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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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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就是你,車,就是我这个小卒”。
馨儿突然‘智慧’的说道:“此时路上人太多,到了牢中,你便将我个小卒…………………杀了”。
双眼紧闭,双眉紧蹙,馨儿咬牙切齿道:‘就在这儿,我腹部,直接来个痛快的,我………………怕疼’。
如此也好一了百了,不用蹲大牢,也不用受酷刑。
仲逸:无语了。
“你想多了,我们不会关在同一个牢房中”。
仲逸打趣道:“再说了,我都是钦差了,怎么能杀人呢?否则,岂不成了‘杀人灭口’了?”。
啊?馨儿又急了:“那怎么办?我若说什么都不说,外边那个什么侍郎会打我。若我说了,那个威风凛凛又凶巴巴的中年人,更会打我”。
他说的凶巴巴之人,就是石成吧?
哎,摊上这么一个‘对手’:如何是好?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这样他们也不会打你。回头我告诉那个凶巴巴的中年人,他也就不会打你了”。
仲逸心中暗暗骂道:严士蕃这个卑鄙之徒,拿女人来说事儿,无端破坏一个家庭,真该千刀万剐。
听这么一说,馨儿立刻喜了。
不过,稍后便又忧虑起来:“如此一来,钦差大人不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吗?”。
呵呵,事到如今,还能想着别人,也算有点良心。
“洗不清就洗不清,这又不是谋反,不是贪墨,罪不至死,大不了免了差事罢了”。
仲逸叹道:‘或许,我仲某人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怨不得你,你不来,还会有别人’。
嗯……
“钦差大人,你是个………………好人”。
沉默良久,馨儿揩去脸上泪珠,重重的说了一句:“是我害了你,如今还替小女着想,下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大人”。
这番言论,得要在桥头下听多少说书人的故事?
“好啦,不要下辈子了,和你说笑的”。
看看车外,仲逸估摸着也该快到了,他便向馨儿说道:“告诉我,你家具体方位,家中何人?都是做什么的?是何时、何地,被何人带走的?”。
“钦差大人,你这是?”。
“你都说了,除了皇上、王爷外,就属我这钦差大人最大了,在县衙你也看到了,那个凶巴巴的人都听我的,他可是锦衣卫的大人”。
仲逸凑上前去:“锦衣卫听过吗?他们很厉害的,他们想要找个人,岂不是易如反掌?找到你的家人,你再将那晚之事……………实话实说,如此,我们岂不是都没事了吗?”。
“那不行,若是我说出那晚你我什么都没发生,你又找不到我的家人,岂不是要坏事?”。
馨儿认为自己不傻:必须要先找到他们才行。
“好,那等我找到你家人,再来告知,在这之前,你先什么话也不用说,如何?”。
仲逸简直受不了了。
“也行,那就以三天为限,我只等你三天,到时就说我身体不适,休息三日再招供也不迟”。
馨儿立刻上前道:“现在就告诉你我家人的详细情况……”。
马蹄声渐渐变的缓慢起来,也该到了吧。
……
“什么?你确定看仔细了?”。
刑部大院中,樊文予正好当值,属下来报:朝廷前钦差副使、翰林院编修仲逸,被打入大牢,案子就在他们刑部。
“这位仲大人,本官是知道的,当初在博野县查案时立了大功,前些日子与鞑靼谈判也颇具智慧,此次被押入大牢,必有蹊跷”。
樊文予立刻叮嘱道:‘告诉牢中的弟兄们,千万千万要对他好一点,没准过几天就官复原职了’。
“是,樊大人,小的明白,这就去安排”。
刑部的差役最是明白这种事:不用说,他们的樊郎中,定与这位仲大人交情匪浅。
“算了,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樊文予放心不下,干脆直接起身前往。
刑部大牢虽不及锦衣卫牢狱恐怖,但若是要整死一个人,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第284章 住单间
“都站好了,报上姓名,之前所任何职?所犯何事?如实说来”。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刑部大牢中,袁大头正清点着新到的犯人,忙的不亦乐乎。
在牢中这一亩三分地儿,他是幸福的,靠着祖上,袁大头很早就有了一碗饭吃。
虽然只是个牢头,但毕竟朝廷管着俸禄,不用下地干活,偶尔还得顺带刮点银子。
当然,即使在牢中,日子也总得要过,也有不少乐子…………………只要用心去挖掘。
袁大头管得犯人大多曾是朝廷命官,相比那些杀人、盗窃、盗匪之流,这些人更好管束,也更守规矩。
同时,他们出手往往比较阔绰。
为何?之前当差,身上有油水呗。
“犯官王田木,曾是户部主事,因贪墨赈灾银而治罪”。
哼,连赈灾银都敢打主意,王大人了不得啊。
“袁大人训的对,还请日后多多照应才是”。
‘啪’一声响,袁大头将手中的卷宗扔在桌上,满脸不屑道:‘袁某我一个小小的牢头,那里能照应你主事大人?’。
下一个。
“犯官周绍,原太常寺典簿,因太常寺丢失祭祀用品而治罪”。
“连祭祀的东西都看不住,哎……”。
袁大头见那人正欲开口,急忙喊道:下一个。
下一个……
“你们都先退下,顺便给新来的犯人们讲讲牢里的规矩”。
见最后只剩一人,袁大头吩咐其他狱卒各自散开,忙各自的差事便是。
“仲逸,原翰林院编修,因……”。
“哎呀,我的仲老弟,这些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哥哥我还不知道你吗?”。
袁大头满脸笑意,从桌上拿起一只空碗,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仲逸。
“这茶虽没有你若一当铺的西湖龙井好,但在这牢中:已是最高待遇了”。
袁大头自己也倒了一杯,而后笑道:‘待会儿,哥哥给你找个单间,吃的也不会比外边差’。
不远处站着几名士卒,一本正经点样子,似乎他与袁大头不存在似的。
再看看牢中的“景象”:
在仲逸的想象中,大牢应是阴暗、潮湿、臭气熏天,甚至冤声四起、叫苦连连。
而眼前的景象则不然:光线还算充足,空气还算干燥,稍有异味,但还能过得去。
至于喊冤之声,至少,现在是没听到。
否则,天天在这里当差,袁大头早就要被憋死了。
“兄弟,不用看了,这些人都是跟我多年的心腹,牢中有规矩:谁也不会说的”。
袁大头解释道:“关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有些来头,若是那个人与牢中当值的兄弟有特殊的关系,兄弟们都是默认准许:给予额外照顾”。
谁还没几个亲戚友人呢?不过,不能坏了大规矩。
隔行如隔山,如不来此处,仲逸还真不知道有这些门门道道。
这个袁大头,当初只因一块羊脂玉而结识的他,后来二人又合作做些买卖,处的相当不错。
仲逸自从到了国子监、翰林院后,当铺的买卖全部交给罗英与老姜头打理,再也不染指生意。
尽管如此,袁大头与若一当铺依旧有来往。
只是仲逸断断没有想到:自己回来这里。
更没有想到:他竟以这样的方式,得到袁大头的‘关照’。
“那就有老袁大哥了”,仲逸苦笑道:‘至于这单间嘛,就算了吧’。
“这有什么?你既不是谋反重罪,更不是那贪墨舞弊之人,安排个单间,没人说什么的”。
袁大头见仲逸还在犹豫,只得继续向他解释道:‘你毕竟是钦差副使,考虑到所管差事重大,以免别人干扰,单独关押很正常’。
好吧,看来也只能笑纳这‘特殊’的待遇了。
“换洗的衣服,还有毛巾、木盆等,我一会叫人给你送来。天气好的时候,中午可以到院子里放风,这主要是为加强犯人的体质”。
袁大头介绍道:“进来之前,这些人都是有官服乌纱的,大多养尊处优,可又偏偏掌握重要证据或秘密,朝廷没有来旨意,还真不能死”。
末了,他笑道:‘哥哥我可不是说你啊,即便要死,也是那些重罪、死罪的’。
这门门道道,简直太多了。
还是先去单间看看吧。
地面还算干净,一张木床、一套铺盖,对侧是一张灰旧的大方桌、长木凳。靠墙一角,竟然还有个小三角木架,上面放着一个木盆,搭着一块布巾。
若不是四周根根粗壮的圆木珠子相围,还真算的上是个简易的小客房。
这就是所谓的单间,但相比宛平县衙的牢房,不知好了多少倍。
这,简直是牢房中的‘钦差大人’待遇。
住下吧,接下来这些日子,就要在这里度过了。
‘舒服……’。
一声长叹,仲逸重重的躺了下来。
不知为何,他此刻却轻松了许多。
至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仰面朝天、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再也不用像翰林院那般拘束,此处,正是静思的好地方。
很明显,自己与那个叫馨儿的女子同处一室,是有人设圈套。
宛平知县只是个鱼饵,最初部署者……………非仇鸾或严士蕃不可。
当然,这二人都是一回事:因鞑靼的战事。
当初,仇鸾向严士蕃贿送财物,才做了宣大总兵、平虏将军之职,同时,他又与鞑靼俺答私下达成交易:只要不攻大同,便有好处赠与。
另有掠夺百姓财物、谎报军情等,一旦查出来,条条都是死罪。
而仇鸾一旦被查,必定会牵扯出严士蕃。
可以说,他们二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偏偏在此时,仲逸却被押入了大牢。
当时,在宛平县衙,有聂知县在场,还有刑部的戴侍郎等,同时,因为锦衣卫石成的坚持,最后还请过圣旨。
显然,皇帝朱厚熜是知道这一切的。
此刻,仲逸宁愿相信石成曾向他说的话:这是皇帝为了保护自己,才这么么做的。
这个解释有充足的理由:无论严士蕃,还是仇鸾,皆非等闲之辈,仅凭他一个小小的翰林,是没有十足把握扳倒的。
就目前掌握的仇四、马小武等人的口供,还有军中其他将士的指证,甚至,连当地的百姓都可以做人证。
同时,仇四同样可以指正仇鸾曾向严士蕃贿送财物。
换句话说,若皇帝真想处置严士蕃与仇鸾,就凭目前的这些证据,也可治罪了。
偏偏此时在宛平县遇到意外:将自己剥夺官职并打入大牢,正好可打消严士蕃等人加害他的念头。
无官无职,又被打入大牢,自然对某些人没了威胁。
如此,便是对仲逸的一种变相保护。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种推断。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种假设:比如,皇帝并不想处置严士蕃或者仇鸾。
至少,目前是如此。
或者,还有其他不为人知之事。
至于其他的,仲逸也不愿去想了。
圣心难测啊……
当然,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自从领了钦差副使的差事以来,从未出现半点差错,除了那个叫馨儿的女子外。
所有的一切,石成等锦衣卫都看在眼里,都可证明。
那么,朱厚熜自然也就知道这一切。
与馨儿的那点事儿,绝不至于如此重罚:既未危及朝廷安危,更不是什么谋反的大罪。
顶多,也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儿。
当然,所有这一切,还要等等再看。
若接下来,皇帝根据所查到的线索将严士蕃或仇鸾处置,那他这个钦差非但没事,或许还是有功之人。
反之,若石成等回京后,仇鸾与严士蕃依旧相安无事,则需继续等待了。
静观其变吧。
……
“樊郎中,你怎么来了?”。
正慢慢悠悠品茶,袁大头见樊文予突然前来,他急忙起身相迎:“有什么事儿,您吩咐一声便是,这种地方,您怎么能来呢?”。
樊文予与袁大头之间并不熟。
确切的说,樊文予对袁大头没什么印象,倒是袁大头对这位五品郎中知道些:当初,樊文予与仲逸同去博野县,督办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回来之后就升为五品郎中。
此事,在刑部名噪一时。
此外,仲逸也曾托袁大头问过樊文予的升迁之事,所以他不陌生。
“袁兄,咱开门见山,是不是有个叫仲逸的,刚关进去?”。
樊文予的品佚虽比袁大头高许多,但都是刑部同僚,袁大头也比他长几岁,称一声‘袁兄’也说的过去。
“是啊,是啊,樊大人放心……”。
“你们务必要好生对待,万不能动用私刑”。
袁大头话未讲完,却被樊文予打断:“本官曾与他一起去博野县办过差,他是一个正直的人”。
樊文予自不能说他与仲逸的私交,但他们二人一起去博野县是人人皆知的事儿。
冲这层关系,特意关照也不为过。
都在刑部,樊文予也知道这里的规矩:向牢头打声招呼关照某人,已不是什么秘密。
而他这位郎中亲自出面,无非就是想告诉别人:绝不能对仲逸有过分之举。
“这点银子,为仲逸买些酒菜,不够的话,我自会派人再送来”。
樊文予让袁大头支开其他人,却直接递上银票。
这,也是牢中的规矩。
袁大头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
他心里盘算着:看来,樊文予并不知道他与仲逸的关系,若是不收这银子,反倒令他生疑,免得又要解释一番。
“樊郎中放心,下官保证办的妥妥的”。
为证明对仲逸的特殊照顾,袁大头便趁机向樊文予说道:“樊大人,仲逸刚被安排了一个单间,要不去看看?”。
……
“贤弟,你的事,我已打听过了,其中诸多疑点,我会继续调查核实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呆在这里,不要胡思乱想”。
樊文予见仲逸的‘待遇’着实不错,立刻打趣道:‘看来,这个袁大头果真没有说谎,对你确实够照顾啊’。
“樊兄,此事有锦衣卫的人参与,尤其北镇抚司的石成最为清楚。故此,你千万不要随意插手,否则,会招来是非”。
对樊文予的探视,仲逸并未多少意外:他是刑部郎中,能不来吗?
“那你说,为兄到底能替你做些什么?”。
樊文予上前道:“总不能就这样干等吧?”。
“樊大哥,这里有一封书信,请转交给我阿姐…………………仲姝,免得她担心”。
说着,仲逸将书信递给樊文予。
以仲姝的机智,及二人间多年来的默契,相信她见信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樊文予收好书信,再次叮嘱仲逸几句,之后便缓缓离开。
第285章 十日为限
傍晚时分,街上行人依旧:吃饭、喝酒、住店等一如既往,对大多数人来说,仅是一个平常的日子而已。(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平常的,几乎没有人会记住这个普通的日子。
然而,对于城中那处不起眼的小院来说,却有一个天大的消息砸来。
“仲姑娘,事情就是这样的,但你不必担心,仲老弟所犯之事,既不是谋反,亦不是什么其他重罪,不会有事的”。
来到仲府后,樊文予如实向仲姝说了仲逸在宛平县之事。
同时,他将书信交到仲姝手中。
仲姝是何人?只言片语间,便猜出个大概。
剩下的,就是仲逸在信中提到的了。
“逸儿向来处事稳妥,此次定是遭小人陷害,念他在博野县立有寸功的份上,相信朝廷自有公断”。
仲姝并未多言,只是向樊文予施礼道:“牢中之事,还请樊大人多多照应,逸儿在信中已交代过:家里的事儿,自有我安排”。
仲姝所说的家中之事,正是指仲逸的远在扬州的爹娘、妻儿。
当然,还有师父凌云子。
这些,樊文予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好好好,如此甚好。朝廷那边,樊某自会全力周旋,家务之事,就全靠仲姑娘你了”。
樊文予见天色已晚,也只好起身告辞。临走之时,他特意叮嘱:若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出了小院,来到街上,樊文予不由的回头望望,他心中对仲姝极为钦佩:这份冷静,这份淡定,还有那寥寥几句话。
连一个女子都想的如此周全,还有什么可说的?
樊文予心中暗暗道:“必须要尽快查出此事真相,否则,就真对不起他的仲老弟了”。
只是,他哪里知道:仲姝这个女子,无论文采、武功,无论谋略、胆识,都远在他这个刑部五品郎中之上。
……
“仲姝姐,连刑部的人都这么说,看来我师父果真出事了,这可如何是好?”。
送走樊文予后,仲姝便向里屋喊了一声。
人未至,声先到,躲在后面的袁若筠便,立刻向仲姝问道
之前,袁若筠在其父袁炜那里已知道仲逸入狱的消息,但袁炜只说个大概,而后便上朝去了。
她这才特意来找仲姝,商议应对之事。
在仲姝面前,袁若筠对仲逸这个‘师父’还是听维护的。
起码,这‘师父’的称呼是少不了的。
现在看来,樊文予已是第二个向仲姝说起此事的人。
“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了,你我都是女子之身,若是过多抛头露面,多有不便”。
仲姝转而向袁若筠问道:‘依我看,可再向你爹爹多打听些,他是礼部侍郎,有别人没有的便利”。
这么一说,袁若筠却有些犹豫,她面露难色道:“我爹爹很少向我说起朝中之事,若打听的多了,他必定会反问我与师父的关系”。
“要不这样?本大小姐亲自去趟刑部,反正在刑部也有旧识”。
这算是袁若筠的新主意:到时给他们些好处,让多多关照我是师父,然后再将事实的真相查出。
呵呵,仲姝笑道:“方才你也听到了,那位樊大人就是刑部的郎中,他自会叮嘱属下对逸儿多加照顾,同时,也会调查此事”。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也就多一份胜算嘛”。
袁若筠这样认为的。
“你当这是做苦力,比人数吗?找的人多了,闹得满城风雨,反而会坏事”。
仲姝再次向袁若筠劝道:“你师父平日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不要轻易行事,先谋而后动”。
什么先谋而后动?袁若筠这个徒儿,本就是徒有虚名而已。
“阿姐,我师父不会与那抚琴女子,真的……?”。
袁若筠似乎更在意这一点:“那女子到底是什么人?我师父不会真看上人家了吧?”。
哎,这个袁大小姐,想起一出是一出。
如此几番,仲姝还是将袁若筠劝回了府中。
沉默许久,她再次打开那封书信。
……
月光下,街上行人少了许多,一家酒馆的门口,店小二正卖力的招呼着才欲离去的客人,眉宇间,皆是疲惫之相。
袁大头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满意的打着饱嗝,随意向几个友人打着招呼,而后便各自离去。
去往回家的路上,袁大头心情还是很不错的:这家酒楼饭菜带劲、酒也不错,反正是别人掏银子,不吃白不吃。
此外,还得了一百两的好处银子。
其实,他并未喝多,方才那摇摇晃晃的举止,也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否则,还不知道要被劝多少杯呢?
当然,他之所以未开怀畅饮,还另有心事。
要说今日不顺心的事儿,那便是仲逸突然被押入大牢。
平心而论,仲逸是个厚道的人:出手大方,对他也颇为照顾,这些年来,他没少在若一当铺赚银子。
短短数年间,仲逸从当初的少东家,到国子监、再到翰林院,从博野县督办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再到现如今的钦差副使,从庶吉士成为正七品的编修。
足见他有过人之处。
按理说,仲逸的沉浮与他这个牢头并无多大关系,只是为朝廷做事,多一个朋友便多一条路,尤其交情匪浅之人,更要珍惜之。
整整一个下午,袁大头一直在琢磨这事。
毕竟是刑部衙门的,袁大头有他自己的判断:仅凭一个小小的抚琴女子,确实不是什么重罪。
若仲逸能官复原职,自是最好的,这也是袁大头最希望看到的。
退而言之,即便不能官复原职,但就目前这个罪名来说,还不至于重罚,也不会关押太久。
他出来后,依旧可开当铺、做买卖。
换句话说,仲逸到牢中,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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