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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神武圣-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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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再大的过错,也能被幸免了。最后,我再将那长生不老丹独自吞了,那世上的荣华富贵,岂不是与我永远相伴了……”想到得意之处,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张飞龙见赵进仰天狂笑的样子,知他识得鱼遗剑的奥秘,便凑到徐兴跟前,悄声道:“贤侄你可不能将这人放走,要替你王二哥报仇啊。”
徐兴见他提起王平高来面不改色,气得哼了一声,道:“我自有分寸。”张飞龙一时语塞,心下微恼,却也无可耐何,只好搀扶着徐淑娥走在前面。
赵进挟着花涟走在中间,徐兴牵着黑电走在后面,几个向西南而去。赵进觉察到这前后三人对自己渐呈合围之势,只是冷笑。他自量有花涟在手,保命不难,可刚才和后面这小伙一较内力,知他内力绝不在自己之下,自己要想在逃跑时顺手拿上鱼遗剑则非易事了。想到此处,不禁双眉紧皱。
四人走了一会儿,赵进问道:“怎地返回了原路?”张飞龙瞪了他一眼,说道:“大人遇见小民时,其实便在谷口左近,出去必经此路,,有何不对了?”赵进“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五人东拐西拐,翻过两处山头,穿进一条小溪,来到一处空地上。只见空地上摆满了不少长条竹筐,也不知是何人所为,有什么作用。
赵进渐渐觉察出不对,大声喝道:“两个老家伙,你们这是往哪走,不想要命了吗?”说着挥起花涟的马鞭向张飞龙头上抽去。
张飞龙向后一跃闪开,嘿嘿笑道:“天杀的狗官,你今天在爷爷这儿如此放肆,还想活着出……”
话没说完,四周草木间忽然哗声大作,飞出一群鸟儿,像是受了什么惊吓。紧接着,草丛间发出“咝啦”,“咝啦”几声怪响,像是蝉鸣。
张飞龙和徐淑娥同时叫道:“是千彩蜈蚣!快取笼子来!”张飞龙捡起地上一根长树枝,跃上草丛旁一颗大树,身子倒挂在树枝上,用长树枝拨打草丛。突然间,只听“吱”一声叫唤,草丛中跳出个长条大蜈蚣来。
众人闪目观瞧,只见这蜈蚣长约一尺,身子肥硕,腹部贴地处是白色,背上布满彩斑,两只尾足上长满倒刺,爬行时发出尖锐的鸣叫。
只见这千彩蜈蚣爬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发觉四周有人。空地上五人也一时屏息宁神,望着这条毒虫。赵进暗想:“这条怪蜈蚣生就异种,色彩明艳,必是剧毒之物。”
只见张飞龙轻轻跃下树来,抄起地上一根竹竿,走近千彩蜈蚣,想把蜈蚣拨在那长形竹笼之中。他刚蹲下身子,那蜈蚣突然奔着赵进和花涟的方向窜去。赵进一惊,提着花涟跳了开去,回头一看,只见蜈蚣竟咬着一条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大蟒蛇。
这蟒蛇想从暗处袭人,哪知被千彩蜈蚣先咬住了头部,疼得直在地上打滚,蜈蚣紧紧咬住它的头顶,和它一起翻滚。两个毒物身子所经之处,草木皆成黑色,五人在旁观看这场争斗,无不骇然。突然,千彩蜈蚣尖声鸣叫起来,长蟒蛇又翻腾了几下,就此不动了。
张飞龙怕千彩蜈蚣跑了,忙提着竹笼跑上前去,弯腰欲捕。就在此时,赵进猛地窜到他身边,抓住他伸出去的手掌向下一按,正按在了千彩蜈蚣的身上。张飞龙心道不好,可挣扎不脱,猛觉掌心一痛,“啊”的一声大叫。再看千彩蜈蚣,已牢牢咬在他掌缘处,肥硕异常的身子左右摆动,甚是可怖。
赵进一跃退后,大声笑道:“糟老头,让你刚才对本官不敬,还弄出毒虫吓人,现在先叫你尝尝中毒的滋味!”
一旁的徐兴时刻盯着赵进抓着花涟的那只手,就等他有疏忽,这下见他离开花涟足有两丈多远,当下蹿过去,一把将花涟揽在怀中,转到了一边。花涟嘤咛一声,死死抱住徐兴,再也不松开了。徐兴亲了她脑门一下,把半截“鱼遗剑”一挺,指着赵进。赵进知道自己再抢夺花涟绝非易事,当下冷笑数声,夺路而走。
徐兴已抢过了花涟,也无心再去追他。正在这时,就听背后一声叫喊:“快给我鱼遗剑!”他一回头,只见张飞龙双眼发红,扑了上来,一把将自己手中的少半截短剑抢走,朝着被千彩蜈蚣咬过的左掌猛力一砍,一只手掌“啪”地掉在了地上。
花涟吓得尖叫一声,把头埋进了徐兴怀中。徐涉娥也吓得大叫道:“老头子,你做甚么?”只见张飞龙也不包扎伤口,发疯似的提着半截“鱼遗剑”向赵进逃走的方向追去,身后流下了一串血迹……”
徐淑娥只看得身子发颤,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道:“他疯了,他……”徐兴眉头紧皱,想起曾经毒醋门的祈连生也在自己面前自断一臂,不禁暗道:“这二人都是因为与毒沾边,才弄得自食其果。看来,以后行走江湖,还是少用毒药害人为妙。”他想到此,轻轻推开花涟,走到张飞龙的断掌边,见那只千彩蜈蚣还是紧咬住断掌不放,身子已涨成了血红之色,甚是恶心。
徐兴捡起一根树枝,将蜈蚣从断掌上挑开,这条蜈蚣已吸饱了人血,撑的爬不快,徐兴用树枝轻轻一拨便将它挑进了一旁的竹笼里。
花涟皱眉道:“咦,你干什么呢?”徐兴道:“我有一个女伴很懂些药理。我把这条蜈蚣给她拿去,看看这虫子是否能入药,总比让它留在这儿害人强。”花涟噘嘴道:“女伴,女伴。你这女伴便似这条蜈蚣一样好看么?”她忽又想起徐兴说自己已有了心上人,不由得心中绞痛,又想哭泣。
徐兴不理花涟的讽刺,只是微微笑了笑,用手捏了捏她的手心,说道:“咱们出谷去吧。”他见一旁徐淑娥受伤后身子虚弱,便让她骑上黑电。黑电好像很害怕徐兴拎着的蜈蚣,只要徐兴走近,它便跑到一边。徐兴只好用地上那根长竹杆将千彩蜈蚣的竹笼远远挑起,一行三人便跟着张飞龙的血迹走了下去。
三人走了半里地,来到断崖的一片草地上,张飞龙的血迹在此也没了踪影。徐兴听得前方水声隆隆,走上前察看,只见一条巨大的瀑布从一旁高绝的悬崖上直泻下来,在下面形成了一个深潭,潭水又向前分成两支晶莹的长河流向远方。草地的另一面也向下延伸出一条小路,弯弯曲曲折向潭边。
徐淑娥哭丧着脸道:“不知这张老汉跑到了哪里?”花涟适才从赵进手中死里逃生,突然又到了风景如此优美的地方,不禁高兴的手舞足蹈。回头一看徐兴,只见他在地下拔草,便问:“小甲鱼,你在干什么?”徐兴对这个外号已无所谓,说道:“我拔几株思念草。”花涟奇道:“还有草叫这种名字?你拔来做甚么?”徐兴不答,心道:“这草的名字是我的雪雁和果果一块儿起的,你当然不知道。”一时间回想起曾经和雪雁在花女山生活的那段时光,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花涟见他笑得古怪,嗔道:“你定是骗我,你心里不知又在思念谁啦!”徐兴笑道:“冤枉呀涟儿,我只是以为这思念草在我家乡才有,哪知它们竟四海为家呢。”他说到这里,也不禁想道:“世上两情相悦之人,只怕也是分隔两地者居多,对彼此的思念如这草儿一般愈久愈浓密。”
花涟又问:“那你采这草来做什么,给马儿吃吗?”徐兴道:“胡说,这些草剧毒无比,马儿们自能分辨,才不会吃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03章 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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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如此说,还是看了看不远处的黑电,见它正在极目远眺,并没有吃草,不禁舒了一口气,又道:“这草是喂蜈蚣的,两者都是剧毒之物,应该对口。”说完把挑着竹笼的长竿一收,把一根思念草插进竹笼里。那千彩蜈蚣见了,果然是一口咬住,三两下将思念草吃得一干二净,然后又尖鸣起来。
花涟拍手笑道:“看来它爱吃得紧呢!”正在这时,徐淑娥忽然叫道:“姑娘小心!”
徐兴听见叫喊一扭头,只见一个黑影从草丛中钻出,一把将花涟带起,直跃下了山崖。事情发生的太快。徐兴不及细想,往前一蹿,当真是动如脱兔,一把将花涟的脚腕拽住,哪知手一滑,却把她的鞋揪了下来。就在这电光火石间,瞧见窜出那人正是赵进,可相距已远,眼睁睁地瞅着他抓着花涟坠进了深潭之中。
花涟尖叫未绝,徐兴气得大喊一声,山林震响。心道自己枉受了高人传教,竟让赵进这狗官三番两次掳走心爱的女人。
他气血上涌,施展轻功顺着小路跑下崖来。到了水潭边上,只见水花翻滚,哪里有花涟的影子?
徐兴深吸了一口气,纵身跃进潭中,只觉浑身冰凉刺骨,仗着内功卓绝,在潭中搜寻了半柱香的功夫。潭水清澈透明,一眼望穿,但见小鱼小虾相互嬉戏,却哪里也不见花涟和赵进的踪迹。
他游上了岸,浑身湿透,被山风一吹,泛起阵阵刺骨般的寒意,牙齿上下碰得直响。徐淑娥也一手牵着黑电,一手用长杆挑着竹笼走下崖来,嘴里不住咒骂赵进。她将手里东西放下,捡了些枯树枝,生起一堆火来,扶冻僵的徐兴坐到火边。
徐淑娥瞧了眼徐兴,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块干饼,吃了几口,说道:“我看哪,他们是被潭水冲到河里去啦。那个挨千刀的狗官要拉你的小情人回去做小老婆呢……”她为人粗钝无理,想到什么便都说出来,停了一会儿,又拍腿哭丧道:“可怜我那老张头呀……”
徐兴被冻得浑身发木,一听徐淑娥说花涟可能被冲到河里,脑中登时醒悟,霍地站起道:“你怎么不早说!”转身沿河便欲追下去。可见眼前的潭水延伸出两条河流,也不知花涟和赵进被水冲到了哪一条里。
徐兴细细一想:“赵进擒了少主,必定回去向赵高复命,只是路上不知要让涟儿吃多少苦头。不行,我得把他们半道截住!”想到此处又看到些希望,回头问道:“老婶婶,你可知咸阳在哪个方向?”
徐淑娥却道:“你叫我什么?老婶婶?难道我很老吗?”徐兴无可奈何,又道:“婶婶,你快告诉我咸阳在哪个方向,咱们抓住进,好为你老伴报仇啊。”
徐淑娥奇道:“老伴?张老汉不是我老伴,他只是年轻时喜欢我罢了。唔……咸阳在那面。”说着往东南一指。徐兴将黑电牵过,用长竿挑起装蜈蚣的竹笼,又把徐淑娥扶上马背,自己坐在后面,沿着东南流向的那条河畔追了下去。
第二十章
黑电脚力非凡,虽然身负两人,蹄下却丝毫不慢,一口气奔出十多里地。徐兴沿途打探,却仍是不见赵进和花涟的踪影。
马儿又奔出五里多地,那连云镇已出现在西方不远处。周围也出现了大片长草地,草地上有不少膘肥体壮的马儿在吃草。徐兴心中担忧,暗想:“若是赵进挟花涟已到了此处,被他骑上这些野马,那不是再难追及?”想到此处,便停下马来,让徐淑娥自己下去找匹马骑上。黑电感觉背上一轻,呜溜溜一声叫唤,撒开四蹄,向前冲去。徐淑娥大喊道:“喂,小伙子,等等我……”徐兴已听不见。
两匹马一前一后,朝东南跑了五天五夜。徐淑娥中途改道,回了河北沙家寨,找儿子徐见秀去了。徐兴在第六天头上,已骑着黑电来到了安徽地界,驻足在一个叫做阜阳的地方。
月份已入深秋,近些日子天气凉爽,却也常常乌云密布,仿佛随时都会下起大雨。徐兴连日赶路,此时肚饿难忍,便下马步行。伸手摸了摸口袋,金元宝一路上丢的只剩下两个。他轻叹了口气,瞥见一旁有家木器店,进去买了只樟木盒子,将千彩蜈蚣放了进去,在木盒上扎了几个孔,又拿一根思念草插进孔***蜈蚣享用。自言自语道:“蜈蚣啊蜈蚣,我还没吃饭呢,你这么能吃,把下一顿的也吃没了,总有一天饿死。”
他边说边牵马向前走,见前面有一家酒店,紧走几步到了店前。正向里张望,早有店小二笑脸迎上,接过他牵马的缰绳,笑道:“客官,您打尖还是住店?”
徐兴挂念花涟,问道:“小二,你可见过一个武官模样的人,带着一个美貌的女子经过这里么?”店小二笑道:“哎哟,这位爷,这年头哪个当官的不带个把漂亮妞寻欢作乐呀。”他说得起劲,向两旁一瞅,低声道:“这种官猪狗不如。他们把那好看的穷苦人家的闺女骗到手,玩完了就都卖了青楼啦……”
徐兴见他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个没完,心下厌恶,挥了挥手,说道:“你给我的马儿喂些饲料,再给我来上半斤熟牛肉,一只肥鸡,还有两碗面条。”说着将一锭金元宝抛给小二。店小二连声答应,将元宝接在手里,掂了几掂,欢天喜地的去了。
店中客人不多,徐兴挑了一处干净的角落,把木盒放在桌上,坐下来细细回想。心道:“那赵进和涟儿毕竟是上下属的关系,他再怎么毒辣,也一定不会害了涟儿的性命。”这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想想赵进的为人,自己也觉得有些难圆其说。过了一会儿,忽又想起一事,心中惊道:“赵进在悬崖上杀害同僚,这是花涟和我亲眼所睹,要是他让花涟回到赵高身边,花涟将此事一说,那赵进自己岂不是死路一条?那么,他现在已将涟儿杀人灭口啦?”
一想到此,徐兴不由地心痛如绞。咬牙暗道:“再怎么说,涟儿也是第一个与我有肌肤之亲的女子,她若是被人害死了,不论千难万险,我定要为她报仇雪恨!”想到此处重重一捶桌子,将旁边几桌客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回头观看。
店小二正从厨房出来,见徐兴如此生气,忙将做好的肥鸡端上桌来,又将找好的零钱放到他面前,笑道:“爷台莫要生气,菜不是来了嘛。小的昨天摔了一跤,腿跑不快,要是在平常……”他一捋袖子,又要大说特说。
正在这时,只见店门一开,轰轰隆隆走进十来个人。只见这些人身穿兵服,面目黝黑,却是十足的乡农模样。十几个人身上都是潮潮的,想是外面已下起了小雨。
店小二一见,忙跑过去招呼。这些兵丁走到徐兴斜对面的位置,找了三张桌子拼起来围坐在一起。
徐兴从小受宁隐公王玉的影响,对秦兵向来没有好感。再加上这一个月来跟赵进的几次交手,只觉官兵无一不是蛮横凶恶之人。他也并不怕这些兵丁,只是不想多生事端,便低下头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过不多时,店小二把那两大碗面条和牛肉也端了上来。徐兴抓起片熟牛肉扔进嘴里,吧唧吧唧嚼了两下,抬头一看,却见对面桌上有四五个兵丁在往自己桌上瞧着,边看边流口水,甚是不雅。再向他们桌上一看,只见人人面前放着一碗白水煮面,桌子中间还有一罐调味的盐巴。
那几个兵丁见他向这边看来,忙将头转了过去。徐兴心下好笑,仔细再看这些人,兵服上的补丁一层叠一层,脏盔污甲,甚是寒酸。心中奇道:“这些官兵衣着如此寒酸,想是好久没跟百姓榨钱了,待会儿他们要是刁难店家,我可要伸手管上一管。”
正想到这,听见其中一个官兵叹道:“唉,弟兄们,老天爷又下起雨,咱们又是光凭两条泥腿子赶路,哪年哪月才能赶到渔洋哪?”另一个兵丁道:“赶不去也得赶哪,两位朝监在驻兵屯休息呢,大部队明天就走,乡里通知咱们吃完饭必须到那集合,迟了就得被杀头,还要连累全家。”前一个官兵粗声道:“杀头就杀头,咱们就算跟他们到了渔洋,不也是要在边疆打仗吗,还不是个死?”
第二个兵丁又道:“那你要这么想就别去啦。我可是听说,近日来驻兵屯里又来了一个什么赵督统。这个赵督统可邪门着呢,据我家隔壁的方老头说,那天他上山砍柴,见这赵督统正挟着一个女子走路。那女子不听话,跟赵督统吵闹。这赵大人一声怒吼,挥手将旁边一棵碗口粗的树给拦腰打断了,那女人登时吓得闭住了嘴……”
徐兴还没听完,心中一紧,霍地站起身来。料想这些兵丁说的赵督统便是赵进,而他挟持的那个女人就是花涟。(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04章 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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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兵丁被徐兴吓了一跳,纷纷向他这边看来,再不敢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又有一名老兵垂泪道:“唉,俺本来在乡里准备秋收的,好端端被县里抓来当兵了。这一下去了战场,就怕是死了也没人替收尸哪!”
有人劝道:“郑老哥,你别难过,这次被征去的都不是些穷苦百姓吗兴许咱们幸运,过得几年就又能回来了呢。”一个穿着较新的兵丁接道:“就是就是,你们平时不都说吴屯长为人正直厚道吗,这回可是他带领咱们去渔洋啊,怎么不求求他别去哼。”
徐兴听出这话有些酸气,眼光向这人一扫,见这汉子面目黝黑,一双细长的眼睛,嘴唇肥厚,像是在哪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兵丁们吃完了面,又说了一会儿话,起身陆陆续续走出店门。徐兴见到那厚唇汉子的身形,脑海中突然闪出一个人名,脱口叫道:“庄四哥!”向前紧走两步,又道:“庄四哥,是你吗”
厚唇汉子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徐兴几眼,奇道:“咦,这位小兄弟认得我么”徐兴急道:“嗨,是我呀,我是徐兴,吴广是我哥哥,咱们小时候都是小吴庄的,老在一起玩呀。”
这厚唇汉子正是吴广小时候的玩伴庄贾。他那年和吴广在家乡杀了财主周八缸,事后怕坐牢,连夜逃出了小吴庄。两人当时暂被当地的大善人宁隐公收留,临出逃时,宁隐公王玉给了后脚走的庄贾一袋金银,叫他在路上和吴广千万小心。
哪知庄贾一向有赌钱的毛病,为人心眼又小。他受不了逃亡的辛苦,心中渐渐觉得是吴广让自己无家可归的,便没有把宁隐公赠银的事告诉吴广。他自己偷偷吃了好几顿美食,又买了一身棉大衣,跟吴广却说是自己捡的。剩下一些银子,都让他在逃亡路上的黑赌坊里输光了。
老实的吴广一直被蒙在鼓里,一直从王集村逃到安徽的阜阳。一路上缺衣少粮,八尺高的汉子硬是**磨的皮包骨头。
两人在阜阳站稳脚跟,又在一个富户家里做起长工来。吴广咬牙干了三天,终于吃上了一顿饱饭。天气渐冷,主人家看他可怜,又送给他一套衣衫。这长工两人一直做了多半年,赶上了朝廷来当地征兵。教头见他俩身强体健,强行征入队伍。当了两个月兵后,吴广因表现良好,人缘渐广,被推举为当地驻兵屯的屯长。
前一阵子,秦国沿边塞渔洋一带被外族不断搔扰,又加上守疆战士稀缺,朝廷便下令全国各地加大力度征集士兵。可去守疆的士兵大都背景离乡,生死难料,谁也不愿意去,青壮年都找地方躲了起来。各地官府为了交差,无奈之下,只好把好多在田里耕种的老年或少年强行抓到兵营之中充数,然后再由兵部向各地各派两名朝廷直隶官员,把这些人督促押送至目的地。庄贾今早被这两个朝监派遣,去通知分驻在阜阳各地的兵将傍晚前在驻兵屯汇合,准备明天出发。哪知回来的路上竟在这个小酒店里叫徐兴给碰上了。
他这时也认出了徐兴,一拍大腿,上前激动地拉住徐兴的手,问道:“兄弟呀,你怎么长这么高了,还穿的像个公子爷,你发财了吗”
徐兴见他开口便提钱财身份,甚感不悦。但随即想到哥哥吴广可能就在附近,又不由地激动异常,拉着庄贾的衣袖,颤声问道:“庄四哥,那我哥也跟你在一起了”
庄贾道:“是啊,他……他便在前面的驻兵屯里,你跟我去就可寻着他了,人家现在可是屯长哪。”说这话时,脸上实无半点欢愉之意。徐兴也没注意,跟着他们出了酒店,只见天空中细雨纷纷,雾笼大地,道路********一行人一路向南,走了约摸半个时辰,已是正午,天上落下的雨滴越来越大,队伍前面忽然有人道:“到了,营门还没关,咱们快进去,还来得及。”徐兴跳出队伍向前一看,不远处一块方圆足有二里的空地上平起了一座大寨,寨门的木匾上漆着三个红字:驻兵屯。大寨周围有好多破烂的民房,里面无人,想是不久前为搭这座大寨被迫迁走的。
徐兴见此情形,心中老大失落,暗道:“哥哥在我幼时也是对秦兵憎恶已极,而且一度还被官兵捉拿,怎地如今却来这鬼地方当了个什么劳甚子屯长,真叫人扫兴。”他想到如今哥哥和自己想象中的有如此大的偏差,不禁眉头皱起。可转念又想:“不如我先混进寨里查看一番,说不定能遇见赵进。要说硬碰硬我未必能胜他,可趁其不备拿住他死穴或要害,逼他说出花涟的下落也就是了。到时我再找到哥哥,劝他放弃屯长之职,我们三个一起逃离此地。”想到此处,心中澎湃万分,虽然隐隐觉得偷袭赵进的法子不太光明,可又觉得对付这个大奸大恶之人本应如此。
徐兴主意已定,弯腰拾起两把泥土,将脸和衣服抹得便如庄贾一伙人同样脏,心想如此就能避开赵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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