沐清只是皱眉忍痛。
顾适轻声哄她,一面帮她揉了揉肚子,胎动似乎并不很强劲,看女人的样子又像疼了很久了。他心下一沉,语气却没有受影响,继续说道:“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医生说是两个儿子……”
“真可惜没有女儿,我还挺喜欢女儿的……”
“叫什么名字呢,都要出生了,我竟也还没考虑,这段时间太忙了,也没空陪你去买孩子们的用品,对不起了……”
“昨天你买的那两套婴儿睡衣很好看,我很喜欢,真期待他们穿上的样子……”
舒沐清后来回想起来,她从没听过闷油瓶顾适一个人说这么多话,用那种轻柔的令人着迷的语调。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评论……
、大结局
第五十章
天气更加暗沉下去,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天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不知是心情的影响亦或是什么,医院一向白的晃眼的灯光莫名的昏沉暗淡、萎靡无力;愈发衬得手术室门上的红灯格外刺目;仿佛一把沾满血的利剑,直戳戳地插^进人的心里去。
顾适有些坐立难安;走廊里的椅子冰冷而僵硬,他无意识地擦了擦手上的血渍;手触及衣料的时候才觉不妥;又收回来;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为难的样子。
郑安去帮他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走时一脸担心。
也不知道这样煎熬了多久,顾适只觉得时间似乎已经停滞不前,每每觉得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看看腕表,却只是几分钟。
走廊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小清她怎么样了〃
来人正是舒沐清的外公外婆。
外婆一把抓^住了顾适的手臂,声音里满是担忧与紧张。
顾适抬眼看她,复又垂下眼帘,〃大出^血。〃
〃什么!〃外婆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怎么会这样?〃
顾适张口企图安慰一下,话还没出口,手臂就被人甩开了。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在空中荡了两下,然后抬头就是两张带着责怪和埋怨的脸。
〃你怎么搞的?我们家小清以前虽然对不起你,但是你也不至于这么待她吧!〃外婆情急之下猛地推了一把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我当初真不该劝她把孩子留下来的,劝她和你重新开始。没想到你以前只真的是演戏?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以为你是个好孩子!……〃
当一个人担心到了一个极点的时候,出口伤人反而可以让他们感到解脱。
顾适皱眉,不懂老人在说些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医院不准大声喧哗!〃一个护士推着医疗用具走了过来,态度冷淡地警告道。
〃护士小姐,快报警!这个人虐^待我的孙女!〃
〃怎么回事?〃护士淡淡地扫了顾适一眼,丝毫没有看到影帝的惊讶,实在是淡定至极。
〃我孙女在里面大出^血,刚刚我听前台护士讲说是因为被人虐^待才导致的!〃
〃是啊,她不是被绑架了吗?〃护士说完昂头走了,给了他们一个淡然的背影。
“绑架……?”外婆呆呆地看着护士远去的背影,喃喃道。
顾适轻叹了口气,向前一步,弯腰九十度向两个老人鞠了个躬,“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她。”
明明是老人的误会,他却先态度真诚地道歉,其实是带了私心的。
于是气氛立刻尴尬起来。
外婆摆摆手,连忙说没事没事,外公脸上也挂了歉疚。
顾适在弯腰的一瞬间突然想起来他刚出道的时候,也是这样九十度的大鞠躬,尽管如此,那时候每天都是精神抖擞的。不像现在,弯下去了才发现,腹部一直被忽略疼痛因为拉扯而更加明显,仿佛胃里装了无数把小刀在横冲直撞。
于是他直起腰来之后,眼前昏黑了很长一段时间,只是拼劲全力才站稳了,佯装无事。
他们说话间,走廊座椅的位置已被人占了去,似乎是另外一家的产妇也在里面生产。
仅剩两个位置,自然给了两位老人,顾适靠墙站在外婆的旁边。
顾适将绑架的始末避重就轻说给老人听了。
听到“股票”,两位老人果不其然还是皱了眉头,似乎在懊恼自己的外孙女不该淌进这摊浑水。
“难为你了孩子。”一直未发一语的外公突然如此评判道,“被上代的恩怨牵累。”
外婆颌首,眼神也放柔和。
顾适礼貌性微笑。
“姐夫,姐没事儿吧?”
舒沐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拍了拍顾适的肩膀。
彼时顾适正受着煎熬,倚在墙上,身上时冷时热,脚下绵^软,感觉如坠云端,腹内的绞痛让他恨不得蜷缩起身体,心却被手术室内的女人高高的吊着,似被几根线拉扯的生疼。
“刚刚医生出来说已经没有大碍,只是错过顺产时机,只能剖腹。”
顾适眨了眨眼,似乎被流至睫毛上的汗水弄得难受。
舒沐泽听姐姐没事了,长呼一口气,复又大惊小怪起来,“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顾适连忙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弯眉一笑,“担心她。”
舒沐泽翻了个白眼,你就撑着吧你就!
刚巧这时候座位空出来一个,舒沐泽赶忙扶着他坐了过去。
“怎么回事?”外婆好奇地看着他俩。
“姐夫他胃病犯了。”
“啊?严重不?”外婆赶忙起身,“我去倒点热水。”
顾适双手环腹,弯腰垂首,不用再伪装,于是仿佛老僧入定,不搭理人了。
有些时候疼痛你说出来,反而比强撑着要好。
舒沐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甫一睁眼便看到几张放大的挂满担心脸。
“孩子呢?”
“这呢!”外公外婆忙将孩子们抱了过来。
外婆抱着重外孙们,笑的合不拢嘴,“哎哟,你吓死我们了youyoupooh,还好母子平安,孩子们都很健康。”
“是啊!”舒沐泽在一旁好奇地摸^摸这、摸^摸那,“B超一点都不准的,说好是俩个男孩,结果明明是龙凤胎嘛!”
舒沐清看着俩还没张开的小婴儿,仿佛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身上的疼痛,埋怨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怎么?嫌弃龙凤胎啊?”
“怎么可能?!”舒沐泽做出个夸张的表情,说着把脸往孩子脸上贴,“爱死了!”
舒沐清继续左顾右盼,一副生龙活虎,刚刚的危险完全与她无关的样子。
“找姐夫呢?”
“不然?”舒沐清调整了下躺姿。
舒沐泽呵呵一笑,“他回家给孩子拿衣服和尿布去了,外公外婆来得急,没顾得上带。”他瞧着舒沐清明显安心下来的脸,又道:“你不知道刚刚姐夫有多夸张,那满脸的汗啊,担心死你了都!”
外公外婆也捂着嘴笑,并没拆穿,把孩子放在舒沐清两侧,将病床往上调了二十度。
“你们不知道他中午单枪匹马来救我的样子别提多帅了,将歹徒瞬间就放到了!”舒沐清啧了两声,似在感慨。
而此时正在家里找尿布的郑安,不知为何莫名有些被忽略的心酸,眼眶一热,只差没落下泪来。
外婆给了她个爆栗,“那么危险的状况,我和你外公俩把老命都快被你急没了,现在倒还得瑟起来。”
舒沐清抬手捂头,动作大到差点把孩子带下床去,还好舒沐泽一把抱住,放回了床边的摇篮里。
幸好孩子们睡得熟,不然肯定又是哇哇大哭。
这自然免不了又遭外婆一顿数落。
气氛活跃而幸福。
就在这时,顾适回来了,大步走至床边吻了一下舒沐清,柔声说道:“辛苦了。”
舒沐清有点被吓到,他俩很少如此亲密,可刚刚唇^瓣相触,却能清楚感到一丝暖流直传入她的心底。
舒沐泽在一旁轻咳了两声,提醒道:“衣服和尿布呢?”
顾适一愣,依旧看着病床^上的舒沐清,微笑道:“郑安提着,似乎在大厅遇到熟人。”
舒沐清抬手摸了摸男人手背的上针孔,“胃病又犯了?”
顾适回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笑容,并且有些惊讶于女人何时变得这么敏锐,果然做了母亲就是不一样么?
“以后你们再帮着他瞒我,就小心一点!”舒沐清张牙舞爪道。
大家齐刷刷点头。
“你们不知道他那破胃有多破,他又是个无敌大忍者,除非痛昏过去,不然肯定不会讲的!”
女人果然生完孩子就有一种摇杆挺直的感觉么?
一旁的孩子们似乎是知道爸爸来了,争先恐后地醒来开始乱动。
顾适弯腰一手一个抱了起来,他还是西装革履的样子,铁灰色的西装,一米八几的个头,抱着俩个粉^嫩小婴儿,这怪异的组合竟然显得这么和谐完满。
“还没取名字呢?不如外公赐这俩个小家伙个名字吧。”顾适摇着手臂,安抚怀里的孩子。
沉默寡言的退休高中语文老师一下子眉开眼笑,沉思了一会,“就叫,顾木和顾庆吧。”
“顾木、顾庆?为啥为啥?”好奇宝宝舒沐泽摸着下巴品着名字。
“‘木、庆’,正是沐清,希望他们俩人琴瑟和鸣,白头到老永不分离。哥哥犬木’,希望他老实温和,成为良材;妹妹犬庆’,希望她一生幸福,不求有多大成就,有个欢乐喜庆的人生就足够了。再者,这两个字平实简单,朴实无华才是最真。”
于是名字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转眼两三个月过去了,顾适不顾季长羡的挽留,正式做完交接手续,从季氏离开了。
季长羡终于如愿以偿完全得到了季氏,而季老太太和季长天则完全退隐,不再插手公司任何事宜。
多日的小雪终于放晴,空气格外清新宜人。
舒沐清与刚渡完蜜月回来的江如琪推着俩个孩子在市中心的广场上闲逛。
大屏幕正直播着顾大影帝复出的新闻发布会。
镜头前的他是一贯的神采奕奕,一贯的大背头,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显得一张俊脸更加成熟坚毅。
就在这时,妹妹顾庆的手里突然拿着一个发亮的东西在那里玩。
“手机?”舒沐清连忙拿过宝宝手里的东西,可能是顾适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进推车的。
似乎是来短信了,被宝宝乱弄,已经点了进去。
“顾先生您好,我明天临时需要参加一个学术讨论,这次的治疗可以改在下个拜二吗?
发信人:黄小姐”
舒沐清默默将手机收入口袋。
晚上,舒沐清看着男人温柔哄着孩子睡觉的背影,心里有些难受。
她都忘了他的抑郁症。
他掩饰的太好了,好到她以为他早已痊愈。
可哪有这么容易呢?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将孩子托给李姐带着,打车去了心理诊疗所。
她昨天已经用短信与那位黄小姐做了预约。
心理诊疗所比她想象中还要大得多,十分正规,位于TC大楼的上层。
黄小姐很年轻,虽然长相平凡,却气质温婉,给人一种平和安静的感觉,仿佛天生就应该是心理质询师。
“病人的隐私我们也不方便透露,我在这里只能给亲属建议,给病人多一些关心与爱便是最好的。”黄小姐倒了杯热水给舒沐清。
舒沐清连忙称谢接过。
“这段时间,顾先生的病情有明显的好转。”黄小姐站在落地窗前,回眸对病人的妻子笑道:“顾先生是我见过最有毅力最坚强的人。”她顿了顿,“舒小姐请放心,他一直在积极治疗,并且乐观的生活着。”
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一室澄明。
冬日的阳光很温暖,即使在雪地里打滚,心也是被温柔包裹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啦~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的厚爱~~
求评论~~
还有,请继续关注番外~
、番外《墨白》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此乃开头顾大神拍的那部电影
楔子
“白延年,你何必非得赶尽杀绝!”江静大声喊道;她云鬓凌乱;呼吸急促,好似是一路冲上了二楼的书房;大衣与旗袍的衣摆上沾着星点的泥土;皱皱巴巴的,全然没有平日里白家大少奶奶的半分端庄矜贵。
白延年从一堆公文中抬起头来;黑发油亮,整齐地梳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的夫人;不置一词;眸中暗沉;看不出意味。
江静身子剧烈一抖,声音忽又低弱,右手死命地抠住门框,仿佛用了老大的力,“求求你,放过沈城吧!”
白延年冷哼,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
江清看着他的神情,不由有些惧怕起来,却还是走到男人身边,抓着男人的衣襟,“求求你……放过他……”
说着,已是泪盈于睫。
“放过他?”那谁来放过我呢?白延年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女人,一刹那有些失神,单手扶在腹上,清楚地感觉到血从昨日的枪伤处渗了出来,“人又不是我抓的,何来放人一说?”
“我知道你与他素来不合,昨晚你也在场,自然是知道他没有背叛党国的。”女人放柔了态度。
白延年挑眉,“现在倒知道来求我了?”他将女人的腰搂紧,女人刚要挣扎,又僵在一半,不敢再动弹。
“要救他容易,那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许再与他有任何来往。”男人声音低沉。
女人紧蹙着眉头,垂下眼帘,她的眼睫毛极长,甚至能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惹得男人有时候特别想用手触碰。
“好的。”她难得乖顺。
男人放开锢着她腰的手,“出去吧。”宛若叹息。
江静如蒙大赦,自然没听出男人声音中的沉重。相较于来时的不顾一切,女人走的很小心翼翼,生怕男人后悔似的,步子迈的极快。
待女人小心带上了房门,白延年才捂着伤口,阖目忍过眼前的一阵昏眩,缓缓坐了下去。还有太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沈城那桩便已是棘手至极。
……
第一章
民国十九年,建国初期,时局动荡,江南吴镇却是一片繁荣安详之景。可不是吗?北方军阀刚刚被推翻,一片混乱,而南方却正享受着难得的短短几年和平。
此时正值春初,冰雪初融,江南吴镇虽小,却是当之无愧的水乡。她幸运的没有被战乱所连累,可谓是吴音软语撩动人心,风景娇美当如画境。
说起吴镇,不得不说起三大家族——镇首沈家,镇司江家以及镇财白家。
要说在几十年前,白家是排不上号的。仕农工商排好了序,若放在从前,商户是最为低下卑贱的,不过现在已是民国,吴镇自然要跟上改革的步伐。
沈家在建国初立了功,大当家任了镇长,如此世袭。在那之前,沈家在吴镇也是响当当的大贵族。现在沈家的三个少爷个个称的上是人中之龙,若说非要在他们仨个中挑个最,那必然是正房所出的小少爷沈城了,虽然只是十岁稚子,却是整个江南都有名的神童。
而曾出过探花的江家则是森门大院,书香门第了。可惜子嗣不继,到这一代,江家家主是个情种,正房病逝后没有再娶或纳偏房,至今只有一个独女,名唤江静,生的标致秀美,瓷娃娃似的。
“还没有到啊?”
女孩儿梳着两个发鬓,玲珑可爱的紧,被拉着跑都不忘咬两口手中的冰糖葫芦,可真是一个小吃货。
“别吃了,小心戳伤嘴。”
前面拉着女孩儿小手的男孩儿无不担忧地说道,表情严肃。
此时天尚未全亮,晨雾迷蒙,街上几无行人,只有俩三个侍女和仆人在后面紧紧跟着,生怕跟丢了。
俩个小家伙在白府的侧门停了下来,皆穿着厚厚的棉袄,上好的布料,却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干嘛。
“白哥哥就在里面?”女孩儿小声地问道。
男孩儿点点头,悄声应道:“他昨天闯祸被白伯伯罚了,我们进去看看他。”
“嗯。”女孩儿用力点点头,模样乖巧。
俩孩子趁侍卫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推开侧门的溜了进去。侍卫在一旁也躲得辛苦,藏树后面的藏树后面,躲草丛里的躲草丛里,生怕被这少爷小姐瞧见。沈家的小少爷和江家的千金他们自然是认得的,左右一想便知是偷偷跑出来探望那刚被老爷罚打了的自家小少爷。
俩孩子摸到后院时,诧异发现地发现地上跪了一个少年。
看背影似乎很年轻,肩宽腰窄,却绝不是那肥头胖脑的白家小少爷——白立冬。头发上、肩膀上结了露水——看样子似乎是跪了一夜。虽然已是立春,但毕竟春寒料峭、乍暖还寒,少年却仅着单衣,看不出身份,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跪在这里。
俩孩子原本以为那少年不会动,但听到脚步声后,他竟缓缓抬起头,向他们看过来,目光漠然。
“……白……延年?”沈家小少爷惊呼,又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怕惹来旁人。
一旁江静不认识眼前的人,待看清少年的脸时却是挪不开眼了,少年生得极英俊,即使是不谙世事如她,也觉得惊叹。
“他是谁啊?”女孩儿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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