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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余爱-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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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说道:“叶丹,你真觉得沈月眉是病了,自己也控制不了?”
叶丹疑惑地看向阿琦,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叶丹明明很温柔,阿琦却不知为何总有点怕她,他知道叶丹其实对韩景轩已心存不满,她极力维护沈月眉,阿琦心里明明有些推测,此刻只得唯唯诺诺道:“我,我也只是,注意到一点点,细节。”(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44章 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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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丹以眼神发出疑问,阿琦深深地咽下一口唾沫,说道:“和钱海露吃饭时,我看,沈妹妹,很细心地擦拭,刀叉,还有喝酒的时候,她评价这款红酒,那么细微的差别都注意到了。一个心情如此抑郁的人,天天被噩梦缠绕的人,真的能注意到那么多细节么?”
叶丹确实有点生气,她一直很想质问韩景轩,碍于阿琦的面子,也不懂得阿琦这样老实的一个人为何会把韩景轩作为挚友,她摇摇头说道:“你这真真是,吹毛求疵了,我赞同你常说的,行为与细节暴露内心,可这也未必完全正确的,谁没有无意识的动作和习惯么。”
阿琦看叶丹的眼神已微含愠怒,马上说道:“你说的是,或许我太多心了。”
刚刚回到上海,叶丹便去了诺尔医院,她手揣在衣袋里,走到精神科,进入一间宽大明亮的办公室。办公桌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抬头,他约莫三十多岁,脸上挂着温和却有几分玩世不恭的微笑。
叶丹在他对面坐下,看了一眼他手里厚厚的书:freud(弗洛伊德),开口道:“仲景,我给你找了个病人,是个年轻美丽的女士。”
齐仲景是国内鼎鼎有名的精神病专家,他出生于医药世家,所以祖父给他取名时,引用了医圣张仲景的名讳,希望他能成为一个医术精良又仁心仁爱的好医生。他天资聪慧,也不惧吃苦,小时候便师从名医丁甘仁学习中医,又在清华大学学习西医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可谓中西贯通,学富五车,偏偏选择了康奈尔大学的神经科医学博士。他非但垄断了上流社会的精神科,连其他一些疾病,他的本领也未必输于专业的医生,他行医有时不拘一格,中西混用,最终却总能药到病除。因此,在人才辈出名医荟萃的大上海,齐仲景依然独占鳌头。
齐仲景却不像一般医生那样严肃,总喜欢开玩笑,说道:“再年轻美丽,也是精神病人啊,就像我,这样英俊潇洒幽默风趣,就因为是精神病医生,三十三岁才得以娶妻。”
叶丹笑道:“谁不知道你是自由惯了,不愿意结婚。”她正色道,“她的情况是这样的,不是精神病,就是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总是胡思乱想,她家人很担心。”
韩景轩只对沈月眉说,带她去见一个贯通哲学与医学的老学者,沈月眉照例懒懒散散的,对韩景轩的话毫无反应,韩景轩拉开衣柜,问她想穿那件衣服,她看也不看,韩景轩便选了一件灰鼠色的大衣。这段时间,韩景轩基本上把沈月眉当成一个婴儿,无论给她穿衣还是叫她吃饭,她都无动于衷。
到了诺尔医院,推开房门,只见一个身形细长的人穿着白大褂坐在那里,一张《健康报》把他的上身挡得严严实实。
齐仲景自报纸后面探头,露出真实的面貌,令韩景轩吃惊,他原以为是个一把胡子的老教授,没想到这名医看上去如此年轻,容光焕发。他神采奕奕,眼睛中闪烁着智慧,笑容如大海一般宽厚和善。
其实,当看到“精神科”三个字的时候,沈月眉就明白了,此刻,所有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她和面前这个笑容和善的医生,沈月眉淡淡地说道:“我没有精神病。”
齐仲景笑了笑,说道:“我相信。”
沈月眉抬头看他,一个快四十岁的老男人,笑起来竟有几分可爱,他说道:“一般人都觉得精神病人很可怕,我天天和他们在一起,有些病人真的很吓人,我也怕得很,但是有一些,还是很有趣的。比如,我有过一个病人,他说,我觉得我是一只鸟,我问他,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觉得呢?他理直气壮地告诉我,从我是一只鸟的时候开始啊。”
沈月眉笑了,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绽放笑靥。她忽然觉得放松,眼前的齐仲景,虽然只是个陌生人,却很亲切,让人感觉温暖踏实,似乎自己不是身处遍地精神病人的精神科,而是圣诞节,齐仲景就是慈祥的圣诞老人。
齐仲景看着那双忧郁的眸子,憔悴的脸上绽放的笑靥,如同昙花一现,美得如此脆弱,他柔软的内心猛地悸动,沈月眉很快恢复了之前的神态,说道:“我没有精神病,我也没病。”
“心病也是病,林黛玉不是死于肺痨,而是情困贾宝玉。”
“你怎么确定我是心病?”
“西医虽然不讲究望闻问切,可你满脸憔悴,满眼忧伤,我再看不出来,那便是瞎子了!”齐仲景微笑,看着沈月眉,柔声说道,“你是不是认为我不能帮助你,没有人能帮助你?”
沈月眉沉默半晌,点点头,说道:“如果是身体上的病倒好了,我相信你是个好医生,能医好我,可我是心病,齐医生,你是个好人,可你真的帮不了我。”
沈月眉起身离开,齐仲景怔怔地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那样纤弱,沈月眉关门道别,眼神凄迷。
沈月眉出去后,却不见了韩景轩的踪影,叶丹手指前方不远处,那是妇科的方向,有几个人纠缠在一起,嘈杂声一片,其中有韩景轩的背影,沈月眉疑惑地走过去,靠在柱子后观看,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在香港重逢的钱海露。
只是,此刻的钱海露有几分陌生,她不再是那个光鲜靓丽的女子,头发在脑后松散地挽成一个髻,她穿着宽大的衣服,显得体态有几分臃肿,却依旧透出一股颓废之美。
反倒是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男子,虽然背梳的头发油光发亮,穿着笔挺,和毫不修饰的钱海露一比,眼神反而显得猥琐不堪,他身边那个女人,打扮地过于艳俗,似乎抖一抖妆就要掉下来,整个脸孔就要换一张。
那男人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沈月眉听不真切,只见钱海露劈手给了他一个耳光,逼视着他说道:“你不管我的死活我真的无所谓,可你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孩子都要亲手杀死,和四条腿的畜生有什么区别?你放心,这婚我离定了,孩子,我要生下来,这是我的孩子,我不用你管!”
那男人捂着脸吼道:“你这疯女人,难怪当年姓韩的不要你。”
韩景轩走上前去,扶着钱海露的肩膀,一脸鄙夷地对那男人说道:“那是我配不上她,至于你,”他看了看他身边扭动腰肢的烈焰红唇,鄙夷道,“你的水准也就匹配这种货色,窑子里也是下等的。”
韩景轩不顾及身后一叠声的质疑,谁他妈的是窑子里出来的,带着钱海露离开了。
沈月眉一推开家门,就听到钱海露的声音自客厅飘过来,那声音不像寻常的怨妇那般幽怨,只是平静的诉说,不动声色地夹杂着一丝愤恨:“结婚不到半年他就厌倦了,说婚姻是父母的意思,抱怨大家闺秀不会撒娇邀宠,没有什么意思,开始在外眠花卧柳。后来闹着要纳妾,现在军官纳妾的越来越少了,他便要离婚,真是好笑,当初几乎跪下求我嫁给他,现在倒是全推到父母之命上去了。还逼着我堕胎,我舍不得,更何况堕胎还有出人命的呢,他便说,坐火车也有出人命的,难道不坐火车了不成?他不是个有担当的男人。”钱海露冷笑。
这段婚姻令她失望,论能力,他根本比不上韩景轩,不过是一个依仗老子的纨绔子弟,他生性懒惰,不思进取,没有男儿的雄心壮志,就连对女人也远远比不上韩景轩细心体贴。
韩景轩伸手搭在钱海露肩头,他一直希望钱海露能幸福,这样他就不会那么愧疚了,没想到遇人不淑。担当,男人,他算个男人吗,孩子都快成形了,还要弄掉,是人干的事吗?还推脱父母之命,难道是他的父母脱下他的裤子不成?想到自己那未出世便夭折的孩子,韩景轩心里一阵难过。
“露妹,别难过了。”韩景轩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钱海露一笑,说道:“我不会难过的,因果轮回,一切都有报应,”她抚摸着腹部,“我要把他生下来养大成人,永远不认他亲爹!若有朝一日我和那头畜生街头相遇,我倒想看看那个bitch又落下什么下场,还能不能像今天那样洋洋得意,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钱海露依旧是钱海露,那么倔强,那么烈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ch”时那不经意流露出的野性,着实令韩景轩陌生。
沈月眉躲在门后,静静地听着,心里某个地方忽然触动了一下,她回身轻轻关上了虚掩的房门。
那之后,韩景轩常常去照顾钱海露,他帮忙钱海露离婚获得了一笔财产,在霞飞路上为她找了一栋房子暂时住下。比起家里,韩景轩现在更愿意待在这里,灯光下钱海露写字或者打毛线的样子,总让韩景轩想起曾经的沈月眉。有时,她停下手里的活,轻柔地抚摸肚皮,充满母性光辉的样子真的美极了。
“你来我这里,你妻子不介意吗?”钱海露一边临帖,一边问道。
韩景轩眼睛低沉下来,说道:“露妹,我心里过意不去。”
钱海露回头看着他,说道:“景轩,回去吧,你爱的人不是我,悔婚的事情确系你的不是,可这次的婚姻是我任性妄为的后果,我怨不得别人,更无权把这次的过错强加在你头上,我知道你内心不安,可你已经做了很多。”
韩景轩看着她,曾经高傲的上海滩才女,此刻洗尽铅华,回归了内心的平静,有这样的女子爱过他,他辜负了她,今日的不幸福正是自己的报应。
“露妹,你也回家吧,伯父伯母是开明的人,他们爱你,会接纳你和这孩子的。”
钱海露低下头来,她不回家不是因为父母不接纳,是感觉自己令父母蒙羞了,不管怎样,悔婚结婚离婚,不知有多少碎嘴婆长舌妇在背后戳她的脊梁骨呢,她自己无所谓,只怕令家人心忧,尤其母亲是一个老派的人。
钱海露低下头来,那样子令人心疼,她哑声说道:“你回吧,我要睡了。”
韩景轩扶着钱海露在床上躺下,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闭上眼睛,又坐在椅子上看了她一会儿,见她渐渐呼吸调匀,才起身关灯离去。
关门的那一刻,钱海露的声音忽然自身后传来:“韩景轩,你和你太太的感情,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45章 该放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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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班后,韩景轩照例先去钱海露家探望,他当时刻意把房子租在了公署回家的路上。他去附近的药店开了补胎的药,又买了奶粉冰糖等许多补品,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露妹,”他推开房门,瞬间愣住了。
屋里整洁明亮,然而所有生活过的痕迹都不见了踪影,衣柜里空荡荡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地堆放在床头,桌上一尘不染,毫不意外地,一封信安静地躺在桌上,韩景轩上前展开:
“景轩:多谢你多日以来的照顾,预产期快到了,我也该回家了,其实作此打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一直割舍不下。一个人承担了太久,内心太渴望有人依靠。我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愧疚,是赎罪。留恋这镜花水月的幻境终究不得长久,我不再逗留了,你也不必再弥补,我原谅你了。”
韩景轩靠在椅子上坐下,叹了口气,他今日去了佣工介绍所,准备找个人品好干活勤快的佣人照顾钱海露,又担忧她回到娘家,一个离婚女人大着肚子会不会受到哥嫂的排挤。
此刻的钱海露,正坐在自己的卧室里安静地逗猫,嫂子跟她客套的很,刻意地为她端茶倒水不停地询问要吃什么糕点水果,母亲则不断长吁短叹,钱海露只愿关上自己的房门躲清静,她怀念韩景轩给她的温暖的小屋,做出这个决定真是不容易呀,钱海露长叹一声,她回头看看相框里女学生装扮的自己,那时那样青涩而单纯。
已经看透的实质,又怎能被表象蒙蔽,太了解他的为人,他不会娶她的,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
钱海露不禁想起两个月前那个午后。
那个午后传来了敲门声,钱海露慵懒地从午憩的床上起身,一边喊着来啦一边扎着头发去开门。她猜想是韩景轩还是自己的朋友,当看到门口那个美丽的少妇时,着实吃了一惊。
沈月眉走进来,钱海露猜测,她一定是来谈判的,要求她离开韩景轩。沈月眉对她笑笑,钱海露说,“韩夫人,请进,坐吧,桌上有栗子蛋糕,在凯司令买的。”
钱海露给她倒茶后在她对面坐下,一时间两人虽有千言万语,却无话可说,沈月眉轻声说道:“密斯钱,咱们开门见山吧。”
钱海露微笑,这么快就进入正题了,她做好了准备,她不会输了骨气,她确实需要人照顾,确实依赖韩景轩,可这世上谁离了谁都能活下去,多么艰难的生活都能熬过来,再苦再难流再多泪忍受再多痛,她也可以撑过来,唯独骨气,任何时候都不能输,她赶在沈月眉前面开口道:“韩太太,我想你多虑了,我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他能对我有什么兴趣呢,终不过他到底是个念旧的人,顾念昔日友谊又对我心存歉疚罢了,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我对他也早已不抱念想。”
沈月眉托着手中的茶杯,问道:“我知道,他其实很敬重你,一直视你和别的女人不同,你如今已经离婚,难道,你们之间,没有一点可能吗?”
钱海露被沈月眉弄懵了,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疑惑道:“韩太太,你的意思,何妨直说?”
钱海露如此说,沈月眉也不必再拐弯抹角,说道:“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情愿退出。”
钱海露始料未及,大感意外,不由自主惊道:“为什么?”
沈月眉抱着茶杯沉默半晌,轻声说道:“我始终感觉,在他心里,你与别人不同,我觉得你比我更合适他,只要你们彼此爱慕着对方……而我,可能不适合婚姻生活……”
钱海露疑惑地看着她,沈月眉说道,密斯钱,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考虑好了再答复我,说完便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回头,略带迟疑地说道,“密斯钱,希望我来找你这件事,你不要向他提起,我知道你为人正派,你的人品我信得过。”
钱海露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只得点点头,目送沈月眉离去,看着她的背影,钱海露心里想着,哪里有太太情愿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相好的,何况是韩景轩这样一个有才有貌有地位的男人?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问题。
钱海露留心观察,虽然韩景轩常常待在她这里照顾她,然而女人都不傻,是愧疚是真爱,钱海露感受得到。他买的糕点,总有一半是绕远路买来的,那是沈月眉最爱吃的;他有意无意间提起沈月眉,眼神不自主地温柔下来,同时充满关怀与担忧;自己稍一试探便可明白韩景轩的态度,他只是赎罪,并没有打算和她的将来。
钱海露心死了,其实上次之后她就不轻易怀抱希望了,没有希望便不会失望,她对爱情死了心,只是一个人生活得太辛苦,需要人照顾,哪怕是暂时的,她只想珍惜眼下一分一秒的美好。
钱海露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想起自己留给韩景轩的信,她知道,韩景轩会来探望她的,想来父母不会给他好脸色。又想想韩景轩和沈月眉,感情之事不能勉强,果真是当局者迷,韩景轩此刻难以放手正如当初因愤恨嫁人的自己,一切都是意气用事。她想劝慰韩景轩顺其自然,只是答应过沈月眉要保密,她不愿违背自己做人的原则。
他们会何去何从,自己又会何去何从呢,正如漫天遍地的炮火硝烟,她这一方小小的世界,何时可以安稳度日呢?钱海露不是无知的妇女,这一番人生经历之后,她只是坚定了一个信念,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因缘聚散皆天定,既然婚姻幸福于她不易,钱海露决心投入一份事业或者学业。
罗威饭店里,红烛摇曳,热闹非凡,韩景轩只闷闷地喝酒,耳边朋友的聒噪声不绝于耳,却似天外来音一般飘渺,似乎和他没有多大关系。
许公子切着芥末牛排,用叉子叉了一块送到口里,边嚼边说:“好像,梅兰芳和孟小冬离婚了。”
阿文说道:“报纸上有报道,还是杜月笙出面调停的呢。”
戴眼镜的柳家少爷说:“青帮大佬这次好像动了真情,以他的地位,虽说在政界无太大实权,喜欢一个女人,完全可以直接要来,你看四姨太不就是吗?”
许公子疑惑道:“咦,四姨太不是黄金荣的夫人从中说和的吗?”
“也有人说,那晚杜月笙强占了四姨太和她的妹妹,妹妹大约一周就病逝了,很多人惋惜她命薄如纸,若是和姐姐一起做了杜月笙的姨太太,那就享福了。杜月笙是出了名的会做人,做事刀切豆腐两面光,可惜终不过是一届地痞流氓,对待女人太过强势。说不定这姑娘性情刚烈,被杜月笙强占一时受辱,终至愤懑成疾暴病而亡!不过,这其中的是非曲折,咱们外人哪能知晓,只叹这女孩着实可怜罢了!”
许公子得意地喝一口酒,一副大师的模样,挑挑眉毛,说道:“你不懂,女人看似柔和温柔似水,有些女子比男人还要刚硬,天性里不受摆布,譬如孟小冬,还有现在的女学生,学了些民主自由女权,若是违背其意愿,强迫其做些不乐意的事情,”许公子故意停顿一下,故作深沉道,“强烈者爆发,沉默者死亡!”
大家纷纷打趣许公子是不是从妓女那里取来的经,唯有韩景轩,心口猛地一阵抽动,顿觉浑身一阵冰冷。瞬间,他被那种莫名的恐惧与冰冷紧紧包裹着,似乎他随时都会失去沈月眉——彻底失去她。
那种恐惧,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随着周身越来越冷,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渐加强。周围的热闹仿佛离他越来越远,同桌的朋友仿佛广袤的大地,而他是漂流海上的小岛。
韩景轩轻闭双眼,双手合十,虔诚地祷告,请求基督耶稣护佑他心爱的眉儿,能早日开心起来,他们可以冰释前嫌,重新开始像过去一样幸福快乐的生活。
耳边此起彼伏的祷告声渐渐停了下来,韩景轩睁开眼睛,放下双手。
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阿文是一个基督教徒,而韩景轩近来心灰意冷,开始接触基督教,教徒们定期聚在一处,读经祷告,大家互帮互助,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这样把自己的心事说与神听的精神寄托,倒多少遣散了韩景轩心里的不快。若是以前,遇到不如意的事,他定是放纵不羁,与一群纨绔子弟一起纵情声色,借酒浇愁。
回去的路上,阿文见韩景轩眉头紧锁,料定他是为沈月眉的事情烦心,正想着该从何处下嘴,与他畅聊一番,解开心结,韩景轩已然开口说道:“阿文,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该放手?”
阿文沉吟半晌,说道:“你那么聪明,难道不懂得,一个男人该有的气魄,是尊重吗,不要勉强自己爱的女人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韩景轩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懂?大道理说起来容易,而事情临头,做起来才真的难,我想过千百回,可终究狠不下心来,我真的舍不得。”
“你狠不下心来放弃她,就忍心看她这样下去吗?我一个外人看她如此憔悴,尚且心存不忍,你以为带她去看中医西医精神科医生有帮助吗?这么久以来,我知道,你一直欺骗自己,以为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终究会好起来,阿轩,我一直不敢说,不敢戳破你的美梦。可现在要敲打一下你,醒醒吧,她不会原谅你了,你的欺骗、伤害、多情、霸道……”(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46章 看破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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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呐……”韩景轩长叹一口气,说道,“真是不甘心,我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向来认为不努力是一种怯懦。认识沈月眉一个月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我唯一想娶的女人,付出了那么多,却终究要自己放手吗?我们曾经过得很开心,真的回不去了吗?难道陈振中先出现,就占据了先机,我就只能服从命运的安排,我真的好不甘心。其实每一天我都顶着绝大的压力,一直走下去的动力就是心存希望,我怕因为一时坚持不住就放弃了未来幸福的可能。不到最后一刻,总还有希望在,希望她能原谅我。”
阿文摇摇头,手搭在韩景轩肩膀上:“什么叫最后一刻?生命终结的时候?然后她告诉你,这一生,她不曾爱过你,其实她过得并不幸福?”
阿文拍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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