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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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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对于正当差的罗氏兄弟而言,则是个备受煎熬之日。
迫于这般鬼天气,他们只得远远的跟在那名中年倭寇之后,若非万般无奈之下,谁会来这荒山野岭之处?
这大概是他们办过最为倒霉的一件差事了。
穿过一片小树林后,罗氏兄弟立刻发觉迎面而来的寒风刺骨般袭来,没有了山体与树干的阻挡,两个小小的身躯顿时举步艰难。一阵风沙吹过,二人只觉双眼一阵干涩,急忙用手作挡风状。
……
“兄弟,我不会是看错了吧?”,罗英指着前面惊呼。
罗勇心中一惊,他定睛一看:前方果真是连个鬼影都没有了。
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主意本为樊知县所默许,对此谁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原本就是个冒险的做法。但人毕竟是在他们眼皮下走丢的,当差这么多年,从未发生这等差错。
据此,二人商议着:“继续追上去,务必将此人重新押回大牢,半途而废不是他们的风格”。
县衙中,樊文予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今日衙门并无公事,但这位知县大人却心事重重,眼下这流寇之事比以往任何一件差事都更为棘手。
轰动一时的搜捕流寇大案终于落下帷幕,若论功行赏,除了统一部署的布政使吴绍然以外,自然要属他这蠡县的知县了。
原本一件颇为理所当然的好事,却因邹家命案的差错,如今只能寻思着功过相抵,心有不甘之下,樊文予决定继续冒险:若此次能成功,那便是“功”大于“过”了。
沈尘一如既往当差,他不时焦急抬头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看着架势难保雪花飘落,新的一年刚刚开始,却因这倭贼之事闹得片刻不得安宁,若是罗氏兄弟有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
傍晚时分,天空阴云渐渐散去,朔风初停,耳边再无那般刺耳之声,但寒气逼人之势却未见缓减。
在一个三叉路口,罗氏兄弟徘徊许久,奈何依旧没有见到那个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身影。最后他们只得选择分开而行,次日凌晨在此会和。
若再无消息,那这次的差事就真的要办砸了。
枯草荒林后,可见一条弯弯曲曲的冰河,冰面间隐隐夹杂着一些干草,呼呼寒风之后,不少细草枝已被折断,七零八落的躺在哪里,十分的凌乱。
山脚下一个叫小南庄的地方,村中人口不足百人。由于此处地势偏僻,周围再无其他相邻村庄,一般人对此并不了解,除了那些在此地有沾亲带故之人,往日里很少有人专程来此。
与大多数村民一样,此刻小南庄家家户户正忙着张罗饭菜,其中不乏一些家户提前开饭,全家人一起围在小木桌前,红红的柴火、热热的饭菜,普通的山村,普通的日子。
小南庄村东头住着一户裴姓人家,裴家老头膝下无子嗣,老两口商量着想领养一个孩子,但因小南庄地势偏僻、出行不便。多年来,虽有热心亲戚老友极力撮合介绍,但终究无人应承此事。
时间久了,这裴老头便对此事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了。但说来也巧,几年前的一个夏日,他的一个远方亲戚带着一个年轻人来到了小王庄,说是此人愿认他做干爹。
干儿子?年迈的裴老头两口对这个“儿子”还算满意:年轻人看上去长得还算精神,见面后就行参拜大礼,嘴里这“爹娘”称呼倒是喊得真切,不过之后便很少说话。
裴老头听他远方亲戚所说,这个年轻人祖籍一带遭了水灾,一场大水之后,村中房屋片瓦不留,家中爹娘没了音讯。后来听说裴家的事后,便主动来小南庄。
认了人家当爹,他便也要跟着姓“裴”,年轻人说之前他在家中排行老四,所以便改名为“裴四”。
落脚小南庄后,裴四便开始努力做好他的本分:又是打扫院落,又是修葺房屋,如此倒是像模像样,对其他村民倒也颇为友好。不到半年的功夫便与这里的人达成一片。
后来邹四说自己想去外边闯闯,做点小买卖什么的。此举虽不符裴老头的心意,但裴四态度非常坚决,无奈之下,裴老头只得同意了他的这个决定。
如此一来,裴四一年之中十有八九的日子在外跑,只是如遇大的节日之时才回小南庄呆几日。
不过他每次回家都能给裴老头两口带回一些米面和衣物来,走的时候还能留下几个大钱,老两口常年在小南庄,并无什么开销,裴四时不时的供给便够他们一年吃喝了。
出门在外的裴四并未忘记四邻右舍,每次回村都会带些小零食、小玩意给村中的孩子们,数年以来均是如此,他反倒成了人人口中的“好儿子”。
不过这“好儿子”却在前几日的春节时未见人影,裴老头等了许久,但终究还是没有盼回来。
对此,一向无甚话题的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闲话这东西,只有在说别人的时候才有其中的味道,一旦事情摊到自己的头上那便立刻变了味。
这不?村东头的裴老头老两口整日足不出户,为的也就是图个清静。后来他的妹妹捎话来,要请二老到她家那边去住,裴老头身边就这么一个亲人,平日里两家就处的不错,他也就答应了。
临走之时,裴老头嘱咐村民:若是裴四回来,就托人给自己妹妹这边来信。
这邹四不是别人,他便是刚从县衙大牢里跑出来的流寇,十人中的头领。
或许起初他的出现就是一个意外,之后便是无数个意外伴随着他,这次也不例外: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裴四回来了。
这位裴家“好儿子”一如往日般少言多笑,不过这次似乎狼狈了许多:一身衣服破旧,脸上满是伤痕。
好在此刻正是晚饭时分,村民们都在屋中吃饭,房屋坐落分散,自然无人在意一个身影在夜色中悄悄进村。
小王庄村东头的一个小院里,裴四刚刚进院便将大门拴上,如同从未打开过一般。
从屋内陈设来看,应是出远门的迹象,裴四便知晓老两口去了他们唯一的那个亲人家,管不了那么多,他一头钻进自己屋里,开始翻腾起来。
“¥%&;*%”,屋内传出的声音,裴四重重的坐在地上,如释重负般的说了几句,大致意思就是:太好了,终于找到了。
窗外一阵寒风吹过,其他村民家的热闹劲似乎与这里无关。
一个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从另一端传来: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夜幕下的小山村显得格外安静,长夜漫漫,人们打发时间的方式也无非就是说说话、串串门,兴致颇高者便可热壶老酒三三两两小酌一番,几杯热酒下肚,体内的寒气便一哄而散。
“我们岛国小,物资少,所以这才打起了邻国的主意,方法简单而粗暴:就是抢、夺、掠,实在不行就破坏掉。
我们的思路也很简单,主要就是靠武力,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次打不赢换个地方继续打。”
……
裴家小院的里屋中,裴四正在用本地话回答着仲逸的问题。
刚出牢狱之时他便对此颇为怀疑,不过在精心甩掉罗氏兄弟后就以为万事大吉,谁料想仲逸的出现始料未及。
牢狱之时已身负重伤,今日拼命赶路,裴四连恢复体力的机会都没有了。
看来这次他们的“天皇陛下”也不保佑他了。
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或许还没有做好自尽的准备,裴四只得先回答仲逸的问题。
当然,作为在大明生活多年的流寇,裴老头的“干儿子”裴四还在心里打着他的如意算盘。
“这位大人,小的虽说岛国异类,但毕竟在这里生活多年,要说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裴四瘫坐在地上,眼神中满是哀求状:“来小南庄这么久,干爹干娘对小的视如己出,这次回来未见二老,就想着能不能再见他们一面?”。
仲逸冷笑一声,一脸不屑道:“你觉得此话可信吗?”。
裴四继续哀求道:“那照大人的意思,小的只有死路一条?若大人能放过小的……有好处孝敬……”。
说着他立刻双手刨土,之后便揭开一块木板,一只箱子出现他面前。
裴四满脸堆笑道:“大人,这是两千两,只要放过小的,这箱子都归你了”。
仲逸微微转身道:“哦?怪不得贼心不死,原来是因为这个?看样子你惦记的东西何止这些?”。
裴四这次真的要“赔死”了。
第61章 刑部左侍郎(上)
次日清晨,众人还在睡梦当中时,仲逸已回到自家小院中。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宋洛儿迷迷糊糊间感觉到那一阵熟悉的气息,良久之后便是一阵微微的鼾声……
一脸沮丧的罗氏兄弟分别在两个小村寄宿之后,便如约来到了山野中那个三叉口会合,就在他们认定自己这场差事已办砸之时,却意外发现不远处有几个陌生的身影。
一番打听之后才知是小南庄的村民,他们正打算去县衙报官:村里裴老头家的干儿子裴四在发出一声惨叫声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罗氏兄弟闻讯而去,却见小南庄村东头的山坡上了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大家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可终究还是无人敢踏进裴家小院半步。
寒风之下,不少人头上裹着布巾,双手插在袖筒里,对于一个极为僻静的小山村来说,发生人命关天的大事简直就是百年一遇,眼下这好事的热心劲儿竟能抵挡住呼呼的寒风。
“散了,都散了”,罗勇四下打量一番便对着人群喊了几句。
平生几乎从未见过官差的村民们立刻缩了回去,再次围到自己小屋的小火盆前。
里屋中,裴四跪卧在地面上,蓬乱的发束下耷拉着头,腹中斜插一柄短刀,从脸上的神态来看似乎有种死不瞑目的感觉。
不过就现场而言,还是不难看出:这是切腹自尽。
罗氏兄弟心中一阵纳闷:这小子怎么会想到来这么个地方?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跑出来了,为什么还要选择自尽呢?
二人在裴四身上一番搜索之后,意外的发现衣角处的一封书信……
当然,还有那箱银子……
午后,罗氏兄弟到县衙后立刻面见樊文予,他们向村民借来一辆牛车将裴四与那箱银子拉了回来。樊文予见状一脸的不悦,不过当他看到书信后便立刻喜笑颜开。
此次抓捕行动中,因为有陈百户的参与,十人只剩六人的结局人人皆知,一旦裴四死无全尸,那仅存的六人便成为五人,以布政使的脾气秉性,断然不会放过他。
如今有了书信,人数也能对上了,两千两银子对有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毕竟是额外所获。还有那些关于倭寇的习性与特征的描述,总算是大功一件。
如今这大寒之时,只要将裴四的尸骨继续保持冷冻这个状态即可,过不了几日布政使司的人下来就可交差了。
樊文予的这份兴奋劲立刻渲染到了县衙的各个角落,刚刚来到县衙的仲逸自然能感觉到。
大堂中,樊文予端坐正堂,乌纱之下威严之感,但难掩他脸上的自信:“再过几日,布政使司衙门的各位上差就要来我蠡县,诸位一定要做好此次交接的差事,本县重重有赏”。
一语道破、拨开乌云见晴日,蠡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再次洗扫一遍,数日前的猜疑与不安立刻烟消云散,酒肆与茶馆的闲话中心便将话题再次转移到了布政使的身上。
数日后,布政司的官差如期而来,樊文予带着县衙一班人出门迎接,场面异常热闹。
为稳妥起见,左布政使吴绍然亲自前来,在某种意义上说:这蠡县的功劳也就是他这个二品大员的功劳。
一番表彰和赞许声中,吴绍然没有了昔日的怒威与刻薄,尽管底下的人对比颇为不习惯,但总比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日子要好多了。
次日清晨,布政使带着一帮人正欲离开蠡县城,樊文予早就命人在城门口做了准备,作为城门守卫,这个差事自然就落在了刘三的身上。
“大家听好了,一会等各位大人出门时,大家千万要看我的手势……”,城门守卫头领刘三正顶着寒风叮嘱他的属下。
众人正竖起耳朵听他所讲,人群中一名高个的守卫却指着远处方向道:“三哥,你看那是什么?”。
刘三随众人的眼光远远望去,只见一队人马正浩浩荡荡的朝城门赶来:有车、有马、有旌旗,有官、有兵、有轿子,看这架势来头并不比布政使司的架势小多少。
刘三一脸惶恐:之前县衙的各个头头都没有告诉他今日有别的衙门上差来蠡县,他们一大早尽忙活着欢送布政使,只顾着盯着从城里边走出来的人,谁知道城外却进来这么一队人马?
“这可如何是好?快,快去禀告樊知县”,刘三有些慌了神:这一进一出的礼仪要如何把握才能不失分寸呢?做了这么多年的城门守卫头领,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
领命的差役刚刚离去,却见一匹快马来到刘三面前:“刑部左侍郎黄大人率刑部及按察使属员前来蠡县公干,快让知县率部前来相迎”。
刑部?左侍郎?刘三心里一阵哆嗦:莫说他这个小小的守卫,就是蠡县的樊知县恐怕也难得见这样的人物。虽说侍郎官居三品,但身在京城,居于庙堂,是那种可以经常面圣之人。
对于这些小县城的差役来说,见这位黄姓的侍郎,要比那位从二品的布政使更难得。
况且同行的还有按察使司的官差,这个衙门管着一省的刑狱,生杀予夺、缉拿抓捕,这帮老爷个个都不是好伺候的主儿。
“什么?刑部的?还有按察司?”,接到第二遍差役的来报后,樊文予心中“咯噔”一下,他瘫坐在那张硕大的木椅之上。窗外一阵说笑声,一群人正围在吴绍然身边,认真聆听着这位布政使的训示。
此刻,门口布政司的差役已来报,吴绍然自然也知道了正欲进城的刑部大员,原本打算用过早饭后便离开蠡县,现在只能等等看了。
布政司主管一省田土、钱粮、户籍以及属员的考究等,对于他们来说,户部的人来才更贴切。
虽说与刑部并无多少交集,但毕竟人家在京城的大衙门里,若是那天皇上一高兴,万一让刑部侍郎到户部做个侍郎也不是没有可能。
吴绍然思忖一番后决定等刑部的人来县衙后再走,看来这顿午饭还是要留在蠡县了。
樊文予正心事重重,尽管已走出县衙,但他心里依旧惴惴不安:该来的还是要来,躲是躲不过去了。
既然惊动了刑部,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邹家命案终究还是没有捂住。
第62章 刑部左侍郎(中)
蠡县城门口,樊文予率县丞李序南、主簿王进以及典史曹正等一干属员急忙赶来,他整理衣冠,而后轻声作揖道:“下官蠡县知县参见各位大人”。(全本小说网,https://。)
在各级官差的簇拥下,黄侍郎缓缓走下轿子,这位刑部大员中等个子,身材微微发福,一身圆领绯袍极为得体,胸前绣绘孔雀,腰间一条束带宽宽松松,头顶黑色乌纱甚是威严。
此人脸上白白净净,发须修的规规整整,随风轻轻摇摆,他双手后背,轻轻抬头仰望,而后作微微点头状。此举颇有文人风范,不过即便如此,那也是文官特有的威严之范。
站在黄侍郎身后的是一个身材清瘦、长相平平的文官,看样子年纪应在四旬左右,从着装来看,他的品阶同样为三品。
此人便是北直隶的按察使周越。
周越身后还有一名四品文官,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蠡县知县的顶头上司,在布政司差点被吓晕的………………………保定知府。
片刻之后黄侍郎捋捋胡须微微道:“都起来吧”,众人急忙作揖谢礼,谁知耳边传来一句:“凡是参与调查过邹家命案的都来见本官”。
一阵寒风略过,樊文予的心里彻底凉了:看来他们这是有备而来,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了。
看着黄侍郎再次钻进了那顶暖轿,樊文予急忙向按察使周越走去,本想打听几句,却见这位同为三品的按察使大人只是摆摆手:“此事惊动了刑部,本官也无能为力,有什么话,到了县衙之后你直接向黄侍郎禀明”。
回到县衙后,黄侍郎与布政使吴绍然一阵寒暄,之后便是按察使周越,三人嘘寒问暖,其他人只得恭恭敬敬作陪,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樊文予急忙命人备好饭菜,席间大家依旧说说笑笑,只是他这个七品芝麻如同看桌的店小二:忙前忙后、斟酒奉茶,除了吴绍然偶尔一句客套之外,黄侍郎与周越几乎无视他的存在。
饭后,吴绍然便起身告辞,樊文予坚持要将他送出城外,谁知却被拒绝。
临走之时,他再三向吴绍然求情,却被告知:本官乃布政使,邹家命案属刑狱之事,布政司不便插手。
末了,吴绍然补充一句:不过,此次抓捕流寇之事,本官自会向朝廷禀明实情,为你请功。
樊文予在风中一阵凌乱:布政使大人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按察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保定知府更是一脸的不悦,此刻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吴绍然还未出城门,刑部与按察司的官差便立刻摆开架势,他们此次奉朝廷之命,不敢有半点含糊。
黄侍郎那一句“凡是参与调查邹家命案的人全部到场”的指令让樊文予犯了难:当初仲逸也参与过调查,他该不该到场?
此次不同于面见布政使吴绍然,邹家命案是由他樊文予一人独裁,且坚决否定了仲逸与沈尘的建议,如今出了事,岂能再将他的这位幕僚扯出来?
或许平日里习惯仲逸在身边作陪,樊文予的心里才有底,思来想去他便将仲逸一起带到屋里,但并无说他参与此事,而是知晓此事。
在一旁的沈尘已被樊文予知会,他自然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将仲逸脱出身来,尽管当初他与仲逸共同反对樊文予的决定,但事已至此,他总不能做这落井下石之事:刑部的人既然来了,一切就听人家差遣了。
大堂中,黄侍郎居中而坐,左侧是按察使周越,刑部的一名主事专司记录。
堂下一侧便是保定知府与那名刑部主事,另一侧分别是樊文予、曹典史,仲逸与沈尘分别立于二人之后。
黄侍郎任职刑部多年,早年曾在浙江按察司当差,对于刑狱之事十分熟悉,此次朝廷下了严令:彻查多年沉冤的积案,由刑部牵头,各地按察司全力配合。
北直隶共有三桩冤案,而恰巧邹家命案牵扯三条人命,遇到这个档口,黄侍郎便亲自来了这蠡县城。
重新核验一遍当初的供词,果然香雪等人皆矢口否认,樊文予脸上一阵青来一阵白:对上他无法交差,对下民怨四起,苦心积攒的名望便轰然倒塌。
好在最后黄侍郎命人传唤邹荫与知府衙门的那名管事。
一向见多识广的邹荫知道此事躲是躲不过去了,只得乖乖的认命,如实将全部事发经过一五一十的招来,与樊文予当初审案时的供述一模一样。
这时,樊文予心中总算是舒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真凶是抓住了,也主动招供了。香雪等人若能无罪释放,他也总算是没有做个糊涂知县。
邹荫退出去后,便是保定知府衙门的管事接受讯问,得知他的身份后,黄侍郎与按察使私语几声,而后便一本正经继续审案。
坐在一旁的保定知府面无表情,仿若此事、此人与他毫不相干,等所有人员全部过完堂后,他才起身向堂上的两位三品大员作揖施礼,片刻之后三人进了后堂,只留下樊文予带着众人在一旁发呆。
真正仿若局外之人的仲逸一直没有言语,不过他心中所想之事早已不在邹家命案之上,从进屋至今他一直盯着那个专司记录的刑部主事。
按照田二叔所说,他的爷爷,也就是陆本佑当初就是刑部的六品主事,在刑部或许不是什么风云人物,但品阶却比樊文予这个七品知县还要高。
原本仲姝在陆家庄归来后,仲逸便思量着找机会尽快去趟京城,而他去京城首先要找的当然是刑部。
如今刑部的一个三品侍郎、一个六品主事来到了蠡县,那岂不是刚好?
至少可以向他们打听点什么……
看这个三品侍郎年纪应不会超过五旬,六品主事也顶多就是四旬的年纪,那么十九年前的事他们自然能有所耳闻。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在十九年前他们在何处当值?居何几品?
……
良久之后,按察使周越走了出来,樊文予看他脸色似乎缓和了许多,于是便急忙凑上前去:“周大人,不知黄侍郎他?……”。
周越望了他一眼,微微摇头道:“本案黄侍郎已知晓来龙去脉,该过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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