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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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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审行认为这一次,崔颖大概不会再推辞了,她只缺一次台阶式的邀请。

    可是崔夫人回信说,她这些日子实在是走不开,太忙了。

    西州又来了不少戒日国的降兵,足足有几千人,而柳中牧场也分到了好几百,都派作了牧子。

    因而旧村的温汤规模就不大够用了,她正与高峪一起集资扩建温汤馆。

    崔颖在信的最后说,希望高审行好好对待刘青萍,这个女子年轻,懂事理,会诗书,正配太子中庶子的身份呀。

    高审行气得,在背人处将崔颖的来信“嚓嚓”撕个稀烂。

    皇帝派往戒日国出使的王玄策,已先期有快报送抵了长安,比崔夫人的信快了一天半。

    听说此次,大唐派往戒日国的三十人的使团,俘获了戒日国、阿罗那顺部的败兵一万一千人,马两万余匹。

    当然还有大象,和浓眉大眼、宽胯蜂腰、身材挺拔的上百女俘——鼻翼上和肚脐上都穿着环子的那种。

    不知别人如何想这件事,但高审行不大相信,无论怎么说,三十人的使团里还有一半的文职,怎么能俘虏这么多的人!

    别说还有马匹和大象,单单是那些女俘,路上哭哭啼啼的,杂事多多,你怎么个带法儿?

    ……

    身为臣子中最为举足轻重的人物,赵国公长孙无忌和尚书令高峻,被皇帝召入温泉宫,太子陪同,专为讨论戒日国的事。

    连中书令褚遂良都没有获得召见,因为就这件事,只有长孙大人发表过见解,而皇帝确信这些见解是出自于高峻。

    人既然来了,皇帝不急,先在温泉宫赐浴,分别给二人开了单房,美美地泡够了,然后又赐宴,君臣四人边吃边谈。

    王玄策的快报连高峻也有点不信,这应该是真的,人虽然未到,但白纸黑字的都写着呢。几个人的俘虏和上万的俘虏,笔误也不带这样儿的。

    皇帝显然很高兴,将捷报交由长孙无忌和高峻传看。

    高峻亲眼看过了王玄策的奏报,这才了解了此次出使戒日国的始末。

    王玄策的使团由长安出发时,戒日王曷利沙1还在世,但等他们翻山越岭地抵达时,这位戒日王刚刚在恒河2洗澡时淹死了。

    这个时候主政的,是发动政变上位的阿罗那顺。

    王玄策的大唐使团一到戒日国,便被阿罗那顺不问青红皂白,派兵围了活捉,三十人都给囚禁起来了。

 第1144章 温泉议政

    王玄策没有细说他的三十人使团,因为什么得罪了阿罗那顺,毕竟在贞观十五年时,大唐与戒日国便有过来往,而这一次还是长安主动派人过去交好。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但是,王玄策偏偏就与他的副使蒋师仁——只有两个人,从阿罗那顺的看守之下逃了出来。

    手底下还有近三十人在阿罗那顺的囚禁中,两人没有回长安,而是翻着雪山去了泥婆罗。

    吐蕃大首领松赞同时迎娶了大唐的文成公主、和泥婆罗的赤尊公主,从这方面来说,泥婆罗与大唐也有拐着弯儿的亲戚。

    王玄策向泥婆罗王借兵,要杀回戒日国去,救人、雪耻。

    他以吐蕃首领松赞和贞观皇帝的名义,从泥婆罗国借到骑兵七千,并派副使蒋师仁去逻些城见松赞,借来人马一千五百。

    同时,他们还就近在大唐的蕃属小国中七拼八凑了一些,这就有上万的人马了。王玄策和蒋师仁,两个长安去的光杆子正副使领着这些人,浩浩荡荡杀回戒日国。

    阿罗那顺仓促组织了近六万人抵挡天朝联军,六对一的军力,其中还有高大威猛的大象兵。

    那也不行,王玄策以火牛阵大破骑象军团,数不清有多少头蛮牛,角上绑了匕首、尾巴上浇油、燃火冲进象阵,惊得那些大象抹头就跑,冲进戒日军阵,踩得一塌糊涂。

    戒日军队被杀得落花流水,一万多人坠河溺毙,被俘者一万一千多人,王玄策带联军三天围了戒日王城,就地打造云梯、弩车,各种手段一块招呼,又三日破城。

    三十名随从一人不少地获救。

    阿罗那顺有幸逃脱,跑到临国东印度搬兵反扑,谁知又中了王玄策的诱兵之计,一战全歼阿罗那顺残部,阿罗那顺也被活捉了。

    而另一方面大军由副使蒋师仁领着,攻破了由阿罗那顺的妻子率数万人驻守的另一座大城,虏男女上万,一部分带走,一大部分坑杀,牛马三万余。

    戒日国周边小城五百八十座,望风而降。

    王玄策本不打算放过东印度国,因为他们曾借兵给阿罗那顺,但东印度王连忙送马、送钱、送美女、送珠宝,向王玄策谢罪,王玄策这才饶过他。

    王玄策与蒋师仁押着虏王阿罗那顺、过葱岭回国,大部分战利品赏给了吐蕃、泥婆罗,以作助兵的军资。

    他们带了俘虏一万名、马两万匹、大象若干、珍宝无数,经安西都护府归国,此时正在返回长安的途中。

    高峻对这个王玄策不大熟知,长孙无忌介绍说,这个王玄策出任过融州黄水县令,出使前任右率府长史,应该是个正七品上阶。

    皇帝满面春风地问,“鹞国公,你以为王玄策此次的出使,功绩如何?”

    上一次,从长孙无忌那里,皇帝猜到高峻对此次出使戒日国不大认可,这次王玄策大胜而归,他想再听听高峻的看法。

    长孙无忌也已后悔,因为高峻当初的想法,就是经他传达到皇帝这里的。而高峻对此次出使是不大认同的,对王玄策的凯旋,不知高峻要如何回答。

    高峻说,陛下,戒日国一向与大唐并没有什么隔阂,即便他们改了新君,就更无必要与大唐为敌,因何王玄策一去,便囚其使者呢?

    皇帝本来满脸的笑意,只听了高峻这一句话,便严肃起来,许久未开言说话。长孙大人问,“鹞国公何不详谈?”

    皇帝道,“算了,鹞国公你不必再说了,王玄策之功巨伟,但此战之利,仅在于那些俘获,不过责不在他,在朕啊。”

    太子,赵国公一时都没有领悟到皇帝的话中之意。

    皇帝喝了盏酒,忽然问高峻,“那么你再试着说一说,王玄策这一战,于大唐与吐蕃的关系,又有什么影响呢?”

    尚书令想了想,说道,“陛下,吐蕃首领松赞与微臣虽有八拜之交,但各为其主,微臣接下来所言绝不牵扯私情,陛下准允,臣才能讲。”

    皇帝道,“朕知你心意,讲吧。”

    尚书令说,大唐越过吐蕃而去结交戒日国,这件举动一定不被松赞喜见,因为这总有牵制吐蕃的意思在内。

    又有哪个人,喜欢自己的密邻、越过自己去与另一家交好呢?

    在大唐、吐蕃、戒日三方并立的情况下,真正与长安关系密切的,正是逻些城。高峻说,如果大唐与戒日国发生了龌龊,大概正是他这位义兄所喜欢的。

    尚书令并未说出阿罗那顺无缘无故地、便囚禁了大唐使臣的隐秘原因,他只是说这不大合乎常情。

    但赵国公知道,高峻有点怀疑逻些城在中间有过什么其他的举动,比如挑拨、恐吓之类,但这就不能说到明面上来了。

    长孙无忌想,“若我是松赞,我会这要做。”

    高峻说,“王玄策借兵之举,不得不说是一次临机应变的妙招,但接下来的走向就太有点随心所欲了。他真不该将戒日国打得稀哩哗拉,一个还算完整的戒日国,其实对大唐制衡逻些城,还是有利的。”

    但用这些借来的兵宣示了谁的兵威呢?

    太子道,“尚书令不妨说一下,若是你面临这样的局面,会如何呢?”

    高峻看看皇帝,皇帝也示意他讲下去,尚书令这才说道,“我会兵临城下,要出我的使团,有条件再搞清楚他囚我使团的原因。但能与阿罗那顺修好,便不破脸。不然,即使见仗,也只限除去此人,另立一个亲唐的新王,但要保证戒日国不出现大的分崩。”

    这下好了,在吐蕃那一边的戒日国散了,逻些城再无威胁、更加稳固。而戒日国除了对吐蕃怀有惧意、还有对大唐的恶感,更失去了制衡逻些城的力量。泥婆罗与吐蕃靠得更近,这便与陛下遣使的初衷大相径庭了。

    长孙无忌道,“总算我们还有了些缴获,听说奇珍无数,这也算是……”

    尚书令道,“若以微臣来看,这些缴获、战俘再多,也不如我们对那些吐蕃、泥婆罗兵言传身教,将攻城、计战、火攻、诱敌之法倾囊而授的损失大啊!”

    这就更印证了高峻刚刚说过的,在逻些城未彻底纳入大唐版图之前,与戒日国这一仗,来得确是有些早了。

    皇帝暗道,“年尾时,松赞的国书中曾流露过些许的归顺之意,不知这一战对此事有没有什么影响。”

    想至此,皇帝问道,“那么……你给朕推测一下,逻些城对长安的态度,在近期会有什么走向?但说无妨,有什么说什么。”

    高峻道,“陛下,微臣暂还看不出什么,不过总有个参照的。”

    皇帝问,“是什么参照?”

    “文成公主。”

    高峻说,吐蕃大首领松赞——也就是他的义兄——同时迎娶了大唐的文成公主、和泥婆罗的赤尊公主。

    按理说,以泥婆罗一位小国的公主,一定不敢与文成公主争宠。

    尚书令说,上一次他与三夫人樊莺去逻些城时,文成公主始终是松赞身边唯一的女主,根本看不到那个赤尊公主的影子。

    但长安可从此时拭目以待,比如令江夏王留意公主的家信——当然这样的家信也不大可能写得多么明确,但总有蛛丝马迹可寻。

    高峻说,以公主以往的幸福生活,估计不大可能言及别的女子。如果在文成公主今后的家书中不幸出现了“赤尊公主”的字样,那便可以断定,松赞对长安的心态有了变动。

    皇帝对太子道,“即刻宣李道宗来温泉宫见朕。”

    李治马上去吩咐叫人。

    很快,江夏郡王李道宗赶到温泉宫来见驾,皇帝问,“道宗,文成公主往日可有信到?”

    李道宗说,每年的上元节、重阳节都各有一封信到。

    皇帝问,“她可曾在信中提到过逻些城其他的女人没有?比如松赞另外的夫人之类。”

    李道宗说没有,“从来都没提到过这样的女人,小女托陛下的洪福,在逻些城很得松赞尊重,在信中能够看得出的。”

    皇帝道,“你再复信时,不必特意问此事。但她再有信,若提到什么赤尊公主,便速来告诉朕。”

    李道宗不明所以,连连允喏。

    鹞国公说,“无论如何,王玄策都是一位难得的人才,希望陛下不会因微臣的胡言乱语,而影响到对王大人的赏赐。”

    皇帝点头道,“这是自然,但听你这么一说,朕倒想再多听一听,你总该还有话的。”

    鹞国公笑道,“陛下动问,微臣又怎敢有保留。”

    他说,“其实,戒日国的这些俘获,王玄策拿得越多,越会让松赞心生抵惧,细想我们此战只是出了两个人,加上获救的全部使臣,也过不去三十人,那么这上万的俘虏、马匹,在入境前一定是由借兵协助押送的。”

    “此举会让他们作何感想?大唐以修好的目的前去,修好不成便虏财而归,那么松赞要如何再看大唐的修好之意呢?”

    所有人都暗吸一口凉气,包括皇帝在内。

    这可真是有些小家子气了!

    阿罗那顺虽然囚禁了大唐三十人的使臣,但原因未明。是他受到了什么人的蛊惑、挑拨、威胁,还是有另外不得已的苦衷?还是只做做样子给某些人看?

    再说,王玄策和他的副使,偏偏就逃了出来。

    但有了仓促的这一战,什么也无从知道了。

    在王玄策出逃、搬兵、讨战的日子里,这些被阿罗那顺囚禁的人,竟然毫发无损,并没有遭到戒日王的迁怒和伤害。那么,这里的细节,还真说不清楚了。

    尚书令说,王玄策正该只取少量财物,将之全部赏赐给吐蕃及泥婆罗双方,以作他们出兵的酬资——也不能多赏,只在恰如其分。

    而王玄策只须押解着阿罗那顺回国议罪。那么王大人便不只是一员悍将,而可称得上是一位经纬之才了。

    皇帝深思良久,没有说话,颜色上竟然现出一丝丝的悔意,谁都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然后自满了一盏对高峻道,“鹞国公,你陪朕这一杯!”

    太子、赵国公、以及后至的江夏王只能看着。

    他们都知道,别小看这一杯酒,你得看是谁请你喝,里面的学问很大,用意很深啊。

    太子道,“陛下,王玄策不日即可抵京,我们对吐蕃和泥婆罗方面,不知要不要有所表示。”

    皇帝叹了口气,沉吟了一下才说道,“不必,难道我大唐凭两人破一国,是多么了不得的大事?连对吐蕃国的嘉勉也免了!”

    尚书令道,“陛下,微臣恳请,对王玄策此次出使中的某些欠虑之处不要深究,再怎么说此人也是很难得的。另外,对王大人的奖赏传到吐蕃去,也有暴露长安的用意之虞!”

    他建议,对王玄策要暗升、暗赏,但表面不能声张、不要祝捷,也不要给各蕃国下发传事国书。

    皇帝道,此事便由鹞国公与太子研商着处置,朕不操这心了。

    临离开温泉宫时,皇帝忽然提到了高审行。

    他对鹞国公说道,“朕听说,尚书令有意让中庶子出任国子博士?这样岂不屈才了!”

    他拍板道,“这样吧,中庶子就不必干了,让高大人去……去鸿胪寺出任正卿。由国公的老子出面接待外方的使臣,这总是他们的脸面。”

    高峻心头一热,分明是皇帝已然看出,高审行在朝堂上晃悠、东一下西一下的,对自己掣肘了。

    鸿胪寺只是具体的事务衙门,业务单一,而且要受各尚书部、中书省的同时管辖和节制。

    而鸿胪寺正卿是从三品,高审行品阶未变,但身份却不再有以前那般指手划脚的便利了,地位比中庶子降了不止一等。

    更主要的是,通过这么一变动,高审行便由东宫官员的序列中脱离出来,不再拥有与宫外官员名义上的并行地位。

    还处在了各部尚书的管辖之下,纯粹是办事的下属。

    细想高审行虽有不满,但任命出自于皇帝,他也无法发作。

    皇帝认为,高峻一力往上推举郭待诏,那此人一定有出色的个人能力,只是高峻的步伐有点过快了,这于两个年轻人来说都是不利的。

    他放话说,要征询郭孝恪的意见、却迟迟不行动,无形中也就使郭待诏成为兵部尚书一职的、仅有的待选之人,这只是个时间问题。

    万一郭孝恪知道了这件事,皇帝不知他会不会理解,但是,

 第1145章 冰火两重

    对于高峻看问题的能力,皇帝丝毫也不会怀疑了。全本小说网;HTTPS://。m;

    他的目光很轻松地、便越过了吐蕃高原、停留在高原的上空,看看东边、再看看西边,然后直击每一边的心理战略要害。

    说心里话这有点可怕,不过皇帝对鹞国公倒是放心的,这个人分得清内、外、官私,并且敢于怀疑逻些城在戒日之战中扮演的角色。

    在长安与逻些城之间一直维系的良好关系、以及高峻与松赞结义之交的双重牢蓠之间,高峻的思维仍能灵活的跳进、跳出,足见其眼光之宽。

    而他非但没有被王玄策丰厚的战利品所障目、反而一言中的,点出了这次的俘获行为对各方面的影响,还打算通过文成公主家书中的一词之变、来揣测松赞心态上的变化,又足见其心思之密。

    皇帝还留意到,今天在温泉宫,高峻还曾两次提到过:不要因为他指出的那些问题,而影响到对王玄策的封赏,又足见其心胸之阔。

    王玄策,一个正七品上阶的右率府长史,能凭一已之力在数个蕃国之间纵横捭阖,拉起上万的联军,把一个戒日王国搅了个天翻地覆、并俘获其王。

    这样的不世之功,指不定要引来多少人的嫉妒!能够指出王玄策如此多的问题、而不添一根烂柴的,独有鹞国公啊!

    也只有敢单枪匹马成功平乱,以三百人慑服碎叶可汗,千里捉将如同赶羊的人,才可以平常之心看待戒日大捷。

    皇帝想,那高审行还待在太子中庶子的位置干什么呢?别说做磨刀石了,简直连绊脚石也不够格,

    弄不好,如果再让高峻意识到太子任用中庶子的初衷,岂不是弄巧成拙。

    太子中庶子就这么着,在皇帝一瞬间的决定里起身赶往鸿胪寺。

    而且皇帝还是看了尚书令的面子。

    ……

    永宁坊,兴禄坊,冰火两重天。

    高审行的院子里噼哩哗啦,丫环、仆妇、下人们被他呵斥的大气也不敢出,也不敢上前去收拾。高审行把东西摔得,屋地上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是自西州之行后高大人第二次砸东西。第一次是因为当着侄子高峪和下属刘武的面,把弓拉得太满了,而崔颖却未回来,这一次是因为迁职。

    中庶子,这个职位因为连着太子,尤其太子又是长时间的听政,想不被人尊崇都不行,往那一站啥也甭干,动动嘴朝堂雷动。

    鸿胪卿算什么?八百六十下让人管着,动一动言白听示1,腿跑得越细、毛病越多。原鸿胪卿韦挺大人的下场在那儿摆着2!

    前一刻还屡屡建言、指点江山,是朝堂上唯一敢与鹞国公一较短长的大员,而这一刻糊里糊涂就挪地方……

    ……

    永宁坊可没功夫管兴禄坊的闹心事,高峻一回来,管家高白就向他回禀说,许昂到鹞国公府来了一趟。

    高白为难地对许公子说,“鹞国公早说过了不让你惹事,可你看看你,到底惹了多大的事!竟然与虞夫人跑到八仙桌子上去了,眼下连万年县都传得沸沸扬扬,连我都觉着不好说话了,何况国公。”

    许昂羞色满面,也没进府,便退去了。

    得知皇帝忽然下旨,让高审行卸了中庶子之职、去鸿胪寺任正卿,柳玉如这些人居然击掌而庆,她和崔嫣、思晴都叫着摆酒。

    苏殷说,“至少今后峻你不必直面他了,可由那些尚书们给你挡一挡。”

    鹞国公说,我可是一个字也没有提他,是皇帝主动提出来的。

    今日,与高审行一同迁职的还有黔州长史刘堪用,他曾是崖州刺史,因为兔灾害稼处置不利,被贬到了黔州任长史。

    高峻对此人可不像对高审行,从黔州回来后便与太子提到了这个人。一开始,太子李治对于起不起用刘堪用还有些沉吟。

    因为当初降刘堪用的崖州刺史之职,是皇帝的决定。

    但从温泉宫回来后,太子立刻旧事重提,下达太子谕令、起用刘堪用为黔州刺史。

    谢金莲和樊莺前脚赶回长安,出使戒日王国的王玄策使团就抵京了。戒日大捷的消息已先期在小范围内传达,凡够级别的官员都知道了这件事。

    人们猜测,即便皇帝陛下不出马,太子李治也一定会郊迎三十里,慰劳这些辛苦的使团成员,之后加官晋爵是必不可少的,人们都期待着目睹这一盛况。

    谢二夫人与府中人详述了龟兹一行的经过,报告了郭大人康复的消息,高峻放了心,像个大事似地对樊莺说:

    “你把黄莲珠收好,收到箱底里,谁也不要对外传扬这件事,万一让陛下盯入了眼里,这颗珠子我也是保不住的。”

    从余杭得了此珠,这是第一次将它拿出来用,没想到功效这样神奇。但被尚书令如此的慎重叮嘱,女人们都取笑高峻小家子气,说皇帝对你这样大方,而你却像防贼似的。

    高峻说,“你们知道什么,不知俗语说得好,灾由利起,妒以名来,谁会为自己多事!但王玄策从戒日国回来,不知带了什么好宝贝,我倒是很想看一看。”

    颁政坊,外蕃使馆区。

    逻些城长驻长安的,是吐蕃外副相手底下的一位小整事,名叫喻寒波充,职位相当于鸿胪寺的一位正八品的中署令。

    自泥婆罗王子到长安来过一趟之后,泥婆罗国也在长安设置了长驻官员,馆驿与逻些城的相临。

    此时,两方面的使者正聚在一起,讨论这一次长安城一定会有一次盛大的欢迎行动。

    喻寒波充说,“一定会请我们出席的,我敢确信,一定会的。”

    泥婆罗使者说,“那当然,我听鸿胪寺的人说,唐使这次的戒日大捷,我们泥婆罗是出过大力的,出到了七千骑兵,大唐的一座大州也不会有这么多人马吧,那么我也一定会被邀出席,这是必定的!”

    喻寒波充说,“我原以为,戒日国有多不好惹呢,看来也不过如此,这下子,便让他们领教了高山之巅的两个强国的厉害。”

    泥婆逻使者说,“我猜……鸿胪寺会不会给我换个宽敞点的馆舍呢?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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