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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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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部尚书府的防阁只须看一看对方举着的信幡,便知是个五品。六名护卫中有两人连马也不下,驰过去交涉。

    一人道,“这是新任兵部尚书高大人的车驾,你们才闪开。”

    县令的清道一看,挡住他们的只不过区区六七人,也没什么警示,后边跟着一驾马车,里面似乎是女眷。若放在往日,他们早就一鞭子抽过去了。

    但看上前来交涉的人不卑不亢,泰然自若,与以往遇到的都不同。

    又见里面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着白袍,紫色革带,骑在一匹红马上,目光炯炯,气宇不凡,马鞍边挂着一柄从未见过式样的长刀,又与往日所见大不相同。

    他们虽然有些不信,但头一次就收敛了些,没有立刻挥鞭子过去,而是提醒道,“你们可不要儿戏,班大人在乡下这样的地方行走,除了新娘子的花轿还从未给谁让过路。”

    这边的护卫喝道,“少罗嗦!”说着便将马鞭高高地举起来,看来班县令的清道再敢多说一句,鞭子就先抽下去了。

    高峻抬手制止道,“退下。”

    护卫退下,高峻冲对面的马车**手道,“车中可是班大人,高峻有礼了!”

    班县令早就被车外的动静惊扰了,恰好此时掀开车帘看到高峻,再一听对方报名,匆忙下车与高峻行礼道,“果真是高大人,三年不见,下官几乎就认不出高大人了!”

    崔夫人在车中纳闷高峻的名头会这样响亮,他们从西州到达长安只有不到两天,还没来得及拜会各级官员呢。

    长安县令即便知道高峻的名字、也不一定认得高峻本人。高峻此次前往子午峪,护卫带得不多,又一无幡引、二无告止,对方怎么会一见面就能确认了高峻的身份。

    她从车中望出去,见高峻在马上拱拱手道,“班县令,你我一别三年,总算又见面了。”

    班县令道,“高大人好记性,还清楚记得三年前的事情。下官舅子开了间玉器店,不知轻重地惊到了高府大小姐,但却为下官与高大人结了一缘!欣闻高大人荣任兵部尚书之职,下官未曾先去拜会,却在这里遇见了。”

    说着,便喝令手下给高大人让路。

    高峻呵呵一乐,问道,“不知班大人何往?”

    班县令道,“有砍樵乡民报说……太和谷与子午谷交界处,谷底发现坠崖年轻女子一名,下官这是前去勘验现场。”

    说着点手叫过一人,正是樵夫打扮,二十几岁年纪。班县令对他道,“你速与高大人讲一讲详细。”

    高峻本不想听,但班大人此举便有尊重之意,于是不急着赶路,听他站在那里回禀道,

    “小人在太和谷砍柴,发现谷底乱树丛里跌着一名年轻的女子,裙子都挂破了,露着红肚兜儿白大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小人恰在半山腰也下不去,呼她数声也不答应,想是已经摔死了,便跑去报官。”

    高峻道,“辛苦小哥,那么在下便不妨碍班大人公务,正该是我们给高大人让路,”说着便要命令手下让开。

    但班县令慌忙拦着,坚请高大人与崔夫人一行过去,然后才赶往出事地点。

    高峻边行,边对崔夫人讲过了与班县令相识的经过,说他叫班文志,三年前高畅与班县令的舅子,因为买玉有过纠葛正好让他赶上,这才不打不相识。

    崔氏听了,禁不住暗自慨叹。

    三年前高峻是柳中牧场的副监,是正七品下阶,比长安县令足足矮了八阶。三年后反比对方高出了六阶,这个升迁速度说像飞一样也不况外,难怪班县令对他如此毕恭毕敬了。

    进了村子的时候,崔夫人看到一位倚在院门边看热闹的女子,夫人猛然一惊,认得她正是黔州那个吕姓的寡妇,不知她因何到了这里。

    而此时,院内高审行、青若英、刘青萍三人已得了消息,连忙迎了出来。高峻对高审行、青若英躬身施礼,口称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但崔氏引见刘青萍时,他只“哦”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这位刘三夫人的年纪,看起来竟比高峻家中年纪最小的樊莺还小!

    刘青萍又见到了崔夫人,她一向对崔夫人极为尊重,热情地上前拉着说话。崔氏问她的母亲刘夫人现在哪里,刘青萍说仍在黔州。

    崔夫人问道,“留她一个人在黔州,你们都跑到这里来了,怎么让人放心呢。”

    这就有些责怪高审行的意思,刘青萍的母亲年纪与高审行、崔氏相仿,大也大不了两岁,才四十多的年纪,但在辈份上就高过了他们。

    都濡县原县令刘端锐因为冒犯过西州吕氏,被陈赡在出行的半路上击杀,此时高审行和刘青萍都到了终南山,却将刘夫人一人丢在黔州,看来就真的不大妥贴。

    高审行有些尴尬地说,“来前已给刘夫人安排了家丁、仆妇各一人。”

    青若英说,“峻儿,听说你已升任兵部尚书,娘在这里也为你高兴,”

    各人相见已毕,正待往院中走,隔院的吕氏却贴上来也要与高峻见礼,被高峻的护卫拦住。

    高峻对她拱拱手问道,“这位姐姐,不知有何事?”

    吕氏瞟瞟脸色突变的高审行,笑着回道,“尚书大人,小妇人恰住在刺史大人隔壁,也没有什么,但见到比刺史还大的官员,总该上前见个礼的。”

    高峻见她胆大如此,绝非见个礼那么简单,但在这里又不便细问,便回礼道,“在下也有礼了,不知这位姐姐家中是做什么的?”

    吕氏叹了口气道,“唉,姐姐哪还有家!只是独身一人了!本来有个……”

    崔颖低声对高峻道,“黔州吕氏。”

    高峻愕然,只听高审行厉言厉色对吕氏喝道,“多嘴多舌什么!跑来碍我家事!!站在你面前的是大唐的兵部尚书,你敢是谁姐姐?!”

    吕氏倒不怕,打住不说,扭身回自己院子。

    一家人进去,高审行再问过崔颖去西州后的经过,有些歉意地对她道,“夫人,辛苦你了,这次我们总算一家人团聚,便再也不分开。”

    崔颖却从吕氏刚才的一出中,猜到高审行在子午峪一定又做了亏心事。

    见青若英和刘青萍操办着弄饭,崔氏纳闷有她们两个在,吕氏怎么会从黔州追到这里来、还这么猖狂。如果说青若英年长色衰拢不住他,但刘青萍呢?

    但转而一想,自己当初在黔州时,不也看不住他!

    饭毕,高审行引着一家人前往祖母及阁老陵前祭拜。

    他对高峻说,子午峪家中院小屋少,高峻带来这么多的人无处居住,再者他新任要职,公务一定不少,须要联络的人也一定少不了,让他祭拜后便可回去。

    这又让高峻有些奇怪,没理由正事未做先撵他走。

    在阁老陵前,崔夫人和高峻悲从中来,泪流不止,青若英在旁边劝解半天方罢。临离开时,高峻对其他人道,“你们且回,我要单独陪祖父一会儿。”

    崔夫人也说不走,高峻也不反对,他让随来的护卫一个不留,只留他和崔夫人在这里。

    高峻又焚化了纸钱,回忆高府中先前那个浪荡公子在家中、在扬州惹祸,次次都是阁老出面摆平,其中的怜爱之情仿佛施加在自己身上一般,不由得再一次伤心。

    但他留下来的本意却不全是缅怀,而是想创造个机会、听崔夫人说一说这位吕氏。

    不过他见崔夫人疑虑重重的样子,好像难于启齿。她越不说,高峻越是明白了大概。

    吕氏的有势无恐,高审行的如临大敌,崔氏的欲言又止,都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沉声喝道,“你来则来了,干嘛遮遮掩掩,出来说话!”

    崔氏这才看到从身旁不远处的树丛后走出来一位女子,正是吕氏。高峻道,“我知道你有话说,现在父亲大人不在,你只管道来。”

    吕氏道,“果然,西州这位高大人就比黔州高大人心思聪敏得多!我们只一面之缘,西州高大人便知我有事。这就比黔州的高大人善解人意多了!”

    高峻不理她,但脸色不善地盯着她,只想听她最关键的几句。

    吕氏见高峻不语,认为他有了顾及,便再大胆道,“我说崔夫人不在黔州,却千里迢迢跑去西州,又随高大人同赴长安,就连上个坟也同行同止!有高大人这般英武人物,放在我也会这么做……”

    崔氏想不到她会这么污蔑,一时气愤难耐、脸色涨红、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但高峻却极为稳当,一言不发,脸上反倒有了一丝笑意。

    崔氏羞忿地道,“你还不打她嘴巴,让她胡说什么!”

    而高峻则眯起眼睛,仿佛在对吕氏说,“再说下去,我很感兴趣!”

    吕氏道,“黔州高刺史与都濡县刘县令的夫人几乎同庚,却娶了刘夫人的女儿。而刺史夫人与刺史不和睦,原来看上了刺史的儿子,想不到你们这对夫妻,原来是同好此道!”

    崔氏气得跳起来要扑上去打,但被高峻拉住。

    他再问吕氏,“是什么事让你如此有恃无恐?就算我父亲大人有人命案子攥在你手里,那也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但你诋毁当朝三品大员,我就算现在打杀了你,官府也不会为你申冤的。”

    吕氏一惊,但转而不屑地道,“不要吓我,就算死,我一个卑贱女子能换黔州刺史高大人一命也算不亏!反正我是不怎么怕的。”

    她说,“你不要想着杀我灭口,我不留个知情人,怎敢一个人跑过来。”

    高峻笑道,“放心,我怎么会这么小看你,说说你的仗势,再说说你的要求。我想要求才是你的重点吧?”

    吕氏道,“果然聪明!”

    “说你要求。”

    “嘻嘻……小女子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总得替自己找个靠山,好使后半世吃穿不愁。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高刺史却是个靠不住的……本想求求你,提携一下另一个人,但这么一来我就亏透了,我只好也看上了前程无量的兵部高大人,倒比高刺史更好!”

    崔氏气她如此厚颜无耻,眼前一阵阵发黑。

    但高峻笑道,“不是不可以,我家中八个九个,但仍不嫌多。但不知你的筹码是什么、值与不值。值的话我便让你做个大夫人也未尝不可,都是一句话的事!”

    高审行回到家中,心神不宁,越发看见高峻和崔颖回来、还带回来洋洋得意的吕氏,便猜吕氏大概已经将自己的事全都卖给高峻了。

    随后的事更印证了他的这个判断。因为高峻两句话后就起身,而崔颖也不顾另两位夫人的挽留,执意要走。

 第1024章 能屈能伸

    高审行干笑着说道,“我们总算碰到了一处,怎么能轻易地分开呢!”

    崔氏气得一言不发,已经起身随高峻去上车了。//全本小说网,HTTPS://。)//

    ……

    两人走后,高审行有些心神不定,青若英和刘青萍两个好像都看出了他的反常,但他什么也不能说。

    吕氏的丫环坠崖一事被高峻、崔颖这两个人知道,不晓得自己在他们心幕中的形象,会被他们贬损到怎么不堪的地步。

    最让他担心的其实还不是他们,而是吕氏。

    吕氏直到现在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提个条件,仿佛独守着一眼清冽幽深的甜水井,反倒不急于打上一桶来尝尝了。

    而他除了等待对方提条件,好像没什么好办法。他曾闪过一念,若是当时在捂吕氏的嘴时,顺便把她往崖下……算了,他只能想想,也自认为姓高的绝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失足与谋害那是两种性质。

    目前看,高峻和崔氏出于亲情的原因,大概此时还处于惊愕混沌之中没有清醒过来,他们匆匆地离去只不过是下意识的反应。

    再说,即便他们清醒过来,事情要怎么处置?他们站在亲情、和高府至高无上的利益角度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那么自己在他们面前,难堪必会大于风险。

    高审行对于此事只能尽可能捂着、拖延些日子,祈求不被更多的人察知,二是稳住吕氏,不让她乍了毛,然后自己徐图后策。

    因为他看出,吕氏掌握着令自己身败名裂命门。

    对于丫环的跳崖,吕氏身为见证者,可以说成是“失足”,但也可以把丫环“失足”前的事情讲出来。

    不过以吕氏的市侩与精明,她不会轻易讲出来的,这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吕氏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高峻和崔颖,估计也是认定高审行的两位亲属不会讲出去,但无形中却给她自己的安全加了一道拦索。真是小人之心,难道她认为自己有可能杀人灭口吗?!

    高审行懊恼自己当时头脑发热,做了件蠢事。但这件事有些人是不能理解的。

    他们不会知道,在这个关头见陛下一面,对于高审行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这一面,可能决定着他是否继续三年如一日的、没有护卫骏马、没有官袍印信、没有前呼后拥、没有众人瞩目、没有一呼百应、没有丝竹管乐、没有高堂明镜的日子。

    还是只有麻衣布鞋、草屋小院,像个农夫那样默默地种菜、钓鱼,在碌碌无为里被别人遗忘、而后泯然常人。

    还是在众人的瞠目结舌、懵懵懂懂之中就展现一个华丽的腾跃,沐浴着令人羡慕而且惊讶的眼神重回高位。

    在皇帝翊卫追逐着惊慌失措的小鹿朝他跑来时,高审行甚至想到了:如果他比褚遂良还提前一步脱离苦海,将会给他、给他的高府带来多大的优越感,给朝堂上昔日的同僚们带来多么大的震撼!?

    父亲不在了,身为高府上屈指可数的一位职位不低的刺史,能够代替家中另五位兄弟卸职丁忧,这件事的本身便是顾全大局、担当大事的写照。

    但这一切被吕氏和她的丫环提着一篮子鱼,一下子撞破了!

    皇帝和他的卫队本来兴致勃勃,玩兴正浓,因为吕氏和丫环的突然出现而毫无理由地突然离去了。

    她们简直就是预谋好了,成心让一位可以担当大任的刺史做回老农!他从距离荣耀最近的地方一脚踩空,仰面朝天、跌倒在地任人耻笑!

    而鱼是他送给她们的!

    一瞬间,机遇丧失、结局逆转带来的巨大的失落与愤怒,让他必须就近找个最恨的人来垫背,给他个发泄的出口,阻止他堕落失控的感觉。

    他的发泄短暂而汹涌,一眨眼便意识到这于事无补。因为皇帝已经回翠微宫去了,山谷中一片寂静。

    他掸掸袍子起来,不理呆若木鸡的吕氏和狼狈不堪的丫环,鱼竿也不拿往回就走。

    吕氏拾起鱼竿紧随其后,忘了她们的篮子。她还没有从方才的突发事件中回过神来。

    丫环悄无声息地走在最后,也不理一理凌乱的裙子和头发。

    她不哭不闹的表现令高审行稍稍有些惊讶,但高审行不回头也能猜的到,这个女子无非是无限委屈地想着提些什么条件罢了。

    但在他们走上一处山谷顶端的边缘时,高审行听到身后有人纵身一跃,有衣裙在突出石崖上挂裂的声音,浮石滚落入崖谷。

    他惊愕地猛然回头,发现身后少了丫环。

    没有听到失足时的尖叫,反而是吕氏魂飞魄散地尖叫起来。

    高审行冲过去紧紧地捂她的嘴,心虚地往左近看了看,除了他们两个之外没有一个人。

    吕氏以为他要杀人灭口,她惊恐地摇着头,从他捂着的嘴缝里含乎不清地提示道,“她、她失足了!老爷。”

    对,她是失足了,正好免去了接下来的麻烦。再说不论是高审行,还是吕氏都走在丫环的前面,没有人推她,是她失足了。

    高审行松开手、放开吕氏。

    她瘫坐在崖边,为了表现出自己没有怀疑过高审行,她还做出个样子微微探身往狭谷里望了望,什么都看不到,“老爷,她是不是没救了?”

    高审行也听不到谷底有伤者的痛苦呻吟,只有不大的风拂过耳畔,让他赤热的脸颊凉下来。

    他在袍子上擦擦掌心的汗,淡淡地道,“好像是。”

    他们无语地回来,高审行芒然若失地走在前边,已经忘记了无力挣扎的丫环曾带给他的、虚弱的成功感受,此时变作了临渊的担忧。

    吕氏充满戒惧地走在他的后边,始终与他保持着五六步的距离。不要高审行转身,只要他肩膀头稍微地动一动,她便落荒而逃。

    翠微峰是怎么下来的,两个人都不知道,进村子时天色已晚,街上几乎没有行人。高审行钓鱼归来,失魂落魄,而鱼竿拎在他同样失魂落魄的女邻居手里。

    她将鱼竿递向他,还没等高审行接住,吕氏便丢开鱼竿,然后逃进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

    贞观二十一年四月初一,也就是高峻与崔夫人离开子午峪的第二天,兵部尚书家的大管家高白和他两位夫人就到了子午峪。

    他们先去拜见了府中在此丁忧的老爷、大夫人青若英、三夫人刘青萍,然后回禀说,高大人和柳夫人命他们来接吕夫人进兵部尚书府。

    高审行又见菊儿,这个在西州时便与他纠缠不清的丫环——居然也是丫环——此时仿佛并不认得高审行,只把他当作无物。

    凡事有高白出头,而她与雪莲是为了一路上照顾吕夫人的,她不理高审行也说得过去,只须在不得已的时候对他浅浅地万福一下也就行了。

    高审行发现,凡是扔掉和丢失的,不论是人还是物,最后大都发觉不错。

    他问高白,“他们是怎么考虑的?”

    高白说不知,因为高大人和柳夫人在吩咐他时,说的极为简单,就是接吕夫人入府。高大人和柳夫人都很忙。

    最后,高白躬身道,“老爷,新府上杂事有许多,都要等小人及两位夫人们去料理,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小人接了吕夫人就走。”

    高审行稳步出来,看着他们带来了两架车子,菊儿和雪莲共乘一架,而另一架马车上跳下另一位丫环——又是丫环。

    丫环迎上从隔院出来的吕氏,搀住她的手臂扶她上车。

    吕氏在放下车帘儿时,意味深远地瞥了高审行和他两位夫人一眼,又对高白问,“你家高大人可把我的住处安顿妥了?”

    高白没说话,但菊儿回道,“夫人尽管放心,因为此事是柳夫人特别关照过的,尚书府内宅住了七位夫人,但还余两间空屋,就随吕夫人喜欢居住哪一间。”

    吕氏惊讶于高峻处事的果断利索,也惊讶于他府上几位夫人的安静。不过吕氏知道,好像真有个新的身份朝她招手了,尚书府的夫人——她不能表现出过分的洋洋得意。

    吕氏也知道来接她的三人在尚书府的重要位置,这两个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年轻管家婆,在今天以前,不论是相貌还是地位都曾在自己之上,她总不能比她们还不稳重。

    但她相信高峻与高审行绝不一样,她迎来了不可思议的身份逆转。

    车子启动,吕氏还是问道,“内宅……那么柳夫人住在哪间?”但此时陪着她的只是个丫环,只对她摇摇头。

    高审行惊讶于高峻在前来子午峪的短暂时间里,便与吕氏做好了交易——用她的新身份,换来她的守口如瓶。

    只是一阵苦涩的味道一直由高审行的胸腔里涌到喉头,而吕氏临上车时讽刺的目光就像一把锥子。但他此时除了听任高峻做些什么,自己已没什么好办法。

    黔州前任刺史在丁忧期间非礼丫环,致其跳崖自尽。一旦事发,高审行唯有一死,并背负大逆不道的恶名。

    这对一向视高府名誉为重中之重的高审行来说,后者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他百味杂陈地看了看隔壁人去房空的院子,发现吕氏匆忙中连院门都没有关。

    但总算此事暂从内部压伏下了,高峻的态度让高审行证实了之前的判断,原来,高峻也在乎高府的名誉。

    接下来便是那个跳崖的丫环,高审行居然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这么看最可能出事的环节就是她的跳崖地了,万一让谁发现了,事情不可避免地会传扬开来。

    他想去丫环坠崖处偷偷瞧一瞧,但终是没敢,于是竖起耳朵听,也没有听到村中人有过与此相关的议论。

    他装作正常,拿起鱼竿儿再到原来的地方去消磨时光。而翠微峰,短时间是不便去了。

    ……

    永宁坊兵部尚书府,高峻把事情都交待给柳玉如,躲出去了,好在家里还有崔夫人帮她,还有那么多的姐妹,不信她们稳不住一个吕氏。

    子午峪的突发事件让高峻有些发蒙,但大丈夫能屈能伸。

    回来的路上,高峻说,把吕氏不闻不问地丢在子午峪,让她挟丫环跳崖之秘、时时威胁老爷,保不齐老爷一时冲动再捅出什么娄子来。

    把她接到别的地方去,吕氏肯定不会老实呆着,因而先把她接进府来,相对来说最稳妥。

    高峻也不能就此事去子午峪问高审行,更不能与他商量什么。到目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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