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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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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饮一个,走起。

    一饮而尽,樊文予举起空酒杯,大声笑道:“出了门,我们还是兄弟,只不过我得你们二位兄弟为:李大人、仲大人,就这么任性,痛快”。

    哈哈哈……

    李序南刚刚回京,对京城内的话题,还不是很清楚,尤其严氏垮台、才结束不久的东南抗倭战事、皇帝的状况,等等。

    当然,这些事,多多少少与樊文予和仲逸有关。

    查处严世蕃,有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功劳,有刑部的功劳,说到刑部,自然少不了露面较多的刑部郎中——樊文予。

    对此,樊文予毫不避讳,他想借此机会,在圣上面前再次露露脸,五品郎中的品阶,总归不能顶一辈子。

    而无论东南江浙、福建的抗倭战事,有俞大猷、戚继光的功劳,有全体将士的功劳,连同作为右都御史、监军文博远,也有功劳。

    身为翰林院侍读、监军协理的仲逸,自然也少不他。

    二人在京城干的不错,至少有明确的差事,有明确的目标,更有可圈可点的‘功劳’,自然值得庆贺。

    再饮一杯。

    相比而言,远在西北榆林府暂代知府一职的李序南,则似乎有些左右为难。

    改良耕田、调整农田、变草为牧、农闲副业,李序南干的如火如荼,结果也比较明显,看得见,也能说的出。

    当地百姓也是赞不绝口,他们口中的知府李大人,才是真正的‘父母官’。

    盛名之下,其实他心里也很纠结,此次回京之后,李序南的选择却变得更加不确定起来。

    这个知府,是‘暂时’代理,这一代理,就是大半年的光景,如今,还是没有去掉那两个字。

    离开京城前,李序南刚从户部六品主事升为五品知府同知,才几个月的功夫,因三边镇大煤矿的事儿,原先的知府康祺锒铛入狱,作为知府同知的李序南,便代知府的差事。

    知府一职,有四品,也有五品,而榆林府知府,一直都是四品。

    如此,便不难理解,才从六品升为五品,若是再将李序南升为四品知府,岂不是一年之内连升好几级呢?

    六品与五品之间,还有个从五品,而五品与四品之间,同样还隔着一个从四品呢。

    或许,正是因为此,李序南才一直以正五品的品阶,暂行知府之事,就是免得引来非议:一年之内,连连升迁,也快了些吧?

    那么,问题来了:李序南此次奉旨回京,是继续留在当地知府任上呢?还是再次回到户部,或者京城那个衙门?

    若回到京城的衙门,继续留在户部的可能性较大,毕竟他之前就在户部干的也不错,这是有目共睹的,继续回来,也能衔接上差事,不至于生疏。

    可是,若要再次回到榆林府,是继续‘暂时代理’知府一职呢,还是成为真正的知府大人?

    李序南纠结的大致还不止于此:榆林府这一年多的探索,到底能不能得到朝廷的认可?此法,还能不能继续推广到其他府州县?

    目前,还不得而知。

    确切的说,是要得到皇帝的认可,他老人家不发话,其他人无论怎么说,总归还是觉得心里没有底。

    天下之理大多是相通的,说这半天,又绕了回来。

    同样在等着皇帝点头,或者认可的,还有樊文予和仲逸。

    可是,几乎朝中人人得知,眼下皇帝朱厚熜,有些挺不住了。

    ……

    “樊兄、仲老弟,实不相瞒,我已接到旨意:三日后进宫面圣,若不出意外,万岁最关切的还是当地百姓的日子到底过的怎么样?这番探索,是否有成效?”。

    李序南微微有些醉意,他放下酒杯缓缓说道:“到时,若万岁对榆林府的形势给予肯定,我便设法为二位说几句”。

    樊文予大喜,紧接着又自斟一杯,而仲逸则微微摇摇头,确定自己没有喝醉。

    ‘李兄的心意,我心领了,恕兄弟直言,此举,似有不妥’。

    仲逸望望樊文予,继续向李序南说道:“昔日,我们三人同在蠡县衙门做事,这是大部分人知晓的,吏部有据可查,也不能隐瞒,如此一来,我们再将事情做到明面上,是不是有点……”。

    犹豫片刻,仲逸还是觉得不吐不快:“我们还是各自说各自的差事为好,严士蕃一案了结后,朝廷自然会给刑部旨意,而榆林府的事儿,想必圣上已经全部知晓”。

    说到自己,仲逸则更有打算:“东南抗倭战事已过去,奖赏什么的,也早已过去,大家就不必太过主动啦。眼下这形势,还是少动、少说、少表态吧”。

    短暂的沉默,屋内灯光闪闪,微微映出三张红红的醉意。

    “好,我们就听仲贤弟的,在蠡县时就是如此,他说的,绝不会错”。

    回过神来,樊文予也终于下定决心:“明日,我们只顾在各自衙门做事,其他的,能不问就不问,能不说的,便一句也不提”。

    “对,还是仲贤弟想的透彻”。

    李序南有些疲惫的说道:“这一年,确实做了很多事,也很辛劳,人啊,做起事来,起初往往能清醒、能坚持,但到了最后紧要关头,就有些撑不住了”。

    撑不住,怎么办?发泄、释放呗……

    今晚这顿叙旧之酒,终于喝出点意思啦。

    “好,不管怎么说,我们三人,还可以把酒言欢、畅谈一番,以后的路,自然越走越宽”。

    仲逸还是做了他那个幕友的‘差事’。

    “樊大哥,还要一坛好酒,你不要舍不得啊”。

    “我要吟诗一首”。

    “我……不吟,自饮三杯替之”。

    月光渐渐爬上树梢,地上一层白白的薄霜,又该添些炭火了。

    ……

    次日午后,仲逸赶着回府用午饭,抽出些许空闲,他还要见一个人。

    确切的说,这个人已经在府上等等一个上午。利用这点时间,帮忙干了点活儿,还趁机与陶朔、陶雯儿说了会话。

    “仲大哥,我是来请命的”。

    见到仲逸后,罗英便着急开口道:“当初,你担心李大人只身一人去西北,恐遭恶人暗算,可如今我听说那个叫严磬的兵部郎中、叫赵谨的那个户部郎中,都丢了性命”。

    这小子,果真是个机灵的脑瓜子,从哪儿打听到这么多的消息?够快的。

    从蠡县县衙到京城若一当铺,再到榆林府,一路走来,罗英简直进步飞快。

    不用说,他这是不想再回榆林府了。

    “罗英啊,我早就为你安排妥当,先回趟蠡县,看看家中二老、兄嫂,一个月后再回京城”。

    仲逸笑道:“如今,若一当铺已改为‘诚信堂’,少东家就是穆一虹,姜伯还是主要负责当铺,此外,还有玉器、瓷器等经营,杂货铺目前由小地瓜打理,你就继续为姜伯帮忙协助”。

    这时,仲家二夫人,穆一虹的搭档宋洛儿在一旁插话道:“穆少东家已经吩咐过了:罗英兄弟就是分店掌柜”。

    分店掌柜?

    罗英大喜,不由的笑道:“我已向小地瓜打听过:,正式伙计、大伙计以上的,只要干够十年,品行无不端正、无欺客、不贪私,便可永远留下来。

    这么说,我可永远留在诚信堂,也就是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这是个铁饭碗啊。

    一番打趣之后,罗英这才收住笑意,一本正经的向仲逸说道:“只要能跟在仲大人身边,无论干什么都行。当初从蠡县走的时候,我就下过决心,如今,依旧如此,就是这么执着”。

    “好,回头啊,给你找个媳妇,这安家的银子,就都让你仲大哥出,怎样?”。

    在蠡县时,宋洛儿就对仲逸身边的铁杆跟班比较熟悉,除了罗英,还有罗勇,沈尘等。

    罗英吃了一颗定心丸,总算是不要再去西北荒凉之地了。

    那地方,初夏干燥少雨、冬日严寒多风,简直受不了。

    每每想到这些,他就对李序南佩服的五体投地:要么说人家李大人是文采了得、胸怀了得。为了百姓,自己早出晚归,近一年的光景,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对此,罗英极为自豪:他就是蠡县长大的,而从蠡县走出来的樊大人、李大人都是好样的。

    当然,还有他最为敬重的‘仲大哥’。

    ……

    午后,翰林院。

    仲逸正准备回自己的屋,却见门口程默正与几个人说着话,如同‘对峙’,来人都是有品阶的,至少也是个翰林院的庶吉士。

    他一个无品无阶之人,明显有些支撑不住了。

    “各位大人,小的都说了,我家仲大人不在屋里,他回来之后,小的自会向各位大人通禀,再请各位大人”。

    凭心而论,程默的口才还是不错的,不过身份不对等,也就自然发挥不出来了。

    不用说,来人又是仲逸之前在国子监的同窗,还有翰林院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僚。

    这些人当中,闹腾最厉害的,还是要属庶吉士的费思应。

    为何?

    这小子在国子监时就与仲逸来往的多,人家的老爹是礼部郎中,而那个时候,掌管礼部的正是袁炜。

    就冲这两层关系,他每次来找仲逸,自然是多了三分理直气壮。

    “程默,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胆大了,知道我们与你们仲大人是什么关系吗?你一个小小的跟班随从,竟然摆起谱来,信不信我们向掌院学士说一声,让你从翰林院——滚蛋”。

    费思应确实够理直气壮,仗着自己有个礼部郎中的老爹,就是平日里掌院学士见了他,都给三份面子,岂能受的了这份窝囊气。

    “那你……,要是这么说,你们就去向掌院学士说去,但在滚蛋之前,我还是仲大人的跟班”。

    简直欺人太甚,程默也开始嘟囔起来:“再说了,要说,也是仲大人去说,你们凭什么?”。

    凭什么?费思应竟然上前,拉住了程默的衣领。

    这是要打人的节奏。

    “费兄,住手”。

    仲逸急忙上前道:“堂堂翰林院衙门,如何能这般闹腾?”。

    众人转身,立刻停住了手脚。

    “仲大人,你总算是回来了”。

    程默见到仲逸后,腰板立刻硬起来,干脆上个台阶,双手插在腰间,简直要俯视众人了。

    “吆,这不是仲老弟、仲大人嘛”。

    费思应等人急忙围了上来,竟是一脸的委屈:“仲老弟啊,我们这不是着急嘛,与程默开个玩笑,此刻掌院学士不在,也没有外人来咱们院里,这才小小放肆一把”。

    费思应从来不知什么叫‘不好意思’。

    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同窗兼同僚呢?

    咳咳,仲逸没好气道:“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第479章 不安套路出牌

    晴空万里,晨光永远显得那样朝气活力,对北方的冬日来说,这‘亮亮’的暖意格外难得。(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三日后,暂代榆林知府的李序南进宫面圣。

    同样接到旨意的,还有翰林院侍读仲逸。

    与李序南早有安排不同,仲逸是当日得到口谕,传旨之人到翰林院时,他正与同僚费思应等人说着话。

    翰林院即将有一次遴选活动,主要针对庶吉士的选拔,与以往不同,此次评选由翰林院内部先进行,拟定初步名单后,报朝廷核准。

    不用说,如果不出意外,翰林院内部的名单将是最终名单,至少也是八九不离十。

    掌院学士不愿得罪人,便将这个任务下发到侍读学士、侍讲学士,甚至侍读、侍讲这一层。

    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翰林院品阶不高,就连掌院学士也只是个正五品,但这里边的人,大多还是有些来头的。

    抛开像费思应这样的,有个在礼部当郎中的老爹不说,其他人在六部九卿的靠山不在少数。

    此外,还有学生与老师之名、同乡之情,也是得罪不起。

    翰林院掌院学士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了下边,只要下边报上来,他就全部核准,如此一来,即便有人问起,他也有了个托词。

    仲逸身为翰林院侍读,后面没有“学士”二字,自然品阶与地位也就差了些。

    但即便如此,还是给他交了任务,掌院学士真是有些不厚道。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此事一旦传开,翰林院立刻就不淡定了。

    翰林院内部更热闹,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除了老爹,费思应首先找到的,当然就是国子监的同窗、翰林院侍读仲大人了。

    “我双手赞成,至于其他人,就看你费兄的本事了”。

    仲逸望望窗外,程默立刻领会,他端起茶壶,笑眯眯道:“仲大人,进宫面圣的时间到了,诸位大人就由小的来伺候吧”。

    这话说的,就是个“逐客令”。

    众人纷纷站立,施礼道:“仲大人先忙,面圣是大事,可耽误不得”。

    再次寒暄几句,大家也就散伙了。

    ……

    “仲大人,你稍后,李大人正聆听圣训,下一个传唤你”。

    内侍太监见到仲逸后,急忙迎了上去

    司礼监事、总督东厂黄锦在一旁侍奉,对他而言,李序南还是比较陌生的,在此之前,他从未单独面圣。

    相比而言,仲逸面圣的机会则多了些,仅是黄锦本人就见过好几次,上次在宛平县被人陷害,进了刑部大牢,也是黄锦说了几句公道话,也算是个厚道的人。

    相比其他管事大太监,黄锦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懂的收敛,能自我约束,身在这样的位置,做到这一点,已经相当不错了。

    “仲大人,里边请”。

    黄锦亲自为仲逸领路,二人还简单的寒暄几句。

    “仲侍读,圣上最近刚刚静修结束,龙体要紧,差事上的事儿,还要靠内阁及诸位大人多操劳,剩下的事儿……”。

    黄锦说的再清楚不过:皇帝龙体欠安,待会儿面圣的时候,就请少说两句吧。

    仲逸频频点头,自然是领会了这位皇帝大伴的意思,只是应承归应承,可他心里却犯了嘀咕:皇帝不说结束,我一个小小的六品侍读,能说结束吗?

    看看再说吧,好在李序南还在里边。

    “你们二人应该见过了吧?西北榆林府的事儿,你应该都知晓了吧?当时,你们可都在榆林府”。

    一个大大的圆盘上,朱厚熜正稳稳坐于中间,如同正在修炼之人,即将开始运作大法。

    很明显,之所以将李序南与仲逸同时叫来,自然是因为当初二人同时去过榆林府,李序南是去赴任,仲逸则是去明察暗访,为了三边镇大煤矿的事儿。

    而榆林府调整耕地、改良农田、荒草畜牧、农闲时发展副业的举措,也是仲逸当初建议的。

    身为榆林府的代知府,李序南实际上就是个执行者。

    如今,一年结束,探索也初有成效,李序南回京复命,仲逸自然也要说句话了。

    仲逸微微上前,施礼道:“李大人回京后,微臣与他倒是见过一面,对榆林府之事,大多已知晓”。

    “那你说说看,这样的新举措,到底如何?若是在其他州府县推广开来,是否可行?”。

    类似的问题,朱厚熜已向李序南问过。

    当时,李序南的答复是:第一年,即便见了成效,也不是很明显,没有三年五载的,恐怕难以成气候。

    这话说的在理,莫说别的,仅是百姓们适应这样新的环境和耕作方式,就需要一个过程。

    看来,朱厚熜确实有些着急了。

    不管是基于自己身子不适的缘故,还是社稷安危的迫切性,他更愿看到一个明显的效果,而且是很好的效果、全民的效果。

    对一个帝王而言,他的眼里,从来都不是一个州府县,甚至于几个布政使司。

    可是,这话,又该怎么说呢?

    “启禀万岁,恕微臣直言:万事开头难,而且还有一个漫长的过程”。

    思量片刻,仲逸便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道:“北方种谷、南方插稻,栽树要幼苗、养鱼离不开水,天时地利,各有不同,难以一概而论,也从来不会有一个地方的经验,能得到所有地方普遍效仿,更不能完全适应所有地方”。

    咳咳,微微一个提醒,黄锦在一旁稍稍动了一下,算是张嘴说话了。

    暗示之意,再明白不过:不要把话题扯远了,同时也要注意会用词。对臣子而言,与圣上说话,无论多么深刻、有理的建议,那也仅仅是个建议而已。

    采不采纳,只是天子一句话的意思,千万不能将所谓的大道理,弄得像先生教导学生一样。

    如果是那样,就是天大的事儿、圣人之言,恐怕也得不到回应,莫说是赞许了。

    黄锦,不愧是打小就在皇帝侍候的人,察言观色、所见不凡,不得不服。

    同样的感觉,也让一旁的李序南看出端倪,他不由的向仲逸投来短暂的目光:听黄公公的吧。

    人与人之间,尤其是比较熟悉的那种,交流的方式都有一种固定的默契,有的人喜欢开门见山,有的人喜欢说一句、品三句。

    留下半句,还要让你回味无穷。

    同理,因身份、年纪、经历及所处环境的不同,同样一件事,也会有多种表达,有时可以就事论事,而有的时候,则需要委婉一点。

    眼下的身份再明白不过:一个为君,一个为臣,君,是真正一言九鼎的帝王,而臣,则是一个小小的六品“微臣”。

    这一层,李序南能看的出来,黄锦虽然知道仲逸有时‘不安套路出牌’,但当下之际,还是要适可为止。

    不过,他们还是看错了,也想错了。

    不是黄锦的境界不够,也非李序南还是那个书生气的‘愣头青’。

    朱厚熜,本就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纵观他的一生,从起初整顿朝务、雷厉风行,到后期一心佛道、闭关修炼,简直判若两人。

    帝王,竟能做到如此近乎于荒诞之事,简直不可思议。

    好在,他还能将大事紧紧攥在手中。

    但,不可思议的事儿就是发生了,而且就在眼前。

    “如你所言,仅是榆林府就耗时三五年,然后换个州府,再来他三五年,这里不行,那里也不妥,照此下去,没有个百十年,怕是不成了”。

    朱厚熜睁开双目,目视前方,而后又微微闭上双眼:既然是这样,那就什么也别干了,一辈子也做不成一件事。

    “嗯”,一个简短的颤抖,黄锦不知该说什么,他只得走到火炉旁,挑挑火星。

    李序南更是不知所措:皇帝之言,明显有所暗指,嫌时间太长,没有魄力。

    可是,这话到底是说给李序南听呢?还是正在‘面圣’的仲逸呢?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两个人都有所指。

    仲逸却并不慌乱,他只是顺着方才的话继续道:“万岁息怒,微臣所言并非久拖不决,而是在方法上有所调整,若方法得当,无论南北、无论农田、水利,皆可实行”。

    屋内再次一阵沉默。

    此刻,能开口的,只有朱厚熜和仲逸。

    看似‘话不投机’,实际上才刚刚开始。

    距离火炉最近,然而黄锦此刻的心里却拔凉拔凉的:原本打算是一次简单的面圣,现在看来,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

    果真是不按套路出牌,见两个五品、六品的小官,有时比六部尚书、内阁辅臣都用时之久。

    “微臣建议:由户部牵头,吏部、刑部、工部协同,各地详情,包括农田、荒地、水利、畜牧、副业,进行一次大调整,根据各地实际情况,统一采取措施,实行新举措,对执行不利、阳奉阴违者,予以严惩”。

    仲逸一字一句道:“具体细节,要会同地方知县、县丞,甚至当地老农、村民,掌握真实情况后,统一由朝廷下旨执行”。

    如此一说,朱厚熜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竟然不时的微微点点头。

    仅此一项,黄锦心中长长舒口气:这个仲侍读,简直就是能掐会算,每次见皇帝,都有个不错的结果。

    各自有各自的差事,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和打算。

    对黄锦而言,地方衙门的差事与他关系不大,他也无需操那个心。只要将皇帝伺候好,就是最大的功劳。

    “那你说说,是不是对各地的知府、知州、知县等进行一次大的调整?”。

    朱厚熜微微向李序南望望,继续向仲逸说道:“他这个知府,还需不需要继续留下榆林府?”。

    这话?皇帝任命人,需要问这两个‘微臣’吗?

    时而糊涂,事儿清楚,这大概就是朱厚熜的特点之一吧。

    未等仲逸开口,李序南急忙跪拜道:“启禀圣上,微臣存留,全凭圣裁,只要能办好差事,微臣个人绝无半点怨言”。

    这个话题,终于还是来了。

    仲逸与李序南心中再明白不过:或许,就是在接下来很短的时间内,皇帝一句话,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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