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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豪侠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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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张良还未瞧出这其中端倪,只觉眼前尽是剑影,却听那秦不周断喝一声,一片繁乱之中也瞧不见他如何出手,只听崩崩崩几声脆响,好似甚么铜铁之物被人折断一般,原本眼花缭乱的无数剑影忽然消失不见,那油灯火焰连晃都不曾晃一下,再定睛看时,只剩豫让满面骇然之意站在秦不周身前三尺,手中长剑只剩剑柄,秦不周双手轻轻一抖,段段残剑自手中落下,惊的张良连嘴都合不拢来,眼光死死盯着秦不周双手,豫让这一剑想必也是全力而出,剑气之利自不必言,却连那油灯分毫都不曾碰到,连手中长剑也被人一双肉掌折成一段段的,这等武学,别说自己此前从未见过,连听闻都未曾听闻过!半晌方喃喃道:“这……这难道就是甚么方术仙法么?”
“张公子见笑了!”秦不周脸上一笑道:“世间哪里有甚么方术仙法,这也是武学一途,不过张公子此前不曾见过就是了!”豫让却是趁着秦不周说话走神之际,身形忽然向后一退,将原本放在张良桌上长剑拿起,手腕一抖,这一番却不比方才,灯光下剑锋一闪,有似一道电光疾闪,径取秦不周咽喉,眼见一招得手,连张良都不由低低惊呼一声,却见那剑光半途戛然而止,再看秦不周时,仍是一脸笑意看着张良,好似跟他闲谈一般,长剑剑锋紧紧被他左手两指紧紧捏住,豫让奋力前送,奈何这长剑就似刺在一块铁板上一般,哪里送的过去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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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铁椎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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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是不愿随我去见陛下了!”秦不周这才回过头来,看着进退不得的豫让叹了一口气,豫让脸上也是惨然一笑,转过头看了张良一眼,面上既是有些遗憾之意,又是有些无可奈何之叹,手腕突的一转,一柄长剑崩的一声断成两节,反手一插,将半截短剑刺入自己心窝,直至没柄!这一下回手极快,似乎只在那剑刃崩断一响之间,豫让已然自刺要害,只留下秦不周两指间半截剑刃犹在嗡嗡振响。
“果真不愧这豫让之名,当真有古人之风!”秦不周见豫让自戕,也是有些颇为感慨,将那半截断剑轻轻放在桌上,看着气息未绝,死死盯住自己的豫让赞了一声,此人虽是一个刺客,以豫让为名,这性情行事,也都将当年豫让学的十分神似,自秦不周现身,便一语不发,知道自己不是秦不周对手,也绝无一丝犹豫之意,宁愿身死也不愿随秦不周去见始皇帝,自是以死明志,决然不会吐露半点讯息,实则以秦不周武功,即便是豫让反手自刺那一剑,他也仍是能将此人拿下,却也并不拦阻,也是明白这等烈性之士,就算拿了回去严刑拷打,不过是让此人临死前多受些苦楚罢了,因此见他死意已决,便也不去拦他,一如那赵景不去拦阻鱼肠专诸自触而死。
“你们既然知道昨日刺杀始皇帝的是我,为何不将我拿下?却三番两次相救与我?”张良见豫让身死,双眼不闭,仍是那般圆睁着,好似十分不甘心一般,猛地转身看着秦不周道:“我与这豫让还有那鱼肠专诸素不相识,他二人又是为何要将我置于死地?这究竟又是所为何来?”他此时已是有些愤慨之气,自己原本只为家国之仇,不惜身死要刺杀始皇帝以报国仇,哪知自觉筹谋的天衣无缝之事,到了最后关头竟然功亏一篑,这也都罢了,就算当时不能逃命,就此一死,也能如荆轲一般留名后世!谁知自己被人暗中指点,侥幸逃脱性命,只说就此改名换姓,流落江湖,哪知竟然被人两度追杀,又被人两度所救,更离奇的便是,救自己的,竟然是始皇帝驾前之人,这秦不周更是昨日里让自己苦心筹谋付诸东流之人!一时间种种疑心、不解、茫然、讶异尽数涌上心头,偏生自己一无所知,如何不气?
“在下不知!”秦不周见张良一脸怒气,却是神色不变,站在门口,从怀中拿出一个物事来,伸手一弹,一声厉响顿时划破夜色,响彻天际,这才转过身来道:“不过张公子胆略非凡,凭着一己之力,便敢筹谋刺杀当今皇帝之事,这一节咱们都是十分佩服,不过张公子罪过虽大,也不过是螳臂当车,但是这要取你性命的,才是真正心怀叵测之人,张公子可明白了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张良听的脸上一愣,忽然站在屋中放声大笑道:“我说始皇帝怎地又如此好心,竟然派驾前之人救我性命,不过是想要以我为饵,引出这刺客身后之人,照此说来,如今既有专诸、豫让之流,想必那古时刺客大都有人冒其名姓罢?可他们杀了我又有何益处?又有何用处?”
“这一节在下便不知道了!”秦不周面上神色又复那般悲苦之象,瞧着地上豫让尸身道:“张公子若想知道,还得问他们身后指使之人,不过张公子说的不错,除了专诸、豫让之外,似乎那聂政、要离、曹刿、朱亥、荆轲都有人冒其名姓,循其事迹,世人称为七刺客,但这名姓相貌,无人可知,今日专诸、豫让已死,想来那五位也要跟张公子为难,这几人之中,武功均比专诸豫让两人为高,还望张公子小心为上!”
“我区区一个流落公子,只会得几手中看不中用的剑法,小心又有甚么用?”张良听的不免倒吸一口凉气,这七刺客之名,自己从未听过,照秦不周之话来看,今日里来的这专诸豫让两人,还是七人中武功最为不济者,若是往后碰上那聂政、荆轲之流,自己只怕唯有一死,眼光忽然一跳,死死盯住秦不周道:“你怎知道他们要来杀我?又是何人告知你这些事情?”
“大风府职在卫护始皇帝平安,刺探江湖动静,这点事情,还瞒不过我大风府眼睛去!哪里还要旁人来告知与我?”秦不周这时却是有些傲然之意到,张良听的也是面露茫然道:“大风府?我怎地从未听过秦国还有个这等官职?”秦不周瞧着张良笑了一笑道:“张公子未曾听过大风府,那也不为奇怪,你本是钟鸣鼎食之家,哪里知道这些江湖上的事情,今日之前,你可见过武功之道么?哈哈哈,今夜之事已毕,张公子就请在此安歇罢,明日里何去何从,张公子还请自行思量,在下告辞!”
张良听的已是有些五里雾中,刚要再问,那秦不周身形一闪,已是没在茫茫夜色中不知所踪,只留下张良一人,还有那豫让尸首,一阵夜风吹来,桌上一盏孤灯摇曳不定,外面几声夜枭鸣叫,让这野渡之处平添几分阴森诡异,饶是张良胆量过人,心中也是有些微微恐惧,等得片刻,只听外面一阵马蹄疾响,像是有大队人马前来一般,张良不由一惊,刚要将桌上油灯吹熄,却见门口早有一人进来,正是白日里随在那赵景身边始皇帝亲卫军将,进得门来,看也不看张良一眼,伸手一挥,几个士兵涌了进来,将豫让尸首搭了出去,跟着又是几个兵士,手拿工具,将这茅屋被豫让撞破之处修葺完整,连那草门都修整好,再将桌椅板凳都擦抹干净,这才另有几个兵士提着几个盒子,还未拿出,张良已是闻见里面透出酒肉香气,打开来是,却是一只整鸡、一只整鸭、另有些肉食切的十分精细,看的出乃是高手厨工所做,另有几张面饼,也是热腾腾的,看样子也是做好不久,再将两个精美瓷瓶摆在桌上,发出阵阵浓郁酒香,只是众人做这些事之时,都将呆呆站在屋中的张良视而不见,好似他不在此间一般,等到一切齐备,那军将这才将手一挥,带人退出茅屋,顿时一阵马蹄响起,茅屋中又复沉寂,只剩张良跟一盏孤灯,还有香气四溢的一桌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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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铁椎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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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天下可有这等奇事?一个刺杀皇帝的逃犯,竟然吃的是皇帝驾前送来的酒肉?”张良愣愣看了半天桌上的菜肴,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无奈笑到,他今日自早上草草吃了些饭食之外,再无水米进口,本待吃上一尾烤鱼,哪知险些丢了性命!如今闻着这桌上香气,肚中已是咕咕直响,忽的一挥手,神色慨然道:“且吃饱了再说!”
主意既定,张良索性端坐桌旁,先拿起一瓷瓶酒来,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一气,谁知这酒非但滋味与街市上寻常俗酿不同,竟然还带着些凉气,看来竟是在冰鉴中冰过的,这一大口酒下去,更觉肚中空空,也不用那桌上筷子、刀匕之类,伸手便撕了一只鸡腿下来,这才发现这只鸡也是与自己吃过的有些不同,皮色金黄,透着一股脆香,方才撕的时候并未看清,这时才发觉整只鸡都被麻线紧紧捆扎,自己这一扯之下,已是将那些麻线扯断,熟烂的肌肉簌簌而落,一股异香喷鼻而来,惊异之下尝了一口,皮脆肉嫩,鲜香混着一股脆香充溢满口,鸡肉入口即化,鸡皮却是留着几分韧劲,也是略一咀嚼便即碎烂,就是其中骨头都是酥的,余味中还微微带些酒意,竟是忍不住赞了一声道:“想不到秦宫之中还有这般绝味!”登时连着吃了几口,一只鸡腿瞬时了账,又上手连撕几下,片刻间半只鸡已是不见,这才略略停手自言自语道:“鸡却是一味好鸡,可惜略觉淡了几分,不够十分之选!”
“看来张公子也是懂得些口腹之欲!不过有些不够精到罢了”张良正待将剩下半只鸡一发都吃了,忽的听见屋外有人说话,就似站在门口一般,张良脸上微微一惊,心知十有八九又是来取自己性命之人,此时也不去理会,撕下另一只鸡腿来,又是一阵大嚼,在听那人又道:“此鸡乃是并非此处所产,乃是来自咸阳南山之中,俗称为雉,这做法也是宫中厨官手艺,将这雉鸡宰杀去毛,置于酒水之中两个时辰,浸去血腥之气,再于清水之中浸泡一个时辰,沥去汁水,去其酒气,另以姜、蜀椒、肉桂、盐等诸般佐料熬制成汤,另有一包佐料放入鸡肚中,再将这只鸡以麻线紧紧捆扎,滚水煮至半熟,捞出之后,晾干水汽,刷以膏油,再以微火慢火微烤两个时辰,其间再以膏油不断刷于其上,这才能有这金黄之色,食用之时,另以齐地之盐、蜀椒、干姜等物,均磨成细粉,置于铛中炒熟,以小碟盛放,用鸡肉蘸食,张公子既说这鸡肉淡了,只怕是饥饿太过,只顾得吃鸡了罢?”
张良虽是知道屋外有人,却未放在心里,听他说这鸡肉做法,手中也是不停,哪知等这人说完,神色却是一愣,那鸡肉之旁果有一只小碟,里面盛着些粉末之物,方才只顾吃鸡,哪里顾得上去看这些东西,再看那只鸡已然所剩不多,幸好还有些肉,这才撕下一块来,蘸了些粉末入口,果然味道与方才又全然不同!不免有些懊悔之意,这等好物,自己才落得吃了两三口!不过外面这人既然如此明白这鸡做法,该当不是来去自己性命之人,也是想着屋外道:“尊驾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共饮一杯?枯站这夜色之中,又有何益?”
“枯站?谁说我们是枯站?”张良这一声要请人进来,哪知外面却是一个女子声气响起,颇有些缥缈断续之意,好似就在屋外,又好似气息不继模样,声音远不如方才那人气息充足,倒似是疾行一大圈,上气不接下气一般,就这般若近若远道:此处水流正缓,水草丰茂,正是绝佳垂钓之地,你在屋内吃饭便成,我们便在此钓鱼,也能跟你攀谈攀谈!”
“钓鱼?”张良脸上一惊,此处虽是渡口,但这茅屋离着河边还有百来步之远,为何这说话却似在屋外一般?顿时不顾自己两手油腻,急忙冲出屋去,见远处河边果然升起一堆篝火来,两人面河而坐,一人看着身材瘦削,另一人却是站起身来向着茅屋方向瞧了瞧,火光映耀之下,看得出身材婀娜,自然是方才说话的那个女子!张良这番才当真有些震惊之意,这百余步距离虽是不愿,可自己若是要让那边人听见自己说话,必得大声,即便如此,这般空旷之处,那边之人也未必就能听见,为何这两人说话,并不似用了极大力气,自己却是听的这般清楚?猛的想起昨日里自己伏在草丛之中躲避秦军搜捕时,也是方才那男子声气指点自己,看来此人便是相救自己那人,这两日之事,必定跟此人有所干系,须得过去问个明白才成!
“张公子且请回去用饭,切莫过来!”张良刚朝着那河边走了两步,那男子声气又响起道:“你若是过来,咱们这鱼便钓不成了,等你用饭毕了,若是张公子还未到困乏之时,不妨就如此攀谈几句也好!”张良见他不肯让自己过去,自然是不愿跟自己对面相见,不免有些诧异,照着那人吩咐,疑虑满腹转回屋中,那剩下菜肴也是极为鲜美之物,张良却再也吃不出半点味道来,只是想着河边那两人来路,也不知是敌是友!
等到张良将桌上菜肴吃去十之七八,肚中已觉有些饱涨,自己坐在屋中寻思半晌,索性掇了一条凳子放在屋外,远远看着那两人仍是坐在河边钓鱼,似乎还真是有鱼上钩模样,只是那身形瘦削之人端坐不动,倒是那女子手忙脚乱,隐隐有欢呼之声自夜色中传来,张良看了片刻,将那屋内还未喝完的一瓶酒拿了出来,坐在凳上,喝了两口酒,见那女子模样的又复坐在岸边,想必是已然重新下钩,这才向着河边那两人大声叫道:“我用饭已毕,特来跟尊驾攀谈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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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铁椎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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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声些!我们自听得见!”张良这一声喊的甚是用力,河边那女子身形似乎被吓了一跳,跟着便是一阵若近若远之声传来,其中颇有几分嗔怒之意,倒是那男子声气平稳,好似就在近前一般道:“我这徒儿修为尚浅,凝神之时,陡然听不得如此大声!张公子只管平常说话就是!”
张良听的有些奇怪,甚么叫做修为尚浅,便听不得大声?正在思量,那女子声气又飘飘忽忽而至,颇有几分没好气道:“张公子说是要攀谈,其实乃是要盘问咱们罢?不知张公子想问甚么?”
“不知你们所使的这是甚么本事?如何能相距这许多距离,仍是如在身前?方才所言那修为又是何物?”张良坐在凳上,瞧了那两人身形片刻,这才道:“还有那秦不周所使,又是甚么本事,何以能以空手之力,无惧刀剑之利?”话音刚落,就见远远那女子身影猛的站起,似乎要奔过来一般,不觉有些好奇,哪知那身影奔出两步,好似被人喝止,又转身返了回去,将手中鱼竿重重摔在地上,像是十分气恼模样!
“呵呵呵,张公子心思果然与旁人有异!”那男子声气带着几分笑意传来道:“我徒儿打赌张公子要问的必然是为何不将你这谋刺逆贼就此拿下,哪知你却问起这武学之事,这一枚玉佩,未免输的有些可惜!”
张良这才恍然大悟,想来这两人师徒二人定然是立有赌约,要赌自己先问何事,看来是这女子输了!难怪方才那般急匆匆要来寻自己一般,想必也是心中不忿,自也喝了一口酒冷笑道:“谋刺之事问了又有何益?难道你们便肯告诉我么?你们既知此事是我主谋,又不肯拿我见官,反而三番两次救我性命,想必其中你们自有安排,如今肯来与我攀谈,却又不肯对面相见,又哪里肯将这其中曲折告知与我?倒是你们所使的这些本事十分怪异,在下此前从未见过!”
“这是内家武学,乃是高深之法,你知道甚么!”那女子声气自夜空中飘忽而至,其中颇有几分怒气道:“便如这说话,便是叫做传音入密之法,乃是一门以内家劲力发声之法,我修为不够,只能传的这么远,换做我师父,便是你再站远些,也尽自听得见!怎么?你难不成想学这内家武学么?不若你拜我为师,我便教你如何?”那女子这最后两句话里,已是有些些许戏谑之意,张良乃是贵家公子,自幼所拜师父,无不是饱学之士,听这女子年纪不大,竟敢口出要当自己师父之语,心中不免有气道:“你就不怕我学会这甚么内家武学,再来刺杀始皇帝么?”
“你为何要杀始皇帝?始皇帝与你有何仇怨?”张良一语既出,心中突的有些后悔,这些人乃是始皇帝驾前之人,自己口口声声要杀始皇帝,万一这些人闹了起来,真那自己去见始皇帝,那可当真有些不妙,自己虽不惧一死,但被人生擒活捉,这份折辱自己如何受的起?哪知那两人身形不动,倒是那男子声气仍是丝毫不惊问了一句
“我与始皇帝无仇无怨,但韩国为秦所灭,我乃是为国报仇,难道不该么?”张良见他问出这一句,却是有些不屑,回了一声到,耳听那男子似乎轻声“哦”了一声,随即问道:“好一个为国报仇,敢问张公子,韩国从何而来?晋国当年又是为谁所灭?若是如今有晋国遗族,要将赵魏韩三国后人尽数屠灭,不知可当否?”
这一句问的张良顿时哑口无言,当年赵魏韩三家分晋,天下这才有七国争雄之势,更有甚者,晋国最后一代国君晋静公便是死于韩国重臣韩玘之手,张良通观史书,每每看至三国分晋之时,都不免掩卷叹息,如今秦灭六国,六国之后便必欲杀始皇帝而报仇,实则自周立国数百年来,诸侯国之间攻伐不断,互有兴灭,终至数百诸侯变为七雄之势,张良能视秦为国仇,晋国遗族自然能视赵魏韩为仇雠!
“赵魏韩虽是分晋……”张良听那人提起晋国,已知自己有些理屈,仍是强辩道:“那也是晋国后世国君昏庸,朝政紊乱,坐看六卿强盛,终至于赵魏韩灭智氏而自立,岂能与秦国凭着兵甲之利,威服六国同日而语?”
“哦……”那人又是不置可否,跟着问道:“就算晋国是咎由自取,那敢问张公子,当年郑国也曾为中原霸主,强盛一时,不知道又是被哪一国所灭?”张良这一番当真是再也寻不出半句反驳之话,郑国乃是被韩国所灭,也是韩国能成为七雄之一的根基,若是当年郑国不曾内乱,让韩国有可趁之机,只怕现如今七雄之中,便不会有韩国之名了!
“照尊驾所言,我韩国被秦国所灭,倒是应该的了?”张良被人提起郑国,虽无力反驳,心中仍是不甘,不免出口反问到,那人这一番也是沉吟半晌,良久方道:“若如公子所言,赵魏韩也不过是自取其咎,关东六国,都不过是自取其咎,以六国之力,兵甲之精,疆域之广,物产之丰,竟不能当秦国东出之兵,渐次而灭,不知是秦国太过强盛,还是六国太过孱弱?”
“师父说的没错,关东六国自己尚且争斗不休,哪里还有余力同我大秦争衡?”那女子这半晌都未曾说话,这是却声音飘忽道:“当年长平之战,赵国四十万精锐毁于我武安君之手,关东六国不为之哀,反为之庆幸,燕国更甚,惊趁着赵国国力衰微之际举兵伐赵,结果四十万大军被老将廉颇在鄗地大破,统军大将栗腹被斩于战阵之上,经此一役,燕赵均国力大损,只能各保疆土,赵国更是日益衰微,如何还能抵敌我秦国精锐?要我说,我大秦一统关东六国之势,便是自此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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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铁椎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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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姑娘如此看么?”张良听得有些不以为然道:“长平一战之后,关东六国日渐孱弱,确乎如姑娘所说,再难抵敌秦国精锐,可若是说秦国一统之势所起,却并非是这长平之后,只怕还要更早!因此姑娘此见,似乎有些见得不远!”
“不远?!张公子好大口气!”这“不远”二字,自是说这女子见识还尚浅,那女子听在耳中不觉心中有气,以她身份,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反驳她口中之话,就算是自己这师父,乃是当今一位奇人,诸子百家无所不通,兵法国策无所不晓,天文地理无所不会,也常常赞自己见识不凡,不想今日却被一个谋刺皇帝之人说自己见识尚浅?!一股气恼直冲顶门,那飘忽而至的声音都略微有些变的急速道:“当年我昭襄王用应候远交近攻之策,近攻韩魏之弱,远交齐楚之强,破关东六国合纵之策,终至楚国成关东众矢之的,五国联军伐楚,垂沙一战,楚国大败,就此一蹶不振,我秦国再借楚国乏力,齐国隔岸观火之际,于伊阙大败韩魏两国,秦军东出之途为之一宽,当此之时,天下能与秦国相抗者,唯有齐赵而已,奈何齐国远据海滨,鞭长莫及,因此天下能挡秦军东出之势者,唯有一赵,长平一战,赵国精锐尽失,再无西顾之力,关东六国再无一国能凭一己之力抵挡我大秦,等我始皇帝继位,大秦休养已足,关东六国仍自争斗不休,因此我秦军一出,韩王纳玺称臣,再战灭赵,燕国远遁辽东,水淹大梁,魏国俯首,举国伐楚,两年而平,追亡逐北,遂灭燕国,至此关东唯剩一齐,大势已去,守不可守,战不可战,只得举国降秦,因此这长平一役,可算作是秦国平定天下之首战,张公子既然说这还见的不远,我倒想听听张公子高见,不知能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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