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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爱你如生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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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她的一切,当初说好的只是看看,最后还是抵挡不住那诱人的美好一样,就好像当年不小心碰到的双唇,那么多年了,那柔软还在那指腹中来来回回地缱绻着。

    他一下子没忍住,以致到了后来,他只能什么都忍住。

    两年了,她从来都不知道有一个人,看着她深夜下班离开,看着她酒桌周旋,看着她茫然地站在马路中间一个人哭一个人笑。

    他看着她站在那竞选的台上,半衔的微笑和那微微扬起的下颚,自信满如当年。

    她应约而来的时候,他坐在那卡座里面,看着她一身红裙,脸上的妆容精致,眼眸却一如当年。

    他看着她从容地坐下,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微微惊讶却不失措。

    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伸手向她:“嗨,司小姐。”

    白子阳曾经抨击过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个要游历花丛的薄情郎一样,漫不经心,吊儿郎当,却偏偏勾得女人花枝乱颤,迷醉不已。

    每每这样,他都无从辩驳。

    可是现在,看着同样挑眉的司琴,他却突然想到,该让白子阳来看看司琴的反应的。

    她简直是,淡定得一如当年。

    当年啊,当年还真的是一段温暖得让人舍不得淡忘的岁月。

    当年他未移民到大洋的彼岸;当年他还是个不知情事的少年;当年他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的措手不及。

    就像是司琴一样,措手不及地出现在他的生命里面。

    十五岁的司琴,花骨朵儿一样的年纪,他连远远看多几眼都觉得自己心思龌蹉。

    可是他还是没有挡住那钟情的少男心,就连叶敬都神奇为什么一个小小的补习社值得他花那么多的心思。

    他们不懂,年少时的爱恋,就连在远远看着都是一种幸福。

    他作为司琴补习班的“老师”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着她为一道道数学题皱眉,可以正大光明地叫她的名字让她起来回答自己的问题。

    他们不懂,二十岁的徐成易喜欢上了一个十五岁的姑娘。

    只是还没有等他等到姑娘长大,他就不得不离开那片生他养他的土地,全家迁徙到大洋彼岸的某国。

    他想过很多种行动,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喜爱的姑娘太小了,他生怕自己的冲动,会将她带入一个不可攀爬的深渊。

    后来他也曾经喜欢过别的女生,也曾经别人交往过,那些渐渐消退的时间让他渐渐地淡忘了自己曾经在二十岁的那一年喜欢上了一个十五岁的女生。

    直到三十岁的那一年,生命中的晴天霹雳的降临,他在那混沌的绝望和不甘的颓废中茫茫地想起了那么一个人。

    他没有爱得多深,却始终念念不忘的初恋。

    那个拥有了他爱情最初的青涩和腼腆的女生,他突然想知道,很强烈地想知道,那么多年了,她过得好不好,她会不会记得自己。

    她到底是没记住自己,在司琴看来,两个人的第一次碰面,大概就是那一天的竞选,她站在台上过五关斩六将,他坐在台下淡看厮杀风云。

    他一直告诉自己,这样就很好了,这样就很好了,她看到了你,甚至在不久后,她会永远地记住你。

    可是她就像是那长在悬崖峭壁上的罂粟花,好看得让人忘了自己到底身处何处,伸手就想去摘。

    司琴就是那悬崖上的罂粟,看着她一次次地在那个叫苏怀宇的眼前强颜欢笑,他直接就忘了,自己站在了悬崖的边上,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

    时隔那么多年,她还是那样惹人心疼,敏感又脆弱,偏偏还竖起浑身的刺,自己抱着会自伤,别人看着就不敢去拥抱。

    可是即使那样,他还是知道,她也不过是渴望有个人爱她,有个人能抱着她永远陪着她一起早安到晚安。

    他知道自己做不到那样的一个人,却还是忍不住伸开手抱住了她。

    那么瘦的一个人,落在他的怀里面,轻得让他喉咙发堵。

    她的要求那么少,少得让他心口发痛。

    深夜中,她冷得脸色发白,双手却紧紧地插在自己的口袋,过往的情侣拥抱亲吻,她却只能双手紧紧地放在自己的口袋,和他并肩保持着二三十厘米的距离。

    她什么都没有说,可是那一双眼睛里面亮起后熄灭的灰烬却告诉了他所有。

    他终究是没有忍住,伸手握上了那冷得发抖的手,最后也没忍住,将自己的唇落在了那微微发白的双唇。

    肖想了太久的珍宝,突然之间就这样落在自己的手心,心跳得不可自抑,那美好的拥抱和亲吻让他忘了所有,忘了自己曾经承诺过自己只是回来看看,只是回来看看。

    门关上的时候,骤然空了的怀抱,他终于清醒过来。

    黑暗中隐藏的绝望,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个连承诺都无法说出口的人。

    可是有些事情碰不得,碰了会上瘾,比如毒品,比如司琴。

    不过三天的时间,他却仿佛过了三年。

    大半夜驱车三个多小时,只为了见她一面,却连告诉她“我想你”都做不到。

    他看着她笑盈盈地冲出来,身上还穿着睡衣,脚下还是一双家居的棉拖鞋,头发也是乱哄哄的,那样的迫不及待让他几乎忍不住将所有的思念说出口。

    可是最终,对着她渴望又希冀的眼眸,他只能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听说毛尖山的日出不错,你看过吗?”

    你信吗?

    只是来看日出的,然后顺道路过来看你。

    你信吗?

    他连自己都不信。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忘了自己只是想要回来看看而已,而现在,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面前,自己已经很幸运了,所以,还在奢求什么呢?

    奢求什么呢?

    他奢求天长地久,奢求司琴白发苍苍后的容颜。

    可是他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他甚至连多看她几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不是听不懂她的暗示,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知道她在等待什么,可是却还是那么残忍地让她的等待落空。

    他站在她屋子的门口,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可是那么寂静的楼道,他能够将她一下下的抽泣声听得一清二楚。

    尼古丁一点点地渗入呼吸道,他只觉得满口的苦涩。

    门拉开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三十五年来修炼的理智完全奔溃了。

    他不想去想从前,也不想去想将来,他只想在现在,抱她,吻她,和她一起欢愉。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还是开了口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他站在那里,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其实不喜欢抽烟,可是只有香烟能够让他理智一点,也让他能够残忍一点。

    他想,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残忍了。

    明明知道她的第一场爱情挫败不已,却还是残忍地将她的第二次爱情摧毁。

    他看着她一点点苍白的面容,心痛如绞,却也只能看着她忍着眼泪地跟他说再见。

    高跟鞋被她踩得“咯咯咯”的响,就好像那一天她在那竞选台上一样的自信高傲。

    可那颤抖的双肩最终还是出卖了她,他坐在车里,看着她渐渐的走远,只觉得自己的生命也也走到了尽头一般。

    他已经料到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那时间少得,他连想好好地和她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知道不应该,可是还是忍不住,忍不住从医院跑了出来,跑去b市见了她。

    将近两个月没有见,她瘦了很多,他也瘦了很多。

    车上很沉默,放cd的时候他的手在发抖的

    他想他或许没有机会将那样的三个字亲口对她说出口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去试一试,尽管知道,她或许根本不知道,那是他用尽了所有力气的心计。

    她开口问他歌名的时候,他从未觉得自己的心跳那么快。

    前面是红灯,他停了车子,转头看着她,开口先将“because”说了出口,停顿了半响,才继续开口:“iloveyou”。

    时隔那么多年,他最终还是将这三个字说出口了,尽管他知道,她或许不知道,这是他特意对她说的三个字。

    分别的时候,他看着她转身走进房间,全身的骨头仿佛被人紧紧地抽打一般,她没有转身,就好像那一晚她离开一样,不纠缠也不拖泥带水。

    可是他却忍不住,也不甘心,却又那么的无能为力。

    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绝望的就是生死了。

    他用了所有的力气去吻她,她抬手回抱着他,那样的顺从更是让他无比的绝望。

    他痛恨上天,给了他们相爱的机会,却连那样的时间都懒得施舍。

    病痛已经折磨得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很想拔了氧气罩,想让自己在她的记忆中存留得更好一点,再好一点。

    可是他已经弱得,离开了那氧气罩,他连再看着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看着她从门口走进来,眼泪流得满脸都是,却还是强迫着自己对着他微笑,强迫着自己开口假装若无其事:“嗨。”

    嗨,司琴。

    这是他认真地闯入她生活说的第一句话。

    他有好多的话想说,却又什么话都不能说。

    他从来都知道她很聪明,无论是十五年前还是如今,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他努力地开口问了一句话:“你爱我吗?”

    然后她浑身一僵,却还是看着他咬牙一字一句地回答:“不,我不爱你。”仿佛生怕他挺不清晰,又开口重复了一句:“我不爱你。”

    那重重的咬音,他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心被她啃咬着一样。

    可是他终于松了口气,看着她忍不住笑了,用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勾起了唇角。

    眼皮一点点地合上,他仿佛看到了当年,她趴在那桌子上,睡得香甜,他伸出手,指腹落在那柔软的双唇,仿佛吻在了他的心上。

    这大概是他做过最为自私的一件事情了,这样莽撞地闯进她的生命,然后又这样强硬地逼着她不要爱他。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晚送给她的项链里面是他五年前手术取出来的骨头;她也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一晚,那戒指盒在他的手心几乎被他碾碎。

    她更加不会知道,有一个叫徐成易的人,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十五岁的她。

    她不知道,他知道,她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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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相恨不如潮有信(11)

    赵红看着她,也忍不住落了泪,却什么都做不到,只是小心翼翼地开口:“小琴——”

    司琴抬起头看了一眼赵红,直接抬手抱住了赵红,委屈得像被人抢了糖果的孩子:“赵姨,我这里痛,这里好痛,好痛啊!”

    比起这一个病房里面司琴撕心裂肺的痛苦,同样的哭声从产房里面传出来,却是喜悦的和勃发的。

    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有人出现,就有人离开;有人悲伤,有人快乐。

    没有谁离开了谁不能活下去,伤痛会在,可是时间却从来都不会去怜惜你,它始终还是会拿把刀,该在你身上划多少刀,就还是多少刀。

    徐成易离开了,留下的疑问和猜想她永远都没有办法去证实。

    而这也正是他所想的,有时候,没有说出口和说出了口,始终是不一样的。

    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告诉过她,他爱她。尽管她无数次午夜梦醒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些隐忍的爱意,可是因为从来都没有得到过证实,真真假假之间,司琴已经分不清楚,那到底是爱,还只是责任。

    徐成易离开了,生活还是继续。

    只是从今以后,她上班下班,却再也不会有人在她加班得胃疼的时候一个电话过来,告诉她他在楼下等她,然后载着她去吃麻辣烫;也不会再有那样的一个人,在周末的阳光拉着她到处流荡。

    苏怀宇拦下她的时候,她连表情都已经有些费劲去给了,站在那儿不进不退,微微斜着眼睛,凉薄地看着他:“有什么事情吗?”

    生活教会了她卑躬屈膝,可是生命却又教会了她及时行乐,到了最后,她不会卑躬屈膝,也不会及时行乐。

    活着,仿佛成了最了无生趣的一件事情。

    “一起吃个饭?”

    她摇了摇头,抬手将他的手拨开,伸手下意识地想摸烟,却突然想起那个人,她抽一次烟,他就抽一次的男人。

    她最终还是将前几天买的香烟扔了,隔着两三米的距离,一抬手,却还是将那盒香烟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司琴推开了一步,抬头不惊不扰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田蕊要生了,你应该去陪她。我以后也会结婚生子,我也不会想看到自己的丈夫在自己即将生产的时候还和别的女人吃饭说笑,特别是前女友。”

    她一口气说完,推开他直接就往往前走。

    曾经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只爱这个叫苏怀宇的男人的,但是直到后来,她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不会有人一直那么傻地站在原地等一个人。

    她对他,往后的不甘多余爱,而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不甘了。

    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一个男人让她那样用力地去爱了。

    可是他却不死心,从徐成易死了之后,苏怀宇就发现自己死不了心,曾经他也真的是要放手。无论多么渴望将她抱进怀里面,可是还是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因为他知道,她跟自己在一起是多么的痛苦和难受。

    年少时犯的错,尽管时光会原谅,可是有些伤口,始终会存在,他无力去改变,就只能让自己作茧自缚,承受恶果。

    可是她没有和叶敬在一起,徐成易也已经离开了,她一个人,他就开始管不住自己。

    “司琴,我和田蕊——”

    他想解释,她却不想听:“苏怀宇,我觉得你应该明白,十年的时间,并不是十天或者是十个月。十年太长了,会改变的事情太多了,不管你现在想怎么样,我都已经不在乎了,我只知道,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活着。”

    她顿了顿,回头看着他,继续说道:“安安静静,不被过去纠缠和困扰,你懂吗?”

    她已经厌倦了,钟晴那每一次都趾高气扬的脸色了。

    她什么都没有做,所以没有必要去承受她不应该有的谩骂和羞辱。

    他却还不死心,生生地将她扳过来:“我知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你谈过去。你不希望被过去困扰,我也只是希望从一刻起,我们过去都烟消云散;从这一刻起,我们从头再来。”

    她冷笑:“什么叫做从头再来?”

    他脸色一青,“司琴,我们重新在一起吧,你不爱我也没关系,这一次,我不会——”

    “你拿什么和我在一起,小三的身份吗?”

    她看着他,毫不留情地指出了那样恶心的事实。

    苏怀宇脸色一痛,却还是不愿意松手:“司琴,我会和田蕊离婚的。”

    她微微一怔,却觉得无比的讽刺:“孩子呢?田蕊下个月就要临盘了,那是你的孩子!”

    那么多年,她什么都可以放下,却唯独孩子这一点,她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深渊里面,到处都是光滑无比的墙壁,没有任何着手的地方,她怎么都爬不出来。

    他看着她突然脸色冷了起来:“孩子?你想太多了,司琴,我只会让你生我的孩子。”

    司琴一愣,想起那一年医生的话,忍不住想笑,而事实上,她也真的笑了,只是笑着笑着,却又哭了:“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永远都生不了孩子了。”

    说完,她抬手用力将他的手拉开:“你怎么想是一回事,我阻止不了,但是抱歉,你该知道,这个世界上,过去的爱情就像是过了保质期的鲜肉,你就算是舍不得扔掉想要吃掉,最终也还是因为那变质的味道而放弃。”

    “你说希望我们做朋友,但是现在,我希望我们,从此以后,是个陌生人,再见。”

    说再多,也不如行动来得实际。

    她转身太快了,就像是他当年转身一样,苏怀宇就连开口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正如她说的,苏怀宇真的想干些什么的时候,她真的是阻止不了,也没有办法阻止。

    办公室里面每天一束的蓝色妖姬,她从来都不会去看,直接就让前台自己去处理。

    礼物她可以无视,可是人她却没有办法无视。

    “吃饭了吗?”

    晚上九点多,她紧了紧自己身上的风衣,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想说话。

    他也不说话,开着几百万的车子跟在她的出租车后面,直到他下车,他也还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

    “司琴。”

    进楼道前,他终于按捺不住,下车开口叫住了她。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视线越过他落在他身后的某处,看得有些出神。

    那路灯并不是很亮,苏怀宇一开始看得并不清晰,他因为她在看自己,不禁有些开心,上前走了一步,才发现她的眼神有些空。

    他脸色一僵,抬起手在她跟前摇了摇,可是司琴却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一样,慢悠悠地收回视线,最后转身之前才扫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

    他知道她在看谁,他从未想过,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她说不爱自己了,就真的是不爱自己了。

    他更加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要和一个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的人去争夺她的注意。

    而现在,显然,他根本就争不过。

    这样的认知让他无比的愤怒,他双眸一凝,上前粗暴地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跟前,抬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司琴!他已经死了,你就算再爱他又能怎么样?!”

    他愤怒,他不甘,他更多的是心痛。

    人在情绪复杂的时候就容易出现口不择言伤人的情况,就像是现在,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提起那个人,明明应该让她慢慢地去淡忘,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果然,司琴听到他的话,原本平淡无波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狠烈,“能怎么样?不能怎么样!”

    她用力掐住他的手腕,然后甩开,仰着头看着他,一字一句:“但是,我爱他,而不是你!”

    司琴很聪明,从来都是。

    曾经被苏怀宇伤得那么深,也不过是因为她自欺欺人不想看清楚。

    可是现在,她不爱他了,她在他的面前,能清楚地知道他的七寸在哪儿,然后毫不留情地掐下去。

    就像是现在,不过是一句话,却已经让他无比的脱力。

    苏怀宇的脸色一点点地苍白,手被甩开,司琴直接转身离开,可是他现在却连伸手去拉住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可是现在,他却生出了几分害怕,他开始害怕,那张嘴,会放出什么,让自己伤得更加深。

    胸口的疼痛就像是被人拿着锤子一下一下地捶打一样,那铁锤那么的硬,敲打在他的心上,疼得他四肢无力,站在那儿,就连视线都模糊。

    他终于相信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世道轮回的,十年前自己做过的孽,十年后,自己就亲身承受着。

    司琴已经消失在那楼道的转弯处了,应声灯因为长久的安静熄灭,那楼道处,漆黑一片。

    十年前他不曾回头,十年后,她不曾回眸。

    而他也永远都不会看到,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田蕊挺着肚子站在那路灯的杆下,看着那讽刺的一幕。

    眼泪不断地落下来,她只是握紧了身侧的手,然后一步步地转身走开。

    苏怀宇,是不是,你永远都不会看到,那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

    十年前是司琴,十年后是她。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六章 相恨不如潮有信(12)

    清明的时候,司琴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去陪赵红。

    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站在薛轻言的墓碑前,恍惚才发现,时间竟然就这样过了十年。

    十年了,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司琴了,可是他却还是当年的薛轻言。

    他在那里,时间这把杀猪刀对他却已经无从下手了。

    从客车下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

    八点多的清晨,墓园里面的人却不少。

    门口有不少小摊小贩在贩卖话术,她站在那儿,想了许久都不知道徐成易到底喜欢什么。

    她站在门口,人来人往的人,有些人怀里面抱了一束向日葵,有些人抱着一束香槟玫瑰,有些人是一束满天星……

    就只有她,两手空空,可是身前小贩那么多,她却不知道该下手选哪一束。

    她突然之间想起去年的平安夜,她难得早下班,刚出门口就看到徐成易站在他那拉风的跑车边上,怀里面捧着一大束芍药。

    来来往往的人都禁不住纷纷侧目,他却只是看着她,一眼眼地看着她一步步地从公司门口走到他的跟前,然后将怀里面的芍药递给她。

    她当时只觉得惊喜,因为她从来都不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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