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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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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你等着,害的老子虚惊一场,回头再收拾你。

    走吧,走吧,人总要自己决定。

    ……

    “哥哥,哥哥,想什么呢?”,沿街二楼茶馆的窗外前,一个身影了初来:‘都叫你几声了,为何不搭理呢?’。

    “有事呢,那向你这般悠闲?”,袁大头望着楼上之人,随意答了一句:‘谁像你一样清闲,现在跑到茶馆喝茶’。

    袁大头几乎铁定了要放弃算命先生的建议,继续向衙门走去:午饭时分,就有人会来送饭,这都是之前说好的。

    而这顿饭菜,就是要解决狱中那个最穷的富人。发财二百五的………………王满囤。

    与此同时,就在抬脚那一刹那,袁大头猛地拍拍脑门:此人,不就是他的熟人吗?

    只是昨晚才说过此事,不会这么巧吧?他会是自己的贵人吗?

    不管那么多了,袁大头心中还未糊涂:“此处还未到衙门,附和那算命所言:从卦摊到衙门之间”。

    噔噔噔,匆忙的脚步声,除了上茶馆二楼,他再无选择……

    “仲老弟,哥哥给你说实话,你有什么事,赶紧说,今日哥哥真的无心玩笑,也不敢玩笑”,才进茶楼包房,袁大头紧紧闭住房门。

    只见仲逸脸上也是同样紧张的神情,见他进来,急忙起身道:‘哥哥,还是昨晚之事,兄弟回去想了一夜,也不能为难哥哥,既是哥哥也是迫不得已,那兄弟绝不怪你’。

    着一幕,大头懵了……

    说着,仲逸从一旁取来一个食盒,还一件衣物,嘴里连连叹气:“既然保不住一条命,那就烦请哥哥给满囤带些吃食,再换身新衣服,在里边蹲大牢的时候也能体面一点”。

    末了,仲逸随意感叹一句:‘兄弟我也只认兄弟,这么做也是受兄弟之托,还望哥哥行个方便,咱两的交情,这点小事,哥哥总不能拒绝吧?’。

    如此拐弯抹角,仲逸唯独没有提起她知晓有人要加害王满囤之事,因为那些都是他从窗外听来的。

    按他们二人喝酒之事的交谈:仲逸只是托人打听王满囤的事,想将他救出来,但绝不知他今日会有性命之忧。

    大头:依旧懵懂中……

    “哎,其实,兄弟一大早来找哥哥,别无他意,你说的对,王满囤是朝廷命官,如何处置他是朝廷的意思,哥哥也奈何不了”,仲逸一副仁至义尽之举。

    “兄弟莫要解释,事到如今,哥哥我也不瞒你了,有人要取王满囤的性命,就在今日”,袁大头不时望望窗外,时间不多了,他也不敢再兜圈子:“说吧,你有没有办法保他一命?”。

    “哥哥说笑了,连你这个刑部的命官都无法左右他的结果,我又如何能做到?”,仲逸简直不知所措。

    “那我不管,我都将实话告诉于你,怎么保住他的命,是你的事”,袁大头干脆全盘托出:“你我兄弟一直处的不错,哥哥也没有将你带外人,今日有算命先生说过,若是有人找我,此人就是我的贵人,而且这个贵人一定能想办法保他一条性命?”。

    “怎么会有如此离奇之事?”,仲逸故作惊讶:“如此看来,哥哥你要大祸临头了”。

    袁大头心中一惊,犹如一盆凉水浇头:“怎么都说我要大祸临头呢?”。

 第188章 食盒

    茶馆中,袁大头终于说到重点:如何保住王满囤的一条命?

    此刻,除了那位算命先生的话,袁大头之所以如此确信要保住这只看似小仓鼠的王满囤,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为了他自己。全本小说网;HTTPS://。.COm;

    算命先生曾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山要比一山高。

    仲逸刚才也有同样论述:兵部的人今日可为了他们身后之人将王满囤灭口,谁有能确保来日他这个刑部的小牢头,又不会成为第二个灭口的对象呢?

    昨晚,他的女人袁柳氏也曾吹过枕边风:若是杀了王满囤,那他便是唯一一个知晓此事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成为王满囤第二。

    ……

    “既是如此,老子又何必做这出力不讨好的差事?难道就为了区区一千两银子?”,袁大头终于横下心来:一不做二不休,老子就要保住王满囤这颗脑袋。

    “托我之人原本准备了几样东西,昨晚兄弟也曾想与哥哥说起,但见哥哥如此为难,所以也就压了下来”,仲逸面露难色道:‘如今哥哥既然这样说了,那兄弟也只好拿出来’。

    “快说,快说,只要能保住王满囤这条命,又能不被别人发现,哥哥什么都依你”,袁大头实在没有耐心,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哥哥,是这样的,兄弟原本想着……”,仲逸立刻上前附耳一番。

    袁大头紧皱的眉头终于缓缓舒展开来,这也是他今日一大早起来听到最为踏实的主意。

    尽管此计颇为凶险。

    可是,事已至此,眼下,还有更好的主意吗?

    “好,就这么干,反正横竖都是死,如此一搏,没准还能多一条活路”,袁大头从仲逸手中接过包袱,长长叹口气:“牢里由哥哥打理,外边就看你了”。

    ……

    “头儿,大头哥……”,见袁大头走了进来,狱卒们纷纷上前打招呼。

    在此处办差确实特别:整天呆在牢里,看着铁窗木架,尽管可以出入,但大多活动范围依旧在牢房里。

    如同可以行走的牢犯,呵呵……

    也或许正是因为此,这些狱卒间关系要比寻常衙门要亲密许多,大家一起想着找些乐子出来供消遣。

    否则,这里的日子太熬了。

    “头儿,今日怎么迟到了些?”,一名中年狱卒上前打趣道:‘不会是昨晚与嫂子?……’。

    哈哈哈……

    “给老子滚一边去,一天不做正事,闲的慌是不是?回头看老子给你再安排些活来”,由于匆忙,袁大头的官服穿的有些别扭,此刻还得不停的调整衣衫与身体的衔接部位。

    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声。

    “头儿,看见没?那个牢房,关的是礼部之前的一个主事,这老头有意思,人家不愧是礼部的,文章写得好,而且还会唱曲呢?”,那狱卒笑道:‘要不?现在就让他给大伙来一段,助助兴?’。

    “老头,来一曲,什么古风押韵的,给我们的大哥解解闷……”,狱卒立刻朝对面喊去。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叫你唱呢,不是用来诵读的,哈哈……

    见众狱卒正与老头逗乐,袁大头一如既往的开始巡视狱中每位牢犯。

    若换到平时,这也就是例行公事:看看有无受伤的?有无生病的?有无捎信或捎话等等。

    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点:看看这些牢犯,还是否活着?

    只是今日不同于以往:他如此大张旗鼓,其正是目的是冲着王满囤的。

    “大头兄弟,怎么样?我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见袁大头朝自己这边走来,王满囤立刻起身献殷勤:兄弟辛苦,我日后必有重谢……

    王满囤,入狱之前为从七品,况且年纪比大头长十几岁,换到平日里也无须与他称兄道弟,只是如今到了这牢房的一亩三分地,也得喊声兄弟才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又怎能不低头?

    “打听了,人家根本不顾你的死活,”,袁大头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俗话说落汤的凤凰不如鸡,你如今沦为阶下囚,还指望别人来帮你,省省心吧,人家是什么人?换到以前,你也是人家一个跑腿的而已”。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听大头如此一说,王满囤立刻沮丧下脸:‘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的女人,我的孩子啊……’。

    二人所提起的这个人,正是后军都督府的一名三品官。

    入狱前,王满囤曾跟随过此人一段时间,他自认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错,这才花了些银两托袁大头前去府上问询一番,谁知却是这样的结局?

    而此人,正是后军都督府从一品都督同知戎一昶的属下。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袁大头随意在木门之外走动,王满囤是单独关押,说话自然方便些,况且作为一个牢头虽然隔着根根木柱,但随意与里边的人交谈几句更不会引起他注意。

    对犯人而言,他们都难免托这些狱卒牢头捎信、捎话出去,各自的事都管不过来,那里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

    至于那些狱卒,自然知晓其中的道理:不与这些被关押之人‘密探’,何来那不为人知的‘好处’银子?

    “苦什么苦?看你那怂样?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一点体面都没有”,袁大头凑上前来:“说说看,你还有多少藏银?或许这些东西才能保住你一条老命”。

    是的,还是银子,即便是这位将死之人,袁大头还是想从他身上捞点银子出来。

    至于满囤所托他打听的那人,袁大头压根就没有去。

    为何?给的银子太少了,才纹银二十两,如何为你去跑腿?

    为何?若是真给外边的人捎信,万一这小老头真被人救出去呢?他如何向兵部的人交差呢?

    袁大头不傻:虽然表面上兵部的人要他的命,实则背后真是后军都督府……

    “若他们不来救我,我就更不能将藏银告诉他们,更何况我也没有多少银子……”,果真是满囤,一粒粮食都不愿浪费:这个时候还惦记着银子。

    呵呵,叫你抠……

    “头儿,头儿,外边有人来了,说是找你的”,一名狱卒匆匆朝这边跑来:“好像是来给这位爷送饭的……”。

    咳咳,袁大头双手背抄,微微挺胸道:‘知道了,你们几个也不要闲着,到各个牢里看看,别给老子弄个半死不活的,有你们好看’。

    ……

    来到院里,袁大头远远见一名男子站在那里,虽是一身布衣,但能在此处进出自如,其中的奥妙就不便多言了吧?

    “袁大人,该怎么做,想必有人早就交代清楚了,我就不多说了”,说着,这名男子将食盒递到袁大头手中:‘放心,此事事成之后,上面还有重谢……’。

    “那是,那是”,袁大头立刻笑道:“此事,我自有分寸,一定办妥,办妥”。

    “不光今日要办妥,还有关住自己的嘴巴,”,那男子随意环视四周,说话声不高,但语气却不容置疑:“否则……,是什么结果,你知道的……”。

    仅此一句,袁大头顿觉后背一阵发麻:算命先生说的对,若是杀了王满囤,自己真的随时就有性命之忧。

    原本一句警告之语,却适得其反,恐怕是眼前这位男子所未曾想到的。

    “只是,事成之后,还得劳烦兄弟给说说,要将这王满囤的死因做实,我们都好交差”,袁大头心有余悸道:“牢里倒是好说,只是外边的事,我可就管不了了”。

    “你只管将这些饭菜让王满囤吃进嘴里即可,其他的不劳烦心”,那男子意味深长的望了袁大头一眼,随后便转身而去。

    “妈妈的,如此一弄,你们倒是省心了,老子可就摊上大事了”,袁大头望着远去的背影,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吐沫。

    什么人哪……

    那名男子早已离去,袁大头却不慌不忙,院子里的阳光不错,若不是因为这些烦心的事,干脆躺在这里晒晒太阳、睡个懒觉,岂不是快哉?

    “这位官爷,行个方便,行个方便”,大门口,一个妇人向门口门口守卫苦苦哀求让她送些吃食,还有衣物。

    当然,这些地方,自然是少了银子的。

    袁大头立刻来了兴致,眼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王满囤的内人。

    没错,她正是为夫君王满囤送吃食而来。

    这一幕是袁大头刻意安排:专挑这一日,自然是精心准备的。

    “来来,王大哥,你今日有口福了,家里给你送饭了”,回到牢中,袁大头立刻拎着饭盒朝王满囤这边走来。

    是一顿极为不寻常的饭菜:饭盒是王满囤之妻方才拿来的,而里边的吃食既非王妻所带,亦非那名男子方才所带。

    正是仲逸从茶馆提来的……

    “果真是我那婆娘送的饭菜?”,王满囤毕竟曾是朝廷命官,来路不明的饭菜,自然是不能吃的。

    尤其在这种地方。

    “这还有假?看着食盒,不是与上次的一模一样吗?上面还刻着字呢?”,袁大头随意将食客扔下:“怎么说这饭还是要吃的,否则日后的路还怎么走?”。

    “这食盒是我家中的,可这饭菜?”,王满囤才打开木盒,却连连摇头:“这不是我那婆娘的手艺,闻一下就知道了……”。

    “哼哼,你这人,都这般田地了,还挑三拣四?”,袁大头指着饭菜道:“酱香猪蹄、烧鸡,还有老汤,你家女人心疼你,都是在街上买的,这还不满意?”。

    “败家娘们,这些东西若是别人不请客,为何要自己掏银子”,王满囤尽管满心不悦,但看着眼前的吃食,喉结竟不由的耸动起来。

    “吃就吃,反正都花钱了,不吃白不知”,王满囤盘腿而坐,瞬间扯下一只鸡腿:“吃饱了才有劲,我绝不能死在这里”。

    “大头兄弟,你也来一只?”,王满囤不忘将另外一只鸡腿撕下了,有牢头在,自己可不能吃独食啊。

    “哪里哪里,这我可吃不得”,袁大头连连摇头:‘老子可不想吃了这一顿,就永远张不开嘴’。

    ……

    晌午时分,刑部传来传来紧急公务:不知为何,王满囤突然在午后口吐白沫,片刻之后便咽了气……

    朝廷很快有了旨意:王满囤之案还未审结,却离奇死亡,此事必要严查,绝不姑息。

    据此,刑部会同大理寺、都察院立刻查办,为彰显对此事的重视,牵头之人竟是刑部的黄侍郎。

    如此高规格的查办人员,自是雷厉风行、出手不凡了。

    所谓特事特办,这个特办便有了多种意思:才半日的时间,竟立刻有了结果。

    据医官所说:王满囤是毒发身亡。

    得出这个结论几乎就是一句废话。

    不过,毕竟是三法司,他们很快查出送饭之人正是王满囤的内人。杀人动机很简单:二人平日里关系不好,妇人见王满囤大势已去,便下了杀心,为的就是独吞王满囤生前留下的藏银。

    当日值班的公差可以作证:王满囤的女人确实来过,而且那个食盒就是她带来的。

    至于那神秘的中年男子,绝不会有人提起半个字。

    当然,还有一个耐人寻味的理由:这王满囤的女人还有个相好,原本就想私奔,如今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机会,二人正好可以远走高飞。

    说也怪了,自从那王满囤的女人送完饭盒之后没了踪影,王家只有一个儿子,此刻远在祖籍老家。

    此事立刻便没有下文。

    只是,若将此事细细思量一番,立刻发现其中蹊跷:这王满囤都年近五旬的人了,他的女人也与他相差无几,那里有的幸好,如何能远走高飞?

    天下之事本就无一定论,寻常事多,不寻常只是也时有发生,离奇之事更是人所不愿,可也无法避免。

    如此一桩命案,也就匆匆了事,刑部有人发话:天气渐暖,先将王满囤尸首拉回入葬。

    同时,立刻下达缉拿文书,捉拿“凶手”。

    作为刑部牢头,袁大头监管不严,自然要处罚一番,只是乌纱能保住,命更能保住。

    看来算命先生说的对,袁大头遇到“贵人”了。

 第189章 才出狱、又入牢

    “我这是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王满囤睁开双眼,却看到一间简易小木屋,屋内空无一人,他急忙走出门外。//全本小说网,HTTPS://。)//

    此处一个小院,一个独院,厚厚的围墙,四周高高的大树,树叶密密,将院内院外完全隔开。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未环视一周,却见面前二人,王满囤简直要再次昏过去。

    “什么人?我们是你的救命恩人”,王满囤总算是醒了,罗英似笑非笑道:“怎么样?你如今还能活着,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们?”。

    王满囤猛地想起:自己前几日还在刑部大牢,先是与牢头袁大头说话,后来他拎着一个食盒进来,说是自己的婆娘为他送的饭菜。

    “没错,记得那是酱猪蹄,还有烧鸡,鸡腿嚼着,嚼着……”,王满囤记得后来腹痛难忍,最后闭上了双眼……

    “没错,那饭菜里下的药只是暂时让你丧失只觉,呼吸、脉搏极为微弱而已,后来三法司查处得结论:说是你女人下的毒,她与那相好的走了……”。

    “既然我没死,为何医官没有查出来?”,王满囤对于自己的生死经历也好奇不已:“那婆娘怎么会对我下手呢?就她那样,还有个相好的?”。

    罗英真是不屑与眼前之人说话:“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连你都能想的出来,难道就不明白其中的缘故?”。

    “还请?兄弟……,详细告知”,王满囤似乎听出了个大概:眼前这二位确实是救命恩人。

    “兵部有人想杀你灭口,特意备好有毒饭菜,为遮人耳目,他们打算用你家女人所带食盒将这些饭菜送到你面前,后来被我们掉包,否则你早就一命呜呼。之后那些下毒之人以为你真被毒死,他们又知会三法司,如此,案子便匆匆收场”。

    当时罗英并未参与此事,但此刻却不得喋喋不休为王满囤解释:“后来某位大人说天气热,你要下葬,你那婆娘下落不明,儿子又不在京城,所以这下葬之事嘛,一些左邻右舍,还有同僚好友看着就办了……”。

    王满囤吓得后退几步,差点要跌倒在地:‘这么说,在别人的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嗯,可以这么说,这句算是说对了”,罗英再次强调:“确切的说,你现在安全了”。

    此话倒有几分道理,只是王满囤不知是喜是忧:我的女人呢?我的儿子呢?

    “你那婆娘,平日里尽想着帮你搜刮银子,儿子更是不学无术、一事无成”,罗英笑道:“你女人也算半个赃官,该处置。至于你那儿子,虽然回到祖籍,但游手好闲、为非作歹,简直是乡里一大祸害,即便没有你的东窗事发,他二人迟早会遭报应”。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我家中之事、家中之人如此了解?”,还真以为听故事来了,王满囤这才猛地想起:“你们为何要救我?据我记忆中,我们从未见过面,往世无怨今世无仇……”。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仲逸缓缓起身,他用深沉的语调问道:“那你先说说,何人要灭你口?又所谓何事下毒?”。

    这????

    院墙一侧,几只山雀落在横枝上,见院中之人微动,小腿还未落稳便扶摇直上,瞬间穿进不远处的树林中。

    小院中,王满囤瘫坐在地上,连日来的牢狱折磨、饭菜下药,接连二三的变故发生,此刻他已再无多力气力折腾。

    得知事情经过如此离奇,他几乎快要断气了。

    缓缓,再缓缓,这位昔日的朝廷从七品,如今也要好好理理头绪。

    既然如此折腾都能活下来,那说明我满囤命不该绝啊。

    老天留的一条性命,那还不能断气,儿子和女人想必还活着,日后见到他们或许还有可能。

    “照这么说,你们是兵部严磬,还是都督府戎一昶的对头?”,王满囤此刻并不慌乱:“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可惧的,他们既然如此无情,我也只好无义了”。

    “兵部与后军都督府本属两个衙门,严磬为何与戎一昶勾结在一起?”,仲逸面无表情,只是继续冷冷道:“你跟随戎一昶多年,该说什么,想必心中再清楚不过了”。

    “快说,能救下你,也同样能要你的命”,得知这个王满囤贪婪阴狠,仲逸如此周折一番,绝非空穴来,风罗英早就那耐不住他的性子:“你要是敢说半句假话,要让你生不如死”。

    所谓生死生死,刚从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王满囤自然懂得何为识时务?

    况且对于一个爱财怕死之人,没有什么比能继续活下去更有吸引力了。

    “小兄弟无须多虑,我既落在你们手里,自然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况且你们能从刑部、三法司这么多关卡中将我救出,想必绝非等闲之辈”,王满囤果真是豁出去了。

    “兵部与都督府同为军务衙门,平日本就有往来,至于这严磬与戎一昶嘛,因多年一桩军械装备、粮草贪墨之案,而且他二人身后有共同的……”。

    末了,王满囤简直要哭了:“而当年从兵部与后军都督府之间跑腿衔接之人,就有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提起当年之事,再看看如今的遭遇,王满囤简直肠子都悔青了。

    “从即日起,你住在此处,会有专人为你送饭菜,不可出院门半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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