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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里的花(故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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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就在此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却突然跑进了镜头,牵住了单独走在一旁,看起来孤零零的顾适的手。
顾适先是一怔,俯身摸了摸儿子的头。
也许是影帝眸中目光太过温柔深邃,导演竟过了半天才喊停,任由摄影师继续跟拍,却并没有打扰他们。顾影帝一向以专业、敬业著称,此刻难得的家人团聚,恐怕再严苛的导演也无法拒绝吧。
而跟舒沐清一同前来探班的还有李晋的秘密女友,此时也跑过去与爱人相拥。
香格里拉天黑的特别早也特别快,这场戏由于天气所限,尽管导演并不满意,但也只得留到第二天再拍。
顾适的戏份除此之外也就差最后一场雪崩的戏了。
二
拍摄结束后,顾适带着妻子和儿子去附近的牧场骑了会儿马,天将黑透才往回走。
因为高原反应的缘故,一向乖巧的顾木没一会儿就嚷嚷着走不动了。
顾适便抱着小胖墩顾木,三人散步一般的往住所走去。
起初倒没什么,可走了半个多小时后,舒沐清就发现顾适开始频繁的往上掂顾木。动作幅度不大,但一看便知是乏力的表现。
舒沐清知道他爱逞强,关心道:“我来抱吧。”
“没事儿,都快到了。”
一阵风起,顾适将孩子裹进大衣里,将拉链拉自胸口。
他那句“没事儿”却还一直在舒沐清的心头绕,配合着他微笑的模样,句子尾音的直挠得她心头痒痒。
可她看见他在夜风中仍然冒汗的额头,又是心疼无比。
拍摄场地附近没有宾馆,他们住的是农家自己经营的小院子。女主人到饭点便会下厨,甚至提供菜单供他们点选。
“妈妈,我要睡觉。”顾木可怜兮兮地将汤匙放进碗里。
“不可以,你饭一口都还没有动。”舒沐清板起脸装严母。
就在这时,李晋和他的小女友也从隔壁房走出来,在相邻餐桌落座。
“你们也没跟周导他们去吃?”顾适礼貌性冲他们打招呼。
拍摄结束后,剧组的人都跑去县中心吃火锅了,而顾适以孩子太小推脱了,没想到李晋他们也没去。
那李晋白着一张脸点点头,脸色萎靡。他的女友脸色也不好看,勉强冲他们笑了笑,两人似乎在冷战。
顾适探了探自己儿子的额头,见那里温度正常,便夹了一些土豆丝放进顾木的碗里。
“你最喜欢吃土豆丝了,这里阿姨炒的很好吃。”
顾木撅起嘴摇头,缩进顾适的怀里。
坐在对面的舒沐清笑道:“木头又撒娇了,每次见了爸爸就格外不一样。”
顾适将顾木抱在腿上,又往孩子碗里盛了些藕汤,“那我们就吃……五口!就去睡觉好不好?”
顾木点点头。
舒沐清正托腮看自家老公宠儿子,一脸感慨,渐渐注意力却被隔壁桌逐渐大起来的声音吸引过去。
舒沐清不由转头去看,李晋一只胳膊横在桌上撑着身子,嘴唇略有苍白,表情极为不耐烦,“我不是说过菜里不要放辣吗?”
农家妇人此时站在旁边显得很无措“可是,刚才你们说要有特色菜,而这道菜一定要放一点点辣才能出味的……”
“什么特色菜啊?这野山菜到哪个饭店花点钱吃不到,你别拿这个糊弄我,赶快给我换了,”李晋抚抚胃,瞥一眼旁边的女友嘀咕,“本来就够不舒服了,还这儿哪儿都让我生气”
舒沐清可以看得见女孩子咬了咬牙,以为她就要发作之际,却又见她松了攒紧地手对妇人笑道:“阿姨,不好意思,他实在是吃不得辣,麻烦帮我们把这菜换一下吧。”
舒沐清暗暗松下一口气,她还以为他们俩这就要吵起来呢,碗里面被人夹了块排骨,她回过头。
顾适调整了一下怀里木木的姿势,“这儿气温低菜容易凉,你多吃点,不然等下都病倒了,我可照顾不过来。”
舒沐清低头扒饭,照顾……这么多年都如此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他照顾,他宠俩个孩子,何尝不把她也当孩子似的宠着?
没一会儿,妇人便将重新炒好的菜端了上来。
“先生,这次我一点辣都没有放,就是可能味道不太好……”妇人已经有些忌惮李晋的坏脾气。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李晋不耐烦地挥挥手,不耐烦地在盘子里拨了又拨才总算是夹了几根菜叶。
绿油油的野山菜刚入了口,李晋就皱了眉当下吐出来“这什么玩意儿,这么难吃,到底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李晋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揉着胃,像是更加不舒服了,他女友这会儿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你可以吃别的。”
李晋看看旁边人,嘴唇动了动,总算也没再说什么,举起筷子在几盘菜中巴拉,到底是忍不住嘀咕“这都冷了还怎么吃啊?”
“你有完没完啊,都折腾一天了。”李晋的女友重重地放下碗筷,你胃疼,我从刚到这儿到现在尽忙着照顾你,连口水都没喝,你还想怎么样啊?”
李晋这会儿脾气也很差“我怎么了?我胃疼是我想的啊?你是我女朋友,本来就应该照顾我,你有什么不满的?”
就在此时,有两板药片被放置到他们桌角。
“这个药治胃疼还挺有效的,你多少吃点东西,明天几场戏都挺累人。”顾适笑道,转头冲李晋的女友说:“这里面有防高原反应的药,你也可以吃点。”
李晋见惊动了一旁的前辈也不敢再大小声,说了声谢谢便收敛了许多。
顾木后来有些低烧,哄了半天服了药又闹腾了一会儿才睡下。
顾适坐在他床边,又抚了抚他的额头,调暗了些室内的灯光。
舒沐清端着碗粥推门而入,边玩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借着喂孩子自己不吃饭,妄想瞒天过海。”
顾适接过,“感动感动。”他喝了两口,调侃道:“为人母手艺进步挺大的。”
舒沐清得意,“那当然了。”却没错过男人已将碗放置到床头柜上的举动。
“啊啊啊啊,你才喝几口,给我喝完!”
顾适弯眸一笑,笑纹在暖橘色的灯光映衬下显得温暖迷人。他端起粥,一口气喝光,末了还咂咂嘴道:“太好喝了,明天还要喝。”
对方却沉默了。
舒沐清有些心疼地抚上他额发。
额边的汗珠。
苍白的面容。
触手肌肤一片冰凉。
“不舒服就不要勉强嘛……”她将头埋进他的肩窝,“是不是不舒服?嗯?”
男人回抱住她,“嗯,有点累。”
尾音上扬,似在撒娇又似在安慰。
、番外《那个男人》34
三
天公作美,次日香格里拉果然如早前的天气预报所说一般下起了大雪。整个剧组严阵以待;希望能用最高的效率将在香格里拉的最后一场戏给拍好。
这场戏说来不难;无非是汤诗与李晋二人在滑雪时出现争执,汤诗负气独自滑远迷路;进而遭遇雪崩的一场戏。
雪崩自然是后期特效;而三位演员也早在开拍之前便进行过短期的滑雪培训。
当红花旦汤诗挽着利落的马尾,尽管是最普通的红灰相间的滑雪服依旧不掩清丽的面容。
一个长镜头;目送她越滑越远,慢慢化作一个红点。
李晋留在原地;狠狠地将手中的滑雪杖摔到雪地上。
“卡!不错;李晋进步很大嘛!换场景;旅店!快快快!”导演一副拼命的架势;好似今天非得将雪崩这场拍完不可。
顾适饰演的谭言出场;他在剧中因紧急公事即将搭下午的飞机回去,女主角研美与他的三月之约也宣告提前结,必须与他一同回去。
因剧中形象的原因,他自然是西装革履,不分寒暑。
“妈妈,爸爸他们不冷吗?”顾木扯了扯在一旁观戏的舒沐清。
“他们在拍戏。”舒沐清指了指一旁的助理,“等下这些阿姨就可以把衣服给他们了。”
顾适去李晋的房间寻找汤诗,结果只见到独自吃午饭的李晋。为了剧情的激烈和烘托人物心情的激动,这场争吵,俩人是从室内跑到外面雪地拍摄的。尤其是李晋,只着了件单衣。
“现在在下雪,滑雪场那边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竟然就这么让她一个走了?”顾适一把抓住李晋的领口,将他摔在地上。
结果人躺地上半天没起来……
“卡!”导演挥手,“李晋怎么了?”
“导演他有胃病,受不得冻,歇会再拍吧。”李晋的助理扶起地上虚弱的李晋。
“休息五分钟!”导演拿着喇叭冲顾适喊,“摔这么用力干嘛?!演这么多年戏连借力都不会吗?”
顾适鞠躬道歉,只是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大衣披上。
导演又转头冲李晋吼:“你快点,别把时间拖久了,等下晚上气温更低!”
“现在在下雪,滑雪场那边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竟然就这么让她一个走了?”顾适一把抓住李晋的领口,将他摔在地上。
李晋略显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推了顾适一把:“现在轮不到你说话,三月之约还没到,她还是属于我的!”
顾适好整以暇地站好:“那我现在告诉你,三月之约结束了,这里我说了算。”他说完转身弯腰捡起地上滑雪工具,准备去找汤诗。
李晋从后面将拉住顾适,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顾适用手撑了一下雪地以稳住身形。
全场一片哗然,李晋给自己加了戏,导演却没有喊停。
顾适突然冷笑一声,看了一眼镜头,用指腹抹去嘴角的血迹,只是将散落一地的滑雪杖重新捡起,扬长而去。整个过程气场全开,隐隐有杀气。
“啪啪啪……”导演站起来鼓了掌,“很好,李晋有进步,还会加戏了,把人物的自负、孤僻又懦弱所极爆发出来的力量表现的很好。不过!也不要太随心所欲,要不是小顾演技够好,你准得弄砸!”
走回来的顾适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拍了拍身上的落雪,笑道:“李晋拍戏还挺有天赋的。”
剧组的人这才都松了口气,所幸顾影帝脾气好,这么不懂人情世故、一心活在自己世界中的极品导演很少能与大牌安然合作到剧尾。
四
等顾适去雪崩后山谷里救汤诗这场戏,机位、灯光等等一切就绪时,雪已经下的很大了。
由于灯光一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所以这段NG了很多次。
一旁的舒沐清有些着急,因为她能清楚地从摄像机中看见顾适的眼神,过分的专注。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顾大神就首次喊了暂停,推开一旁送大衣的助理甲,抹了把额头的汗珠。进入冬季就很闲的助理乙这才恍然大悟,拿着粉扑上来补妆。
汤诗也是个多愁善感的主儿,每次顾适的衣服一披上来她的眼泪就下来了。
“导演,干脆这段让我昏过去算了。”汤诗不敢看顾适的眼睛,那里面太过温柔,让她入戏太深。
导演沉吟片刻,大手一挥,“你就哭吧,也挺美的。”
顾适哈出一口白气,将棉袄脱下来披在汤诗的身上。
“没事儿的,我出去找人来。”
汤诗抬眸扫了他一眼,发丝有几根粘在睫毛上,然后垂头她就哭了。
眼泪扑哧扑哧往下掉。
汤诗心里知道,他这一走,就是永别,但她还是轻声说道:“你路上小心点。”
“嗯。”顾适只是垂眸看着她的发顶,眼中流露出无声的不舍与疼爱,却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转身走进风雪中。
“哎!”汤诗突然唤了一声,将顾适披在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拿在手里,“衣服你还是穿着吧。”
顾适回头,恰好洞外白茫茫一片,映得他的五官特别清晰端正,他展眉一笑接过了衣服。
“等我。”
汤诗点点头,却在那一瞬那觉得自己爱上了他。
顾适出去了,导演喊卡。一旁等待良久方才出镜的急救队转瞬便冲了进来,汤诗得救了。
急救的戏份很简单,因为早先便拍好了将汤诗送上直升机的戏份,这里只用抱出洞口便好。
舒沐清却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昨晚看过剧本,戏里的男主似乎出去又遇雪崩,砸到了腿部,强撑着找到救援后经抢救不治身亡了。
并且不让女主自责,撤销婚约,隐瞒死讯。
……
她将目光投向正被助理裹大衣的男人,心里突然庆幸无比。
剧组那边戏却还在继续。舒沐清耳边好似响起了片子的片尾曲。
有个男人爱着你用心爱着你
那个男人爱着彻底爱着你
他情愿变成影子守候着你跟随着你
那个男人爱着你心却在哭泣
还需要多久 多长 多伤
你才会听见他没说的话
坚强像谎言一样不过是一种伪装
他只希望有个机会能被你爱上
还需要多久 多长 多渴望
你才回头向他贴在他身旁
微笑像谎言一样是最起码的假装
眼泪只能躲藏
……
“小木呢?”顾适披着大衣走过来,面色苍白,嘴唇已然毫无血色。
舒沐清心中突然咯噔一下,环顾四周已无儿子的踪影。
“他……他刚刚还在我旁边玩雪的!”
、番外《那个男人》57 完
五
洋洋洒洒一天一地的雪白,雪落无声;人亦无声。
天已近全黑了;小木却还没有找到,人心惶惶;每个人在大冬天里都急出了一头的热汗。
“我记得你给她披衣服的时候小木都还跟我说话来着的……”舒沐清急的狠了;一直扯着顾适的衣袖,惶恐不安地不停念叨着;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一旁几个助理也在议论纷纷。
“带个孩子都带不见了……”
“就是……我们剧组这么多人,怎么个孩子都能不见呢……”
……
“你们再去那边找找看;滑雪场的工作人员通知了吗?跟他们说说再派几辆滑雪车……”
顾适正和一旁的工作人员交代;他语速很快且稳;一如既往地善于掩饰。
一滴热泪突然灼伤了他的手。
他低头看身旁的女人;用指腹抹去她颊边的泪水。
女人往旁边缩了缩;“好冰。”
顾适唇边晕出白气,似乎是叹息了一声。他将手收回,垂在身侧,用指腹将刚刚沾染的女人的泪水给慢慢揉碎,滚烫的泪水渐渐冰冷,他这才觉出身上的温度。
“没事的。”
舒沐清哭的更凶了,自我安慰道:“嗯,他肯定没事的,他这么小,不会跑多远的。”
“我看你现在这状态也不适合在这儿……”
“我不走!”
顾适冲她笑笑,“怎么可能要你走,咱还得找小木。你跟小李去那边坐坐,你说的对,他肯定走不了多远,没准再过一下子就找到了。”他说着招过助理小李。
舒沐清靠着拍摄景点的一座木屋坐着,呆愣着出神。心内仿佛开了个黑漆漆的无底洞,无边际、无着落。
一颗心悬着,似乎在乱七八糟地想着,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突然远处一座木屋亮起了温暖的灯光。
一瞬间,人声鼎沸。
“找着啦,找着啦,老大找到人啦!”小李一路冲她飞奔过来。
直到人跑近了,她才仿佛回过神,踉踉跄跄地冲那亮处跑去。
舒沐清跑过去的时候,人群已经散开了。
虚惊一场,小屁孩趁大人在忙碌的时候,一个人钻进这木屋,寻了个角落呼呼大水了。进去的时候天还亮着,找他的时候就已经是漆黑一片了,木屋里没有电灯,刚开始寻的人也没找仔细。
后来顾适又一间间的找过去,这才在横放的木桶里找到这熊孩子。
借着一旁滑雪车的前车灯,舒沐清依稀能看见顾适抱着孩子坐在木屋前的阶梯上,还有几个助理在一旁候着,其余搜寻的人都陆续往山下赶了。
顾适见她来了,拉开大衣的拉链,将孩子的小脸露出来。
小木还在安稳地睡着,完全没有醒来。
舒沐清抹了抹眼泪,“都是我不好,没看好她。”
顾适摇摇头,安慰性地一笑。
“地上凉,我们回院子吧。”
舒沐清上前去拉他们,离得近了,才发现他的笑容有几分虚弱。
“累。等我休息会儿。”
“小木给我抱。”
顾适听话地将孩子给递过去了,然后缓缓扶着柱子站了起来,将大衣脱下来给孩子披上。
“你没事儿吧?”
顾适用手撑住额头,强压下一阵晕眩。
“头晕。”说着放下手,振作精神,“小李,你开这车送阿清他们回去,我坐小方的。”
舒沐清满怀担忧地望了他一眼,不再多说,抱着孩子坐上了小李的滑雪车。
“阿顾他拍戏很辛苦吧……”舒沐清将怀中的小木给裹紧了。
“可不是吗,您来之前他都好几天没合眼了,一直在赶进度呢!”小李是个直肠子,不愧是郑安□出来的人。
“难怪……这两天的戏是不是算特别轻松的?”
“是啊,他跟导演说您和孩子要来了,特地赶在您们来之前把他的戏份几乎全拍完了……为了符合戏里的形象,老大有增肥健身,唉……可惜他胃又不太好……总之挺辛苦的!”
舒沐清低低叹了口气,那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逞强。
六
舒沐清前脚刚抱着孩子进房间,顾适后脚就跟着进来了。
舒沐清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脱掉他身上的羽绒服与鞋袜,盖上被子。回头却见男人还倚在门边。
女人连忙过去扶他,男人顺势弯腰抱住了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在她发间揉了揉。
“小木真是吓死我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舒沐清拍拍他的背。
“没事了。”
“咳咳……”男人突然呛咳了几声,身体有些不稳,整个重量压在舒沐清的身上。
舒沐清连忙放开顾适要看看他怎么了,却被男人死死抱着一时挣脱不开。
“你快放开,怎么了你。”舒沐清挣扎半天才推开挂在身上的男人,担心的不得了。
只见顾适额上冷汗津津,一片湿凉。
不管他怎么会演戏,舒沐清还是从他眼底瞧出了一丝慌乱。
顾适将手往身后藏了藏却被女人一把抓住了。
那里果然藏了血迹。
舒沐清叹了口气,甩开他的手,“床上躺着去吧,不懂好好珍惜自己的破阿顾!”
顾适乖乖脱起衣服,一副犯了错的样子。
舒沐清别过头抹了把眼泪,为男人的性格心疼不已。
有些人有点病痛便大呼小叫,生怕天下人不知道似的,那是从小便被宠着,被人疼有人惯了的。可偏偏还有些人,生病了还要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知道了,因为也许伤痛换来的往往是责难与惩罚。
顾适一家在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香格里拉,搭乘飞机回了S市。
在飞机上,舒沐清终还是按捺不住开了口。
“戏里那谭言是真的为研美死了吗?”
顾适不置可否,将毛毯给睡着的小木披上。
舒沐清跟个追剧的大妈似的喋喋不休,“那女主如果回心转意了,发现意中人已不在,该多伤心啊。”
顾适斜撇了她一眼,开口道:“这电影叫什么?”
“那个男人。”
“那歌词里不也是一辈子当影子,哪盼的着有人为他回心转意。”
“可……可他毕竟是主角儿,不至于这么悲惨吧……”
一辈子当影子……一辈子当影子……
舒沐清不住在心里念叨着,若人没了影子,那还是人吗?
“是啊,就是因为他是主角儿,所以大爱无疆,还瞒着女主不让她知道死讯。”顾适唇边带着一抹坏笑。
舒沐清拍了拍坐在正中间的小木,心里竟然有些后怕。
幸亏她好眼光,阴差阳错稀里糊涂就嫁了他,及时回心转意,不然……
七
转眼又是一年开春,在近两个月紧锣密鼓的宣传期后,《那个男人》在二月十四日情人节如期上映。凭着坚强华丽的演员阵容,要实力有实力,要外形有外形,哪还有人管得着剧情与逻辑,不但票房超出预期,好评也是如潮。可能是一向毒舌的观众,都被顾大神的演技与容貌折服,如此一个苦情角色,感动到哭都还来不及,自然没有时间吐槽?
在东京电影节的首映礼舒沐清也去了。
在台下与顾适并肩坐着。
看到谭言为救研美走出山谷那个场景时,她还是不由跟着研美一起被感动了。舒沐清紧紧攥着顾适的手,生怕他真的一不小心就消失在自己眼前。
情人节必须得是圆满的。
电影自然不能免俗。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春日里,春花开得正盛,可能是摄影手法太过文艺美感,透过屏幕仿佛都能嗅到那馥郁的香气。
异国街头,拒绝了清高画家的研美坐在广场喂着鸽子。
这个女人已然换了身成熟的装扮,微卷的淡褐色长发盘了起来,眼中净是忧悒。这个天真烂漫女人,曾在香格里拉草原上纵马欢歌,又怎会在这异国的街头,露出如此的神情呢?
然后是最最俗套的英雄救美。
只是这次不是初遇,而是重逢。
面容苍白却英俊的男人将女人的手提包递了过去,换来的是一个热切的拥吻。也许是里面的情感太过于浓烈绝望,以至于一向奔放的老外都在一旁吹了口哨。
男人在雪灾里失去了条腿,拄着手杖依旧英俊到了极致。
电影结束在拥吻中结束。他俩背着阳光,爱情正酣。
“你骗我!”舒沐清挽过顾适的手臂,因为电影的结局笑的一脸幸福。
顾适笑笑,眸中神色温柔。
舒沐清扯过男人的领带,在影院灯光亮起时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自然……也成了明天一早各大报刊娱乐版的头版头条。
作者有话要说:【小顾正式完结了,以后不会再有番外啦~~~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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