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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爱而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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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志似乎准备了很多煽情的开场白,沈青听到一半,打断他:“我没有怪过你,也没有理由怪你,换 做任何人,他都会去救。你很幸运。你不用因为我那时因为情绪激动而说的话有负担,生命之间是不可 替代的。”
在这一刻,沈青想到许云慧曾经说过,程游和她很像,总是给人归于平静的感觉,在一起时,才会无比和谐。
其实,沈青的平静,来源于隐藏和习惯,她小时候经历过太多不平静的事,却必须要平静才能当作渡过,才能继续生活。而程游的平静,完完全全是因修养和本性,他才是真正的平静。
就像现在,如果有人路过,或者从邻座观看沈青,是绝对一扫而过,不会再看第二眼。因为她此刻说话的姿态,与她和平常朋友说话无异样。
可听她说话的葛志,却觉得声音里尽是冷冽,再看她的眼神,却是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只是不想看见你,所以,请你直接说完你要说的事。”
葛志苦笑,沉默半晌,似是在犹豫着措辞,问:“上次在a市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先生,是你男朋友吗?”
沈青疑惑他如此一问,答道:“他是我丈夫。”
举着咖啡杯的手不禁抖了抖,咖啡洒了几滴在裤子上,褐色的污渍迅速晕染开来,葛志维持着半举咖啡杯的姿势,难以置信地望着沈青,呐呐道:“怎么会?”他缓了缓,“你知道,他是小久的哥哥吗?”
很久,葛志在沈青脸上找不到任何答案,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葛志内心激烈挣扎后,说:“小久以前拿过一张照片,问我他和这照片上的人长得像不像,我说不像,我追问过他很久,他才说,那是他哥哥……”葛志边说,边回忆着。
秦久和葛志是少年时期最铁的哥们儿,秦久几乎什么都会和葛志说,包括他对沈青的感情。
那天是秦久18岁生日,当那些狐朋狗友都散去后,两个少年郎一人扛着一箱酒,飞车到天桥上。
当时秦久喝得有点醉,而葛志酒量稍好。秦久指着手机上的两张张照片,问葛志:“你说,我和他们长得像不像?”
葛志望了望屏幕,又望了望他,“不像。”
“那谁长得更帅?”
葛志嗤笑了一声,“他。”说实话,葛志觉得三个人都很好看,只不过是不同的好看,他顿时有点受打击。
他问:“怎么,在沈青姐那又受打击了,看破红尘,不走寻常路,准备出柜了?”
“臭小子,”秦久给了他一记轻拳,“在青青那,我早就炼成了金刚不坏之身。”
葛志笑骂了句,想想也是。
“他是我哥哥,”秦久说。他朝远方的夜空丢了一个空酒瓶,没有任何回响。
思绪渐渐回转,沈青和被秦久丢出去的那个空酒瓶一样,依旧没有回应。葛志开始坐立不安,不知道此番举动是对还是错。
但已经说到这了,葛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说:“小久葬礼时,曾经有一个人来问过我关于小久的几个问题,当时我以为又是那些对英雄话题感兴趣的记者,可是问完后我觉得有点奇怪,于是追出去问问,在转角处,我看见那个人和另一个人进了一辆车,我只模糊看到个侧身,觉得那张侧脸很熟悉,毕竟长相那么出挑,”葛志舔了下嘴唇,夸一个男人让他有点尴尬,“可是我已经追不上了,他们的车开走了,前段时间,在路灯下,那个,我认出了他,当时不方便说,第二天去找你时,你已经不在了。”
“问的是什么问题?”
她终于有所回应,葛志暗暗松口气,仔细回忆着说:“大概是问,当时我们在冬泳时,周围有没有什么异常,虽然那个人是拐着弯问,但他要问的,就是这个意思。”
“那,”袖子下的双拳紧握,指甲陷进掌心里,微微发颤,“有异常吗?当时。”
程游说,他的父母是特务。他的哥哥因为疏于防范而死,那,秦久呢?不是意外吗?
“没有,”葛志顿了顿,“应该没有。”
某根紧绷的弦稍微松了松。
“说完了吗?”
“完了。”
沈青似乎一时找不到自己的思想,脑袋里的一切都好像突然消失,想抓住什么,可什么也抓不住。
她起身,想要找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好好理清楚思绪。
葛志以为她要走,赶紧说:“沈青姐,我想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沈青看向他,他问:“你喜欢,不,喜欢太轻,”他停了几秒,重新问:“你爱过小久吗?哪怕只有一瞬间,也算。”
这个问题,在很久以前,她也问过自己,那时她还没有答案。
秦久走后,还是没有确定的答案。
直到那一次,程游中枪,她守在他身边,她才终于知道答案。
葛志是秦久最好的朋友,如果她告诉他最好的朋友,他会不会知道?
沈青试图静下心来,直到可以控制手不再发抖,她说:“我曾经以为我喜欢他,后来经过很多事,我 才明白,我一直把姐姐对弟弟的感情,误会成了男女之情,因为我妈妈是真的待他如亲子,我那时候不理解,也不甘心,对他的感情真的很复杂。”
“那你知道,你爱上的人是小久的哥哥吗?”
“知道与否,这重要吗?爱一个人,和他是谁的哥哥,有关系吗?”
她想,在说出这句话时,她的内心是否如她表现出来的一般镇定。
似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一环套一环。而大多数人总是被动的,甚至会主动选择成为被动 的一方。沈青想,她该主动去寻找,还是被动被告知。
每当人们在做某一个选择的时候,其实在纠结选项时,就已经有了一个潜意识的决定,就是把哪一个选项放在前面。
“我想回a市一趟,”沈青对程游说。
“好啊,”程游翻开行程表,问沈青:“下个月月底可以吗?我可以空出三到四天的时间,陪你回去。”
“我想一个人回去,”沈青说。
“怎么了?”程游对她一向敏感。他抱住她,问她是不是不喜欢自己太忙。
沈青摇头,想了想,又说:“其实是陪雅丽回去,她怀孕后变得很爱闹,袁大哥工作忙,怕顾及不到她,所以叫她回a市,袁伯伯是医生,可以帮她养胎。”
程游若有所思地唔了声。
“可以吗?”沈青问。
“多久回来?”她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香味,他不能离开太久。
“不知道,看心情。”
程游轻掐她柔软的腰:“养肥了就想跑?”
沈青怕痒,惊呼,他封住她的唇,这次没有流连很久,他退出她的唇齿间,轻声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沈青望着他的眼睛,“真没有。”
“嗯,”程游淡淡地嘱咐,“记得多带点衣服,天气越来越冷了,到时候感冒回来要你好看。”
他有一双仿佛能够看透一切的瞳孔,墨黑色,又像还未研化的徽墨。沈青集中了一切心神,为了不让他看穿她。
她正在跟着自己的直觉走路,一条摸不着道的路,一条终点未明的路。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章
(全本小说网,。)
陈雅丽并不想回a市,沈青没有勉强,但叮嘱她要和程游保密。
陈雅丽揶揄她:“我还以为你们从来不会吵架呢。”
“没有吵架,”沈青说,“距离产生美,知道吗?小别胜新婚,知道吗?”
“行,知道,”陈雅丽毫不掩饰地嘲笑出声,“嘴硬吧你。”
沈青不和她多计较。
为了不被程游察觉,沈青甚至买了两张机票。程游来送机那天,陈雅丽也在,托了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和她配合完美。
程游至始至终笑得温和,沈青暗自庆幸,松了口气。过了海关之后,沈青和陈雅丽进入候机室才道别。
看似一切都很顺利。
四个小时后,沈青回到a市的家。刚进家门,沈青就开始翻找。
把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
一无所获。
沈青瘫坐在沙发上,撑着脑袋思索。
那天,她从邱伯母手里接过之后,就一直跪着捏住,然后,起身,顺手拿着一起到沙发……
根据记忆,沈青模拟着当时的动作,坐在沙发上,然后伸手摸进沙发缝,没发现,又把使劲儿将沙发挪开,也没发现。
她继续回忆,它好像掉下来过,当时看见它又撞入视线,就想程游了,因为她似乎没有足够的勇气拆开它。于是她打电话给程游。
他的电话通了后,并没有声音,除了微弱的磁波声,她走向门外,对着没有人声的通话讲了一些话, 然后,然后就听见杨谦告诉她,他说不出话,他中枪了。
听见他中枪之后,似乎就没有了记忆。她当时太过担心,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关注以外的事情。
对了,当时陈雅丽在。
她立马打电话给陈雅丽。
电话一接通,她就问:“你知道信在哪?”
“啊?”
“我母亲去世的时候,你不是来过吗?”是有点操之过急了,沈青慢下来,说,“你来的第一天,还记得吗?”
“哦,记得。”
陈雅丽的声音有点怪,不过沈青没心思多想。
“那你还记得,你有没有看见过一封信?”
“信?”
“对。”
“啊,”陈雅丽的声音越来越古怪,“哦哦,信啊,我想想,记得——吧。”
“你最后一次看见它,是在哪?”
“这个——这个好像不记得了。”
“再想想。”
“那行,先挂了,想好了回你。”
手机里传来嘟嘟声。
沈青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呆。
过了很久,她打了一个冷颤,想到不能感冒回去,爬起来收拾行李。
这个房子没有暖气,唯一的暖炉也因经久不用而退休了。幸好,打包行李时,程游在他包里放了一件长及脚踝的大棉袄。
瞧,他什么都为她想到了。
沈青穿上这件棉袄,愧疚和想念一时涌上心头。以外,是那么一丝丝的疑惑和埋怨。
为什么他们都不告诉她?是没必要还是另有隐情?
而且秦久当初还要装作不知道,和自己假扮情侣在母亲面前演戏。
而且程游有没有把她当作妻子,当作家人?
他们曾经相碰面,却互相装作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心里呢?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只能说,真是默契啊。
晚上,沈青随便在网上订的外卖到了。同时,程游打来电话。
“一切顺利吗?”
沈青嗯了声,嚼着重油重盐的青菜叶子。没有他的日子,感觉没有什么生活的动力。
“在吃什么?似乎不好吃的样子,”他一听她嚼菜的声音就知道。
沈青一个激灵,用力嚼菜:“没…有啊,很好吃,袁伯伯做了…一大桌子好菜,我吃的…是山珍海 味。”
“怎么那么安静?”
“没有啊,”沈青找到电视遥控器,可是电视也退休了,“哦,是袁伯伯又去加菜了,菜不够,太好吃,雅丽和袁大哥也打电话去了。”她为自己的机智而感动。
他沉默了几秒,说:“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注意保暖,家里暖炉坏了就去买个新的,最好最贵的那种。”沈青听着心里又暖又酸,嘴里的青菜叶子更加不好吃了。
手机里传来空姐的声音,提醒飞机即将起飞……沈青问他:“你在坐飞机?”
“对,”他补充道,“出差。”
沈青哦了声,柔柔地说:“你也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注意保暖啊。”
“嗯,”程游笑了声,“家里门关好了吗?”
“关好了,放心吧,”沈青下意识答道,随即又反应过来,“我回家的时候一定会关好再睡的。”
有一次,两人回家,沈青走在后面,忘了关门,竟然就这样敞开门,过了一夜。幸好在顶层,只有程 游一个住户,且电梯是私人电梯,安保足够保安。
挂掉电话,沈青实在吃不下饭,于是拿去外面倒在专供流浪猫的小碗盆里。
一只猫正巧窜出来,蹲在那,舌头一吞一吐,似乎饿了很久。
“对不起啊,猫咪,”沈青蹲下来,摸摸它的毛,硬硬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明天我再带好吃的 饭菜给你,今晚先委屈你了。”
沈青快要睡觉时,收到陈雅丽发来的微信:那封信,很重要吗?不可告人吗?
是,很重要,非重要,那是我母亲给我的遗信,你想到在哪了吗?沈青回复。
消息发送成功,几秒后,陈雅丽的电话打过来。
“沈小青,”陈雅丽气场弱弱。
沈青嗯了声,“你到底想到没有?想不到没关系,我再找找。”
她从床上跳下来,反正这床睡着也冷,连电热毯也没有,还不如下来继续找找看,顺便活动筋骨。
“我和你坦白一件事,”陈雅丽难得轻言细语,“你先答应我不要生气。”
沈青重新翻着旧书箱,随口应道:“答应答应,反正你也就那些破事。”
手机那边轻咳了好几声,“我还是用微信发文字给你吧,这种事我实在太羞耻用嘴巴说出来。”
于是陈雅丽挂了电话。
过了十分钟,微信发来:
小青,对不起。
其实我辞职的原因,是因为我做了假账,私自支出了十万,因为那时我妈妈炒股欠了债,由于我的自 尊心,我不想问你要,更不想找袁启杰。被公司发现后,程游帮我压了下来。
对不起。小青。
我今天从海关一出来,就被程游抓住了现行。
出于以上辞职原因的心虚,我把你回a市的原因告诉了他。说你要找一封信。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你还愿意当我是朋友,等我生下宝宝,我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你问我的那封信,我依稀记得,我从沙发上醒来后,踩到它,捡起来后,去你家厨房找吃的,应该 是顺手放在了你家厨房。
这个最佳损友。
沈青想了想,回复她:在我回去之前,你好自为之。
幸好她没告诉陈雅丽,程游与秦久可能是亲兄弟的事。
所以,程游应该只会以为,她骗了他,独自一人回了a市。
可是刚刚电话里,他并没有拆穿她。
沈青回想了一遍刚刚和程游的通话,顿觉心虚和懊恼。他刚刚分明是明里暗里地在暗示她,她还像个 傻子一样,胡编乱造。
既然他不打算拆穿她,那她也继续装傻充楞吧。
a市最近刮冷风,时不时地还下点小雨。
沈青翻遍了厨房,甚至将厨房里里外外做了个大扫除,愣是没找到那封信。
她不再寄希望于陈雅丽,这个一孕傻三年的损友。
下午时,雨势渐渐降下来,不过出门时,沈青还是备了雨伞。
她重新骑上旧单车。旧单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着真有岁月感。
从这座城市的南边骑向西边,统共骑了十多公里。中间路过花店,沈青买了两束康乃馨,两束白百合,和一束风信子。它们放在前面的小车篮里,飘着淡淡的花香。
沈青气喘吁吁,终于骑到了西路公墓山。
山路有点泥泞,等沈青来到那几块墓碑前,鞋子上已沾满了湿重的泥土。好不容易走近后,沈青感到 奇怪,墓碑前怎么会有新鲜的花束?
几乎是几秒间,沈青心中便指向一个人。
他来了,是吧?
沈青把两束康乃馨分别放在了父母碑前,和他也送的康乃馨不谋而合。
风信子给秦久。
他没有给秦久花,墓碑前,只有一个白色的信封,靠立在墓碑左侧,湿了一角。
信封没有被拆开过,沈青把信封翻来覆去,基本确认这就是那位邱伯母在葬礼上给她的信。她忽然想起,程游那天早上,在厨房里用微波炉热过生煎包给她。想必,他是在那个时候拿到这封信的吧。
这封信的存在,除了邱伯母,只有袁铭和沈青自己知道,而程游应该不会认识邱伯母。沈青终于豁然 明了,那次去袁铭家登门拜访,他为何对程游在一开始就没有好脸色。
看来,袁伯伯也知道了吧。程游是秦久的哥哥。
沈青缓慢地撕开它。撕的时候,她想,为什么当时不撕开?
所以那时的她,还是懦弱的吧。
信被打开,她母亲只有上完初中,字写得歪歪扭扭,却力透纸背,有几处甚至写破了纸张;还有几处 笔墨晕染成一团,母亲写的时候,哭了吗?
她倒是从未见过母亲流泪。
周围是一片死寂,远近皆是沉默的墓碑,或灰白、或灰黑,上面题着短短的墓志铭,底下的那个人的 一辈子,便被这几个精湛的文字寥寥带过。
沈青立在湿冷的空气中。
在心里读信时,仿佛母亲正在用她一贯清冷的声音念了出来。
仿佛那道声音就在跟前。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如一滴一滴冷冽的雨滴打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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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全本小说网,。)
沈青、我的女儿:
我不后悔,把你生下来。也不后悔,对你冷漠。即使我现在快要死了。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父亲,是我的家人逼我嫁给你父亲。你父亲强奸了我。在那个时代,我别无选择, 只能嫁给你父亲。呵,强奸是最肮脏的一种占有手段。我痛恨他。我为自己的不幸感到难过。
更不幸的,是嫁给你父亲,我才遇到我爱的人。
我和我的妹妹,也就是你小姨,同时爱上了他,就此爱了一生。
你一岁以前,我和你父亲是在故乡的小镇工厂里上班。那天,注定特别。因为我第一次看见他。他来应聘,带着他妹妹。
他那么优秀,似乎什么都难不倒他,自然理所应当地获得他想要的职位。其实以他的能力,他可以得到更多。可他说他没有宏图伟愿,走的是中庸之道。
我见过很多人,可从来没有见过像他那样的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浑身正气。而你父亲,逢人见笑,唯唯诺诺,就算我把你父亲强奸我的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当时在工厂,绝对不止我和你小姨爱上他。毕竟,女人会爱上从画布里走下来的男人,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
可只有我那活泼的妹妹,才敢正大光明地表达爱。在那个封闭浑浊的工厂里,表达爱是一件多么令人艳羡的勇者之事。我甚至嫉妒。
有一天,我和你小姨争吵,我很愤怒,她说我是生了孩子的有夫之妇,没有再爱他人的权利。可笑, 这个世界尽是可笑的人。
沈青,你作为我的女儿,我从来没有教过你什么,但是现在,我趁着最后一口气,告诉你,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在哪,无论你是谁,处于什么样的身份和地位,爱一个人,都是天经地义的事。人们吃饭 睡觉,就是为了牟足气力去爱与恨。凭什么我不能?我有伤害过任何人吗?哦,如果你觉得我伤害了你 父亲,那么抱歉,你父亲在我眼里不算人。
和你小姨吵架后,我跑去找他。这成为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事。
我在黑暗里,听到窗内电灯下的对话。他所谓的妹妹根本不是他妹妹,是他的妻子。他们两个是一对骗子,来工厂是为了要找什么东西。
我落荒而逃。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会告诉你父亲。但当时我只能想到你父亲。我哭着告诉你父亲,他是骗子,你父亲是车间主任,我想让你父亲赶走他。我讨厌欺骗,就像讨厌你和小久假装在一起来欺骗我。
你父亲抱着抚慰我,我哭着睡着。醒来后,你父亲却求我不要再告诉我任何人。我以为我在做梦,你 父亲竟然在帮着她妻子精神出轨的男人做掩饰。然而没有人告诉我原因。我不喜欢无知,很多悲剧就是由无知造成的。
他不是要在工厂找东西吗?我帮他。
密谋了一个月,我制造了一场火灾。在一片混乱之中,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越来越凶猛的火灾,只有我,看见他进入了一堵有秘密机关的墙背面。他出来后,会感谢我吗?
为了帮他争取时间,我返回火场,想着再加大火势。
当我重新潜入人群中,你父亲气急败坏地把我扯出来,问我,是不是我?我觉得你父亲明知故问,和我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人,不会察觉不到我暗地里储备食用油的动作。更何况,我没有想要隐瞒你父亲,我甚至有过暗示。某种程度上,你父亲是默许的,只不过碍于伪君子的习惯,你父亲不敢承认罢了。所以你父亲明知故问。
远处传来喊叫,说他的妹妹还在里面。我才开始有些惊慌,我算好了下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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