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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爱而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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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传来喊叫,说他的妹妹还在里面。我才开始有些惊慌,我算好了下班时间不会有人在里面,厂监也会检查,工厂里的车间,晚上是绝对不会容许有人还在里面。

    你父亲颤抖地拽着我脱离现场。自从那次强奸我之后,你父亲便再也没有这么粗鲁地对待过我。

    我回头,在烟尘中,看见他已经出来了,完好无缺。我微微放下心。但旋即,我用力咬你父亲的胳膊,他忍着,没有因痛而松开我,即使我已经咬出了血。我对你父亲说,我要回去,他肯定会进火场里救人,我要去救他。你父亲骂我,叫我不要去淌他们的浑水,说他不是普通人。可那又怎样?我早就有猜测,已经想通了。我说,我不在乎,我爱他,死也要跟他死一块儿。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说出我爱他的事实。他看了我很久,最终如我所愿,松开了我。

    我跑回去,烟尘不断呛入我的眼睛和鼻子。在我闯进去之前,有一个同事拉住了我,像望神经病一样望着我,说他进去是为了救他妹妹,我进去是干嘛?这火势一时半会是绝对救不下来的。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火势的大小,因为是我在那些棉花和布料上面洒满了食用油。

    我还没有回答,你小姨把同事的手推开,拉住我的手说,姐姐,我们一起进去,去救他。

    她上次拉我的手,是我八岁的时候。正因为这样,爱情才让人着迷,因为它可以让人超越世俗的生命。

    我们进去,有惊无险地躲过很多坍塌下来的火棍,所幸,找到了他。

    他和他妹妹,不,他妻子抱在一起。他的腿被一根木头砸到了,站不起来,半坐在地上,满脸苍白地发汗。

    他妻子的脸上围着一块湿毛巾,他妻子看起来比他要好一些。他看见我们,惊讶,无奈,愧疚……

    我和你小姨带进来了两罐灭火器,足够延缓我们周围的火势,也延缓他的呼吸。他和他妻子比我想象的要平静很多,甚至从他们眼中找不出一丝一毫的害怕。

    他问我,你父亲有没有告诉我他们的身份。我说有,然后问他为什么要隐藏身份。他笑了笑,敏锐地判断出我在撒谎,想要套他的话。那一刻,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头鹰,原来一直是我的错觉,他一直把自己伪装成一只温和的猫。

    可只要是他,无论是狡诈英猛的鹰也好,还是温和无害的猫也好,都好,我都爱得铭肌镂骨。

    他的妻子对他说,告诉她吧。我知道,那个“她”一定是我。因为这场火是我纵的,是我帮助他的。 我挺佩服她妻子的,她会说服他告诉我真相,一定是为了后来我抚养他们的孩子作铺垫。

    他握着她妻子的手,我看到他捏她妻子掌心的细节。他说,他们不是骗子,是为国家办事的特务,而 这个工厂,涉嫌制造毒品,他们必须伪装在此,找到证据。如果这期间有侵犯到我们的利益,希望能够 得到我们的谅解。

    我和你小姨听傻了。但我不想露出很傻的样子,我强作镇定,问他,那现在有没有找到证据。其实问出这个问题,是出于我的得意,如果他进入那道有秘密机关的墙后顺利拿到他想要的证据。那一定是因为我的帮助,他要感谢我,并以此记住我。

    可是他们三缄其口,没有再透露更多。毕竟我和你小姨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

    就在围攻我们的火焰越爱越靠近我们的安全区域时,天可怜见,终于听见消火警车的警报声。倘若这个工厂真隐藏着一个秘密制毒的基地,那它至少在地理方位上是很适合的。远离市区,远离外界的视线。

    我们在五楼,有一个梯子架在离我们最近的窗子。当时,我和我妹妹,心里一定很希望他先让我们逃离。可他却干脆地选择让他妻子先下去,他已经很缺氧了,受伤的腿部令他比我们需要更多的氧气,他喘着粗气说,他的妻子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希望我们能够体谅。

    我没有很惊讶,我的妹妹倒是无比惊讶。我至少是有心理准备的,而我的妹妹却是毫无防备,几乎是在一下子就接受到这么多不寻常的信息。

    他的妻子安全着陆,逃出生天。

    以他的本性,他肯定会先让两个女人脱离危险。我让我妹妹先下去。

    最后,剩下他和我。

    我说,我没有受伤。他说,如果我不下去,他也不会下去的。我当时的脸上一定开心得很明显,我说,那正好,可以一起死。他摇摇头,痛苦地说,他想活下来,他想看他的三个孩子长大。我终于惊讶,他居然还有两个孩子。他又说,如果他没有活下来,如果我和你父亲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他另外两个孩子帮忙,他们很优秀,只要说出他的名字,一定会尽全力帮助我和你父亲。

    然后,他告诉我他的名字,真实的名字,秦子安。

    子安,我叫他。他痛苦地笑了笑,让我先走。

    我没有再推诿,再多耽误一秒,他就少一秒的生命时间。既然他想活下来,那我如他所愿。

    我奋力爬上窗户,他拿出了一张半折的纸条,和一包半透明的碎末,让我把它们交给你父亲。黑蒙蒙的烟尘中,我的眼睛睁不开,浑身发烫,接过他们,说好。当时我并不知道,他这样交代我,是因为他的下半身已经被火烧着了。

    我是快要从梯子下来,得到了足够的空气,才看见,他已经被烧没了。

    女儿,你知道你的母亲后来是怎么苟且偷生到现在的吗?

    你的父亲,用他最后给我的东西,跟官方做了交易。官方,就是他的上级。交易,就是以他查到的证据,易我的罪。

    你父亲阻止过我三次自杀。第三次,你父亲对我说,他没有死。我怀着希望望着你父亲,你父亲又说,他留下了一个孩子给我,所以我不能死。

    这是我第一次,相信你父亲说的话。

    后来,你父亲帮我软禁了他的妻子,直到她六个月便早产生下他的孩子。他的妻子难产而死。为了避嫌,也为了隐瞒官方,你父亲带着我们一家四口,举家迁移。哦对了,还有你小姨,她是除了我和你父 亲,唯三知道的,我们家里新成员的来历。

    我为我们的新成员取名为“久”,很简单,天长地久的久。冠以他的“秦”姓,我对他的情,便与天比长,与地齐久。

    小久,因为只六个月就早产,生命很难开始。他在保暖箱里待了好长时间,各项身体指标正常了才出来。

    我抱着他,终日开心。他是我的他。

    沈青,你是我的女儿,小久是他的儿子。我爱他,你当然也要爱小久。

    在我看来,这是多么顺理成章的事。

    可你的小姨,说我变态,不愿与我同流合污。于是她一个人走了。而你父亲,倒没说什么,因为只要我开心,愿意同他生活,他就不会说什么。

    我多么辛苦地把小久健健康康地养大,陪他长大。在这个过程中,女儿,你知道吗?我最高兴的,就是看着小久爱上了你。

    他的儿子爱上了我的女儿。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

    可是沈青,我的女儿,你的父亲破坏了我幸福的时机,而你,你破坏了我幸福的生机。为什么你不爱小久?小久那么像他,也那么优秀。你为什么要让他伤心?我从来不舍得让他伤心。

    小久也离我而去的那一刻,你和你父亲,都是我此生最恨之人。

    而我最亲之人,却也是你和你父亲。我否认不了。

    不久,我将死亡,留你一人在世。我希望,你,我的女儿,你能帮我记住这个故事。我不想让它消 失,和人的生命一般脆弱。

    作为你的母亲,我看得出,你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故事。你和小久最后一次回来,你在饭桌上低头发短信的那个人,是你爱的人吧。

    因为你低着头,所以你看不到小久难过的表情。

    也罢,希望那人能对你好。

    子安对我说过他另外两个儿子的名字,哥哥叫程仁风,弟弟叫程慈恩。

    如果有缘,你能遇见他们。请帮我带着这个故事,谢罪。

    恨你,

    也爱你的母亲。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二章

    (全本小说网,。)

    不知何时,雨越下越大,鸦青色的天空似要压倒整座山墓。

    沈青的手一松,几张薄薄的信纸,飘了不远,很快被雨滴击落在地,渐渐地,有越来越多的泥流覆在上面,盖住它们。

    雨伞放在单车上忘记拿,沈青全身湿透,雨也毫不留情地击打在她身上。天际处吼过几声雷,似在对着人间伐罪。

    她绕过几处墓碑,来到稍大的两处面前,左边的墓碑上,写着秦子安;右边的墓碑上,写着周素。

    沈青把两束百合分别放在他们的墓碑上。百合花的花瓣已经被雨打残了些。她的双膝直直跪下,磕了三个头。

    泥水沾在额发上,不久又被新落的雨冲洗掉,只有裤子上的细细的泥沙,浸透到布料里,是雨水怎么也冲刷不干净的。

    她走下山,单车已经倒在了路边。她把它扶起来,可单车立不稳,又倒了下去。她再次扶起,单车再次倒下,扎在泥里。

    雨滴像钉子,落在她的身体上,密麻地刺痛着她。

    她蹲在扎进泥里的单车旁,把头埋进胳膊里,深深地抽泣着。

    雨滴便落在她的后背上,脊梁上。

    忽地,似乎雨停了,可耳边还是有雨声。稀里哗啦的,很大声很大声,还伴着沉闷的电闪雷鸣钻入耳膜。

    只是她这一块小角落蓦地无雨,旁边的泥地上,依旧有无数的雨珠用力地砸下来,之后总有些溅到了她跪着的腿上。

    沈青抬起头,看见程游。

    他撑着一把大大的黑伞,站在她旁边,阻挡了来势凶猛的雨落。

    他伸出手,说:“沈青,站起来。”

    似这声音具有蛊惑力,穿过雨声和雷声,振动着她的耳膜,传达到她的心脏处。她心脏的跳动,稍稍得到缓和。

    她也伸出手,搭在他厚实暖和的手掌上,借着一股坚定的力,她才站起来。所幸的是,这时有他在在 作她的支撑。否则,她一定站不稳。

    顺势进入他的怀中,“你不是走了吗?”

    “下雨了,所以我回来了,”他回答她。

    “我带了伞,”她匍在他的胸膛里,闻着她熟悉的淡香味。

    “可是只有我撑的伞,你才不会淋到雨。”

    她的手环在他的后背,感觉到他的后背湿了一大片,又摸到他的肩膀上,也是湿的。他把伞全都给了她躲着。

    “程游,”她唤他的名字。

    程游轻轻嗯了一声。

    “程慈恩。”

    “嗯。”

    “我看了我母亲的信了,”她说。

    “我们先回家,你这样会感冒。”

    程游是坐车来的,司机将沈青的单车收进后备箱,然后问程游:“程总,回公司还是?”

    “我太太家,地址存在我导航里。”

    司机果然在导航里找到“夫人家”,不好意思地偷笑了下,熟稔地发动车子跟着地图行驶。

    “我在a市投资了一家公司,以后应该会常来这出差,”程游从车子的暗格里拿出一条毛毯,侧身帮 沈青擦头发,“你可以和我一起回来,看看你这边的家。”

    沈青说不出话,如鲠在喉。

    十几公里的路,来时50分钟,回时15分钟。

    “不要告诉我,你昨晚洗的是冷水澡,”程游去浴室换衣服,顺便帮她开热水,却发现热水器也坏了。

    “我昨晚没有洗澡,”他走进房间,沈青刚套上一件衣服,反手扣内衣带子,一直扣不上。

    他突然凑上来,在她脖子处闻了闻,“那为什么还这么香?”说着,他的手伸进衣服里,冰凉的手指 触着她的背,不一会儿,就帮她系上了内衣扣。

    “……”

    程游把她的发圈取下来,手指穿插发丝,松了松,“我在煤气罐上烧点热水,先把头发洗一洗。”

    热水烧沸后,发出咕噜声,烧了两壶。程游找了一个桶和脸盆,然后放了一壶,加了些凉水,他试了 试水温,对沈青说:“过来,我帮你洗。”

    “你呢?”

    “我是短头发,不藏寒气,”他把加了热水的脸盆放在桌子上,朝她勾动手指“过来。”

    沈青走过去,有些迟疑。

    “以前我姥姥帮我洗过头,就是这样洗的,”他把她头发先梳顺,然后让她勾着腰,把头发伸进脸盆里,“我以前从东京回来,寒暑假都是在禄山住的,那里以前可没有热水器。”

    她的发丝在水里淌过后,他沾了点洗发乳,在手掌里打成泡,放在她如黑丝璎珞般的湿发上。

    “为什么在禄山住?”沈青问。她原本心里很乱,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可他总是有方法令她放松,令 她原本复杂的心态变简单。

    总是如此。

    “因为相较来说,禄山是最安全的,那里是特殊军区,防备很严,”他洗得极小心翼翼,避免水流进 入她的眼睛里,“我姥爷在那当过司令,是军人。”

    “我和哥哥的姓就是跟着他老人家姓的,”程游的手指轻搓了下她淡粉的耳背,“我姥爷和姥姥是在 戏园子里认识的,当时我姥姥是旦角,唱的是《琵琶歌》,所以我和哥哥的名和字,也都取自于这 里。”

    “游想慈恩杏园里,梦寐仁风花树前,”沈青轻轻念出来。

    《琵琶歌》的寓意并不美好,但因两位老人家的邂逅而有了美好的寄托。

    “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是在话剧院里,你当时在幕布的后面弹钢琴,”他的手并在她的额头,将她的 脑袋缓缓托起,拿了一块干毛巾覆上来,“和我姥爷和姥姥,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才没有,意境完全不一样,”洗过头之后,整颗脑袋舒服得晕乎乎的,头皮和发丝仍由他温柔地蹂躏着。

    “可我的眼睛偏偏离不开你,”他说,“我的姥爷也是这么对姥姥说的。”

    “为什么?”为什么?她当时在帮着李爽假弹,在幕布后面,没有明亮的灯光,没有引人入胜的剧情,更没有精湛的琴技。

    如果没有记错,当时因为钢琴演奏者李爽突然被砸到了手,而距离开场只有十分钟,已经没有足够的 时间找到钢琴专业生,而和沈青同时来兼职扮演某路人的老乡学姐却忽然取手说,沈青会弹钢琴。沈青 当时万念俱灰,她那只是半吊子业余考了个十级而已,怎么能够上得了台面?果然,导演让她试弹了几个音,就问还有没有其他人会弹钢琴。可惜导演没得选择。

    “因为你好看。”

    “少来,”他的眼睛里分明闪过一丝戏谑,沈青自然不会跟着自恋。

    “因为你弹错了很多个音,却没有发现,”他笑,“看起来自己还弹得很投入。”

    “……”沈青低下头,她知道他在刻意逗她开心,她试图配合地扯了下嘴角。其实好像真有这么回事。

    头发擦得半干,半颗脑袋都在毛巾的包裹下,沈青眯着眼,不由自主地松懈下来,暂时忘却了信里的故事。

    后来,他吻住她,两人的半张脸还隔着柔软的毛巾,在突然的静默与放松中,她被他吻得猝不及防。

    毛巾掉落在地上,他越吻越深,侵入她每一寸唇齿。

    沈青本如往常般享受其中,却仍旧抑制不住地流了两滴泪。那封信,终究在她心里划了一道痕。

    “我们不要让过去干扰,好不好?”他的唇印在她的脸颊上,擒住那两颗泪珠。

    沈青睁开眼眸,眼里布着血丝,“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弹钢琴吗?”她没有等他回答,“因为小时候,秦久在电视里看见有人弹钢琴,说了句好看和好听,我母亲便以为他喜欢弹钢琴的女生,所以带我去学了钢琴。我以为我不会再回头望,可是有些东西它偏偏冒了出来,我控制不住,尤其是在你面前。”

    他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声说:“都过去了。”

    “过不去的,”沈青哽咽到快要说不出话,“你没有……没有拆开过那封信,对不对?你不知道我父母对……对你父母做的事……可能你以为,你以为是你父母对不起……”

    “嘘,”他的两根手指挡在她的唇瓣上。

    沈青望着他,他用指腹抹掉她的泪,轻缓极了地说,“不用说,不用强迫自己,”他捏捏她的掌心, 微微展颜,端起桌子上的脸盆,走向浴室,“我突然记起来,上次碰到许云慧,她告诉我后天是涵涵的 生日,想邀请我们去,我答应她了,我记得你挺喜欢涵涵的,他也愿意亲近你。”

    背后,沈青闭上眼睛,两行清泪划下,像前不久的那一场雨般,砸在地上。虽然同样有力,却没有声音。

    …………………

    涵涵的生日是在杨谦那里办的,因为在杨谦治疗涵涵心理问题的过程中,涵涵很喜欢杨谦,并且自己 向杨谦提议想来杨谦家里过生日。杨谦自然不会拒绝这个越来越活泼的小男孩,甚至为他主动提出要求 而感到欣慰。

    只是涵涵以为的杨谦家里,其实是程平帆家里,不过程平帆也爽快地答应下来了。杨谦拍拍他的肩,笑道:“涵涵的治疗已经快要结束了,哥哥很快就会回英国,你又要一个人独居了。”

    “叔叔,”程平帆提醒道。

    “哥哥不拘小节,不讲究辈分。”

    不等程平帆再强调,杨谦咳了几声,说:“待会儿你真正的叔叔要来了,不要把我手机里有你婶婶的照片说出去。”

    程平帆斜了他一眼,杨谦义正言辞地解释道:“那是之前调查一些事情时,忘记删的。我怕你说给你叔叔了,你叔叔会误会,他们两已经登记了,我可不想……”

    “杨叔叔,我并没有说什么,”程平帆忍不住打断他,说,“是你不要想太多。”

    “亏我把你治得会说话,”杨谦悔不当初,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程平帆把杨谦的话甩在脑后。什么叫是他把自己治得会说话,明明自己本身就会说话。可他还不能对此反驳,如果说了,也许这个杨医生会暴跳如雷,一反平时的绅士人设。

    稍倾,程游和沈青来了,所有人都发现,他们两个有些许的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程游依旧对沈青温温柔柔地说话,沈青依旧清清淡淡地偶尔把笑挂在嘴边。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三章

    (全本小说网,。)

    涵涵切了蛋糕,许了愿后,沈青和许云慧留在一楼陪涵涵,程平帆中途便背了个摄像机包出了门,自 从程游放他自由后,他就真的无拘无束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那台摄像机还是他爸爸以前用过的古董。

    程游和杨谦上了楼,说是有事相商。

    “这是阿瑾查到的,”杨谦拿出一个密封的文件袋,“关于你母亲当年失踪的事。”

    “再麻烦你一趟,帮我把它原封不动地送回禄山,”程游只掂量了下文件袋的厚度,便重新放下,说,“对了,不要让爷爷知道沈青的存在。”

    杨谦很诧异,“怎么?”

    “我大概猜到了,”程游简单说道,“所以不需要再看。”

    “不对,绝对没这么简单,”杨谦试探道,“你怕和沈青的父母有关?”

    “没有怕,”程游说。

    “所以我猜对了?”杨谦突然生出想要拆开这份档案袋的冲动。

    程游没有回应,而是问他有没有打火机。杨谦是抽烟的,所以随身带着火机。他从外套内村的口袋里 拿出来给程游,“你又想烧掉了?”

    程游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地板上,很快有了一滩灰烬。杨谦看着那摊灰烬有些唏嘘,阿瑾应该费了很多功夫才查到过去很多年的事。

    “沈青知道了,”程游说。

    “你告诉她的?你不是不打算告诉他?”杨谦更惊讶了。

    “沈青的母亲写了一封信给她,在她未拆开前,我偶然得到,但我没有看,一直藏着,”程游缓缓道,“后来她想找,我便又给了她,如果我所猜不错,那封信里,有我母亲消失的原因。”

    杨谦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总感觉程游和沈青之间气氛有些怪异了。

    “她和你说了吗?那封信的内容?”杨谦问。

    “她想说,但我没有让她说出来,”程游把火机扔给杨谦,杨谦没有来得及反应,脸被砸到,程游笑了下,“我甚至后悔把那封信交给她。”

    “那你为什么给她?”杨谦收起火机,当刚刚自己脸被砸的事没发生。

    “开始不告诉她,是因为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后来我发现她在试图寻找,”程游说,“每个人都有自由意志,不是吗?我没有权利掩盖她应该知道的真相,可我没想到,真相会让她那么痛苦。”

    他抿抿唇,“所以,我有点后悔。”

    痛苦,她痛苦了吗?杨谦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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